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神医在宫人的引领下,走时殿内,朝皇上鞠躬,“参见皇上。”
这是皇上对墨神医的礼遇,免他行跪拜之礼。
皇上看着墨神医,面上无喜无怒,只扬起一份折子,“墨神医,这是朕收到的折子,你自己看看。”
太监上前,双手接过皇上手中的折子,捧到墨神医面前,墨神医心中一跳,不安的接过折子,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这,这…这怎么可能?”那个孽徒居然没有死,他明明看到那人被狼吞下,拖走,怎么可能没有死?
墨神医越往下看越心惊,一张脸瞬间惨白没有血色,折子还没有看完,人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的道:“皇,皇上…”
“墨神医,你只要告诉朕,里面的指控有几成是真的?”皇上轻描淡写的问道,完全不将墨神医的狼狈看在眼里。
墨神医的医术确实极好,即使他曾有失手,皇上打算放弃他,可仍愿意像养一个太医一样养着他,可是…
现在不行了!
如果里面的指控是真的,墨神医就是医术再好,他也不能留。
墨神医得罪的不仅仅是普通百姓,还有文昌学院。天下学子一样以文昌学院为首,要让人那些学子文人知晓他包庇墨神医,他这个皇帝一定会被清流大儒唾弃,以至遗臭万年。
“上面,上面的…”墨神医双眼暗淡无神,一头白发也散乱开了,完全没有一丝高人的风采。
看墨神医这副模样,皇上就知上面的指控十成是真,只怕还远远不够。
皇上不介意墨神医人品差,但只要他有实力就行,可偏偏墨神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罢了…你也不用说,朕明白了。”皇上一脸惋惜的叹气,“如果只是拿人试药,朕不会怪罪你,可你医死孟院长的事就是朕也保不住你。文昌孟家人已经在京城,他们要与你对质,你便见上一见。”
墨神医瞳孔猛地收紧,咬牙切齿的道:“皇上,这是阴谋,这是阴谋!有人故意陷害我,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文昌孟家人不可能这么巧的出现。”
“就算是有人陷害你又如何,上面的指控难道是假的吗?”皇上冷着脸看着墨神医,那一眼满满都是厌恶。
自己做事不够干脆利落,留下这么大的隐患,还要怪人利用此事,简直是好笑。
“皇上,当年的事是意外。”墨神医想要开口求皇上救他,可是…
骄傲了这么多年,他真得开不了口。
“是意外也好,是巧合也罢。朕现在都没有办法救你,这宗案子一经查实,你…就不在是名满四国的墨神医。”如果墨神医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不能证明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那么…
墨神医就一定会声名扫地,没有人敢出来为他说话。
墨神医神色一凝,无力的闭上眼,“我…知道了。”
墨神医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后仅有的尊严,朝皇上揖手道:“皇上,我这一生所做的事,都只为著成墨氏医书。医书已小有所成,我怕是无法再继续下去,现在我想将此书献给皇上,希望皇上能让这本医书流传下去。”
墨神医从怀中取出,一直贴身收藏的医书,双手呈上。
他希望,用这本医书换女儿一个平安的未来。
太监接过,小心地呈到皇上面前,皇上翻了数页,确定是医书并且是墨神医的笔记后,便道:“墨神医你放心,只要玉儿不犯杀头大罪,朕都会保她富贵无双。”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墨神医一想要在死前,为女儿寻一个庇护者,现在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皇上明显不想将此事闹大,墨神医在傍晚被悄悄带出皇宫,没有惊动任何。墨玉儿甚至连外面的消息都不知,更不用提知晓她父亲被带走的事。
萧天耀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城的,一袭标志的朱红锦衣,一匹黑得发亮的战马,远远…守城的官兵就知道那人是萧王爷。
“快让开,萧王,是萧王,萧王要进城,通通让开!”官差上前,让排队进城的靠两侧站好,给萧天耀让路。
事情上,不需要官差多说,排队进城的百姓听到萧王要进城,早已自发地给萧王让出一条道来。
前面无人阻挡,萧天耀片刻不留,纵马进城,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眼睛尖的人也只看到一闪而逝的身影,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能看到萧王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鼓鼓的…
【作者题外话】:今天只有三更了,实在写不动。
243过来,萧王的大礼
黑马红衣一出现在京城,京城的百姓就自发的给他让道,每一个看到这身影的百姓,都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时隔半年,再次见到萧王纵马游街,京城的百姓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怀念。
“萧王依旧是如此狂妄不羁。”茶楼上,一身着竹叶青的样子,随性的倚在窗台上,看着楼下那一闪而逝的红色身影。
他身后则是一个灰衣男子,低垂着头看不出样子。
仔细看会发现,笑倚窗台的男子,五观似乎比东文人更深邃,只可惜此时夜幕低垂,看不真切。
萧天耀一骑绝尘直奔萧王府,中途不曾停留半刻,萧王府的下人早早收到消息,远远就将正门打开,萧天耀纵马跨入…
红色的身影一跨入门内,两扇厚重的大门就立刻关上,“啪”的一声,将外界的探究的视光阻隔在外。
萧天耀骑术精湛,完全不受府内房屋与景色的限制,速度不减半分,一路骑到马厩。
“好好照顾它。”轻拍马,纵身跃下,同时将怀中的包袱拎在手上。
包袱并不大,萧天耀拎在手上,丝毫不起眼,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萧天耀大步朝书房走去,曹管家走过来,已是满头大汗,可他却不敢停下来,一路跟在萧天耀身后,“王爷,你可回来了,王妃都问了你好几回。”
“是吗?”萧天耀脚步一顿,唇角轻扬,露出一抹极浅的笑,随即又像无事人一般,继续往前走,“本王不在的这几天,府上有什么事?”
啊?
曹管家完全没有想到萧天耀会问这句话,别说出去三天,就是出去一个月,王爷回来也不会问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说…”萧天耀脚步不停,语气冷冽。
曹管家一个机灵,脑中灵光一闪,忙道:“王妃前天被请进宫,回来时情绪不太对,可没有说是什么事,小人也不敢问。昨天王妃出了一趟府,只在街上转了两圈,遇到墨神医的大弟子,状告墨神医一事。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外出,一直在等王爷回来。”最后一句话,是曹管家冒险加上去的。
“嗯。”萧天耀周身的温度瞬间回暖,曹管家暗自得意:果然,他说对了。
到了书房门口,萧天耀停下脚步,转头对曹管家道:“去叫王妃来,本王有事要找她。”
“是。”曹管家身恨自己跑不动,这么露脸的活只能交给别人了。
林初九今天没有外出,让秋喜寻了一本医书,坐在窗旁看着,听到侍卫说萧天耀要见她,诧异的抬头:“王爷回来了?”
“是的,刚刚回来。”一回来就要见王妃,王爷对王妃真得是太好了。
“哦,”林初九放下书,起身往外走,“走吧。”
“王妃,你不换件衣服吗?”秋喜看着林初九简单的装扮,大着胆子提了一句。
林初九回头看了她一眼,“有必要吗?”
当然有了!
女为悦己者容呀!
可是…这话秋喜不敢说,秋喜在林初九的注视下,弱弱地低下头,再不敢胡乱开口。
林初九听到萧天耀一回来就要见她,并没有多惊喜,也没有恨不得立刻相见的喜悦,保持匀速不疾不徐往前院走去,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了。侍卫暗自佩服林初九淡定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心急,怕王爷等久了不高兴。
等林初九走到书房时,萧天耀早已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的在书房里等她。见到林初九进来,萧天耀不满的哼一句:“慢死了。”
林初九只当没有听到,福身唤了一句“王爷”便站在原地,等着萧天耀开口。
“坐,”萧天耀指了一旁的位置,待到林初九坐下,才道:“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
“宫里?”林初九不知萧天耀怎么突然这事,摇头道:“没什么。”确实没有什么,皇后也只是口头警告罢了。
萧天耀看了林初九一眼,见林初九确实不想说,也没有追问,只道:“以后,宫里的召见不想去就不去。”
“好。”皇上召见,她真能不去吗?
她又不是萧天耀,可以无视皇权。
“墨神医的事你别插手,文昌孟家的人来了,他们自然会盯着这个案子,你只要看结果就行。”看林初九又是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乖顺样,萧天耀就来气。林初九看似软绵,实则滑不溜啾,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好。”依旧是一个好字,温柔乖顺的让人无从下手。萧天耀顿时失了继续说下去的耐心,朝她招手道:“过来。”
“嗯?”林初九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恼怒。
萧天耀在招小狗呢?
“怎么?本王的话你也不听?”萧天耀当即沉下脸,屋内的温度似有下降,林初九叹了口气,乖乖走到书桌前,可是…
这个位置萧天耀并不满意,他又招了招,示意林初九到他身边,到他面前去。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可人都走到这里来了,她能不去吗?
林初九很纠结。
“本王有东西给你,过来。”萧天耀又催了一次,语气严厉的完全不像是给人送东西,而像是训斥不听话的孩子。
林初九咬牙走了过去,与萧天耀只隔半步的距离,萧天耀一伸手,就能将人搂到怀里。可惜,萧天耀没有这以做…
萧天耀从左手侧取出一个药箱大小的盒子,随意的丢在桌上,似嫌弃的道:“拿着。”
“什么东西?”要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可是萧天耀没有理会她,将东西丢出来后,便拿起桌上笔,不知在写什么。
萧天耀不说,林初九也没有再问,抱起箱子就准备走,可是…
“好冷呀!”一碰,林初九就冻得缩回手。
“啪,”萧天耀将笔拍在桌上,墨汁溅在白纸上,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转身对着林初九道:“笨蛋,不会先打开吗?”
“你又没让我打开。”泥人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萧天耀,你不要太过分!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本王也没有让你出门,你不是一样出门吗?”萧天耀冷嘲热讽道。
林初九皱眉反问:“你因为我出门的事生气?”
如果是的话,她只想说这个男人没救了…
244王爷,你够了
“怎么?本王不能生气吗?”他一出门,林初九就往外跑,他难道不该生气吗?
“你凭什么生气?我有自由进出萧王府的资格,不是吗?”林初九被萧天耀理所当然的语气,问得火都上来了。这个男人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允你自由出府,不是让你随时都能出去,你要出去仍要得到本王的同意。”林初九是有多笨,才不知外面有多危险。
北历,南蛮和西武对东文虎视眈眈,个个都盯着他双腿恢复的事,林初九这一出去,简直是给当人箭靶子。
“呵…”林初九不由得冷笑,“王爷,你在说笑话吗?得到你的同意才能出门,那还叫自由出府吗?”
“本王有没有说笑,你很清楚。”萧天耀沉下脸,强硬的道。
“你…一点信用也没用。”林初九气恼地瞪着他,因萧天耀一直坐着关系,林初九第一次不用抬头看他,可就是这样,在气势上她也差萧天耀一大截。
面对萧天耀幽深冰冷的眼神,林初九很快就招架不住,移开视线,没好气的道:“算了,我不想跟你吵。”
“本王什么时候跟你吵了?”他需要跟一个女人吵架?那简直是笑话。
“你说没有就没有,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萧天耀真得越来越不可爱了,林初九怕自己一气之下,扑上去咬他,转身就往外走,可是…
“站住!”萧天耀高声喊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王爷还有事?”林初九转身,神色淡漠的问道。
这个男人,总有本事把她的好感一点点磨掉。
本来因为安王的事,她对萧天耀已有改观,可现在…
她只想扑上去,咬死萧天耀!
招呼不打一声消失三天就算了,凭什么一回来就要对着她吼,她又不是萧天耀的出气包。
“东西拿走。”萧天耀指着桌上的东西,林初九看了一眼,拒绝道:“王爷的礼物我收不起。”那么寒,她根本拿不出走好不好。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不会收回来。”他不接受拒绝。
“不收回,王爷可以丢了,我不在意。”谁在乎谁就输了,她之前在乎萧天耀,所以输得一塌糊涂。现在她强迫自己冷心冷情,虽然…赢得并不高兴,可至少她出了那口恶气。
林初九继续往外走,可当她双手碰到门时,却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带离,她根本碰不到门…
“王爷,你要干什么?”林初九不得不停下来。
“东西拿过去。”
“我说了,我不要。”林初九再一次拒绝,萧天耀没有多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将桌上沾了墨汁的纸丢在一旁,提笔蘸墨,继续写了起来。
林初九等了片刻,见萧天耀专心工作,再次去拉开门,可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她还没有碰到门,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推开了。
林初九烦躁的转身,“王爷,让我出去。”
萧天耀没有搭理林初九,甚至连个眼神也没有。
“王爷…我要出去。”林初九再次提高音量,可萧天耀依旧不理她。
这个时候别说林初九了,就是圣人也要抓狂,“王爷,你到底想要怎样?”简直是让人受不了。
“东西拿着。”他来回三天两夜,就为这么一个东西,林初九说不要就不要,怎么可能。
“你简直是…”林初九就没有见过,像萧天耀这么霸道的人,他不接受拒绝,更不管别人喜好。
萧天耀说完这话,又继续忙自己手头的工作,根本不理林初九。
林初九没得选择,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烦躁,这才上前。只是这一次她没去碰盒子,而是忍着寒意将木盒打开。
“这,这是什么?”一直冒着白烟的冰?
盒子里面只有一块冰,可又比冰的颜色更浅,寒气也更重。
林初九不明白萧天耀给她一块冰做什么?
“寒冰。”萧天耀放下笔,将则写好的纸放在一旁等它干。
“寒冰?给我有什么用?”这么冷的东西,她连碰装他的盒子都接受不了,更不用提去拿寒冰了。
“笨蛋,”萧天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林初九一眼,然后挥开林初九,丝毫不在意寒冰的寒气,直接用手取了出来,“重点不是寒冰,而且寒冰里面的东西。”这么笨,林初九真是林相那只老狐狸的女儿吗?他很怀疑。
晶莹剔透的寒冰,看似透亮,可实则以肉眼去看,根本看不到它里面有什么。
萧天耀将寒冰取出来,林初九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直到萧天耀将寒冰一分为二,林初九才发现,在寒冰中间居然有一颗拳头大小,乳白色的果子。
那枚果子静静表地躺在寒冰上,冒着白烟,一看就不是凡品。
萧天耀没有解释,只道:“吃了它。”
“这是什么?”林初九本能的问了一句,却不想引得萧天耀极度不满,“怎么那么多为什么?本王还会毒死你不成?本王要你的命,需要用毒吗?”
“我只想知道,我吃的是什么?”林初九当然清楚,萧天耀不会毒死她,可问一句也没有错吧?
萧天耀没有回答林初九的问题,而是说道:“一盏茶内不吃完,它便会化。”林初九爱吃不吃。
“我…吃!”真得没有见过,比萧天耀更讨厌的男人。
林初九用手指捏起白果。白果寒气十足,只一碰林初九就觉得自己的手指冻僵了,不敢多做停留,飞快的往嘴里一塞,本以为喉咙会冻伤,可不想白果一入口就瞬间化成一滩水,她还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来,就吞了下去。
“味道如何?”萧天耀恶劣的问一句,林初九老实的摇头:“没有吃出来。”
“牛嚼牡丹。”萧天耀一脸嫌弃道:“五十年才能孕育一颗的寒果,你吃完后居然连味道都不知,简直是暴殄天物。”
林初九自动忽略前面的话,惊讶的道:“五十年才一颗,这么珍贵?”
“哼…”萧天耀高冷的哼了一声,指着门口道:“现在,给本王滚!”
看到这个女人就烦,早知道就不为她去抢什么寒果,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作者题外话】:很想写五更,可目测又是三更的样子,面壁!
245不接受,王爷很忙
萧天耀就差在脸上写上“本王很生气”五个字,林初九很想说几句好话哄哄他,算是感谢他送的寒果,可是…
萧天耀却不给林初九机会,她一开口萧天耀就叫她闭嘴,然后又一次让她滚出去。
“王爷,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闭嘴,本王没空理你。”萧天耀将刚晾干的信纸装入信封后,又拿起一旁的卷宗看了起来;卷宗看完,又在桌上敲了两下,召唤出一伸黑衣人。
“王爷,”黑衣人也不避讳林初九的存在,单膝跪在萧天耀的面前。
总之,萧王很忙,忙到连个眼神都没有空给林初九,林初九也不想讨人嫌,转身往外走。
那什么寒果又不是她想要的,是萧天耀强塞给她,别奢望她感谢萧天耀。
从书房出去,林初九还在那里生气,越想越觉得萧天耀这人实在太讨厌了,简直让人不知说他点什么好。
刚走出萧天耀的院子,就遇到行色匆匆的曹管家,不由得问了一句:“曹管家,你怎么了?”
“王妃…”曹管家刚才走得急,没有注意到林初九,听到林初九的声音才停下。
“怎么了?”林初九见曹管家神色不定,不由得问了一句。
“王妃,想请你帮个忙…”曹管家一脸为难,想说又不敢说。
“什么事,你说吧?”林初九觉得萧王府的人真得很奇怪。他们明明不把她当回事,可在某些小事上,又纠结她的身份。
曹管家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有个受伤的侍卫,伤口烂了,我正想去找大夫。”
吴大夫不在府上,府上倒是有其他的小大夫,可他们也不敢乱动,因为对方伤在眼睛,一个不好就会把眼睛给刮伤。
曹管家不是不想找林初九,可林初九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真得不敢和王妃开口。
“伤口烂了?情况很严重吗?我去看看。”林初九不等曹管家开口,主动道。
“谢谢王妃,”曹管家一脸欢喜,忙将情况说给林初九听:“陈三伤了左眼,眼球也划伤了。平时换药都很小心,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的伤口就烂了,他起初也没有当回事,谁知伤口越烂越严重,府上的大夫看了不敢下手,怕伤了眼睛。”
林初九越听脸色越凝重,不过再没有看到伤口前,她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你让人去帮我药箱拿来。”
上次带进宫的药箱,林初九并没有将药拿出来,一直稳稳地放在那里,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唉,”曹管家高声应了一句,忙让人去取林初九的药箱,自己则带着林初九过去。
路上,遇到流白和苏茶,双方打了个照面,苏茶客套问了一句林初九要去哪,不等林初九开口,曹管家就急急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严重,要我们帮忙吗?”苏茶热心的开口。
他绝不会承认,他是因为上次,没有看到林初九给人处理外伤的手法,心痒想去看。
林初九出声婉拒:“不麻烦苏公子,苏公子来找王爷想必是有要事,不敢耽误王爷的正事。”
苏茶还想争取一下,却被流白拉住了,“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流白绝对是真心话,只不过…
听得人,没有放在心上。
苏茶一进书房,就发现书房气氛不对,不由得后退一步,让流白先上。
流白比苏茶慢了一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在前面。
“有事?”萧天耀看到两人,神色也没有缓和半分。
眼角的余光扫向书桌上的寒冰,流白猜到萧天耀的不高兴,应该和林初九有关,可是…
猜到了,他又能如何?
“有,有…事。荆池失手了,威海镖局的海少主跑了。”流白真得很想哭,为什么他每次说不好的消息,都遇到萧天耀心情不好。
“没用!”果然,听到这个消息萧天耀更不高兴了,“派人去找,本王不希望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