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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夫人听景老爷夸奖莫芸溪感到不高兴,为防景老爷再生气,强压下要辩驳冲动,点头附和:“老爷说得是,仔细想想芸溪那媳妇确实不错。”
“既然觉得不错最近就少生芸溪气,那个什么碧莲先不管,纳妾事以后再说,哪有儿子还没圆房,长辈就急着往他房里塞人?就算圆了房也要容他们小两口相处一阵子,等芸溪有了喜或是一年半载肚子没动静再考虑纳妾事。总之在景莫两家合作期间,你就少操些心吧。”景老爷语重心长地对固执景夫人说道。
景夫人闻言叹了口气道:“老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完了这事,见景夫人态度不错,于是提起其它事:“宇儿腿恢复得很好,我已经着手安排他进瀚林院念书事了,等再过半个月左右他便可以去了。”
景夫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喜,打心里笑了起来:“老爷辛苦了,宇儿资质高,不会让我们失望。”
“嗯,瀚林院收学生年龄都不高于十九岁,他与轩儿都不小了,得在十九岁之前赶紧考科举,轩儿还能多学一年,而宇儿则只有一年时间。”景老爷说到此处有些担心,京城乃卧虎藏龙之地,瀚林院名师众多,不乏有学业学业出众学生。虽然景皓宇很聪明,每个教过他西席都对其赞赏有加,可是比起自十一二岁便在瀚林院念书官家公子们并不占优势。
“一年…”景夫人也有些忧虑,望着景老爷有点不确定地说,“宇儿应该没问题,相信仅有一年,他也能学有所成,毕竟他底子好。”
“但愿如此。”
时间一天天过去,景皓宇腿在乔墨治疗下每日都有新起色,双腿越来越有力,每日能行走距离都在增加,当然这也是他自己强忍疼痛,咬着牙坚持复健功劳。
乔墨见景皓宇腿恢复得差不多了,嘱咐了一些以后他要注意事项,将每日景皓宇需要喝药写下详细清单后便向景府众人告辞了。
作为一名短时间内闻名京城神医,行情好得不得了,不愁没钱赚,请他去治病人从没断过,乔墨在景府上住着时便就接了很多“生意”,现在见景皓宇腿没事了便要动身离开。
景老爷没能查出当日袭击乔墨杀手是谁派来,感觉很是愧疚,对乔墨说以后只要有难处就来找他,他一定会尽力为乔墨办到。
景皓宇及莫芸溪都已经将乔墨当成了朋友,他要走,他们小夫妻都很是不舍。乔墨见此笑道:“宇弟、弟妹你们莫要如此,乔某就留在京中,见面方便得很,以后只要有时间乔某就会来看你们。”
“乔兄,你对小弟恩堪比天高,以后等小弟发达了,定不会忘了乔兄。”景皓宇对着乔墨抱拳,若非有乔墨,他这辈子都不能进瀚林院,也不能参加科考,以后做生意还好,想做官就不可能了。
乔墨笑望着真情流露景皓宇及莫芸溪,眼里闪烁着自师父离世后便很少涌现暖意,点头道:“我相信宇弟!”
乔墨一走,景府很多年轻丫环都悄悄掉泪了,风趣幽默长得又好看神医走了,她们心就眼挖了个洞似空虚。
景皓宇腿目前杵着拐杖能自如行走了,景老爷由于不放心他一个人上路,便让他以后上下学都与景皓轩一起坐马车去。
在景皓轩一脸正色地保证会照顾好兄长后,这事便在景皓宇存有一丝顾虑情况下敲定了…
送荷包
瀚林院乃全最高学府,这里学子们是未来朝廷中流砥柱,京城所有大官们公子都在这里念书,若是念书期间能结交几人,对以后仕途之路很有帮助。
贵族太多,贵族中还有贵族,比如皇亲戚及执掌兵权之人,身份各个高贵至极,他们孩子在学院内自是众星捧月,彼此间谁也不服谁,于是学院里分成了好几派。
所以,去了瀚林院若是能在结交了几位高官子弟情况之下,还能不得罪其他人很难,跟了这个人,那其他几派人自会看你不顺眼,使绊子不在少数,若是你想哪方都不得罪保持中立,那可就更得小心了,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一方人马,没有靠山为你撑腰,后果会很严重。
这些景皓宇虽然还未亲身经历,但书院中猫腻他都能猜到一二。
最安全做法便是碌碌无为,景皓宇虽然是景府嫡长子,这个身份与普通人相比自是高贵非凡,可是在瀚林院里却平凡得紧了。身份一般、表现一般、能力也不行话自然谁都不屑拉拢,这样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能明哲保身,但是景皓宇去了瀚林院却不能隐藏实力。
他眼看就十八岁了,只有一年时间,若是想以后仕途走得顺利些,那在瀚林院他必须得大放异彩,他自幼天份便高,这些年课业并没有落下,所以若是想在瀚林院闯出名声来不难,可是名声一闯出来麻烦就来了。
对于会遇到麻烦景皓宇虽然觉得烦,但却没有太过在意,经历过从死到生,又经历过残废时被人耻笑及同情等磨难,谁还在意那些小打小闹?
景皓宇上学第一日,莫芸溪早早地起床在小厨房里亲手给他做了牛肉馅汤汁丰富小包子,让他在路上食用。太早起虽然难受,但一想到景皓宇要去瀚林院上学心情便大好,是以早起痛苦便一点都不在意了。
站在门口目送景皓宇上了马车,莫芸溪对搀扶景皓宇上马车景皓轩微笑道:“二叔,这阵子夫君就有劳你多费心些。”
“大嫂放心,小弟定会照顾好大哥。”景皓轩一脸诚挚地保证道。
莫芸溪闻言笑容又浓了几分,眼中有道光迅速滑过,意味深长地说:“有二叔陪着我很‘放心’。”
景皓轩没有注意到莫芸溪语气上不同,有礼地道:“清晨天凉,大嫂莫要在外逗留过久,我同大哥先走了。”
“嗯。”莫芸溪点点头,对着掀帘望过来景皓宇微微一笑。
目送马车渐渐远离后,莫芸溪转身往回走。景皓宇与景皓轩一起上下学,她当然无法放心,景老爷开口让景皓轩陪同景皓宇一起上下学要求在情理之中,两个儿子去同一个地方念书,自然让其中一个照顾另外一个,若是景老爷提出了这个要求后她与景皓宇拼命找借口拒绝话便不妙了!
景皓宇不是笨蛋,安全问题他自会注意,多年前事他们仅是怀疑,苦于找不到证据,于是他们只能将希望放到以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事情都有两面性,遇到危险对于目前他们处境来说并非全是坏事。
景皓宇能保护好自己,她有信心。
景皓宇以后就不能总在家里陪她了,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良,莫芸溪叹了口气拿出前两天刚做到一半鞋面继续做起来,这是给景皓宇做,她手艺一般,做出来鞋穿起来会舒服但是美观上有所欠缺,是以这鞋是专门做来给他平时在家里时穿用。
几日过去,景皓宇每日都与景皓轩同进同出,两人并没有分到同一个学院,景皓宇被分到了五个学院中平均成绩最差一个里,为此他虽然有些遗憾但却并未抱怨,依然自顾自地用功念书。
“鞋我做好了,你试试看合不合脚。”莫芸溪将做好一双鞋子递到景皓宇面前,她在鞋底上花费了很多功夫,底子又厚又软不会脚疼,对景皓宇目前需要练习走步人来说有好处。
景皓宇看到鞋笑得很开怀,接过来就开始试穿起来,大小很合适,穿起来很舒服,站起来杵着拐棍来回走了几步,感觉鞋底柔软,于是笑道:“很舒服,辛苦你了。”
“我手艺有限,这鞋你就在府里时穿,出去可别穿它,免得被人笑话。”莫芸溪见景皓宇喜欢,心情大好,觉得自己这几天辛苦很是值得。最近她越来越想为景皓宇做些什么了,想让他日日都有好心情。
“我娘子为我做,出去穿又如何?别人只有羡慕份儿。”
“不行!你若是敢穿出去我以后什么都不给你做。”莫芸溪威胁道,她可不想外人笑话她手艺。
景皓宇见莫芸溪来真,抱怨了几句最后妥协:“好了好了,不穿出去。”
“可是适应学院生活?”莫芸溪问起来。
“还可以。”
“可有人找你麻烦?”
“暂时还没有。”找麻烦是没有,但是背后嘲笑他不在少数,笑话他杵着拐棍走路,笑话他是学院里年纪最大,笑话他十三岁就成亲了云云。
今日下课回府前发生一件事,景皓宇不打算告诉莫芸溪。
下学后他在马车内等着景皓轩,景皓轩出来时身边跟着三个同他关系较近贵公子,他们就十四五岁大,见到景皓宇后在言语中笑话起他来,基本就是贬低景皓宇年纪大并且身有“不便”事,讽刺景皓宇同时不忘抬高年纪比景皓宇小一岁且身体健康景皓轩。
景皓轩感觉尴尬,好意“劝阻”了三人几句,他不劝还好,一劝反到是令那些人笑话得更厉害了。这几人家世背景比景家要好上很多,自然没将景皓宇放在眼中,笑话起他来肆无忌惮。
景皓宇并未如他们意气得跳脚,曾经暴躁易怒情绪经过几年沉淀已经淡去,在其中一人大声地说了一句他是‘老残废’后,才淡淡地回了一句“君子戒言,小人乱语。”
这话一出口那些还想继续讥讽人不得不停止,景皓宇话已经点到了那里,若是他们还继续话自己岂不就成了景皓宇口中小人?几人气得不轻,狠狠瞪了景皓宇好几眼,顺带又迁怒地瞪了景皓轩一眼后方脸红脖子粗地离开。
景皓轩上了马车后很是愧疚地对景皓宇道歉:“对不住大哥,二弟委实不敢得罪他们,这些人…”
“我明白。”景皓宇淡淡地打断景皓轩闭起了眼,刚刚景皓轩若是真想阻止话,那些人又岂会越说越过分?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显,大家都心里有数。
莫芸溪见景皓宇有些走神,便知他上学期间定是有人找事,心疼虽有但她并不担心,若是他连这些挫折都受不住或者处理不好话,以后又有何前途?天将降大任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力筋骨。若是景皓宇以后想做大事,苦头定是要吃,能经得起风浪人才有出息。
白天上完课,晚上景皓宇在书房还要用功很久,在家里学习不比在瀚林院,马上就要旬考了,就算不能一鸣惊人,也不能太差,他“年纪大”,若是成绩还不行,那以后耳根子就别想清静了。
碧莲脖子上伤早就好了,爪印在坚持抹药下淡化了很多,再过段时间,印迹便会完全消失。
这些日子莫芸溪一直没传她过去伺候,碧莲感觉既困惑又着急,整日在屋子里什么事都不干身子都快发霉了,于是白日一有空便在莫芸溪能看得到地方转悠,可是转悠了好几日都没人来传唤她。
一大早,莫芸溪刚用过早饭,就有人通报说碧莲来了,她愣了下便让人将碧莲带进来。
碧莲进来后,给莫芸溪请了安,而后从怀中拿出几个缝治精巧荷包:“少奶奶,这些都是奴婢最近缝治,望您收下,以后您打赏时将打赏之物放进荷包内要方便、轻巧许多。”
莫芸溪接过荷包摸了摸,手感很好,布料用是中等丝绸,针脚紧密,荷包上用上好绣线绣着各种物事,有绣着花草,有绣着竹子松树,荷包总共有十几个,上面还泛着清新茶香味。
“碧莲手真巧,这些荷包做得很不错。”莫芸溪由衷赞道。
碧莲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微红:“碧莲手艺一般,让小姐见笑了。”
“怎么会,这针角这绣功,我院中可是无一人能及上你。”莫芸溪眯着眼笑望着碧莲。
“少奶奶您别取笑奴婢了。”碧莲脸又红了几分,当真是艳若桃李。
“难得你有这份心,这些荷包我就收下了。”
“少奶奶不嫌弃就好。”
“呵呵。”莫芸溪借着喝茶功夫暗中观察了下碧莲表情,猜想着她来目到底为何。碧莲伤已好,不过她却一直没让她过来伺候,今日碧莲借着送荷包举动来找自己,怕是就与这事有关。
“少、少奶奶,奴婢脖子上伤…已经好了。”碧莲低着头扭捏地将正事提了出来。
莫芸溪假装没听见,垂眸喝茶。
碧莲偷眼望了下莫芸溪,咬了咬唇声音提高了几分:“奴婢伤已经好了,可以、可以帮香茹姐和倩雪姐分担一些活计了。”
莫芸溪将茶杯放下,和颜悦色地道:“当日是我太过疏忽害得你无故受了这么重伤,差点儿就…事后你还帮我替大宝求情,为此我极为感激,没什么可回报你,只能让你多休息少干些活,你不必急着来干活,多休息几日月钱不会少了你。”
碧莲见莫芸溪没同意自己来伺候,心中有些急:“少奶奶体恤下人,奴婢很高兴遇到少奶奶这般好主子,只是奴婢是下人总是待着心中过意不去,您看…”
“现在你们大少爷去瀚林院念书,平时不在家,活计少,有香茹和倩雪两人就够了。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当日你被抓伤,有下人嚼舌说我因为对你不喜所以指使大宝抓伤你,若是你脖子上疤不消个干净我便唤你来伺候,难保那些人不再次嚼舌说我刻薄你。”莫芸溪望着碧莲阴晴不定脸色,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执意要来,那我也不好勉强,那些嚼舌下人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说我刻薄也好,歹毒也罢,有什么比碧莲你高兴更重要?”
“少奶奶,奴婢、奴婢疏忽了,竟想着不想再白拿银子不做事,没有顾及少奶奶难处。”碧莲低头闷闷地说道。
“无妨,你平时在房里养伤自然听不到那些混话,倩雪她们经常在府中走动听到很多,嚼舌下人我已经处罚了。你是娘送来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在你伤未好干净之前就指使你做活,未免显得我这个当主子太心胸狭隘了。”
“奴婢明白,这事是奴婢欠考虑了,少奶奶勿怪。”
“好了,你先回房吧,这些荷包我收下了。”
“是。”碧莲对着莫芸溪一拂便静静地走了出去。
莫芸溪望着碧莲离去身影眉头微皱,碧莲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也防不住几日,早晚她还会再来房里伺候,并非是自己对景皓宇没信心,而是不想在房里养“狼”,有静香在前,她哪里会愿意碧莲在房内伺候!
碧莲走后,香茹及倩雪走了进来,见到桌上放着荷包便问了起来,得知这是碧莲做后两人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香茹:“这荷包绣得还真是不错。”
倩雪:“若是绣得不好,她敢拿出来显摆?”
香茹:“前几日听说她一直在绣东西,原来是在绣荷包。”
倩雪:“哼,她想来房里伺候,苦于小姐一直没开口,她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就借着送荷包举动提起这事呗。”
香茹:“她到是有点儿脑子,小姐,她送这么多荷包来做什么?”
莫芸溪扬唇道:“是用来装打赏之物。”
倩雪啧啧道:“亏得想得出,用它来装打赏之物,那被打赏人见荷包漂亮定会问起这是谁做,到时碧莲定会‘不小心’透露是她做,于是呢,府上下人便知原来碧莲绣功如此了得啊,下人们干活不一定快,但是传消息本事可是极厉害,相信过不了多久,全府人都知道碧莲手艺好了。这消息若是传进了夫人耳中,哼哼。”
香茹闻言拧了倩雪胳膊一下嗔道:“就你这死丫头聪明。”
“哎呀,我只是将碧莲目说出来而已,别告诉我你没想到这点。小姐那么聪明,定是早就猜到碧莲那点小心思了。”倩雪揉着胳膊瞪了香茹一眼。
莫芸溪闻言笑了,她没有开口,碧莲是何目她确实猜到了几分。前几日景皓宇常常念叨说去潮林院念书,磨了她很久说想要个绣着竹林披风上学穿。这些年她绣工虽有长进,但水平却一般,要她绣几根竹子行,整片竹林简直太难为她了,她可不敢绣,怕将好好一件披风给毁掉。
碧莲今日送十几个荷包怕是有两个目,其一是借由送荷包向自己传递她已经伤好信息,若是能借由打赏将她绣工好、人能干一事被众人知晓了自是再好不过。其二便是婉转告诉自己她绣工很好,绣个竹林什么不难。
莫芸溪心中冷笑,景皓宇想要那种披风,前提是建立在自己亲手做份儿上,若是她真让碧莲帮着去绣,景皓宇得知了这事,那件披风就算做出来他也是不会穿。若是自己猜对了,碧莲真是抱着这个目话,那就注定让她失望了。
一日下午,莫芸溪拿着花样儿去景夫人那里,刚进院子便看到了正往外走碧莲,表情看起来有点沮丧,像是心情不好。
碧莲没想到这时会碰上莫芸溪,身子僵了一下后赶忙调整好表情上前给莫芸溪问好。
“咦,碧莲你怎么来了?”莫芸溪身后倩雪清脆声音响起。
碧莲闻言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给夫人送几个荷包来。”
“呵呵,碧莲真是能干,居然绣了那么多荷包出来,我以为送完我们小姐后就没了呢。”倩雪“惊讶”地道。
碧莲闻言脸色变了变,略显害怕地望向沉默地看着自己莫芸溪,“少、少奶奶,奴婢只是、只是…”
“好了,碧莲如此做为说明你个懂得‘念旧’且知恩人,我不会为这事怪罪于你,你这么害怕做甚?”莫芸溪眼角余光瞄向院中几名正“忙活”婆子,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笑。
“是奴婢想左了,少奶奶勿怪。”碧莲忙低下头道歉,垂下眼眸盖住了眼底失望。
“行了,你回去吧。”莫芸溪瞄了眼宛如兔子般胆小碧莲,抬步自她身旁经过,心中冷笑,在这里表现得像是自己要吃了她似做什么呢?真是不老实!
跟在莫芸溪身后香茹及倩雪都是玲珑心思,刚刚碧莲举动实在令她们反感,自其身边经过两人都没看她,更别提与她说话了,直接将愣在原地人当成了空气。
49
当年
莫芸溪去上房是想给景夫人看花样,前两日景夫人抱枕脱线了,正好当时莫芸溪在,于是便揽下了给景夫人做个新抱枕活计,布料及棉花等都已准备好,剩下只是花样选择问题,她画了几个花样让景夫人挑。
景夫人这些日子对莫芸溪态度不错,于是莫芸溪趁着景夫人选样子时套了下话,从景夫人半遮半掩回答,加上方才碧莲明显低落情绪拼凑出个大概来,碧莲来找景夫人目绝对跟景皓宇有关。
套得差不多后,莫芸溪便拿着景夫人选好花样回房了,边缝抱枕边想着碧莲事。
从景夫人不清不楚话语中,莫芸溪猜到碧莲今日举动是想从景夫人那里入手,想让景夫人对自己施压,以达到她再次进房伺候景皓宇目。
碧莲这举动若是在莫老爷来之前做目肯定能达到,可是莫老爷来之前她脖子伤未好,等伤好后时机已过,这个时候碧莲无论说些什么,景夫人也不会轻易答应了,碧莲目注定难达成。
刚刚在上房,景夫人透露给自己一个信息,那便是碧莲暂时如何安排全由莫芸溪自己决定,只要不将碧莲卖掉,那让她做些什么,什么时候让她再进房去伺候都是莫芸溪一句话事。
莫芸溪这下算是暂时松了口气,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等景皓宇“翅膀”再硬些,还怕处置不了碧莲?只要景夫人暂时不插手这件事,她就能省心一阵子。
这日,景老爷打算在何姨娘处留宿,晚上要就寝时,何姨娘望着景老爷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因何事烦恼?”景老爷笑望着在蜡烛照耀下更显朦胧美何姨娘,语气含着几分宠溺。
何姨娘为难地看着景老爷,抿了抿唇后站起身来行至景老爷身后,保养得宜青葱玉手给景老爷捏起肩来道:“老爷,婢妾多年未曾来往一个堂兄寄来一封信,他、他…”
“有话旦说无妨。”
“婢妾堂兄病重,眼看就要、就要撑不住了,他有个刚过十五岁女儿与其相依为命。”何姨娘声音很小,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景老爷闭着眼享受着何姨娘按摩,不经意地问:“你堂兄如何联系你。”
何姨娘闻言眼皮跳了下,看着景老爷后脑勺回道:“是前些日子杨妈妈回家乡时碰巧遇到了堂兄,婢妾幼时与他感情很好,他对婢妾很照顾,何家没落后大伯一家搬走了,从此便与堂兄失了联系,谁曾想二十年后终于有了消息,可是他却…哎。”
何姨娘在景府地位颇高不仅仅只是她受宠且儿子争气原因,跟她自己身份也有关,她是景老夫人在世时用花轿抬进府良妾!何姨娘在何家没落之前也是富家千金,若非后来一家人日子着实难过,她也不会选择当妾。
何姨娘自一来便受宠,不仅与她掌控男人心本领有关,景夫人也间接出了很多力,为何会如此,这要从多年前说起。
景夫人嫁过来时,景老爷还只是个小小七品县令,景夫人乃富家千金,当时出嫁时带着两名陪嫁丫环,长得都眉清目秀。
景夫人年轻时相貌极美,刚升上县令没多久景老爷对能娶到如此美丽富家千金感到很满意,新婚后两人着实恩爱了很久,半年后景夫人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