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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女孩回过头来，她眉眼间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看起来有瞬间的冷淡和异常，她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回来了啊。”
褚向墨被一种诡异的怜爱情绪击中。
他站在原地，深深地望向女孩。
半晌，他声音很轻，就好像是怕吓到什么人一样。
“我帮你借来了衣服，去换吧。”
女孩歪了歪脑袋，笑道：“好啊，谢谢你。”说完她站起身来，朝着他走过去。
房间里的灯被她关上，只有窗外的璀璨灯火带来了光明。
她就像是从光亮中的世界走向阴影，昏暗与微光将她的五官切割得朦胧，那双棕黑色的眼眸平静得让人不安。
女孩站定在他的面前，她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身上还有刚洗完澡的湿润水汽，然而眸光却流转着映射的昏暗，只夹带着轻微的暗光。
女孩站在背光处，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褚向墨诡异地感觉，女孩仿佛是从光明走向黑暗，在身后流转的天幕公路下走来的上天神明。
房间的灯重新被打开，夏可也换好了衣服重新从浴室里出来，她拉了拉衣袖，借来的衣服有些大了，而且完全不是她的风格，有些张扬。
她刚才那种孤寂的气质一扫而空，仿若昙花一现。
她的头发也在浴室的快速烘干机下吹干，披散下来遮挡住了肩膀上的痕迹。
褚向墨递给她一杯水，他声音温和带着关心：“喝了吧，是姜糖水，小心明天感冒。”
夏可接过来，心中感动，她朝褚向墨笑道：“向墨哥，你真好。”
她坐在沙发上，姜糖水很烫，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听见褚向墨问她：“今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夏可一顿，她想到了原著中的场景，觉得没有任何的参考意见，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是我傻愣愣地撞上沈总的易感期的，而且最终也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
“至少我还活着？”夏可开玩笑地说道。
然而身旁的男人没有说话了，夏可感觉到有些奇怪，转头过去，就看见男人沉下来的双眸，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他似乎压抑着什么，轻轻吐了一口气才说道：“可可，”他说，“你完全可以要求他做出赔偿。”
他看着夏可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头疼又怜惜。
“你是在上班时间遭遇这样的意外，你是那个受害者。”他直视着她，“你要珍惜自己，可可。”
夏可一顿，但随即笑道：“还可以这样？”她提出疑惑，“万一沈总赖账呢？”
褚向墨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语气却没有变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如果说小沈总还有可能会赖账，但是他不会的。”
夏可忽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褚向墨就这么笃定沈霖不会赖账？
他们之间在她的严防死守下难道还有接触吗？
夏可并不是一个会埋藏住自己问题的人，她直接开口道：“你喜欢沈总？”
褚向墨闻言很惊讶，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略显厌恶的表情，最终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么说？”
夏可脑海里仿佛有一条线将各种点连接在一起，她说道：“你在帮他说话……而且，”夏可顿了顿，“出差前一天，我在楼梯间闻到的烟味，就是沈总信息素的味道吧？”
她看见男人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却又好像是在观察着她的神情。
过了一会，男人身子微微前倾，手撑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他往夏可身旁靠近了一些，低下头看着她，似乎是想更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语气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味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
夏可看见了男人黑眸银光流转，带着一种让人感到战栗的暗光。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夏可忽然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些隔在他们之间的某种屏障，一种仿佛是男人极力忍耐的界限被她跨了过来，让他露出了几分攻击性。
男人没有等夏可的回答，就将问题缓缓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你会对沈总有所防备，而对我没有呢？”他凝视着她，“你会因为沈霖对你做出了冒犯的举动而感到生气，为什么对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呢？”
夏可：……
夏可脑子里多出了很多问号。
第35章
“为什么对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呢？”
褚向墨拉近了和她的距离，男人的气息很近，隐隐带上了几分强势，还有一丝的委屈。
夏可被自己的判断给惊了。
委……屈？
她竟然能感受到褚向墨此时的情绪。
她仰起头看向男人。
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黑眸中的光泽就像是平静的海面，却蕴含着随时可以掀翻大地的波澜。
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他们不说话时仿佛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玻璃落地窗外是华灯初上的万家灯火，夜幕中的星光在闪烁。
夏可看着这个对于她来说，唯一与她的世界相连结的角色，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对褚向墨与沈霖不同的态度。
那是深深镌刻在她脑海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根深蒂固的印象——那就是褚向墨将来会分化成Omega。
所以她从来没有觉得褚向墨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他所做出来的举动她也没有任何的多想。
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就如同她面对沈霖失控时的不可思议一样。
就像是他们打破了自己的设定，变得更加鲜活了一样。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夏可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褚向墨的脸。
热的。
触感是真实的。
明明对方是真实的活着的人。
但是她为什么这么笃定地认为他们一定会按照原著中的设定去走？
夏可抿住嘴，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她漏掉了。
她有一种预感，当她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之后，她的很多疑惑一定能够解决。
褚向墨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感到惊慌，他甚至都没有动，仍然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让夏可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褚向墨这个男人，乖巧安静地像一只狗狗一样。
她想了想，最终斟酌了一下道：“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我相信你。”
其实她想说好姐妹的，但是冥冥之中的某种预感，让她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回答，总觉得说好姐妹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朋友？
褚向墨抬起手，抓住了想要从他脸上收回去的纤细小手，他看着夏可，一言不发。
这样的异样让夏可有些不安，随后男人的另一只空余的手往墙上一按，整个房间的灯就被关掉。
夏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却只能感受到柔软的沙发靠背。
剩下的光源就只有玻璃窗外的璀璨灯火与星光，铺洒进安静的室内，洒落在男人的脸上与黑眸之中。
他那双黑眸华光流转，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好朋友。”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朝夏可缓缓地露出一个和往常别无二致的笑容，夹带着一丝天真与温和，他低下头，更加靠近了夏可。
阴影覆盖在她的身上，夏可因为褚向墨身上展现出不同寻常的一面而有些怔愣。
她忽然地有些不安和紧张。
“可可，”男人说，“我们的确是好朋友。”说完他不知何时滑到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夏可整个人就扑在了他的怀中。
夏可：？
夏可：！
男人的气息仍然是那么清新冷冽，那股仿若深冬雪松的清香开始出现在空气之中，氤氲在她的鼻尖。
他的身躯温热，夏可一下子被他的气息包围。
“只是一个拥抱，好朋友都会这样的，不是吗？”
她感觉到男人低下头，似乎在摩挲着她的鬓间，莫名有一种怪异的缱绻。
就算知道她身上不会留下沈霖的信息素，褚向墨仍然选择了这么做。
他将女孩抱在怀中，企图用他的味道将其他人的气味给驱逐，让女孩身上只留下他的气息。
好朋友会不会这样夏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被香味给香死了。
她离褚向墨太近了，近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对夏可就是一个直面大冲击，简直就是对着某个香水瓶口拼命的闻一样，吸一口都要被呛死。
夏可：“有话好好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香水味都闻过了，都快要腌入味了。
然后夏可肩膀一痛，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是一种带着酥麻的啃噬。
夏可：这家伙在干什么！！
她抬起手想要推开男人，却被对方牢牢地禁锢住自己的腰肢，反而被他更拉近了一些距离。
男人反应极快，在夏可生气之前就重新抬起了头，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她的肩上，夏可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头发毛茸茸的让她脖间有些发痒。
然后男人忽然很轻地说道：“可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夏可一顿。
褚向墨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抚慰，从她的耳边传入她的内心。
“你受到了伤害，就算没有危及到性命，那也是一种伤害。”
夏可抬起头，这一次褚向墨并没有阻止对方，他低下头，与她的额头相贴，仿佛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别害怕。”
夏可静静地看着他，男人的黑眸中有着她小小的身影。
褚向墨真是在某种意义上可怕的男人。
她不过一闪而过的情绪就这样被他捕捉到了。
她曾经对褚向墨说过的话，现在又让他以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了自己。
她很久以前就已经自己走出来了，只是仍然有着些许的残余。她早就已经不再因为过去而感到痛苦，不过此刻却仍然会因为对方的安慰感到心情好了几分。
她能感受到男人此刻舒缓的呼吸，以及令人心安的气息。
“那你呢？”夏可也轻声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在褚向墨开口之前，夏可道：“不要骗我。”她说，“顾姝在这里。”
就冲刚才Alpha与褚向墨对话的态度，她不认为褚向墨和对方并不认识。
男人低下头，指腹间轻轻地触碰着他刚才留下的齿痕，实际上沈霖留下的痕迹几乎已经没有了，他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她的身上留有别人的痕迹。
手被女孩抓住，她语气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咬我！”这种肆无忌惮的啃咬方式，让夏可想起了几年前在校医院的那一口。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她感觉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异样，似乎还燃烧着一簇小小的火焰。
“你真的想知道吗？”褚向墨轻声问道。
夏可点了点头。
然后她看见褚向墨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开口了。
“要从哪里说起呢？”他的语气有些飘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但是又很快挣脱了，“还记得盛俊吗？”
夏可轻轻嗯了一声。
“盛世的盛总认为，他的儿子碰了DESIRE，是因为有人教唆。这个违禁药物很昂贵，并不是一般人都能买得起的，能够教唆盛俊的，那也一定是他圈子里的人。他排查了一圈，发现和盛世内部的人没有关系。”
“因为前段时间徐静宜出了事，警方已经盯上了置博，认为置博内部流通着一条违禁药物链。徐静宜和盛俊又是朋友，自然而然盛总认为和置博也有关系。”
“不过呢——”褚向墨拉长了些许语调，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是感到愉悦，“置博发展得实在是太好了，盛世和如日中天的置博比起来，差距那么大。明明一开始是可以打平手的对手，现在却被另一个超过了。”
“嫉妒。”褚向墨说。
然后今天盛总又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夏可默默想到，被她那杯一百度的开水。
有些缺德地想笑是怎么回事？
夏可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发现和盛世内部的人没有关系……’，盛世里也有人跟DESIER有关？”
褚向墨不说话了，他琉璃般的黑眸流动着酒液般的光泽，在窗外璀璨夜景的微光洒落下，显得难以捉摸。
半晌，他缓缓露出了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夸奖道：“你真聪明，可可。”
夏可仍然还有许多疑问。
她问道：“顾姝为什么在这里？还有，”她顿了顿，：“她究竟是男是女？”
“她在这里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今天她能够去找你，是因为我问了她有没有看见过你。”褚向墨很温顺地回答着夏可的问题，就好像无论夏可问什么，他都不会欺骗她一样。
“至于她是男是女，这很重要吗？”男人的语气陡然一变，让夏可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不重要！”夏可立刻道，她转移话题，“那为什么，你要追查关于DESIRE这个违禁药物的事情呢？”
明明那么危险，也和未来他的变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夏可并不想褚向墨和这些东西有过多的接触。
这次男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开口了：“我的母亲，就死于这个药物。”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砸夏可一脸。
她是真的很震惊。
夏可对褚向墨的过去一无所知。
因为这本小说本来就不是一本有什么逻辑的小说，它从头到尾就只有各种强取豪夺，很明显作者并没有想过多的设定，只是为了自己爽而写的。
褚向墨的过去？世界的背景？还是各路配角们的动机？
统统都不重要。
但是现在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所以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夏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褚向墨以为夏可被这件事吓到了，他将夏可低下去的头轻轻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那么你呢，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跟沈总的关系？”
夏可还在发懵，说话一时间没有过脑，脱口而出：“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妹啊！不想你被渣男骗。”
空气一窒，夏可说完后表情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究竟说了什么啊啊！！
第36章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安静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可听见了男人声音似乎有些奇怪，咀嚼似地回味她说的话。
“好姐妹？”
男人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但是夏可感觉有一丝异样。
她莫名有些心虚，想要避开对方，却发现自己竟然还仍然被褚向墨抱在怀中。
夏可：？
夏可：她都忘了他们是怎么说着说着就抱在一起了。
夏可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脱离男人的怀抱，然而男人的手就像是焊在她的腰上一样，一动不动。
她听见男人笑了一声，帮她轻轻撩开了散乱的碎发，随后低头看向她。
好、好奇怪。
夏可心里感觉有些毛毛的。
她怎么觉得褚向墨这种样子有些不对劲。
“从你的反应来看，我大概也知道好姐妹是什么意思了。”褚向墨微笑道，他的语气很平和，然而举动却一点也不平和。
原本是女上男下的姿势，夏可感觉到眼前一花，腰间一紧，两个人此时的位置就发生了对调。
夏可：！！
夏可色厉内荏：“你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撑在上方，黑眸流转着某种精光看着自己，给夏可带来了大片的阴影，夏可能感觉到撑在脸侧的手臂带着温热的体温，男人的气息笼罩着她。
“可可，我是一个Beta。”褚向墨说，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而你也是。”
此时的男人带着某种蓄势待发的气势，就好像是凶兽盯上了渴求的猎物，在仔细地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夏可再迟钝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夏可：……
夏可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她抬起手抵住男人的胸膛：“额……你说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意思吧？”
褚向墨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这让夏可着实不安起来。
她拍了拍对方一旁的手臂，企图讲道理：“这个……你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说的对。”褚向墨说道，他笑了笑，“毕竟我们是‘好姐妹’。”
他抬起手，指腹间摩挲着她的脸。
少女的脸很软，也很细腻，让男人眼眸加深了一些。似乎是因为紧张，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睫毛在微颤，视线微微下移，就能看见泛红的唇畔，一张一合地，在喋喋不休。
男人似乎是故意一般凑近了她一点，夏可感觉自己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被沙发挡住了去路。
褚向墨语气轻柔，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我们是‘好姐妹’啊，‘好姐妹’不可以亲密一点吗？”
夏可差点脱口而出你说的对，她硬生生忍住了。
怎么说呢，褚向墨此时的神情和语气，太过于蛊惑人心了。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有十分大的问题，恐怕夏可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夏可吞了吞口水，危机感让她的脑子全速运转。
刚才褚向墨说他是个Beta。
夏可眨了眨眼睛，算是反应过来了。褚向墨将来是会变成Omega没错，但是他现在的确是Beta啊！
和沈霖之间的剧情已经被她搅和了，自然他心境没有发生变化。
她对外是宣称Beta的，而BB恋又是主流……
夏可：……
夏可：她究竟做了什么啊！！
女孩的神情在不断的变化，却也很好猜。
他内心燃烧的火就像是添进了薪柴一样，愈烧愈烈。
理智告诉他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她总算是开始正视他了，但是他仍然觉得很不甘心。
信息素对一个腺体残缺的Beta没有用，对……
不对，褚向墨微微眯起眼睛，想到了一件事情。
女孩此时正义正严辞地让他放开自己。
黑暗很容易放大一个人不可说的心思，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褚向墨顿了顿，一旦冲动了，极有可能让对方远离自己。
他磨了磨牙，最终听从了她的话。
再这样下去，或许他自己会先失控。
但是他却在女孩直起身子的时候，仿佛是漫不经心一般地问道：“可可，你能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吗？”
夏可完全没想明白为什么褚向墨会问这样的问题，话题跳跃得也太快了吧？这个问题和他们之前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她有些迟疑地回答：“能……？有什么问题吗？”
而坐在一旁的男人仍然离她很近，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冷冽清香。
褚向墨想起了林浪对她不同寻常的关注。
原来如此。
一个腺体残缺的Beta，怎么会能够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人的信息素呢？
明明能感受到，却无法挑起任何感官。
褚向墨抬起手，抚摸上了女孩的肩膀，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我为什么咬你吗？”
夏可：？
夏可：……得，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夏可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晃了晃，男人也没有过多的动作，收回了手。
她听见褚向墨缓缓说道：“你靠近后颈的地方，也有一个齿痕，那是——我的吧？”
夏可：！
夏可：！！
看到女孩下意识地捂住肩膀，褚向墨低低笑了起来，他神情很愉悦，这样的笑容和他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实际上今晚的褚向墨和夏可平时见到的就有些不一样，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
夏可按住肩膀刚才被男人咬了一口的地方，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啊！”
褚向墨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他只是坐在那里，就给夏可一种和沈霖不同的压迫感。
夏可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坐在沙发另一头的Beta，的确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听见褚向墨说道：“那是我第一次信息素暴动。”
夏可微怔。
似乎是感到了她的局促，男人没有再看向她，而是偏过头，看向虚空。
“我的主治医师，你认识，就是林浪。”男人声音里似乎没什么情绪，“他说是有人安抚了我。”
男人将视线转了回来，看向夏可，黑眸晦暗不明：“那个人原来就是你。”
夏可有些不可思议：“我安抚了你？”她还有这种功能？
褚向墨似乎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可：……
夏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夏可想到了今天晚上沈霖后来能够冷静下来的举动，难不成也是因为她……？
她是什么惊天玛丽苏吗？
还是说，跟她是穿越者有关系？
夏可内心产生了很多的疑问，不过这些疑问她觉得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她看着褚向墨，缩了缩，讪讪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褚向墨看了她一会，轻声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很特殊吗？”
夏可点了点头。
男人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强势的模样，此时他温和有礼，眉眼间似乎又带上了一丝不安。
“你愿意帮我吗？”
夏可：“……”
夏可：“我、我要怎么帮你？”
男人微微探过身子，没有再向刚才一样如此地具有侵略性，温顺得像安静的小绵羊，他拉住了夏可的手，肌肤之间的触感让夏可微微一愣。
“就像现在这样。”褚向墨说。
就好朋友手牵手一起走？
这不是夏可第一次和褚向墨牵手，但是却是她头一次感觉到有些异样，心就好像被什么细细密密的东西轻轻扎了一样，不疼，但是有些痒。
男人很快放开了她，在刚才的举动之后，没有再越雷池半步。
“今晚发生的事情，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褚向墨说，他迅速地转移话题，没有让夏可深思，而且他竟然还记得她最早时候的问题，“至于我和沈总之前有没有见过，我们的确见过。”
似乎是明白夏可心里在想什么，男人轻笑了一声：“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他这样说道。
想到了之前在公司听到的八卦，还有原著中的情节，夏可忍不住道：“他在追你？”
褚向墨：“……”
男人沉默了一瞬，他有些咬牙：“跟这个没关系。”
夏可嘟囔：“我怎么感觉有关系……”
“你不希望他追我吗？”
女孩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她认真地看着他：“你会受伤的！而且像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心眼可多了，你不要上当！”
褚向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最后缓缓说道：“你也是。”
女孩鼓了鼓脸：“还有，你说今晚的事情会给我一个交代，又不是你的错，给我什么交代？”
褚向墨眼神暗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划过一丝阴暗。
因为是他疏忽了。
但是他没有这么说出来。
他说道：“闭上眼睛。”
夏可又吓了一跳：“啊，为什么？”
褚向墨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夏可怎么感觉对方是故意的。他抬起手，放在了灯的开关上，“因为我要开灯了。”
“哦……”夏可老实地闭上了眼睛。
灯亮了。
刚才那种混乱交织的氛围和情绪一扫而空，夏可松了口气。黑暗能将人的感官放大，刚才和褚向墨的亲密接触，也让夏可心中产生了一种隐约会让人失控的异样，心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