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藩国的现任国主,他没办法给出自己的想法。虽说透过暗卫多多少少地了解了一些,但…怎么看都是个有点昏庸的帝王。
不过,在这样的他的领导之下藩国竟然还能保持这种状态,起码也说明了。他所了解地并不完全是事实。
有时候会有错误的情报,可以的透过某些人传播出去,给人以错误的印象。
有时候,有些事情只看表面就能发现,但是一旦过分依赖于所谓的情报。只会影响自己地判断。比如以藩国现在的国力来说,这位国主似乎做的很不错。
这不是一个真正昏庸的国主能够做到的。
“父王的评价并不是很高。”索拉王子显然也清楚自己的父亲给人一种什么样地印象,就算能够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但身为子女地他听到那样的说法,依然觉得非常愤慨。
他地语气有些低落,又有些无奈。
“王子,对一个人的评价并不代表他地一切。”
“夫君。你和索拉王子聊吧,我去外面的花园逛逛。听说你们这里有很漂亮地曼珠沙华?”夏苏苏对他们聊的这些东西没兴趣,和这位无趣的王子殿下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好说的。楼轻鸿一个人面对他就足够了。
“可是王妃…那种花是不祥的。”索拉王子一听她这么说,连忙站了起来。阻止道。
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传说中是种在地府奈何桥彼岸的妖冶花朵。拥有蛊惑灵魂的能力,据说只要是看到彼岸花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如果不详的话,为什么还要种呢?”她奇怪的望向索拉。
索拉的神情沉寂下来,良久才道:“因为这是父王的第一位王后最喜欢的花,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过,先王后对这种花非常的痴迷,父王就让花匠为先王后种了彼岸花。可是…先王后一个人去看过第一次花开之后,没过多久就生病去世了。”
“王子,不觉得奇怪吗?既然不详的话,为什么照料它的花匠却没事呢?”夏苏苏笑笑,王宫斗争都带上玄幻色彩了,这里的人也太彪悍了点。
“这个…”索拉王子一怔。
是啊,为什么那些花匠一直都好好的没事呢?
“不要因为巧合就觉得那种传说是事实,现在应该是曼珠沙华开花的时节吧?找个人为我带路吧!”她可是对这种漂亮的花朵垂涎已久了啊,以前她们宿舍也弄到过一些种子,但是真的很难种,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她们只好放弃。
“当然可以…不过,王妃你是从哪里听说这里有曼珠沙华的?”父王是禁止宫里的人提这件事情的,第一次来藩国的夏苏苏这么会知道?
“听见路过的侍女说的,怎么了?”
“因为知道王宫里有这种花的人并不多,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
又是她吗?让夏苏苏去看彼岸花,她想做什么?
“索拉王子,别想太多了,只是偶然而已。”夏苏苏淡然的笑脸,显然完全没有把这种可能存在的算计放在心里。
小心谨慎是没错,但这样过完一辈子,可是很累的。
索拉王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楼轻鸿拦了,那个冷淡的男子好像从来都不会反驳夏苏苏的决定,她想做什么,都会默默的任凭她去做。
“王爷,可能会出事的。”就算不是因为曼珠沙华,但在这种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形下还是一意孤行,是不是太任性了一点。“您不担心吗?”
眸光闪了闪,楼轻鸿并没有回答。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可是,他会容忍她所有的任性。
永远,都会无条件的信任她。
因为,那是他爱她的方式。
31.生存
让侍女指出了大概的方向,夏苏苏就一个人走过去。
阴谋也好,什么都无所谓,她只想看看那种花朵,那种她曾经走过的那一段黑暗的通道时没有见到的花朵。
世界上是没有地狱之类的存在的吧?从前记忆的消失只是因为忘记了重新来过的话会觉得幸福一点,没有过去的人都是幸福的,因为可以重新开始。
她呢,也重新开始了吧?
但是夏苏苏心底明白,从前的记忆依然影响着她,也因为这些记忆的存在,让她的心底有了不能靠近的底线,无法让任何人靠近的底线。
不…有一个人能靠近,她和他停留在对方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才让彼此都不那么孤独。
穿过一座假桥,看见了侍女口中那个废弃的院落。
说是废弃的,但依然会有人打扫,所以显得干净整洁。花圃里没有丛生的杂草,显然花匠也会时常来这里照看这种被国主恨着却又不舍得铲除的花朵---曼珠沙华。
鲜红的,血液一般的颜色。一旦望入眼底,就会浸透到内心深处的美丽。
真的是非常鲜艳夺目又妖艳的花朵,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卷曲的花瓣如同火花一样灿烂的迸放,好像要脱离花托自由的去飘荡一样。而那纤细的花托即使没有绿叶的配成也一样坚强的挺立着。
有韧性。骄傲到了极点地植物。无论是花还是茎。都不会轻易认输。
又或者。最最坚韧地是盘踞在泥土里地根。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却默默地提供者花和茎地养分。
于夏苏苏而言。楼轻鸿就是让她地心扎在这方土地上地根。没有他地存在。她早就枯败了。
对于楼轻鸿而言。又恰恰是掉过来地。
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对对方而言。自己是最重要地。能够体会到这一点。无论是在多么寂寞地地方。都会感觉到幸福。
就算不说。也能够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不曾可以培养过这种默契。但他们两个人地思维模式几乎就是同步地。往往她脑子里在考虑地事情。他会直接开口帮她问出来。
“也不知道谁会觉得这么漂亮的花是不详的,居然还信了几百几千年。真是有病。”
“姑娘你很喜欢这花?”
悠悠地,一道清清朗朗的声音传过来,夏苏苏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这才抬起头看过去。然后。是一阵莫名的怔忪。
似乎这个时代地人对翩翩佳公子的定义就是穿白衣,拿纸扇,吟诗作赋。面前这个少年般的男人会不会吟诗作赋她不知道。但如果只是白衣和纸扇,再加上他清俊地模样,的确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只是卿本是佳人。奈何却做贼?
“姑娘?”他的声音就和他地人一样的清俊淡漠,那张脸庞上所漾起地笑容荡漾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温暖。“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收敛住眸子。夏苏苏点点头,既然有“外人”在这里。她自然不好继续停留,虽然她不怕孤男寡女独处。但也不想凭白地惹什么麻烦。
就算看起来一脸的单纯无害,但是越毒地蝎子藏的越深,这个道理,她明白。
“这位应该是萨多王子吧?”楼庭瀚丢给他们的那堆资料都挺详细的,夏苏苏之所以记得萨多,完全是因为报告里说的这位王子和其它王子们完全不一样。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自己的寝宫连动都懒得动。三不五时的请太医看病,较弱的就像是男人版的林妹妹…
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男人很瘦,这皇宫里能瘦成这样却不是太监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哦?你知道我?你是哪个宫里的?”萨多眼睛一亮,上前激动的想抓住夏苏苏的手,不过被她给飞快的躲开了。
哪个宫里的?这种拙劣的演技,去骗那些刚穿越过来的小婴儿好了!
夏苏苏在肚子里腹诽,面上却甚是端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也不在意是不是沾了泥土,颇有王妃架势的道:“听闻萨多王子足不出户,看来传言也有事真的的时候啊!萨多王子,我是楼朝使臣允王爷的妻子。”
“哦,原来是王妃殿下啊!”萨多吃惊的长大了嘴,一副刚刚才知道的样子…
夏苏苏淡淡的撇他一眼,也不说破。好歹是在人家家里,怎么也得给人留点面子吧!虽说他是不受宠甚至没有存在感的王子,但…她依偎,那恐怕只是伪装而已。
“萨多王子我先回去了,再见。”
见夏苏苏似乎没怎么打算跟自己说话,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萨多不觉有些失落。
这么多年来他这招可是百试百灵的,想不到竟然在夏苏苏哪里吃了鳖。
“王妃殿下请等等,这朵花送你。”萨多的嘴角挂着笑容,这是他从来没用过的第二招,要知道往往都是那些宫女和他的那些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妃子送花给他,只因为他说过喜欢。
不过,要不是为了帮那个不知感恩的臭丫头,他才懒得理那群花痴婆。
“不必了,彼岸花只有开放在地上的时候才最美,摘下来之后不到十分钟就会枯萎的。”夏苏苏淡淡的摇头,有点可惜的望了一眼他手中那多红艳的彼岸花。
有些植物开花结果是为了自然繁衍,就像是落叶,每一次的轮回都有新生的希望,所以枯萎是为了等待来年再次幸福的绽放。而彼岸花并不一样,她曾经在书上看到,有一位哲学家认为。彼岸花是为了活下去而生存的植物。
它们的根系努力地吸取养分,以至于周围的植物没有一种能够存活下来。就算是这样,也依然面临着危机。土地的养分是有限的,没有了提供来年养分的其他草类,那么土地枯竭是必然的事情。
有时候觉得彼岸花很像是人,那种固执的认定了一个方向走就绝对不会回头的人,哪怕那个方向是错的,它们也会认真的错下去。
这种花,被采摘地时候,是充满绝望的。原本充满生气和活力的花瓣会以无比迅速地速度枯萎。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花托。
“很感谢您的心意,萨多王子。不过想提醒你一句,并不是什么花都是可以摘的。也不是什么花会心甘情愿任人采摘。小心,被冒充花朵的毒龙草咬伤。”这个世界地毒龙草,也就是她小学时候课本里学过的“猪笼草”。样子虽然伪装的很像是花,并且散发着一股诱人地香,但那却是为了引诱虫子送上门给它当食物的诱饵。
即使是看似无害的植物。都有如此可怕地一面,更何况是拥有着几十亿脑细胞思想复杂的人类呢?
没想到送个花还会被人罗嗦一顿,萨多王子不由觉得有些尴尬。憋了一会才道:“受教了。”
“容苏苏告退。”夏苏苏抬起脚就要离开,但却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萨多王子一眼。这样的举动恐怕那个白痴王子又会误会什么吧?不过,她却无法忽视这个人。
和那个孩子…还真不是普通地想象啊!
“萨多王子。”她没有回避他透射过来的带着点狡猾意味地眼神。很直白的告诉他他在想什么,她的心里其实都清楚。心里放不下的是那个人也不是他。所以她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变心什么的。只是…看到那么相像的人,却希望他不要像那孩子一样可怜。“刚刚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花是碰不得的,也有很多花可以选择。希望你到了做那个选择的时候。会看清楚属于你的到底是那一朵。”
萨多心里一震,几乎以为她看出了什么。可是从头到位他也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她不可能这会就看破他的心思吧?最多是以为他想从她身上谋取什么利益,比如帮他争夺藩国国主之类的。但…她说的这番话,却让他整个人都懵掉了。
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她好像早就知道了?
夏苏苏已经渐行渐远,那女子的身上没有平时他在那些女人身上闻到的浓烈香味,就连多罗身上都免不了有淡淡的花香味。她的背影纤细却坚定,哪怕只是看着这样的她也会觉得很可怕…虽然少不了自己因为她那句突如其来的话,萌生了怯意的关系,但,她真的很可怕。
不过…这样也更有趣不是吗?
能够让他害怕的人,知道他最隐秘的事情的人,如果能打败那样的人的话,很定会特别舒服…成就感这种东西,就像吸鸦片一样,一旦上瘾,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想赢。
所以他一直努力的去克制自己,天天把自己关在宫墙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比他的两个妹妹还要大家闺秀。
“哎,怎么跟那臭丫头交代啊?还是第一次这样惨败,临走了还直接命中心脏。”要不是他的精神早就在先前的十几年里被这座王宫锤炼的坚如磐石,或许他真的会死的。
其实能够死掉的话,又何尝不好呢?
眼角的余光触到手中的彼岸花,愣了一下,果然如夏苏苏所说的那样,已经枯萎的只剩下花蕊。刚刚看到她一本正经跟他说故事的样子,还以为是她推拒的借口,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有些花,枯萎甚至比绽放还要来的幸福。
但彼岸花不同,它们存在是为了努力的活的更久,只要能多坚持一天就绝对不会放弃。
彼岸花,被称作不详,却格外刚强有韧性生生不息的----灵魂。
刚刚想着死掉也不错的自己,好像输给一朵花了啊!
32.伪装
和楼轻鸿一起回了驿馆,照例是得的冷遇,好在他们也不是骄纵惯了的人也就一笑了之。驿馆的老板也是纳闷,这么看这两个人都和气的过火,一点都不像是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会当面给人难堪的人还能说成是伪装,可他们的身份就算是在藩国也是很极为尊贵的,不可能因为他们的态度不友善就委屈求全吧?往上一告,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可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为什么他们不那么做呢?
就算是装的好了,一天两天还好说。他并不以为,这种从小在糖罐子里面泡大的皇子有那份气度,连他们这种下人的气都受的。
人的感受都是来自于别人给自己的感觉,听来的和自己所感受到得不同,而且更加的直观。所以才有眼见为实的说法,这也是这个时候驿站的老板在心里所嘀咕的事情。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国家的公主,没必要冒着被嘲笑的风险故意去损害别人的名声吧?
只是这些宫廷斗争又哪里是他能明白的?官驿虽然也收费,但盖了个官字,他这个所谓的老板也就成了二掌柜的,大部分事情还是上头那些大人们说了算的,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
他虽然没什么见识,但眼有的。那些小官吏最会见风使舵了。瞧着如今正受宠的索拉王子和楼轻鸿他们走的近一些,马上就放弃了公主的阵营。毕竟不管公主有多么尊贵,到头来当国主的还是王子
周围人从完全的敌视慢慢转变成了观望,楼轻鸿和夏苏苏是心知肚明的。两人心照不宣的不说什么,就只是笑笑,心想着那位公主殿下若是知道成了这么个结果,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恼了。
拿自己姐姐地名声做赌注,还真是有几分果敢的勇气。要么她对这个姐姐的恭敬名存实亡,要么。就是她野心太大,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她能利用的东西。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夏苏苏都是不喜欢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要靠这种手段来获得,那就算得到了也不会安稳吧?整天担心着会有人算计来算计去的,能心安么?
在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不会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本身就是她的那还好些,若是想从别人手里获得什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好。
尤其是在,看不清自己对手的能力之前。
将遇到那位萨多王子地事情说了。楼轻鸿拧了拧眉头。有些担忧:“怎么出来了还不能省心点?本来在京里就要想这些那些地都觉得头痛了。到这些不认识地想做什么。还不如呆在京城呢!”
“是啊。不过不是说家家有本难念地经吗?咱们这次就当一次糊涂官。来帮这位国主大人断断这个家务事。”夏苏苏笑着依偎进他地怀里。任他将自己搂抱在怀中。
很喜欢这样地姿势。整个人恰好地嵌在他地怀中。仿佛这个怀抱天生就是为自己而存在似地。
也是啊。从小就是他一直在自己地身边。不习惯他地身体都很困难吧?小小一点就开始拿他地手臂当枕头。喜欢他身上透着地温暖地味道。
到现在。夏苏苏已经分不清楚。当时地自己。到底是因为体寒渴望温暖。还是单纯地想呆在他地身旁。所以拿自己地体质当做借口。
一直觉得这份感情很平淡。也有些莫名。似乎在自己不经意地时候。就认定了身旁站着地这个人。好像有种说法叫做命中注定。可是经历过未来世界又回到这个架空朝代地他们却依然不能确定。灵魂里铭刻地东西因为太深刻而注定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现在很好地掩藏起来了。但夏苏苏知道。这些不同也正在一点点地暴露出来。
比如楼轻鸿所制定地那些条例,虽然对他而言不过是图方便省事所以照搬了脑袋里的那些知识,可是对于古代地人,这却是个创举了。
至少楼庭瀚注意到了,并自发的认为这是楼轻鸿地“能力”。这种不合时宜的认可。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无法预料。
楼轻鸿自己似乎也清楚。只是他无法忍受常常因为同一个问题而去看一篇上千字地古文,不仅费眼神还费心力。于是才尽量不惹人注意的选了个偷懒的法子。
但就算仅仅是这样,也足够成为楼庭瀚某个心思的源头。
牙牙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他们两个不利用他们所知道的东西好好改善一下古代的生活环境?它以前当总裁的时候闲着无聊也会上网站看看小说什么的,每每看到什么穿越到古代的人,都是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很是威风的,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却低调的脸不能再低调了?
可恨他是穿越了,偏偏穿越成一只连人话都不会说的兔
他也不想想,要是兔子会讲话,还不早让人给宰了,哪里还会给它始建创立它的兔子王朝?就算是夏苏苏和楼轻鸿,和兔子说话的时候也要避开大多数的人,否则则要是谁看见这只奇特的兔子不禁听的懂人话,竟然还会用爪子写字,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在还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他们的身边了。是楼轻鸿,又或者是兔子,其实他们都是幸福的,至少他们能够彼此相遇,并且相遇了解,不至于因为思想的差异而造成分歧。
兔子的思想一贯被漠视了,这是五种不同的差异…除非兔子有那个毅力变成兔妖,不过他们到那个时候恐怕早就不知道又飘荡到了哪个平面去。
“别玩的自己受伤了,我会心疼的。”楼轻鸿的声音很轻,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他的眸光淡淡的焦灼在夏苏苏的脸上,这张脸,看了那么长的时间,依然看不厌。
有些人看一眼就会记住,有些人这么看都记不住,夏苏苏是后者。
并不是说她没有存在感,相反的,看太多次,是因为他想把她的样子深深的留在自己的心底…看一眼就记住的人,只记载眼睛里,也许一个转身就再也想不起来那人的面容。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担心了?”还用这种肉麻兮兮的说辞,她抬头轻轻浅啄他的嘴唇,这种偷袭式的吻至今还会让这个据说从前是“花花公子”的男人脸变红。夏苏苏很爱看他的这种“娇羞”的模样,常常乐此不疲。
“我可是难得浪漫一回的,一点也不配合我。”揉揉她柔软的发丝,这丫头就这么不爱浪漫吗?他可真的是心血来潮突袭一下,她的反应让失望诶。
“你那不叫浪漫,是肉麻,害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假装搓了搓手臂,一脸受不了的神情,夏苏苏呵呵的笑出声,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一贯的宠溺。
望着埋在胸口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除了嘴角的那抹笑容,没有多余的表情。甜美而幸福的神情里透着一种干净而舒适的感觉,能在自己的妻子脸上看到这种充斥着满足的表情,是不是说明他这个相公当得很称职呢?
虽说自己是打小认定了这个叫做夏苏苏的女子,但那时并不能谈得上是一见钟情吧?毕竟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婴儿,连对方以后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哪里有可能钟情?
那是的他,更多的想的应该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微妙亲近感吧!
然后不知不觉得就开始在意起她的一切来,她是怎么生活的,她是怎么和身旁的“亲人”相处的。比起只会用冷漠伪装自己的他,她似乎更明白自己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她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随遇而安。
因为原先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了,就算一直记挂着也没什么用,该做的就是用现在的身份更好的活下去。
在驿馆歇了一日,两个人没有去见国主,他还不是怎么待见他们,也谢绝了王子殿下店老板买了两天当地人常穿的衣物就出门了。刚装扮好之后下来的夏苏苏和楼轻鸿连驿站老板都没认出来,除去那两张依旧笑得十分平和的面庞,当真没有一点像是外来人的感觉。
明明是看惯了两人平时的样子的,可是遽然瞧见他们这么穿,居然一点不适应的感觉都没有。
就好像那两个人原本就是这里的本地人,也一直穿着这样大的衣服似的。
这怎么可能呢?想起那个鬼气十足的王爷,想起虽然年轻却会渗透着股子打架风范的王妃,真的就是面前这两个再正常不过的藩国人吗?
“连老板你都没看出来,看来我们这次装扮很成功啊!”再带上易容面具的话恐怕连暗卫都不一定看的出来,夏苏苏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是出门之前吕印给她的两张人皮面具,做的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