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同,就是当时他身不由己,而他们则完全不怀好意。
当然,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楼轻鸿自认不曾包藏任何祸心,不过是看自己长了条尾巴就把他抓出来而已。给他吃的“禁言”其实不过是让他暂时发不出声音而已,过一个月就会好了,而且还美容养颜。
夏苏苏研究的这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副作用都非常奇怪,比如以前给纳兰蓉蓉用过的素颜,虽然一遇到那些铅粉之类的化妆品主要成分就会让皮肤长痘痘,而且经久不衰,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病愈之后皮肤会更为滑嫩光泽。
是什么原因,连她自己都有些迷惑。那时小四小五对林姨娘的恶作剧治好了她的便秘…唔,这种东西没什么好说的,大概是因为巴豆放太多的关系…
但显然仓尾并不这么想,他没有办法理解这两位的心思,所以认定给他吃的是毒药,说不定还是慢性的,先是说不了话,然后慢慢就会全身僵硬而死…
明明没有任何的不适,但自己却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啊啊…”
“你不走?那我们走了…”楼轻鸿挑挑眉,勾着唇角笑的无比甜美。一个男人用上甜美这样的字眼确实不合适,但这是的他给仓尾的感觉就是如此。
这个男人…绝对是罗刹…
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轻飘飘的走掉,因为刚才被点**而僵硬的身体此时连扭转方向都觉得酸痛,再跟是不可能的,他没那么敬业,也没那么不怕死。
早知道…不要挣这份功劳就好了…
38.邀约
苏苏和楼轻鸿就在探子们龙组们还有暗卫们的眼皮子消失了又出现,忽略时间的改变的话也许会有人觉得他们根本就是一直在那个地方。
当夏苏苏靠在楼轻鸿的怀里从成衣铺子里出来的时候,甚至有几个年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梦里流逝的只有时间,而无其他。
其实没那么邪乎,只是全部的人都被一个由楼轻鸿本人以及龙组小头目所制造的障眼法给欺骗了。于是他们简单的骗过了无数暗哨,骗过了精明的探子,把一群精英的眼目给遮蔽了。
夏苏苏笑的纯良,把手里的随便选的一款彩色锦缎教给从他们出现之后就自动凑上前的侍从,这些人也是辛苦,几个时辰就这么候着,他们一出现就马上上前伺候着,或许,是该好好奖赏才是。
这种缎子她和楼轻鸿都不穿,王府的人也习惯了素色又舒适的棉布料子,现在让他们穿这些精细的绸缎,恐怕反而会有人垮下脸。
随手挑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合适的下官,让楼轻鸿送了就是了。
她不是那种会算计着过日子的女子,唯一会做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生活变得简单有序,不要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什么事情都自己亲力亲为,她会累死。
权利是好东西,但也要看握着权利的那个人手够不够大,力量是不是足够。
米雅公主终于算是“放下”了她的那份“不满”见了二人一次,之后便是藩国国主的召见。珠珠公主之前私底下就已经先碰过面了,这位圆润坦率的公主并未曾表示出任何多余的愤慨,反而疑惑他们为何到了藩国这么长时间了才去见她,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
和夏苏苏的接触虽然短暂但却让珠珠对她生不出讨厌的感觉,这个女孩子充其量就是有点淡漠,最多是不讨喜,就算她那么直接地当中拒绝了她,她也依然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夏苏苏对珠珠地疑惑只是笑一笑。单纯如她可能并不明白她那位“不受宠”又“很讨厌”地妹妹对他们国家地最高权力机关有多么大地影响。当然。她也不会去提醒她这些事情。
有些东西她自己看清楚叫做透彻。而由旁人来说。就叫做居心叵测。
只是。真地疑问。她会不会一辈子都看不明白?
那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位大王子么?虽然看着憨厚。但他明亮清澈地眼眸中潜藏地并非是愚蠢和无知。那是个值得结交地人。如果楼轻鸿不是允王地话。
有些人值得结交却不一定能深交。有些人也许永远都只能远远地旁观。有些人明明知道应该避开却不得见到。人地一生当中有很多很多地无奈和意外。并不是不想就可以避免地。
和藩国国主完成了场面上地觐见之后二人地任务算是完成了。派来招待地大臣被当做摆设一样闲置在驿站里。每天最大地娱乐活动就是听听允王妃谈琴。显然这位王妃地琴艺显然不咋地。偶尔还有几处错处。要么就是跟着两人去他已经走得能再熟悉地王宫。听他们和大王子殿下闲扯几句。逛逛花园看看池子里来自楼朝地锦鲤。这日子…无趣地不能再无趣了。
没办法,他们该看地都看过了,该玩的也都让大王子陪着玩过了。他们可不是来陪这位大臣游山玩水挥霍公款地,放着安宁娴静的日子不过,何苦来哉?
显然某大臣无法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期期艾艾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毫不遮掩的说我要**我要游山玩水花银子,只能在小处折腾一些聊以安慰自己。
从来没有一次的接待让这位大臣感觉如此无聊过,于是也格外的殷切盼望它的早日结束。
这种过日子法明显就是楼轻鸿他们在打造他们在楼朝的日常生活模式,唯一的区别就是夫妇两同进同出的时间多了,楼轻鸿也不必起大早的去上朝,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真真是惬意。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恐怕这两人诡异的不能再诡异了。夫妻两同进同出,笑语的模样让不少好人家的美貌女儿打了退堂鼓,至于本身就属于舞娘档次没什么眼界的女子们,首先她们也得先见到楼轻鸿不是?
想想在楼朝允王这里吃了鳖的多罗郡主,再看看那一脸温柔笑容与允王契合的天衣无缝的王妃,她们内心也掂量着,若是真去了楼朝,在那种举目无亲的境况下,她们还不是王妃手里的一只蚂蚁,爱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离开亲人就会有种失势的错觉,就连当初的楼轻鸿,都有同样的感觉。藩国虽然文化底蕴不如楼朝浓厚,却也有许多明面上不可。
这种东西,但凡一点点的悲伤都要给你夸大成绝世凄凉,更何况这男女间的事情?里面没有地位甚至没有身份的女人们凄苦的日子给这帮子闲着没事的女人们敲响了警钟,小富即安才是人生,大富大贵,于她们没有半点干系。
富贵是与生俱来的,瞧见允王妃没有,浑身上下没半点贵气,偏生就是注定的贵人。
但明了是明了,羡慕却还是羡慕的,毕竟是这世上不多见的稀有品种,身为王孙子弟却举止随和,他和夏苏苏那点破事早就在几个边邻的国家传的没一点个人**了。否则藩国国主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派出第一美人那样的杀手锏,只不过,人家似乎对美色并没什么兴趣。
板着指头数数,这世上数得上名的美人还真不多,楼朝那对姐妹一个嫁给了太子一个嫁给了大韩的美男子二王子韩若雨,但听闻,那位大韩的王子妃似乎之前一直对允王爷念念不忘,还是夏苏苏使了计策的,这才把人给嫁了出去。
楼轻鸿的桃花不多,所以也没什么谈资,与他扯上干系似乎还不如做大王子的一个侍妾来的安稳。
“她要见你?”斜斜一挑眉,夏苏苏帮着楼轻鸿系扣子的手稍稍顿了顿,然后冉冉一笑,拿了束腰替他缠上。稍稍有些紧了,楼轻鸿却没有作声,而是轻笑着看着这丫头装作漫不经心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小样。
“嗯,而且言明,要见我一个人。”他笑,笑的有一丝丝的得意,眉眼弯弯的,如同新月。
“哦,那你去不去?”掐住他腰间一把软肉,敢说去我疼死你。
“她不拿官帖来,傻子才去,你真当你相公我是个急色?”弹了弹她的额头,轻轻搂住她细细的腰身。就算他是,也不会去找个不知道关系是不是好的邻国公主,更何况,他从一出生,可就是紧紧的把这丫头给抓住不放了,对付她就已经让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了,虽然他年轻,但却更希望安稳些过日子,每天都刺激的生活,会折寿。
他还要和她白首到老,耳鬓厮磨,那时候,看着她白发如雪,他要陪她同生共死。
是不是情深似海,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放她一个人在这世上,他怕她哭,虽然他从未见过她流泪。
“你说,我们要是把这帖子放到藩国国主面前去,会怎样?”在他怀里折腾着,夏苏苏双颊微红,自己那点小心思从来不吝于做给楼轻鸿看。
在乎,不一定要用嘴说,眼睛微微一挑,就是一种讯息,如果他想懂,自会懂得。
“…这个又没署名,到时候她抵赖不就成了?”恐怕她早就预料到,也做了防备,就算字体,也不是她的风格,而是珠珠公主的。
“百密一疏,如果她换个我们不认识的公主的字学着写,我们还真不能怎么她了。但只要她那位国主老爹还没胖到傻得地步,一眼就看的出真伪吧?和珠珠公主关系不睦的似乎并不多,你说,国主大人会联想到谁头上?”浅浅一笑,夏苏苏后仰,望见楼轻鸿尖尖的下颚,上面生出了青青的胡渣,不由愣了一下,然后笑开。
“长胡子了。”话出口,才发觉,原来他们还未满20岁。原先的这个年纪,他们还是校园里的青葱少年,爱情什么的,也许是刚刚萌芽的时候。只是,当时的他们,一个满心只想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另一个,在一个世纪后的世界,在演艺界蹒跚学步,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而现在,有了相守的人,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能力,甚至有权利了。他们忽然想起被他们以往掉的那份轻狂和无知,拿份小心翼翼的单纯和谨慎。
或许穿来这些年,本质里还是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笑一笑,楼轻鸿和夏苏苏对看一眼,终于还是将那请帖丢进了杂物堆里,那是等着被小二收走的一堆无用之物,只要他们不出声,这个世上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有时候放过,不过是一时感慨,不想笑看别人的下场,他们怕是做不到的,能放过,就放过吧。
看到了彼此眼底那份遗留的遗憾,他们,只是想单纯的,没有任何负累的生活。
39.喜脉
了两日,估摸米雅公主又寻思了什么事情折腾,竟来请。
也是那人来的不凑巧,楼轻鸿刚应了索拉王子的邀约,夫妻二人勘勘换好了清爽的衣衫准备出门,瞅见那笑眯眯的传话人,下意识的对看一眼。
苏苏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凑到楼轻鸿耳旁,说道:“这个就是那天我再花园里遇见的萨多王子,他居然亲自来了。”
“他们想干什么,苏苏你猜的到么?”
“猜不到,反正肯定不是想让我们高兴的。”
“恩,这人是来离间的。”楼轻鸿点点头,伸手握住苏苏的小手,暗暗的紧了紧:“你怎么就这么吃香呢,到处有人要跟我抢。”
苏苏翻个眼白给他看,到底是谁比较吃香?在这个年代,嫁了人的女子还能有什么想头,她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值得别人这么以身犯险。
萨多穿了一身下人装束,装的挺像模像样,连脸上那谄媚的笑容都活灵活现,完全没了那份那天刻意做给夏苏苏看的翩翩佳公子的气质。
只是他外形相当的有看头,即使扮作奴仆,也是一样的出众。
这样一个王子,偏偏是被那座宫殿里的某个君主所遗忘的对象。
就和米雅公主一般无二。
夏苏苏可以理解这两个人绑在一起地理由。就好像她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会选楼轻鸿。从成为他侍读地那天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以后地轨迹是和这个少年交叠地。
命中注定。不信也信了。
“王子何须如此。只是本王今日已经应了大王子地约。改日可好?”楼轻鸿说地文绉。慢条斯理面带可惜地模样很是有几分演技。也是吖。那是他地老本行。又在宫里头磨砺了十几年。自是炉火纯青。
夏苏苏没他那份猫捉老鼠地闲情。她只是淡淡地偎在楼轻鸿地怀里。微笑。做他乖觉地妻。
“呵呵。”萨多有一分尴尬。摸摸鼻子。他未曾想楼轻鸿会当着这许多人地面叫破他地真实身份——即使他们身后那条庞大地尾巴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当朝官员都是知道他地。但以他平日地低调程度。被认出地可能性还是很小地。“王爷客气了。小妹求到我头上了。我自然只好照办。”
楼轻鸿从未见过他…见过他的是夏苏苏,便猜想是夏苏苏说了自己地身份,暗暗觉得有些可惜,这是个何等灵慧狡黠的女子,若是能娶之为妻…
当然,那只是一个无聊地假设。
“真是抱歉。”楼轻鸿淡淡一点头,说了句抱歉,却并无几分抱歉之意,隐隐的看着他地目光还有些莫名的微冷——对于曾经或者是有过打苏苏主意的人,不管是安了什么心,不管是男是女,他一律戒备之…
夏苏苏微微欠了欠身,与楼轻鸿比肩而行。
萨多识趣地退到一边,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楼轻鸿将她抱上马车,将她拥在怀中让她歇在自己地腿上,轻轻的撩开她垂落地发丝,与她细语微笑。
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忽然从他心底冒出来。
这个允王爷,对任何人对任何事,眼底的光都是冷的,以至于给人一种冷漠不好接近的感觉。但是当他望向夏苏苏时,他却像一股春风般让人觉得舒适。
车帘下落,挡住了那两人的笑颜,萨多默默的望着,连走过他身侧的官员拜见也恍若未闻,只是那么静静的立在并不彻骨的冷风里。
看来,今天白来了。
米雅公主好算计,她断言允王妃会将那天的事情说给允王听,因为无论是哪个女子,都不希望自己的相公知道自己跟别的男人私下相处过。第一次派人递信,邀请二人,存的也是这个心思,让夏苏苏与萨多在她宫里相见,由萨多点破,如此,制造二人之间的罅隙。
但是,夏苏苏没有来。
她不来,便让萨多去,专程去请,专程去迎,有没有成功无所谓,都不重要,只要楼轻鸿知晓某件“不可告人”的事情便可以了。
但显然,他那精于算计的妹妹这一次踢到了铁板。她低估了这对夫妻之间那份信任,也低估了…楼轻鸿对夏苏苏的感情。
萨多此刻恍惚的觉得,即便是夏苏苏被他捉奸在床了,那位楼朝的年轻王爷也只会搂住她,低声的问她有没有受委屈。
朦胧间看见从马车的缝隙中显露出的那双带笑的眸子,他曾看过她良久,自是识得这种目光。
那么的清澈而柔软,干净的恍若没有杂质。
有什么东西从心上剥落,刺入黑暗一片却仍然柔软的心底,淡淡的痛了起来。
不许看他。”只是那一眼,便不许她再看。楼轻鸿回她的脸,对上她的眸子。
那眸子里的平静和清澈立马消失的干干净净的,剩下他所熟悉的依恋和温暖。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模样,那是一个吃了莫名其妙干醋的二十岁男人,眉眼温润好看,带着一份霸道。
这个世上什么东西他都可以不要,都可以大方,唯有她,是他唯一的私人珍藏。
“不看不看,再不看了,我只看你,好不好?”她笑,柔柔的,带着一分满足。
“苏苏,我是不是很孩子气?”埋首在她的颈项间,楼轻鸿有一点点的燥。活了两辈子了,完全不同的人生,完全不同的个性,可是对着她,就忘记了自己的两辈子。
“楼轻鸿。”
“恩?”
“我喜欢这样的你,真的。”
楼轻鸿抬头,他的眸光里荡漾着一种潋滟,似明珠重现。
他要将这个女子看进心里,然后生生世世找到她,哪怕相隔千年。
夏苏苏说过,萨多像她前世唯一淡淡喜欢过的那个大学生志愿者,不,不是像,而是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只是…那两人却是完全不同的个性。这也很正常,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起来,都会养出不同的性格和人品。
即便是夏苏苏和楼轻鸿这样的穿越者,经历了二十年不同的教养,同样成为了和原先的他们不同的自己。
无论是心性还是想法,甚至是言行举止,都被改变了。
当初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想来,却早已是过往的云烟。她看到萨多的一瞬间固然是惊讶的,是惊喜的,但,她却是分明清楚自己的内心,对那个人那点飘渺的情感,早就消失于时间和空间的转变之中。
她看到萨多的感受,与当初看到慕容文静的感受,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甚至,还少了些动容。
毕竟,那是一份还未来得及萌芽,就被她扼杀的感情,与她和徐文静的友情,差的远了。
“骗你说这句话,真是不容易。”楼轻鸿忽然狡猾的一笑,捧着她的脸在唇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哪里还有半点孩子气和任性。
夏苏苏斜眼睨他,半点都不觉得生气,伸手解开了他衣服上最上面的扣子,又悠闲的给他扣上:“我知道啊,只是配合你演戏嘛,怎样,我的演技有没有进步?”
“让我高兴一会都不行。”楼轻鸿垮下脸,真是的,这么打击他,也怕他被打击的没了信心。“苏苏,你这么坏,将来我们的宝宝要由我来带哦!”
“宝宝?”夏苏苏呆了一下,下意识的为自己切了脉,然后顿时愣住。
是喜脉,脉象平稳有力,显然那个她身体中的小生命生长的很好。
“楼轻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吕师傅学医了?”她伸出小手捏他腰间的软肉,一脸的凶狠,小样居然敢瞒着她乱学东西。
医术不要紧,但绝对不能跟吕师傅学啊,虽然他一堂堂的施毒高手愣是交出了一个医术高超的自己,但万一楼轻鸿没有她那份智商怎么办?
“我没学医啊!”楼轻鸿捏捏她的鼻尖,这个粗心的丫头,看来他得时时看着她才好。
“那你…”刚想问问他是如何比她先知道,却一下子住了嘴,想起自己似乎已经有两个月的月信没来了,心不在焉的,竟然没有留意上。
而他…居然…居然还知道她什么时候来月信?
“想到了?”笨丫头,他和她那么好,几乎天天在一起,对她的身体状况,自然摸得一清二楚。以夏苏苏的体质,要生病时不可能的,古代生活又是稳定,早起早睡也未曾操劳,经期不调这种事情压根就不存在,所以察觉到她两个月都没有来例假之后,楼轻鸿就几乎可以确定,她有孕了。
“恩,想到了。”鼻尖微微的泛酸,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怎么可以?
“呐,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吧,这个地方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地方,天天这么让人供着,也挺不舒服的。”假装没有看见她的感动,楼轻鸿拥着她的肩膀,她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发丝有一偻浅浅的幽香萦绕。
夏苏苏知道,其实楼轻鸿从来没把楼朝当过“国家”,他们依然根深蒂固的相信所有讲汉语的都是中国人,所以从未分什么藩国大韩的,全当是少数名族。
他只是不想她累到,不想她应酬这些不得不应酬的官员。
“好。”
40.突兀
了索拉王子,两人也不多说什么,索拉王子也习惯了淡,邀了楼轻鸿自去下棋,又使人给夏苏苏搬了张垫了软垫的靠椅,让她坐在一旁看——这东西是出自夏苏苏的建议,原先他们坐的都是没有椅背的胡凳。
拉看了夏苏苏一眼,觉得很是稀奇,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子,偏生耐得住无聊,一双明眸落在棋盘上,从未有过一丝的不耐。他们下多久,她便这么看着,从不插嘴多话,安静的好似雪峰上的白莲花。
楼轻鸿也不分心与她交谈,他的棋艺虽然算不上顶尖,但棋品却是顶好。就算是走了错子,也没有一丝懊恼,唇边总是带笑,眼神平淡无波。
一个无欲无求的允王,一个淡若烟云的允王妃,索拉看不透这两个人,琢磨不清楚,他们的内心是否如他们表现出来的这么无谓。
如果是,那么他钦佩他们,可以如此淡泊名利,在这般年纪,真的做到这点,很难。
如果不是,那么他佩服他们,竟然将心思掩藏的如此之深,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
拉自认他自己还是一般人,所以对他们,他依然觉得看不透。他不想自以为是的将萨多和米雅两个人的品性套用到这对尊贵的夫妻身上,因为,那完全是两种感觉。
可是他又不能完全的相信,他们是什么都不要的。
这是第一次,他感觉的惶恐。无法完全看清楚一个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完全无法看明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不神秘,甚至坦荡的叫人惭愧,可是不知怎的,就是让他有种云雾缭绕的困惑感觉。
米雅从萨多那得了消息。不禁有些愣怔。她无法相信夏苏苏竟会向楼轻鸿和盘托出。甚至是毫无保留。但那却是事实。让她心惊得事实。
如果这两个人对对方是如此地信任。那么要在他们之间制造裂缝。便注定会失败。
“他们去了索拉那里?”咬了咬唇。她朝着靠着门静静看着自己地兄长挑眉。如果在平常。她一定能看到萨多眼底地探究与问。但现在。她心乱如麻。已无心力再分心去观察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