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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嘻嘻过去拿起一袋桂花糕,却没有马上开吃,而是扯着嗓子叫喊其他人出来一起吃,准确点来说是想叫池尧瑶。

  池尧瑶听到有人叫就出来了,见楚含棠和谢似淮平安回来也放下心,却没想到他们会买这么多糕点。

  而且每一只纸袋都是满当当的,好像还没什么人吃过。

  池尧瑶双手接过柳之裴递过来的绿豆糕,道完谢后,问楚含棠,“你们不吃么?”

  谢似淮指尖习惯性地摩挲着腰间匕首与小刀,礼貌地笑道:“池姑娘喜欢吃便多吃点,我倒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楚含棠折腾了这么久,也饿了。

  她随便地拿了几块枣泥糕吃,本来是不想再打算管谢似淮吃不吃的,因为他在街上往嘴巴里不断地塞糕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别人都在吃糕点,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楚含棠心里又不是滋味。

  啊啊啊,真是纠结死了!

  楚含棠将手里的一块枣泥糕递了过去,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已经很瘦了。”

  谢似淮看了她一眼。

  她又小声道:“你不需要再瘦下去,我知道你平时也不是很喜欢吃东西,但也会吃,不像今天这样。”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楚含棠停了几秒,循循善诱,“还是得吃东西,而且,而且你太瘦了,有时候会硌到我的,有点儿疼。”

  疼是假的,毕竟痛感转移掉了。

  硌到是真的,被谢似淮身上的骨骼硌到不知道多少次了,毕竟每次的亲近都会皮肤相贴,骨肉相撞。

  被硌到不仅仅会有痛感。

  还会有其他感觉,是以,她每次能感受得出来。

  他应该就是传说中很有骨感的人?没瘦脱相也多亏底子好。

  楚含棠也不知这样形容对不对。

  之前谢似淮被她养回了一点儿肉,但倘若他继续这样下去,那养回来的肉恐怕不日就要又不见了。

  楚含棠也清楚谢似淮因为幼时的生长环境,可能是有些厌食症。

  可厌食症也是可以治的。

  这是一种心理障碍性疾病,前一段时间,她也经常投喂他,也不见他很排斥,说明正在改善中。

  所以绝不能半途而废。

  她打从心底里也不想半途而废,于是此时此刻还是想他接过自己递过去的枣泥糕。

  对于痛感转移这一件事,谢似淮大概也是知道。

  虽不清楚是如何发生这种变化的,但是他并没有准备追究。

  反而很是乐意,甚至可以说,他还担心有一日会不再能承受她的痛感,如此一来,便少了一种愉悦之感的来源了。

  当听到楚含棠说她被他的骨头硌到的时候,谢似淮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每一回跟她身体相抵,都能感受到轻微的疼痛。

  几秒后,谢似淮接过了枣泥糕。

  虽说他很喜欢自己的骨骼毫无缝隙地靠近和撞向楚含棠柔软的身体的感觉,但既然她也许会感受到不舒服,那总得改变一下的。

  至于他的腰。

  谢似淮另一只手抚上了没丝毫赘肉,劲瘦又匀称的腰身,余光瞟向池尧瑶那细到不盈一握的腰肢。

  过了一会儿,他张嘴吃下甜软的枣泥糕,很快便吃完一块并不大的枣泥糕了。

  楚含棠见谢似淮终于张嘴吃东西,心中犹如放下一块大石。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便到了三王爷生辰那日,池尧瑶已经想好以什么方式混进三王府了。

  由谢似淮施展巫术,让一名去参加三王爷寿宴的官员把他们几个人带在身边。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只是池尧瑶在跟随官员进三王府前,看见了一位熟人,那就是病殃殃的傅清仁,他由小厮扶着下马车,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气。

  楚含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这名病弱清俊的青年。

  傅清仁之所以会来京城,是因为想找神医治自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可惜没能碰上面。

  池尧瑶也仅仅是知道他来京城是找人,并不知道对方想找的是谁,见他今日出现在三王府前,还以为他找的人是三王爷。

  三王爷跟他竟有关系?

  其实傅清仁跟三王爷有过几面之缘,观念异常契合,后来便成了朋友,来京城找神医期间恰好遇上刘段恒生辰,便留下来祝贺对方。

  他捂唇咳嗽几声后,那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泛起红。

  白渊听到有些熟悉的咳嗽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傅清仁,白渊脚步微一顿,显然是也疑惑他今日为何在此。

  傅清仁缓过来,让小厮继续扶自己进王府,谁知一抬头,见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在看着他。

  楚含棠也易容了。

  她前不久在王府前露过脸,今日不适合以真面目来参加寿宴。

  几道目光交汇。

  傅清仁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过了一遍,似乎是感觉有点儿熟悉,却又似没察觉到什么,拿出请帖给王府门前的护卫,就进去了。

  池尧瑶也垂下眼,跟着拿了请帖的官员进去。

  楚含棠拉着谢似淮走进去。

  能来参加三王爷寿宴的人非富即贵,不会只身一人前来,会带一些下人过来,而他们就是伪装成其中一名李姓官员的下人。

  可即使是换了一张脸,身上的气质也是掩盖不了的。

  他们进去不久,便有人迎上来。

  来人肥头大耳,眼睛在池尧瑶易容成平平无奇的脸上扫过,再落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笑着道:“李大人,过来同我坐一桌吧。”

  被种下巫术的李大人表现得跟平日里上朝没区别,也笑着回了几句,却坐在了另一张桌子。

  楚含棠看着坐在主桌上的刘段恒,他身穿玄衣,举手投足都透着大将军风范。

  她现在演绎着下人的角色,自是无法入座吃东西,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动筷,无聊的时候就转头看看站在旁边的谢似淮。

  今日,他也易容了。

  谢似淮现在的脸还是楚含棠捏出来的,因为出色的样貌会惹眼,所以她还是往普通的面孔方向捏。

  没想到刘段恒跟王庭的王子也有交情,他今日也来了。

  酒过三巡,刘段恒似不小心打翻酒水,衣裳被弄湿了,要回房间换一套衣裳。

  楚含棠看着池尧瑶身手敏捷地离开了酒席,不惊动其他人,跟了上去,白渊虽不放心,却也待在原地不动,太多人离席会引起怀疑。

  他们那么多人一起易容来,不过是想如果出事了,好有个照应。

  还没有等刘段恒和池尧瑶回来,只听见外面一声尖细的太监喊声,“皇上驾到。”

  楚含棠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这种声音,藏在衣裳底下的皮肤似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在座的人纷纷起身迎接皇帝。

  他们同时也在疑惑刘秀安今日为何会来三王府,一般只有王爷会进宫拜贺皇帝的生辰,皇帝很少会亲自出宫来参加王爷的寿宴。

  傅清仁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来到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也看到了皇帝颁发下来的通缉令。

  池尧瑶、白渊等人都榜上有名,傅清仁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也隐约能猜到当中必定有蹊跷。

  刘秀安慢慢地走进来。

  楚含棠就站在外侧,刘秀安走进来时会经过她身边。

  这个样貌……怎么跟她在三王府前见过的一名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那是当今皇帝的妹妹或姐姐么?

  刘秀安一进来,二话不说,就让亲卫搜三王府。

  刘段恒像是刚得到消息,从后院里匆匆赶出来,“陛下,您这是何意,今日是臣的生辰,您却派人搜臣的府邸?”

  只见刘秀安露出担心他的表情。

  她道:“三哥有所不知,朕这是关心你的安危,近日全城戒严,但朕还是怕在您生辰之日,会有人趁乱进来,加害于你。”

  美曰其名是为了他的安危,刘段恒知道是一个借口。

  傅清仁脸色愈加苍白,突然很想咳嗽,却又压下去了,不想在皇帝面前失仪。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皇帝今日是冲着池尧瑶过来的。

  她也来参加三王爷的寿宴么?

  那该如何是好。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既怕得罪皇帝,也怕得罪兵权在握的三王爷。

  楚含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秀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刘段恒最后还是同意让她搜查府邸,也愿意让他们把生面孔的人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刘秀安听着亲卫的回禀,眼神微凌厉。

  没有任何发现。

  他们既没有找到跟画像上有相似容貌的人,也没有找到有可能已经交到了刘段恒手中,然后藏在王府中的小匣子。

  怎么可能。

  刘秀安衣袍下的手握成拳,她的表情却控制得很好。

  “既然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人,那三哥便安心地过生辰吧,来人啊,把朕准备的生辰礼抬上来。”

  刘段恒叩谢皇恩。

  楚含棠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也不妨碍她有些紧张,知道剧情线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了。

  谢似淮看着想抓池尧瑶的刘秀安,面上也没多少表情。

  等刘秀安离开后,刘段恒握紧了袖中的小匣子。

  此行有惊无险,出乎意料的顺利,可不知为何,池尧瑶还是感觉到一股不安,仿佛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

  因为事情实在是太过顺利了。

  在三王府的时候,刘段恒见到她并不惊讶,似乎早有预料。

  他刚接下小匣子,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就听到了外边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她只能忙混入侍女中接受检查。

  刘段恒跟池尧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能解开这个小匣子的机关,但解开后也不能轻举妄动,到时候他会想办法通知她。

  也许是还在顾及着皇帝吧。

  池尧瑶想,但还是选择相信他,三王爷是父亲信任之人,她就算有所担忧,也仍然强行地压了下去。

  等寿宴结束,他们才顺着人流出去,外面盯着三王府的眼线还在,甚至比之前多了一倍。

  楚含棠悄悄摸了自己的脸一把,这易容术还挺成功的。

  本来寿宴是计划到晚上才结束的,三王爷或许是被皇帝突如其来的搜府弄得心情不好,提早结束了。

  现在不过才是寅时,下午三点多左右,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

  他们离开三王府后,也没有在外面逗留,而是分开回去了。

  楚含棠跟谢似淮回去得比较晚。

  池尧瑶有心事。

  在他们回去后,她已经闭门在房间里了,素心则拿新鲜的水果去洗,想让自家小姐吃点儿甜甜的东西,看池尧瑶能不能开心些。

  谢似淮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楚含棠直接看中了素心拿着的葡萄,卸下易容就快步走过去帮忙了,想待会儿洗一些给谢似淮吃。

  水果本来就是大家都有份的,素心见楚含棠想要葡萄,便用篮子装了一串紫色葡萄递给她。

  “谢谢。”

  素心将其他葡萄放进别的篮子,“楚公子客气了。”

  楚含棠拿了葡萄就去找谢似淮。

  送葡萄这个理由正大光明,所以她是毫不避讳地推门进了他的房间,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走进去。

  忘了敲门。

  可能是平时进的次数太多,有时当成是自己房间了。

  只见谢似淮侧躺在卧榻上,闭着眼,呼吸清浅,像在补充睡眠。

  楚含棠不由自主放轻脚步,半蹲到床榻旁边,手里拿着装着葡萄的篮子,嘴巴微微地鼓起,像小松鼠一样,正在吃着几颗葡萄。

  是叫醒他吃葡萄,还是等他自己醒了再吃呢?

  还是等谢似淮醒了再吃吧,楚含棠想,他这几天晚上好像都睡得不好,眼底有淡淡的阴影。

  刚想起身,她见他睁开了眼。

  楚含棠怕谢似淮误会自己想干什么,讷讷地举了举篮子,嘴巴还含着尚未来得及吞咽下去的葡萄,咬字不太清晰。

  “我是来叫你吃葡萄的。”

  “吃葡萄?”

  谢似淮仰起头,舔掉楚含棠因为张嘴说话,唇角溢出来的葡萄汁,然后,薄唇移到她唇上,舌尖抵开她并不牢固的齿关。

  舌尖长驱直入,将里面的葡萄压住了,葡萄肉在他们的口中碎烂,他喉结一滚,再尽数地咽下去。

  楚含棠心跳停跳一拍。

  葡萄的甜香在他们唇舌中散开,慢慢地还掺合了谢似淮的淡香。

  她刚刚鼓成小松鼠模样的腮帮子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扁了下来,楚含棠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

  谢似淮摸了一下她脸颊的肉肉,低声呢喃道:“好可爱呢。”

  “真喜欢。”

  说完这句话,他又躺了回去。

  谢似淮重新闭上了眼睛,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都不是清醒之下做的,是无意识地睁开眼,然后亲她,事实上他还在睡眠中。

  楚含棠还愣在原地,唇齿留香。

第55章 孩子

  楚含棠从谢似淮的房间出去前, 把装着葡萄的篮子留在桌子上,还把门关上了,才出去就遇到也拎着串葡萄吃的柳之裴。

  他见她两手空空, 把手里的葡萄递过去, “来一些?”

  葡萄圆滚滚,纯紫色。

  楚含棠看着它们,却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一个吻, 顿时赧然,煞是不自在, 葡萄推回去,摇头道:“不吃了, 我吃过了,你吃吧。”

  柳之裴没多想,“哦。”

  他咽下口中的葡萄, 望向池尧瑶房间的方向,有些困惑,事情不是办妥了么, 为什么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回来,她就回自己房间了。

  柳之裴琢磨不出来, 他也是昨日才得知小匣子的事情,震惊之余也十分好奇小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连皇帝也这般看重, 里边定然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玩意儿。

  他问楚含棠怎么看。

  楚含棠还能怎么看,作为一个大致看整本小说, 现在还要时不时走剧情点的人, 对京城这段剧情还算熟悉, 却也不可能说与他听。

  因此,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池尧瑶在这一段剧情里确实会被虐, 楚含棠也无法阻止,这是早就注定好的。

  但过完这一段剧情就差不多大结局了,男女主能扛得住的。

  她拿起放在院中的长剑,想练练剑,这具身体太弱了。

  可药又不能停。

  楚含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现在开始锻炼一下能不能对身体好一点儿。

  希望有用吧。

  柳之裴的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很不靠谱的样子,武功却还是不错的,蹲在屋檐底下指导楚含棠如何运剑、收力、放力。

  握剑也是讲究技巧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你用剑刺向别人或者砍到什么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震麻手腕,导致握不住剑。

  每一个人握剑的方法都不一样,而关键就在此处,掌握握剑技巧后,能一定程度地减少冲击力,将对手腕的伤害降到最低。

  柳之裴一边说着,一边吃葡萄。

  楚含棠经常跟他斗嘴,但说到练剑的正经事,还是非常虚心受教的,毕竟学好点儿武功,有益无害。

  遇事也能拖延时间,逃得快些。

  论武功,柳之裴是比不上谢似淮的,可谢似淮这些天吃得少,睡得少,她一般无事都不想去打扰他,更何况柳之裴也能指点她武功。

  此时,院中只有两人。

  就是楚含棠和柳之裴,她聚精会神地握住长剑,将他说的话牢记在心,随后转动手腕,一剑挥出。

  太阳还没下山。

  细细碎碎的阳光洒下来,楚含棠的动作越来越灵活,就是使出来的剑没柳之裴所说的劲头。

  她思索着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表达她用剑有所顾及,太柔了,容易被人躲开,或者被反杀,缺乏狠劲。

  这可就为难楚含棠了。

  备受社会主义思想熏陶,在现代也遵纪守法,讲究与人为善,善不了就不理或者直接找警察叔叔解决的她哪能有什么狠劲。

  也不知柳之裴这小子是不是把平时跟她斗嘴,总是输了的气发泄到教人练剑这件事上了。

  他说的话很欠揍。

  “不是这样!你是不是没吃饱,握紧,直接朝那棵树刺下去,你迟疑什么?你迟疑那一瞬间,脑袋都要落地了!”

  柳之裴吃完葡萄,坐在栏杆上。

  他像是被楚含棠气得半死。

  “你握剑的手势还是不太对,五指张开,拇指先往下压剑柄,其他手指还慢慢并拢,手腕用力,我说的是手腕,不是手臂啊!”

  “我的天呢,你这是要气死我,想明年的清明节给我上香。”

  楚含棠练得气喘吁吁。

  她先停下来歇一会儿,靠着柿子树,摸了一把树皮,解释自己为什么落剑迟疑,“我不想刺这树嘛,我这几天都吃了它结的柿子。”

  柳之裴竟无言以对。

  这样似乎的确有点儿不厚道。

  他好像也吃了不少柿子,干咳几声道:“好吧,不刺这棵树就不刺,你先把剑给我握好。”

  “遵命!”

  日落黄昏,天染红霞。

  他们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儿大,房间里的白渊和池尧瑶都好奇地走出来看,见楚含棠在练剑,倒是觉得新鲜,不由看下去。

  楚含棠的箭术在他们之上。

  剑术就一言难尽了。

  之前跟追杀他们的人打在一起,完全是毫无章法地打,就像是拿着一把好剑,看见人就乱劈一遭,总能被人躲开。

  于是只能勉强自保,无法伤人,或者是打退人。

  楚含棠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袍,边缘有青色绣纹,腰也束着纯青色的腰封,腰细腿长,高马尾用谢似淮跟她交换的长发带扎着。

  端的就是一副小公子模样。

  不过须臾,她的动作逐渐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