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本公子是无理取闹?”他微微蹙眉,不是很乐意。额头的汗沿着他的眉心滑下来,一直落到鼻尖。
姚婴伸手给抹掉,一边弯起嘴角,“没,公子又怎么可能会无理取闹?那是不懂事的小女人做的事情。我就去看看孟公子的脑后有没有和公子一样的疼痛感,若是位置相同,我也能想出解决的法子来。”
他坐在那儿的姿势便有些难以支撑的样子,不断流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舒坦。
“快去快回。”看着她,他眼神不是太友好。
姚婴点了点头,“很快回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成了犯人。
转身离开,推开房门,院子里极为清净,人都在两边的酒楼里。
孟乘枫就在隔壁,东哥在看守,大小在长碧楼也是个人物,如今做起了看守的工作来。
走到隔壁,姚婴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
“阿婴,怎么了?”东哥亦是着急的满头大汗,不说其他,单单是看着孟乘枫汗流不止的样子,他的心都很难静下来。
“我来看看孟公子。”走进房间,便看到孟乘枫也坐在床边,他之前应当是把外袍脱了。因为她敲门,东哥便把外袍又给他披在了身上。
苍白的脸上都是汗,他原本便是那种温和又略有苍白的模样,这会儿汗流不止,瞧着可比齐雍要虚弱难受的多。
“孟公子,得罪了。”走到他面前,姚婴说完,便抬起两只手。一手捧着他的头让他低下,另一手则按在了他后颈上。
孟乘枫的身体要更凉一些,又都是汗水,摸着就有些不太舒服。
他也很配合的低下头来,任她在他后颈和头上摸索。
“阿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东哥站在一边,看着姚婴的手,问道。
“嗯。”点点头,她的手继续在孟乘枫的后颈处按压,换着方向,最后也是在靠近耳朵旁时,他小声的闷哼了一下。
找到了问题,姚婴也不由的松了口气,放开他的头,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汗水,这两个人,可谓同病相怜。
“如何?”孟乘枫抬起头,他颜色浅淡的眼睛浮起一层红血丝,像小兔子似得。
“孟公子和我家公子症状一致,我会尽量解决的。只不过,今晚可能就要、、、”遭罪了。除非他们俩一直坚持着不睡觉,不然很难保证今晚会不会继续丢人现眼。
孟乘枫几不可微的点头,他闭了闭眼睛,聚集在眼睫上的汗水流下来,恍若在流泪。
看着他,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来,齐雍尚且还能‘作妖’,但他好像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蓦地,孟乘枫缓缓的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手湿漉漉,被他抓住,她手心都袭上一股冰凉来。
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好像没什么力气,没能说出来。、
反手握紧他的手,又晃了晃,“孟公子,你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她理解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心下惴惴不安,必然担忧颇多。
孟乘枫几不可微的点了点头,旁边东哥拿起手巾给他擦汗,看似无意的将姚婴挤开。
看了看东哥,姚婴也欲言又止,他这心就像阿姨,想得多想的细。他若是个女人,必然持家有道。
“我先回去了,放心吧,我肯定能解决。”姚婴最后说了一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症状一致,这种蛊,也不是那种要人命的,但有些另类。在她看来,这就像民间那些百姓因为一些鸡毛蒜皮而心生怨恨,所以报复对方的招数。不致命,就是为了折腾人。
只不过,在齐雍和孟乘枫两个人身上动手脚的人手段很高,他们两个人都没知觉,就中招了。
这种蛊,姚婴能解决,只不过,得选在特定的时辰,还需要天公作美,这夜里是不行的。
返回齐雍的房间,静悄悄的,烛火在孤独的跳跃着,床上那个人斜倚着,眼睛却闭上了。
不会吧,还扬言能几天几夜不睡呢,这眨眼间就闭上眼睛了。
不过,这睡着了,接下来可能就忽然间蹦起来了。
走近,站在床边看着他,别说他成了水人,他身下的床都成水做的了。
清洗干净手巾,姚婴转身坐在床边擦他脸上的汗,视线随着他的下巴往下游走,他湿透了的中衣贴在他身上,他现在与裸着无异。
这人可能下半身有点‘辣眼睛’,但是,这上半身的确是值得欣赏。

197、两只游魂II(一更)

看着他的胸腹,姚婴终是伸出手指来,在上面轻轻地点了点,即便他现在是松懈的,没有紧绷没有紧张,但他这肉,是真的很硬,像石头一样。
这种身材,不知怎么练出来了,反正她这辈子是别想了。
手指沿着起伏的曲线往下走,她倒也不是心存猥琐,是满含十足的欣赏之意。
这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应当也是个极品了。
但,如果说他想一直保持这种身材的话,怕是得一辈子都活动,如这种日程紧张的活动。一旦松懈下来,不知会不会变成啤酒肚大叔。
他这么高,如若真的像发糕一样膨胀起来,单是想想那画面都得挺吓人,多占多少空间。
蓦地,她的手腕忽然被扣住,她立即转眼看向齐雍,那个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在盯着她。
刚要说些什么,他手上却忽然一用力,姚婴的身体跟一片叶子没什么区别的被凌空甩到了床里侧。
砸在床上,她略发蒙,来不及反应,那个人便悬空于她身上,那只手仍旧扣着她的手腕,她就像是被缴械了的犯人一样。
他距离她的脸不过分毫,呼吸打在她脸上,急促而浓郁。
“忍你很久了。”他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漆黑的眼睛好像被浓墨染过,亦如他急促的呼吸,逼得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脸上的汗水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姚婴忍不住眨眼睛,莫名其妙的连动都不能动了。
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吹着她的脸,再加上如雨点一样的汗水,她脸上的毛孔都大张了起来。
她根本就看不见他的眼睛,亦或是他的表情,总之因为他的呼吸,让她失去了一切活动的能力。
她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又是真的无力抵抗。
齐雍缓缓地靠近她,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好似泵出来的血都汇聚到了头上。
靠近她的脸,碰到她的鼻子,亦如她往时,无不是分外柔软。
终于碰触上,齐雍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颤抖,呼吸和嘴唇同样都在颤抖。喉结无意识的滑动,他扣紧了她的手腕,像是担心她会逃跑一样。
姚婴闭紧了眼睛,他掉落在她脸上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一侧滑下去,犹如滚烫的水珠,烫的她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栗。
颤抖,夹杂着小心翼翼,似乎因为她太过娇小,反倒让他这时候不敢放肆。
烛火幽幽,无比寂静,唯独齐雍急促又谨慎的呼吸在这房间里回荡。
谁也没计算过去多久,只是在姚婴几近窒息的时候,齐雍才猛地撤开。
他撤离的很快,很突然,似乎若是稍有迟疑,他便控制不得自己。
“呼吸。”他撤离后,扣在她腕上的手在她脸上抹过,将滴落在她脸上的汗水抹掉,同时提醒她呼吸。
他转过脸去,汗水沿着他的下颌往下滴,额角的青筋都不知何时浮凸起来。
经过提醒,姚婴才发觉自己憋得肺子要炸开了,睁开眼睛呼吸,她一边挣扎着坐起身,她的脸和脖子衣服都湿了。
抬手抹掉脸上的汗水,她的呼吸都莫名的一顿一顿的,这呼吸系统貌似失灵了。
耳朵里面嗡嗡的,她已经不会思考了。唇舌发麻,感知系统也同样失灵了。
“过来。”身后那个人出声,声线低沉,随着说话,他一边用手碰她的后腰。
深吸口气,她转身回头看他,他靠在那里,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儿都很平和而又深沉。
他仍旧是通身湿透,不过此时却好像已经并不在乎了。
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就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手上还有伤,但也没什么知觉,把她搂在怀中,扣住。
脸贴在他胸前,除却他坚硬的胸膛,再就是炙热的汗水了,她像是被洗澡了一样,托他的福。
“梦想成真的感觉如何?”她也没什么动静,齐雍受伤的那只手在她的头上摩挲,一边问道。
眨了眨眼睛,姚婴蓦地发力,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终于泡到你了,我爽的不得了行不行?但是,你不要抱着我,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我好难受。”放完话,她直接从他身上爬过去。下床,拿着手巾去清洗,之后把自己的脸和脖子从上至下的擦了一遍。
齐雍坐在床上看着她,眉峰微蹙,“本公子怎么记得有人说我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好闻?这会儿,开始嫌弃我了。”岂有此理。
“没嫌弃你,我是受不了你潮乎乎的。擦擦。”转身走过来,姚婴将手巾递给他让他自己擦。佯装镇定,只不过看着他,她也是不由得有些想避开。她从不知道和人深吻是什么感觉,毕竟,以前觉得很是辣眼。只不过,他让她知道了,感觉还不错。
接过手巾,自己擦拭,之前还能得她服侍,只是一会儿,他都混到这种地步了。
只不过,擦拭也没什么用,汗水很快就又冒出来了。他也不由几分烦躁,得尽快解决了才是,这让他看起来太弱了。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姚婴觉得他若是不睡,那么今晚就是熬时间了。
“过来。”她坐那么远,齐雍不是很开心,微微蹙眉让她近一些。
姚婴摇头,也不回话,她拒绝过去。她若过去,他肯定要抱她,满身都是汗,湿漉漉的,她跟趴在充满水的海绵里没什么区别。
齐雍深吸口气,瞧她那小小的样子,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房间寂静,偶尔烛火发出一丝声响。
姚婴坐在那儿不动,同时也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担心孟乘枫睡着了再梦游,跑出去晃荡。
当然了,如果孟乘枫在梦游,而齐雍醒着,正好让他去看看。看见了孟乘枫,就能知道自己昨晚什么样子了,免得不相信。
“我又不能吃了你,过来。”齐雍无言,朝她伸出手,还特意的用他受伤的那只手。缠了厚厚的纱布,瞧着也可怜。
“你怎么像502胶水似得?”姚婴也无可奈何,起身,一边叹气一边走过去,到他面前停下,倒是想看看他要怎样。
抓住她的手,齐雍微微弯了弯嘴角,倒是也看不出来他在笑。
他手心里都是汗水,被抓着,真的像在洗手一样。
拿起手巾擦了擦他的脸,姚婴也几不可微的皱眉,“我重新给你铺一下床,你躺着休息。”他就这么坐着,额头上的汗往下落,冲的那伤口又发白了。
“好。”他答应的还挺痛快。
摇了摇头,扶着他站起来,姚婴随后将床铺整个撤下来,全湿了。
今早韩伯送来了几套干净的被褥,姚婴从柜子里抱出来,重新铺在床上。大半夜的换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床上干了什么‘好事儿’呢。
“上来吧。”铺好,姚婴说道,那一直站在床边的人就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一直盯着他,他不时的看她一眼,还真算乖乖听话的躺下了。
躺在那儿,第一时间便抓住了她的手,姚婴被迫的坐在床边,她还是怀疑他想妈妈了。睡觉时,旁边还得有个人盯着他。这种‘病症’,估计打一顿就好了。
“你这小脑袋瓜儿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呢?”瞧她那小表情,齐雍几分玩味儿,他真好奇,从来都没这么好奇过。
“在想怎么解决藏在你后脑里的东西。”她想的多了,但又怎能都告诉他?
“看你一副都知晓的样子,本公子也无需担心。昨晚在城门口的时候,看到你在那儿,没有丝毫惊慌害怕,就知道你肯定能解决。”齐雍捏着她的手指,一边低声道。
姚婴没言语,的确大部分的情况她都能应对。但是,她不会武功,有时真遇到了高手,能够一击毙命的那种,她再有本事,怕是也敌不过。
“进入长碧楼,凶险便时时刻刻。或许,哪一天便没了性命。但,有些事情要在活着的时候做,一旦没了性命,便再也没有机会了。”齐雍看着别处,淡淡说道。他像是在说给她听,但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姚婴没有回他,虽他说的有道理,但她却忽然发觉自己这奇遇一般的人生,兴许就是违背了这个定义。
捏着她的手,齐雍没有再说话,看着她陷入沉思的小脸儿,小小的一个,也不知藏了多少心思。在脑子里憋那么多,就不怕哪天再炸开了?
寂静无声,过去许久,姚婴才想起来给他擦汗。抬眼看他时,却发现他眼睛不知何时闭上了。
给他擦了擦脸上积聚的汗水,这个人也没什么反应,看来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姚婴去清洗手巾,回来后,将他的脸和手都擦了一遍,希望他能舒服些。
不过睡着了,很难保什么时候就忽然起来了。
拿起他的披风,重新回到椅子上坐着,预防他忽然起来,来不及给他披衣服。
不过,他的身体也的确是很强壮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一天下来,也没表现出任何的虚弱之态来。
她就坐在那儿盯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像老母亲。但她肯定不如东哥心细,做不到持家有道。
单手托腮,手指缓缓的挪到自己的嘴唇上,想了想,她就笑了。
满下巴胡渣,这次倒是没觉得扎人。
她真的是被色所迷了,眼下看他躺在那儿,都觉得赏心悦目。
大概也只是过去了两刻钟吧,床上那个人便动了。一直都在盯着他,他有动作,姚婴也随即坐直了身体。
片刻后,他果然坐起来了,眼睛是睁开的,但半睁不睁的,直勾勾,正是昨晚那样子。
起身,姚婴速度要更快的过去将披风披到他身上,在他的双腿挪到床边时,她便蹲下把他的靴子拿了过来。
比拼速度一般的给他把两只靴子都套上,那个人也站起来了。姚婴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感觉,感觉到有人在服侍他,生来就是大爷的命,梦游的时候也还是大爷。
跟在他身边,把披在他身上的披风整理了一下,这个人站在那儿,也不知在想啥。
她就站在旁边歪头看他,又莫名的想笑,傻乎乎的。
站在那儿好久,他才迈步,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姚婴就在后头跟着他。
到了门口,他还是那么有准头的伸手把房门打开了,之后抬高了一条腿,迈过门槛。与此同时,姚婴便听到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
不会那么巧吧?
心里这样想,随着齐雍走出去,姚婴也一步跨过门槛,扭头往隔壁看,果然啊,孟乘枫也出来了。
他和齐雍的状态一模一样,一身中衣,汗流如雨,衣料都贴在了身上。
但是,他走出来后,东哥却没有跟出来,怕不是熬得睡着了。
转身,她快步的走回衣柜,翻出一件齐雍的披风来,便跑了出来。
此时,那两个人已经从围廊上走了下去,到了院子里。
犹如昨天那样,她走到孟乘枫身边便跳了起来,将披风扔上去,准确的盖住了他。
又转到他面前,把披风的带子扯上,这才算把他给裹起来了。
期间,孟乘枫的脚步始终没停,还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边齐雍也一样,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相对着开始绕着院子里的花丛走动。
姚婴退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将这场地让给他们俩,瞧两个人的状态,姚婴都怀疑他们二人是不是在给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下咒。
静悄悄的,不出声,一步一步前行的速度又差不多。相对着走,走个碰头时还知道避让开,真是神了。
这个下蛊的人也不知是谁,姚婴真想见识见识,如此另类,简直让她刮目相看。
又回到昨天那个位置上坐着,姚婴也不发一语,看守着那两个人,又觉得十分好笑。
真应该录下来给他们两个人好好瞧瞧,一个长碧楼的最高领导人,一个留荷坞的掌家人,大半夜的在这里划圈儿,像游魂一样。

☆、198、两只游魂II(二更)

月华如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的天色比较好,使得天上的弯月也特别的明亮。
这院子里的灯笼散发出的光芒都不如月华之光,也映照着那在院子里转圈的两个人显得特别的诡异。
坐在围廊上,姚婴就像动物园里的看守,平时无事可做,只要看好自己手底下的‘动物’不要闯祸便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两只‘动物’还算听话,只是在围着小院子转圈,走个对面儿时,还知道礼让,十分不错。
越看越觉得好笑,歪着头,姚婴不时的叹口气,这场面若是被外人看见了,肯定得吓够呛。
这下蛊之人真是有一颗‘仁慈’又‘调皮’的心,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让他们俩都在无知觉时中招,为何不直接用最恶毒的蛊,直接弄死他们多好。
这个人啊,她一定得见识见识,在巫人之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属于什么等级。
这样,她也就能了解一下巫人控蛊的本事了。
那个‘小孩儿’、、、也是高手,但,在巫人之中也不知属于什么段位。能控蛊,又拥有一身无比高的功夫。这样的人,应当不会有那么多。
如若巫人的高层中都是这样的,那么长碧楼的胜算,真的不大了。
无意识间睡着的东哥终于醒了,见床上没人,房门大开,他瞬时清醒。
快步跑出来,便看到了那两个在院子里转悠的人,他无意识的屏住呼吸,真的梦游了。
看到姚婴在围廊上坐着,东哥尽量脚下无声的走过来,他和韩伯一样,在看到这种场面时,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惊着了他们。
“熬得睡着了,还以为今晚不会有事呢,谁想到还是这样了。”东哥极其小声的说着,如同蚊蝇。
“无事,反正也只是在院子里瞎晃悠而已,又不是会乱跑。只要不跑出去吓人,随便他们吧。”姚婴的脑袋贴在廊柱上,她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不能睡觉,只得待在这里。
“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从未见他这样过。”东哥看了一会儿,不由叹道,心下几分不是滋味儿。
“不是什么大事儿,东哥不用心疼担忧。你看他们俩,多有意思,明明神志不清吧,走到对面还知道避让开不想撞车。”姚婴已经找到了乐趣,如果可以录像,她肯定把这黑历史给录下来,时不时的拿出来寒碜寒碜齐雍。
“昨晚便见到了此情形,你今日还真是平静。只不过,这两个人这般转悠,还真是有些瘆人。”东哥是觉得不舒服,太奇怪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正他们也只是折腾自己,又不会折腾别人。你看公子,从背面看好像在飘似得,跟鬼一样。”姚婴边说边笑,东哥看了看她,被她影响的,心里倒是也放松了些,没那么紧张了。
“只是,他们为何要围着这院子转圈儿?若是将他们换个地方,不知会围着什么东西转圈儿。”东哥没有琢磨明白,按理说,他也见识过很多巫人的邪术,各种各样的。最初看起来是十分诡异,但最终总是会找到关联。
“不知道,我没找到原因。再说,昨晚孟公子不是也梦游了么?不知他昨晚在围着什么东西转悠。这整个小院儿,空气最好的就是那儿了吧,有树有草的。”姚婴微微摇头,她可以研究研究,她也有这个能力。
“这孟公子倒是没说。不过,他想必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这种状态,待清醒了又怎么能记住?”东哥摇了摇头,纵使记忆力再惊人,梦游时的状况肯定也是不清楚的。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他们,天边隐隐的出现亮色,这期间,那两个人始终没停。、
前面客栈,韩伯也起来了。他大概是知道今晚这院子里还有这种情况,从厨房的后门出来,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热茶。
顺着围廊,他静静地走到姚婴和东哥身边。两个人看着他,也不由得笑。姚婴觉得他们三人,好像吃瓜群众,再来一些瓜子就更应景了。
喝茶,姚婴一边抬手将发丝拢到耳后去,旁边东哥和韩伯也在围廊上排排坐,各自无声的喝茶,视线追随着那两个人。
这边一壶茶喝完了,不知哪家养的鸡发出了啼叫声。
鸡啼?姚婴听到了,随后也放下了杯子。昨天便是在鸡啼之后,齐雍就停下了。
鸡啼狗吠天下亮,妖邪之物尽藏身。
果不其然,那两个人缓缓的走了个对面,之后,就停下了。
面对面,相距不过一米左右,他们俩都不再那般汩汩流汗了,眼睛半睁不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起身,姚婴缓步的走过去。韩伯昨天经历过,也跟着过去,昨天只有齐雍一个人,是他和姚婴两个人才给抬回去。今日变成了两个人,想要抬回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东哥也跟着过去,三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两个人身边,分别看了看他们俩,都不发声,呼吸还很轻,这场面真的很诡异。
有昨天的经历,姚婴便挪进了那两个人中间,她面对着齐雍,盯着他的脸,他这傻乎乎的样子真是好笑。
本以为今日他还会抬手抚摸她的头呢,没想到他直愣愣的站在那儿一会儿,却忽然伸手。还真像是看见了似得,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把她扯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