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不是你住进来以后,而是很早很早之前。”
他更意外了。
“我曾经很卑微、很孤独的喜欢过你,即使我只是你大学时光里一个记不起来的身影。我对你说过,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一连三年,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能在他生日的那天,分到一块蛋糕……”晚晚的眸底都是泪光,“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所以,谢谢你今年完成了我曾经的生日愿望……”即使很痛,但是,还是有过欢笑,所以,她不后悔。
她的话,让他一阵怔愣。自己就是她曾经暗恋过的人?那时候她的傻气,还曾娱乐到他。
其实,他有点怀念,两个人没有谈恋爱时,那种轻松、愉快的心情。
现在,越在乎了,心情就会越受影响。
比如,他偶尔想起她曾经有那么一个暗恋对象,会有那么一点点吃醋。
所以,她没听任何人说过,她根本是一直知道他和傅咏佩热恋过!还未来得及欣喜,他已经感觉到冷汗淋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他想象不出来,她到底受了多少心灵煎熬?
“江大哥和傅咏佩已经解除婚约,我现在说这些,应该对你们兄弟的关系没有影响。”晚晚默默道出她一直故作无知的原因。
大嫂和小叔谈过恋爱,这种事说出来,知道的人都会觉得很尴尬,包括他、江大哥、还有她,所以,沉默才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想故作无知的他们,都错料了傅咏佩的无耻。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不希望你选傅咏佩,她今天可以背叛你,明天也可以离开你,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吸了吸气,她将要说的话说完。
这次,她忍着,没让泪流下。
她想哭又拼命忍下的样子,让他看了着实心疼,“你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和傅咏佩已经是过去!”
她摇头,她懂,她没这么笨。
“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突然接受了我,让我如同身在梦境一般太过幸福,所以,即使晚上拥着你入睡,我也总是有不真实的感觉。我想听你说喜欢我,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和你生小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失去,我心底的不自信而引起。”
“特别是,我听到你和织心说的那些话,那让我如天堂落到地狱……很痛苦……”他从不对她说什么,一颗心紧密严防,只有对着知己才会吐露心事。
他一撼。
她听到他和织心说的话了?怪不得,后来她对他这么冷淡。
他吐了吐气,因为伤口又开始揪着疼。
“从上海回来后,我就常常在想,我们的恋爱,其实只是一场错误的开始,也许我们更适合做室友?!”他们的性格太不同,也许继续做恋人、让他爱*,真的太牵强了。
这是她眼泪流了再流,干涩到已经挤不出一丁点泪水与情绪后的结论。
“晚晚,爱情可以培养,别想这么多好,好吗?”他对她的爱情,就已经在开芽啊。
他认识的晚晚,总是漾着甜柔的笑容,让暖暖的感动,传到他的心底,曾几何时开始,她变得那么敏感,有了那么多眼泪与不快乐?
“是吗?那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身体在拥抱,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依然走不进你的心?这样的你,这样无望的‘培养’,让我很痛苦……”
他一鄂!那是曾经啊,明明她现在已经走进他的心!
“我想找一条出路,让自己不会那么敏感,痛得那么*,江亦瀚,我们还是分手吧,回去过去那种单纯的关系。”这段话,晚晚说的理性而平和,其实却已经觉得内心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告诉过自己,这是最好的选择,谁也不为难谁的选择,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爱情,可能存在很多误会。
误会从来不会美丽,误会从来都令人心痛,所以,她愿意听他解释,解开那些误会。
但是,误会解开以后呢?现实还是现实。
他同样爱她,才是这段感情里最大的误会!
最终变得,其他的误会,解不解开,其实都没有真正的必要了!
……
他整个人僵了。
扬扬唇,想解释,想坚定的告诉她:晚晚,我不分手,我喜欢你!
但是,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有他的考虑,她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
她是个多傻的姑娘,他懂,如果他把自己这几日的行踪告诉她,她根本不会去上海,只会傻傻留在温城与他患难与共,成为其他人的目标。
“分手了,你就不会觉得痛苦?”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晚晚依然没有回头,很轻很轻道。
在这问题之前,她必须先问他。
“你问。”
“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她就有所有坚持下去的力量。
明明心灰意冷,明明很确定的答案,为什么还是在犹豫与无法割舍。
但是,他的回答,依然是沉默。
好难过,好想哭。
果然,这短短三个月的恋爱,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情。
晚晚笑了笑,不再等他的答案,点头,“对,我想分手,分开我就能呼吸。”
“那好,我们暂时分手。”他出声,点头同意。
暂时分手,是为了给彼此空间冷静,暂时分手,是为了傅咏佩不再搅局,暂时分手,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
……
他放弃的好轻易。
果然,这是他要的结果。
“就算分手了,以后,我们还是好室友。”没有了心痛,他们一定能回到过去的关系。
至少,不会因为她不停的要,要到他想逃,要到他不敢再回家。
“恩,我们会是好朋友!所以你去上海后,我会让大哥来照顾你,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你安心住我的房子,我们以租换租!”他迅速答道。
她要在上海,平安地好好等他过去!
他的适应能力真好。
晚晚的声音渗出一丝苦意,“好。”
他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清楚,是医院在催他回去。
他刚才是偷跑出院。
“我送你去机场吧!”不让她发现,他捂了捂伤口,口气平静。
“好。”晚晚死死地撑住的笑容。
分手,是为了还他自由的空间,分手,是因为不再要他的承诺与永远,分手,是因为她什么都不要了……

  正文 第十九章

  两个月后。
屋子里空荡荡的,厨房里也早就蒙了灰,他的世界,因为没有她,而荒凉空旷。
周六,早上八点,他移动僵麻的四肢,目光移向电脑屏幕。
很不错,他的游戏号又升了一个等级。
刚开始,他不太会玩,只能花钱请人带,好不容易现在才会玩了一点,等级也比她高了。
他的目光,移向她的游戏号,她的显示依然是不在线。
而她的QQ号,也同样是灰色。
现在在上海的她,怎样了?
手机在掌内,顿了下,他还是拨通了她在上海的那组号码。
他想她,疯狂的想。
相思成灾。
“您好。”清甜的嗓音扬起。
“夏总在吗?”别扭的“夏总”两字,让他唇角轻扬。
“夏总和江副总一同出门了。”秘书告诉他。
这么早就和大哥出门了?他有点讶然。
“夏总把手机落在办公室了,如果您找她有急事,可以拨江副总的手机号码!”
“没事,我找她没什么事,你们忙吧!”他挂断了电话。
她好象,很忙的样子。
每次问大哥,她现在情况怎样,大哥总是形容“很笨,很难带!”,几字一语带过。他多问几句,大哥就不耐干脆反问,你们不是分手了吗?问这么多干嘛?!
是啊,分手了,他和她暂时分手了。
她到上海后,有主动打过来,告诉他自己新的联系方式。
这让他清楚了,分手后的她,对他没有一丝怨恨,让他松了一口气,在温城继续养伤,也能安心很多。
之后,他常常有打电话给她。
三天或者五天,一通电话,这是他耐住想念的极限。
于是,他知道了,她一些现状,她刚接手印刷厂的时候,新员工不服她,而老员工——
明明是主管会议,老是会变成长辈与小辈们之间的座谈会。
印刷厂里有资历的老员工们几乎都是看着她长大,自然不会把她当回事,而且,晚晚也没有这种魄力。
他也替她急在心头,于是,他一通电话回宴天下,希望大哥每周能抽出两三天去印刷厂暂代副总一职坐镇,帮助晚晚建立威信,以及将印刷厂步入正轨。
很意料的,他没有多废唇舌,大哥只是沉吟了几秒以后,沉声答应。
晚晚很激动的告诉他,江邵竞超厉害,他一上任,公司就风云变色,不仅内部的工作气氛全变得紧绷,就连一直谈不下来的银行贷款难题也迎刃而解。
他告诉晚晚,“老师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所以,她要努力、加油呀!
而晚晚的回答,是用力点头。
她在上海,放下了感情,忙碌之中快乐了很多,他明显能感觉到。
唉,这让他即高兴又失落。
“江瀚,下周三晚上出报告,陈XX局长也将下台,听说他订了机票要去美国,我们调查组这边已经搜集好证据,只要把陈局长抓起来,你就安全了!”前几日他得到的好消息。
据说,这位陈局长被怀疑看他很不顺眼,出钱要他的命。
他被刺的案子,也渐渐在水落石出中,只等对方潜逃,最后一刻抓人。
“恩!”听到这个消息,他也很激切。
下周三,真是个好日子,不近她的新书首售日,更熬过周三,他也自由了!
他终于可以去上海,重新追求她!
电脑屏幕上,嘟嘟两声,一个女娃娃的照片在右下角摇晃个不停。
不用点看,江亦瀚就知道是谁。
“许老大,什么事?”他在键盘里敲字。
对话框里显示输入格式,等了一会儿,一行字显示出来,“近段日子温城民间借贷风波听说过吗?”小橘子的这张百日照拍得很不错,特可爱,只是让许老大那么严厉的男人拿来当QQ头案,感觉特别扭。
“听过,老板跑了很多,老高也是,恶性循环,不少人跳楼,政府已经介入。”
“江亦瀚,这个案子交给你调查报导!”
他慎重的考虑了下,“许老大,你还是交给‘眼镜’吧,因为,我准备辞职。”辞职的事,他提过,只是,许老大好象并没有放在心里。
对话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几分钟后,简单的打出一字,“怕?”男人家,是什么胆量?!许彦琛觉得自己真的错看他了。
“怕,我很怕,身边有女人要保护的男人伤不起呀!”他哈哈大笑。
他决定以后不碰这么危险的工作了。
爱情,让他变孬了。
无论如何,周四,他一定要回上海!
慎重的把自己早就打好的辞职报告发给许老大后,他又接了一个电话。
是宴天下的一个股东打过来,对方又再次强烈要求他重掌大权,安定人心。
最近,整个宴天下的股价都有了明显的波动。
只因为,傅咏佩那个女人的报复心。
傅咏佩找了一批记者,使劲的抹黑江邵竞,一翻开报纸娱乐版,都是怀疑江邵竞性变态的传闻,再一翻开报纸财经版,都是江邵竞的身世报导,一个表面风光的私生子,其实只是个假太子,宴天下的CEO而已。
对于宴天下真正的太子爷,外界所有人都很好奇,也一并猜测着,他江亦瀚到底是*有问题还是心理有疾病,居然会对宴天下不理不顾。
看来,傅咏佩不仅对大哥,也对他展开了报复行动。
只因为,他微微一个手指,把傅咏佩的家族百货搞得焦头烂额,叫苦连天,只为了让她清楚明白,再不好聚好散,她会死的很惨。
他把自己那部丢失的手机号码通话记录上网一打开,自然知道自己的手机遗落在了哪里,不用多问,他清楚了有人趁他病,想要他命,在对晚晚不断放话。
“回宴天下一事,我得先问问我大哥。”不睬股东的焦切,他挂断了电话。
他有他的考虑,他很没出息,回上海后,他比较想去印刷厂做副总。
拨通大哥的手机,他将股东的原话传达。
“需要我回宴天下吗?”要不要,他等江邵竞的一句话。
果然。
“没必要。”江邵竞冷然道。
没出息的他,听到这个答案,唇角抹开了笑容。
他相信,江邵竞自己能搞定,虽然,他很怀疑,最近大哥实在低调到太诡异,媒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是因为谁的关系?是不是大哥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低调是为了保护对方?兄弟俩有各自的生活,他不会过问大哥的感情。
“大哥,晚晚是不是在身边?能把电话给她吗?我想和她聊几句。”
“她在忙,没事别打扰她!”说完,江邵竞就挂了电话。
好严厉的老师!江亦瀚头皮一阵发麻,只能暗自祝福晚晚多熬几日,自求多福。
……
“江邵竞,谁来电话?”同坐在一辆车上,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晚晚,转过脸,小心翼翼地问。
“客户。”冷淡给出两个字,副驾驶座的江邵竞继续闭目养神。
可是,她刚才好象有听到江亦瀚的声音啊!
晚晚扬扬唇,想继续问。
“眼睛在哪?给我专心开车!”江邵竞冷喝。
晚晚吓得背椎猛得一立,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是冷汗。
他不是阖着目?怎么知道她刚才差点撞上一个骑自行车的行人?
江邵竞闭着眼,揉了揉额。
让女人开车,他迟早会因交通事故被送进医院!他有种想把她丢下车的*。
最近,他觉得自己有点高血压的倾向,因为,他带了个笨徒弟,每每对方笨到他差点爆血管。
“江邵竞,你累的话,可以先回家——”晚晚带点愧疚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为了生命安全,他无情打断她。
她也不想和他说话呀!晚晚欲哭无泪,只能继续专心开车,不再分神想那个来电。
她考到驾照后,一直没摸过车,自然不会太熟悉。在上海,她不仅在公事上要被他训,在私底下,更被削得体无完肌。
江邵竞要求她,上班的时候头发必须绾起来,一切少女装都收入抽屉只能着穿暗沉套装,不许对下属露出亲切笑容,而且,必须学会开车。
在他的一板一言要求下,晚晚这两个月活得特累,但是,累得值得,因为,印刷厂里的员工们,对她的态度渐渐在改变。
车行到印刷厂门口,有道身影窜出来,挡在了车头。
晚晚吓得赶紧急刹车。
冲力让江邵竞膛开了目。
“江邵竞,是……伯母……”晚晚尴尬嗫嚅道。
化着浓妆、一身名牌的女人,一直在敲他们的玻璃窗。
“我有眼睛!”他没好气地推开车门,“不用等你,自己先回办公室!”
领命的晚晚,赶快龟速将车驰入印刷厂的停车场,只是,她还是在好奇下分神看了几眼后视镜。
后面拉拉扯扯的。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伯母向江邵竞要钱,而江邵竞的无情也令人咋舌。
晚晚将车驰入停车位,后视镜中,伯母与江邵竞拉扯间已经扯向了印刷厂旁附近的小巷。
“砰”车尾的保险杆居碰上花圃水泥矮墙。
晚晚一阵冷汗,怎么办?她的车技不精,象她这种马路杀手,停车更是最难的一环,平时都是江邵竞在旁指挥,她才不会出事。
这、这、这辆车还是江邵竞!
晚晚急忙到处找,想找保险指南手册,但是,车厢都被她翻遍了,依然一无所获。
糟糕,她会被他杀了!
一念之差,晚晚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改变了她一生的决定。
她恨那辆车!她恨那本保险指南手册!

  正文 第二十章(感谢月票加更)

  江亦瀚终于盼来了周四,两个人团聚的日子!夏未晚,你真的够笨!你漏了两个字!很关键的两个字!他要找到她,狠狠把她给吻醒,让她好好回忆,自己到底漏了什么!
花了一晚的时间,他看完了《合租的爱情》,心痛难耐。
他用心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大学的记忆里,有一个很模糊的胖女孩影象。
那是一个自卑而害羞的胖女孩,他的球打中过她,害得她流血,所以,后来见她被几个女生在欺负,他顺手牵走了她。
好象,当时两个人是看了一场电影,至于电影院里他有没有给她买可乐和爆米花,他看电影中途有没有睡着,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帅哥和肥气球,怎么可能组合在一起?看到她当年的暗恋心事,他觉得好笑又心疼。
是因为曾经肥胖的关系吗?其实,晚晚真的缺乏自信。
让大哥帮她磨一下,确实会有好处。至于他?他真的磨不下手呀!
迫不及待得,他坐了早班机回上海,本可以掏钥匙直接开门,他故意按了门铃。
因为,他要大声宣言:“夏未晚,我喜欢你,我要重新追求你!”不会再有眼泪,不会再有痛苦了,她的心事,他都懂了!
门,打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果然在见到他以后,僵住了。
“亦瀚……”晚晚盯着他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辞了工作,来上海了!”他笑着开场白。
接下,就应该是表白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其实,虽然性格外向,但是,他挺怕肉麻,挺怕这种场面的。
但是,如果那三个字是她的心结,他愿意亲手解开。
“晚晚,谁来了?”屋内,居然传来男人冷硬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江亦瀚在看清楚随后出来的江邵竞后,愣住了。
“大哥。”大清早的,大哥怎么会造访晚晚的家里?就算有事谈,不是应该在公司谈吗?
“亦瀚,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见到他,江邵竞好象并不意外。
他笑笑,拖着行李迈进屋,一进来,他就觉得不对劲,屋里整个摆设都不同了。
沙发上的靠枕也是成对的。
晚晚一个人住,怎么把屋子搞得这么浪漫?他没告诉过她,他会回上海啊!
“对了,亦瀚,叫声大嫂吧。”江邵竞突然宣誓主权般,搂住晚晚的肩膀。
大嫂?他整个人呆愣住,听不懂大哥的话,怔怔回身,他瞅着她肩膀上江邵竞那很强势的大掌。
“恭喜我们吧,我和晚晚昨天下午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江邵竞淡笑道。
江亦瀚动弹不得,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的目光定定转向晚晚的脸,以及她左手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戒指,希望她能告诉他,这只是开玩笑而已。
而晚晚只是僵窘无言,逃避似地不敢看他一眼低下了头。
“吃过早饭没有?”江邵竞象男主人一样招待他,“让你大嫂给你做早饭吧!”
江亦瀚整个人僵僵的。
他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故意在整他吗?今天是愚人节?好象不是吧。
“晚晚不会做饭。”他声音晦涩。
现在,可以宣布恶整结束了吧?他想请大哥松开晚晚,大哥这样亲密地搂着晚晚,他真的超不舒服!
“那是以前吧?!现在,晚晚很会做饭,这段日子,都是她烧给我吃。”江邵竞淡声道,“你很荣幸,是第二个能尝到我老婆手艺的人。”
江邵竞的话,不仅让他发僵,连晚晚也是。
“大哥,够了,玩笑可以结束了。”他无法忍受下去,打断江邵竞的话。
大家以后还要做一家人,“我老婆”这三个字都可以开玩笑讲出来,真的太过分了。
“我从来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你难道不清楚?!”江邵竞板起脸反问。
江亦瀚石化。
“虽然今后可能会有点尴尬,但是,你和晚晚已经分手,我和她修成正果,也很正常吧?!”
三个人,各僵据一方。
“我,我去厨房!”晚晚尴尬到先逃了。
“我交代晚晚给你做几个菜,我去帮她,你在客厅里等着!”江邵竞果然的当着他的面,拉上了厨房的门。
只剩下江亦瀚僵在原地。
……
“江邵竞,你太过分了!”厨房里,晚晚气得发抖。
他需要这么直接吗?还“我老婆”,她真的超想哭。
但是,这是事实,这居然是事实!昨天下午,他们确实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周六之前,他凶归凶,但是,她还是真心把他当成良师益友,但是,周六以后,他们的关系彻底绷裂了!
“过分?我觉得我对你已经挺慷慨了,偷听到秘密的人,通常都不活命!”江邵竞打开冰箱里,冷哼,“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舍不得死,所以,你生不如死起码比现在不是待在手术室里或者停尸房,要好很多,不是吗?”
晚晚把唇咬得泛白。
他说得没错,她舍不得死,她不能死,她有必须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