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云大笑,“雪儿果然了解朕。人生可不能缺少戏呀!”突然司徒行云话锋一转,“只要雪儿当朕的皇后,朕可以不宠幸任何的女人。”

“我不是台上的戏子,我也不是陪你看戏的人。我不是雪儿,从头到尾,我只是卿云。”

司徒行云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的唇角微勾,“雪儿,就算朕解散了整个后宫,就算朕只一心一意爱你,就算朕给你世上最好的,你也不会爱上朕。因为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

“既然行云知道了,那又何必强求呢?强扭的瓜不甜。”卿云淡淡的道。

“朕是太过于害怕失去你,才会纵容你跟行知。现在朕发现以前朕的做法是错误的。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朕也要得到你的人。就算折断你的翅膀,朕也在所不辞。”

卿云叹了声,“司徒行云,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我的心门只允许同一个人进一次,出去是你自己所选的,一旦出去了,就再也没办法进来了。”

“朕是天子,天下所有的门朕都能进!”司徒行云顿了顿,语气柔了下来,“雪儿,后天的封后大典你一定要准时到。否则——”

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你迟一刻钟,朕就杀一个地牢里的人。”

“你…”卿云咬着下唇,稳住自己内心的火气。她轻轻一眨眼,一脸平静,直直地盯着司徒行云,嘴巴却是闭得紧紧的。

司徒行云也俯视着她,也是一言未语。

两人气势不分上下,就这样一直一直地互瞪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陶公公咳了几声,道:“皇上,公主,晚膳时间到了,要不要用晚膳?”

司徒行云的目光才从卿云身上转移,落到陶公公身上。

陶公公打了个哆嗦,他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龙体为重呀,您午膳只吃了一点,如果晚膳不吃的话,万一到了后天皇上您病倒了,封后大典怎么办呢?”

司徒行云也觉有理,点了点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雪儿,你好好考虑吧!”

在司徒行云走后不久,有公公送来晚膳。卿云苦笑一声,她现在跟在地牢有什么区别?

卿云点亮了蜡烛,开始用晚膳。

蓦地,卿云的心猛地一跳。她立即望向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被烛光拉得长长的影子。

卿云蹙了蹙眉,她总感觉眼睛在盯着她。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

卿云耸耸肩,继续用膳。

然而,在卿云沐浴时,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再次来临。可是她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卿云唯好作罢,用最快的速度沐浴完,然后睡觉。

但是当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久后,那种感觉又来了。

卿云深吸一口气,暗暗在心中念道:是自己太多心了…是自己太多心了…

可是那种感觉依然还在。

卿云咬咬牙,躲进了锦被中。

蓦地,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卿云心中一惊,推开锦被,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卿云的周围。

轰隆隆!

卿云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她的床边竟然无声无息地多了十个黑衣人,趁刚刚的一瞬间的亮光,卿云看到他们的眸子都是银色的。

“十罗刹?!”卿云满脸震惊,“银蒙特纱族的十罗刹?!”

银蒙特纱族最为出名的就是毒药和杀手,而十罗刹就是银蒙特纱族的杀手出名的原因。

带头的一个男子眼里闪过一抹赞赏,“想不到养在深闺的公主也知道我们十罗刹。”

震惊过后的卿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面对这样敌多我少的状况下,冷静是她制胜的唯一出路。

她淡淡地道:“十罗刹大名谁人不知?”

“很好,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今晚的意图。”

“杀我。”卿云抬眸,眸子里熠熠生辉。

“你很冷静。”

“谢谢夸奖。杀我前,我有个问题,希望十罗刹能够回答我。”

带头的男子很爽快的答应:“好。”

“我一向少与人结仇,而我也知道能够请动十罗刹只有两个理由,一是报酬高,二是报恩。我想知道十罗刹是因为哪个理由?”卿云问道。

“报恩。”

卿云柳眉一挑,一个人名很自觉地说出了口:“双蝶?!”

带头的男子一怔,他的银眸里微微震撼,“你是个很聪明的公主。只可惜银蒙特纱族之人绝不欠人恩情。”

卿云微微一笑,不语。

“你是我们目前遇到知道自己要被杀的人中最冷静的一个。”

卿云心中在暗想,银蒙特纱族的十罗刹很啰嗦。她抿出一个笑容来,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因为我知道被杀的人不会是我。”

话音一落,卿云凌空跳起,强烈的掌风随着而起,还未反应过来的几个黑衣男子被掌风推到了一边,卿云趁着空位稳稳地落在离十罗刹十尺之外的空地。

“看来我们还小看了你这位公主,原来是会武功的。”黑衣男子一笑,纷纷拔剑向卿云刺去。

刀光剑影中,卿云刚开始还能勉强应付,可是过了不久,卿云渐渐处于下风,甚至肩处的衣裳还被划破了。

这时,卿云急中生智,大声呼喊道:“来人呀,有刺客!”

一个黑衣男子嘲笑道:“就算整个皇宫的侍卫都来了,都不是我们十罗刹的对手。你就不要浪费心机了。”

站在雪殿外的侍卫听到卿云的呼喊时,纷纷冲了进来,拔剑相对。

然而,杀手跟侍卫果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不需半柱香的时间,侍卫倒了一大片,而十罗刹毫发未伤。

“公主,还是乖乖地死在我们的剑下吧!如果你在玩花样,我们就把你带回族内当药人。”

卿云的原意本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引他们出去,她的琴在大厅内。

她轻声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十罗刹本领究竟有多大嘛!十罗刹不要这么计较。再说你们十个大男人对我一个小女人,你们觉得公平吗?”

“公平。我们说公平就是公平。”话音一落,锋利的剑再次向卿云刺去。

卿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溜出了门外,飞向大厅里。

“没有人可以在我们十罗刹手中逃掉。”黑衣男子气势汹汹,愈发狠毒的招数层出不穷。

卿云灵敏地弯腰躲过,一个大步,左手揽过了桌上的琴,右手掀开白纱,素手一拂,尖锐的琴音便从指间泻出。

十罗刹纷纷惊愕地停手,带头的黑衣男子惊讶地道:“你是琴宫的人?”

“不是。”她只是曾经是琴宫宫主而已,现在已经让位给魅离了。

十罗刹并不相信,知道她会用琴宫的武功后,他们十人变换了招数,结成了一个阵法,包围住了卿云。

卿云在阵中四面受敌,一边躲闪剑光,一边弹琴。

许久未弹琴的卿云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兴奋的力量随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蓦地,卿云想起了离歌所说过的话,愣了一下神,剑就立刻划过她的腰处,好在卿云躲闪得快,只是稍微擦过而已,但却足以流下滚滚的热血,素白的衣裳很快就染红了。

卿云眉头一皱,手在琴上大力一滑,立即发出令人崩溃的琴声,十罗刹纷纷抱头,他们感觉到头中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着。

卿云诡异一笑,再大力一滑,破开了他们的阵法。

卿云跳出阵外,望着他们不屑一笑。卿云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此刻她的黑瞳里溢满了银辉。

她只感觉到琴声一出,她的内心就会无比舒畅,那腰处的伤口仿佛自动合愈了一般,她一点痛也感觉不到。

十罗刹收定心神,再次执剑而起,心有不甘地屡出狠招。

卿云眸子里的银辉越来越亮,她的唇宛如嗜血了一般,红得令人发指,仿佛她的唇上绽开了一朵邪魅的血花。

卿云玉手一扬,一缕诡异的琴音扬起,挟著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波涛暗涌之气势,一个个音符似会紧揪住人脑般,令人心神涣散,全身如千万只毒蚁啃般的痛苦。

剑还未靠近,人就已经先喷出了一口鲜血。

见到漫天的红血,卿云的银眸愈发明亮也愈发慑人,她的血液在体内带着渴望出来已久的魔性在热情地奔腾,在疯狂地流淌。

卿云再弹,琴声尽管悠扬但听在敌方的耳中却好比阎罗王手中的催命符,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不断地喷出,一个一个的罗刹陆续倒下。

此刻此刻的卿云脑子铺天盖地都是一个字——杀!她的眸中充满了银辉,透过卿云的双眸,她看到的也只有一个字——杀!她的心被魔性所控制,满心也只是一个字——杀!

卿云唇角不断扬起,她享受着这种杀人的快感,享受着血液喷出来的声音。

“公主——”这时跑进了几个侍卫,当他们见到那双散发着银光的眸子时,刚要大叫,就已经马上被琴音穿过了大脑,应声倒下。

“哈哈!”卿云仰天大笑。

当听到消息的司徒行云赶到时,看到的便是一个令他一辈子也难忘的场面。

他的雪儿一身血淋淋,左手揽琴,右手执剑,不断刺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鲜血不断地涌出,而她也在肆意地狂笑,平日里清澈见底的眸子如今溢满了慑人的银光,红唇红得极其诡异,她浑身散发出无尽的邪魅,仿佛是地狱里来的勾魂使者。

“雪——”儿字未出,司徒行云的嘴巴立即被人捂住,一个不小不大的力度将司徒行云拉到了一旁。

“皇上,千万不要进去。”说话人正是离歌。很莫名的,他在地牢里总感到心绪不宁,后来听到守门的狱卒在窃窃私语后,他立马夺门而出。“如今她魔性爆发,六亲不认,她只知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魔性?!”司徒行云震撼地睁大了双眼。他当然知道何为魔性?当年琴宫宫主与武林各派的白骨崖血战天下人皆知。蓦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墨玉般眸子里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她是魅绝的女儿?”

离歌点头,他看了看殿内的卿云,对司徒行云说道:“皇上,请你疏散掉这雪殿附近的人,没有武功的人很容易被琴音穿破脑袋。”

说罢,离歌准备走进雪殿。

这时,司徒行云拉住了他,“朕也进。”

“不行。皇上九五之尊,万一被她伤了,你要如何面对凤溪的百姓,如何面对先皇先后?”

“那你?”

“她现在脑里只有杀人这个念头,连自己受伤了都没察觉。我答应过她娘,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我要进去替她分担一半的伤。”离歌的声音淡然而坚决,褐眸里漾着缠绵悱恻的柔情。

话音一落,离歌足尖轻点,飞了进去。

“女人——”温柔的声音在卿云身后响起。

卿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眸发出嗜血的银光,她口中喃着一个字:“杀。”

素手一扬,可是这次还未碰触到琴,一道白色的剑光就砍断了她的琴。

离歌手执长剑,唇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女人,我是谁?”

卿云毫无反应,她只知道她的琴断了,一抹狠光划过她的银眸,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直直地向离歌刺去。

离歌躲过了,他反手一挥,想打落她手中的剑,卿云灵敏地避开。

烛光下,刀光剑影不断,地上躺着数十个尸体,暗红的血液在地上不停地流淌。

卿云和离歌武功相当,不分上下,而如今卿云体内的魔性和她心中只有杀人这个念头,再加上卿云招招狠戾,而离歌又不忍伤她,离歌很快就处于下风。

离歌一边闪躲着,一边寻找方法将衣襟中的红豆水晶手链套在卿云手腕上。

离歌的心没有完全放在剑上,而卿云仿佛也看出了这点,她邪魅一笑,用手劈剑。当离歌注意到的时候,卿云的手就已经染满了血。

而离歌的剑也“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嗡——”与此同时,卿云的剑风直直地逼向离歌。

这次离歌却没有躲闪,他睁开双眼温柔地凝视着卿云,完全不顾他眼前的锋利的剑。“女人,我是谁?”

而卿云竟然奇迹般地停止了动作,她满脸困惑地看着离歌,银色的眸光闪了闪。

“女人——”

“杀——”

卿云的脑子里同时响起了两道不同的声音,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最终“杀”的声音盖过了“女人”的声音,卿云眸中银光加深,剑刺了前去——噗——离歌左眼喷出了炽热的血落到了卿云的脸上,流到了卿云的嘴中,卿云眸中的银光顿时微微一暗。

趁着卿云魔性减弱的这个时刻,离歌用尽全身力气将衣襟里的红豆水晶手链套上了卿云的手腕处,随后他才安心地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而那条红豆水晶手链再碰触到卿云的那一刻起,顿时发出了惊人的亮光。白色的光芒渐渐包围住了卿云,掩盖住了她眸子里的银光。当白光散去时,卿云眸中的银光已经消失了,她的眸子再次清澈如昔。

可是,当她看到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还有躺在血泊中的离歌,再看了看碎成两半的琴还有自己染满鲜血的手时,卿云立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啊——”卿云抱头大叫,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人狠狠地撕成了两半。最后,忍不住剧痛的她也倒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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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后天就能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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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真真假假宫纷飞 离开皇宫

自从那夜后,人人对雪殿是避而远之,对湘雪公主更是害怕,没有人能够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在一夜间让雪殿尸体成山,血流成河。尽管司徒行云一再保密,皇宫里还是传了开来,但也就仅仅限于皇宫。

离歌在御医的治疗下,一个月后,他醒了过来,只是他的左眼再也看不见了。当离歌认清这个事实后,他毫无怨言,他只是静静地去煎药。煎好药后,用嘴喂还未醒过来的卿云喝药。

又过了一个月,躺在床上的卿云终于醒了过来。

离歌欣慰地抿出了一个笑容,可是下一刻却让他宛如身置地狱。

卿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她立即闭上了双眼。一会后,她才适应了阳光,完全打开了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褐色的眸子。

卿云抿出一个快乐的笑容,眸子荡漾着惊奇的目光,她伸出手去抚摸着那双眸子,“好漂亮!”

离歌闭上双眼,任她抚摸,他轻笑出声,“女人,你终于醒了。”

这时,卿云的手一顿,连忙缩了回去,她咬着唇,问道:“什么女人?”

离歌一怔,看着卿云眸中困惑的眼神时,他的心被人狠狠地扯了下,他急忙倾前,拉过卿云的手,“女人,我是谁?”

盯着他褐色的眸子,卿云突然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是一个有漂亮眼睛的哥哥。”

离歌心一颤,“那你是谁?”

卿云眨了眨眼睛,“我是卿云呀!”突然卿云撅了撅嘴,疑惑地自问道:“咦?!什么是卿云?!”

离歌的心笔直地往下沉,看着依然一脸迷惑的卿云,离歌轻轻的拥住了她。

卿云躺在离歌的怀抱里,身体僵住了。

“你…你…你在干什么?”

“疼你。”离歌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让卿云僵硬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离歌的下巴顶在卿云的肩上,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卿云的肩顺着背部滑落到锦被上。

离歌在卿云耳边低喃着,“女人,你永远都是女人。无论你是聪明的卿云还是…”傻了的卿云。

“有漂亮眼睛的哥哥,你弄湿我衣服了。”卿云撇撇嘴,推开了离歌。她斜看了一眼肩上的水迹,她不满地瞪了一眼离歌。

离歌温柔地笑道:“女人,我不叫有漂亮眼睛的哥哥,我叫离歌。”

“离歌?!”卿云不解地眨了眨眼,她摇了摇头。

“离开的离,歌舞的歌。”

卿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女人,反正你记住我叫离歌就行了!叫一声来听听。”

卿云一直盯着他的褐眸,许久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有漂亮眼睛的哥哥。”

“叫离歌。”

“有漂亮眼睛的哥哥!”

“离歌!”

“…离歌。”

离歌很满足地笑了,他摸了摸她的头,道:“以后也要这样叫哦!”褐色的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芒。

卿云沉浸在他的褐眸里,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几日后,卿云醒来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皇宫,但是下一刻她傻了的消息也以同样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皇宫。

司徒行云和玉无瑕不敢置信地看着铜镜前的卿云,此时的卿云正对着镜子东插一根簪子,西插一支珠钗,插得满头都是发钗。

“行知,雪儿她真的…”

离歌沉重地点了点头。

玉无瑕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眼眶立即泛红了。她走到卿云身旁,轻轻的唤了一声:“卿云姐姐。”

卿云依然自顾自地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听到玉无瑕的声音。

玉无瑕伸手在卿云眼前晃了晃,再次唤了声,“卿云姐姐…”

这下卿云总算听到了,她转过头,盯着玉无瑕,她眨了眨双眼,“你的眼睛好红哦!好像小兔子哦!哈哈!”

玉无瑕的眼泪立即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滴落到卿云的手上,卿云抬眸,咧开一个笑容,道:“小兔子姐姐,不要哭哦!有漂亮眼睛的哥哥告诉我哭多了会变瞎子的。”

“咳咳!”离歌看向卿云,“你叫错了!”

卿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人家就喜欢叫有漂亮眼睛的哥哥嘛!”接着卿云瞪了离歌一眼,又继续往头上插发钗。

司徒行云也走了过去,他看着卿云,叫道:“雪儿…”

“我叫卿云哦,不叫雪儿。以后不能叫错我的名字哦!”

“朕是谁?”司徒行云一脸期待地看着卿云。

卿云神色奇怪地看了一眼司徒行云,不解地道:“你好奇怪哦!我怎么知道朕是谁?”

“那我是谁?”

卿云摇了摇头,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她扯了扯司徒行云龙袍上的龙的眼珠子,“好漂亮的珠子!我可以要吗?”

卿云的眸子里充满了渴望。

司徒行云苦笑一声,他以为他的心早已麻痹了,却没有想到面对这样的雪儿,会让他麻痹的心再次痛了起来。

“好,给你。”司徒行云扯下那颗眼珠子递给了卿云,他的声音很柔很柔。

卿云立即笑了开来,开始玩起圆碌碌的珠子。

“行知,不能医吗?”司徒行云颤抖地问道。

“得先观察一段时间,不然没法找出病源。”

司徒行云和玉无瑕看了卿云许久后,才在一片恍惚中离开了。不久之后,青衣又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看到满头发钗的卿云正在玩着一颗珠子,青衣的鼻子马上泛起了酸来。

“公主…”

“我叫卿云哦!怎么你们总是叫错我名字?我叫卿、云,记住了哦!不然下次叫错,我就不理你了。”

青衣抽泣着,她怔怔的看着卿云。明明几个月前,公主还笑着跟她说,要将她许配给纳兰侍卫,现在竟然…

“公…卿云公主,”青衣含泪说道,“青衣帮你梳妆好不好?”

卿云连忙摇头,满头的发钗摇晃着五颜六色的光彩。

“不要!我喜欢这样!你看,五颜六色,多好看呀!”

青衣连忙点头,“嗯嗯!很好看!”

“就是了嘛!”卿云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向床。

这时,离歌叫道:“女人,先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再睡。”

“不要!”卿云连忙一手护住自己的头,“我很辛苦才弄成这样的!有漂亮眼睛的哥哥,你不能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离歌走到卿云身边,柔声说道,“乖,把头上的发钗拿下来。等你醒了,我买冰糖葫芦给你吃。”

卿云眼前一亮,连连点头,不一会儿,头上的发钗就全都拿下来了。

离歌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这个小馋猫!”

卿云脑里只想着冰糖葫芦,完全没有听到离歌的话,径直上床睡觉了。

离歌对青衣点了点头,说道:“她要休息了。青衣下次再来吧!”

“离歌公子,你不能医好公主吗?”

离歌沉重地摇了摇头。

青衣的心马上沉了下去,一脸恍惚地离开了。

自此之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看望卿云,都是不敢置信地来,一脸恍惚地离开。而离歌观察了卿云半年,也没有发现病源。司徒行云更是找来整个凤溪的大夫,结果全都找不出傻的原因。

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中,每个人看到卿云时,眼里都会有着同情,悲怆,怜悯的神情,唯有离歌看到卿云时,眼神依旧如昔,他依然当她是那个才华横溢,舌灿莲花的女人。

每次宫女们看到安德王爷和湘雪公主在一起的画面,她们都会忍不住悄悄哭泣,因为她们深深地被安德王爷感动了。

“有漂亮眼睛的哥哥,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写字。”

“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写完字就去。”

“先放风筝再写字。”

“…”

发生这样的对话时,安德王爷总会乖乖举手投降,牵着湘雪公主的书去御花园里放风筝。通常最后的结果都是安德王爷背着玩到睡着的湘雪公主回雪殿。有时候,皇上和玉妃娘娘会在一旁看着湘雪公主,但是皇上看湘雪公主的眼神却变了很多,没有了以前的霸道,多了几分温润,开始变得与安德王爷相似了。

说也奇怪,湘雪公主只对安德王爷一人亲近,至于其他人只要一碰触到她,她就会呱呱大哭,最后安德王爷就会买一串冰糖葫芦哄回她来。

曾经有人鼓起勇气向安德王爷提亲,还说了几句关于湘雪公主的坏话,大概是说她是傻子,痴人之类的话语,安德王爷二话不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说无论她是傻子还是痴人,她都是他的女人。

这句话可真让她们宫女哭得唏哩哗啦的,不由向天感叹,怎么会有怎么痴心的男子?

上天实在不公平,看着曾经是一对完美的壁人现在竟然一个瞎了另一个傻了,这莫非是太过于完美所以遭到上天的嫉妒?不过现在的湘雪公主和安德王爷过得也蛮幸福的,最起码皇上再也没有阻止他们了。

也许傻人真的有傻福吧!

月华如水,月光如霜,在这霜雪般的月色下,离歌牵着卿云走在御花园里。

卿云难得默默不语,任由离歌牵着。平日里的卿云在御花园里都是蹦蹦跳跳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女人…”

卿云依然沉默。

“女人…”

卿云再次沉默。

“冰糖葫芦…”

“我要冰糖葫芦!”卿云立即眼前一亮,把手伸进离歌的衣襟里摸索了起来。

离歌不知应该觉得悲哀还是高兴,她竟然为了一串冰糖葫芦而对他上下其手。

“在我右手里。”离歌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串红红的冰糖葫芦。

“我要。”卿云倾前,准备去抢过冰糖葫芦。

然而离歌却早有防备,他一瞬间又藏起了冰糖葫芦,“你先告诉我今天有谁对你咬耳根子了?”

卿云撅了撅嘴,一副委屈的样子,“一个长得很凶神恶煞的姐姐,她说你瞎子!所以我就很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高兴?”离歌的声音比起柔和的月色还要柔上几分。

“因为她说谎!有漂亮眼睛的哥哥眼睛明明这么漂亮,她竟然说是瞎子!”

“女人,我的左眼的确是瞎了。”

卿云撅嘴,好像生气了。

“女人,是不是我的眼睛不漂亮你就不喜欢我了?”

卿云眨了眨眼睛,一双水眸清澈见底,如水晶般明净,折映出水般的光泽,迷惑了离歌。

离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才逐渐清醒了过来。

“女人,答我问题。”

卿云很费力地想了很久,突然她瞄了瞄离歌藏在身后的冰糖葫芦,“是不是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那你就不会给冰糖葫芦我了?”

“…不是。”咬牙切齿的回答。

“如果有漂亮眼睛的哥哥没有漂亮的眼睛,那我也会一样喜欢没有漂亮眼睛的哥哥。”卿云大力地点了点头,接着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那我可以吃冰糖葫芦么?”

“小馋猫。”离歌笑着将身后的冰糖葫芦拿了出来。

卿云立即抢过,撕掉外层的薄纸,细细地舔了起来。

离歌见她吃得一脸快乐,他笑了笑,牵起她另一只空余的手,继续在御花园里散步。

在卿云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离歌拿出手帕温柔地替她擦嘴,然后又擦了擦她的双手,继续散步。

突然,离歌停了下来,他看着卿云,表情很严肃地问道:“女人,你想不想离开皇宫?”

“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冰糖葫芦吗?”

“有。”

“那里有很漂亮很漂亮的风筝吗?”

“有。”

“那里有漂亮眼睛的哥哥吗?”

“有。”

离歌温柔的笑着。

“好,我想离开皇宫。”卿云的柳眉弯弯的,眼里笑意盈盈。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朕输了。行知,明日你就带她走吧!”

离歌唇角微扬,他欠身道谢:“谢谢你,皇兄。”

司徒行云一颤,他抬眸看向离歌。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皇兄。

离歌对司徒行云点了点头。

而卿云看到司徒行云时,她抿了抿唇,躲到了离歌身后,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

他的眼神黯了黯。无论是在平延王府的凤雪,还是在离宫的卿云,抑或是在皇宫的湘雪,又或是现在的卿云,她想离开皇宫的念头从未打消。他输给了她。

这半年来,看着行知陪伴雪儿的一点一滴,他醒悟了很多。他虽然爱她,但是他却做不到像行知那样。他输给了他。

总的来说,他输给了他们两个。

司徒行云深深地望了卿云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样子永远烙印在心里似的。而后他转身离去。

别了,雪儿。

月色清明,夜空中多了些星星点点。月色如银,温柔地洒在离歌和卿云身上,将他们轻轻的笼罩了起来,使得他们身上似披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卿云和离歌在通幽的小径上散步,大手牵着小手。

“女人,你要记住了。千万不能拿下手腕上的红豆水晶手链。那是我们的“相思”。

“哦。”

“女人,明天我们离开皇宫。”

“哦。”

“我带你去游山玩水。”

“哦。”

“我带你去吃冰糖葫芦。”

“好好好!”

“你…”

“…”

温和的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地上的两个影子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仿佛这辈子再也分不开了。

十指相交,两心相连。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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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注意哦!明天才是大结局哦!

敬请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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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真真假假宫纷飞 神仙眷侣(大结局)

一年后。纳兰府。

纳兰侍卫因救驾有功,被皇上提升了官职,在一座小县里当县令。虽然生活比不上皇宫里的华贵,但是平平淡淡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纳兰夫人青衣此时此刻在一间小房里清点着前几天第一个孩子满月酒时,县里老百姓送来的礼物。

青衣越清点就越觉得奇怪,怎么他们都是尽送一些与孩子无关的东西?

“青铜大鼎一只。”以后给孩子当浴桶?

“檀木椅一张。”嗯,这个还勉强有用点。

“绣花鞋一对。”这个尺寸太大了吧!二十年后送这个还差不多。

“鸳鸯枕头一个。”孩子成亲时可以用。

“…”

“…”

青衣的嘴角越来越抽搐了,这个小县里的老百姓送的东西真是千奇百怪。

蓦地,青衣看到一个浅蓝色的包袱。

她怔了怔,拆了开来。

是一本书,名叫《相思王妃》,但是却没有笔者署名。书上的题目用很漂亮的楷体字写成,一笔一画都看得出笔者的用心。

青衣心莫名的一跳,她屏住呼吸打开了第一页——“凤溪皇朝三年干旱,滴雨未下,民不聊生。

凤溪202年1月,天降石碑,碑文:得相思,琉璃珠,福天下。百姓大喜,纷纷寻“相思”。

…”

青衣惊讶地捂住了嘴,这熟悉的字体是公主的。

她屏住了呼吸,继续看了下去。

随着一页一页的翻动,青衣时而发出呜呜哭声,时而笑得像一个幸福的孩子,时而又满脸欣慰,时而又满腔悲伤,时而又满脸震撼。

时间在翻动书页的指间里流逝。

直到漫天彩霞时,青衣在关上了书本。

她满心震撼,仿佛有千万波涛在心中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公主那晚没有回雪殿是因为她要跟离歌公子商量离开皇宫的对策——装傻和装瞎。

可是公主却没有想到双蝶会让银蒙特纱族的十罗刹来杀她,最后公主唯好将计就计,却没有想到会将魔性完全引了出来。而公主在刺离歌公子那剑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八分,但是却看到皇上在殿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两个,公主咬咬牙,刺向了离歌公子的眉间,好在离歌公子医术高明,才将那伤完全治好了。不然公主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再后来在皇宫的半年时间里,离歌公子在一步一步让皇上明白只有放公主出宫,才是最好的爱的表现,好在皇上也明白了,最后还是放手了。

青衣叹了叹,公主一辈子有过三个男人,一个为她永远玄虚后位,一个对她念念不忘,最后一个爱她胜过爱自己。

爱情,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呀!

许久,青衣耸耸肩,唇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看向窗外的夕阳。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漫天的梨花下,有两道白色的人影,白衣男子面如冠玉,白衣胜雪,宛如谪仙。白衣女子神采飘逸,风华绝代,宛若天仙。

白衣女子轻挥双手,腕上的相思手链折射着晶莹的光芒。

白衣男子轻声一叹,眸中却笑意连连。

梨花似雪,淡香如人。

红豆相思,流传两代。

携手离世,笑傲江湖。

神仙眷侣,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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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王妃终于落幕了。谢谢各位读者的观看。

小樱的新作在另一个舞台上也揭开了序幕,欢迎大家前来观看。

《九秋风露》《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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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王妃番外(此情可待曾追忆)

十五年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参天大树下,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晃着脑袋,嘴里在呢喃着。

突然,小姑娘皱了皱眉,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唔——下一句是…是…”

“哈哈!笨死了!”蓦地,一个清脆的笑声在树上响起。

小姑娘一愣,粉嫩的小脸唰地红了。她抬头一望,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在枝头上笑得花枝乱颤。

小姑娘恼羞成怒了。

“你给本公主下来!不然,本宫主就砍你头!”

“哈哈——”白衣姑娘捧腹大笑,眼角几乎泛出了泪花。突然,她敛住了所有神情,单手一翻,轻轻松松地落到了地上。

“你…”小姑娘退后了几步。

“我告诉你哦!你刚刚念错了。应该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君子,侠女好逑!”白衣姑娘一本正经的教导着。

小姑娘眼里浮起疑惑的神情。

“不对呀!昨天皇兄不是这样念的。”

“那是错的!”白衣姑娘眨眨眼,“你听过卿云姑娘的书么?”

小姑娘点头。

“母妃讲过。”

“卿云姑娘就是这样说的。”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白衣姑娘向四周望了望,“喂。小丫头。念雪楼在哪里?”

“在父皇寝宫隔壁。”小姑娘突然捂住了嘴巴,“不行!你不能去!父皇不准人进的,不然要砍头的!”

白衣姑娘笑道:“我没说要进。”她只是去看看而已。

突然,她的神色变得奇怪了起来,“你的母妃是叫玉无瑕么?”

“哎呀!你不能说出母妃的名讳啦!不然,会受罚的!”小姑娘的神情有些着急。她对眼前的白衣姑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嘻嘻,好啦!我不说了!”白衣姑娘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的太阳后,“小丫头,我叫卿离。司徒卿离。”

说罢,脚尖一点,瞬间消失在空中了。

小姑娘愣了下,然后随即反应了过来。“啊啊啊!你怎么也姓司徒?”

 

司徒卿离来到了念雪楼,她十分好奇了观望了一阵后,撇了撇嘴,嘀咕道:“也不过如此。还不如爹亲手做的竹屋。”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气。那对爹娘整天卿卿我我,把甜蜜肉麻当饭吃。一声女人,一声相公,把她的手上的鸡皮疙瘩都震了下来。今天,本来她是想替娘亲庆祝生辰,想不到天还没亮,就被爹打包扔了出来。她本来还想向娘哭诉,但是娘的眼里就只有爹了。

不过还好,还有只灵鸟跟她同病相怜。但是那只臭鸟一大早就去找雌鸟谈情去了!

司徒卿离越想越气,跺了跺脚,准备在念雪楼里顺手牵羊某些东西,等回去后好让爹吃吃味。

司徒卿离抿唇笑了。

蓦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她背后响起。

司徒卿离转身。

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微微喘着气,定定地看着她,眼眸掀起了无数的震撼。

司徒卿离突然微笑起来,清脆婉转的声音宛若玉石碰撞,又宛若黄莺出谷。

“叔叔?”

那男子一颤,手颤抖地伸出,准备碰到她的脸时,却急急地转了个弯,揉了揉她的黑发。

“太像了。”

的确,她长得跟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娘,还好吗?”

司徒卿离怔了怔,她是偷偷看了娘写的《相思王妃》才会想到来皇宫里见见她这个素未谋面的叔叔,所谓爹的哥哥,娘曾经的丈夫。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皇帝竟然——

“我娘,很好。”顿了顿,“我爹,也很好。”再顿了顿,“我们,都很好。”

司徒行云猛地一颤,整个身子抖了起来,但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唇边溢出了一抹苦笑,“那就好。那就好。”

“你叫卿离?”突然,司徒行云问道。

司徒卿离点了点头。

司徒行云的唇边又溢出了一抹苦笑。

“果然。”

司徒卿离淡淡地笑了笑,“叔叔,告辞了。”说罢,脚尖一点,借助树枝的外力,迅速离开了皇宫。

一阵铃铛环佩声响起,随即一个宫装女子拿着一件狐裘奔上了楼,“皇上,天凉。龙体为重。”

司徒行云叹了叹,转身看了玉无瑕一眼,“罢了!罢了!”

玉无瑕心中一震,却是听明白了他两个罢了的意思。她替司徒行云披上狐裘,屈了屈膝,“皇上,臣妾刚刚炖了一盅参汤。”

司徒行云挥了挥手,“摆架玉轩吧!”

宫外的司徒卿离望了望阳光下的皇宫,想起了刚刚叔叔的悲叹,她忍不住颤了颤。上代人的爱恨情仇还真是复杂呀!

接着她从衣襟里掏出一本书,看了几眼后,她自言自语道:“啧啧,接下来去找武林尊主!让他教我武功,等我打赢了爹爹,就把爹爹赶下绝尘谷!哼!”

此时,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乌发。

她伸手将乌发拂到耳后,腕上的衣袖下滑,露出了一条血红的红豆手链。

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在司徒卿离离开后,树上突然传来一阵对话。

“哈哈!离歌,你的女儿要把你赶下绝尘谷。”

“女人,你别幸灾乐祸。你别忘了,今早是谁提议要过二人世界的?”

“是我。但是扔卿离出去的是你。”

“嗯?你的意思是你没份?”

“呃…好啦好啦!等卿离赶你的时候,我跟你一起走好啦!”

“这还差不多。”

“嘿,离歌相公,我们去离山玩几个月好不好?”

“不好。娘子,等卿离找到我们了,我们再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