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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远坐着不动,众人举杯挺立,逼得段锦初只得稍稍抬起了下巴,比之众人,却仍是显得鹤立鸡群,不由浑身感到不自在。
楚沐远淡扫她一眼,微蹙眉却未曾说什么,只道:“敬八王爷!祝愿八王爷能旗开得胜,一仗定乾坤!”
“恭祝八王爷旗开得胜,一仗定乾坤!”
众人双手举杯,面朝楚云赫,齐声说完,便一饮而尽,段锦初轻扑了口气,红唇贴在杯壁上,状似喝酒的样子,却一滴也未曾落入口中,待别人都酒杯见底坐下了,也便鱼目混珠的悄悄落座,谁知,才暗暗窃喜时,楚云澜调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还带着阵阵笑意,“这八弟出征,最该喝酒的是未来的八王妃啊!怎么…还是满杯啊?”
第三百七十二章 出征前的家宴(三)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又集中射过来,段锦初本能的抬头,狠狠的瞪向对面的楚云澜,脱口便道:“我身子不好,不能喝酒行不行?”
那一张精致容颜,豁然无所顾忌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一袭不搭配的暗色裳裙,却遮不住她的光芒,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美的令人翩然心动!
然而,有几道震惊的目光,定格在段锦初脸上,一动不动,瞳孔中瞬间写满了不可思议!
楚云澜被呛道,面子上下不来,便有些委屈的道:“我忘了嘛,说说而已,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
“我,我干嘛不生气?”段锦初气晕,这一句话出去,才瞟到了那诸多异样的眼光,心里“咯噔”一下,忙低了头,撇撇嘴小声道:“对不起啦,反正我不能喝酒的!”
“初丫头,你这一身的刺见人就扎啊!真是让老八把你惯坏了!”楚沐远不满的微斥一句,然后道:“开宴吧!”
“呵呵…”楚云赫低沉的轻笑,当亲爹与老婆发生冲突时,他作为中间的那一人,最好便是谁都不帮,打哈哈的笑一笑,但是,如惠妃等几个中年妃嫔和肃亲王等几个皇叔看向段锦初的眼神却是不对,不像其它堂兄弟一般,是男人看到美丽女子是惊艳的眼神,而是…震惊和疑惑,及不可置信!
睿智如他,只消稍动下心思,便能猜到他们心中在想什么,连长公主都能记得当年萱妃的容貌,他们这些与萱妃同年纪的人,又怎会不记得?
心思暗沉间,楚云赫亲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扭头看向居中的楚沐远,缓缓笑道:“父皇,儿臣以前多有不孝,临行之际,敬父皇一杯,望父皇保重龙体,等待儿归!”
语落,起身,执杯饮尽。
楚沐远点点头,脸色动容道:“好,父皇也喝一杯,彼此保重!”说完,端起面前的酒喝下。点初上了。
楚云赫又端起酒,“父皇,我们再喝!”
“好!”
如此三杯酒之后,楚云赫才说到了重点上,“父皇,初儿身子骨不好,请父皇恩准她先退下吧!”12179903
“这不是才坐下吗?”楚沐远漫不经心的扫向段锦初,微微蹙眉,随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朕原先瞧着初丫头也就那样罢了,现在她换上女装,朕倒总觉得眼熟的很,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嗯…肯定不是因为先前见她次数多的缘故…”
“皇上,臣也有些疑惑,怎么瞧着她很有几分萱妃当年的影子呢?”肃亲王立刻接话道。
“萱妃?”楚沐远倏的提高了音调,这几日他对这个曾经的妃子仇恨入骨,一听提起萱妃,立刻变了脸色,继而一眼盯着段锦初看,脑中飞速的回忆着。
而段锦初已被吓傻了,无措的看向楚云赫,紧张的心“咚咚”狂跳,楚云赫
已阴霾了俊脸,冷冷的道:“怎么可能?你们认错人了,这世间相像的人何其多,初儿怎么可能像萱妃?”
第三百七十三章 出征前的家宴(四)
已病逝十六年的萱妃,被突然提及,立刻引起了满座的哗然!或许,萱妃在这些不知情的人眼中,本身并无特别故事,但萱妃所出十公主的失踪,却是载入史册的一件大事!
“萱妃…”楚云璃喃喃咀嚼着,墨色的眸中,逐渐升起异样的震惊,眸光凝视着段锦初的脸,薄唇久久的翕合着,却未发出一个音。
楚云澜楞神了半响,才恍然大悟的笑道:“哈哈,怪不得我也看着她眼熟呢,原来是像当年的萱妃娘娘啊!嗯…这眼睛特别像,还有眉…”
“三弟!”楚云璃侧眸过来,轻摇了下头,止断了楚云澜的下文,俊眉紧锁。
楚云澜不解的挑眉,莫名其妙道:“怎么了?二哥,我…”
“今晚上是替八弟饯别的,扯到别的事上做什么?”楚云璃暗瞪他一眼,淡淡的道。
“二哥…”楚云澜卡壳,似懂非懂的闪烁着眼眸,再未接下话去。
楚云瑆径自喝酒吃菜,恍若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漠不关心的不理人,更不看段锦初一眼,实则心底已凉意陡升,不为人知的心境里,寒气入肺,希望…是他猜错了…
楚云赫笔挺着身姿,墨眸中划过一道冷意,“父皇,儿臣今日不想提起萱妃,请父皇体谅!”轻上公一。
“皇上,萱妃娘娘是十公主的生母,如今十公主失踪也已十六年了,今日瞧着八…八王妃与萱妃娘娘相像,不知十公主若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与其母相像呢?”成亲王瞟一眼段锦初,感慨万端的接话道。
“十公主?”楚沐远一怔,那夜忆及十公主时的事一下子涌上脑海,不由盯着段锦初的眼眸变得深沉,手中握的筷子随着情绪的波动,在一下一下的收紧。
楚云赫心中大惊,立刻说道:“父皇,这些事哪里可尽信?就拿大皇姐来说,她与母妃容貌便没有那么相像,十公主现今不知生死,父皇凭空想像这些,没有什么意义,还是用膳吧!”
“…好,用膳,都不要再说了!”楚沐远默了一瞬,神色恢复正常,淡淡的说完,又道:“初丫头,身子骨不好,那更得多吃饭了,吃吧,吃饱了再去休息!”
“皇上…”段锦初额上早已是冷汗淋漓,这当口,她哪里还有心思享受美味佳肴?怯怯的站起身,出口的嗓音都有些发颤,“启禀皇上,我不饿,想…想直接回八王府休息,请皇上恩准!”12179903
“八王府?”楚沐远黑眸一挑,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盯着她,缓缓说道:“既是如此,就先到朕寝宫暂休一会儿,待宴席散了,与云赫一起回去吧!”
段锦初惊楞,立刻拒绝,“皇上,不用了,我…”
“春华!”
楚沐远沉声唤道,将段锦初急切的话语截回了肚子,一名年纪中等的宫女上前,福身道:“皇上,奴婢在!”
“带她下去吧!”
“是,皇上!”
楚云赫深蹙眉,薄唇张了张,又咽回了想出口的话,段锦初拒绝不了,以眼神询问于他,他便轻点了点头,“先去吧。”
“好!”
看着段锦初的背影消失在殿门,楚云赫的目光缓缓收回,复又拿起了筷子,满怀心事的随便夹着菜,却食不知味。
在座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悄悄的扫向楚云赫,方才的事,不免令人多想,诸多的想法在成亲王说出十公主时,都在心底冒了出来,有压不住激动的,几乎当场就要说出来,只是碍于楚云赫的态度,及他目前的地位,而不得已压下,楚云赫的极力反驳,明显是不想让人将十公主与段锦初联系到一起,因为,这件事的后果,无法预料…
楚沐远只神色异常了稍许,便淡然恬笑的说起了他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而去,不时便有笑声响起。
偏殿中,段锦初坐在椅上,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宫女上来了茶水与点心,她只尝了几口酥饼,便没了胃口,那名叫春华的宫女一直立在她身侧,微笑不语,却令她备感压抑,心中更加的不安。
她不笨,从楚沐远看她的眼神中,已经明白,他对她产生了怀疑,证实她是不是十公主,恐怕就是今晚的事,之所以压下不让人继续提,原因谁都心知肚明…
“我想去外面走走!”想到这里,段锦初蹭的站起身,甩下一句话便抬步朝外走去,春华一惊,忙上前拦她,“八王妃,皇上…”
段锦初冷冷的打断,“皇上只说让我暂休这里,可没说要将我软禁!”语罢,几步越过春华,跨出了殿门。
临近年关的冬夜,是极冷的,段锦初沿着拾级而下,漫无目的的走,时不时的哆嗦下身子,忍不住抱紧了双臂,春华自后面跟上来,将披风系在她颈间,然后又退后一步远,静静的跟着她。
如此冷的夜,却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让人的神志可以极度的清醒。
混杂的事,全部堆积在脑海中,不愿去想,却不得不去想,感情上,她什么也不在乎,可是事关孩子的健康,她又是那么的渴望他们不是兄妹,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是否又一村呢?
老天,又是否会怜他们一片痴情,给他们一条光明的出路呢?
不觉间,竟已到临仙湖畔,碧波的湖水冻结成冰,恍惚中,七夕夜的一幕幕浮上心头,那一晚,他们久别重逢,这一晚,又是离别之夜,心中顿时甜苦交织,这一条情路,走的是如此坎坷,一眼看不到尽头…
“怎么在这里?”
有清清淡淡的嗓音,自左侧传来,段锦初轻眨下眸子,将长睫上的泪珠眨落,侧眸而望,月色中,竟是楚云璃披着寒风,沿着湖畔缓缓而来!
“你…宴席结束了吗?”段锦初抿唇轻问。
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定,楚云璃轻轻的笑,“没有,我酒沉了,出来醒醒酒。”
“哦,我闷的慌,所以出来散散心。”段锦初不自然的扯唇,答道。
第三百七十四章 父皇,求您成全我们
春华请安行礼之后,便退到了远处。
相顾无言,除了简单的两句话之外,段锦初再不知该说什么,从绝命涯那一日之后,他们这是第一次独处,心情,复杂无比。
楚云璃刻意的偏过脸,刻意的让自己去看那没什么风景的冰湖,刻意的强迫自己安之若素,甚至,将指甲掐进了她看不到的掌心中,以此来提醒自己,身边的人儿,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她要么是他的弟妹,要么是他的…皇妹!
良久的寂静,气氛显得是如此的僵硬,直令人感到压抑和局促。
万没有想到,朝阳殿里心境不安,奔至外面,竟又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局面中,段锦初微闭了眼眸,将十指在绒套中,互相揪的更紧。
“初儿,还记得纸鸢上的图画吗?”终于,楚云璃忍不住开口,嗓音轻柔如风,不像平日的冷冽,甚至有些刻意的温柔。
“…记不记得,又有何关系呢?”侧眸看他,迟疑一瞬,段锦初偏回了脸,轻声答道。
“若记得,便记得七夕之夜,你我的相识…那一晚,本有几分戏言,现在想来,却是最深的回忆,或许,你不想记得,可是我…却忘不了!”楚云璃低沉着嗓音,幽幽而道。
心尖上,突然一颤,段锦初缓缓侧目,看着夜色中,那仍旧孤傲冷情的楚云璃,悄悄咬住了牙根,轻不可闻的道:“记得又怎样?忘记又怎样?我们…定不可能在一起!”脸我有一。
“我知道!”楚云璃突然失控,激动的提高了嗓音,一瞬不瞬的盯着段锦初,深深的吸气吐气,缓和着情绪,“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只想问你,在你心里,有没有一丁点儿属于我的位置?”
“静王爷,你酒喝多了,我要回去了!”段锦初咬唇,丢下一句后,转身便走,楚云璃一急,匆忙一步跨近,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垂眸语气急切的道:“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你不屑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段锦初看着他,平静的笑,“静王爷,你出来醒酒时间长了,也该回去了,不然静王妃会担心的!”
“初儿…”喃喃吐出两个字,楚云璃渐渐松了手,自嘲的勾唇而笑,“想必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所以,你不屑回答,也因为答案是完全否定的,也罢…如此,我还能留有些念想,自我安慰…”
“静王爷…”段锦初微微偏过了脸,心中如浪海翻腾,令她本就凌乱的心,更加的烦躁,沉默半响,才轻声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听说静王妃与静王爷感情笃厚,望王爷珍惜枕边人!”
远远的,宫灯阑珊处,静立着一个发髻高挽的女子,身边丫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她,将湖畔上的一幕尽收眼底,脚下像灌了铅,一步也无法挪移,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她要走,他的留恋与难过…
步下临仙湖畔,沿着昏亮的石头小路前行,春华提着灯笼在前,段锦初低头而走,神思恍惚间,突听得春华的请安声,“奴婢见过静王妃!”
“免礼!”康筱梦微笑抬手。
“谢静王妃!”春华起身退到一边。
段锦初缓缓抬头,橘红色的光映照到康筱梦脸上,贞静中带着恬淡,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她不由也露出了笑,微一福身,“见过静王妃!”
“都是自家人,何须多礼?”康筱梦近前一步扶起段锦初,略带戏谑的道:“我来寻我家王爷,他酒沉了,我出来时,表弟可也是喝多了呢!”
“是吗?云赫他喝醉了吗?”段锦初一惊,忙问道。
康筱梦笑道:“现在看着还算清醒,不过喝了好多呢,一会儿回府后,记得吩咐膳房熬醒酒汤给他喝!”
“好,我知道了,谢谢静王妃!”段锦初点点头,回以一笑。
“我先走一步去寻王爷了,你也回去吧,可能宴席快散了,皇上看到你不在寝宫里,许会不悦的。”康筱梦说道。
段锦初轻轻一笑,“是,我这就回去。”
回到朝阳殿偏殿没多久,宴席便散了。
楚沐远由路开明搀扶着,和楚云赫一前一后迈了进来,段锦初立刻从椅上站起,福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平身吧!”
“谢皇上!”
楚沐远在居中案几后的软榻上坐下,眸光在段锦初脸上扫视一圈,沉声道:“云赫,你给朕老实说,初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父皇,初儿她的身世,您不是知道吗?她就是天英会反贼凤南天的义女,但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啊!”楚云赫翻了下眼眸,镇定的说道。
“你胡说!”
楚沐远陡然发怒,一眼盯着楚云赫,冷厉的道:“还敢欺瞒朕?这丫头见朕捂脸,不敢让朕看到她的容貌,想必也是怕朕由她想到萱妃吧!”
“父皇,萱妃是萱妃,初儿是初儿,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人!您不要把对萱妃的恨,转移到初儿身上,初儿是无辜的!”楚云赫眼神一紧,亦沉声不悦的道。
“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十公主怎么说?这世间容貌相像的人是很多,但是相像到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时候,你叫朕如何不怀疑,她是朕的亲生女儿!”楚沐远脸部的肌肉在隐隐颤动,情绪激动无比。
闻言,段锦初踉跄后退了两步,双手按在了心口处,不断的摇头,凄声道:“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我是云赫的夫人,我不要当你的女儿!”
“父皇!”
楚云赫重重的跪地,墨眸中一下子涌出泪来,“父皇,求您只当此事不存在,求您成全我们!十公主死了,您只当十公主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好不好?”
“云赫啊,你糊涂!当真糊涂啊!”楚沐远连连拍着案几,嗓音里亦满是哽咽,“她左肩腋下三寸处,有一朵拇指大小的梅花胎记,是不是?”
第三百七十五章 离别之夜(一)
“父皇…”
一声嘶哑的呼唤,楚云赫倏的站起身,将摇摇欲坠,泣不能言的段锦初紧紧的抱住,侧脸看向楚沐远,牙关紧咬,“父皇,有没有可能,初儿并不是您的亲生女儿,萱妃她不是和那个刺客男人有染吗?”
“…云赫,你可以去翻看敬事房的起居录,朕的任何一个妃嫔,全是以处子之身伴君侍寝的!”楚沐远盯着他们,眼睑润湿,悲凉的缓缓说道。
彼时,除了路开明,屋中再无宫人。
尽管在心中,早已做好了承受悲剧的准备,但如今,从楚沐远口中亲耳听到这一事实时,楚云赫与段锦初依然如遭晴天霹雳!
心底那渺茫的希望,又渐变成绝望,恍若手中唯一抓住的那一根救命稻草,在一瞬间,被无情的粉碎,将他们从理想的天堂中,拽回了地狱!
“云赫,你事先早知,竟还一错再错,你是想天理不容吗?”楚沐远痛心疾首的,一字一句的问。
楚云赫嗤笑,“情之一事,岂是理法所能决定的?父皇,儿臣不论对与错,不论天谴还是报应,爱就是爱了,无法放手,也放不了手!事到如今,儿臣只求父皇不要公开此事,不要剥夺儿臣和初儿在一起的权利,任何苦果,儿臣都愿意承受!明日出征,待归来之后,父皇可另立太子,儿臣与初儿离开此地便是!”
“云赫…初儿…”楚沐远颤着身子站起,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们,一手拉住一个,禁不住老泪纵横,“一切,都待平定叛乱以后再说吧!”
“父皇!”楚云赫泣然点头,“是,儿臣多谢父皇!”
“皇上…”段锦初泪痕满面,唇瓣轻颤着,却哽咽不出话来。楚沐远双手扶上她的肩膀,笑中带泪,“丫头,该改口叫父皇了!不论是儿媳,还是女儿,都该叫朕父皇!”
“…是,父皇…父皇…”段锦初喃喃轻唤着,心中涌上无限温暖与惆怅。
马车,徐徐驶在京城的街道上,万籁俱寂的夜晚,只听得车辙声“答答”而响,厚重的车帘,阻隔了外界的一切寒冷。
怀抱着手炉,倚靠在楚云赫怀中,段锦初恬静的闭上眼睛,静静的聆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声。
楚云赫将滑下去的毯子拉高,拥着段锦初的手臂又紧了紧,俯下头来,贴上她的脸,柔声轻道,“饿了吧?坚持一下,回府我们吃宵夜。”
“嗯。”段锦初点点头,唇边溢出一抹浅笑,“云赫,你当真爱美人,不爱江山么?因为我,而放弃天子之位,你会不会后悔?”
“傻瓜!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问?”楚云赫展颜而笑,继而薄唇向上勾起一抹弧度,略微带些苦涩,“我只心痛的是,我们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父母造的孽,却要他来承受…”
段锦初无言,反手抱住楚云赫,将头埋在他胸前,无声的低泣。
马车一路驶入八王府,刚踏进大门,严榆便迎上来,拱手道:“禀主子,京外刚刚得到消息,天英会萧若云已带兵打过淮河了,正向京师方向而来!”12184210
“这么快?”楚云赫蹙眉,稍稍思索后,道:“现在去通知璇玑先生,将炸药准备好,明早带上!”
“是,主子!”严榆领命,匆匆而去。
豫园。
回房后,段锦初直盯着楚云赫瞧,那眼神似瞧怪物般,弄的楚云赫莫名其妙,“看什么?”
“云赫,鸟毛竟然有炸药!”段锦初啧啧惊叹道。
“不是璇玑有,是师父有!”楚云赫解下披风,端起伊人递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接道:“前日,我和璇玑去山庄,师父给我们演示了炸药的威力,那当真不可小觑,我之前还从未听说过竟有如此厉害的东西呢!不过,师父刚研制成不久,只有十包炸药,有些可惜!”
会是笑心。段锦初震惊万分,“天哪,师父乃人才啊!云赫,炸药这东西,重要就是一个配制的方子,你们可以在前线一边打仗,一边让师父接着配制,主要是所需的原材料不能少,比较硫磺什么的,这东西上了战场,可抵兵勇万千啊!”
“初儿,你也知道炸药?”楚云赫听完,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废话!我们那里…”段锦初得意的才说了个头,瞟到新兰和伊人在屋里,忙止了音,轻笑道:“一会说吧,我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呵呵,新兰,吩咐膳房赶紧备宵夜吧!”
“是,主子!”
…
夜阑人静,相拥躺在床上,段锦初才道:“云赫,在我们现代,科技发达的程度,是你无法想像的,炸药不过是众多重型武器中,最渺小的一种,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就有了黑火药,发展到现代,比如说要灭天英会,不用出动一兵一卒,可以隔着几千里,向他们的军队发射一颗导弹就行了,还有空军投弹,轰炸机等等!”
“初儿…我听不大懂!”楚云赫眨巴着眼,俊脸有些抽搐,“隔着几千里就能打仗?那叫什么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