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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阮绵绵的眼圈都是黑的,单纯看着她的神情,眉心微拧,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无声的将一碗粥摆在她面前:“吃饭。”
“谢谢。”阮绵绵有气无力的道谢,坐下来开始吃东西。粥很美味,软硬适中,她抬头看着单纯:“单纯,你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算了,我这辈子不恋爱了,就跟你一起过吧。”
单纯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扫过了阮绵绵的脸:“不必,我对拉拉没兴趣。”
“不要这样嘛。”阮绵绵站了起来:“虽然我没有艳丽无双称霸宇宙,好歹也算清秀佳人一个。小纯你就从了我吧。”
“好啊。”单纯将粥喝完,能为自己盛了一碗:“你先把自己变成男的再说。”
阮绵绵啊呜一声,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讨厌。”
单纯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眼底的黑影,声音极淡:“你决定要跟你老板分手了?”
“…”阮绵绵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单纯会突然开这个啊,垂眸,神情难掩苦涩:“或许是吧。”
“想清楚了?”单纯挑眉,一惯冷清的神情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冷静与理智。
“想清楚了。”阮绵绵这样说,其实声音有些不确定,她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小题大做,可是应隽邦的话,真的让她觉得很受伤。他看不起她的家人,就等于是看不起她。
她也知道应隽邦或许是没有那个意思的。但是她却是克制不住。她或者还是有些不自信吧。
单纯的秀眉拧起,知性的脸上带着思索,粥已经喝完,她放下碗,双手放在桌沿:“当初,你要跟你老板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有跟你说过,让你想清楚。”
她确实是有说过,阮绵绵沉默,单纯总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律师的关系还是怎么样,她的思想比同龄人要来得成熟跟理智很多。
“现在,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清楚。”单纯站了起来,将眼前的碗收掉。阮绵绵坐着不动,眼神有些发苦:“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单纯没说话,端着碗往厨房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有些话如果说出口,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你确定?”
阮绵绵不确定,她坐在那里,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有些恍惚的去坐地铁,去了应隽邦那里,周末的地铁上人很多。有些情侣一起出来约会的。天很冷,坐在她对面的一对情侣,那女人将手放进男人的口袋里,她的男友笑笑,用衣服将她的手包裹着。
女人轻笑,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旁若无人的甜蜜。阮绵绵心头一涩。这样的甜蜜,她也有过的。
她想到了应隽邦,每次去看电影的时候,他都会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怕冷,手经常是冷的。他就会握紧她的手,他的手结实有力,将她的小手包紧,温暖又有安全感。
到站了,阮绵绵下了车,天阴阴的,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天气,也不下雨,就是一直阴天。风吹过来,冷得人发抖。
阮绵绵拉紧了衣服,向着滨江花园去了。上楼,站在门口敲响了门铃。
门开了,应隽邦站在那里,一身简单的家居服丝毫没有减轻他俊逸。眉眼之间似有疲色,却在看到来人是阮绵绵时神情微动。
“我,我来拿东西。”垂眸,不去看应隽邦的脸。她怕自己看了,就不舍得了。
应隽邦退后一步,让她进门。阮绵绵进去,玄关处还摆着她跟他去外面吃饭时送的一个小*。当时她一回家就把那个*摆在这里。
“你看,它笑得多开心啊,提醒我们以后每天回家之后也要开开心心的。”
曾经的她每天回到这里,都是开开心心的,他虽然不是她的天,却是她内心深处的温暖源泉。转开脸不看那些,她向房间里面去。应隽邦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有些不自在,脚步不由得快了一些。其实她不应该来这里收拾的,不过就是一些她原来的衣服,还有——
身体被人猛的转了过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到了墙壁上,鼻尖涌窜过强烈的男性气息,杂着淡淡的麝香味。那是他的味道。
阮绵绵怔住的瞬间,双唇已经被人堵住。他吻着她,热切而*。大手扣紧了她的腰,她没有丝毫机会挣脱。她想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能或者是不想挣扎?
闭上眼,放任自己沉醉,如果这是他跟她之间的告别,是最后一吻,那么就让她更细致的去体会,然后永记心间。
她的动作,在他看来是逃避。他不甘,吻得更深。阮绵绵完全无力,睁开眼睛看着他,清亮的眸子,有无奈,有委屈,有苦涩,有爱意。
那些复杂的情绪让他捕捉了个正着。他将手收得越发的紧。只恨不得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永生永世,永不放手。
她的呼吸开始困难,终究忍不住,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想要推开他。
应隽邦哪里会让她如愿,将她的手扣住,反制在她身后,盯着她的眼,狭长的眸子,犀利逼人。
“听着,我不会跟你分手的,你想都别想。”
“…”阮绵绵说不出话来。她何尝愿意跟他分手?她只是,只是——
“唔。”又是极为霸道的吻,她无力承受,泪水落了下来,她想让自己坚强一些,勇敢一些,只是心好痛,明明才几个月的相处不是吗?可是要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心头移除,怎么会这么痛呢?
他尝到了她的泪水,终究是停下来。没有再吻他,吻是将她圈在怀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双幽深的眸,闪过几分无奈的情绪。
“我道歉可以吗?那天说过的所有的话都不算数可以吗?不把别人的事扯到我们之间来可以吗?就我们两个,不分手,继续在一起?”
阮绵绵的泪落得更凶了。她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可是应隽邦。她好像认识他开始,就没有见他这般低声下气过。她的心更痛了。
“你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可是我也不要跟你分手。”就算是现在,他依然不会同意应晚晚跟阮建中在一起。绝对不会同意。可是这不表示,他跟阮绵绵就要分手,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扯到一起。
阮绵绵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她跟自己说,要冷静,像是单纯说的那样,好好的,仔细想清楚。
可是大脑现在却是没有办法思考,她无法割舍自己对他的爱,就像是无法割舍父母弟弟在她心里的地位。
应隽邦将她抱得更紧了,她的身体都在发软,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客厅的沙发去了。抽过纸巾,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
“绵绵?”她还是不愿意吗?可是他们的事,为什么要把阮建中跟应晚晚扯进来?他不喜欢阮建中,确实是不喜欢。他也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一个人当他的妹婿。
如果应晚晚真的跟阮建中在一起。他想他或者会疯。她不懂应晚晚对他的意义。
如果她想知道,他会愿意告诉她,让她明白。应晚晚之于他,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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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4:滚出去
客厅里的暖气,熏得阮绵绵有些热。她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应隽邦。
“隽邦,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吗?”阮绵绵已经止住了流泪,但是眼角依然有泪痕。
“没有。”应隽邦抱着她不肯放手,将她细细的圈在自己的怀里:“没有合适不合适的。绵绵,我不会跟你分手,死也不会。”
“可是——”
“没有可是。”她既然走进了他的世界,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允许她又离开:“阮绵绵,你给我听着,我不会因为你说的那些,跟你分手的。”
“你根本就——”他失忆了,她可没有,阮绵绵想指责他,应隽邦却强势的将她抱进怀里,再一次堵住她的唇,将她那些说要分手,不合适的话统统堵住。
阮绵绵能一次被他吻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她的眼还含着盈盈水光,他看了她这个样子,越发的意动,吻得更深了。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心律加快。
“不公平。”阮绵绵瞪了他一眼,每次都用这一招,太过分了。她咬牙:“应隽邦,你不可以这样。”
话都没有说清楚,就这样跟他过回去吗?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哪不公平了?又不可以哪样?”应隽邦睨着她,眉眼柔和了下来,这是应晚晚失踪之后,他第一次有了笑意。
哪里公平了?利用这种先天的优势将她这样对待?还说什么公平?他根本就是在逃避问题,完全没有说到重点去。
“绵绵。”应隽邦叹了口气:“我不会改变我的态度,也不会改变我的立场。但是我也不会跟你分手。”
说穿了,你不就是还想维持着一惯的和平吗?阮绵绵咬牙,不能随这样的结果。她知道他没有错,可是他有他的立场,她也有她的啊。
“既然你今天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应隽邦不管其它,已经替她做了决定了。
阮绵绵还想说什么,门铃声又响了,连续的门铃声听着很急切。阮绵绵的话被打断,应隽邦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开门。
吸吸鼻子,阮绵绵抽了张纸巾把泪擦干净。门已经开了,站在外面的人让阮绵绵很是诧异。
应鼎弘,应隽城,冯谨言。
应鼎弘的脸色十分难看,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应隽邦刚才眼里的柔和在对上这三人时退了下去,身体退后一步,看着他们三个人进门。
“二哥。”应隽城笑得很是邪肆,而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阮绵绵时,眼里的兴味更浓了。
“有事吗?”应鼎弘跟冯谨言,在他买下这处居所后,从来没有来过他这里。这还是第一次,真是稀客啊。
“二哥,我就是想来问一下,晚晚失踪时的细节。她又到底为什么去了北都。”
应隽邦沉默,眯起了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眸色一沉:“这件事情,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说得很清楚了?我看一点也不清楚。”应鼎弘气得狠了,伸出手指着应隽邦:“你说,晚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去北都的?”
应隽邦皱眉,为他此时的怒气。
阮绵绵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心里突然就明白了,她刚才那不好的预感是哪里来的了。应家人,这是上门来要说法的了吗?那还真是会挑时间啊。
而应鼎弘根本看都不看阮绵绵,目光只是落在应隽邦身上:“你倒是给我把话说清楚。”
“不知道。”
“啪。”应鼎弘进了门,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了应隽邦的脸上:“孽子,你这个孽子,你还想瞒我?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鼎弘?”冯谨言想阻止,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这一记巴掌又重又狠。应隽邦的脸被打红了,打得偏了过去。
阮绵绵瞠目结舌的看着应鼎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应隽邦动手?
“你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也定了我的罪了还需要我说什么?”应隽邦的声音很轻,但是那个眼神,却是充满了不驯。
“定罪?你难道没有罪?啊?”应鼎弘的目光扫过了阮绵绵,伸出手一指:“你找了这么一个东西,放任她弟弟把你妹妹哄到北都去?你为什么不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着我不会同意你跟她的事,所以才这样吗?你做梦。现在告诉我,晚晚到底在哪里?”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阮绵绵站了起来。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可是她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了:“应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我弟弟哄晚晚去北都?去北都是晚晚自己要去的。跟我弟弟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应鼎弘像是现在才正眼看她一秀:“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弟弟是个什么东西?我女儿会看得上他?不是他花言巧语把晚晚哄去北都那是什么?依我看,根本是你弟弟把晚晚拐到北都去,再想办法把她给藏起来了。”
这个说法简直就是绝了。应隽邦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在气头上跟阮绵绵吵架说两句就算了,可是应鼎弘这样说,阮绵绵肯定是会不高兴的。
阮绵绵现在不是说生气了,完全是哭笑不得,已经气到无语了。这应家人,怎么就自我感觉良好到这样的地步?
她不应声,应鼎弘却不会就这样算了。
“现在给你弟弟打电话,让他把晚晚交出来,不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把晚晚藏起来就可以得到应家的承认,成为应家的女婿,不上台面的东西,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阮绵绵终于知道,跟应鼎弘今天说的这些话比起来,那天应隽邦跟应隽天说的都只能算是小儿科了。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应隽天跟应隽邦在她面前还是留了口德的。
“应老先生,我建议你说话之前先想清楚。晚晚喜欢建中是她自己的事,要去北都找建中也是她自己的事。建中到现在都不知道晚晚对他的意思,更谈不上其它,你这样血口喷人似乎有些过分了吧。”
对方是长辈,怎么说也是应隽邦的父亲,阮绵绵不想将话说得太难听。可是对方对阮建中的指责,却让她十分不高兴。
她弟弟再不才,再无能,也做不出绑架诱拐这样的事情来。
“血口喷人?”应鼎弘看着阮绵绵,那个目光像是在看一只蟑螂老鼠:“像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一抓到机会就想着攀龙附凤,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告诉你,应家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同意你们这样的人进门。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个混蛋弟弟。”
阮绵绵气乐了。真的气乐了。不等她说什么,应隽邦终于开口了。
“你说够了?说够了就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应鼎弘今天会来这里大闹实在出于他的意料。而他更没有想到,应鼎弘竟然会知道应晚晚对阮建中的心思?他不由得看向应隽城,这件事情,最有可能让父母知道的就是他的,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什么?”应鼎弘被自己的儿子赶,怒气更盛:“应隽邦,你有没有良心?啊?应晚晚是你妹妹,当初你妈差点害死她,要不是她为你求情,你以为我会让你回家?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应鼎弘说到气头上,一张脸涨得通红,看着应隽邦脸上的那个五指印,只想着再给他几巴掌才好。
而应隽邦的脸色则因为他的话一下子变得十分的难看。他整个身体都僵在那里。目光扫过了应鼎弘的脸,紧握的双拳说明了他此时愤怒的情绪。
冯谨言神情似有无奈,应隽城的眸光微闪,眼里流露出的是看好戏的光芒。
阮绵绵这边还来不及消化应鼎弘的话,他已经向前一步,伸出手指着阮绵绵。
“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弟弟,让他把人交出来,不然的话,我真的对他不客气。”
阮绵绵的唇抿得死紧,跟应鼎弘四目相对,眼里没有丝毫怯意:“应先生,如果你认为,是我弟弟绑架了晚晚或者是怎么样,你可以现在去报警,我不介意。但是没有证据的话,也请应老先生慎言。不然我也不介意上法院告你一个污蔑。”
这是死不认罪了?应鼎弘伸出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应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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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5:他想太多了
“你给我滚出去。”应鼎弘的声音,中气十足,响在客厅里,还隐隐有点回声。
阮绵绵本来就打算走,看到应鼎弘这般,她还愿意留下来才见鬼。听听应鼎弘说的这些叫什么话?她听都听不下去了。转身想走,应隽邦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里好像是我家。”
阮绵绵看向他,应隽邦的手握着阮绵绵的手,也不看她,结实的手掌,有力而温暖:“既然是我家,你就没有资格赶她走。”
应鼎弘的脸胀成了紫红色,伸出手指着应隽邦:“孽子,你这个孽子,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阮绵绵今天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这会子终于有了些许的好奇,应鼎弘是什么意思?忘恩负义?忘什么恩?负什么义?他看应隽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一般,那般的厌恶。
明明应隽邦是他的儿子不是吗?就算不亲近,也不必如此厌恶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应鼎弘如此?她想问,现在却不是好奇的时候。
应隽邦的身体站得笔直,神情清冷,狭长的眸中一片凝肃,目光看着客厅中的不知名一点,阮绵绵分明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渐冷,目光落在他脸上,好奇跟疑惑还在心里,可是更多的却是复杂难言的酸涩。
他的父母如此恶意揣测她跟她的弟弟。她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以后又要怎么面对这一家人?还是说,应隽邦可以真的就这样跟他家人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他做得到,她都不会信的。
为什么应鼎弘要说那样的话?在她看来八成是一时气话。气消了,也就过了。父子再不亲,到底是父子。难道她要在他们父子相残的剧码中插上一脚吗?阮绵绵觉得累,这样的疲惫,让她的心也跟着有了决定。
冯谨言站在应鼎弘身边,神情有急色,却并急着开口,只是看向应隽邦的神情十分复杂。
“我告诉你,你马上跟这个女人分手,断绝一切往来。否则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又来这招?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对,应隽邦真的想笑。只是笑不出来,同样一句话,说的次数多了,他说得不腻,他听的人都腻了。应鼎弘根本不明白,也不懂,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姓不姓应,能不能得到应家的财产,这些他都不在意。
“随便你。”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应宅。应鼎弘也好,冯谨言也罢,都不是他在意的。他所在意的,不过是一个应晚晚。可是现在连应晚晚都失踪了。他的心有些微的疼,除了疼之外,似乎是连着唯一的羁绊也断了,如果晚晚真的不能回来,他跟应家,就再没有关系了吧?
没有了应晚晚的应家,跟他最后一丝维系都没有了。他根本不在意。
“你,你——”应鼎弘因为他的话一张脸由红转黑:“打电话,打给陈律师,我今天一定要跟这个孽子断绝父子关系。”
“鼎弘。”有事不能好好说吗?冯谨言十分无奈,目光看向了阮绵绵:“阮小姐,如果你知道晚晚的消息,请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担心她。”
阮绵绵不明白事情怎么又绕到她身上来了,她摊了摊手,神情似乎是十分无奈:“不好意思应太太,我真的不知道晚晚在哪里。”
“你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你那个混蛋弟弟也一定知道,让他给我把晚晚交出来。”应鼎弘瞪着应晚晚,要不是冯谨言阻止,他真的很想给这个女人也来一点教训。
这个时候也不忘把她弟弟扯上,还真是——阮绵绵长叹口气,神情越发的无奈,将手从应隽邦的手里抽出来,只觉得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这一出闹剧,他们没演完,她却是看完了。
“应先生,应太太,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应晚晚在哪里,我弟弟也不知道。至于应先生,你也不必跟应隽邦断绝父子关系了。因为我跟他,早就已经分手了。”
应隽城愣了一下,那双透着邪气的桃花眼落在阮绵绵身上,神情里的兴味越发的重了。这就分手了?
应隽邦转过脸看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此时的话一般:“阮绵绵。”
他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气,她要生气,也等这些人走了再生气吧?而且他什么时候答应了分手?
“应隽邦。”阮绵绵叫他的全名,神情平静,水眸清亮,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现在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看来你父母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的弟弟。家人是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你在意你的家人,我也在意我的家人。既然你们都认为这事是我弟弟做的,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退后一步,她越过在场的人向着门口走去。她真的不应该出现的,那些东西,随便他怎么处理。她还来做什么?
任他的家人如此的污蔑她的弟弟?把她看得像是一个攀龙附凤不择手段的心机女?还真是可笑。
应隽邦额头阵阵跳动,他知道,换了任何人被人这样指责都会不满,更何况是阮绵绵?他在无力之外,还有无尽的疲惫。越过应鼎弘一行人就要去追阮绵绵。应鼎弘却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许你去追她。我告诉你。你最好是跟这个女人断绝关系,不然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断绝关系是吧?无所谓,随便你。”应隽邦根本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去把阮绵绵追回来,她到底明不明白,应鼎弘的话,不代表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