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刚才明明是我再审问你!怎么就审问到床上来了?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用这种办法蒙混过关!”我支起身子,看着躺在身边的“冰块”说道。
“冰块”用一只手臂枕着头,笑咪了眼,一脸坏主意得逞后的满足!另一只手伸到我面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得意地笑得更欢!
我抽起旁边的枕头,盖在他的脸上,又趴到他胸口咬了一口。他吃疼地“哼”了一声,把枕头拨开。我朝那个清晰的牙印努努嘴,挑衅地看着他。
他一伸手把我压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慢慢地说,“答应过月儿的事,我不会忘记的。所以,你不必为那种事生气!我绝不会再娶的!”
我趴在他胸口,不由咧嘴傻笑。我知道这些事情不会是“冰块“的本意,只不过是那些亲戚长辈们所谓的“热心”罢了。不过,忍不住还是会耍耍小性子,非得听到“冰块”的亲口保证不可。
“那个裘老爷子的外孙女,你要怎么办?”真是好心没好报,发次善心居然就招来一个要跟我抢相公的小丫头。
“别人的事我不管!谁答应谁自己娶了就是了!”“冰块”冷冷地说。
我差点喷笑,六十多岁的叔公娶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亏他说得出口,若是让叔公听了,肯定会气得晕过去!
“无论叔公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娶!是吧?”我再次问道。
“除了月儿,我谁都不娶!”回答迅速,语气坚决,很好!抬头亲了他一口,表现不错,理应奖励香吻一个。
确认了“冰块”的想法那就好办了,以后叔公他们要是上门来再跟我说什么娶妾的事,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他们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娶亲,你怎么办?”听了“冰块”的保证,心里石头落了地,又忍不住问些假设性的问题。
“即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娶!”
我满足地笑!再一想…不对!
“如果他们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还是答应吧!先保住命再说,然后再找机会逃了就是了,反正被迫许下的承诺,不守约也算不了什么!”我赶紧改口,我可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采用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
“冰块”没说话,对我的观点不否定也不肯定。
“如果他们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你娶亲,你怎么办?”没办法,我就喜欢胡思乱想。
“我不会让人有机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冰块”的手臂紧了紧。
“我是说如果,又不是真的!”我抬手拍拍他的脸,让他快回答。
“那我就先假装答应,保住你的命,然后再找机会救你出来…”
“不行!”我猛得挣脱他的手,坐了起来,很认真地说,“即使他们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你娶亲,你也不能答应!本来刀架在我脖子上,一定会害怕,但只要想到你不会违背对我的承诺,我就会想着要活下去。如果你当着我的面答应要娶别人,我可能一时气急,会直接撞到刀上死了算了!”
“月儿!”“冰块”生气地低喝一声,坐起来一把把我搂住,“你又在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我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佑佑,不会让人有机会把刀架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脖子上!”
我在他怀里挣扎着,吃力地回头想看他的脸。“冰块”慢慢松开了手,扶着我的肩膀,脸色铁青,瞪着我不说话。
完了!我好象又说错话了!我承认,我提的“刀架在脖子上”的问题的答案即任性又自相矛盾。我还杞人忧天,总是想些有的没的,刚刚说的话实在是有点不着边了。
“我是瞎说的,你别生气!”赶紧放低姿态讨饶。
“冰块”的脸色有些缓过来!我又主动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可惜人家不卖我面子,看着我不动声色。
用力推倒他,摸摸他胸口刚才被我咬得那个牙印,又低下头亲了亲,再故意用舌头打着圈地舔舔我留的这块印记…
一阵天旋地转,我终于成功转移了某人的注意力,被反压在床上…
只是…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打发佑佑离开,不就是想认真的跟“冰块”谈谈当年堂兄的事情,还要问问刚才在大厅里听到的什么“朝庭“、“满门抄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结果却变成我要“牺牲色相”来安抚某人的情绪?我好象又稀里糊涂地把自个儿绕进去了!
在即将被某人又一次生吞入腹、吃个干净前,我极哀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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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冰块”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小紫在东厢房的廊下站着,远远见了我们,小跑过来说,“姑爷!小姐!前院来传过,可以用膳了!”
“佑佑呢?他有没有回来?”朝佑佑的房间方向看看,不象是佑佑在的样子。
“小少爷一直在轩少爷那里,这会儿应该也跟轩小爷到偏厅去了,二小姐他们都在等着姑爷和小姐过去!”小紫说完,看看我,偷偷眨眨眼,笑得很神秘。
我顿感脸上发烫,暗暗瞪了小紫一眼,不好意思地拉起“冰块”就走,掩饰着说,“我们赶快过去!别让他们久等了!”
都怪“冰块”啦,这下子要被小紫她们偷偷笑话了!大白天两个人关着门躲在房间里,任谁都会往歪处想。何况我们还真是什么正经事都没谈。现在,我仍是满脑子疑问,只有留到晚上再慢慢问清楚了。
“冰块”也不说话,很随意地任我拉着走,转到院子门口,我才悄悄回头看,小紫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我舒了口气,无意间抬头,却看到一张笑得很欠扁的脸。
“月儿在害羞吗?”“冰块”坏笑着,凑到我耳边暧昧地说,“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可以!”
“我才没有害羞!”我连忙否认!笑话!我是什么地方来的人?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害羞呢!只是…脸上的反应好象不太配合,脸颊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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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冰块”去了傲云楼,说是与几个随从有事要谈。刚刚在饭桌上我问过他,听他的意思,下午突然返家,没什么预谋,不过是走到半途,一时性起,就掉头回来了!他这么说,我还是半信半疑,聪明冷静的他,不象是这么随性的人。明天一早他们还是要按原计划出门的,两三天后才回来。
我和佑佑先回淡月院,小轩把我们送到院子门口就回去了!佑佑把我拉他的房间里,挑了几件小玩具搂到怀里,可惜小胖臂太短了,拿了这个掉了那个,急得他只跺脚,可怜兮兮向我求助,“娘,帮佑佑!”
我替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个木刻的娃娃还有我画给他的飞行棋,好笑地问他,“大晚上的,你这是要搬到哪儿去呀?”
“佑佑要跟娘睡,这些都要带着,娘要陪佑佑下棋,还要玩‘剪刀、石头、布’,谁输了用羽毛挠痒痒!”他说完,象是想起什么,把手里的东西又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噔噔噔”跑到床边,吃力地趴过去拿了放在枕头下的山鸡羽毛,又跑了回来。
“娘!走了!”佑佑把羽毛别在腰带上,又抱起那堆东西,胳膊肘碰碰我,示意我可以带他离开了。
自从上次跟佑佑玩过这个游戏以后,他把这根羽毛视为最有用的兵器了。晚上当宝贝似的压在枕头下面,白天也经常拿出来骚扰小紫她们。她们也愿意逗他玩,羽毛一碰到身上就故意夸张地求饶,大叫“痒死了”,乐得佑佑咯咯直笑。想到人家年轻侠士都是手持宝剑行走江湖,将来若是阳光帅气的佑佑腰别羽毛…这形象怎么想怎么别扭啊!
“娘!快走!”继续用胳膊肘碰我。
我无柰地笑着摇头,对候在一旁的陈嫂说,“你回去吧!这儿没事了!让小紫她们今晚也不用留人了,佑佑晚上住我那!”
看着佑佑吃力的样子,我弯腰连人带玩具一起抱在了怀里,往我的房间去。
佑佑开心地笑着,不忘拍马屁,“娘最厉害了!可以把佑佑和这些都抱起来!”
“等你长大了,娘就抱不动喽!”
“娘抱不动,佑佑抱!佑佑长大了要抱着娘飞飞!”小家伙嘴里吐出来的话,甜得像沾了蜜似的,听得我心花怒放。只是,过不了几年,佑佑再大些,肯定就不会这么黏我了,到时候我得多失落呀!也不知道将来哪位姑娘有福气做我们家佑佑的媳妇,这么一想,心里还真有点酸溜溜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晕了,57章昨天晚上就写好了,想今天改改再上传的,白天一直忙,刚刚才空下来!让各位久等了,报歉!报歉!
再次啰嗦一遍,本文独发于晋江,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其它不多说了!…
第58章 尘埃落定
陪佑佑玩闹了一阵子,又讲了故事哄他睡着,“冰块”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回来。我披衣下床,坐到外屋等他。他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了,那几个问题若是今晚没有弄明白,我还真睡不着了。
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烛台上燃烧的蜡烛,在仔细研究了几十条烛油的流淌路线以后,房门总算被推开了。
“月儿,你怎么没睡?不是跟你说过要忙很久,让你不要等我的吗?”“冰块”走过来低着身从背后抱住了我。
“有事想问你,睡不着!”把他拉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想问什么?佑佑呢?”
“睡了,在里面!”我指指里屋。
“冰块”撇撇嘴,嘀咕着,“我不在,他就想霸着你!”
我笑啐道,“你呀!跟他较什么劲!让他这两天晚上住这里,还不是你自己早上跟他说的。”
“小小年纪,干嘛记性那么好!“冰块”懊恼地朝里屋看看,又把凳子向我移了移,让我靠在他身上。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开门见山地问,“你跟叔公说的那个谢家‘满门抄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用不了一年,苏家在京城就会成为‘一般的生意人家’?还有,堂兄他为什么要害我?真的是他主使的?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吗?”
“这些事情,月儿不用担心。你不是喜欢杭州吗?再过一年,只要月儿想回去,我们就去梅苑住上一段日子,想住多久都可以。”“冰块”又把问题给回避过去了。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生意上的事我虽然帮不上忙,可我也想听你聊聊外面的事情。你对我们的将来有打算,我当然高兴,但也不能什么事都是你一个人扛着,说出来有商有量才象夫妻嘛!再说,我又不是你给佑佑买的瓷娃娃,摔不得碰不得的,需要你天天藏着掖着地保护着,经不起一点事!”“冰块”是自己拿主意惯了的人,做事情总是学不来要与人商量,想着就让人泄气,我说话的口气免不了有些无奈。
“月儿!我只是…”“冰块”扳过我的身子面对着他,开口想解释。我微笑着看着他,无奈归无奈,他的初衷还是不想让我操心,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大概是见我没有生气,“冰块”象是舒了口气,后面解释的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我重新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过了好久,“冰块”才慢慢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提到了他自己的事情。
“当年我刚从老夫人手里接过大当家这个位置的时候,我总想着要把生意做大,希望自己能让苏家成为最大的商家。为了坐稳这个位置,我不断把分散在其他苏家人手里的权力掌控到我的手上,我在各地开设了很多以‘云’为名的商铺、客栈。我想让当初反对我当家的族人们看看,我苏淡云到底有没有资格!我甚至把宅子里所有的院名都改了,这一点让我现在想来都觉得很可笑。”最后一句,“冰块”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呢,那些院子建造的年份比“冰块”的岁数都要大了,怎么会刚巧院名里都有一个“云”字,原来是这家伙当初年青气盛,为了显示自己是苏家老大而改的,没想到他还有那么热血又幼稚的时候。
“我当大当家的时候,苏家几处重要的生意还都在几个叔父手里,老夫人去世后,我这个大当家刚开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除了叔公,其他人是巴不得我撑不下去自己放弃,可我偏不想让他们看笑话。那几年,为了做实这个大当家,我用了很多强硬的手段,把其他族人手里的生意慢慢收归到自己手里。当我坐稳这个位置,把苏家的生意做得更大,让其他人真正信服,整整花了我七年多的时间。”
“冰块”紧紧地搂着我,将头埋在我肩上,又继续说道,“我让月儿受了四年的苦。倘若当初我不是固执地想做好这个大当家,就不会让其他人记恨,也就不会发生当年的事情。说到底,应该都算是我的错。月儿,对不起!怪我当年成亲的时候没能好好认识你,也没有好好待你、保护你。出了那件事以后,自认为是用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将你送走,远离是非之地,却根本没想过要问问你的意思,还冷落了你和佑佑好多年,让你们在外面吃苦了。月儿,真的对不起!”
我没料到“冰块”会如此认真地为当初的事情道歉,可是,我不是当年的左月月,我似乎也没有资格来代替她说“原谅”。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冰块”和左月月没有分开,相处时间久了,他们也会象我们现在这么好吗?我心里酸溜溜地想。
“当初…成亲的时候…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若是我没去梅苑,我们没有分开,你也会象现在这样对我好吗?”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但还是很艰难的问出了口。
“我上次不是说过,我喜欢月儿的眼睛,成亲那天我就觉得月儿的眼睛很特别。可是…当时我们相处的日子太短了,我甚至还不了解月儿,应该还算不上喜欢吧!如果没有分开,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冰块”也算是实话实说。
想想也是!既然没有发生,那就会有很多种可能,哪种可能才是最终的结局,谁又能说得清楚呢?罢了,我还是不要再纠结诸如此类的问题了,免得徒增烦恼。我赶紧转移话题,“谢家的事是怎么回事?”
“谢家当年是北方最大的商家,两年前被查出,说是当年新皇登基时,谢家曾出银子铸造兵器资助某个王爷谋反,被判满门抄斩,所有财产充公。”
“谢家真的谋反了?”
“谁知道呢?生意做大了,与朝中达官贵人有所结交那也正常,也许是无意间被牵连的也不一定。如果谢家真有谋反之心,当年新皇登基后怎么没有查出来,反到是隔了几年才被查出?依我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家没有这么大的财势,定然不会招惹如此大祸!世道本来就不太平,一旦与朝庭官府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结果的。谢家的事情出了以后,我也经常在想,把苏家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对苏家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近一年来,我也慢慢做了一些安排,不再象以前那样什么铺子都挂着苏家的名头。特别是上次从梅苑回来后,我就与叔公谈过,准备把苏家的生意重新分给各家掌管…”
第一次听到“冰块”对我讲那么多的话,我回头看着他侃侃而谈的认真表情,不由百感交集。无论性子冷或热,男人的骨子里都是有做大事的报负的。一个胸怀志向的人,在梦想即将实现的时候,却发现梦想的尽头可能是灭顶的灾难,是取是舍,衡量得失,最后能义无返顾的选择舍去,对他来说也真不容易。
我了解明朝的历史,接下来的几任皇帝不是任用宦官专权,就是好方术,溺于女色,都没什么建树,在这样的世道,无权无势的生意人家,即使有再多财力,恐怕也只会招来灾祸而已。“冰块”能从最初年轻气盛的想处处留名,到现在的不计虚名,懂得韬光养晦,让我不得不暗暗佩服他的先见之明。
“当初花了这么多年才把苏家的生意打理在这样,现在又要把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权力分散出去,你舍得吗?再说,你这样做,其他人会同意吗?”了解了他的打算,我忍不住问道。
“冰块”笑着说,“有什么不舍得的!月儿不是也说过象我这样过着很没有意思吗?想想也是,我干嘛做得那么辛苦,让其他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用现成的银子,也该让那些堂兄弟们自己去操劳了。就叔公不同意,觉得我想得太多了,其他人当然都赞成了,交到他们手里的是比当初从他们手里收上来的多几倍的产业,只要不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能花点心思来打理生意,现成的底子够他们两、三辈人不愁生计了。”
“那你在各地那些没有被冠为苏家名头的产业呢?”“冰块”可不傻,听他的意思,这部分产业并不少,虽然表面上属于不同的东家,其实幕后最大的掌权人还是他。
“月儿不是喜欢佑佑当大财主吗?那些当然以后都要交给佑佑的。等他到了十六岁,我就把手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他,然后我和月儿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庄院住着,每天喝茶下棋、游山玩水如何?”“冰块”邀功似地在我脖子上蹭蹭。
“你呀!想得还挺远,听起来到是不错的主意,就是我家佑佑可怜了点,这么小就被他爹惦记着卖命了!”我好笑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他夸张地“唉哟”了一声。
紧紧地靠着他,听他讲计划中的未来生活,让人禁不住心生向望。
“当初那件事真是堂兄主使的,就为了要打击你?所以陷害我?”虽然以前听慕蓉、老爹说过,今天又听叔公说起,而且堂兄他也亲自登门道歉,似乎过去的事情由他而起已成定局,但我隐隐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难道真的跟慕蓉没有一点儿关系吗?
“是的。他也承认当初他在苏府门口看见了你的表兄,当时你那个表兄生活潦倒,好象为了什么事急需用银子。堂兄说是他对我一直有怨恨,刚巧遇到你的表兄就想了这个主意,无非是想让我丢尽面子,在京城无颜见人。他安排人跟你表兄接触,给你表兄银子,让他把你骗到客栈里迷晕,唱了那么一出戏,那些把事情宣扬出去的人也是他派人安排的!所有事情他都是安排亲信去做,自己并没有出面,而且他那个亲信事后就离开了京城,所以事情查了两年多才弄清楚。后来我也想到,根据苏家的祖训,倘若我三十岁前仍没有儿子,那二叔父最大的孙子,也就是他的大儿子将来就有资格继承下一任大当家!或许这才是他这么做的最主要的原因吧,虽然这一点他一直没有承认。”
“不对呀,他们又怎么知道那天我会刚好去那家客栈的茶楼呢?”
“他承认那天也是碰巧遇上,本来他派出的人还在与你表兄商量怎么单独引你出来,正苦于没有办法,结果刚好看到你和师妹出现在那家茶楼,又刚巧师妹有事离开了,他们就临时决定提前计划。本来他们还准备把你留在客栈一个晚上,第二天直接捆人上苏府的。结果师妹回来后一直找你,又刚巧在茶楼的包间里遇到我,我和师妹还有云福他们一起搜了客栈里所有的房间,还好及时找到了你…”说到这里,“冰块”搂紧了我,开始沉默!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凑巧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总让人觉得还有什么是没有弄清楚的。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吗?”想了很久,我不确定的问。
“月儿在怀疑什么?说实话,我也觉得巧合太多,当初还怀疑过师妹,不过我查出那天她确实去买了发簪。事情发生后,她一直在找你,要不是她,恐怕那天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你。如果再晚些时候,或者到第二天你被他们直接送到苏家,事情就更难收拾了!而且她跟堂兄根本就不来往,堂兄后来也承认整件事都是他一人主使的,并没有其他人。”
这么说事情真的跟慕蓉没有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她了?而且她不但不是仇人还是恩人?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心里隐隐还是觉得有个疙瘩,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还一直怀疑这事跟慕蓉姑娘有关,没想到真是我多心了!”我很老实的承认。
“冰块”轻轻地说,“都过去了!月儿不要再想了!”
我点点头。已是尘埃落定的事情,我再想也没有用。至于慕蓉,虽然好象做不成朋友,但至少也不是敌人,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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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冰块”带着小轩他们又出门了。
“神仙”、 慕蓉还有那位叫方毅的年轻人象往常一样隔两天就来苏府走走,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逗佑佑玩玩,或许是因为昨天听了“冰块”的话,我对慕蓉也慢慢放下了那种抵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