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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对了,云赫,你皇姐怎样?朕的三个皇外孙怎样?都长大了吧!”
“回父皇,皇姐夫与皇姐感情极好,孩子也都好,只是皇姐极为挂念父皇,差儿臣代她向父皇问安呢!”。
“呵呵,那便好,如此朕也安心了!”楚沐远颔首,捋须微笑,停顿稍许,看向楚云赫,眼中流露埋怨,“混账!怎么不早些跟朕说,你就是慕天擎?还什么你的朋友,可着劲的骗朕呢!”
“父皇,時机未到,现在说也不晚。”楚云赫轻笑着站起,然后在楚沐远面前跪下,敛眉语气严肃道:“父皇,儿臣愿倾全力保全天溯,只求父皇一事。”
“什么事?”楚沐远立刻问,心中并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楚云赫缓缓说道:“求父皇将蛊毒真正的解药赐于儿臣!”
“云赫!”
楚沐远陡然严厉了表情,一眼盯着楚云赫,目光渐冷,“你二哥说的不错,小初子的真正身份是天英会之人,女扮男装成假太监潜入宫中是图谋不轨,你知晓她的身份,却迷恋于她,知情不报,与朕作对是吗?”
“父皇,儿臣”
“她,现在还未死,但身中的蛊毒解不了,所以你才搬出幕后的身份来求朕逼朕,对不对?”楚沐远目光锐利,眼神冷如霜寒,搭在身边软枕上的大手,青筋陡然冒起。
第三百一十八章 龙颜大怒,不忠不孝
“父皇!”
楚云赫惊呼一声,直直的盯上了楚沐远的眼睛,“父皇只说对一半,小初子的确未死,但儿臣并非为解她之毒才搬出慕天擎的身份。既然父皇已经了然于心,那么儿臣便实说了,小初子是儿臣带出宫的,敬事房的大火也是儿臣所为,儿臣要带她远赴大明求医解毒,父皇三番四次逼儿臣,儿臣也说过多次了,儿臣断然不会娶徐相千金,初儿是女子,儿臣也并非不正常,因为儿臣心中所爱之人,就是初儿!父皇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儿臣这辈子就认定了她,但父皇实在太狠,竟对初儿下蛊毒,如此伤她的身子,父皇这不是在对儿臣好,是在剜儿臣的心!大明一趟,神医诊脉,言此毒唯一的解药在下蛊毒者身上,药引乃为人血,父皇,请您告诉儿臣,这血是谁的?这毒药是谁配的?”
“是朕!是朕将自己指上之血掺进了毒药中,因为朕,就没想过要小初子活!”楚沐远沉默许久,咬牙吐出冰冷的话语,“之前你沉迷于她,竟想做出退婚此等混帐之事,朕岂能答应?这桩婚事天下百姓人人皆知,你让朕退婚,朕颜面何存?我天朝皇室欺民欺臣,日后如何取信于臣民?岂不沦为天下笑柄?”
“父皇,让天下人耻笑又如何?这一切儿臣担着,父皇尽可诏告天下,将一切责任全推在儿臣身上,哪怕说儿臣有隐疾,不适合成婚都可,儿臣愿意承担所有骂名,承担徐相的指责!”楚云赫眸光深沉,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的道。
“混帐!”楚沐远被激怒,蹭的坐起身来,因怒气脸上涨红,厉声斥道:“你以为如此便好了吗?你将徐相的脸面置于何处?你让朕落个出尔反尔,由子当家的骂名吗?”
此便毒于。“父皇,儿臣不是说了吗?诏书上不论您将儿臣写成什么,儿臣都毫无怨言,父皇您只管维护您的脸面好了,徐相那里,儿臣亲自负荆请罪,这也不行吗?”楚云赫微怒,嗓音不由提高了几倍。
楚沐远气的怒容满面,一扬手便重重甩在了楚云赫脸上,“啪!”的巴掌声,清晰入耳,响亮骇人,楚云赫一动未动,脸上的红印迅速浮肿,目光也渐冷如冰,盯着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父皇只要能给儿臣解药,再打儿臣十巴掌都可以!”
“楚云赫,你真是不长脑子!段锦初那个妖女,假份太监迷惑你,这便罢了,竟还是反贼头子!朕就是准你退婚,也不可能让你娶她!朕恨不得将那妖女碎尸万段!”楚沐远捏紧了双拳,额上青筋直冒,“楚云赫,朝中局势你不是不清楚,你此番要退婚娶那妖女,这不是明摆着和反贼勾结,断送自家江山吗?朕好不容易压制下安静王不再提此事,你现在是想重新引起满朝大臣再联名上奏吗?”
“父皇,初儿与天英会没有关系,她失忆了,她现在只是儿臣的女人,和凤南天和反贼再没有任何关系了!父皇若担心朝臣,儿臣自有法子压制,初儿的身份现在成迷,儿臣对外不会公布她是原来的太监小初子,换个身份给她就好了!”楚云赫亦十指泛白,怒气横生的道。
“啪!”
楚沐远又是一巴掌甩来,下榻站在楚云赫面前,气喘道:“你以为如此便一了百了吗?楚云赫,太子之位空悬,朕问你,这江山你想不想要?你揽下所有骂名,让天下百姓不耻,如何坐得了这皇位?让三军将士生疑,如何鼓动军心收复河山?你以为,这些事,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吗?所以,段锦初就该死,她若只是平常百姓之女,朕倒也可退一步,让你娶她为侧室,偏偏她是反贼之女,那么,你与她便绝无可能!”
巴掌的力道极重,带着满腔的暴怒,楚云赫身子微动了下,一下一下垂眸吸着气,而后缓缓站起身,直视上楚沐远的眼睛,墨眸里满是桀骜与狂妄,冷冷的勾唇,“父皇,这江山皇位儿臣不稀罕,父皇想给谁就给谁吧,父皇是天子,许下的话便是圣旨,抗旨者一律当斩,想当初,父皇将初儿打入大牢時,儿臣便就说过,初儿若死,儿臣绝不独活,这话今日也一样,父皇既要杀初儿,那么便也一起杀了儿臣吧!”
楚沐远盯着他,眼里,“楚云赫,你当朕不敢吗?你以为你拥有慕氏的力量,便可将朕不放在眼里吗?朕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这些年背着朕做了什么,更不管你与大明皇帝有怎样的交情,朕,始终是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除非你想亲手弑君弑父,否则休想得到朕身上的血来救你的妖女!”
“父皇,儿臣正因为敬重父皇是生父,所以才宁可远赴大明求医,也不曾逼迫过父皇,父皇当真要斩尽杀绝吗?”楚云赫痛心疾首,一瞬不瞬的看着楚沐远,薄唇微颤,“母妃是父皇心中最爱,却也敌不过父皇左一个妃嫔右一个妃嫔的纳入后宫,儿臣不如父皇博爱,儿臣是要么不爱,要么就深爱,爱到情愿放弃一切的权利,只与她相爱相守一世,父皇可看清楚了,儿臣并非父皇理想中可继承大统的儿子,父皇另择他人为太子,放掉儿臣吧!”
“逆子!逆子!”楚沐远一指戳上楚云赫,手指不停的颤着,路开明扶住他,看一眼楚云赫,低头轻声劝道:“皇上,八王爷情中人,顶撞皇上也是心情过于焦虑,皇上息怒,与八王爷好好谈,别气坏了龙体啊!”
“谈什么?这样子还有什么可谈的?你瞧瞧这逆子,眼里哪还有朕这个父皇,除了那该死的妖女,再能看到谁?朕还从未见过,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楚沐远气的全身发抖,瞥过路开明,再盯上楚云赫,欲说却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身子猛的倒向一边,楚云赫一怔,眼疾手快的搀住他,他紧闭的眼睛又缓缓睁开,粗喘着气道:“楚云赫,你弃江山于不顾,便是不忠;弃朕于不顾,便是不孝,不忠不孝的孽子,朕要你何用?你给朕滚,滚!”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两败俱伤,御前献良策
“父皇”楚云赫微闭了闭眸子,撑在榻沿边上的大手隐隐发颤,甚至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看着楚沐远许久,眼眶渐渐泛红,嗓音里略带了沙哑,“父皇,您说儿臣不忠不孝,那就算是吧,无论您现在怎样认为儿臣,儿臣都无话可辩,只求您,求您看在与母妃的情份上,将解药给儿臣,儿臣可以发誓,初儿她,她绝不会与天英会勾结的,只要她能活,儿臣也可以不娶她,父皇放心,儿臣再不忠不孝,也不会通敌断送自家江山的!”
“你咳咳”楚沐远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路开明匆忙为他拍背顺气,又去伸手端案几上的茶碗,楚云赫先他一步端起,抿唇递了过去,楚沐远喝了几口,感觉稍好些,却一拂手将茶碗甩落在地,发出重重的“咣当”一声,苶水四溅,茶碗摔成碎片,那一声巨响久久的回荡在暖阁里
“路开明,拿把匕首来!”楚沐远粗喘着气,盯着楚云赫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眼神中,只有阴冷与无情。
“皇上,您”
“去拿!”
提起了全身的劲吼出这两个字,楚沐远仿若一头受伤的豹子,身子倚在榻沿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楚云赫,脸色苍白的厉害,似随時都能倒下,却又倔强的硬撑在那里!
“是,皇上!”路开明迟疑着,犹豫着,捏紧了双拳退到内堂,双手颤微微的捧着一把金色雕刻着金龙的匕首,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呈上,嗓音里亦发了颤,“皇上,您息怒啊!”
楚沐远未作一言,亲手将刀拔出鞘来,看着那寒芒闪现的刀刃,冷冷的笑,“楚云赫,你瞒天过海与反贼之女私定终身,为了那妖女杀兰妃,火烧敬事房,杀奴才李全水,朕念及你是黎妃的独子,一次次的纵容你,如今你翅膀硬了,连朕要除乱党也要依靠于你,逼朕迫朕,与朕决裂,一切都是为了那妖女,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在女人与父亲面前,女人大过天,那么,朕告诉你,解药没有,除非你亲手杀了朕,别说为药引取血,就是你立刻江山易主,迎娶反贼女为皇后,朕都再也管不了了,正好与你母妃在地下团聚!”
“父皇”楚云赫一震,踉跄退了两步,瞬间苍白了俊脸,怔怔的看着楚沐远手中那柄可削铁如泥般锋利的匕首,良久,大脑里一片空白!
“杀了朕,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做任何事,用你亲生父亲的血,来染红你的皇位,染红你与妖女的喜服红带吧!”楚沐远冷笑着,将那柄匕首高高举起,嘲弄的看着楚云赫,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朕是个失败的皇帝,更是个失败的父亲,活着也是儿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说,是不是?”
“父皇!”
楚云赫腿一软,重重的跪了下去,眼角有滚烫的泪水缓缓滑落,“您要儿臣亲手取您命,是要儿臣遭受天打雷劈么?父皇,儿臣不孝,狠不下这心,却也万万丢不下初儿,儿臣夹在父皇与爱人之间,心力交瘁,活着亦是痛苦,什么江山,什么大业,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儿臣不能杀父皇,又救不了初儿,儿臣告退,再也不提此事,初儿能活一日,儿臣便伴她一日,她死,儿臣亦相陪,今日便最后叩拜父皇,不孝子楚云赫拜别!”
语落,起身,不顾身后那双眼睛里,不顾身后那人的咳嗽声穿透大殿,大踏步跨出朝阳殿,外头的阳光很美,照在人身上很是暖和,然,楚云赫却冷的全身发颤。闭上眼,掌心从额头缓缓抹下,掬了一捧的泪水,湿答答的浸在五指间。
平静的出宫,平静的回府,正阳门外的玄衣卫已全部移转到了八王府内外守卫,诸葛璇玑焦心万分,想问关于药引的事,却在看到楚云赫的神情時,欲说的话被生生的卡回了肚子,怔楞的站在豫园院里,看着他进屋,关上了门。
屋里,静静的没有一丝响动,楚云赫平躺在,盯着房顶,一瞬不瞬,任眼角不断有湿滑的液体滚落,就那样什么也不想的看着,直到疲惫袭来,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整个人被黑暗袭卷
朝阳殿外,楚落颖踱着碎步在原地来回走动,频频望向殿门的方向,神情焦虑而不安。
等了近一个時辰,殿门终于“吱”的一声开了,路开明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太医。
“路总管!”
楚落颖忙轻唤一声,提裙走过去,抢先一摆手,免了三人的请安,问道:“父皇身体如何?”
“回九公主,皇上龙体微恙,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路开明俯首回道。
楚落颖点点头,“哦,那路总管,本宫还有话与你说。”
“九公主,臣等先行告退!”两名太医立刻拱手道。
“嗯。”
太医离去,楚落颖环顾四周一番,压低了声音问道:“路总管,我听说八哥回来了,是么?”
“回九公主,是的,八王爷现在大概已经出宫了!”路开明说道。
“那,那八哥就是慕天擎对么?”
“是。”
“那,那我还听说,八哥将我许给大明太子殿下了,是么?”
“回九公主,是的。”
楚落颖眸中浮起羞涩的喜悦,微微低了头,“那烦路总管禀报父皇一声,就说我出宫到八哥府上去了!”
“九公主现在不可!”路开明立刻抬头,看一眼楚落颖,又低下了头去,“皇上与八王爷方才动怒犯病,一个字也不想听到有关八王爷的话,奴才不敢回禀。”
“啊?那是为的什么事啊?八哥这么厉害,父皇还要生八哥的气吗?”楚落颖惊诧不已。
“九公主,要不您劝劝八王爷吧,全是因为小初子的事,皇上要杀小初子,不准八王爷娶小初子,八王爷不肯,父子已完全闹僵,这样下去,只能便宜了乱党,国之危矣!”路开明凝重的说道。
楚落颖愕然,眨着眼睛半响,方才一叹道:“八哥是对小初子情根深重,要他不管小初子去娶徐相府小姐,那怎么可能?可是父皇也倔,现在这关头实在不行,八哥还不如先应了父皇娶徐小姐,先保住小初子的命以后再说,活着还有希望,一旦死了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脑中猛的一闪,路开明豁然抬起了头,看着楚落颖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谢谢九公主提醒,奴才告退!”
看着路开明进去了朝阳殿,楚落颖揪着手里的帕子,疑惑不已,“我说了什么吗?怎么路开明一脸高兴的样子?”
黄昏時分,楚沐远醒来,路开明站在床头,“皇上,您醒了!”说着扶楚沐远坐起身,靠在身后软垫上。
有太监端了热茶来,侍候楚沐远喝下,路开明摒退了其它宫人,独自站在一边,轻声道:“皇上,用膳吧!”
“朕咳咳,朕哪有胃口用膳?”楚沐远轻咳一声,无力的摇头。
“皇上,能容奴才说两句吗?”路开明试探的问道。
楚沐远道:“说吧,朕身边也没几个知心的人,你跟在朕身边侍候多年,朕也就信得过你。”
“谢皇上。”路开明点点头,斟酌着用词小心说道:“皇上烦八王爷的事,其实奴才以为,八王爷乃忠孝之人,由今日他宁可不救小初子,也不肯接那柄匕首便可看出,只是八王爷太过感情用事,而皇上顾虑的都没错,八王爷若娶反贼女,便会失了百姓信任,失了三军之心,储君之位不稳,乱党难除,所以断不能让八王爷娶小初子,但是八王爷又子固执的很,倘若按现在这样,他不再管朝廷之事,只陷于儿女情长之中,其结果便是小初子死,他亦亡,皇上痛失爱子,我天溯也汲汲可危,相当于皇上与八王爷两败俱伤,还不如”
“你说下去!”
“是。”路开明头低下一分,接道:“皇上,不如来一招缓兵之策。皇上以解药为条件,让八王爷先与徐小姐大婚,稳定民心与朝臣百官,待八王爷大婚后,再将解药赐与八王爷,小初子毒一解,八王爷心中高兴,再调西凉关大军出征,待乱党尽除,天下稳定之后,皇上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做决定杀不杀小初子,届時,至少我朝江山是保住了,皇上也对得起先祖皇帝了!”
“对,你说的有道理,否则礼部筹备的三日后大婚,老八不出现,一样会让百姓笑料,如此缓兵,倒是计良策,待朕保住了江山,再暗杀掉小初子也不是难事,兴许老八说同死只是威胁朕的话,小初子真死了,有芊丽在身边,他也就伤心一阵子就好了!”楚沐远脸上绽出喜悦来,赞同的点头。
“皇上,那就让奴才呆会儿去一趟八王府,同八王爷说说,您以为如何?”路开明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听到赞赏,反倒将头又低下去了一分。
“好,朕用晚膳,你即刻出宫去办吧!”
“是!”
第三百二十章 毒发加重,忧心如焚
幕夜的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在脸上,冷的令人打颤,房中火盆里燃着的火焰,在风的吹动下,“咝咝”作响,令安静的屋子凭添一股寒意。
长发随意的散开,零落的垂在肩上胸前,因风的吹拂,四下张扬,衣角袍摆都跟着乱舞,风大起来時,眼睛都一時吹的睁不开。
“主子,窗子不能开啊,会冻坏身子的!”瑾儿和惠儿端着托盘送热茶和点心进来,瞧到站在窗前吹风的楚云赫,惊的立時白了脸色,忙放下托盘过来,抢着去关窗。
“不要关!”
身后传来清冽的嗓音,瑾儿和惠儿一惊,停了关窗的动作,转身便跪了下来,瑾儿凄声道:“主子,您身子本来就吹不得风,更不能受寒啊!”
“是啊主子,奴婢们求求您,身子重要,您别糟蹋自个儿的身子啊!”惠儿回头看一眼大开的窗子,叩头哽咽了嗓音。
楚云赫一动不动,眼眸依然凝望着窗外,紧抿着唇,神思飘忽,不知在想什么,瑾儿和惠儿见状,心急如焚,彼此相对视一眼,瑾儿大了胆子站起,又去关窗子,楚云赫腿一动欲上前阻止,惠儿忙抱住他的腿,急急的道:“主子,奴婢不知道您为何这样伤自己的身子,但是您若病倒了,初儿姑娘会着急的啊,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初儿姑娘啊!”
身子停滞住,原地静默了数秒,然后缓缓回身,走到桌前坐下,惠儿松了口气,起身过来,斟了一杯热茶,“主子,您暖暖身子,奴婢再去膳房熬碗姜汤给您吧,万一”
“不必了。”简短的打断,楚云赫微闭了眼,“准备沐浴吧。”
瑾儿关好窗子过来,看着楚云赫的样子,面上浮起忧虑,轻声说道:“主子,惠儿说的对啊,您刚才就吹了好多风,一定要喝姜汤祛寒,不然这关头生了病可怎么好?”
“若病了”楚云赫失神的望着茶碗,沉默了良久,才喃喃的吐出几个字,“那才好看谁拗得过谁”
“主子!”
瑾儿惠儿“扑通”一声又跪下,才要说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小栓子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急切,“主子,璇玑先生过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快请!”楚云赫一怔之后,立刻说道。
“是!”有玑吹声。
诸葛璇玑进来,瑾儿和惠儿道了礼便主动退下了,楚云赫一摆手,指着面前的圆凳示意诸葛璇玑坐下,并急道:“免礼了,赶紧说,是不是初儿毒发作了?”
“庄主猜的没错!”诸葛璇玑不客气的坐下,端起茶仰头灌了几口,润了润因疾步从秘道过来干涩的喉咙,道:“夫人的确是蛊毒发作了,本来按预计時间,该是明天上午,我备了药去山庄办事,原打算顺便把药放下,明早到了時辰直接让孙策煎成药茶,谁知,去了不到一刻钟,丫环便来请,我忙过去看,这次发作的特别厉害,一份药服下已经止不住疼了,若不是桑儿发现的快,夫人已经承受不住要咬了自己的舌头,没法子我又下了双倍的药,这才止了疼,夫人昏睡过去了!”
“什么?”楚云赫霍然站起身,一头便要冲出去,诸葛璇玑忙拽住他的袖子,“庄主,我走時夫人刚睡着,现在你首要的不是去看她,是想法子从皇上那里弄解药啊!我诊了脉,已有部分毒素侵入五脏,今天发作一次,明天肯定还会发作,隔一天变成每日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今天咬舌,明日不定怎样呢,而且照现在的情况下去,再不服解药,恐怕撑不过十日了!”
楚云赫身子猛的一晃,脸色白如纸,薄唇抖动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那,那么孩子呢?毒入五脏,孩子有没有事?”
“说不好,大人撑不住倒下的话,孩子自然也跟着”诸葛璇玑顿下了话语,神色十分的难看。
“咬舌她,她该有多痛?十日撑不过十日”楚云赫喃喃而语,身子忍不住的在轻颤,大脑一片混乱,“该怎么办?怎么办?父皇死活要初儿死,他不肯给解药,不肯啊!难不成,我真的要弑父吗?这不只是大不敬,是天理不容的事啊!他是我父亲,是我亲生父亲啊!母妃那么爱父皇,我若做出这等不如之事,后死了,有何颜面去地下见母后?”
“那怎么办啊?要不要不你找个机会只把皇上点或者弄昏,然后直接割破他的手指,滴上十滴血,我来照着天机前辈的方子配解药?”诸葛璇玑眉头紧锁,想了想说道。
“不行,父皇身边暗伏着高手暗卫,分布在何处,我并不清楚,一旦出手必会惊动暗卫,届時不但不能成功取血,还要背上弑君弑父的罪名,若不然二哥恐怕早动手了!这也是这些年,屡屡有刺客却不能成功的原因!”楚云赫直接摇头,面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