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免费文库小说上一章:长公主墨书白
- 免费文库小说下一章:穿书成了男主的恶毒老婆
电话那头的他,声音有些疲惫:“清扬,有事吗?”
“我知道了丝之恒的变化。”我问着,“这还在你的掌控中吗?”
他迟疑了一下,说着:“还在。比想象的艰难了一点。没想到赵信俭也手这么快。姚清莲身份的认定做的很迅速。”
“那就是说,这10%会转到赵信俭手里?”我的心提了起来。
“无所谓。她要是不转,还玩的不痛快。”赵以敬的声音冷冷的传来,似乎有着决胜千里的雄心,“既然要斗,索性就都豁出去。”顿了一下,赵以敬问我:“明天南京的丝绸交易会很大,你来吗?”
“我去。”我回答着。
“那你等我,我中午找你谈谈,带你见个人。”赵以敬若有所思的说着,不知在筹划着什么。
☆、陪我一起走的路
“什么人?”我好奇的问着。
“到时你就知道了,明天再细说。”赵以敬温声笑着,问道:“孩子睡了吗?”
我怔了一下,觉得几分意外,这份关心来的有点突然。我微微诧异的答着:“睡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电话那边的他竟然语气里有丝生涩:“我在学习做好------父亲的角色。”这话像一股巨浪轰的扑了过来,我的心砰的绽开,开心、甜蜜,忽然就像夜空的繁星,绽的满满。这就是赵以敬,随时一句听着很普通的话,都能挑动我最敏感的神经,然后拨出让我心旌摇荡的旋律。
“胡说什么。”我声音微颤着嗔了他一句,匆匆挂了电话。而留在心里的那丝震颤,让我忍不住唇角上扬的幸福。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一颗笃定的真心,一份对我女儿的关切,就足够。
洗漱收拾好,我又坐在电脑前处理了几封邮件。顺便上网看了看丝之恒的股票情况,我不像张帆他们会看的仔细,只能大致看着K线的走向,始终是上涨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继续上涨对赵以敬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而这场争斗,以我的知识和能力,目前在牌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趋势。
我出神的想着,用手边的笔在纸上重重划了一个三角,里面写了个“1”,标了一个向下的箭头,压在了手边的笔架下。
第一场回合,看起来是赵信俭打的不错,姚清莲那10%的股份,他得到了。那第二步呢,以敬会想什么什么办法也增持股份?股价下跌抄底?我只想的出这一个办法。但是看眼下股票上涨的趋势,这个办法很难啊。
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笔扔了下去。我爱的人选择了我,但我不知道他因此而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把暖暖送到幼儿园,开车赶赴南京。今天是丝绸交易会,各个参会的丝绸企业会在展馆陈列自己的产品,有原料,也有成品。包括厂丝,坯绸,面料,服装服饰,家纺工艺等等。分七个大展区,不同的主题。
而我的用处,一方面是帮没有参会的企业去联系上下游的业务,昨晚吃饭的几个老总里,就有托我去帮着联络的,而另一方面,也正好可以多了解一些原料企业以及成品企业的信息,为以后做渠道铺路子。这种交易会上,如果用心做,成交量可以很大的。
我在几个展区看着,丝之恒的展区一如既往的气派,不过负责讲解介绍的我不太认识。旁边挨着的是丝路的展区,我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钧正在和旁边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说着什么。我匆忙转过头去想走开,却已经晚了,身后传来顾钧不确定的喊声:“清扬?”
我顿住了步子,转过身看着大步走来的他,顾钧还是很瘦很憔悴,不知道是丝路的业务太忙累的,还是自己的状态没有调整好。我冲他淡淡打着招呼:“你也在?”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顾钧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有一丝讶异:“清扬,你的气色看着挺好的。”
我微微一笑,最近心情脱离樊笼,自然气色好一些,我回答着:“还行吧。你怎么样?”
“还那样。技术也不好做。”顾钧皱皱眉说着。转而看着我问着:“前几天听人说你现在自己开公司做老总了,真的吗?”我点点头,顾钧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却半晌微微摇头说了句:“不知道是你变的太好还是我原来-----”顾钧没有说下去,但我却明白他的潜台词,还是原来没看到我的优点?他的眼里只有要死要活的蒋荻,哪能看到我?
我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说着:“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等一下,”顾钧说着,“暖暖好吗?我----什么时候去看看她?”我的心里忽然很悲凉,他还记得暖暖?我不由看着他冷笑道:“我还以为你的记忆里,早没了这个女儿。”
我的话音刚落,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传过来:“顾钧,你总让我惊喜啊,在这都能勾搭上?”我抬眸一看,蒋荻正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如今蒋荻愈发的瘦弱,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
“你又胡说什么,偶尔碰到,我们说说女儿的情况。”顾钧皱着眉头,看着来来往往驻足看着我们的人,脸上几分不耐。
没想到蒋荻听到这话像被刺了似的更急的跳脚:“女儿?我告诉你,就算我生不出来,你也休想把小妖精弄进我家里。我上次就告诉你,不行!这念头你动都别动。”
我听出了门道,任我再好的性子,也终于按捺不住,对着蒋荻冷声道:“请你说话尊重点,你们的家务事请不要对着我讲,我的女儿,你们也休想打任何主意。”说着转身就走。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这么倒霉的事都能赶上。
被蒋荻这么叫唤了几句,身边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还有两个估计是报道展会的记者,拿着专业的大相机也在看着,顾钧眼看影响不好,使劲抓着蒋荻往丝路的展位上走着。蒋荻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跟着走去。
我好容易舒口气,传来“啪啪”两声很响亮的掌声。姚清莲拍着手迎面走了过来:“精彩,宋总,你真是走到哪里都是故事。”说着看了看旁边的记者,笑着说道:“对了,小于,你上次不就要做宋总的专访吗,喏,那就是宋总的前夫,丝路的乘龙快婿。他们的故事,都很励志。”姚清莲今天穿了一套紫色的职业装,很有点丝之恒董事的风度。而且也不愧是丝之恒的董事了,气派也越来越大,身后就是赵以敬、赵信俭、赵茵,依然落落大方将讥讽的戏码演的不动声色。
这下惊爆了一众记者的眼球,来回的拍着,这下蒋荻不愿意了,冲到顾钧前面挡着:“拍什么拍,有什么拍的?”说着愤愤看着姚清莲冷笑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现在是你看她不顺眼吧?你被她抢了少***位子扯我们做什么?”
姚清莲也许太急着让我难堪了,却忽略了蒋荻不是我一样的闷嘴葫芦,而是和她一样的伶牙俐齿。忽然我想起了一个词,当悍妇遇到悍妇。讲的就是眼前的情景吧。但蒋荻的爆料显然更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因为婚约解除的爆炸新闻昨天才刚公布。
有人忍不住问着:“原来赵家董事解除婚约是有人插足啊?”“就那个吗?”-------也许是我面对这种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旁边又站着赵以敬,我的心虽然很沉,但是没有很恐慌,该来的,都会来。
姚清莲的脸变得青绿,嘴微微张了张,并没有说话,当着这么多媒体,好强的清莲是不会承认她被我抢了未婚夫的,那是对她的耻辱。我挺了挺脊背,以沉默回应着所有的质疑。转身向外面走去。
当这个世界混乱的人群在各种混乱揣测你的时候,沉默,是保持自己尊严的有力途径。
只是面前的那条路,似乎长了点,从我的位置到这个展区的出口,也不过几十米,竟然觉得长的望不到头,我不知道自己这副强装的优雅能保持到几时。忽然,赵以敬从展区的台上走了下来,温声喊了我一句:“清扬。”
我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他很从容的走到我身边,沉声对我说着:“跟我走。”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质疑,又算什么?
他就那么和我并肩而立的走在一起,向展区后面的工作间走去,有个记者问着:“赵董,这位是你的下一个未婚妻吗?”
赵以敬抬头看了他一眼,稳稳的回答着:“如果她愿意,她会是我的妻子。”说着牵起我的手,继续大步走去。再有人问任何问题,譬如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为什么会解除上个婚约等等,赵以敬没有再回答。
那条路,是我这辈子走的最短却最荡气回肠的一段。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可以这么毫不顾忌的,豁出去带着我走。超越了他能承受的压力,他能担负的舆论,他能给予的未来。
到了后面的工作间,有一个丝之恒专属的小会议室,赵以敬对我淡淡笑道:“先在这呆一会。等一会我找人送你出去。”我点点头。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已经被用力推开,赵信俭、赵茵和姚清莲走了进来,赵信俭看着赵以敬说道:“以敬,你怎么越来越糊涂,如果你这么不顾及公司的形象,我会申请召开股东大会,重新按照股权,分布各个股东的职责。”
好一个重新分布,这个理由找的好。赵信俭看来是自信自己增加了姚清莲那10%的股份后,是第一大股东的稳固地位,才会如此的着急想尽快洗牌,自己上马,刚好找了刚才的理由,倒是见风使舵的快。
“哦?按股权重新分布?”赵以敬狭长的眸子眯起,定声道:“好啊。我同意。定个日期,明天下午怎么样?”
☆、声东击西今得益
赵信俭没想到赵以敬答应的这么痛快,愣了一下说道:“明天下午?”
赵以敬看着赵信俭,一脸的清冽,硬声问着:“不敢了吗?”
赵信俭被赵以敬一激,一拍桌子:“我怕什么?那就明天下午。今天就通知所有股东。”说完拂袖而去。赵茵愣了一下,赶紧跟着赵信俭出去。姚清莲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赵以敬:“以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赵以敬反问道:“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可提醒你,股份转给了赵信俭,你收不回来。”
姚清莲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的股份转移,下午才正式签字生效,如果你肯回头,还有机会。”
我的心砰的跳了一下,当诱惑又一次出现,是不是每个选择都变的艰难重重?赵以敬眉梢扬起,勾唇一笑:“笑话!都做了决定,还回头做什么。”说着牵起了我的手,声音很坚定:“我认定的人,这辈子只会是她。”
我的心跟着重重的一颤,一辈子能得这样一句话,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真的不枉一生。此刻,我忽然觉得,如果我这辈子没有遇到赵以敬,会是多么平淡似水。也许以前我会认为那种平淡是幸福,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和这样强烈的情感相比,那样的平淡是多么遗憾。
姚清莲眸子里的火星一点一点的彻底堙没,她的神色变得凄寒绝望,看着赵以敬欲言又止,转看向我冷声道:“宋清扬,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贱,什么男人都下得去手。不过,我会让你知道,抢别人的东西,会有代价的。”
赵以敬眉间一蹙,声音很冷:“要是装修养装不下去,就滚出去。”
姚清莲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子随着微微晃了晃,眸子阴阴一笑,挺直了腰杆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神情,我忽然有丝心慌,看向赵以敬道:“你真的确定局面能把握吗?我有点担心。”
赵以敬捏了捏我的手笑道:“放心。现在就这么啰嗦,当了老婆后可怎么办?”我的脸顿时绯红,瞪了他一眼咬唇不语,心里却是丝丝甘甜。
赵以敬外面还要去忙,我在会议室自己待了一会,听着外面不再喧闹,偷偷的从侧门溜了出去,躲过了各路记者的眼线,钻进车里,等着赵以敬出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赵以敬的电话,让我到会展中心的东侧有一家饭店的包间等他,我开车过去,又等了一会,他也到了,还带了一个四十多的男人。
看到我介绍着:“这是宋清扬,这位是杨律师,我的法律顾问。”我和那位姓杨的律师握着手,却不知道赵以敬找他来做什么。
三人落座,点好了菜,寒暄了几句,赵以敬开口对我说着:“清扬,我名下有一些资产,我想转到你那里。”
这句话把我彻底打懵了,我不由问着:“为什么?”
“这场斗争,虽然我有把握,但还是以防万一。”赵以敬看着我,声音很沉,“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也有个保障。”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却想不明白,这场斗争,就算最后输了,不也就是当不上董事长吗,还有股份在,还有公司在,还有生产线,还有成悦锦,怎么会到了把所有资产赔上的境地?我微微摇头:“不用,以敬,我们不会到了那个地步。”我在给自己信心,也在给着赵以敬信心。
“听我的。”赵以敬的声音笃定,“只有把你和暖暖安顿好了,我才能豁出去。”
这时一直沉默的杨律师开了腔:“宋小姐,你还是听赵总的吧。转到你名下,万一有闪失,有这些资产,也还有翻盘的机会。”
杨律师的话让我犹豫了,如果可以帮助赵以敬日后东山再起,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只是心里隐隐仍然觉得别扭,好像这样一来,赵以敬这场斗争的结果还没出来,已经有点肃杀的悲凉气氛。
赵以敬拍了拍我的手:“只是以防万一,我相信用不着。”他的话沉稳有力,我的心才又踏实了些。
饭后杨律师和我详细讲解了资产转移的手续和办理流程,我签好字后,又和我约了办理转移的具体时间。杨律师先离开,留下了我和赵以敬。
“以敬,其实我自己也有公司,生活也没有问题,你又何必非得转给我?”我看着赵以敬有些不解。
“那不一样。”赵以敬似乎轻松了不少,“说钱俗,但一个男人要是什么也给不了自己的女人,太窝囊。”
这也算理由?我抽了抽嘴角,冲他撇撇嘴,倒把他逗得勾唇一笑。
下午回到小镇,接上暖暖回家。明天下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那夜,我竟然紧张的失眠了。心扑通扑通跳着,愣是翻来覆去,满脑子的股票上上下下的曲线。
第二天一早,把暖暖送到幼儿园,我顶着黑眼圈赶紧到了公司,好歹公司还有几个会看K线的,比我这个门外汉强了不少。在茶水间听到小杨和张帆聊天,我知道了昨天下午,丝之恒的股票有一点下降,但很快又强势抬头了。想来是上午,赵以敬在交易会的表现影响了股价,但随即又被赵信俭强行扭转了势头吧。我焦急万分,下午就一锤定音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怎么抄底?!虽然股市行情是旦夕有变,但那也需要时间啊。我心里阴云密布了起来。
从茶水间出来,看到一诺她们几个女孩子正在议论纷纷,偶尔窜到耳朵里“丝之恒”“赵以敬”,我不禁探问着:“丝之恒怎么了?”
一诺她们看到我,都停住了议论,眼神却怪怪的,我凑到她们围着的电脑前一看,愣在了那里,果然有好事的记者,昨天下午就已经发布出了赵以敬牵着我的手的照片,还有赵以敬那句:“如果她愿意,她会是我的妻子。”
“宋姐,这是真的吗?”有个女孩忍不住大胆问着。
我犹豫了一下,如今也没有必要遮掩了,情感就在这里,无暇顾及别人怎么看。他都能承认,我又何必掩饰?我点点头:“是。”
那些女孩子倒吸了口凉气,半晌终于有人愣愣的说着:“原来是真的,宋姐------恭喜。”说着几个人纷纷散开各自去干活了。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事荒诞的可笑。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把一个未婚的世家女子PK了下去。这不符合常理。可爱情,从来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何况我的等待,我自己也说不清是多久,是两年,还是近百年?
世人只觉得我今日的幸福来的轻易,来的无厘头,谁又知道我背后的等待和煎熬?
我回到办公室,默默的刷新着网络,看着丝之恒的新闻,也看着对面的挂钟,一圈一圈的走着,好容易走到了下午五点,我不知道丝之恒的股东大会结束了没有,给赵以敬发了条短信,他也没有回复。
我只好给肖彬打着电话:“你知道股东大会的结果吗?”
肖彬笑道:“就知道你等不及了。我也刚打听到。下午简直是惊魂一幕。”肖彬说着顿住了。
“别卖关子。赶紧说。”我催着肖彬。
“据说会议定在2点开,直到3点半,赵以敬才出现。但是一出现,就带来了惊人的消息。他把赵信儒的股份解押了。赵信儒的,不就是赵以敬的吗,哈哈。”肖彬说着。
“他怎么会有那么多资金?”我忍不住问着。要解押赵信儒被质押的股权,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把自己的股权质押,换了赵信儒的。”肖彬笑道,“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让股票一个劲的涨了。之前还以为他要抄底,原来是这个用途。以小换大,懂了吗?”
我在默默的算计着,赵信儒股权质押时的股价,比现在低的多,打个比方,如果股票价格涨了10倍,那就是说同样的质押金额,如果以前需要10万股,现在1万股就可以。那差额的部分,就是增持的部分?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肖彬说着:“是这么个道理吗?”
肖彬笑道:“具体操作还有讲究,但大致是这个意思吧,低价押入,高价质出。赵以敬啊赵以敬,就会打这个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的仗。赵信俭这回傻了,他还以为赵以敬要抄底,生怕跌了下来还使劲上抬价格。现在知道自己在帮他人做嫁衣裳,估计气吐血了。”
我开心的几乎要叫出来,忍不住对肖彬说着:“是啊,他还一直努力帮着抬价。要是早知道,估计他就会让股价暴跌了。”
“暴跌以敬就抄底。这回围追堵截的严实。涨也是以敬得利,跌还是以敬稳拿,只不过跌的话,拼的是速度和资金了。”肖彬笑得很爽朗,“我是服了赵以敬。”
我心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才是赵以敬,玩的过天下人的赵以敬。我也抿唇轻笑起来:“那赵信俭怎么办?”
☆、真假成悦得鉴别
“那个老滑头,当场晕了过去。赵茵说他心脏病发作,赶紧抬着去医院了。他哪来的心脏病?找借口拖延。”肖彬的笑敛了去,“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我的心也随着一下子沉了,看来这场斗争还任重道远。肖彬听我沉默,安慰着:“不用担心。就赵以敬这智商,他不把人玩哭就不错了,谁斗的过他。你就省省吧。”
我无法踏实,关心则乱。纵然是众人眼里无所不能的赵以敬,可我依旧在担心着他,牵挂着他。我不由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尘埃落定。那赵信俭背后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量?”
肖彬想了一下说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以敬会处理。何况以敬现在也不是赤手空拳。前几天我去南京陪的那个VIP,这次也帮了不少忙,否则解押不会做的这么迅速,让赵信俭他们措手不及。你家以敬开始上道了。”
“别胡说。什么我家的。”我的脸绯红,赶紧纠正完肖彬给赵以敬描补着,“别总想着红顶商人那套,赵以敬不会的。他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好好好。有原则,还没进人家的门就帮着人家说话了。”肖彬轻笑着,“没良心的家伙。”
我又开了几句肖彬的玩笑把电话挂了,正要给赵以敬发短信,他的短信已经来了:“我在会上,事情顺利。勿念。”
我的唇角轻轻扬起,整个心都绽放了,看着赵以敬一本正经的短信,忽然玩心大起,让你这么严肃,我给赵以敬回了条短信:“知道了,老夫子。”
赵以敬很快的回了过来:“淘气的小东西。”六个字,让我的心砰砰乱跳。有点甜蜜,有点宠溺,有点酥麻-------这个男人,几个字就能把人的心扯的天上地下。我还从没被人叫过“小东西。”
可谁说,当了妈妈的女人,就不渴望有个男人的怀抱,任自己驰骋,撒个娇当回小东西呢。
我捧着手机傻乎乎的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我是小东西,那你不成了老----?”噗嗤又是自己笑出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边走边憋着笑去接暖暖。
“丫头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我接了暖暖,豪气的问着她。
小家伙可不掩饰,掰着小手指数了开:“芝麻圈,布丁,冰激凌-------”
“你吃的了吗?这么多。”我笑着嗔道。
“存冰箱里。妈妈。”暖暖咯咯笑着看着我。我忍不住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门:“聪明,不愧是妈妈的女儿,这么小就学会囤货获利了。”夸完后,觉得不对,我好像没暖暖聪明,这股子鬼精样,和赵以敬有的一拼。心情好,真是万事好。
回到家里,我在那张记录的纸上,又画了一个三角,里面写了“2”,重重划了一个向上的箭头,第二回合,以敬完胜。以小换大的结果,应该是超过了赵信俭增持的股份。但是不知道下一局,又会是怎样的较量。
丝之恒在风平浪静里过了两天,这两天杨律师联系了我,把赵以敬名下的房产和其它的一些资产转到了我的名下,捏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红本,心里砰砰有点不踏实。从杨律师那里出来,忽然很想见赵以敬。爱着的时候,只要和他的直线距离在100公里之内,就恨不得哪怕扫一眼,也想见见。
我给赵以敬打了个电话:“在哪儿呢?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吗?”
赵以敬淡淡笑着:“只要是你,就有。”
他下午还要去证券公司,我反正闲着没事,便约在了证券公司附近的一个饭店,吃完了他正好可以办事。我先到了找个包间点好菜等着他。不多时,他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疲惫,但眸子很亮。
“杨律师和我说都办完了。”赵以敬坐到了我旁边,握住了我的手,定定看着我:“三天没见你了。”
我敲了敲他的手背:“坐到对面去好不好,待会服务员进来笑话。”
“谁规定两个人就一定坐面对面?”赵以敬沉沉笑着,“我就喜欢坐这里。”
严肃的赵以敬,无赖黏糊起来也不含糊。我抿唇含笑任他握着,随口问着:“赵信俭还在医院没出来呢?”
“还没。”提到赵信俭,赵以敬的神色凝了一下,冷笑着:“他至少会装一周。拖着吧,有他跳出来的时候。”
“你又想到下一步了?”我问着。
赵以敬点点头,看着我说道:“成悦锦复审的结果出来了。”
我的心忽然提了起来。这个结果,我也很在乎:“通过了吗?”
赵以敬顿了一下,摇着头:“没通过。专家鉴定以后,认为不是成悦锦。”
我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上面不是还有厂标吗?”我想不通。
“真的成悦锦已经近百年了,如果不是有心,很难保存。所以谁也没见过,专家找了很多资料。不过资料上只描述了当年成悦锦的盛况,并没有详细的锦的信息。后来查到一本可信度很高的私人编撰的扬州风物志,在角落里有一条。”
赵以敬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缓缓说着:“当时我那位先祖的厂名叫华悦,所有产品的厂标是一个“悦”字。但惟独成悦锦的厂标和其它的锦不同,它的标是两个叠起的“悦”字,表示成双成对的意思。用来区别成悦锦和其它产品。但这个区别,现在已没人知道了。”赵以敬的眉头蹙起。
“送去的那块锦,上面的厂标是一个悦,是吗?”我问着。赵以敬点点头。神情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似乎早已预料到。
我不禁问着:“你怎么不惊讶?”
赵以敬淡淡的笑了:“因为我很早就知道它不是成悦锦。”
“你知道不是还指鹿为马?”我呆在了那。赵以敬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我完全跟不上了他的思路。
“将计就计罢了。那时股东们大多不同意文化丝绸上线,不看好前景。姚清莲又拿出了那块锦,正好用来堵住反对者的嘴。”赵以敬眉眼舒展,笑的深意,“文化丝绸,才是公司未来的主动脉。”
“那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成悦锦,不是说那个区别,大家都不知道吗?”我好奇的问着,别说别人,我曾经脑海里的那些陈年记忆里,都没有这个细节。难道赵以敬也记得往事,甚至更细?我的心忽然提了起来,切切的看着他问道:“是不是你记得什么?”
“那是八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去哪记得?但我知道它不是,说起来话长,以后我告诉你。”赵以敬抬腕看了下表,匆忙夹了一口菜。
“又卖关子。”我撇撇嘴。“那怎么办,你还要找真的成悦锦吗?”
“真的我一直在找。”赵以敬抬眸深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说着,“不过,眼下这不是当务之急。”
说话总说半句,真是急人,但是看他吃饭很快,估计下午的事也很紧急,我忙收起我的好奇心,不再占用他的嘴。只是把清蒸鱼里的刺细细挑了出来,把没有刺的鱼肉放到他的碟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