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信守承诺,没有来找虞泽。不过他给剧组送去餐车和各种慰问品,都是各种好吃的,还有实用的物件。
到九月中下旬的时候,虞泽的身体终于起了变化,他的腹部不再平坦如初,腰粗了一些,腹部开始微微隆起。不过好在这时候拍摄已经进入了尾声,而且这部电影的设定是发生在秋冬季节的故事,虞泽的许多服装都是毛衣或大衣,所以遮挡效果非常好。
他身高在那里,人又修长,穿上大衣一挡,完全看不出腹部的变化。
只有化妆师无意中提过一嘴:“虞老师好像比夏天胖了些!”
虞泽笑笑:“我都是夏天瘦,秋天长肉。”
他态度太过自然,别人也不会起疑。
有些变化只有虞泽自己知道,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肚子的负担和沉重感。尤其是拍戏时候,常常需要久站,每当导演一喊卡,他立刻需要找到一个支撑坐下或者靠住。
而且他还在剧组包围之中,只有导演知道他怀孕了,他不能让其他人察觉。
十月份,他们又回睦城去拍了雪景。睦城已经下雪了,虞泽在这里有一些戏,还有一些雪中镜头。拍完这一组雪景,虞泽的戏份便杀青了。
最后的镜头是他站在屋檐下,看雪纷纷落下,好像往事都像这雪片一样,轻盈无声。
“卡!”周导喊了卡。
虞泽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工作人员已经上前来,将一束鲜活抱给了他,祝贺他圆满杀青。
周导也走过来,拥抱了他。
“谢谢你,谢谢你的付出!”周导说。
虞泽只能感谢导演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回到酒店时候,虞泽还有些感觉不太真实,但是他太累了。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太累了。他脱下衣服,看着自己的肚子,才终于忍不住哭了一会儿。
第二天他就要开始他的“出走”计划了。
他要装作依然在剧组拍戏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去一个新住处,宋彦不知道的住处,在那里安静休养,然后把孩子生下来。避开宋彦宋家,还有媒体。
他的去向不会有人知道,除了他几个他信得过的人。
虞泽带着完成工作的满足和对宋彦的负疚,沉入了睡梦。
接下来两天,虞泽都没有主动联系宋彦。宋彦似乎也很忙,给他打电话的时间也都越来越晚,他们匆匆说几句,虞泽便要休息了。
虞泽已经在新住处安顿了下来,也有充足的时间来关注外界的事情。他知道宋彦和周梦野的事情一定还有人在推动,因为周梦野最近非常活跃,经常出席各种活动,想不和宋彦偶遇都难。
不过他和宋彦最近都没有提起周梦野,都装作这个人不存在。
随着时间差不多了,虞泽觉得是时候和宋彦摊牌了…他要告诉宋彦他需要一段“冷静期”,其实和暂时分手差不多。
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临近,他只觉得这件事付出行动,越需要勇气。
然而就在《卫星》剧组杀青前一天,娱乐圈出了一件大新闻。有人在某着名八卦论坛上爆料,宣称“虞泽是一个Omega!”
这不是之前那种捕风捉影的猜测,而是附上了真材实料的爆料,有一张虞泽医疗信息照片,上面清晰显示虞泽的属性是Omega。
于此同时,各大娱乐杂志,时尚杂志都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这封匿名信表示,他之所以揭露虞泽是Omega身份,正是因为他也是一名Omega。但是与虞泽这样的幸运儿不同,他因为Omega身份在工作中受到了许多排挤,因此遭受了许多痛苦,经济和身体都陷入困境。而虞泽却对大众隐瞒自己Omega的身份,大众误会他是Alpha或Bata,因此得到了许多优秀导演的欣赏,出演了许多电影,获得了大众的喜爱。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他要扒下虞泽这层伪装,这是对虞泽的惩罚!
因为虞泽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本应该发挥他作为Omega的影响,光明正大作为Omega工作!
“如果他作为一个Omega不能成功,那就证明他本身配不上现在的成功!”
这封公开信一个上午刷爆所有八卦论坛,社交媒体的流量比乔若明爆出B装O那天高出十倍,挤瘫了好几个app,甚至上了亚洲和欧美的娱乐新闻。
虞泽当时正在休息,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新闻。等他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爆了。他立刻知道出了大事。
他缓缓起身。自从离开剧组,他没了心理负担,也不用太刻意保持身材,他来到这里休息得好,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懂了一样,疯长了一圈。现在他的肚子看起来差不多是七个月的样子了,连他自己都有些害怕,不知道到临盆时候会是什么样。
他穿着拖鞋,走动两步,让身体尽量灵活一点。他一边活动着,一边扫着手机里的消息。看到的一瞬间,他还是呆了一下。
这件事的暴露,好像是他噩梦中的场景成真一样。他在和宋彦的爷爷宋正平面对面交谈过之后,这种恐惧便越发真实。
那封公开信更把他推到了那些经历过不幸和歧视的Omega对面,差不多就是90%以上Omega的对面。
虞泽有些手颤,他扶着沙发边又慢慢坐了下来。
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手机又疯狂响了起来,是宋彦打来的。
他掐断了宋彦的电话,先给自己的经纪人杜信然打了电话。
杜信然一接电话,立刻喊:“你在哪里!看到了吗?你必须要出声!”
虞泽一听他的声音,知道他也疯了。
虞泽说:“我交给你处理。我不会出来面对媒体的。”
杜信然又问:“你在哪里?媒体会不会找到你?”
虞泽说:“不会。”
他尽量平静,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崩溃:“你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能面对媒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对。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被骂。如果我感到一直感到内疚,是我虚伪。如果我说这是当年年轻犯的错,是我找借口。如果我说我既不内疚更不后悔,我他妈的只是后悔没把这个秘密藏得更严实,这听起来像大实话,但是火上浇油!”
杜信然态度软了些,反过来安慰他:“你冷静点,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虞泽感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激动起来,正在拳打脚踢,不知道是不是不满他的声音太大了。
他说:“更何况我一出现…这样子只会让舆论更炸…”
之前他还能勉强藏住怀孕的样子,用发胖掩饰过去。现在他的肚子怎么看都不是发胖了,而是一个明显的孕肚。
“你来处理吧…告诉大众,我累了,拍完了周导的戏,会息影一年。这本来就是我的打算。这一年我都不会在公众视野中出现了。”虞泽说。
他不知道大众最终会不会原谅他,只能留时间去给他们选择。
和杜信然通过电话,虞泽才接通了宋彦的电话。
宋彦马上问:“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虞泽沉默片刻,说:“我挺好的。”
宋彦声音听起来很痛心,他说:“亲爱的…剧组今天结束了吧?我去接你。”
虞泽说:“不。我们不能见面。”
宋彦问:“为什么?”
虞泽觉得宋彦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要溺水的人,他说:“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你祖父对我的警告。”
宋彦呆了一下,说:“不是。”
虞泽说:“也许吧。也许真的有一个这么恨我的Omega,知道了我的信息。但我总是无法不联想到宋家。我时时刻刻都会想,都会怀疑。”
宋彦又问:“我只要见到你,我们见面说。”
虞泽说:“我们冷静一下,好吗?”


第六十七章
虞泽还是把原先要说的话说出了口。他要和宋彦“冷静冷静”。
他挂断了电话。
宋彦握着手机, 他坐在宽阔的办公室里,一时失去了判断。他不知道虞泽说的“冷静”是什么意思。
“我们冷静一下, 让我消消气,过两天就联系你。”
“我们冷静一下,考虑一下, 差不多是该分手了。”
这两者之间, 有天壤之别。宋彦回忆着虞泽的语气,想努力说服自己, 虞泽的意思是第一种,但是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掀起巨浪, 不对,不对,虞泽是在躲开他!
宋彦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绷紧了,突突的疼。他想到底是哪里不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前两天还在通电话, 他还在说等虞泽拍完戏,他们一起好好休息两天。但是现在回忆起来, 虞泽在电话中似乎并不是那么兴奋,那也许只是一种附和安抚…
是在虞泽进组之前?宋彦突然想起来,虞泽再三嘱咐他,不要去剧组找他, 让他分心。他一直以为这是因为虞泽重视这部戏的缘故。但也有可能虞泽那时候已经有了分开不见面,让时间来冷却的意思…
是在那一天虞泽问他“我们一起退出这一切”的时候。虞泽说自己可以转幕后,而他可以离开宋家。那并不是虞泽的异想天开,而是给他的最后一次选择。
他们最大的争吵, 最大的异议,指向都是宋家。
虞泽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了:“但我无法不联想到宋家。我时时刻刻都会想,都会怀疑。”
宋彦按下电话机:“方媛,你进来。”
方媛立刻从隔间侧身闪进来。她不用去看宋彦的脸色,那是肯定没有好脸色的。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宋彦沉默着,牙似乎咬得很紧,能看到嘴唇和下巴都显出生气的线条。方媛小心倒数等他爆/炸。
但出乎方媛意料,宋彦没有炸。
他问:“你给《周刊》主编打个电话,问问他…算了,我来打这个电话。”
方媛立刻去帮他接通了电话。
《周刊》与宋家关系不错,宋家是他们的广告大客户。这次也收到了有关“虞泽是Omega”的爆料,并登了出来。
宋彦与主编约了个饭,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
虞泽说这件事情是宋老爷子对他的警告,宋彦心中还有最后一丝侥幸,他希望祖父没有这么针对虞泽,伤害虞泽。他现在正在求证。
一阵刺痛向宋彦袭来——他应该早些预料到这些的。他应该早想到的,他的祖父比他的父亲更古板□□。虞泽与他面对面的时候,他没能好好处理好这一切。
现在虞泽失望了,离开了。
宋彦又看了一眼手机,还不断有消息跳出来,但那都不是虞泽。
他抓起手机,冲出了办公室。
方媛立刻跟上他,追着问:“宋先生,你去哪里?我帮你安排司机!”
她怕宋彦情绪太激动自己开车出事。
宋彦只想马上见到虞泽。他想告诉虞泽,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将他排斥在外。
宋彦先要司机开车去了虞泽的别墅,他们躲过狗仔,结果发现别墅里并没有人,只有一个家政阿姨在打扫卫生。
宋彦大步迈过客厅,发现不少房间门都锁着。他转了一圈,问阿姨:“虞老师没有回来吗?”
阿姨和宋彦认识,告诉他:“没有呀,这段时间我都没看到虞老师。他出去拍戏了嘛。我就每周来打扫一次卫生。”
宋彦又问:“他还说什么了?”
阿姨说:“没什么,说这次拍戏时间长。不过我想他可能要出远门,有一天看到他收拾了不少冬□□服。楼上的房间都锁了。”
宋彦一言不发,离开了别墅。
他给虞泽的经纪人杜信然,虞泽到底在哪里。
因为这件事情一曝光,记者都以为虞泽在拍周导的电影,都冲到剧组去,结果正好赶上剧组杀青,所有演员都被拍到了,唯独没有拍到虞泽。周导只说虞泽已经提前杀青了。
还有一部分记者杀去了虞泽父母家,也没有拍到虞泽的身影。
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人拍到虞泽,也没有人知道当事人虞泽的去向。
宋彦想,他的经纪人应该知道。
杜信然看到宋彦打来电话并不意外,这时候所有人都在找虞泽,宋彦肯定也在找。
他接通了电话。
宋彦开门见山,杜信然如实相告。
“我也不知道虞泽在哪里。他只说拍完这部戏之后,想散散心。我只负责安排他的工作,并不清楚他不工作的时候去哪里。”杜信然说。
宋彦觉得杜信然这话听起来有哪里不对劲,肯定是对他有隐瞒,他说:“你很清楚虞泽提前杀青了,那你为什么要让他藏起来?”
杜信然觉得宋彦这话说得不讲理,他说:“宋先生,我没有让他藏起来。真的,我也在到处找他。现在这情况,我们经纪人和公司要面对的情况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如果你能找到他,也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宋彦挂断了电话,忍不住砸了座位一下。司机小心问:“宋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宋彦沉声说:“去饭店。”
他要和《周刊》的主编谈一谈,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把虞泽的资料泄出去的。
虞泽在挂断宋彦的电话之后,慢慢起身走动。他不想沉浸在这种失落和紧张中,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他走出自己的房间,穿过走廊,走进客厅。
客厅中的餐桌边正坐着几个人,一听到他走进来,立刻全都看向他。
他的小妹虞欣,还有父母,显然他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了。
虞欣最先反应过来,她起身说:“大哥,你醒了!我们不想叫醒你的…”
虞泽笑了笑,说:“没什么,你不叫醒我,其他人也把我吵醒了。我饿了。”
他坐下来慢慢吃粥。
他其实并没有离开京中,只是换了一个住处。租下了距离医院不远的一处独栋小楼,他可以在这里休养,去医院也方便。然后他把父母都接了过来。
虞欣是因为之前在国外创业有些不顺利,正好回来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帮他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回回邮件之类的。
他之前的团队,他都给放了大假,薪金照发。
他要保持这几个月的深居简出,直到把孩子顺利生下来。他本来考虑过去国外,那样被认出的概率更低,但是拍完戏再去国外,他担心身体吃不消,对他的身体来说,还是留下来更保险。
毕竟这个城市太大了,宋彦漫无目的地寻找,很难找到他。
他的父母和虞欣都是迅速接受了这件事。他的母亲的态度是——怀都怀了,当然得生下来,宋家不要,我们自己养。
本来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不错,没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大新闻,搅得满城风雨,这下满世界的人都在找虞泽…
他的母亲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等他吃完了东西,才说:“你要不要…”
他的父亲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别管了。”
虞泽说:“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可能我这一次真要休息长一些时间了。”
他想着还是要和杜信然联系一下,要出一个对公众的说法。
虞泽的母亲说:“你心里有没有数这是谁捅出去的?他不会还知道别的事吧?我只怕宋家知道你怀孕的事。”
虞泽说:“他们应该还不知道。”
如果宋家知道了,反而会安静下来,想别的办法。而不会把这件事捅给媒体。
而且宋彦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完全不知情。如果他知道有了孩子,不会一个字不提孩子,宋彦藏不住的。
所以宋家和宋彦都不知道他怀孕的事情。
他现在只需要等这一波舆论过去,渐渐平息。而现在不论是谁都太激动了…
“啊!”虞欣突然叫了一声。
他们母亲怪了她一句:“别大呼小叫的。”
虞欣正看着手机,说:“宋彦给我发了私信,问你是不是在我那里。”
宋彦这可算是歪打正着。虞泽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不用回他。”
虞欣说:“看来他真的是在想方设法找你啊。我觉得他有点可怜…他真的很喜欢你啊。”
虞泽手一顿,他没有回答。
他们母亲说了虞欣几句,年纪小,不懂事。母女两个拌了两句嘴。
虞泽穿好大衣,带上帽子和围巾,和父亲去小区花园里慢慢晃了两圈。他现在肚子很大了,一般人只看到他的肚子,也不会仔细看他的脸。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影帝虞泽。
宋彦和《周刊》主编一边吃饭一边聊。
他问主编,是谁把资料泄给他们的。
主编笑了笑,说:“你不怕我再拿你宋二公子写一篇新闻啊?”
宋彦说:“你写了,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主编哈哈大笑,他可不会和广告费作对,何况还有和宋二公子做朋友这份面子。
他说:“既然是朋友,我也不和宋公子兜圈子了。这个泄密的人,并不是我们在圈子里的线人。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个人肯定是个有经验的,老手。不是那种心血来潮,随随便便爆料的人。用的加密邮件,而且资料和公开信整理得很有条理。说真的,我还真想把这种人召到我的麾下…”
宋彦心中一沉。主编这一描述,那是随便一个路人爆料的可能性小了许多,更有可能是宋正平的指使的,精密的计划。


第六十八章
宋彦心中有了判断,越发苦涩。他想起虞泽告诉过他, 说自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现在事情变成这样, 宋彦难以想象虞泽的心情。
他有些走神,《周刊》主编对他说了好几句话, 他才回过神来, 说:“有件事情,还得麻烦你们。”
宋彦要《周刊》为虞泽发声辩解。现在媒体都在总结虞泽的过去,在炒这件大新闻。舆论对虞泽很不利。所以需要媒体来引导。
主编问:“你需要出来说些话吗, 写写你对虞老师的帮助?”他还不死心,怂恿宋彦接受他的采访,趁热炒作。
宋彦拒绝了, 他说:“不用提到我…因为虞老师对我的帮助,远比我对他的帮助大。”
他再三嘱咐主编各种注意事项, 安排好了这件事情才离开。
距离虞泽被爆出来是Omega属性已经过去了半天时间。这时候网上关于此事的流量还在不断攀升, 但显然还没有达到最高点。
这个消息一开始爆出来的时候,虞泽的粉丝还在疑惑,以为这是什么假新闻。但是接二连三的媒体都发了这条消息, 又有医疗信息做证据, 这件是事实无疑。
虞泽的官网,粉丝论坛,群,全都炸开了。尤其是死忠群里,在确认了事实之后,立刻变得四分五裂。
有人觉得虞泽欺骗了他们多年感情, 和乔若明性质差不多恶劣。有人觉得迷茫混乱,不知道如何反应。更多人是心疼虞泽——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背负着这个秘密,现在却被用这种最无情的方式撕开。
粉丝群内部吵了半天之后,还坚持挺虞泽的人终于达成了共识——这件显然是有人故意泄漏给媒体,要把虞泽往死里黑。现在大家最重要的是拿出态度,支持虞泽!
但是这时候网络上的舆论已经淹没了粉丝的声音。
只有少部分理智的人指出“泄漏医疗信息”是多严重的一件事,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影帝,Omega,隐瞒,装B装A”这些点上。
好事者把虞泽以前私下被偷拍的照片都贴出来,就是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看!他这个动作这个眼神多像Omega,我们怎么没注意到呢!”。
还有以前那些胡说八道爆料“虞泽是Omega!”的贴子也被挖了出来,似乎早有证明一样。
甚至还有人把虞泽过去的电影角色都翻出来,一个一个嘲讽过去——
“如果导演知道他是个Omega还会让他演这个角色吗?”
“天啊,我现在看这部电影觉得好出戏!”
“我那时候是想让他那啥我的,现在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虞泽的演技也就这样,他最大的演技其实就是装B…”
虞泽和宋彦的感情也被拿来重新审视。
“我原来以为是AA恋的,太失望了,出坑。”
“宋二公子果然还是更喜欢Omega。现在看来乔若明再像Omega也不是Omega,影帝想横插一脚还不是轻轻松松。”
“难怪之前乔若明出事,宋二公子难怪不说话,心里门清啊!”
“呵呵,Omega不管做什么,最终目的还是要进豪门。”
“是啊,毕竟是Omega,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装下去的…”
一波一波的娱乐八卦传播之后,争论的方向渐渐变成,虞泽这样做,到底可不可以原谅?
有人觉得虞泽像乔若明,不可以被原谅,必须封杀。因为他欺骗了大众。
但是也有人认为,虞泽的性质和乔若明不一样。乔若明的Beta属性本来是比Omega属性更具工作幼时的。而且乔若明更过分在明确说过自己是Omega,并且代言了许多Omega产品,还和Omega抢角色的。
虞泽从来没有公开过自己的属性,对自己的属性避而不谈。他塑造的Alpha或者Beta形象都是在电影里。他也没有代言过这方面的产品。
虞泽只不过是在职场选择了不公开属性。而这一点是符合《保护属性**条例》的。这项条例正是三十多年前,为了保护更多Omega进入职场所设立的一项条例。
有些Omega说这确实是保护他们,但是虞泽是否需要这样的保护,又是一个疑问。
还有人说,这已经是三十年前的条例了,现在看来这种刻意隐瞒并不是一种真正的保护,只不是把问题藏起来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