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滋味来,灯就亮了。
雾浓浓一直迷迷糊糊的,可是那味道,依然觉得熟悉。
雾浓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周围看看。
宁墨大约在离一丈远的地方,距离不远不近,不好说,雾
浓浓暗自猜测。
可是周围有个二百五肥猪头人老盯着自己傻笑,让雾浓浓
心里恐惧,该不是被他亲吧?
雾浓浓想到这里,死的心都有了。
雾浓浓求救似地往宁墨的方向看去,他身边正站着个美女
,不是那野性诱惑的海伦又是谁,看起来可真碍眼。
海伦正抬头娇羞地看着宁墨,宁墨低头和她说着什么,两
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雾浓浓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将宁墨剥皮抽筋,他们的吻
是俊男美女当然好,可怜自己被身边那只猪“糟蹋”了。
雾浓浓眼里蓄着泪,疼的。脚背上的伤刚才因为激愤而一
时忘了,这会儿又想起来。
今夜为美丽,雾浓浓穿的可是露齿的鱼嘴鞋,那人的脚重
而有力,而且迅猛中带着慌张,仿佛是要抢到身边施行非礼似的,雾
浓浓脚背和脚趾头直接就破皮出血,弄得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我
先回去了,雪之。”
白雪之八卦地拉着雾浓浓的手,“刚才被谁亲?”。
“被只猪亲,别提了。”提起这个,雾浓浓更想哭。
雾浓浓恼怒地起身,转身就撞入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不
是宁墨又是谁,总是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在人背后。
“脚,怎么了,我送你回去。”宁墨伸出手扶雾浓浓。
“不要你扶。”雾浓浓小姐脾气上来,本想回他句,“扶
你的海伦去吧”,可是这样显得有儿像吃醋,落在下风,所以硬生生
吞回去。
“我先送她回去,雪之。”宁墨不理会雾浓浓的主观意志
,他从来就没理会过。宁墨打横抱起雾浓浓,周围太吵杂,连雾浓浓
的惊呼声都淹没,只能看见白雪之一脸好笑地在身后挥手再见。
雾浓浓怕极宁墨带她去医院,她对医院有深深地恐惧。
双手死死地扣住门,打算如果宁墨在医院门口停下,就要
拼死反抗,死也不下车。
大概是因为三更半夜,又是除夕找个医生实在不容易,所
以宁墨让司机直接开车回家。雾浓浓大松口气,想起以前的日子,晚
上做贤淑削水果给宁墨吃,结果割伤自己的手,活生生被他拉往医院
,打什么破伤风针。
想起来,当时医生都在笑宁墨的小题大做。
雾浓浓被宁墨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看见他转身去其他地
方,一两分钟后提着药箱走出来。
宁墨半跪在雾浓浓的面前,将她的鞋脱掉,雾浓浓本能地
缩脚,却被他捉住不放,如果不是因为脚上有伤,雾浓浓真有儿被调
戏的感觉。
从感觉上讲,被人捉住脚比捉手,远来得有种领土被侵犯
的感觉。
无怪乎当年张无忌用招挠脚心就收获赵敏那么厉害的美人
儿。
大约是雾浓浓的脚实在是莹白剔透,而宁墨的手是古铜色
的蛮荒,这样的视觉冲击,让雾浓浓自己都看得有些呆。
强烈的对比总让人容易有激情。
雾浓浓咬着嘴唇,看着宁墨,压根儿忽视他拿出的东西是
碘酒。
在疼痛起来的刹那,雾浓浓觉得宁墨的行动迅速得让人咋
舌,自己的唇舌便被吞去。
大约是酒精在作祟,亦或是今夜的日子太特殊,又或者是
夜晚真的适合暧昧,雾浓浓出奇地没有矜持地反抗,反而享受着这样
的吻。
带着淡淡的酒香,温暖的,迷人的,轻柔的,挑逗的,嬉
戏的……吻。
因为太过沉醉,而宁墨的吻又反常的温柔,雾浓浓觉得周
身都暖和得很,睡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Chapter29
清晨,雾浓浓伸着懒腰坐直身子,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种种,只记得宁墨的吻,脸红地想将头埋入膝盖中,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薄薄的水绿色睡裙。
对内衣和睡衣的追求,雾浓浓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总觉得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更应该装扮得美丽才对,更显得有底气,表示咱们内在也很美丽,完美的淑女不应该放弃任何细节。
曾经有过这方面的笑话。 说某淑女去环太平洋地震活跃带旅游的时候,当日被4.0级的地震吓得从酒店的房间尖叫着逃到大厅,身上穿的是妈妈裤结果成了那间酒店未来一年,来客必提的笑柄。
除了这种极端原因外,雾浓浓其实早就存下了不良的心思,那样的事情,以宁墨曾经的“随便”随时随地可能发生,可不能冒险让宁墨觉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件水绿色的薄裙,长度刚好遮住雾浓浓的臀部,胸开得低低的,即使款式见解,但已经是诱惑非常了。当初雾浓浓试穿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件价格不菲的睡裙。
只是这杀手锏,雾浓浓一直是压在箱底的,她实在记不得自己昨晚怎么会把这件衣服翻出来穿。
大约是张妈帮她换的吧,雾浓浓想,她昨晚喝得多了些,头现在有点儿微微疼痛。
大冬天里,难得今日是艳阳高照,雾浓浓清醒后走下楼,笑着同每个人打招呼,头虽然痛,但是心情不错。
“咦,浓浓,这么早就起床了,你们昨晚回来很早么?”张妈笑着给雾浓浓打招呼。
雾浓浓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
“张妈,你不知道我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张妈笑着道:“昨晚先生太太给我放假,我回家和我儿子过的,今早才回来。”
雾浓浓这才想起来,张妈昨天好像是放假走了的,她原本以为她昨晚会回来的。
雾浓浓瞪大眼睛看着宁墨。
宁墨微微一笑,耸耸肩。
雾浓浓大步走下楼梯,拖了宁墨就往外走。
“小心,我的果汁。”宁墨手上还握着一杯摇摇欲出的果汁。
雾浓浓抢过来就喝了下去,压压火,“昨晚,你,我,衣服oooooo”雾浓浓实在不好意思说全了。
“总不能让你穿着礼服睡吧,那样不舒服。”宁墨很坦然。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会儿雾浓浓倒忘记她自己往宁墨腰里塞钱的事情了。
其实雾浓浓并不是真的介意让宁墨占了便宜。反正她本身就是鱼饵,要钓一条大鱼的。
她介意的是,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她,有没有犯什么错误,比如睡相好不好看,醉里说了什么错误的话没有,有没有不雅的动作之类的事情。
“放心,我在部队里呆过,闭着眼睛都可以用铁丝拆卸。”言下之意自然是闭着眼给她雾浓浓换衣服那真是小菜一碟了。
“那你能不碰到‘枪’,就拆卸吗?”雾浓浓恼怒。
这真把宁墨问倒了,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要不咱们再试试?”
雾浓浓一脚踏上宁墨的脚背,又想起昨晚被那只猪亲了,新仇旧恨×算在一起,狠狠地踩了一脚。
“脚还痛吗?”宁墨非常乖觉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