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彤和崔晴烟瞬间跳了出来。
【李彤:江邢远?江邢远来新西兰了!】
【崔晴烟:那还好,吓死我了,我一夜担心的没睡好觉】
【阮迎银:嗯,他昨天来的,今天把我送回酒店后就要走了,我们待会见。】
【崔晴烟:好的,待会见,我们在酒店等你。】
【李彤:话说江邢远来新西兰,为什么要骗我们你艳遇了?】
【李彤:靠,你们这玩角色扮演啊?在外偷.情的一对狗男女?】
【李彤:你们还真有情趣,啧啧啧】
【阮迎银:…】
她有些心虚的退出了聊天页面。
江邢远还没好,阮迎银想了想,上网搜了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意思。
二十秒过后,她手一抖,手机掉到了草地上。
江邢远刚好走了出来,见状挑了挑眉:“看到什么东西了?吓成这样?”
阮迎银一惊,微红着脸就要去抢草地里的手机,然而江邢远快她一步,把她的手机拿在了手里。
视线触到屏幕上内容的那一秒,江邢远的眼神就飘到了阮迎银身上,瞳孔里一片幽深,似笑非笑:“这么好学?”
阮迎银咬着唇,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江邢远追了上去,将她的手机塞她裤袋之中,在她耳畔低笑道:“你是想自学成才,还是要我教你?”
阮迎银:“…”
**
江邢远将阮迎银送回了酒店,临走之时,嘱咐她:“早点回来,知道吗?”
阮迎银点了点头,拉着他的衣袖,有些不舍:“嗯。”
他摸了摸她的头:“别再自己一个人出门。”
“好。”阮迎银松开衣袖,下意识看了眼后头的李彤和崔晴烟,有些不好意思,“我都知道的,你快走吧,晚了赶不上飞机了。”
“别再把我拉黑名单了。”最后,江邢远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
闻言,阮迎银看了他一眼,眼里意味很明显。如果江邢远下次在视频通话里还这样,她还是会拉黑名单的。
江邢远看出她的意思,掐了掐她的脸,笑骂道:“没良心的,亏我昨晚还喂饱了你…”
阮迎银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四处看了看。
李彤和崔晴烟在酒店大堂,虽然能看到,但隔得很远,应该听不见。
“江邢远!”阮迎银小声警告,然后把他往门口推去,“你赶紧走吧!”
时间不早了,江邢远也没再久留,顺势被她推出酒店门,然后上了车。
阮迎银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开远,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
明明刚刚还恨不得他赶紧消失呢,但这会,却已经开始想他了。
但是思念很快就被阮迎银压到了心底。
美丽的风景,和可口的美食,占据了接下来的一切。
半个月的新西兰旅行,硬生生被三人拖成了一个月。
阮迎银去新西兰这一个月的事情,S市发生了很多事情。
梁氏惨败,梁家一家人离开了S市。
江氏自身也受到了不少损失,在江邢远的推动下,并入了如一颗新星冉冉升起的徐氏集团,并改名为远氏集团,法定代表人更改手续也即将提上行程。
江氏和梁氏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是远氏集团和江邢远的天下。
如果愿意,江邢远在S市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这些事情,从他重生后,他筹划了三年,终于尘埃落定。
**
八月初,S市机场。
江邢远站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在等人。
面无表情的五官精致帅气,185的身高在机场鹤立鸡群。
行走间,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想去要联系方式的女生们跃跃欲试,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因为他的气场太强大了,是锋利的,不近人情的。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忽而带上了一个笑容,仿佛冰消雪融。
“哎,银银,你家那位。”李彤撞了撞阮迎银。
阮迎银的帽子太大,戴在头上老是掉。
她连忙抓住帽子,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只看到第一眼,还没看清五官,她就知道是他。
然后下意识就跟着笑了起来。
江邢远迈开双腿,朝她们走了过来。
李彤和崔晴烟匆匆取了行李,在江邢远来之前,绕道离开了。离走前,李彤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把行程拖了半个月,我觉得你家那位估计想揍死我。既然如此,我和晴烟就先撤了,杨同与那家伙在外头等我们呢。小别胜新婚,祝你好运!”
阮迎银头上的帽子再次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拉李彤和崔晴烟,手却只触到点衣袖,然后便落了空:“哎,彤彤,晴烟——”
江邢远已经走了过来,他弯下腰,将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然后看着前方匆匆跑开的两人,眼中带了点笑。
他收回视线,把帽子戴她头上:“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
阮迎银摇摇头:“没有,杨同与在外面等着。”
一边解释,她一边去偷偷打量江邢远。
江邢远确实对她晚半个月回国的事情,表达过很多次不情愿,并且以此要挟,要求阮迎银和他视频通话。
阮迎银趋于淫.威,答应了几次。
总之,这不是很好的记忆。因为阮迎银发现,有些事情一旦突破底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迄今为止都还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真的就照做了呢?
为什么江邢远让她怎么样,她就真的去做了呢?
每一回,视频通话结束后,她躺在床上,回想起通话内容的时候,都深深的唾弃自己,并表示下次绝对绝对不可能了。
然而下回,依旧如此。
她看到他隐忍的模样,并且一声声叫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心软。
江邢远拿过她的行李,拥着她往机场外走去,边走边问:“新西兰好玩吗?”
阮迎银点点头:“好玩。”
“就这么好玩?”江邢远眼角微勾,“玩得乐不思蜀,一拖再拖?”
阮迎银低下头,眨着眼睛不说话了。
江邢远看她这幅心虚的模样,笑了一声,然后问道:“饿了吗?”
阮迎银咬唇:“不饿,飞机上刚吃没多久。”
“那就好,我饿了。”江邢远把她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低着头在她耳边加了一句,“饿了很久了。”
“…”阮迎银小心翼翼的建议,“那去吃饭?”
江邢远一脸正经的点点头:“嗯,回家就吃。”
阮迎银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
然后渐渐地,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因为她发现,车行驶方向不是家的方向。
“不是回家吗?”阮迎银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是回家啊。”江邢远笑。
“可是回家不是这个方向。”阮迎银静静的看着他,然后问道,“你搬家了?”
江邢远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神神秘秘的。
阮迎银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小声咕哝。
没事,她不急,反正最后总是会知道的。

车开了一个小时,前方是红绿灯。
江邢远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从一旁拿出一个眼罩。
眼罩是只粉色仓鼠,他倾身过来,不由分说就要为阮迎银带上。
阮迎银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呀?”
“绑.架。”江邢远威胁道,“乖乖听话,否则就撕.票。”
阮迎银挣扎着:“江邢远!”
“叫我也没用了。”他制住她的挣扎,把眼罩给她戴上,“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这样就不用受苦。”
说是这么说,他动作却很轻柔,戴好后,他便松开了她。
阮迎银就要把眼罩摘下来,江邢远抓住她的手腕:“戴着,否则我只能把你手也绑起来了。我说到做到。”
阮迎银指尖一顿。
江邢远确实很有可能说到做到,谁能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
她抿了抿唇,把手放在腿上。因为陷入了黑暗中,所以她坐姿很端正。
而且心里有一种期待和紧张的情绪缓缓升起,阮迎银的指尖微微蜷缩。
他,要干什么呢?
江邢远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要去摘眼罩后,满意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在后头催促的喇叭声中,启动了车。
车在下一道路口往右拐去,然后驶入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别墅区。
车库里,江邢远先下了车。
阮迎银耳朵微微颤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听到他下车后,手朝门边摸去,开了门。
江邢远刚好走到副驾驶门后,见状将阮迎银牵了出来。
他把她固定在车边:“等我一下,我到后备箱拿行李。”
阮迎银点点头,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袖。
她好像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江邢远很快便去而复返,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从背后拥着阮迎银,很小心的带着她上了楼。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江邢远将行李箱放在一边,走到阮迎银身后,然后为她揭开了眼罩。
眼睛乍一见到光明,阮迎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因为好奇,又强忍着不适睁开。
视线渐渐适应光线,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宽敞明亮的别墅客厅里,到处都洒落着心形的玫瑰花瓣,还有一堆一堆的零食、耳钉、项链。
零食都是阮迎银最喜欢的,饰品很闪,也是她喜欢的。
阮迎银眼中起了星光,她仰头,朝身后的江邢远看去。
江邢远顺势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游览客厅。
客厅里有不少洞穴式的储藏地方,里面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阮迎银爱不释手,笑得时候露出白白的牙齿,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早就开始了。”江邢远继续牵着她,顺着洒满玫瑰花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
他带她走入两个人的房间,打开阳台的门,指着远处露出的一角:“看。”
阮迎银几步快跑到栏杆前,身子往外仰去:“是摩天轮!”
“喜欢吗?”江邢远从背后拥住她,笑着问道。
阮迎银点点头,笑意几乎都藏不住了,小声道:“江邢远,我很喜欢。这里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嗯,我们以后的家。”江邢远亲吻着她的耳垂,不知何时起,手里出现了一个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在阮迎银面前打开。
阮迎银低头一看,是一对戒指,一个大一个小,很简单的款式,但细看,那简单的纹路也没那么简单。
上头有两个字母:YY
“宝宝,嫁给我。”江邢远从戒指盒中取出小的那个,从背后牵起她的右手,戒指抵在她的食指外。
阮迎银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她指尖动了一下:“但我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没事,先预约。”江邢远笑了出来,权当她同意,戒指轻轻滑进她的食指,是刚刚好的尺寸。
阮迎银看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脸上扬起了笑意。
戒指简单,没有钻石,但他其实送了她楼下好几堆钻石。
对于钻石这种闪闪的饰品,她向来不会戴在身上,只用来珍藏。
她从来没有说过,但他知道。
想到这些,阮迎银就很开心。
江邢远把戒指盒往她眼前抬了抬,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阮迎银拿起那枚大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入他的食指之中。
她拿着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旁边,看着上头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笑了。
江邢远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这回可不能像抢我钥匙扣一样抢我戒指了,知道吗?”
阮迎银想起那对妥帖藏起来的仓鼠钥匙扣,和给他的那只猪钥匙扣,有些心虚地否认:“我又没有抢。”
江邢远轻笑了一声,拥着她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然后,他弯下了腰,吻上她的唇。
很温柔的吻,一触便离,像是两个人在银杏叶下的第一次初吻。
“我刚刚也没有吻你。”江邢远盯着她的眼,轻轻挑眉,神色间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阮迎银就那样看着他。
她觉得,很多时候,江邢远比她还像妖.精。
所以她踮起脚尖,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去吻他。
拂过他的唇瓣,然后抵开他的唇齿,品尝他的味道。
江邢远一愣,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阮迎银往后推了几步。
等他回过神来,生涩的阮迎银便不再是对手。
一个法氏深吻,吻得阮迎银呼吸不稳,唇舌发麻。
江邢远退开,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这张床是仿照阮迎银的床定制的,很大很大。
他压在她身上,幽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了她有好几分钟。
阮迎银被看的害怕:“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江邢远低下头,安抚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吃比较好。”
阮迎银心里一颤,呼吸乱了几分。
她歪过头,看着外头的树叶、蓝天、白云、摩天轮,手有些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叫他:“江邢远…”
“嗯?”他应了一声,手碰到她裙子的拉链,“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了,忍到极限了。”
阮迎银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窗、窗帘。”
江邢远动作一顿。
半晌后,他了然的挑了挑眉,起身将窗帘拉上。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他打开了灯。
阮迎银伸手遮住了眼睛,声音像是在撒娇:“不要开灯。”
“不开灯我看不到。”江邢远笑着拒绝,他脱掉衣服,露出健身多年的成果,朝阮迎银走过来,覆在她身上。
阮迎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砧板上的仓鼠,被江邢远一点点咬掉身上的毛,然后便任他宰割。
她向来强迫症很严重,但强迫症严重的她,却把床单抓的皱成一团。
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刚刚还万里晴空,瞬间就变得阴云密布。一朵朵阴云压在天边,雷声响起,一声比一声响,撞击得人心跳都漏了几拍。
随着雷声响起,暴雨也跟着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树林间翠绿的树叶上,花园里微粉的花朵上。
很快,树叶和花朵被砸到地面。
暴雨依旧不停歇,树叶和花朵又被砸入了泥土之中。
阮迎银哭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后退。
然而床再大,依旧退无可退。
江邢远把她困住,吻很温柔,可动作却未曾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终于停歇。
天空开始放晴,但公园里,被砸入泥土之中的树叶和花朵,却泥泞不堪。
江邢远一点点吻掉阮迎银的泪,将累得指尖不想动的她拥入怀里。
房间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渐渐平息的喘气声。
室内一片静谧,半晌过后,江邢远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缱绻,又小心翼翼:“宝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
阮迎银浑身还在轻颤之中。
闻言,她耳朵轻轻动了一下。
十几秒后,她忍着酸痛无力的身子,转过身,抱住他。
唇轻轻动了动。
是很轻很轻的三个字:“我也是。”

世界上最动人的三个字,大抵是,我也是。
————————————————————正文完
第94章 094(番外一)
B市, 一处位于远郊的破旧小区里, 面目枯瘦的杨清微躺在嘎吱响的硬床板上,咳嗽不止。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趴在床边, 躬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伸长双手去拿桌子上的面巾纸。
几分钟后, 咳嗽声渐止。
她看着面巾纸上的血迹, 眼里一片麻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杨清微从床上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漱干净口腔里的血腥味, 然后又躺回床上。
这间出租房很小, 墙壁斑驳。
床就在窗边,杨清微看向窗外。
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天空, 偶尔飞过几只乌鸦。
一切都如此灰暗, 仿佛她今后的人生。
在乌鸦飞行的轨迹中,杨清微的神情渐渐恍惚, 记忆渐渐袭来。
高二那年,从S市回到乡下县城的时候, 她停学了一段时间。
县城不大, 一切流言蜚语都传得很快。杨若柔和杨清微离开, 是被接走的, 据说杨若柔有了个有钱丈夫, 杨清微也当了富家大小姐,在大家可望不可即的沁中就读。
这让人羡慕又嫉妒。
但却连一年时间都不到,杨若柔和杨清微母子便灰溜溜的滚回来了。
网络时代发达,阮旭东的事情,早已在网上流传开来。县城里有不少年轻人,他们看到了这些,告诉了家里的父母,家里的父母又告诉了其他人。
几乎之前认识杨氏母女,或者不认识杨氏母女的人,都听说杨若柔的有钱老公,杀了前妻,娶了杨若柔的事情。
一时间流言不止,之前的学校,也不太愿意接受杨清微。那段时间,杨清微就在家里自己复习,偶尔帮着母亲做些活计。
直到梁渊找来。
梁渊帮着杨清微搞定了学校的事情,让杨清微重返学校,不止如此,他还会经常把自己的零花钱贴补给她们。
这样的日子比以前宽宥了很多,但是和在阮家的时候没法比。
杨清微心里并不满足,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她接受着梁渊给的一切,和梁渊保持着联系的同时,心里憋着一把火,努力学习,努力靠自己冲破目前的困境。
但是在她步入高三,梁渊高中毕业,考上两人约定的B大时,出现了意外。
江氏将梁氏击垮,梁家一家人只能离开S市,去B市发展。
就算失败,梁家几十年下来,积蓄也很富裕,江邢远并没有赶尽杀绝,所以他们在B市重新开始。
半年后,梁渊给杨清微打了一通电话:“清微,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杨清微回到县城后,很少和其他人交谈,渐渐地变得高冷寡言。
因为她觉得,周围这些人,都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
她只是暂时回来而已,早晚有一天,她会重新回到她应该在的地方。
杨清微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她不属于这里,她属于大城市,属于那高高在上的阶级。
而且梁渊也会是她一辈子的归宿。
所以她接到电话后,声音就变了几分,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挺好的,梁渊,我相信我一定能考上B大,然后来找你。”
“清微…”梁渊欲言又止。
杨清微瞬间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我…我就要订婚了。”梁渊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杨清微瞬间将房间里的兰花扯了下来,脸上血色渐渐褪去,“梁渊,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我,我要订婚了。”梁渊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带了点哽咽,“商业联姻,爸妈需要我,我没有办法。对不起,清微。”
杨清微握手成拳,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砸房间:“梁渊,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以为我们…我们是情侣。”
梁渊窒了一下,半晌呐呐道:“对不起,清微。我们以后就当朋友…你有什么需要依旧可以来找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杨清微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
她望着外头的茫茫夜色:“对方是谁?”
梁渊顿了一下:“是叶家的女儿,叶雨雨。”
“叶雨雨?”杨清微,“以前也是沁中的学生?”
“对。”梁渊语气艰涩。
杨清微听到肯定的回答,一时之间觉得可笑至极!
叶雨雨那女人,脑子笨,而且眼瞎,喜欢的是江邢远那货!在以前,她根本就未曾将叶雨雨放在眼里,只是把叶雨雨当成个工具,报复阮迎银而已!
结果没想到,叶雨雨现在居然成了梁渊的未婚妻!她怎么能配的上梁渊?不就是因为家世好?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平!
杨清微气得挂断了电话,卯足了劲更是拼命的学习。
之后梁渊联系过她多次,她都没有再回应过。
直到高考成绩出来,她上了B大。
本以为到了B大后,会见到梁渊和叶雨雨,结果没想到,他们大一下半年订婚后,就一起去了国外留学。
直到四年后,梁渊和叶雨雨学成回国,并且领证结婚。
那时候叶雨雨已经怀有了身孕。
结婚后,梁渊进入梁氏工作,从基础岗位做起,没几个月,就被梁父破格提为副总经理。
杨清微是在一次应酬上,见到梁渊的。
她跟着领导来见客户,席间被灌了不少酒,到卫生间吐了一把,收拾好出来后,遇上了梁渊。
两人见到彼此的时候,都愣住了。
梁渊一直觉得自己愧对杨清微,乍一见到杨清微,他神色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
杨清微也觉得梁渊愧对了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她心里突然间就起了点别的心思。
她想自己当公司老板,她忍受不了在公司上班的日子。
她提出的方案,因为只是个刚入职没几个月的新人,因此没有人采纳,领导甚至指桑骂槐地说了她几句。
她明明能在更好的位置,发挥着更大的作用,可为什么却因为年龄和经验的原因,只能熬资历,这样熬下去。
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江邢远和阮迎银的步伐?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