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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含棠将小匣子从袖中拿出来,双手递给池尧瑶,“池姑娘,这是沉公子让我转交给你们的东西。”

  池尧瑶一见到这个小匣子,脸色就变了,赶紧接下来。

  她尽量保持平静,“沉公子让你转交给我们的?那沉公子现在在何处?我们想见他一面。”

  楚含棠前不久亲眼看着沉壁死,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沉公子服毒自尽了,这是他临终前拜托我转交给你们的。”

  【恭喜宿主,女主池尧瑶好感度加十,叠加之前的过后,好感值为四十五。】

  楚含棠听了没反应。

  白渊骇然,那天晚上,其实沉壁并没有告诉他们小匣子在哪儿,始终坚持说去太守府只是因为想再看看他心上人住过的地方。

  而他们尽管有所怀疑,也不能逼迫沉壁,最后只好让人离开。

  万万没有想到才没过几天,他竟然服毒自尽了。

  池尧瑶再问:“那沉公子临终前还跟你说了什么?”

  楚含棠望着他们的眼睛,“没说什么,只说小匣子的机关难解,就连他也不曾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自然也是打不开,拿到便回来交给你们了。”她情绪低落。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白渊却猛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树,不知在恼怒些什么。

  池尧瑶将他砸出血的手拉下来,深呼一口气,“白大哥!”

  楚含棠毫无准备地又被吓了一跳,感觉自己穿书到现在没有一天是不被吓的。

  谢似淮旁观着,眼眸微转,视线落到她脸上。

  看来是被一连串发生的事弄得心神不宁,楚含棠现在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唇色微白,眼睛却仿佛只盯着池尧瑶看。

  当看到坐在屋顶上的他时,她又是一惊,无意识后退几步,显然是想起自己偷亲池尧瑶被别人看见了。

  楚含棠目前还不知谢似淮接下来会怎么对付她。

  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沛州,走水路去清镇。

  楚含棠在现代晕车,晕船,穿书来到这个世界好像也没变,一上船就想呕吐,脑子晕乎乎的,除了吃饭外,一般不怎么动。

  走水路需要五日才能到目的地。

  她意识微微涣散地躺在小阁房里,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池尧瑶知道楚含棠身体不适,会在饭点亲自送饭菜过来给她。

  小阁房里没有点烛火,光线很暗,楚含棠像条死鱼般生无可恋地躺着,面容憔悴,不晕车或不晕船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她的绝望。

  “咔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道月光洒进来,门又被关上了,光也随之没了。

  楚含棠努力地睁开眼,似因身体虚弱,看东西都模糊了,手脚也软绵绵的,“池姑娘?”

  清瘦的身影走到床边,端起碗,勺子盛了白粥,递到她嘴边。

  白粥寡淡,闻起来没什么味道,楚含棠食欲不振,但清楚就算没胃口也得吃一点儿,不然身体更无力。

  她张开嘴,喝下那一勺白粥。

  可能喝得有些急,再加上喂粥的人把勺子放得略歪,导致粥水顺着唇角滑落。

  楚含棠刚想抬起犹如被抽走骨头,没什么力气的手擦擦,拿着勺子的人用拇指缓缓地拭擦掉了,指腹冰凉,感觉有点儿熟悉。

  好像是……

  还没等她想到那个名字,谢似淮含笑道:“这样的楚公子仿佛一掐就会死,如同毫反抗力的小猫小狗。”

  楚含棠猛地咳嗽,刚刚还没咽下去的粥呛到喉口。

  他依然端着碗,坐在床边于黑暗中看着她,“怎么,这是见今日来的不是池姑娘,楚公子失望了?”

  她艰难地咽下那口粥,“不、不是,怎么会呢。”

  谢似淮见楚含棠虚弱到说话都不利索的地步,整个人不知为何有种快要跃升到极致兴奋状态的倾向,但玉面仍如菩萨,温良柔和。

  忽记起眼前这个人是病态恋慕着池尧瑶的男子,他又觉得恶心。

  可恶心归恶心,谢似淮又是盛了一勺白粥再次喂到她嘴边。

  “既然如此,那继续喝粥吧。”

  楚含棠哪敢继续让他喂自己,不怕粥里面有毒,都怕他喂到最后突然直接灌进来,噎死她。

  她竭力地想坐起来,“我来就好,不麻烦谢公子了。”

  谢似淮没伸手过去扶楚含棠,助她一臂之力,而是笑吟吟看着,“池姑娘就喂得,我就喂不得了,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楚含棠有苦难言,“我只是怕麻烦谢公子。”

  他忽笑得诡异,“楚公子不怕麻烦池姑娘,却怕麻烦我?”

  楚含棠知道今天为什么是谢似淮进来送吃的给她了。

  肯定是见她从上船到现在一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霸占着池尧瑶的时间,还让对方给自己喂饭粥。

  楚含棠进退不得,只好道:“若谢公子不嫌麻烦,那就有劳了。”

  谢似淮笑着将盛着白粥的勺子送过去,她潜意识不想张嘴,他的手停着不动,勺子抵在缺乏血色的唇上。

  “楚公子为什么不张嘴?是连张嘴的力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么,需要我帮你?”

  楚含棠张嘴了,被熬得恰到好处的粥顺着喉咙下去。

  可她吃得太急,又呛到了。

  谢似淮便等到她不咳嗽再喂,看起来很是贴心的,但他越是这样,楚含棠的心就越是七上八下,总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明明喂一碗粥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可是在楚含棠这里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他喂得慢条斯理,她又不好催促,只能张嘴等着,像等待主人投喂的小动物。

  好不容易将一碗粥喝完了,楚含棠僵硬的身子才放松一点儿。

  谢似淮把空碗放到一旁,长睫漆黑,眼眸扫过她气色还是不佳的脸,心中破坏欲到达巅峰。

  他静看半晌,声音如初,缓缓问:“楚公子吃饱了?还用我去盛多一碗进来么?”

  楚含棠没胃口。

  能吃完一碗粥已经是在船上吃得最多的一顿了,之前池尧瑶喂她,也才吃半碗而已。

  变成谢似淮喂楚含棠后,她怕说话太多,他会厌烦。

  于是楚含棠硬生生把一碗粥都吃完了,不过吃多点儿,力气好像也回来了一点儿,只是想吐的感觉也更严重了些。

  谢似淮便站起来,端起碗准备出去,“那楚公子好好休息吧。”

  楚含棠躺回床上,想了想喊住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谢似淮往外走,“戌时。”

  门再次开和关上。

  原来又到夜晚了,她艰难地换了个姿势,接着睡觉,由于睡得太多,现在只能进入浅度睡眠,属于半醒半睡状态。

  到了亥时,池尧瑶放心不下楚含棠,走过来看看她。

  小阁房很暗,池尧瑶举着一盏灯进来的,瞬间把窄小的空间照亮。

  躺在床上的楚含棠眼皮颤了颤,睁开眼,眼睛不知怎么的,看东西还是模糊,只能大概看得见个轮廓和颜色,“是谁?”

  走进来的人穿着纯白色衣裳,在船上梳洗不太方便,没再梳少女发髻,而是也扎着高马尾。

  “是我。”池尧瑶将灯搁在旁边,再到床边拿她的手把脉。

  楚含棠心放下来,“池姑娘。”

  池尧瑶仔细地给她把着脉,“楚公子好点儿了么?”

  她强撑着精神说:“好一点儿了,就是还有些头晕,还有……我的眼睛好像也看不清东西,不知道跟晕船有没有关系。”

  可晕船怎么可能跟眼睛看不清有关系呢?楚含棠清楚是清楚,但还是想问问。

  池尧瑶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跟晕船没关系,而是楚公子你近来吃过几种烈药,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导致某个部位血液堵塞,眼睛暂时看不清。”

  楚含棠摸摸眼睛,叫苦连天,“那要多久才能恢复?”

  池尧瑶想了片刻,“顺其自然需要几日,但若楚公子想尽快好,我现在回房拿针过来,针灸一番明天应该就能无碍了。”

  她立刻道:“那麻烦你了。”

  眼睛看不清东西,太没安全感了,楚含棠宁愿被针扎。

  池尧瑶朝门口走去,“那你等等我,我现在去拿针,很快回来。”

  时间过去距离池尧瑶离开小阁房,已经有一刻钟了。

  楚含棠见她还没回来,不禁有些担心,幸好之前被谢似淮喂了整整一碗粥,现在有力气站起来了。

  她慢慢地走出去,刚出到小阁房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的甲板上坐着一个人,白衣,高马尾,身姿瘦削,因为是坐着,身高未知。

  “池姑娘?”

  楚含棠喊了一声,可太虚了,声音不大,还被水浪掩过了。

  池尧瑶刚不是说回房给她拿针过来扎么?怎么现在坐在甲板上了?

  她揉了揉又晕又疼的脑袋,脚步没停,向船甲板走,依然看不清人脸,仿佛能自动打上马赛克一样。

  楚含棠走上了甲板,不厌其烦地又了叫一声,“池姑娘?”

  这次背对着她坐的人终于有反应了,侧了侧身。

  没想到船被巨大的水浪一拍,狠狠地摇晃了一下,楚含棠本来晕船就虚弱,被这么一晃,怎么也站不稳,直愣愣地朝前砸过去。

  谢似淮不自觉地用手抓住要砸向自己的人,而她呼吸喷洒到他脖颈上,唇还擦过了他耳垂。

  楚含棠懵了,这是什么老套的剧情?靠得近了,她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不是女主池尧瑶,而是男二,谢似淮……

  就在此时,谢似淮耳垂传来了一阵酥麻之意。

  他心中闪过一丝怪异与难堪。

第26章 古怪

  船摇晃几下后恢复正常, 楚含棠忙不迭地站直,甚至有些结巴了,“抱、抱歉, 我刚刚认错人了。”

  谢似淮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身形颀长,如此看来跟池尧瑶的相差甚大,他微微一笑, 白衫随风晃动,更是显得腰窄腿长。

  “把我认成了池姑娘?”

  楚含棠狼狈地点头, “我眼睛出了些问题,看不清东西。”

  夜色浓郁, 他垂眸看着她,笑问:“难道要瞎了?”

  船外小水浪拍打着船壁,现在无论行船有多稳, 对她来说还是折磨,想呕吐的冲动愈演愈烈,拼命调整呼吸好像还是不行。

  楚含棠听着谢似淮这句话, 总感觉他在诅咒自己。

  又或者是还在嘲讽她能认错人这件事,毕竟他跟池尧瑶可没半点儿相似之处。

  可刚刚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不过她好歹是已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淡定道:“只是出了一些小问题罢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不会瞎的,谢谢你的关心。”

  谢似淮也不在乎楚含棠故意歪曲自己那句话的意思, 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

  他神色不改, 抬步离开甲板, 似要回去休息了,“如此便好。”

  等谢似淮一离开, 楚含棠就趴到船栏那里吐个畅快。

  这辈子要是再乘一次船,自己就是倒霉蛋,她扶住船栏,呕得脸乃至耳垂都泛起红色,胃部仿佛也在时不时痉挛着发出抗议。

  好难受。

  原主的身体太差了,神似正在腐朽的容器般,一遇到不舒服,难受直接加倍。

  主要是因为服药后有的副作用。

  吐完后,楚含棠顺着舷墙坐下,毫无形象,恍如气若游丝地掏出塞在腰间的帕子擦擦嘴。

  她想回小阁房,但是没力气。

  “啪”一声,楚含棠自暴自弃地躺下去,细瘦的身体瘫在甲板上,像一条被渔民捕捞上来,缺水无力的鱼儿。

  这艘船是他们包下的,船上没其他人,他们在这个时辰大部分都休息了,只能寄托希望在池尧瑶身上。

  夜晚偏凉,甲板上的风还挺大。

  她后面甚至萌发了要不要爬回去的念头,刚伸手出去向前,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面前。

  楚含棠缓慢地抬起眼。

  白色的衣摆,笔直的双腿,被精致腰封束着的腰,很快就看到了少年那张眼角眉梢皆带着笑意的面孔,是谢似淮去而复返。

  几秒后,他半蹲下来。

  “要我帮你么,楚公子。”

  一双漆黑的眸子看过来,似乎要把人扯入古井的漩涡之中。

  可楚含棠还是点了点头。

  她极为吃力道:“麻烦谢公子带我回小阁房,我日后必定报答。”

  虽然不知道池尧瑶为何迟迟不从船舱里出来找自己,但楚含棠觉得自己倘若再在甲板上吹一夜的风,小命恐怕都要没了半条。

  每次出声叫人,都被水浪掩盖过去,她差点怀疑是不是老天爷在捉弄自己了。

  不过大概也有声音太小的原因。

  谢似淮似在思索着,薄唇微动,又像是在问她,“报答么,可楚公子你有什么能报答我的呢……”

  楚含棠有预感自己快晕过去了,“有、有的,肯定会有的,以后再想也不迟。”

  他终于朝她伸出了手。

  楚含棠险些喜极而泣,却在谢似淮倾身过来时闻到一股浓郁却不会让人排斥的香味,陌生又熟悉。

  她无意识呢喃,“你好香啊。”

  谢似淮面如冠玉,闻言眼睫轻颤,眼神却有些不正常。

  但她还是在把手放上去的那瞬间就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依然没能坚持回到小阁房便晕了过去。

  他倒是履行诺言,将楚含棠带回了小阁房,看着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寂静无声的船舱中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池尧瑶眼神空洞,手拿着针包,站着一动不动,似没有思想的木头人,看要行走的方向应该是去小阁房,却不知为何成了这样。

  谢似淮走路形同没声音,从外面走进船舱,径直到了她身前。

  而池尧瑶还是无反应。

  只见他抬手往她的脸一晃,从袖角洒出去的香粉被吸入鼻子里,池尧瑶突然清醒了,语气有些茫然,“谢公子?”

  周围散发着一阵香味,很好闻又容易令人卸下防备,她没多想。

  谢似淮“唔”了一声,温和问:“池姑娘深夜站在此处是有事?”

  池尧瑶愣了几秒,想起自己是要回房间拿针包给楚含棠针灸,可为何感觉缺失了一段记忆?

  怕楚含棠等太久,池尧瑶对他说,“我刚刚回房间拿针包,想去给楚公子进行针灸,她眼睛出了点儿问题,需要活血化瘀。”

  谢似淮弯起双眸,“那我就不打扰池姑娘了。”

  看着池尧瑶走去小阁房的背影,他表情平静,外表无辜又纯良。

  完全不像给池尧瑶下了巫术,让她在此站了许久,导致无法及时去找楚含棠进行针灸的人。

  谢似淮走到船舱的小窗前,弯下腰,手肘随意地搭在窗台前,下巴枕在手背上,头散漫歪着,抬着眼往外头深不见底的水面看。

  水面涟漪不断。

  他原意是不想池尧瑶在深夜时去给楚含棠治眼睛,才对她用不经常用的巫术。

  原因是什么不重要,谢似淮也无所谓,更不会去细究,心之所向,想做便做了,不受束缚。

  只是没想到楚含棠会拖着虚弱的身躯从小阁房走出来,还走到甲板上错认他是池尧瑶,被船晃得跌倒。

  想到此处,谢似淮仿佛又感受到耳垂上残留着奇怪的触感。

  他眨了眨眼,抬手轻轻一碰,冰凉的指尖碰上曾被楚含棠触碰过的耳垂,随后,忽然用力地一擦。

  白皙指骨连同耳垂被擦得将近要出血,片刻后,谢似淮放下手。

  他注视着自己差点要被擦掉一层皮的手,并不心疼。

  丰城时,谢似淮对中了巫术,以吻作答的楚含棠并不生排斥。

  毕竟那样的她跟自己从前养过的猫儿颇为相似,那只猫儿也喜欢用嘴巴蹭他。

  可如今,楚含棠没有中巫术,神智清醒,也不像他以前养的那只猫儿了,而是一个男人,而他又恰好看了青楼那些荒谬的书册子。

  那般行为令人作呕,男与男……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

  谢似淮抬头望今夜没有月亮的天空,手指有规律地敲着窗台。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楚含棠对池尧瑶做过多少偷偷摸摸的事情,像个变态一样。

  以前的她以为掩饰得很好,却没一件能逃脱他的眼睛。

  在前段时间,楚含棠不知道为什么有所变化,不再悄悄地嗅闻池尧瑶的贴身衣物,或者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用手碰碰她。

  自认没被发现还沾沾自喜,行为如同阴沟里的臭老鼠。

  就在谢似淮怀疑楚含棠还是不是以前的楚含棠的时候,她又偷亲池尧瑶了,在院子中,蹑手蹑脚地俯身靠近,唇贴上唇。

  跟以前一样,但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却说不出来。

  可不妨碍谢似淮厌恶楚含棠此等行径,他那时在想,不妨真把她嘴巴割掉便是了。

  如此一来,下次她便不能偷偷地亲池尧瑶了。

  刚才在甲板上看着楚含棠奄奄一息的样子,谢似淮想置之不理,任她自身自灭的,不过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回去。

  谢似淮俯视着匍匐在地的少年。

  在沛州,他第一次朝也跌倒在地的楚含棠伸出过手,但她坚持自己爬了起来。

  今夜谢似淮第二次朝躺在地上的她伸出手,不同地点,差不多的姿势,楚含棠这次将被风吹得微凉的手搭了上来,相碰。

  她的手比他的小很多,却同样的骨节分明,细长。

  掌心贴着掌心的瞬间,谢似淮刚刚还没到达极致的兴奋便是在此刻到了,兴奋得连身子都轻轻地颤抖着。

  仿佛楚含棠将手搭在他掌心时,就是主动地把性命交到他手上了。

  谢似淮喜欢这种愉悦的感觉,却还是不喜欢身为男子的楚含棠,甚至因为这种感觉因她而生,由她而来,所以感到难堪、古怪。

  皇宫的大殿中檀香浓郁,龙椅上坐着一名看似很年轻的皇帝。

  成堆的奏折堆放在书案,他面容温润如玉,一份一份地批阅,而不远处跪着几个人,他们颤颤巍巍地向坐在上面的人汇报事情。

  皇帝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抬头看他们,目光平和,“搜遍太守府也找不到那样东西?”

  底下之人硬着头皮,“是。”

  皇帝笑了笑,站起来,绣有龙纹图案的袍服拂过椅子,“池老的女儿也没抓到?”

  他们已经冷汗滚滚了,“回圣上,尚未,因为此事必须得在暗中进行,我们已经尽力找江湖上的人去追捕她了。”

  殿内烛火明暗,他半张脸被阴影吞噬,恍若修罗。

  “若他们找到那样东西,还带来了京城,朕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皇帝举起茶杯,抿了口茶,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一处发呆,“你们之前说过有一江湖少年护送着池老的女儿?他是何方神圣?”

  他嗤笑一声,“一个少年竟然就能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死了一批又一批派过去的人。”

  他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蓄须的男人回道:“我们只查到他是闻名于江湖的接镖人,是这几年才出现的,成名于初出茅庐的一次接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