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的动作虽然很小,可锦天院三个人出去却是一件很大的事,墨神医与墨玉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墨神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找自己的女儿,他总觉得这事不对。
林初九懂医,而且是个聪明人,她中止萧天耀医治的举动那么突然,又那么坚定,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发现了什么。
“玉儿,那天你有没有做什么?”墨神医开门见山。
墨玉儿眼神闪烁,想要摇头,可对上墨神医精光闪现的眸子,最终只能点头。见墨神医神色不豫,忙解释道:“爹,我只是动了一点小手段,绝不会伤害王爷,林初九她是夸大其词。”
“你,糊涂。”墨神医差点吐血,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我在发簪上抹了一点迷幻药。爹你和我,还有王爷接触的药中,有一味药剂对迷幻药有克制作用,那药只对林初九有效。”墨玉儿吓得瑟缩了一下,可身子却挺得更直,声音也更加清亮,就像是证明自己没有错一般。
墨神医虽然生气,可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只能收拾善后了,“东西在哪?”
“发簪吗?爹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墨玉儿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小得意,“我有两根一模一样的发簪。萧王府的人并不知道,爹,你看…”
墨玉儿起身,从梳妆盒里拿出一枝完整的白玉发簪,墨神医看过后,确定上面没有痕迹,这才满意的点头,同时又将墨玉儿房间查了一遍,同样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满意的离去。
墨神医出去时,正好碰到被侍卫用软轿抬回来的林初九,两人视线相撞,皆默契的别开,就好像不曾看到对方一样。
墨神医脚步不变,从容的向左走;林初九姿势不变,任由侍卫抬走向右走…
屋内,萧天耀早已坐在轮椅上等候,听到屋外的动静,萧天耀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放在扶手上的左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王爷,王妃求见。”屋外,响起侍卫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萧天耀道:“进来!”
侍卫脚步稳健,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将林初九放下,转身离去,出去前不忘将门关上。
“无法给王爷见礼,还请王爷恕我无罪。”林初九淡漠的抬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平静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轻启,声音一颤一颤的,明显带着痛音。
萧天耀看着脸色苍白,露出病态的林初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找本王何事?”这才醒就急着动,简直是不想要自己的命。
“求王爷一见事。”林初九没有傻得去问萧天耀会不会同意,直接道:“还请王爷允许我查一查墨姑娘的房间。”
“你还不死心?”他的人已经查过无数遍,林初九能查出什么?
“是的,不死心。我没错,我为什么要帮别人背黑锅。”声音虚弱却透着坚定。
“没错?这么说你中止墨神医为本王医治,害得本王的双腿差点废掉,本王还要谢谢你了?”嘲讽意味十足的话,却没有嘲讽的味道。
林初九应得毫不心虚:“我不知龙魄到底有什么功效,但我却知道王爷那天要是坚持医治,最终不仅保不住腿,连自己的命也是保不住的。”
“你…肯定?”如果说之前有七分信,现在萧天耀就有九分信林初九了。
如果不是真的,林初九怎么敢出现在他面前,又怎么敢请求查墨玉儿的房间。依林初九的聪明,她应该很清楚,要是没有是从墨玉儿的房间查到什么,她的下场会更惨,就算他会放过林初九,墨家父女也不会。
“不敢肯定,我又怎么会不要命的去撞浴桶。王爷该不会以为,我不会痛吧?”林初九露出进来后第一个笑,可是…
看到这个笑,萧天耀却笑不出来,他只觉得眼睛酸涩的难受,总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什么不一样了…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特殊原因,还请大家见谅。
115搜寻,美妙的误会
心里微微刺痛,那种感觉萧天耀无法形容,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曾体会过这种感觉,他只知道他很讨厌这种感觉,愿意付出一切,只求他的心不那么难受。
可是…
他的骄傲不允许。
暗自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萧天耀移开眼,看向窗外,淡漠的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查。”这就是同意了。
“现在。”六个时辰内是最佳时间,现在已经过了最佳时间,她不能再拖下去。
“现在?”萧天耀移回眼,上下打量林初九,明显是不相信林初九凭她现在这个破身子,能去查墨玉儿的院子。
林初九却只当没有懂萧天耀的意思,唇角轻扬,略带嘲讽的道:“怎么?王爷做不到吗?”
“别激本王,激将法对本王没有用。”声音低沉,语速比平时慢了数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在舌尖打了个转再吐出来,每一个字都敲在人的心坎里。
“不是激将法,是寻问。”虽然明知这个说法萧天耀不会信,可林初九依旧能说得信誓旦旦。大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架势。
萧天耀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赢了,今天便今天。”
“多谢王爷。”林初九抿嘴一笑,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看得萧天耀没由来的心烦,当即招来曹管家,让人把林初九抬到隔壁去。
这样的林初九,他看的不顺眼极了,他宁可林初九张牙舞爪的对着他,也好过这样的冷静与理智。
萧天耀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林初九,林初九又何尝愿意看到他,每每看到萧天耀这张脸,林初九就觉得自己傻透了。
她要不傻,怎么会沉醉在萧天耀专注的眸子中,以为他对自己对了心动;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多傻事,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等侍卫来抬,林初九就闭上眼,摆明不愿意看到萧天耀,可是…
萧天耀只当林初九累了!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萧天耀应下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林初九刚离开他便将流白招来,“引走墨玉儿,一个时辰。”
“引走墨姑娘?”流白一脸防备地看向萧天耀,“你还在怀疑墨姑娘?”
萧天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锦天院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只要有疑点本王就不会放过。”
“嫌疑最大的不应该是林初九吗?要查也查林初九的屋子。”流白气愤的道。
“你以为,本王没有查过?”萧天耀斜了流白了一眼,让流白觉得自己特别傻。
流白不敢再说不,缓缓点头退了下去。
一刻钟后,侍卫来报,墨神医与墨玉儿都不在房间里,可以进去了。
“抬王妃过去。”萧天耀本不想去,可不知为何,脑子里又一次闪过林初九不顾一切撞向浴桶的画面。
如果一切真如林初九所说的那样,那么在那一刻,林初九是真得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吧?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情况下,依旧选择救他,这种感情要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在欺骗自己。
没有任何犹豫,萧天耀决定亲自为林初九压阵。当然,他也不否认,他想看看林初九能从墨玉儿房间里找出什么。
两人同时到达,林初九见到萧天耀出现在这并不意外,萧天耀不信她,会亲自过来监督再正常不过。
墨玉儿的房门已打开,林初九和萧天耀一人软轿,一人轮椅,将墨玉儿的房间堵死,萧天耀示意侍卫将林初九抬进去,林初九却拒绝了,“不必,我自己可以进去。”
从口袋里淘出一双白色手套带在手上,林初九靠左手的支撑,一点一点站了起来。
她来之前,给自己打了强效针以及止痛剂,她现在几乎感觉不到痛,所以要特别相信,因为她就是伤到了骨头,自己也感觉不到。
“扶王妃进去。”萧天耀见林初九慢悠悠的样子,实在受不了,可林初九又一次拒绝了,“不必,我自己可以,你让人进去看着就成了。”
“看着”是说得好听,实际上是监视,以免她混了什么东西进去。
“你只有一个时辰。”萧天耀这是变相给林初九压力,林初九只是笑了笑,依旧不接受萧天耀的提议。
要是以前,林初九绝不会这样,可是…
委曲求全的结果是什么?
是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过的日子,既然如此,她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没有萧天耀的庇护,她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进屋前,林初九将鞋子脱掉,只穿袜子走进去,这么一来不仅没有声音,连痕迹也没有。侍卫本想直接踏进去,可一看自己的鞋底,立刻默默地收回抬出去的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开门、窗。”萧天耀没有让自己的人为难,众侍卫齐齐松了口气。
面对准备充分的王妃娘娘,他们真得压力很大。
林初九行动不便,走得很慢,可这正好可以让她更专心的检查。
林初九从梳妆台开始,将属于墨玉儿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检查,先是看上面的指纹与痕迹,再让医生系统帮她鉴定,上面是否有可疑物质。
医生系统可以通过她的接触,感受到特质上异样,但要分辨却不能,需要更精密的仪器做检查,不过现在只要能找出怀疑对象就好了。
梳妆台,桌子,柜子,床上,衣柜…凡是墨玉儿的私人东西,林初九都一一检查,尤其是她那天穿过的衣服、佩戴过的首饰。
林初九虽怀疑墨玉儿,可更多的却是认为她被人利用了。
只可惜,林初九来晚了,墨玉儿那天所穿的衣服,全部清洗了,虽然清洗之前吴大夫也有检查过,可也仅限于外衣,林初九的贴身衣物吴大夫是拿不到的。
一路寻找,眼见时辰就快要到了,眼见就差最后一个书箱没有检查,屋外的众人包括萧天耀都很紧张,可林初九却依旧不急不躁,慢悠悠地坐着自己的事。
还是那句话,左右不会比现更坏了,她怕什么。再说了,她再不济也是皇上亲赐的王妃,实在不行就和萧天耀鱼死网破,然后离开萧王府就是了…
116清白,给我一个解释
116清白,给我一个解释
最后一箱书,如果林初九从中查不到什么,那么…
即使萧天耀相信她没有用,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根本无法服众,可就是这样,林初九脸上也不见丝毫慌乱。
林初九先是检查了一遍箱子里外,从箱底抽出一个隔层,众侍卫激动一把,一个个伸长脖子,想要看到里面有什么,结果里面只有一个普通的布袋子,而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唉…有人叹气,说不出来的失望,林初九却不气馁,继续翻找。而看似普通的书箱,里面却有不少隔层,林初九从里面找到几张漂亮的书笺纸,上面写着萧天耀的名字,还有几首情诗。
看不出来,高冷的墨姑娘私底下居然这么大胆豪放。如果是以往,林初九说不定会笑一声,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情。
将箱子里的书一一拿了出来,林初九又在底下找到一个暗格,暗格里一根被折成两截的白玉发簪。
“这是…”林初九脸色微变,不自觉地看向梳妆台。
那里有一根完好的白玉发簪,和她那天检查的一模一样,可惜她手边没有精密的仪器,无法确定哪根发簪是她检查过的。
至于暗格里这根断了的白玉发簪?
林初九也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要簪子也和她检查的一模一样,只是医生系统没有从上面检查出任何有害特质。
林初九拿出白玉发簪的那一瞬间,萧天耀就看到,瞳孔不自觉地收紧,心底为林初九松了口气。
就凭这两只簪子,也能证明墨玉儿不对劲,到时候就算不能洗刷林初九的嫌疑,也能让林初九的罪名小一些。
“有趣了。”林初九唇角逸出一抹冷笑,朝屋外的侍卫招了招手,那侍卫在萧天耀的同意下,默默地脱下鞋子走进来,“姑娘。”
“将这个拿给王爷,另外梳妆台上那支白玉发簪也拿过去。”这可是证据,缺一不可。
侍卫小心地捧着簪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林初九继续查找,只是箱子再无其他的东西,只剩下几本书,而林初九连书也没有放过,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耗费时间的工作,可萧天耀却没有催促半句,即使一个时辰就要到了,萧天耀也毫不在意,放任林初九慢悠悠的动作,因为…
光凭手上这两只白玉发簪,萧天耀就能让墨家父女哑口无言。要是不需要墨神医为他医双腿,他甚至能凭这两只发簪,关墨家父女一辈子。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林初九没有出来的意思,萧天耀也没有催促的意思,两人在某些方面有着无法言语的默契。
咚咚咚…院外传来脚步声,众侍卫面色一紧,不自觉地看向萧天耀。
这个声音,不用猜也知道,必是墨神医或者墨玉儿过来了。
脚步声由远极近,很快萧天耀就可以肯定,来人不仅有墨家父女还有流白。对于流白会出现在这里,萧天耀一点也不意外,美色误人,他不就一路为林初九大行方便之门吗?
林初九专心的翻着手中的书,并没有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她一页一页极其认真的翻着,直到…
“你们在干什么?”墨神医和墨玉儿进来了,看到院中的阵仗,墨玉儿脸色大变,墨神医亦是怒得大吼。
“萧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墨神医气得不行,可心底却有些虚,生怕萧天耀手上掌握了什么,毕竟墨玉儿是真得做了手脚。
“你们…污辱人!”闺房被查,墨玉儿寒霜般的脸,瞬间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屋外的动静并不小,林初九听到,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翻书…
注定成为死对头,她不需要给对方留面子。
“墨神医别急,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解释。”萧天耀淡漠的开口,眼神扫向一旁的流白,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流白脸色微变,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默默地低头,后退一步,摆明自己的立场。
萧天耀微不可闻的哼一声,伸出握成拳的右手,手心朝上,缓缓打开,露出手中两根白玉发簪,墨神医脸色不变,墨玉儿却是瞬时惨白,身子僵住。
萧天耀冷冷的开口:“墨神医,墨姑娘,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王爷你什么意思?不相信老夫便不要请老夫来为你医治双腿,老夫并不缺你一个病人。”墨神医并不回答萧天耀的话,而是用萧天耀的腿伤来做威胁,可是…
这个威胁以前管用,现在却不行。
在得知墨神医有害自己的心后,萧天耀不可能再信任墨神医,而要墨神医心甘情愿医他的双腿,他有的是手段。
“并非本王不信你,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萧天耀轻轻一弹,三根玉簪呈抛物线状态,稳稳地落到墨神医手里,墨神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愣在原地,任玉簪落到他手上,再滑落在地。
啪的一声,玉簪摔在泥土里,好在没有断。
“这两根簪子想必都是墨姑娘的,墨神医你用龙魄为本王医双腿时,墨姑娘就带着一根白玉发簪,不知墨姑娘当日带的是哪一根。”
最初的震惊与担忧过去后,墨玉儿很快又恢复冷静,“断了的那根,我有两根白玉发簪,是我爹送我的生辰礼物,王爷要不信可以去查。”
“墨姑娘你确定,你只有两根同样的发簪?”萧天耀微微后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墨玉儿不知萧天耀的用意,本能的点头。
萧天耀却是冷笑一声,轻拍巴掌,“来人,将东西送上来。”
墨神医暗道不好,可已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萧天耀身边的侍卫出去,又眼睁睁地看着它捧着一个盘子进来。
盘子上面盖了一层布,墨神医根本不看不到上面是什么。萧天耀没有让他久等,视线移向流白,“流白,掀开。”
“王,爷。”流白就像双脚生钉,一动不动。
“流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萧天耀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可是…
流白知道,萧天耀怒了。
流白再不敢反抗,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步一步上前,在墨神医和墨玉儿的注视下,揭开盘子上面的黑布,清楚地看到…
117陷害,到底是谁不要脸
白玉发簪!
和萧天耀手中的白玉发簪一模一样,甚至连细微处的划线也是分毫不差。
墨神医脸色微变,墨玉儿则是不可思议的摇头:“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的东西。”
萧天耀并不理会墨玉儿,而是看向流白,“你应该很清楚,这到度底是不是墨姑娘的东西。”
在萧天耀的威压下,流白根本没有办法躲避,艰难的点头:“这支发簪是神医您的爱徒陆元,从墨姑娘房中换出来的,我亲眼所见。”
墨神医脸色大变,当即将所有的错,推到陆元身上,“孽徒,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老夫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他为徒。王爷你且放心,我绝不会包庇他,任由你处置。”
“有墨神医这话,本王就不必担心他撑不住重刑。”萧天耀半点不怕墨神医知道,他已经陆元拿下,而墨神医即使觉得萧天耀做得过分,此时也不会提出来。
这件事,终究是他有错在先。
可墨神医不说,萧天耀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说道:“这三支发簪,本王让人查过,除了墨姑娘梳妆台上那支完好的发簪外,其他两支都有问题,就不知哪支发簪是墨姑娘的。”
萧天耀就差直说,墨玉儿动了黑手,墨神医怒呵了:“荒唐,我女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王爷不要被人骗了,我女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本王也担心被人骗,所以才在这里等墨神医来为本王解惑。”萧天耀神色不变,幽深的眸子落到墨玉儿身上。
墨玉儿确实是吓了一跳,当断簪出现时,甚至有一种遮羞布被人扯掉的羞耻感,可是…
她有墨神医为她做主,有墨神医为她争取时间,现在的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王爷,发簪上有什么我不知道,我的闺房于你们来讲,完全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你随便拿支簪子就来诬赖我,这就是萧王府的办事风格?”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趁我们父女外出,带着一群人闯进我的院子,肆意查殷搜我的东西,王爷这般做法,与强盗有什么不同?”
墨玉儿越说气势越足,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流白目光闪烁,似乎想要说什么,可不等他开口味,萧天耀一个冷眼就扫了过去。
成功制住流白后,萧天耀这才道:“锦天院里里外外都有重兵监守,发现墨姑娘的房间出了问题后,本王第一时间让人请来重伤的王妃,墨姑娘放心,其他人没有进入你的闺房。”
“我要问的不是这些,而是你们凭什么趁我不在的时候,搜我的东西?”墨玉儿死咬着这一点不放,“如果我的房间真有问题,完全没有必要,特意让流白公子来引开我们父女,王爷开口要查,我又岂敢反抗。”
说到最后,已有堵气的成份在里面,寒霜般的脸,此时亦是憋得通红。“我们父女不在房内,王爷查到什么就是什么,王爷说我的东西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墨玉儿是被墨神医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子,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多少委屈,今日之事除了心虚外,自尊心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萧天耀并不理会她,只是看着墨神医,和聪明人打交道省事多了,他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应付看似精明实则不知所谓的墨玉儿。
墨神医虽然生气、难堪,可却保有理智,“王爷,此事还有许多蹊跷,还请王爷仔细查清,还小女一个清白。”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可也不会放过一个要暗害本王的人。”
萧天耀话风不漏,墨神医完全无法,又气又怒。而此时,林初九正好看到最后一卷书,看她神情自若的样子,墨神医与黑玉儿都快呕死了。
“王爷,王妃本身就有最大的嫌疑,由她亲自去查,老夫实在无法放心,老夫请求与王妃一同去查。”墨神医就差没说,林初九会陷害墨玉儿了。
墨玉儿亦点头,“王爷,王妃当日言行怪异,而且她身上有伤,行事不便,还请王爷另派大夫检查。”
萧天耀轻轻点头,以示赞同:“本王也这么觉得,来人…去请吴大夫。”
至于墨神医的提议?
萧天耀只当没有听到。
可萧天耀刚开口,就听到林初九喊道:“是该去请吴大夫来,毕竟要墨神医亲自说出来,着实是残忍了一些。”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林初九捧着一本书,缓慢地往外挪,那步子看得让人着急。
墨玉儿心神不宁,提高音量道:“王妃,你一再污蔑我,是担心什么吗?王妃,你大可以放心,我醉心医术,绝不会与你争什么。”
墨玉儿暗指林初九是故意针对她,是不想她入府为侧妃。同时亦表明自己行事磊落
、光明正大,完全没有与林初九一争的心思,纯粹是林初九多心了。
可她忘记了,林初九刚刚查了她的房间,细致的,一寸也不放过搜查,自然也就不会漏掉那些诗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