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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景云微歪着头眨着乌溜溜的眼睛,似懂非懂地应道。
“来,这个梨是你大伯父托人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比我们平时吃的要甜多了,刚才命人给你娘送了一些过去,你应该还没吃到,来尝尝,这是你姐姐给你吃的,你娘知道了不会生气。”
“娘不会生气?那我吃。”景云微确定母亲不会生气后,双手抱着梨高兴地啃了一口。
奶娘站在景云微身后感激地看着莫芸溪,自家奶奶总对长房怀有疏离感,而大奶奶却对自家奶奶和三少爷很照顾,二爷做出那种事来,大爷大奶奶不仅不记恨反到对三少爷母子很好,这已经很难得了。
见莫芸溪总哄着景云微,三姐弟不高兴了,粘在莫芸溪身上撒娇企图引起娘亲的注意力。
“吝啬的小东西,连这醋也吃。”莫芸溪在三个儿女鼻子上都轻轻点了一下。
三岁大的四姐儿奶声奶气地炫耀说:“娘,我会数数了。1、2、3、4…”
“四姐儿真棒!”四姐儿数流利地数到十后,莫芸溪抱过女儿赞赏地亲了一口。
被夸的四姐儿高兴坏了,得意地仰高头臭美地问刚吃完梨的景云微:“三哥也数。”
吃完梨后,景云微不那么拘束了,闻言呆笑道:“我、我数不好。”
“数嘛数嘛。”四姐儿抓住三哥儿的胳膊摇晃起来。
“好。1、2、3、4…8、10。”景云微掰着手指头费力地数起来。
“三哥笨,错了。”
被妹妹说笨,景云微脸一下子红了,垂下头臊得快哭了。
“三少爷。”奶娘见状急得赶忙蹲□哄起来,唯恐小主子哭出来。
莫芸溪拉过委屈得要哭的景云微哄道:“三哥儿才不笨,你妹妹在跟你玩儿呢。”
“三哥笨。”四姐儿尚幼,还不懂得体谅人,只知道说错了就是笨,因为每次自己数错了,大哥都会骂她笨。
景云微嘴扁得更厉害了,眼泪开始凝聚。
莫芸溪赶忙对四姐儿的奶娘使了个脸色。
奶娘立刻上前抱起四姐儿道:“大爷就快回来了,奴婢给四姐儿梳个漂亮的头见大爷可好?”
听奶娘提起父亲,四姐儿注意力立刻被转移,高兴地拍着手道:“梳头头,给爹看。”
对莫芸溪拂了下后,奶娘便抱着四姐儿离开了。
四姐儿走后,莫芸溪又哄了好一会儿景云微心情才好起来,由于害怕纪梦洁生气,景云微没呆多久就随奶娘回去了。
望着景云微离开的背影,莫芸溪暗自叹息,景云微是个相当漂亮懂事的孩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学习及记忆能力等方面都不及同龄的孩子,就像方才数数,四姐比他小一岁都能数得很准很快,但三哥儿却记不住。
景皓轩固然可恶,但景云微却是个好孩子,不过可惜他是近亲结婚的“产物”,所以天生在某些方面不如正常的孩子,莫芸溪只希望他长大后能有所改善聪明起来。
陪孩子玩了会后景皓宇回来了,几年下来,景皓宇已经升为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嫉妒他的好命,不仅夫妻恩爱,儿女满堂,连官路也一帆风顺,整一个家庭事业双丰收的幸福男人。
“一会儿大姐、姐夫要来,你都忙完了?”景皓宇问。
“忙完了,就等他们来了。”莫芸溪笑笑说道,莫羽馨前阵子随着夫家来到京城定居,莫家在一年前京城的生意步入正轨后全家都迁来了京城。
莫羽馨的公爹从七品县令一路升到知府的位置,可惜年运不济,在知府的位置上只待了一年便赶上皇帝突然大肆惩置贪官,才一年的时间王老爷子根基没稳不敢太贪,收贿的财物不多,但收多收少都是收了,何况以前他当知县时就贪了,是以被钦差查到把柄一状子告了上去,好在所贪之物没多到要砍头的地步,只是被革了职抄了家,一家人无路可走之下便迁来京城企图靠大财主莫老爷接济帮忙。
王老爷被抄了家身上钱财所剩无几,来京城后住的房子大部分还是莫老爷掂的钱,王老爷拿人手短,没什么底气地对“债主”亲家翁说等自己几个儿子在京城找到了营生后,一定会将买房子的钱还给莫家。
这次莫羽馨与丈夫带着两个儿女一同来到景家,景皓宇将姐夫带去聊天,将空间留给多年没见的一对姐妹。
“妹妹看起来容光焕发,想必日子过得极为舒心,与妹妹一比,我真是快无地自容了。”莫羽馨既羡且妒地看着莫芸溪,来京城后听大哥不时地提到妹夫待妹妹有多好,为了妹妹连个通房都不收。而自己的丈夫为了“开枝散叶”则纳了三个妾,莫芸溪掌家多年,自己身为王家的三儿媳根本没她插手管家的份儿,前面还有两个嫂子在呢。
“瞧姐姐说的,我这是刚坐完月子一身肉还没下去显的。”莫芸溪对自己近几年瘦了胖,胖了又瘦的身材感到无奈了,怀孕就得胖,这个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妹妹谦虚了,你不知有多少女人羡慕你的生活呢。”
“姐姐不用羡慕我,姐夫对姐姐也很上心呢,方才还反复嘱咐我别给你吃甜的,怕引起咳嗽。”
“他是对我很好。”莫羽馨忍不住点头,丈夫是很爱她,只是再爱她也拦不住他纳妾,对此她只能往开了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莫芸溪那样幸福的,现在对她来说,只要丈夫心中自己的地位远远高过他的几个妾氏就满足了。
“这就好啦,两人过日子,没有什么比丈夫体贴重视自己更好的了。”
“妹夫官运亨通,以后妹妹有享不完的福,姐姐现在…”莫羽馨说着说着眼睛红了,低下头吸吸鼻子强笑道,“现在我们王家弄成这副样子,以后还有很多仰仗你们的地方,妹妹多费些心思,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儿上,让妹夫多帮帮你姐夫可好?”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亲戚,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帮。”能帮的会帮,不能帮的肯定不帮。
“有妹妹这句话就够了。哎,想当年妹妹很反对嫁进景家,好在最后嫁了,否则就错过这么美满的姻缘了。”莫羽馨状似无意地提起当年的事。
莫芸溪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莫羽馨,加重语气道:“这还多亏了姐姐的‘退让’,否则我哪有幸进景家的门。”
莫羽馨不好意思地嗔了莫芸溪一眼,双颊泛红:“将这话说出来做什么?怪难为情的。”
原来真是这个意思!莫羽馨提当年的事是为了让自己承她的情,因为当年可是“她”宁死不嫁,所以那“天大的好事”才落到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庶女头上,莫羽馨的意思是现在自己之所以有这等好日子都是因为她当年的“承让”。
“也是啊,当年姐姐若不是要死要活地拒绝冲喜,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可不就是姐姐的了?哪还用得着为了婆家的事东求西求的?”莫芸溪一边磨牙一边讽道。
莫羽馨闻言脸一僵,笑容敛去低声道:“妹妹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嘴笨不会说话,妹妹有现在的生活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与其他人无关。”
“妹妹在说笑呢,姐姐别当真啦,不过有句话姐姐说得很对,我现在的生活确实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与别人无关,所以任何人的情我都不用承!”莫芸溪掀了掀眼皮,好笑地看着表情有些不自在的莫羽馨,“当年我嫁来景家冲喜是帮人,应该是别人承我的情,不是我承别人的情,再说当年嫁过来的人若不是我,那一切可能都会变,毕竟并非所有人都像妹妹我这样有福,能将快死的丈夫冲活,能生个同样有福会旺父的孩子出来,姐姐说是不是?”
“是、是。”听完莫芸溪的话,莫羽馨这下是更笑不出来了,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就不能再厚着脸皮说莫芸溪有如今的生活要谢谢自己了,虽然知道这么说很令人鄙视,可是她没法子了,为了丈夫的前途就算自己再丢脸再讨人嫌都无妨。
王家曾求过景老爷帮忙,可惜景老爷连面子话都懒得说直接拒绝了,他还在气当年自己因为嫌弃景皓宇生命垂危拒绝冲喜的事,所以现在她婆家出了事,景老爷完全不给莫老爷及莫芸溪的面子,一点忙都不帮王家。
景老爷那条路行不通,莫羽馨便只能将希望打在景皓宇身上,知道景皓宇疼妻子,于是便想在莫芸溪身上下功夫,自己与莫芸溪的关系素来就称不上好,知道莫芸溪不会用心帮王家,于是便想用当年代嫁的事当说辞,毕竟若非自己当年拒绝冲喜,莫芸溪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日子可过!
只是还没等她更进一步游说,就被莫芸溪一句话堵死了,这个方法行不通就没办法了,莫羽馨脸色愈加难看,到如今,她不后悔当年没来冲喜,而是在残酷的现实及与莫芸溪的强烈对比之下,莫羽馨自然而然地钻进了死胡同,她开始管不住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觉得莫芸溪好命全是因为自己,觉得莫芸溪应该谢谢自己,否则就是过河拆桥、冷血无情!
“姐姐病还没好吗?怎的脸色这么难看?”莫芸溪凑上前假意关心道。
莫羽馨闻言抬手抚了抚脸道:“估计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有劳妹妹关心了。”
“我们是姐妹嘛,不用这么客气。”
“是啊,我们是姐妹,要互相关系互相帮忙的嘛。”莫羽馨想起丈夫的前途,立刻又将面子抛至一边,亲热地拉着莫芸溪的手不停说好话,说着说着便引到了丈夫身上,让莫芸溪劝景皓宇多帮帮他姐夫,以后姐夫有前途了自不会忘了景皓宇,到时官途上多个亲戚在,别人想欺负也会有所忌惮云云。
莫芸溪就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现得像个听话爱姐的小妹妹。
拿人手短,求人嘴软,莫羽馨有事求莫芸溪,姿态自然就高不起来,也不想将双方关系弄僵,所以期间一直说好话讨好这个庶妹,想起以前在娘家时向来只有妹妹讨好自己,自己从来不用求妹妹,而现在却…莫羽馨心中既酸又苦,但再苦再酸也不得不这么做。
莫羽馨一家在景府吃完了饭才走,他们走后景皓宇回房问莫芸溪她的想法。
“虽然我姐姐是我娘家人,但王家的事比较复杂,被抄过家的人想再入仕很难,你若帮忙说不定还会连累景家,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总之王家的事对我来说远不如景府重要。你干脆就意思一下,周旋一番做做样子就算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本来还怕你不高兴,现在我放心了。”景皓宇闻言松了口气。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姐姐今日还暗示说我能有今日都是托她的福,若非她当初誓死不嫁,这好事也轮不到我头上。哼,她越是如此想我就越是不帮!王家又不是我的娘家,不帮忙我也不会有所愧疚,再说爹不愿插手这事,你若是帮了会惹他老人家生气,没必要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气坏了爹,你说是不是?”莫芸溪挑眉问景皓宇。
“那是自然,王家所有人加起来也没爹一个人重要,娘子想得真透彻。”景皓宇边说边凑过去,双手开始不安份起来。
“哎呀,大白天的你正经点儿,过几日要接夫人回府,还要与你商量怎么布置院子房间呢。”莫芸溪面泛桃红边躲边说道。
“你是主母,这些都你作主。别躲了,爹交待的任务我们还没完成,要再接再厉生个儿子出来才正经。”景皓宇说完放下床帐,然后像只饿狼般扑了上去,几下子便将刚做完月子两个月显得有些圆润的莫芸溪剥了个干净。
“…唔,色/鬼。”
“不色怎么生儿子。”
片刻功夫,房内便响起了脸红心跳的声音,前来传话的婆子站在帘外听到声响后赶忙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想,都这么多年了,大爷与大奶奶还是这么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号再更新一章番外就结文了,下个番外写景夫人回来后的事,然后顺便提一下景老二,这一章番外字数比较多,下一个番外字数就没这么多了。
本来决定好完结当日开新文的,可是现在晋江太抽了,一点都不利于开新文,所以猫决定先存稿,等几天再开新,不过为防影响人气,不会停太久的,周二本文完结后最晚周六周日那样也开新文了,亲们先收藏猫的专栏吧,这样新文开出来后你们能找到俺,不会抛弃俺TAT。
猫周末开新文时等乃们,乃们一定要来哟,看猫的坑品多好呢嘻嘻。
92
92、番外二 ...
景夫人在家庙一呆就五年,这五年来每日吃斋念佛,最初两年她怨气极深,每次府中有人来送家什衣物时,她都会拿下人们撒气,一次、两次、无数次,时间一久她连气都懒得生了,整日面对的除了贴身的一个婆子和一个丫环外就只剩下佛像了,吃斋念佛久了,渐渐的人也变得有些清心寡欲起来,不再如起初时对权欲等物那般斤斤计较。
为防景夫人回来后再做乱,景老爷老早就对她下了警告,威胁她若再不懂分寸闹事或与儿媳争权的话,就再次将她赶到别庄,到时除非她死了遗体被抬回来,否则一辈子就待在别庄别想回来!
在家庙生活多年,再激烈尖锐的性子也被时光打磨得失了棱角,哪里还会再如以往那般肆无忌惮?就算景老爷不威胁,她也没打算去闹腾什么,被威胁后虽然有些心气不舒,但她忍了。
五年的时间并不短,这期间她想通了很多事,儿子这几年对她虽然还孝顺,每月每季送来的衣物吃食从没断过,信也没少写,只是她能感觉得到,儿子孝顺还在,但心却离得远了,是被她当时的一意孤行给拉远的,怪不得谁。
“芸溪已经吩咐厨房加菜了,娘还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房去做。”莫芸溪对景夫人淡淡地微笑,五年过去了,再次面对这个眼角有了皱纹、显些老态的婆婆时,愿意放下成见喊她一声娘。
“不必麻烦,我已吃惯了素菜,叫厨房给我做几道清淡的素菜就好。”景夫人淡淡地说道,五年来整日吃斋念佛已将她心中的不平与怨怼磨掉了大半,对莫芸溪不再如最初那般厌恶愤恨,现在对莫芸溪虽然还是喜欢不起来,但是为了后半生的安稳日子,她会拿莫芸溪当普通的陌生人对待,而非敌人。
无喜无怒,不争不抢,这便是景夫人心里的打算,只有做到这一点,对自己对大家才都好,出去一次就不想再出去第二次,年纪越大越想念家里的一切,也意识到亲情的重要,她不想与儿子的距离越拉越远,所以她这次妥协了。
“那好吧,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素菜。”莫芸溪笑着说完退了出去。
景夫人回来后,景老爷院中的事便又交给她打理,范姨娘终于可以清闲了。
家中的大权依然掌控在莫芸溪的手中,不过有婆婆在,有重要的事时她还是要去先向景夫人禀明,得到同意后方去处理。本以为会不顺利,谁想景夫人自回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半点麻烦都不找,无论莫芸溪说什么,景夫人都说让她自己拿主意,没想着夺权或干涉莫芸溪处理家事。
几番试探下来,知道景夫人是真的改变后,莫芸溪彻底放下了心,景夫人已经选择改过不再找麻烦,那她这个作晚辈的自然也要放开胸怀,将以前不快的事都尘封在了心底。
由于景夫人自回来后很安静,没有要“闹事”的打算,景老爷及景皓宇万分惊喜,与景夫人相处起来越来越轻松,没多久,父子二人与景夫人的关系和谐自然得仿佛并没有经历过那五年的分离。
心里残留的那一点点不甘在丈夫及儿子对自己越来越好、笑得越来越真的情况下渐渐消失,景夫人不再纠结烦心的事,心里的疙瘩随着丈夫、儿子、孙子、孙女的亲近日益渐小,最终消失不见,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假笑变成淡笑,又从淡笑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日莫芸溪领着孩子们自上房出来,准备回房时遇到了领着景云微刚从外面回来的纪梦洁。
纪梦洁今日看起来格外不同,她的皮肤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般透着极其好看的粉色,双眼不再如死水般平静无波,而是柔亮得像要滴出水般闪着动人的光彩,不仅纪梦洁看起来不同,连景云微也一样,不再安安静静见人就想躲,而是一脸的兴奋,嘴角的笑一直合不拢。
“咦,梦洁今日气色真好,果然还是出门走走对心情有好处,娆表妹一切可好?”纪梦洁与景云微对她问完好后莫芸溪笑着问道,今日纪梦洁带着景云微去陆府看望何娆表妹,身边只带了纪梦洁的奶娘吴婆子一人。
莫芸溪本来不放心想多派个人保护他们结果被拒绝了,连乘的马车都不是府中的,是纪梦洁租来的,自景皓轩被逐后纪梦洁日子就过得格外谨慎,几乎半点便宜都不占大房的,平日里很多东西都是她自己买,就连出的几次门都很少用到府中的轿子或马车,知道纪梦洁有自己的尊严,纪梦洁不想用府上的马车莫芸溪也没强求。
“娆表妹过得不错,她让我代她向大嫂问好。”纪梦洁微笑着,语气很和善,连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待过几日不忙后我去看看她。”莫芸溪说着客气话,然后望向看起来很兴奋的景云微,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三哥儿遇到什么好事了?说来给大伯母听听。”
“见到爹爹了。”景云微咬着手指头笑呵呵地答道。
“啊?”莫芸溪愣住了。
纪梦洁闻言脸色剧变,使劲儿掐向景云微胳膊怒道:“你想爹想疯了是不是?路上随便见到一个人都喊爹爹,你当你娘是什么了!”
景云微吓坏了,捂住被掐疼的肩膀恐惧地望着发脾气的纪梦洁,嘴巴委屈地扁了又扁,想哭又不敢,想辩解更不敢。
吴婆子见状赶忙拉过景云微,心疼地揉着他肩膀哄起来。
“三哥儿还是小孩子,说错话而已,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瞧把孩子吓着了。”莫芸溪看着纪梦洁气恼的俏脸谴责道。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纪梦洁神色不自然地道:“大嫂教训的是,三哥儿玩累了,我先带他回去换衣服。”
“嗯,好。”莫芸溪一边点头一边不着痕迹地瞄着纪梦洁的脖子,方才她生气掐景云微时一激动领口敞开了一点,那里有一小处泛着可疑的痕迹,这种痕迹自己极为熟悉,每当景皓宇“热情”过度时自己的脖子上就留下这种痕迹——吻痕!
纪梦洁如释重负地带着儿子迅速离开了。
晚上,两夫妻躺在床上相拥着聊天时,莫芸溪提起了白天纪梦洁的事,当时看到吻痕时之所以没有当场指出来,是因为景皓宇前两日对她说景皓轩来京城了,暂时住在客栈里,没有买房的打算说明只是暂住,今日纪梦洁自陆府出来后怕是去见景皓轩了。
“随她吧,放心,那人闹不出什么事来,就算这两年他生意做得很好,赚了不少钱,但在京城他没人脉,我们府上也没什么把柄可供他利用,他这次来除了谈生意外就只是见一见妻儿而已。”
景皓宇不在意地说道,这几年来他已经渐渐的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所以在景皓轩刚一入京,他便得知了消息。虽然目前官衔还不算很高,但他关系网很广,真有什么事他不会再如几年前那般被动,景皓轩若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找事,否则他这次能否“安然”地离开京城都说不准了。
“那人既然没打算久留,梦洁就还会再去见他,算了,到时我睁只眼闭只眼吧,不说她,就三哥儿那孩子若一辈子没见过亲爹也怪可怜的。”现在日子过得这么舒心,莫芸溪也空不出闲心去记恨计较什么了,在那人留京期间就随纪梦洁去吧,她能理解纪梦洁的感受,若被逐出家门的人换成是景皓宇,几年没见后景皓宇突然出现了,她不想方设法冲出去见他才怪,到时若有人阻拦,她保准连杀那人的心都有!将心比心就心软了,她相信纪梦洁有分寸,见过景皓轩后她会喝药的。
“那人前两年在外面娶了妻子,现在儿子都一岁了,美妾也有几个,庶子女共两个,不过就算他孩子再多,怕是也抵不过三哥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毕竟三哥儿才是他真正的长子。”景皓宇语气淡淡地说道。
“这些想必梦洁也知道,希望她能想开点儿。”没有哪个女人对丈夫在外又娶了妻子的事不在意,但纪梦洁阻止不了,景皓轩已经不再是景府的人,在外置家必须要有个主母在,妻子是不得不娶的。
看纪梦洁今日回来时愉悦的模样,莫芸溪猜她很珍惜这短短的几日,所以假装不知道那些事,毕竟这几日是偷来的,若在这些事上吃味闹得彼此不愉快,那这辈子若再想见景皓轩一面恐怕难了,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
“她的日子过得不算如意,毕竟是我自小玩到大的表妹,平时你多关照一下她们母子吧。”景皓宇现在对纪梦洁早已没了儿时的心动,也没了前几年那股子失望与反感,有的只是表哥对表妹表夹杂着一些同情与怜悯的亲情而已。
“这还用你说,你看我像刻薄的人吗?”莫芸溪嗔了景皓宇一眼,了解景皓宇对纪梦洁只是同情而非其它,所以她才不吃醋。
“呵呵,我娘子温柔贤惠,将为夫勾引得其他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哪里刻薄?谁敢说你刻薄我让他好看!”景皓宇揽紧莫芸溪,心情颇好的开着玩笑。
“喵。”“喵。”“喵。”三道猫叫声此起彼伏地在屋内响起。
“我们要睡了,你们出去玩。”景皓宇挥了挥手,好脾气地对两大一小三只猫说道。
这几年大宝与小白已经共同孕育了三胎,它们生的小猫都特别漂亮可爱,小猫们都送了人,第三胎有只长得与大宝特别像的三花儿猫,莫芸溪舍不得送人,于是留了下来,有了这只小猫在,小白来府中的次数更频繁了,因为不光要会“另一半”,还要见儿子。
家里有两只猫在,孩子们也更活跃些,大宝很护主,白天它不困时会陪着大姐儿二哥儿们,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不小心怠慢了孩子们,首先急的不是奶娘而是大宝,若怒大宝的下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府中下人都不敢怠慢几位小主子,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嫡出的身份,还怕大宝的爪子,一爪子下来可就毁容了。
被主子嫌弃了,大宝不高兴地喵了一声,很帅气地一扭身带着老婆儿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一家三口出去玩之前还进来知会咱们一声,这大宝越来越人性化了。”景皓宇想起方才借着月光看到大宝不悦地瞟他那一眼就忍不住想笑,它瞪人的神情就跟人一样。
“大宝年纪也不小了,也许再过个两年它就消失了。”莫芸溪不舍地道,大宝已经是老猫了,听说猫年纪一到就会归山等死去,她想像不到若哪一天大宝突然消失了自己会有多难过。
“以后的事现在先别想。”景皓宇安慰道,为了转移妻子的注意力提起了其它的事,“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是关于乔墨的。”
“何事?”莫芸溪闻言来了精神,催促着正忍笑的景皓宇。
“他那张脸一向吸引桃花,这次他被缠上的可不是普通的桃花,想像以前那样甩掉缠上身的桃花可不容易呢。”
“赶紧说!”
“这次缠他的女人很强悍,多年的眼疾被乔墨治好,自此后便对他一往情深,为了报恩想以身相许,几乎是乔墨走到哪她就追到哪,还当着路人的面扬言此生非乔墨不嫁!”
“天,居然有如此胆大的女人,好、好强悍,我喜欢。”莫芸溪激动了,别说古代了,现代敢在大马路上吼着说此生非某某不嫁的女人所占比例都不一定高过百分之十,何况是以保守著称的古代了。
“你喜欢可以认识认识她,姓柳,家里是皇商,府上极其富有,在家很受宠,据说早两年柳老爷夫妇给她准备好的嫁妆丰厚得让她几个嫂子气红了眼。乔墨爱钱,她正好嫁妆多得能砸死人,两人很配。”景皓宇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好像乔墨为了银子什么操守都没有似的。”莫芸溪不悦地拍了景皓宇一下,杏眼圆睁。
某人吃醋了,语气酸味冲天地质问起来:“你居然为了他斥责你夫君我?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让你明早起不来床我就不是男人!到时看你还敢不敢胳膊肘儿往外拐!”
“哎呀,你轻点儿、轻点儿。”莫芸溪花容失色地推着猛扑在自己身上扯衣服的男人,以他这个架势,明天早上她真会起不了床,到时她这个主母在下人面前脸可就丢大了。
男人吃起醋来后果是严重的,景皓宇压住不老实的莫芸溪开始行为人丈夫的权利,这一晚他不仅要振夫纲,还要生儿子,小萝卜头越多越好,新婚之夜她可是咬了六个“生”饺子,按理是该给他生六个娃才对,现在她才生四个,还差两个呢,他不努力“耕耘”怎么行!
美好的夜晚,一对夫妻在为他们“爱情的结晶”而努力着,努力得连天上的月亮都不好意思看,悄悄掩进云彩里,光线淡下来对“做坏事”的男女来说更具诱惑力。
很久很久之后,莫芸溪被折腾得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了,倦极入梦乡之际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便是她在古代生活得很幸福,现代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遥远,在这里有彼此相爱的丈夫,有四个活泼可爱的儿女,以后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之下会更幸福,她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