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榆是想着要斗上一斗,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看来往后饮食起居一应物品都能说事儿了,于是故意沉下脸生气:“小亮子你说是不是有人嫌我在这宫里住着碍眼才故意如此的,不然为何一个在膳房管事儿的奴才都能拿话儿敲打我的婢女,我不能让跟着我的人得些好处也就罢了,反倒还要受委屈,又抬不起头,我这太妃未免窝囊了些!”
小亮子见穆书榆发火,再听穆书榆拍桌子时震得桌上的碗筷砰砰直响,自己的心也跟着直颤,太妃可别一怒之下将膳房给砸了,砸膳房倒不要紧,万一再磕碰着见了血自己就完了,于是也立即跪下安抚:“求太妃让奴才去给您出气,一定让王保那狗奴才给您磕头请罪,太妃别为了一个奴才伤身,不值得。”
“那你去吧,不过他既是淑妃得意之人,也不可太过得罪了。”
“管他是谁得意的,只要慢待了太妃就是罪,奴才这就去。”
小亮子说完麻利地站起来,到了外面叫上三个小太监一起去了膳房。
“王保人呢?”小亮子进了膳房就开始喊。
“哟,小亮子公公您怎么得空儿到这来了,可是皇上有吩咐?”王保一见是小亮子咧着嘴就跑了过来。
“皇上的膳食轮得到你上手儿?我是来问你太妃要用豆浆煮珍珠,你凭什么拦着不让?”小亮子正眼都不瞧王保一眼。
王保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您不管这事不知道里面的难处,这豆浆是淑文两位娘娘每天必喝之物,这豆子要泡上许久磨出来的浆水煮开了才好喝,豆子易得只是这功夫费时,再说太妃不过是暂住在宫里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地当成主子一般地伺候?小亮子公公您也好好想想犯得着为这件小事得罪两位娘娘吗?”
“你放屁!我不跟你废话,你趁早儿将这些珍珠煮好磨成细粉,再跟我到太妃那儿磕头请罪,这事儿就算过去,不然可别怪我翻脸!”
王保一听这话笑脸也挂不住了,挺了挺腰板儿声调也上去了:“您还能处置了我不成?我是按宫里规矩办事儿,谁能说我一个不字儿?听说皇后娘娘又闭关诵经去了,要不咱们去淑妃娘娘那里论断论断?再说这豆浆凉了味儿就腥了,这天热又极爱坏,误了两位娘娘进用,你担得起这个罪名儿吗!”
“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借势压我?我先……”
“小亮子,算了。”
小亮子转头看去,见是穆书榆站在院内,赶紧跑了出来:“太妃,您怎么来了,您是什么身份哪能和他们对话儿。”
“我自是不能与他们一般见识,我是怕你一时性急得罪了人就不好了,不煮就不煮吧,也不是神仙药只要吃在肚里、涂在脸上就能长生不老,少生些闲气才是正经的,这些散珠我也不要了赏给你了。”穆书榆说完就带着人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小亮子在站原地捧着一匣子散珠半张着嘴,这东西自己哪敢要,于是又回头看了看正斜眼歪嘴讪笑的王保,转了转眼珠子也笑了:“王保,你等着,爷爷一会儿就回来收拾你!你们三个在这儿守着那些浆水,不许让人拿走!”吩咐好跟着的人小亮子捧着匣子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呸,吹牛谁不会!小兔崽子说话没边儿了!”王保冲着小亮子的背影吐着口水。
于忠皱眉看着小亮子手里的匣子问:“太妃的脸色如何?”
☆、第45章
“看着像没生气,不过都去了膳房那里想必肯定是不高兴的,这会儿也不知去了哪里,奴才已经派人四处去寻了。于总管,您是没瞧见当时的情景,王保那小子见了太妃就跟没看见似的挺着腰杆子杵在那儿,依奴才看这次要不弄明白,太妃怕是要被人踩到脚底下去了!”
于忠想了想,知道皇上正在里面商议大事,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自己便挥了下手:“走,我过去瞧瞧。”
小亮子兴奋地答应着,赶紧跟了过去。
“王保,赶紧滚出来!”回到膳房小亮子站在院里高声喊道。
“小亮子,我瞧着你是给脸不要脸了,你以为太妃能护着你?告诉你有本事咱们去……,于、于总管奴才不知道是您过来了,您屋里请。”王保一见到院子里站的人立即住口也没了气势。
“不必了,太妃是你能议论的?你要有本事就跟着我去见皇上,说说你是怎么为难太妃的,再说说你是有谁护着才敢违逆皇上对太妃一片孝心的!”于忠说完淡淡地看了王保一眼。
王保冷汗直流,立即跪下不停地磕头请罪:“是奴才该死,于总管饶奴才这一回吧。”
“你若得罪了其他娘娘还好办些,只是得罪了太妃不要说是你,一个弄不好本总管都要跟着你受牵连,饶你不死还可以,杖责五下吧。小亮子,你再让膳房总管寻个可靠会办事儿的顶替王保,王保杖责之后送去外面的膳房负责打水之职,太妃到底在哪儿呢,快着点找,浆水既是有现成儿的就先给太妃煮珍珠用。”
整个膳房的人这才醒悟,太妃才是不能得罪的那个人,于忠就是风向标,皇上宠着谁不言而喻。
派出去的人到底还是没寻着穆书榆,这下于忠可真着急了,难不成太妃出宫去了,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虽是急得一脑袋汗可也得先回长宣殿伺候,同时又让人再去找。
只是等回到长宣殿时却见如兰如意站在外面,立即喜出望外:“可是太妃来了?”
“回于总管,太妃正与玉淑仪聊天,是皇上派人来请的。”
那就好,于忠点点头准备进去给穆书榆请个安再出来。
“你这奴才,朕方才找你,你到哪儿偷懒去了?”秦承释拉着穆书榆的手瞧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见于忠进来就随口问了句。
“回皇上,奴才去那边儿的膳房瞧太妃的珍珠粉去了。”
“听朕的话,这珍珠虽是重了些但也天天戴着才好。”
秦承释嘱咐完穆书榆才笑问于忠:“朕看你是特意去膳房讨好太妃去了吧?”
于忠立即陪笑:“奴才一举一动哪能瞒得了皇上。”
看来太妃是和皇上将这事儿说了,还好自己先处置了王保算是占了先机。
“都处理好了?”
“回皇上,膳房管事杖责五下,奴才让他去外面挑水。奴才还将淑妃娘娘与文妃娘娘要进用的浆水先给太妃煮珠子用了。”于忠得先给自己找后台。
穆书榆听后噗嗤一声儿就笑了,秦承释横了她一眼才说:“用就用了吧,一日不喝也不能怎么的,只是这回可是有人顺了心、得了意。”
“皇上怎么这样说臣妾,臣妾就是顺心得意也是一时的,说不定以后的膳食都要被克扣呢,当我想喝那什么珍珠粉呢,是皇上非要弄的,就是这些首饰我也没瞧在眼里!”
秦承释立即劝道:“你别耍脾气,要是摘了首饰朕可就真生气了,没人敢克扣你的东西,朕就是少吃些也不能委屈了你。”
穆书榆这才又有了笑脸,柔声细气地谢了恩,站在那儿又要给秦承释捶肩揉背,又要研墨递纸殷勤得很,秦承释被哄得直乐,又要穆书榆用过午膳再回和安殿。
于忠也是一脸得意地退了出来,看了眼小亮子说道:“今儿这事儿你办得明白,往后事关太妃除了皇上谁的话都不必听,反正皇后也对太妃很是喜欢。再有王保这样儿的奴才先处置了再说,等有空时我请皇上的示下看能不能提一提你的品级也方便你行事,你若能在太妃跟前伺候明白了将来肯定有出息。”
“谢于总管栽培,奴才记住了!”小亮子高兴得眼睛直放光。
淑妃恨恨地盯着窗外的大树,问道:“王保真的被撵出去了?”
知卉点头:“回娘娘,不只被撵还被打了,于总管亲自去膳房处置的。”
“好,很好!知卉,你去让人到各处管事那里传我的命令,太妃在宫里的一应用度皆按从四品的例供应,若是太妃不满意就让赵家将好东西送进宫来让她受用。皇后娘娘静修之时,本宫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选边站的!”
知卉答应一声就立即出去照办。
淑妃等知卉出去后,拿起方才夹在书本里的信又看了一遍,脸上渐渐有了笑容,现在不过是使些小伎俩,先让穆书榆吃点亏,若她还不识相只怕到时哭都来不及了!
又过了几日,文妃来见淑妃,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姐姐如何就能忍了穆书榆那女人?”
“我何时忍她了?”
文妃说道:“前几日那浆水之事,我还以为姐姐能使些手段呢,没想到已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姐姐竟是认了,真是气死人。”
“我已经让人吩咐各处管事,让他们一律按从四品的例供应穆书榆的用度,难道这还不够她难受的?”淑妃可不想被文妃挑弄了。
“姐姐定是弄错了,还从四品的例?人家都争着抢着往和安殿送东西呢,穆书榆如今的用度只会比你我二人高绝不会低就是了,还说什么从四品!”
这不可能啊,淑妃不相信,难道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
淑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知卉问道:“你可是将本宫的话学清楚了?”
知卉赶紧跪下:“回娘娘,奴婢确实传了娘娘的原话,娘娘若是不信可随意叫来几个管事问问便知晓了。”
淑妃量知卉也不敢欺瞒自己,于是又将自己宫里的主事太监成敬叫了进来,让他去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是谁对自己的命令阴奉阳违。
直过了大半天,淑妃与文妃都等得不耐烦了,成敬才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成敬回道:“娘娘,奴才可是将管事的地方跑了个遍,知卉倒真是让人传了娘娘之命,只是各处管事都说有难处,太妃在宫里的用度虽然皇上皇后没提起过,但正二品的品阶在那里摆着不好太过分,但他们也没违背娘娘的意思并未动用宫中的东西,那些物件儿都是管事自己出钱给太妃置办的,而且跟在太妃身边的小亮子听说也给提成了七品的头衔儿,管事们就更不敢得罪了。娘娘,瞧这样子应该是王保的事儿将这些人都给吓怕了,再说小亮子也肯定是太妃求的皇上才给升的头衔。”
淑妃听了气得手直抖:“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竟在这里作威作福起来,本宫这就见皇上去!”
文妃心中暗乐,脸上却也是一副气愤难当的样子,跟在淑妃后面准备瞧热闹去了。
长宣殿里穆书榆正与秦承释讲自己这几天都收到了谁送来的哪些东西:“听说这都是管事们自己出钱买的,我若是收了心里总是不安,哪有主子花奴才钱的道理,可是让人退回去几次又都不收,这可怎么办?”
秦承释看着穆书榆,手无意识地摆弄着她腕子上戴着的珍珠手串儿笑道:“你只管收着便是,他们那都是肥差,哪个没私吞过银子,都富得很。”
“即便如此说出去也不好听呀,到时还不得有人说我依仗皇上的宠爱收取好处?”
“是朕让你收的,谁要告状你只管让他来问朕就是了。”
“皇上怎么说都行,反正败坏的也是我的名声,都可我一个人来吧。”
秦承释眉眼都带着笑:“朕这么宠着你,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朕陪着你还怕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正聊着,于忠进来了:“皇上,淑妃娘娘、文妃娘娘求见。”
“看吧,告状的来了。”穆书榆抽回自己的手斜了秦承释一眼。
“有朕呢,怕什么,让她们进来吧。”秦承释也坐正了身子。
淑妃与文妃进来后先给秦释请了安,抬头看见穆书榆也在时虽然愣了下,但也没太过意外,文妃见淑妃也不与穆书榆打招呼,自己便也装傻。
“你们两个结伴来见朕,可是有要紧的事?”
淑妃立即回道:“皇上,臣妾有事奏禀。”
这时穆书榆站了起来:“既是两位娘娘有要事,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不必,此事与太妃有关,本来也还想请太妃过来,既是太妃在这儿是最好不过了。”淑妃说完瞄了穆书榆一眼。
“那就说吧,朕听着呢。”
淑妃往前站了两步说道:“皇后娘娘理佛诵经,臣妾自当协理后宫诸事,只是近日听闻宫中多名管事太监宫女买来贵重物品送与太妃享用,臣妾本是不信,只文妃亦有所耳闻将此事说与了臣妾。臣妾不敢轻忽立即便让成敬去查问,结果竟真有此事,此事关系太妃名声,臣妾不敢大意才与文妃赶着过来面见皇上,请皇上定夺。”
“这事儿朕已经知道了,太妃正与朕商议呢,朕看也没什么,他们愿意送收下也无妨,不用定夺。”秦承释语气轻松。
淑妃一听就知道穆书榆又提前在皇上面前使了手段,暗自恼恨之余也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况且自己有理有据即使皇上偏心也不能乱了规矩,于是也挺胸抬头摆起了架势:“皇上所说之言臣妾斗胆不能认可,太妃如此私下收取奴才的好处,往小了说是贪图便宜,往大了说可是以宠谋私,小亮子都能提到了七品,日后这后宫事宜岂不是要太妃说了算才行了,规矩也都成了摆设?”
秦承释品着茶,听淑妃说完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笑了笑:“不然依你说此事该怎么办?朕既不想驳了你的面子,也不想让太妃受委屈,而且从四品的例你又是依哪里的规矩办的,既是奴才们识趣儿,朕也不想去计较此事。给小亮子七品头衔是朕的意思,不然一个膳房管事都能见了太妃不跪不拜才是真没了规矩,小亮子有了品阶也方便处置这些没规矩的奴才,你可还有话说?”
“皇上莫要听人胡说,臣妾从不曾吩咐过按从四品的例给太妃用度,定是有人在里面挑唆!”淑妃自是不会承认这件事,自己当时也是私底下传话,并未正式下令。
“你会去查,难道朕就不会,朕不过是没那个闲心在这上面与你较真儿,是你也罢不是你也罢,朕不想再多说此事,等太妃日常用度合了规矩再谈其他不迟。”
淑妃转头又看了看没事儿人似地也喝着茶的穆书榆,气得脸都红了,凭什么自己在这站着,这个贱人却坐在那里看笑话!
这一气之下也就顾不得忍耐了,立即正色高声说道:“皇上,臣妾自当按品阶礼待太妃,只是太妃不过是外戚,在后宫里住着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份例按理也是给后宫妃嫔的,不过太妃既是客,还请皇上给臣妾个示下,太妃要在宫里住到何时,臣妾也好筹划着在哪个地方节省出这份用度,实在不行臣妾宁可自己削减些也不能让太妃受半点委屈!”
这话明显就是有针对性的了,穆书榆端着茶杯怡然自得地与淑妃对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惹得淑妃更是恼怒。
秦承释听了也不生气,轻笑一声开了口:“淑妃果然孝贤典范,朕自是也不能委屈了你。于忠,传朕的旨意,太妃留住宫中之时,一切所需用度皆从朕这里取用,膳食也一律由朕这边的膳房筹备,同时严禁其他各处管事太监宫女再私送东西给太妃,平日若有人不守规矩再以下犯上无视太妃先杖责十下再送到外面去做下等差事。这回淑妃可是满意了?”
淑妃真没想到皇上会偏袒穆书榆到这种程度,这下穆书榆可是变成与皇上同等待遇了,皇上是要将这贱人捧多高才算完!
“皇上……”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任何人都不许再提。”淑妃还再要说,秦承释却是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看着也是一脸失望的文妃,秦承释冷哼:“文妃,朕早已说过让你安分些,上次若不是纪国亲派丞相来为你求情,朕是不会放你出来的。你也该明些事理让朕省心才好,此次出兵也是为纪国出头,不相干的岩炙还派了十万兵力,纪国却只派五万,这说得过去么?你还是回荣殿好好反思吧。”
文妃吓得立即跪了下去磕头请罪,不是她哥哥不想多派兵马,实是因为前丞相廖文斌闹腾得太过了,好不容易皇位定了下来,却也是元气大伤,只不过这话也没办法与皇上辩解,只能认了。
淑妃见秦承释沉了脸心里也有些害怕,便不敢再多说,只好与文妃一起辞了出去。
“皇上怎么突然就生起气了?”穆书榆起身走到秦承释身前,弯下腰轻柔地抚着他的胸给他顺气。
“朕倒是没生气,只是这文妃不知道收敛还要兴风作浪,再加上前边传来消息说是廖文斌已经从川曲逃了出去,朕有些心烦罢了。”
“唉,这倒真是麻烦,不过皇上也要保重龙体才是。”
秦承释已是恢复了笑脸:“太妃真如此关心朕?”
“臣妾全仗着皇上庇护才能安然度日,皇上就是臣妾的依靠,臣妾可是比任何人都盼着皇上龙体安康,长命百岁呢!”穆书榆几乎是贴在秦承释的耳边说话,双唇还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的耳垂儿,弄得秦承释又、酥又、麻的。
“太妃可是说错了地方儿,应该这样才对。”秦承释说完便搂过穆书榆嘴贴着嘴就是一气翻、搅。
半晌,穆书榆气喘吁吁地推开了秦承释,柔声说道:“皇上还要看奏章,臣妾不便久留。”
秦承释一只手只管在穆书榆胸、前徘徊:“朕舍不得你。”
“臣妾也舍不得皇上,只是国事要紧,再说臣妾又跑不了,晚上还不是任皇上处置,皇上又何必急于一时引来非议呢。”穆书榆说完还故意在秦承释腿、间捏了两下儿,然后趁秦承释失神的瞬间起身便跑到门口又回头娇笑。
“你这小混蛋连朕也敢戏弄,等着晚上朕收拾你吧。”秦承释瞧着穆书榆的样子又急又恨又是爱,等她出去后缓了一会儿才去了书房。
淑妃回了和阳殿一通摔打之后才解了些恨,文妃这回也是真生气了:“姐姐,这回你可瞧见了吧皇上对穆书榆有多宠着,再这样下去往后哪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别说了,你那哥哥也是不争气,惹得皇上不高兴自然不能待见你。那穆书榆不过是会些媚术,皇上也是一时新鲜,不过虽是如此我也不会让她得意下去就是了,等再过两日本宫自会哄得皇上远离那个狐媚子!”淑妃还是很有信心的,先不说自己与皇上多年的情分,就凭岩炙对和羲的忠心皇上也不会不与自己亲近。
☆、第46章
只是没两天淑妃便又坐不住了,也不知打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因淑妃娘娘惹恼了太妃,皇上为哄太妃开心便不召淑妃侍寝,又传太妃亲口所说,皇上要宠幸谁她都不会阻拦,唯淑妃不行。
淑妃虽不想当真,但她接连几次找种种借口让人请皇上到自己这里来,皇上都拒绝了,这就不能不让她对谣传信了几分。
“娘娘,您别听那些小人乱说,皇上定是忙于政事才没过来看娘娘的。”知卉劝着脸色难看的淑妃。
“哼,忙于政事怎么有空几乎日日去和安殿,也去了和静殿,却就是没空儿到本宫的和阳殿来?若是本宫再忍让下去,这和羲的后宫可就成了穆书榆那贱人的天下了,连皇上侍寝之人她都能插手这还了得,本宫必定陪她斗下去!”
穆书榆坐在椅上听着小亮子打探来的消息,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枉自己让如兰如意暗自传播消息,她很想看看淑妃这回会如何行事,自己原本想让穆书燕侍寝,只是秦承释却说什么也不肯去和宁殿,这倒让她没了办法。
“太妃,奴才听说咱们和安殿新来了一名宫女。”小亮子神秘兮兮地悄声说道。
穆书榆闻言觉得小亮子在这上面有些多虑了:“那又如何?宫女之事本不归我管,愿意安排谁就安排谁,到得了我身边的也只你们几个人而已,不用担心。”
小亮子声音又低了一些:“太妃,这宫女和其他人不一样,皇上每次事毕净身都让她伺候呢,而且奴才打听了这宫女的底细,她可是淑妃娘娘送进来的。”
“哦?果真如此我倒要留心了。”看来淑妃是因自己没机会侍寝便非要安排个人来膈应自己了。
酉时一过秦承释便过来和安殿与穆书榆一起用晚膳,之后在穆书榆刻意奉承下更是没了耐性,半抱着她进了内室压、在床榻之上直接就折腾起来。
“皇上,臣妾要掉下去了,皇上快救救臣妾。”穆书榆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榻之外,嘴里虽恳求着,但腰却仍似蛇一般的扭着。
秦承释邪笑,身、下动作更是猛烈:“太妃也得先救救朕才行。”
穆书榆浑身是汗,双手勾住秦承释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整个人贴、在他胸、前,从颈项开始一点点地往下啃、咬、亲、吻。
秦承释上面儿下、面儿被缠得都要美上天了,魂儿也失了大半,猛然加紧了力道。
穆书榆被撞得闷吭一声差点岔了气儿,不甘示弱伸手便在秦承释腰、眼处拧了一把,秦承释抽着气儿使着劲儿急声说道:“宝贝儿,朕受用得不行,快、快说几句挠心窝子的话给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