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上一章:第14章
  • 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下一章:第16章

  谢似淮垂眸往下看,忽然听见自己面前有碗筷被推过来的声音,微歪头回来看桌子,有一双白嫩的手将一副碗筷推了给他。

  楚含棠就坐在他对面,热情地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清洗一遍碗筷再分发下去。

  分到柳之裴时,她小声地哼了哼,却也还是给他了。

  柳之裴脸皮不是一般厚地跟楚含棠道谢,“谢谢楚公子。”

  楚含棠翻了个白眼,再温柔地将碗筷递给池尧瑶,“这是你的。”

  池尧瑶向她一笑。

  白渊今日心事重重,看见池尧瑶和楚含棠相处甚欢,更是无处宣泄,竭力地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太守一家灭门一事上来。

  酒楼的人手脚很快,小二几个菜几个菜地送上来。

  楚含棠立刻大快朵颐,而坐在对面的谢似淮跟她形成了对比,吃东西慢条斯理,看着吃的时间长,其实压根没有吃什么。

  她实在看不过眼,身为一个食货最看不得别人有厌食的情况。

  手比脑子先行一步,楚含棠抬手拿起放在离他们最远的那一碟莲藕片过来,放到他面前。

  莲藕片切得整齐,散发着清甜。

  谢似淮情绪很淡,还是没怎么吃,灯光映照在他脸上,好看的眼窝微微朝里陷着。

  他面容秀美,戴着笑容面具,眉头却轻皱着提筷子吃东西,宽袖垂下来,腕骨带着一条红绳,从楚含棠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得见。

  她断定谢似淮是得了厌食症,不然谁吃东西是一脸排斥的?

  好像只是为了活着而吃两口。

  楚含棠穿书前还挺喜欢谢似淮这个角色,又想以后走剧情走到结局章,他能让自己死得痛快些,于是夹了一条绿油油的青菜过去。

  “这个菜好吃,有点儿甜的。”

  谢似淮看着碗里的青菜,慢慢地抬起眼,似乎冁然而笑,“谢谢楚公子了。”

  她只要有吃的,心情就会不错,也朝他笑了笑。

  从酒楼回到院子,时辰不早了。

  楚含棠吹灭灯,躺在床上没闭眼睡觉,因为待会儿要走剧情了。

  池尧瑶他们到子时后会偷偷地潜入太守府邸里找一些东西。

  原著里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配”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原主疑心病很重,时常发癫地怕女主池尧瑶会抛下自己离开,恨不得十二时辰都把眼睛拴在对方身上,就是通俗易懂的视奸。

  这个心理真的有点儿变态了。

  所以在这一小段剧情里,不可更改的剧情点是她在他们找东西的时候必须在一旁偷看着。

  楚含棠干脆坐了起来,怕躺着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子时到了。

  她走到窗户那里推开一小缝,果然看到池尧瑶、白渊、谢似淮三人走出院子。

  楚含棠也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白渊让谢似淮一起去的原因是怕中途遇到突发状况,危险之际,他一人无法保护池尧瑶。

  而谢似淮一直都不管其他事,只要护送的活镖没有死就行。

  太守府的门外贴了封条,出了命案后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入。

  他们三个都会轻功,找到一堵墙,轻松地翻了过去。

  跟着他们的楚含棠就没那么轻松了,她不会轻功,只会三脚猫功夫,跃是跃不起来的,只能手脚兼用,攀着墙壁,艰难地爬上去。

  爬墙的时候,她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成功,还冒出个特傻的想法,为什么他们要把墙砌得这么高?

  ……好像就是为了防她这种夜半爬墙进来的人。

  太守府的所有尸体在白天便被移动到衙门里了。

  放眼看去空荡荡的,只有地板上留下来的血渍,楚含棠坐在墙上往下看,发现里面比外面还要高。

  跳下去会不会容易得骨折呢?以什么姿势跳下去会不容易受伤呢?她在思考这些问题。

  可无论怎么样都得跳下去。

  她两眼一闭,从墙上跳了下去,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还不能发出痛呼声,咬碎了牙把呻吟吞下去。

  楚含棠轻轻揉着摔疼了的手臂站起来,往里走。

  太守府人全死了,晚上自然不会有人点灯,她借着月光的照明认路。

  原著里,那样东西放在太守府书房的暗室里面。

  由于太守清廉,府邸比丰城城主的小很多,楚含棠没找多久就找到了书房在哪儿,白渊和池尧瑶看样子应该是一起进去了。

  但谢似淮在外面站着。

  她想站在这里偷看其实也算完成了剧情点吧,所以屏气凝神地等了半刻,见系统没出来警告便确认了。

  可能是太守府一下子死太多人了,楚含棠总感觉阴气森森的。

  忽然有东西爬上她的脚,黏糊糊的,正当楚含棠要低头查看是什么的时候,一把匕首直勾勾地飞过来,插进了身后的柱子。

  她忙开口,“我是楚含棠!”

  谢似淮一点儿也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躲在那里的人是谁,“原来是楚公子啊。”

  楚含棠走过去,“我就是见你们深夜出去,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谢似淮含笑道:“是么。”

  她硬着头皮,微微仰头看着他,神情终究是有些被人抓包的不安,“是的。”

  “咔吱”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白渊扶着受伤的池尧瑶走出来,楚含棠大惊,快步地跑过去,“池姑娘怎么会受伤的?”

  白渊见到她恍惚了几秒。

  他充满疑惑,“楚公子你何时来的?不对,你为何也会来此处?”

  楚含棠心虚地摸了摸头发,“半夜起身的时候见你们一起出去,我好奇便跟上来看看了。”

  白渊现在没空问太多,想先带池尧瑶回去处理伤口。

  忽然他眼神一凌,望向后院,那里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谢公子,你能否帮我去把那个人抓回来?”

  谢似淮自然不会理他。

  白渊被逼无奈说出实情,“那个人划伤尧瑶的刀有毒,我们需要解药,谢公子你也不希望你从未失手的运镖被我们打破吧。”

  他也想自己追上去,但由于不放心把中毒的池尧瑶交给任何人。

  只好拜托他人。

  如果此刻不追上去,恐怕就找不到那个人了,因为他们都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听起来有点儿像是威逼利诱。

  谢似淮眼底慢慢地多了一抹杀意,楚含棠赶紧分开他们,拉着他就往外跑,“白公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人给你带回来的。”

  白渊闻言,紧绷的身子一松,“谢谢你楚公子,谢公子。”

  楚含棠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保护女主不让她出事也是维护剧情不崩坏的条件之一。

  谢似淮被楚含棠牵着走,她走在前,他被拉着。

  过了一刻钟左右,两道长长的影子落在地面上,他微低着头,看交叠握住的两只手,她掌心是出着汗的,似乎是很紧张。

  谢似淮慢慢道:“楚公子。”

  楚含棠被他冷不丁地出声弄得脚下一停,回头看。

  他面色如常地抬手,指了指旁边还甚是热闹的青楼,“那人应是进了青楼。”

  青楼?

  楚含棠也没犹豫,走了进去,被铺天盖地的胭脂水粉味道淹没,还有不少衣着大胆的姑娘围上来。

  见惯了肥头大耳的客人,发现有两位长相气质皆不俗的公子走进来,她们都想接下他们。

  就算是不要银子她们也十分愿意和这样容貌的公子被翻红浪一番。

  青楼太多人,看得眼睛都花了。

  楚含棠揉了揉双眼,转头问谢似淮,“你想如何找那人?”

  老鸨闻风扇着扇子走过来,听到她这句话,笑得眉笑颜开,打量着他们,“我看两位公子面生,是看中哪位姑娘了么?想找谁?”

  还没等楚含棠说话,谢似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小倌。”

  小倌这个词是他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听旁人提起过几次,说在青楼里的男的叫小倌,但具体的东西不太清楚。

  老鸨原以为他们是来找姑娘,没想到是好那一口。

  她捂唇一笑,用沾满香粉的扇子朝他们一扇,“有的有的。”

  楚含棠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心里清楚他这样做肯定有原因的。

  谢似淮递了一块金子过去,老鸨立刻笑容满面地将他们带上楼,走进一间上好的厢房,再把十几个小倌召了进去。

  楚含棠目不暇接地看着风格各异、身材高挑的小倌,忽然体会到了武则天的快乐。

  谢似淮目光缓慢地扫过他们,最后选中了一个人留下。

  老鸨觉得两位小公子也不像是玩得那么花的人,不太确定地问:“只要一个?”

  他弯了下嘴角,“没错。”

  一块金子把十几个小倌包夜都够了,不过他们只要一个,老鸨只好拍了拍留下来的小倌肩膀,嘱咐道:“好好伺候两位公子。”

  小倌神情妩媚,习以为常地走到罗汉榻拿出几本不知道翻过多少次的书递给他们。

  楚含棠第一次来青楼,业务不太熟练,还有点儿生疏,匆忙地接过,还习惯地说了声谢谢。

  小倌听见谢谢,觉得好笑。

  谢似淮看着手上纸张微微泛黄的书,随意地翻了一页,初次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扔掉了书册子,直接掏出匕首抵住小倌的脖子。

  他被恶心到想杀人,但没忘正事,“今晚你是不是去了太守府。”

  小倌脸色一变。

  楚含棠怀疑自己看错了,谢似淮居然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情绪不显露的,这是看见了什么才觉得恶心?她弯腰捡起那本书册子,也翻了几页,两个男子在床榻上交媾。

  让一个纯直男看这些书册子,被恶心到也正常,他又不是断袖。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书册子的作者是个高手,下笔如有神,描绘得栩栩如生。

  小图配上文字香艳不已,咬吮、抚摸、舔舐,手拿脂膏,涂抹,再进行下一步。

  让人看了,如同身临其境,仿佛就在旁边看着这么一幕极为活色生香的画面。

  谢似淮发现楚含棠还在看,忽问:“楚公子难道不觉得恶心?”

  她快速地把书册子一扔,虽然有点儿意犹未尽,因为自己是杂食党,却还是违背良心,顺着他的话说:“恶心。”

  小倌轻嗤一声。

  书册子被扔到地上,房间的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也把它翻页了。

  一幅尺度更大的插图露了出来,一个明显是男子长相的人穿着一条翠绿色的女裙,长发散落着,让另一个男子按在窗前。

  谢似淮恰好往那看眼,楚含棠也看到了,匆匆一脚踩住。

  楚含棠有点儿怕他被强烈恶心到想杀光在房间里的所有人。

  中巫术时她亲他,他可以不计较,是因为把她当作是猫儿了,可这次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第23章 失控

  谢似淮仿佛把注意力又转移回到小倌身上, 匕首利刃那侧几乎要刺入喉咙,看得楚含棠真的以为他要立刻杀了眼前这个人。

  小倌身子一晃,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此时还笑得出来, “今晚我是去了太守府又如何?”

  楚含棠将脚底下的书册子一脚踹进旁边的床底,“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小倌媚眼微抬起,“去哪儿?给了解药之后, 杀了我么?”

  楚含棠思忖着男女主的善良习性,觉得他们不会滥杀无辜, “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 不再使诡计,我们……是不会杀你的。”

  也许是她语气听起来还算比较真诚,小倌似乎渐渐有被打动, “好,我答应同你们前去。”

  其实他拒绝也没用,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横竖都是一死。

  还不如赌一赌。

  谢似淮暂时收了匕首,也给小倌喂了一颗药, 一日后没解药便会化成血水的毒药。

  小倌也不反抗,大概是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也反抗不了。

  楚含棠见没有血腥的画面出现, 默念阿弥陀佛,最近已经改信佛了, 求佛保佑她能顺利地走剧情, 到大结局章前都平平安安。

  他们从青楼的后门离开了, 待回到院子时,天边微微亮了。

  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大概还沉睡在梦乡之中,池尧瑶躺在床榻上,手臂的血被清理干净了。

  身旁只有白渊一人在守着。

  听到外面有不易察觉的动静,他先是谨慎地打开门缝看一眼,见是他们才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

  房间一下子多了几个人,显得有些逼仄,楚含棠站在靠边上。

  小倌进来后直接干脆利落地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白渊,都不用他逼问解药在何处。

  这么轻易便拿解药出来,令人生疑,但白渊还是接了过来。

  他喂尚留存着一丝意识的池尧瑶吃下,她呼吸很快便没刚才那么微弱了,解药应该是真的。

  在太守府时,他们刚进书房不久就发现有人先一步进来了。

  对方武功虽不是很精湛,但行动却敏捷,比他们要熟悉太守府书房的布局,一来一回地对峙下,池尧瑶被他用小刀划伤。

  白渊自然是事事以池尧瑶的安危为先,当时急遽地带她离开书房。

  却在离开之时发现刀上有毒,被划伤的位置冒出的是黑血。

  解完池尧瑶身上的毒,白渊又恢复平常的冷静状态。

  他看向小倌,这才留意到对方的穿着与打扮皆与寻常男子不同,男子比女子稍大的骨架撑着薄如蝉翼的衣裳。

  腰却很细,只有一根腰带草草地打了个似乎一扯就会掉的结。

  如瀑青丝用一根翠玉簪子别着,脸上涂了铅粉和微粉的胭脂,唇色也红润,描了细眉,在青楼待太久,看人总带着勾人的钩子。

  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小倌眼底里的漠然和自弃。

  这个朝代里,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穿成这样,在一般百姓口中都是放荡、不检点。

  白渊却并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对小倌颇有微词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用带毒的小刀伤了池尧瑶罢了。

  “你为何要伤人?”白渊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

  小倌手指绕着垂到胸膛前的一缕长发,“当时我以为我不伤你们,你们便会杀了我,毕竟夜闯太守府找东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白渊皱眉,“你别忘了,你也是夜闯太守府之人。”

  他坦坦荡荡,扔开手中的长发,习惯捂嘴笑道:“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楚含棠折腾了一晚上,口渴得厉害,倒了一杯茶水喝。

  她撑着脸看他们,也推了一杯茶给身旁的谢似淮,他喉咙也有些干,没有推却,也就没置之不理,而是伸手想拿过去喝。

  可楚含棠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两人的指尖碰到。

  谢似淮见了那书册子后,忽然也有点儿排斥跟男性产生肢体接触了,挪了挪手指。

  楚含棠有时候心很大,不会关注小细节,也就没看到。

  池尧瑶恢复了些体力,从床榻上坐起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倌感觉今晚自己遇到了两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在青楼,楚含棠跟他说谢谢,在此处,这个姑娘问他尊姓大名,还不是带戏谑的。

  无论是青楼的客人还是不屑来青楼的达官贵人或普通人,他们都认为小倌和妓女不过是地位下等的腌臜玩物罢了。

  他本不想回答,但鬼使神差地还是说了,“沉壁。”

  池尧瑶脸色还是偏白,表情却仍友好,“原来是沉公子,你为何会夜探太守府?”

  沉壁缄默不言。

  楚含棠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徘徊,像个好奇宝宝。

  原著不太注重细节,有些具体剧情,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要得听他们说,再看分支剧情自行发展。

  好一会儿,沉壁的眼睫狠狠地一颤,开口了,“找东西。”

  池尧瑶心有猜想,“找何物?”

  白渊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还留存着警戒心,不太相信其他人,对楚含棠和谢似淮道:“抱歉,请你们先行回避一下。”

  谢似淮一个字没多说,转身就走,对他们的事一点儿兴趣也没。

  楚含棠也跟着出去了,十分理解白渊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怕节外生枝,而原主跟他们的感情还没到能互相坦诚心中秘密的地步。

  院中还很安静,他们走出去,产生了极轻的脚步声。

  谢似淮弯腰用桶打井水,楚含棠凑过去,也想洗把脸,去一趟青楼,感觉自己脸上也被熏到不少带有浓烈香味的胭脂水粉。

  楚含棠挽起袖子到手肘上,露出两截细白细白的手腕。

  他目光一顿。

  她捧起水泼到自己脸上,水珠缓缓地沿着脸流下来,一张清隽的脸越发清晰,不太明显的喉结滚动着。

  可不太明显的喉结也是喉结,谢似淮又垂下眼。

  楚含棠用手背抹掉水渍,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装作随意问起,“你是怎么知道在太守府的划伤池姑娘的人是青楼的小倌?”

  他细细地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逐渐泛红了,“味道、身形、走路姿势等。”

  她还是不明白。

  “味道?青楼的味道确实比较特别,经过青楼一闻便知,但是去过青楼的客人身上也会沾到这种味道,去青楼的大多数是男子。”

  “看身形知道是男,也可能是青楼的客人,如何断定他是小倌?”

  谢似淮洗完了,十根手指还湿淋淋地滴着水,“追上去时,我看见那道人影进了青楼。”

  楚含棠递了一张帕子过去,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他拿过帕子擦手,指骨好看细长,“他身上有一种媚香。”

  “我自小嗅觉灵敏,进青楼后发现只有里面接客的人才会有这种味道,在里面的客人就算沾上也很淡,风一吹便容易散了。”

  楚含棠闻了闻自己,分辨不出。

  谢似淮又道:“而他虽瘦,身高骨架其实却跟白公子的差不多,不像是凑过来的那些青楼女子。”

  白渊的身高在男子中也是属于高挑的,古代女子很少有这种高度。

  “但他的走路姿势阴柔轻快,又不像是在青楼做苦力的男子,我想起来青楼似乎还有一种人叫小倌,也是男子,便找他们。”

  她茅塞顿开,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可小倌那么多,你又是怎么样确定是沉公子的呢?”楚含棠也称沉壁为沉公子,在古代直呼陌生人的姓名不太尊重别人。

  他难得有耐心跟她说这么多。

  “眼神,他看我们的眼神跟别的小倌看我们的眼神不同。”

  楚含棠分辨不出香味,更看不出眼神什么的,只觉得好神奇。

  解释完,谢似淮一笑,“楚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怕再问下去,对方该嫌自己烦了,摆手道:“没了没了,你要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他的脸在将明未明的天色映照下生了一丝绮艳,不施粉黛的容貌比刚刚化了妆的沉壁更要赏心悦目几分,“楚公子也是啊。”

  他们就此分开。

  楚含棠回到自己房间,一沾上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直到有人来敲门才转醒,她慵懒地睁着眼,坐起来望向门口的那道影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