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悦,“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这句话,把晚晚问僵了。
还喜欢吗?答案那么清晰,又那么茫然。
分手后,她不止一次催眠着自己,曾经爱着一个人,那么深刻的感觉,要学会慢慢遗忘。
“我们是朋友。”剩下的,只有这个答案。
江邵竞满意了。
“你和他交往过,我娶了你,难免亦瀚会觉得不舒服,可能他觉得只要是他拥有过的东西,我都要抢,傅咏佩是,你也一样。”江邵竞淡淡道,“他大概觉得我这兄长很不厚道。”他一直将答案定义在此,不愿意深想。
晚晚能给他一种暖暖滑过四肢百骸的感觉,那种暖,让人很想拥有,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他,用他渴望的那种方式对待他,总有一天,她那绵柔的嗓音抚慰着的人会是他!
他其实喜欢温顺、柔美、恬静、贤惠的女人。
晚晚胸口一凉。
她在期待什么呢?失望让晚晚沉默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腹中的宝宝需要一个爸爸。”两个人走在逐渐升高的坡地上,江邵竞冷淡地问。
晚晚一窒,顿了几秒,终于还是老实回答,“想过——”
她想过,怎么可能没想过?她不止一次在想这个问题。
“我知道经济上你抚养一个宝宝可能没什么问题,但是,心理上呢?你能确保没有父亲的他,心理健康长大?”他淡漠地继续问。
江邵竞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他自认这方面,他比她懂太多。
晚晚发怔,知道自己怀孕后,她看了很多很多这方面的书籍,单亲家庭的孩子缺乏安全感,女孩子会内向自闭,男孩子会很叛逆。
“不在健全家庭长大的孩子,缺乏家庭成员间互动的能力,就算以后结婚,可能也会不知道怎么和另一半相处。”江邵竞冷声道。
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明明想对她好一点,但是,总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与她相处。
所以,更多的时候,他只能保持现状,这也是一种无措的表现。
晚晚怔怔地望着他,她逐渐地有点看懂他的心。
江邵竞其实不可怕,他只是习惯用强势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被她注视得江邵竞心跳不争气的加速,幸而他的扑克脸具有掩饰作用。
“等你生完孩子,考虑一下对外宣布婚姻关系,我们举办婚礼吧。”他冷冷道。
举办婚礼?那不代表——
晚晚膛大目。
“我们将就着过活,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丈夫,但是,我会帮你管理好印刷厂,你只须安心在家带养、教育孩子,至于怎么做个好爸爸……我能肯定自己不会虐待他,更不会让他知道身世造成伤害,我想,你在外面找不到这么好的保证。”他提出利益交换。
他会管理好她很在意的印刷厂。
他不会虐待她的孩子。
所以,还有什么人比他更适合她?
晚晚沉默着,怔怔向前走,两旁高大的乔木和茂密的灌木,给人一种远离大都市的安逸、憩静。
这是她和江邵竞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的交谈,交谈着关于未来。
人的一生,都存在“将就”两个人,两个月前,亦瀚点头答应分手那刻起,她就清楚知道,她的人生拒绝了另一个人对自己的将就,只能代表,她的未来会将就另一个人。
非爱勿扰。
但是,彼此相爱在现实生活中,谈何容易,余下的,我们更多的便是考虑生活。
“离婚太麻烦了,以后对宝宝也伤害很大,你考虑一下,嫁给我,我们做对真夫妻。”他轻描淡写。
这原本就是他的计划,这桩婚姻在他眼里不存在“假”字,而是“骗”,只是,亦瀚突然回来,让计划必须提前。
晚晚更沉默了,这也代表,她真的有在考虑。
两个人默默走了一段路。
“叔叔,是不是求婚?求婚要买花!买朵花给这漂亮阿姨吧!”突得,江邵竞的脚管布料被拉住。
有个约摸十岁大小的孩子,穿着挺单薄的衣裳,正用渴望的眼神瞅着他们。
他们刚才并没有注意,那个小孩子在他们身后略跟了一段路,听到类似结婚的话语,赶紧机灵上前。
“谁说我求婚?!”江邵竞狠厉得眼神瞪了小男孩一眼,吓得小男孩退了好几步。
只是,江邵竞接着冷瞪看了一眼孩子的花篮,然后,再看着晚晚。
“有男人送过花给你吗?”他的眸,如鹰隼锐利。
其实,他想问得是亦瀚送过花给她吗?
他的眸太厉,晚晚头皮一阵发麻,只能老实摇头。
她怕一旦敢不老实点头,他会继续盘问,是谁,送了几次,比如这样的问题,有时候,江邵竞的咄咄逼人,真让人招架不住。
这个答案,让江邵竞相当满意。
他回身,一、二、三……小男孩的花篮里刚好还剩下九朵样子有点垂头丧气的玫瑰。
“多少钱一朵?”
“叔叔,十块一朵!”孩子眼睛一亮。
他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搁在蓝子里,拿走所有玫瑰花,“不用找了。”
“谢谢叔叔,祝你和阿姨百年好合!”小男孩嘴巴甜,欢天喜地跑开了。
江邵竞的唇角弯成一弧,甚是诡异,可怕到有点象是笑容。只是重新转过脸时,他又恢复了扑克脸,将玫瑰花一股脑儿丢进她怀里,“记住,我是第一个送你玫瑰花的男人!”
“其实,真的不必——”晚晚僵僵轻声道。
就算真的为了孩子结婚,大家相敬如宾就好。
“你有没有同情心?”江邵竞唇角不悦抿成一条线。
呃?
“你没看见那个孩子冻成这样?”
呃?
“如果不买下他的话,他还得冻到几点?”江邵竞不客气道,“所以,你以为我真的想买玫瑰花送你,我象是会做这种肉麻事的男人吗?!”
被一顿抢白,晚晚有点尴尬。
好象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啧,快要当妈*人了,还是这么没脑袋,这么不懂事!”江邵竞摇头,酷酷越过她,向那全透明的风景观光厅阔步。
晚晚瞪着江邵竞那宽大的背,觉得这玫瑰真带刺——
还有,既然知道她是快要当妈*人了?不懂事的人是他吧?她真的很困!
谁知道这男人到底存着什么心?今晚发生的事情,好象完全脱离的即定的轨道,先是她差点被强暴,接着,两个人莫名提到真结婚。
她好象懂,又好象不懂了。
晚晚小步上前,快追上他时,脚步僵了。
如果她还有不懂的地方,现在,她全懂了,因为,她见到了江邵竞背对着她的耳廓,一阵不自然的潮红。
江邵竞喜欢她。
这个认知,给晚晚带来的冲击感不是逾悦,而是一阵恐慌。
“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就在这看星星吧!”江邵竞占了个好位置,负手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因此,他没有发现,晚晚已经一步一步向后退。
现在的他,还不能回头,一回头,他一世英名就会毁在今朝。
“荣幸吧、感动吧?我不随便陪女人看星星。”江邵竞冷哼。
依然没有回头的他,并没有发现,后面已经空无一人。
……
晚晚逃了出去。
今晚的意外实在太多,多到她的心脏无法负荷。
后面象有毒蛇猛兽追赶般,她小步快奔出水平台时,一辆轿车嗖得一声,停在了她面前。
“上车!”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愣住。
驾驶座上下来把她迅速拖上车的人,让她更愣了。
“你一直跟着我们?”晚晚讶然。
“嗯,我不爽,也不放心。”他点头。
他利落地帮她扣好安全带。
“我们去哪?”晚晚问。
晚晚觉得自己心跳加快。
扭转方向盘,他利落换档,踩下油门。
回身,他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玫瑰花。
“晚晚,我们私奔吧!”亦瀚半真半假道。

  正文 第十一章

  说完,江亦瀚系好安全带。
车子一发动,就像长了翅膀般,飞奔在大道上。
沿路上,巨大的喷水池在夜色中大放光彩,美不胜收。
和他在一起,总是能感觉少女般美好的爱情,晚晚倚靠向椅背,没有追问,没有不悦。
人生,不需要真相。
因为,没有刨根究底的真相,我们的生活也许会更美。
她渴望美丽。
这是分手三个月后,她的领悟。
……
他真的打算拐她到天涯海角算了,管她是不是他的大嫂——
再这样压抑下去,他怕自己会发疯。
晚晚和傅咏佩不同……
车上放着轻音乐,倚着椅背,她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地微红。
“去哪?”她轻声问。
“我们去旅游吧!”
“去哪旅游?”
他认真想了一下,“我们开车去青岛吧!”开车去的话,不容易被人掌控行踪。
青岛?开车?真的假的?这太疯狂了!
她看向他。
是因为不甘心吗?是在报复江邵竞?
“后天就是元旦了,快年底了现在印刷厂应该没什么事了。”他把车往高速公路的方向驰去。
“刚接了两个新单子——”晚晚有点犹豫。
“那两个单子都不是急件,都可以放到明年!”他快速打断她。
晚晚沉默了下,“那宴天下呢?”
“有我大哥在,宴天下垮不掉。”他笑笑。
“在宴天下才待了一个月,我就快崩溃了!”紧脚踩着油门不放,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疲累地揉捏后颈,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工作很累,还是他们为难你?”晚晚果然上当了,她颦了眉。
刚才晚餐的时候,并没有听他提起。
“都有点吧,所以,超想出去旅游放松一下,吃吃海鲜、海边走走。陪陪我吧,嗯?”他转过脸,微倦地微笑。
“这个季节,没人会去青岛旅游吧?”冬天的青岛很冷。
去私奔怎么能去人多的地方?真想去海边旅游的话,他会选择去海南。
“不会,没人才好玩啊!我讨厌人挤人。”
“开车很累,不坐飞机?”晚晚轻声问。
开玩笑,坐什么飞机?!明天大哥去航空公司一查,马上就能查到他们逃到哪去了!
“我喜欢开车,自由自在。”
晚晚不再多说什么,没有抱怨,没有反对,跟着他,就是跟着幸福似的。
而他,开始打电话给宋语嫣的助理。
“我现在要出差,回来再给她电话,如果语嫣有任何不懂的问题,让她请教我大哥,我想……他会乐意的……”说完,不等宋语嫣的助理有任何抗议,他直接挂断了手机。
一并关机。
“这样,好吗……”晚晚皱皱眉头问。
这样的她,会不会在宋语嫣的眼里,也变成了可怕的前女友?她眷恋他们第一次也许也是唯一次“一家三口”共同出游的机会,但是……对他的女朋友不公平。
想了一下,晚晚咬咬牙,还是准备出声拒绝。
还没上高速,一切还来得及。
“没什么不好,学生可以翘课,老师也一样。”他耸耸肩膀回答。
学生?老师?
晚晚愣了下。
“你以为我和宋语嫣有多暧昧?”一边开车,他一边失笑。
他和宋语嫣牵手的方式,从来只是握着手腕而已。
“你们、不是、要订婚?”晚晚惊讶着问。
只是学生和老师的话,那她那种酸酸*很想哭的心情,算什么?
“宋家是有这想法,但是,也得看我愿不愿意。”他回答,“我答应宋董事长先不对外澄清这件事,是为了暂时稳定宋氏的军心。”
“不过很头疼,语嫣没有一点经商的才能,让她接管宋氏太过牵强了,所以,宋董事长会找个CEO回来,而我会继续担任几年宋氏的顾问,直到语嫣找到另一伴。”青梅竹马的情谊,他必须帮这个忙。
晚晚呆呆看着他,所以,他和宋语嫣并不是一对?
“可是,她对你……”
“我很快会找到会结婚的女人,到时候语嫣就不会多想太多。”他打断她。
他望着她的目光,让晚晚脸颊一阵发烫,心跳如鼓,没办法继续再问下去,只能转移话题:
“开车到青岛要多久?”
“八、九个小时吧。”最保守的估计,恩哼,他会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上海。
“好长……”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路途太短,马上就要分别了?!
“你累就先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终于顺利过高速入口,他拿了通行卡,他们开始要顺利“私奔”了!
“好。”晚晚的唇角微微弯起,靠着椅背,不抵困意,没几分钟的时候就睡着了。
车上开着轻音乐。
一路上,明明沿途的风景很枯燥,但是,他的心却在飞扬。
……
早上七点不到,他们已经抵达青岛。
他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办理了入住,当然,他用的是“江瀚”的证件。
把晚晚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时,她依然睡得很熟,白皙的脸蛋微红,睡梦中,冲着他甜美的笑着。
江亦瀚将自己躺在她的旁侧,用指腹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
这*,都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还以为今生再也没有机会拥有。
苦涩的心情,空虚的灵魂,这一瞬间,好象都得到了补偿。
因为,他们在一起,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条棉被。
失控了。
他的人生、他的道德,他的情感,都通通失控了。
他的指腹抚到她的唇畔时,顿住了,因为,这么近的距离,他发现,她的双唇有点红肿。
明显就是被人粗暴对待过……
嫉妒心起,心一紧,眼神一暗,室内昏暗的光线掩印着他坚毅俊雅的面容。
他倾身,坚毅地吻吮*的唇。
不让那里再留下任何人的气息!
四周散发着一股诱人的甜香,这熟悉的气息,让晚晚一阵叹息,她以为,又是梦中,于是,她伸手抱住了他。
他舌探了*,迷茫中,晚晚觉得自己心中有一个孔窍被掀了开来,所有压抑的情感都倾泄出来。
舌与舌,甜蜜纠缠着。
直到——
胸口一阵微凉,上衣的扣子被解开了,晚晚慢慢迷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仍然呆呆怔怔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她的胸衣也被解开了,而他倾身附在她的身上,啄吻着她柔软的贲起。
见她醒了,他附在她的耳边,很轻很轻道:
“晚晚,我想要你,我会很轻,不会伤到宝宝……”
他承认他很坏,私奔的过程中,他一定要用实质性的东西来逼得她再也回不去那段婚姻里。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轻扬,晚晚仿佛快要被融化了般,整个人迷迷茫茫的,她傻傻地望着他抬起上半身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也傻傻地抬手任他脱掉她的衣裤、解掉她的胸衣。
“晚晚,我爱你。”
还在做梦吗?梦中,他闪烁着*,啜饮着她丰盈的芳美前,用一种很复杂类似深情地眼神看着她,说了她梦寐以求的那三个字。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任他为非作歹着,晚晚唇微扬,表白自然地脱口而出。
这个梦,真美——
梦中,不必辛苦掩饰自己的心。
这句表白,让江亦瀚意外僵住了,顾不得再进行自己的侵占计划,他抬起自己的脸,深深凝着她。
“没变?”
“嗯,从来没变。”
确定了她的心,他的黑眸里带着几分笑意,眸子最深处还有一簇火苗,缓慢轻轻抚着她的发。
“那为什么……和我大哥在一起?”他轻声问。
这是他胸口一直不舒坦的结。
一颗眼泪,自晚晚眸底滑落。
这个原因,即使是梦中,也不敢告诉他,“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揪了他的心。
“别哭了,不是你的错!不就是喝醉酒,不小心怀孕了吗?我*的不在意!”他搂紧她,“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不该答应暂时分手!只要你还爱我就够了,其他的,我通通不在意!”
她就象他的孩子一样,他愿意无条件包容她,原谅她无心的过错!
果然,是梦。
晚晚笑着,差点又落泪。
好一会儿,见她都一动不动,他微微松开她。
她居然再次坠入了梦乡!!!
那他怎么办?江亦瀚苦笑着、僵僵地垂眼自己*的灼硬,真是——
英雄无用武之地。

  正文 第十二章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睡上一觉了。
分手到现在,午夜梦回中,她常常会做梦,梦见抱着他、枕着他的肩入睡,梦见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心跳声,后来惊醒了,身畔的空寂冰凉,总让她发呆到天亮。
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句话,这辈子,她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了。
她在忍耐,一直忍耐着没有他的生活。她告诉自己,晚晚不怕,慢慢会适应没有他的生活,但是,心口不涩、不苦吗?她在等着,从此以后不会再做梦的那一日。
因为,梦境有多美,回到现实就有多痛。
晚晚缓慢地睁开眼睛,醒过来。
趴在一旁枕畔的那个人,让她呆了呆。
他闭着眼,仿佛睡得很安祥。
这么近的距离她痴痴注视着他,才几秒,一双漂亮如星子般的黑眸缓缓的睁开,并未深眠的他已经缓慢地支起肘,回凝着她,指尖轻触着她的颊畔,他低低问了句:“醒了?”
“嗯。”同床共眠又见到了他,证明,她还没醒。
“能吻你了吗?”他的声音更低了。
晚晚呆呆地眨了眨眼,大眼凝视着他,一副呆呆的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他不再多确定一句,将她拉入怀里,他的双手支起她的后背,温柔地托扶着她,晚晚觉得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连呼吸也困难了。
晚晚发现此刻彼此之间的距离很靠近,只要她伸出手,就可以真实碰触到他的胸膛。
但是,她不敢,怕一碰,这梦就碎了。
他迎面吻住了她的唇,这吻很轻,缓慢地吮啮她的唇,密密贴吮,细细品尝她唇腔内每一处柔软、敏感的地带。
他的*在她的口中勾缠,直到在最深处的角落留连不去,仿佛她比蜂蜜更香醇、柔软、醉人。
果然是做梦啊——
亦瀚不习惯在刚睡醒的时候和她接吻,如果她坚持要,他也只是蜻蜓点水而已,哪会象现在这样吻得那么火热与投入,仿佛想不顾一切融化对方。
吻在逐渐的加深,晚晚和他的呼吸,也在逐渐急促中,他坚硬的身体半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开始改吻着她颈项的肌肤。
意乱情迷,晚晚的心跳急遽、呼吸越发的紊乱,她的肌肤已经开始微微泛红,因为他已低头,将她微颤的蓓蕾含在嘴里,火热湿润的*正不断舔弄着她已经迅速变得硬挺的峰尖。
晚晚不禁浑身一震,一股熟悉酥麻的*袭向她。
“颜色深了好多……”他很轻很低地说出自己的观察。
是因为*现象的特殊性吧?
颜色深了好多?怎么会,梦里的他们,还在温城啊。
晚晚整个人都僵住了。
“开车到青岛要多久?”
“八、九个小时吧。”
“你累就先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她睡着前这几句对话,突得入了她的脑。
他的手已经开始轻柔抚过她的腹,探进她的内裤内,轻轻地抚着,感受着那柔软的草原。
“晚晚,把腿张开。”他轻哄着。
她听话地将腿缓缓地张开,他的指趁这个机会缓慢进占了她微湿、紧密的秘处,想让她的身体先适应接下来的激情。
那入侵感,微微的疼痛,让晚晚彻底清醒了。
“啊!”晚晚卷起被单,迅速地坐了起来,因为她突然的动作,他的手、他的指都滑出她的体内。
“你、你、你,我、我、我们在哪?”做梦吧?做梦吧?!
晚晚彻底结巴了。
“青岛。”
整个身心还陷入在亢奋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之前,忍着疼痛的欲望,不叫醒她,他已经很辛苦,现在,他某一处的硕然已如怒海中的波涛,根本无法稳定下来。
这很确定的答案,让晚晚陡然的屏住了呼吸。
老天!
那他们在干什么?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晚晚已经昏晕到根本分不清楚,她呆呆地低颔瞧着被单下的自己,几乎是光裸着,全身下上唯一的内裤,已经褪到了腿间,简直快可以用一丝不挂来形容现在的自己了。
而江亦瀚比她好不了多少。
晚晚根本不敢去注视他腿间那极清晰的欲望。
“我、我们怎、怎么……我、我们怎、怎么在、在一间房里……”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啊,就算一起出游,不该在两间房里各自休息吗?
或者,他其实是开了两间房,但是,她一直睡得太沉,他怕她醒过来空无一人会害怕?可是,他们现在的状况怎么解释?
刚才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惊醒”,他早就在她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