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上房间门,解姗姗的神色就和刚才不同了。她拉住解海程的手说:“小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解海程心里咯噔一跳。
解姗姗说:“我和杨宏分手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我和他七年长跑,感情一直很好,本来我们打算明年就结婚。”
解海程点头。
解姗姗说:“前段时间我怀疑他有了别的女人,为了搜集证据登陆了他的电脑,把他电脑里的照片和视频弄了出来。”
“那人渣果然出轨了?”
“对。”
“那分了好!”解海程义愤填膺。
“但是除了他出轨的证据,”解珊珊说,“我还不小心复制了别的东西。”
解姗姗拉着解海程坐到电脑前。
“我怕他删除了证据,特意做了数据恢复,”解姗姗说,“我发现他删除的视频里有一段是从工作单位备份回来的监控。”
解海程心脏猛跳:“监控?”
解姗姗点头,把一个视频点开,手指微微发颤。
解海程从解姗姗手里抢过鼠标,飞快点击播放键。
作者有话要说:
小解:我觉得我这姓前面加个小字不太妥当
单哥:那大解?
小解:………
第三十八章 急刹车
第一幅画面出来, 解海程就敏锐地察觉这是什么监控。
那是一场车祸。
一个有了孕相的女人下班回家, 遇到一辆呼啸而来的豪车。女人被卷进车底, 开豪车的人感觉车子卡了卡,但可能喝了酒, 还是照样往前开。
女人被拖行出一段路。
监控没有声音,女人的惨状却是可以想象的。
解海程一下子想到单宁说的那场车祸。
监控上有清晰的日期!
既然有监控,那么真相应该不难查明才是, 单宁却要混入大学城观察王文澈。这说明监控并没有被找到。
监控发生故障。
这个情况发生的机率虽然少,可也不能说不可能。如果监管部门给出这样的理由,其他人似乎也莫可奈何!
解海程思维飞转。
他堂姐的前男友就是监管这个的, 前男友父亲有点小权,两家比较起来还算门当户对, 所以两家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准备明年就让他们结婚。
堂姐的前男友为什么要删掉这段视频?
很可能是因为那晚开车的人可能和前男友家有交情, 甚至有利益关系,前男友因此而谎报故障。
而对于前男友这种连出轨都会拍照片和视频留念的人, 很可能是特意把这份监控备份起来的。也许后来他觉得不妥, 才有把他删掉。
没想到他堂姐恰好把它给恢复了。
解海程没急着开口。
他默不作声地往下看。
接下来开车的人终于察觉不对劲,打开车门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他的衣着和正脸也完完整整地出现在监控里。
是一个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公子哥儿下车去查看。
等看到车子带着个人走了一段路, 公子哥儿一屁股坐到路上。
等回过神来, 公子哥儿迅速跑走了, 只留下那辆豪车孤零零地停在夜晚的长街上。
这时换到了另一段监控。
画面已经转到别的街道。
公子哥儿正焦急地打电话。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人赶到了。
是个中年人。
中年人对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都开始给其他人打电话。
很快地, 解海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文澈。
夜已经深了,路上没什么人。
王文澈急匆匆地跑到公子哥儿面前,与那公子哥儿说话。接着他一屁股坐在附近的围栏前,也掏出了电话,把另一个人叫了过来。
那是个衣着朴素的青年。
公子哥儿和中年人已经走了。
王文澈抓着青年的手,紧张地说着什么。
青年身形晃了晃。
最终青年点了头。
王文澈两人也走了。
画面变得空荡荡。
画面没有对白。
解姗姗说:“我认识这个开车的人。他是副州长的儿子,”解姗姗抓紧解海程的手,“海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监控里那个中年人是副州长的秘书,这件事背后有副州长、有杨宏他们家,就算把监控放出去也不一定有用,可能还会让杨宏他们针对爸爸。”
解父是书画协会会长,但这会长没什么实权,顶多只是负责组织一些交流活动而已。
对上杨宏家可能问题不大,但对上一个副州长就不同了。
这件事显然是一次顶包事件。
副州长的儿子把王文澈喊过来要他顶包。
王文澈又把他哥哥喊了过来。
这和他们之前在酒吧里玩的“替死鬼”游戏差不多,只是惩罚更大,后果更可怕。
解海程说:“珊姐你先别慌,这事你别再管了,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解姗姗本来没对解海程抱有太大希望,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已。解姗姗说,“你只是个学生呀。”
“反正我会处理,你别害怕,这事牵连不到我们身上。”
解姗姗坐到床上:“难道你想就这么不管了?”
解海程看着解姗姗。
解姗姗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犹豫,犹豫着怎么处理这个视频才好。当没看见自然最好,怎么都不会影响到我、影响到爸爸。但是我一直记着视频里那个怀孕的女人,她太惨了,我忘不了。”
七年感情破裂,又意外发现这烫手的秘密,解姗姗这段时间才会这么反常。
分手的痛楚、隐瞒的煎熬,时刻都在折磨着解姗姗。
所以昨天解姗姗忍受不了心底的痛苦,忍不住跑去离家不算太远的酒吧里买醉。
一边是有人惨死在车轮之下、肇事者找人冒名顶替;一边是自己和自己家人可能遭遇的威胁。
解姗姗始终没法做出选择。
解海程向解姗姗保证:“相信我,该受到惩罚的人都会受到惩罚的。”
解海程用随身带着的U盘拷走了那两份视频。
解姗姗注视着解海程。
解海程说:“你先等几天,就下周吧。要是下周我这边还没动静,你再自己出面。”解海程了解解姗姗,既然她打算振作起来了,说明她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解姗姗说:“好。”她伸手捏了捏解海程的脸,“我知道你从小就比别人聪明。那我先等着,看看下周你能弄出什么动静来。”
解海程点头。
解海程离开解姗姗房间。
婶婶悄悄拉着解海程问:“你珊姐还好吧?”她忧心忡忡,“我前段时间查过,你珊姐那样的表现很可能是得了抑郁症。抑郁症患者突然变得正常,有可能不是真的恢复了,而是有了更消极的想法,甚至想要自杀。海程你小时候和她玩得好,刚才也和她聊过了,你觉得她应该不会做傻事吧?”
“不会。”解海程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珊姐她真的走出来了,婶婶你别再担心。”
“那就好,”婶婶拍拍解海程的手背,“那就好了。谢谢你啊海程,你不过来一趟,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永远没个底。”
解海程安抚了婶婶几句,离开了解姗姗家。
事情真的太巧了。
他白天才碰到单宁,傍晚就在解姗姗这看到了监控。
解海程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没别人。他找出今天新加的联系人,私戳过去。
解海程:在吗
黑猫紧张:在啊,怎么了
解海程:我给你发个东西
解海程把两个视频发给了单宁。
单宁那边很快回复——
黑猫紧张:!!!!!
黑猫紧张:这视频哪里来的?
解海程:是被人删掉的监控
解海程:来源我不能说
解海程:但是有了这份证据,你们应该可以顺藤摸瓜,把更多证据拿到手
黑猫紧张:对
解海程:视频里的人里面,开车的是副州长儿子,赶过来的中年人是副州长秘书,只要去查他们这一天的通话记录,应该可以查到。
解海程:但是副州长秘书的通话记录没那么好查,所以可能要使用一点非常手段
解海程:我认为可以先把这两个视频交给他们的对手。海湾州长明年就要退休了,副州长有两个,他们都想要上位。
解海程:我们把视频给另一位副州长
解海程: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黑猫紧张:…
黑猫紧张:瞧你也才二十出头,这一套一套的到底从哪儿学来的?
解海程:我六岁的时候爸爸因公牺牲
解海程:叔叔在外地支援落后地区
解海程:几个舅舅一心想侵吞爸爸的赔偿金
解海程:还想霸占我们家房子
解海程:我妈花了几年才把他们送进监狱
解海程:我十岁那年打疫苗
解海程:出现严重的排斥反应,差点死在了医院
解海程:养了两年才把身体养回来
解海程:我十五岁那年考高中
解海程:正好碰上改革
解海程:我又发烧了丢了平时的全市第一,排到一百名开外
解海程:硬是把我分到垃圾高中
解海程:我十八岁高考
解海程:我妈生了重病
解海程:所以我会想得比较多。
黑猫紧张:…
黑猫紧张:抚摸!
单宁结束了和解海程的对话,转头和旁边的霍铭衍说了遇到解海程的事情:“没想到会这么巧。”
霍铭衍默不作声地拿过单宁的手机,往上翻他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单宁没觉得有什么,等霍铭衍把手机递回来才说:“这小孩挺可怜的。”
霍铭衍抿唇,看了单宁几眼,说:“二十多岁了,算什么小孩。”
单宁一顿。
他仔细瞅了瞅霍铭衍的脸色,然后捧住霍铭衍的脸左瞧瞧、右瞧瞧,笑眯眯地往霍铭衍唇上啄了一下,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和这小孩只是偶遇而已。”
“偶遇了一早上,”霍铭衍绷着一张脸,指出事实,“一起看一早上书,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
“这不是正好去查查资料,下午好和几个艺术学院的导师商量合作方案吗?”见霍铭衍真有点不高兴了,单宁麻溜地解释,“市容市貌这事儿可是我管的!我总不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别人来找我合作啊!主动出击才是正理!”
霍铭衍神色缓和下来。
他说:“视频发我,我发给左叔,这事让左叔去办。”单宁现在只当着芝麻大的小队长,不适合卷入那个层次的斗争。
单宁点头。
他可不认识另一个副州长。
既然霍铭衍可以让左叔去办这件事,他也省了和孔利民、老成他们聚头商量的功夫。
想不到想还原事实真相,居然要依靠两个副州长之间的相互争斗、相互倾轧。
单宁又忍不住夸了一句:“解海程这小孩年纪虽然小,想得却比我还通透。”
霍铭衍一顿,抓住单宁的手,亲上了单宁的唇。
单宁被霍铭衍亲得晕乎乎的。
他伸手勾住霍铭衍的脖子,两腿也缠上霍铭衍的腰,整个人黏到了霍铭衍身上。
霍铭衍目光一暗。
他扣住单宁的手腕,让两个玉八卦紧紧地贴在一起,再一次亲上单宁的唇。
单宁嘭地变成了一只小得可怜的黑猫。
单宁:“…”
他伸出短了一截的爪子扒拉着霍铭衍的肩膀,不让自己往下掉。
霍铭衍把他抱进怀里。
单宁:“…你这刹车刹得可真狠啊宝贝。”
霍铭衍默不作声地扫着他的背。
单宁拒绝接受这样的安抚。
他身子一缩,从霍铭衍怀里滑了下去。没等霍铭衍再把他拎起来,他已经凑到霍铭衍裤裆那里,抬起爪子碰了碰刚才已经立起来的地方。
霍铭衍:“……”
单宁戳着那硬梆梆的东西:“明明也是有感觉的!”
霍铭衍拎起单小喵把他给扔开,下床去了浴室,把浴室门关得严严实实。
单宁跑到床尾,趴在那儿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心里喜滋滋的。
虽然霍铭衍给他来了个急刹车!
但至少证明霍铭衍不是性冷淡,也没有功能障碍!
单宁笑眯眯。
下次要再接再厉,幸福人生要靠自己创造!
第三十九章 养蛊地
单宁正想象着美好未来, 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敲门声。
单宁跳下地一瞧, 看到了门外小小的影子。他跳上旁边的柜子, 抬起爪子把门拧开,再一跃而下, 回到了地面。
小纸人抱着个小圆锤卖力地敲门,蓦然见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吓了一跳, 抱着小圆锤后退两步,瞪圆眼睛看着单宁。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小纸人这段时间先是慢慢变白, 然后脑袋和四肢都开始变圆,看着越来越好戳了, 不再是那扁扁的纸片。
单宁给小纸人网购了不少小玩意, 包括小衣服和小房子, 现在小纸人穿着薄薄的T恤和吊带牛仔裤,看着贼可爱。
那小圆锤也是单宁给小纸人准备的, 本来是用来玩小孩子敲击乐器的, 小纸人除了玩之外还喜欢随身带着,用来敲门用——毕竟单宁不让它自己弄充电器, 怕它被电焦了!
小纸人昂起脑袋瞅了眼前的大黑猫半天, 伸手碰了碰白白的猫爪子, 小心地将脑袋凑上去嗅了嗅,小声喊:“爸、爸爸。”
单宁:“…”
单宁朝小纸人亮出白白的尖牙。
小纸人吓了一跳,抱着小圆锤飞快跑回了自己房间, 咿呀咿呀地卖力推门,最后砰地把门关上,还吱呀一下把改到门底部的门栓从里面给拴上了。
单宁乐不可支。
这时霍铭衍出来了,见单宁蹲在门口傻乐呵。他把单宁给抱回床上,自己去隔壁给小纸人插上充电器。
小纸人小心地拉了拉霍铭衍衣角。
霍铭衍看他。
小纸人:“爸爸变成大怪兽了。”
霍铭衍:“…”
小纸人:“爸爸会变回来吗?”
霍铭衍:“…会。”
小纸人:“那太好了!变不回来我就只有坏爸爸了!”
霍铭衍:“……”
霍铭衍默不作声地转身回房。
小纸人跳下床,跟着霍铭衍跑到门口。见霍铭衍头也不回、根本没看它,小纸人从门缝里把白白的脑袋探到外面,开口说:“爸爸晚安。”
霍铭衍:“…”
霍铭衍:“晚安。”
霍铭衍回到房间,看到单宁正蹲在那打游戏,用那肉垫子啪啪啪地拍打着手机屏幕,战况十分激烈,偶尔还有人在另一边骂:“傻x你会不会打啊,有你这么乱来的吗?卧槽你这什么手速!你开加速器了吧!x的,你给我等着!我迟早弄死你!”
霍铭衍:“…”
霍铭衍:“你在做什么?”
单宁说:“刚才有个家伙特别嚣张,赢了我弟就算了,还把我弟摁在地上摩擦摩擦,粗口连篇没点素质。我弟打不赢又骂不赢,跑来拉我进队,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可惜猫爪子还耍得不熟练,一不小心就弄死了,要不然我还可以把这几个垃圾摁地上摩擦久一点。”
霍铭衍看向猫爪子旁边的手机屏幕。
那边的单朗已经激动地私聊过来。
单朗:哥你太棒啦!
单朗:最爱你了!
单朗:我安心写更新去了!
单朗:=3=
霍铭衍:“…”
霍铭衍拿起手机回了句:“小孩子早点睡。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期间是生长素分泌时段,错过了这个时间会长不高。”
单朗:?????
单朗:…嫂子?
黑猫紧张:…
黑猫紧张:你哥不方便打字。
远在小镇那边的单朗往回翻了翻。
等看到自己发的“最爱你了”“=3=”之后,单朗忍不住用脑袋咚咚咚地撞墙。他是不是让嫂子吃醋了!嫂子都生气地诅咒他长不高了!
单朗赶紧关掉私聊窗口,点开了亲友群。
孤孤单单:每天都被喂一嘴狗粮。
孤孤单单:我刚和我哥联机反虐游戏里嘴贱的家伙
孤孤单单:我哥带着我大杀四方,我去感谢我哥
孤孤单单:结果回我的是我嫂子
孤孤单单:我嫂子还说“你哥不方便打字”
孤孤单单:QAQ
不得不浪:“你哥不方便打字”
不得不浪:脑补了一万字
御姐最高:脑补了一万字 1
今天也想当咸鱼呢:你们别这样,单单还没成年
孤孤单单:是啊我还没成年
孤孤单单:我哥和我嫂子一点都不照顾我的感受
今天也想当咸鱼呢:说起来过两天单单你就要入V了
今天也想当咸鱼呢:你入V后准备更新多少?
孤孤单单:?
孤孤单单:两千啊
孤孤单单:我哥说我不能耽误学习
孤孤单单:签约了也只许日更两千,要不然不让我写了
今天也想当咸鱼呢:好吧
御姐最高:虽然我更喜欢姐姐,但是突然觉得有个哥哥也不错啊
御姐最高:能帮你掐架能帮你反虐能给你写长评能给你买买买,还能监督你锻炼出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不得不浪:你想多了
不得不浪:那都是别人家的哥哥
御姐最高:_(:з」∠)_
*
单宁第二天领着老成、开着小破车出去巡逻。
没想到才刚出发没多久又碰上事儿了。
有人带着家伙去砸广阳观的门。
单宁调转车头找过去。
巡警已经到位了,正在劝说砸门的人离开。
“这假道士骗人!”
“对,这假道士骗人!”
“我们花了几千块请他去消煞,那可是几大千!”
“这假道士装神弄鬼骗我们,结果作法的时候那车直接就往我们撞来了!”
“不作法倒还没事,一作法我们差点死了!”
“假道士!”“贼道士!”
“出来!快出来!把钱还来!”
抡着木棍的壮汉们个个面色凶狠、群情汹涌。
巡警那边来的人正好是孔利民。
孔利民余光瞧见单宁的巡逻车过来了,无奈地朝他笑笑。
广阳街这地儿,上回有人想来投资,说要拆,也不知这老道士走的是什么门路,愣是去申请了一个一级古建筑的牌子,竖在门口表达自己的拒拆决心,投资和拆迁的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多了个牌子之后,往来人都觉得这广阳观十分气派,颇有古时遗风。
结果进去一看,里头连主殿都不开放,只开着个侧边的小房子,左边卖符,右边求签,一个老道坐中间,开着风扇,衣袂翩翩。
那老道士还忒不要脸地说:“缺钱,观里缺钱啊,诸位善人要是捐几个钱重修主殿,以后就可以来参观了。”
这会儿有人找上门来要他退钱,老道士干脆关紧观门,拒绝让任何人入内,还打电话到巡警那儿说:“有人意图破坏联邦一级保护建筑,你们快来啊!”
这不,孔利民带队赶来了,必须把那些砸门的家伙赶走。
据说那门也颇有历史,砸坏了就是全人类的巨大损失。
孔利民好劝歹劝,总算让那抡着木棍的壮汉们答应走正经途径维权,骂咧着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民众也纷纷散开。
孔利民走过来和单宁闲聊:“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单宁见那群壮汉走了,才打开巡逻车车门下车,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气。他抬头看了看顶上茂盛的树冠,说:“这地方的树木倒是长得挺好的。”
孔利民点头。
孔利民又问:“昨天你去大学城那边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有。可以确定人不是王文贵弟弟撞的。”单宁说。
“那怎么王文贵进去了?难道真是王文贵自己撞的?”
“王文贵以为是他弟弟撞的,所以才代替弟弟去坐牢。”单宁停了一下,“毕竟在他心里,自己没本事也没学历,弟弟却是个大学生,有大好的前程,比起让弟弟去吃牢饭,自然是他自己去比较好。”
“傻。”老成在旁边说了一句。
“那开车的人到底是谁?”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孔利民没追根究底,领着人散了。
单宁看了眼前面的广阳观,生出了几分好奇心。他甩手关上车门,对老成说:“你自己去巡逻,有事叫我。我去这广阳观里面瞅瞅,你转回来了再叫我。”
老成无所谓地换到驾驶座那边,开着巡逻车走了。
单宁走向广阳观的正门。
广阳观的正门是那种古朴的大门,上面有两个大大的兽环。刚才被那些人用木棍乱砸一通,这观门却连点痕迹都瞧不见。
单宁伸手握住那兽环,感觉十分奇妙,环的一端在他手里,另一端在兽口之中,仿佛两边在角力,那兽首紧咬着门环,他又想扣动门环,两边僵持不下。
“还能这样?”单宁暗暗嘀咕,抓紧门环一使劲,广阳观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单宁正纳闷着,一个老道士已经跑了出来,惊骇莫名地看看大门,又看看单宁,一激灵,把单宁给认出来了。
老道士两眼一亮:“道友!你来了!进来进来,我正和我那小师侄说起你来着!”
单宁本来还奇怪“小师侄”是谁,跟着老道士走到里面才发现所谓的青阳小友正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