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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淮,休淮!”她急吼吼的四向看着,休淮要杀我!突然,她一眼看到身边的玉部旋,他正瞪着一双眸子崇拜至极的盯着她看。

“旋,你,你怎么了?”影西愕然的看着周围一片热切的目光,刚才是自己的幻觉吗?明明感觉到休淮的妖气在身边啊!

“王后殿下好历害!”旋怔怔的,忽然一下跪倒在地上:“属下保护不周,有罪!”

“什么?”影西彻底蒙了,这哪跟哪啊?她浑浑然的看向城下,结束了吗?为什么大家都站在地面上了?地上躺着的,黑黑的东西,那,那不会是…休淮吧!

“大王!轻风现在星城之中,我会马上通知若月前来。我等退军五百里,再不敢与大王为敌!至,至于那其盟,我会尽快缉拿,大王给我五日,不不,三日即可!”云叶浑身颤抖,跪倒在地,她一手扶着蜷抖不以的休淮,急急的说着。

“就这样吧!”冬宁也不再看她,径直向车内走去:“我便在这里等上三日,若月不来,我三日之后开始屠城!除了你回去送信之外,其他人都不许离开!”

他的身形已经远离,云叶依旧抖个不休,天上开始打闪,是龙部的先行军于空中游转。他们是没有胜算的,结界再强,也耐受不住火攻,况且龙部有大力一族。大势已去,没有夏拓的相助,他们孤军难敌,就算是有休淮大人,依旧没有胜算!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休淮,大人,你会怪我吧。怪我将城池拱手相让,怪我没有以死相拼,怪我出卖亲友。但是,换作是云莱,一样会这样做。即使丢掉我们的性命也好,而大人,你不能死!唯有大人可以让号山重碧,女桢重生,唯有大人,是我们春播的希望!

赢了?怎么赢的?城上一片欢呼,影西还在那发怔,真的假的?我能放出八只影傀儡?

第147章 关于爱

影西迎下楼去,还不待开口。就被迎面赶来的冬宁也一把抱进怀里,她的脸埋进他的胸口,被他勒得有些窒息,身体被他抱得有些发痛。她感觉得到,他在发抖,虽然细微,但因他们的贴近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隐隐绰绰间,她心中有些了悟了,刚在她浑浑未觉的瞬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又让他担心了!

他紧紧的抱她,现在他只想做这件事。虽然答应过她要尽量的克制,但是,刚才他还是差点控制不了。他想杀了休淮,想折磨她,将自己切身体会的痛苦加倍的报偿在她的身上。若不是因为听到若月的名字,他真的就这样做了。只因刚刚,他差一点点就失掉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我真的能放出八只影傀儡吗?”回到城中他们暂住的松月阁内,影西还是不敢相信的问着。这里是这座月城最大的苑落群,原本是驻守在这里的春播将领的居地。自从冬宁占领这里之后,就成为了冬宁驻守官员之邸。

“哦!”也淡淡的应着,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她盘坐在堂室的榻上,一边饮着茶一边叹息:“还是不敢相信,虽然大家都这么说!”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知道,是你做了什么的缘故吧!”

“重要的不是那个!”他倚在她的身边,靠着软软的厚垫子,伸长两条腿,闲适而安逸。

“是啊!重要的是你赢了!而且不用开战了!”影西握着暖暖的茶杯:“不过,好像这次我又托累你了吧!”她的神色黯然了下去:“你刚才发抖了!我,还是太弱了!”任性的跑来这里,不但不能帮上任何的忙,根本就是负累!

“重要的也不是这个!”他忽然伸手揽过她,让她像一个不倒翁一样突然向他跌过去。害她差点泼了手中的茶。他低低的说着:“不要胡思乱想,那些根本不重要!”他看着门外的层层树影,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院子里悬着的灯盏映得一片流光,因微风而摇晃的花枝在光影的阴明之间,摇摆出与白天不同的姿态。

他轻轻的抚她的发:“重要的不在于你能放出几只傀儡,力量是否强大,战争何时开始或者几时结束!”他闭着眼,倾听着她听跳的声音,感觉着她的暖:“重要的你在这里,在我的身边!”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有一点点晕旋的感觉。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了,让她,快醉了呢!

“大王!”无为的声音从门外轻轻的响起。

“嗯!”也略应了一下。影西睡了,她呼吸深沉,表情平静。他轻轻将她的头移到软垫之上,将厚毯包裹住她。她累了,今天他控制了她的身体,催成出强狐之力,她的身体,很疲倦了。

也走出房间,与无为一起踱到院子里。

“大王,我们已经将春播休淮一干人等囚在星城的平临街北馆里。只有云叶回去找若月,袁轻风我已经带到了,在西阁的临风楼上!”无为低声报着:“星尘二城已经上了降表,大军已经撤离,城中之人现在要怎么处置?”

“等三天,云叶不回来!三天后就开始屠城,到时就先从那个春播休淮开刀!现在先不用动。”也轻轻的说着:“我先去见袁轻风!”说着,他便向西阁而去。若月还真的没来星尘二城,他竟真的不管两国交战了吗?不过休淮现在在这里,他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轻风坐在临风楼的偏阁小屋里,没有风吹进来,她却在发抖!当她听说冬宁也亲率大军来到边城,心中的情感是复杂多变的,竟然有淡淡的欣喜在里面。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情绪感到悲伤,但是,她一直在为他担心!自从,那天之后!

她被困在西国,那罗缇救了她,但是,却不肯带她回到东国。他终日忙碌不已,面色阴戾,让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直到…直到,她见到了北国的人之后。那个女人,那个身着冬宁白色袍衫的女人,了解人类世界的女人。在她胡说八道一通发呆发傻的女人!冬宁也,为了她剜了自己的眼了!那罗缇一直留在西国不肯离去,原来的目标是冬宁也。他一直在寻找着对付冬宁也的机会,要是她早知道这一点,那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竟然告诉了他,告诉了他自己在岛上的所见!

一想到这里,她就又开始颤抖起来了。那罗缇偷剪了她的发,用来设下神无境,当她看到他大笑着回来,笑得面容曲扭,双眼却是悲伤的眼泪。这个一直活在痛苦之中的男人,报复成功之后依旧地无法从哀痛之中自拔!但是,他的话却让她的世界变成了灰色,让她的心接近崩溃,让她的希望彻底的破灭,让她的爱…爱?他说他让冬宁也自己剜了眼,让冬宁也变成了废人!但更令她绝望的是,冬宁也,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做!他不是没有爱吗?他不是只会追求力量吗?他不是,只会看更强的人吗?若月哥哥是这样说的,她也是这样相信的。但是,但是他现在这样做,击溃了她一直以来的信念,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她宁可他是若月哥哥口中的那个,只会追求力量的人,宁可他没有爱,宁可如此!这样的话,就算她得不到他的爱,也没有人能够得到!但是,但为什么会这样?

她被痛苦击溃,不仅因冬宁也的重伤,更因自己内心的伤。她不顾一切的逃离,逃离那个眼中只有仇恨的男人。就算葬身西海,她也不要,再成为伤害冬宁也的工具!她在西海遇到了若月哥哥,与他一起回国。若月哥哥变了,变得更加的悲伤,更加的沉苦,与她一样。他们,都变了!

回国不久,就接到冬宁的战书,指名要她的头颅。是为他的爱人复仇吗?因为她几句话?然后,她听到冬宁也成亲的消息,狐部聂影西!这个名字,是那个女人吗?为什么和人类世界的那个人,是相同的名字,是同一个人吧。怪不得会对那个世界那么的清楚!大人猜的没错,她就是那个拥有女桢之魂的人类,冬宁也不过与她在人类世界相处了一个月而已!仅仅一个月,就足以相抵他们在一起的无数华年吗?那时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鄙夷不屑的,而现在,却为她,连自己的眼睛都可舍弃?

她执意要来边城,其实是想见他。无论他怎么样,她都想要见他。这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曾更改的心,她一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力量,终有一天,她可并肩站在他的身边。就算当敌人也好,至少可以站在一条水平线上!她一直,是这样的认为着!

门轻响,她没有抬头,浑身却是一颤。一双白靴踏了进来,脚步轻而缓,可以看到白色的袍襟,微微的掠动。她知道是他,拥有这样的阴冷之气的人,只有他了!

她只是这样一颤,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坠落到青石的地板之上!她再也没有机会站到他的身边的,就算是敌人也不行。她甚至,连开口告诉他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敢看他的眼,畏惧他阴冷的气息,她的爱,是无望的!

“袁轻风!”他一直是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她,声音里总是带着淡淡的不屑。冬宁也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开门见山的说:“那罗缇在哪?”

“我,我不知道!”轻风抖着声音低语着,她想见他。但是,一见到他,又止不住内心的恐惧。特别是,单独与他相处的时候,他身上所散发的阴寒之气,仿佛要将她的魂也摄了去般的冷,让她,没来由的瘫软着。

“不知道?”他略扬声,指尖轻轻的抚着眉:“你在装傻吗?”

他一抬手指,就吓了她一大跳,她本能的抬起头,急急的说着:“我,我与他在西海分开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哦?”他盯着她,看她慌张的错开眼神。他忽然站起来,不再说话,径直向外走去。

“冬宁也!”看他就这样要走,她一下子也站了起来,向前不由的追了两步,脱口而出的叫着。

他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想起来了吗?”

她怔了,喃喃的说:“你,你要杀我吗?”

“若月不来的话,我会这样做的!”也说着,又动了脚步。

“为什么?”她突然问着:“为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耐的回头,眉头微微的拧在了一起。

“为,为什么是她?”她鼔起全身的勇气与力量,挣扎着问着。她低垂着眼,眼底还蘊着泪光,她的指尖在抖,连带着,她的发也是微颤的。她不甘心,总是不甘心的,一直在远远的看,远远的看。

“为什么是她?”她低叫着:“我也有女桢的力量啊,虽然是与人类的孩子,但是,我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平渡空间。就算是春播,也没有几个可以。我做到了,我有不输给他们的力量!我,我们在…”她尽力的平静着自己,第一次这样表达内心一直以来的情怀,第一次,向着他,说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我们在东国,一起长大,那么多年,那么…”她的泪涌出来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是她!她想这样问,却终是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力量了!

他微眯着眼看她,听她说完这些话。突然,他向她走来。他的步履轻缓,她却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腔,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向前,她向后一步步的退着!

“你为什么不看我?”他忽然问,他一步步的贴近她,逼得她一步步的后退:“为什么不看我?”

“我…”她怔仲着,退无可退的贴墙站在那里。心跳得整个人都在发痛,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第一次这样与他靠近,让她,简直快要晕倒过去!

“哼!”他忽然轻笑出声,笑意漠然而了悟。他忽然转头向着门口:“你永远也不会懂得,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她可以明白!”说着,他径直走了了出去!

她瘫软的倒在地上,无力的捂着震痛不已的胸口。什么意思?他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不看他?为什么不看他?她猛的睁大眼睛,泪珠滚落下来!原来,原来是这样!若月哥哥错了,她也错了,这果然是,无望的爱啊!

冬宁也出了楼阁,向着所住的居所,沿着花园的小径走着。开始是闲庭慢步,慢慢的,脚步在加快,因为内心急切的盼望!袁轻风,她所谓的爱,所谓的相处漫长的年头,所谓内心的希望,给的不是他。给的,是他的风华绝代,形容姿美,给他的强权豪力,天下臣服,或者也给了他的华丽宫房,万里疆土,却没有给过他的灵魂!

天下的生物,总是会避开他的眼神,因那双眼,会夺人性命,摄人的魂魄,会带给他们死亡和痛苦。就算是若月也好,轻风也好,龙璃也好,都会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眼神。这世上,只有她不会!就算他在人类的世界,她也会指着鼻子,瞪着眼骂他,骂他不遵守她的生活法则。她会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却问他今天吃什么。她会帮他找毯子,因为那个忽冷忽热的天气。她会在她认为他是熟睡状态的时候放轻脚步,在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讨厌着他!但是,尽管如此,还是会看他的眼睛,骂他的时候会,问他的时候也会。只要是跟他交流,就会一直看着!他想,她或者总会忘记他妖怪的身份,将他当作与她是一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鄙夷也好,他也会不自觉的看着她!

他们都不会懂的,因为就算是他,也不过刚刚才懂!他不由的,微微的笑了起来!

第148章 若月心中的悲歌

浑身是烧灼的痛,身体的深处却是战栗的阴寒彻骨!休淮隐忍着这样的苦楚,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的指尖在抖,这种来自于身体最深处的寒冷让她无法控制的抖个不休!她还是输了,不能使出最终的木法是无法胜过冬宁也的。不仅如此,他看出了自己平渡之力,也许,下次冬宁执来的话,她也是无法再赢过他的。星尘二城降了,北方的屏障就此打开,东国,真的要从此沦落吗?

好不容易才醒转过来,为了今天,她放弃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太多太多的过往,让她痛彻心扉,难道这样的放弃,都换不来胜利吗?没有了女桢,她的醒来,还有什么意义?不能拯救东国,她所拥有的力量,还有什么意义?

她微微的叹息,眼泪渐渐的渗了出来。忽然,她感觉到有温暖的气将她团围了起来,将她身体的冷,肌肤的灼痛,慢慢的中和开来。是他吗?他来了,来了多久?是了,若没有他,受了这样的伤,她又怎么会意识复苏。但是,她没有睁开眼,轻轻的低语:“不要,若月!”

若月的指尖将要触及到她枯槁的肌肤,那焦黑卷曲的皮开裂得他的心崩溃般的疼痛。让他的心,每跳动一下都震痛得他要叫喊出声!

“别说话!”他颤抖着声音说着,身体的碧气更盛。他早该来的,在他回国之后,得知她没有事,得知她去了边城,他就该来的。他一直是在她的身边的,不是吗?无论转世多少次,一直在,从未远离过。为什么,这一次,他就偏偏要退却?他疯了般的赶回来,不正是因为害怕,害怕思清拿走她的灵魂,害怕她再一次死去吗?但为什么,知道她力量回归,知道她胜过了冬宁执,知道她施展藤蛇双舞,知道她可以瞬移空间,知道了这一切,他的心中没有欣喜,只有胆怯!他隐隐的感觉到悲哀,在不停的转世中,他的休淮,已经渐渐的远离。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你会好起来的,我会治好你!”若月胸前碧光莹闪,耀眼夺目。他漆黑的眼此时蒙上一层绿色的光影,他低低的说:“你静静的睡一下就好!”

“不要!”她挣扎着伸出手来,焦黑枯槁的手指令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她还是准确的推中了他的胸膛,抵在那绿光之上:“你的命现在已经不属于我!”她喘息着,这动作让她费尽了气力:“你的命是冬宁也的,我们都是!”

他浑身一颤,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腕,他轻轻的触摸令她轻颤,那是因为疼痛。他忙不迭的松开手,一时之间,竟是无语!

“四城已经降了,我们的命都是冬宁也的。你在这里把命给我,只会激起他的愤怒而已!”休淮无力的偏开头:“我会好的,但不是用这样的方法!”

“你若真心帮我,不是用这样的方法!”她重复着:“你该杀了那个女人!”她感觉到他的胸膛在抖,浑身都在颤抖。她睁开眼,手指慢慢的向上,低低的说:“我真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我的若月,下不了手!”

“休淮!”若月声音喑哑,眉深锁。她在受苦,他也在受苦。从什么开始,他们开始彼此折磨起来,都是为了东国吗?真的是因为这样吗?她开始追求力量,不惜摧残自己的身体,她追求力量的理由是为了东国,让则凯去破坏影西的肉身是为了东国,让他杀掉思清是为了东国,东国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不灭大山,东国让她的眼越是碧,他的心越是冰冷!他回来,得知她的力量又回来了,思清也没有死,他还曾经为此庆幸,他们找到了两全的方法。上天待他还算不错,他又错了!他一直在做错误的决定,从一开始就是!

“她还回了我的灵魂,却拿走了女桢的!没有女桢,我只是一个与蛇神合体的树妖而已!”休淮的声音还在颤抖悠远的传来,撞击着他的心:“她是我与女桢共同的转世,或者还带有蛇神部份灵魂,第九世的她,成就了自己的命止双魂。哼,真是可笑,她是回来与我抢夺力量的!”

若月的耳膜在痛,心在痛,全身全体都是痛,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他锥心的痛。是他把思清带来的,是因为他!

门吱哑拉开了一道细缝,云叶的声音轻轻的传来:“若月,冬宁的人来了。要带你去月城!”若月慢慢的站起身,看着她,久久的:“如果…”他深深的叹息,突然转过身向外而去!

如果…?是如果知道如此,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那个女人吗?还是…

若月一踏进松月阁,便看到倚在正堂榻边上的冬宁也。他依旧如故,白衣胜雪,眼神冷漠,不管出现在哪里,他始终如同一道美景,醉人心扉,让人迷离!他靠在那里,闲散的模样像是等待一个朋友,等着与他暖茶清点,闲话家常!一看到他,无法与他将枯槁将死的休淮连系在一起,无法将他与城外高悬的尸身连系在一起,他纯净无害,不沾染一丝尘埃的模样,却让若月的眼猛然碧黑起来!

“想杀我吗?给休淮报仇!”冬宁也并不看他,他低垂着眼,手中是细瓷的杯,杯里碧绿的茶,泛着清芬。

“轻风呢?她还在这里吧!”若月沉声说着。

“一会你可以带走她!如果我们交易还算愉快的话!”冬宁也的眼轻略过他。手指轻轻微抬前伸:“坐吧,大老远跑来,你不累吗?”

“不用了,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若月随手将袍襟掠到身后,黑发飞扬起来:“为什么?”

“什么?”也放下手中的杯,抬眼看他。

“你不是那种别人求饶就放手的人吧!”若月问着,他指的是休淮,冬宁也当然明白。

“哼!是啊!”也轻哼,眉微飞扬起来:“去谢影西吧!”

“影西?”他略愕然,忽然想起他的婚礼:“真是没想到,一向只顾力量的你,也会有人类的感情!”

“哼!”他略动了一下,看到若月一脸讽刺。他微微动动手指,依旧是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忽然扬起眼,反唇相讥:“我也没想到,一向顾及情意的你,也会把莫思清丢到西国,任她自生自灭!”

说着,他一下子站到了若月的面前,他的身形几乎是没动的,速度快的诡异。但是,若月眼都没眨一下,感觉到他侵来的寒意。是啊,他说的一点没错,正刺中了他的心,让他,又开始痛楚起来!

“废话不用多说了吧!”冬宁也低声说:“两个要求,做的到,我就此罢手,从此两国以尘城为界!做不到…”他的指尖轻抵着若月:“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若月感觉寒气入体,让他都不由的毛发直竖起来。

“把莫思清带回去,哪来回哪去!”冬宁也收回手指,转过身去,重新拿回他的茶杯。他浅饮了一口:“第二,回来的时候,把影西的肉身给我带回来!”

“什么!”他的瞳孔猛的收缩,紧盯着他的背影:“你疯了吗?”思清,他怎么突然管起思清的事了?至于影西,他究竟要做什么?

“你这样是算拒绝我吗?”冬宁也显然不想跟他多过讨论,他的眼神危险的掠过来。

“冬宁也,你究竟要做什么?聂影西的肉身如果从那个世界失踪,命运会变得更乱,也许连我们的世界,都会受影响!”若月忍不住低吼。

“我不管!”冬宁也接过他的话,依旧是那一脸的面无表情:“我不是你,我不当救世主,管不了天下众生!我要她灵魂不死,肉身就一定得来到这里!”

原来这样,若月怔住了,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不想与她分离。所以,要用冬宁的方法封禁她的肉身,他的指节发白,因用力而作响。

“她不会同意的!”若月喃喃的:“你太自我了,根本是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