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心病重身子当然不可收拾的病倒,吃了许多药也没什么效果。
如今想想,倒是亏得孟夏那孩子在那个时候几乎不离身的陪伴、亲自照顾,事无巨细的开导,她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如今,她与孟夏倒真是情同母女,打心底里头对这孩子是真正的喜爱接受。
而这两年来,宁氏也渐渐发现,孟夏比着从前真正长大了,许多事情都比她这个母妃要做得好,许多考量要比她更有远见与谋略。
当年她曾教过那孩子的很多东西不过都是小谋小略,而如今这孩子所展现出来的全是大智大慧。
宁氏清楚的知道,孟夏如今能够深得皇上之心,靠的绝不是投机取巧,而是胸中的真材实学,以及那远优于常人的思维气魄。
甚至于,她虽然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心底能够感觉到,这两年朗儿能够在军中一直平安无事,其中孟夏占了不小的功劳,只不过这丫头从没表露过分毫。
短短两年功夫,宁氏不清楚孟夏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总之这宫里宫外几乎没有孟夏不清楚的事,几乎都不用她吱声,这丫头便能够将所有的事情打理得妥妥当当。
有的时候,宁氏真的挺庆幸的,幸好这丫头是跟朗儿亲,幸好当年她听从了朗儿的话,全心全力的救活了这孩子。
“母妃,父皇来了!”
隔着老远,孟夏便看到了在那儿修花的宁氏,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洒落下来。
孟昭帝并没有让人提前知会,而是直接带着孟夏进来的,所以宁氏根本不知道孟昭帝会来。
“臣妾参见皇上!”
见状,宁氏自是连忙迎了上去:“皇上来怎么也不提前让人知会一声,臣妾…”
“爱妃不必多礼!”孟昭帝笑容满面,一把上前托住宁氏,没让她行下那礼:“来来来,咱们屋里说话,朕今日可是特意跟阿夏一并前来,给爱妃带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孟昭帝原本就极为喜爱宁氏,这么多年以来,宫中老人新人层出不穷,但宁氏都是最得他的心。更别说宁氏养了这么好的一双儿女。
如今孟朗立下赫赫战功,即将凯旋,孟昭帝是怎么看宁氏怎么满意,半点的毛病都挑不出来。
听说有天大的好消息,宁氏自是欢喜,下意识的猜测到可能与她的皇儿有关,因此自是连忙领命,先将皇上给迎到屋内慢慢再说。
进了屋,奉上茶,不等宁氏开口,孟夏便笑着朝孟昭帝问道:“父皇,是您亲自告诉母妃呢,还是我来?”
“你这丫头,可不能跟父皇抢,父皇得好好在你母妃面前表现表现才行!”
孟昭帝心情好得没边,这会功夫哪里有半点的架子,就如同民间普通百姓似的,心甘情愿的把宁氏给抬着捧着。
“哎呀皇上,您这话可真是折煞了臣妾!”
宁氏一听,自是连声说道:“您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传出去的话,臣妾怕是寝食难安…”
“朕看谁敢!”
孟昭帝当下拍着板保证道:“爱妃尽管放心,谁敢乱嚼朕的皇贵妃的舌根,朕立马治他的罪!”
“皇贵妃?”宁氏又是一愣,当下便站了起身连忙说道:“皇上您是不是说错了,臣妾是贵妃,不是皇贵妃…”
“怎么不是,朕说是便是!”
孟昭帝哈哈大笑起来,当下朝着刘利达吩咐道:“传朕旨意,贵妃宁氏恭敬贤良、育子有方,深得朕意,特赐封为皇贵妃,即刻起召告六宫,公诸天下,另择黄道吉日,再行封策大典!”
“奴才遵旨!”刘利达当下领旨,即刻便按圣意亲自行事。
这样的封赏的确极为隆重,皇贵妃等同于半后,这在南孟也是很少有人受此封赏。
“恭喜皇贵妃娘娘,贺喜皇贵妃娘娘!”
在场所有宫人见状,自是立刻大礼跪拜不站在那儿有些发愣的宁氏,一个个就跟是他们得了天大好处似的。
“恭喜母妃,贺喜母妃!”
孟夏上前扶着宁氏,连忙提醒着说道:“母妃,您还不赶紧领谢恩呀!”
听到这话,宁氏总算是回过了神,同时无比激动的朝孟昭帝行礼谢恩。
“行啦行啦,这些虚礼就通通免了!”
孟昭帝直接一摆手,免了宁氏的大礼:“爱妃,朕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刚刚接到八百里加急战报,咱们的皇儿斩杀叛军首领,为此次平乱立下大功。如今,漠辽叛乱已平,用不了多久,朗儿就要回来了!”
“太好了,叛乱终于平定,朗儿马上就要回来了!”
宁氏更是大喜,一时间忍不住连眼眶都红了,若不是强忍着,眼睛早就掉了下来。
这消息,可是比着刚才突然被策封为皇贵妃更是来得让她欢喜。
她心中再清楚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朗儿的功劳,如今她这个母妃真正算是母凭子贵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选秀
宁氏母凭子贵,被孟昭帝赐封为皇贵妃,自此宫中身份地位仅次于皇后娘娘,一时间让太多的人眼红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但好事成双,不久之后,孟昭帝传下圣旨,封三皇子孟朗为定王,赐下定王府及各种丰厚赏赐,并召其先带部分人马即日回京复命。
南孟不似其他国家,皇子封王也不是到了年纪便人人都有的普通事,更别说孟朗是众皇子里头如此年轻便赁实打实的军功首个封王者。
“定”字为封更是代表了孟昭帝对于孟朗的肯定与器重,为平定叛乱、安邦定国之意。
一时间,宁氏母子的风头盖过任何人!
宁氏与孟夏这些日子都分外高兴,原因当然不仅仅是皇贵妃、定王这样的封赐,更是因为明日孟朗一行就要到达京城。
分别了两年,他们终于可以再团聚。
“母妃,我已经跟父皇请示过了,父皇恩准明日我可以出宫去京郊十里亭迎三皇兄。”
孟夏挽着宁氏,陪其在御花园中散步,并将明日行程一事告知。
“你要出宫去郊外十里亭处提前等你三皇兄?”
宁氏一听,顿时说道:“阿夏,母妃知道你两年多没见你三皇兄,肯定是想要尽快看到他,母妃的心情跟你一样。可是,咱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要不还是别出宫了,就在宫里等着吧。”
宁氏考虑的主要是孟夏的安全。
这两年来,孟夏深得孟昭帝的宠信,与此同时自然也就更加被那些妒恨之人视为眼中钉。
在宫里的话,如今那些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这丫头出宫的话,难不保会有人动什么邪心。
“母妃不必担心。”
孟夏自是明白宁氏的顾忌,因此解释道:“父皇已经命顾展带人护送我前往十里亭,因为三皇兄表示希望低调回宫,不需任何排场,所以父皇干脆就让我轻装简行在那儿接人。”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当年她曾答应过三皇兄,会在十里长亭处亲自等他归来!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注意安全。”
宁氏点了点头,再次叮嘱孟夏了两句。
其实呀,她心里同样也希望可以去十里亭迎朗儿,不过对她这种后妃身份来说,终究是没法随心所欲。
宁氏很是羡慕阿夏,年轻真好呀!
“母妃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孟夏微微一笑,应了下来,同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面上的笑容倒是稍微收起来了几分。
“对了母妃,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她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刚才我从怀德殿回来的时候,听人说皇后娘娘专程给父皇递了道折子,说是想为父皇挑些新人充实后宫,让皇室血脉更好的开枝散叶。因此,怕是过不了多久,宫中又要大选秀女了。”
“咱们的皇后娘娘还真是贤惠,皇上都说了这几年不考虑选秀一事,她倒是时不时的拿出来秀秀贤惠。”
宁氏摇了摇头,略显嘲讽。
不过,话虽如此,但选秀一事被孟昭帝停了好多届了,再加上如今内乱已平,说不定今年的选秀可能成行。
宁氏从不指望孟昭帝会独宠于她,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所以选秀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影响不大,更何况她如今已经贵为皇贵妃,又有朗儿与阿夏这么一双争气的儿女,就算是天天选秀,****新人,也不会威胁到她什么。
“母妃,今年的选秀应该能成行,看父皇的意思估计等叛乱大军全部归来后就会下旨开始在民间挑选合适的秀女。”
孟夏边说边顺手摘了一朵米分色的鲜花插在宁氏的左侧发际处,退后一步看了看道:“母妃真好看。”
“傻丫头,母妃老啦,不适合了,还是你戴着漂亮动人,比这园子里的百花都要娇美!”
宁氏含笑着取下那朵花,反过来仔细的给孟夏戴好,同时看着眼前美丽灵动的少女,感慨道:“年轻真好,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不少。”
“母妃胡说,您哪里老了,如今正是您风韵最盛之际,哪里是黄毛丫头比得上的。”
孟夏这话还真不全是马屁,宁氏不仅长得美,更有着独特的气质与味道,这些都是宫里头那些新人所欠缺的。
这后宫的妃嫔先是得以色侍君,这样才能够吸引到皇帝的目光与注意,但光是这样却是绝对不够的,一代新人胜旧人,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更加年轻漂亮的女子。
像宁氏这样,能够在宫中屹立近二十年而不倒者,又岂是年轻漂亮的女子所能够相提并论?
“你呀,这张嘴可是越来越甜了!”
宁氏不由得笑了起来,同时说道:“选选也好,如今这宫里头的确好几年都没见着什么新面孔了,你们父皇终究也是男人,挑上一拔年轻貌美的服侍,这心情也能愈发的好。心情好身体便好,只要他好,你们兄妹在这宫里也会越来越好。”
多么简单的道理呀,宁氏不仅想得明白,更是看得长远。
况且,这几年她们母女几人的风头的确太盛,也是应试找点新的焦点分散一下宫里头那些人的视线与注意力。
“母妃,皇后娘娘这一次好像准备得很是充分,新秀女里头必定会有她精心安排的美人。”
孟夏简单的提了一句,其实她还知道更详细的情报,甚至于皇后精挑细选了哪几个美人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肯定不能说得太细,否则不太好解释她的情报来源,毕竟这种事极是隐密,一般人可没那么容易知晓。
“这个你倒是提醒了我,皇后历来便喜欢玩这种制衡之术,还总以为自己玩得多么高明。”
宁氏想了想道:“既然她那般精心的为皇上挑选美人,我这个皇贵妃当然也不能太不尽心,回头我便给你们舅舅去封信,让他好好留意一下合适的人选。”
选秀一事在不久之后果然掀起了后宫一场不小的风波,只不过现在对于所有人而言,最为重要的还是马上就要回宫的定王孟朗!
次日,孟夏早早起来洗漱装扮,迫不及待的准备出宫前往京郊十里亭。(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迎人
中宫之外,顾展也早早在那儿等候着九公主的到来。
昨日得知今日可以陪同保护九公主前往京郊十里亭,他高兴了许久,一直到好晚才睡着。
不过就算整晚不睡,这会他都是精神百倍!
马车已经备下,等候之人除了顾展以外,还有四名禁军高手也在,一会将在顾惜的率领下,一并随车同行。
按着时间推算,定王一行最迟下午将会到达十里亭处,最早的话估计不到中午之前就能到,所以他们当然要早早出发。
两年之后,顾展已经长成了高大威武的帅气小伙,之前就被孟夏戏称的大眼与黄发也越发的异于常人。
他如今不再给六皇子孟泰做伴读了,一年前便退出了上书房,转而成了皇宫禁军中的一名成员,虽年纪轻轻,但表现不俗,不到半年便升了职,倍受孟昭帝的器重。
“微臣参见九公主!”
看到孟夏出现,顾展快速迎了上去,行礼问安。
“行了顾展,咱们可是同窗,又不是外人,你哪来那么多规矩?”
孟夏笑着示意不必多礼,看着太过正儿巴经的顾展,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多谢九公主!”
顾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前些天我爹说,现在在宫里当差不比以往,凡事都得多注意些,免得落人话柄不算,还连累旁人。”
“顾大将军说得没错,不过那是对别人,在我这里,你就不必拘礼,否则我会不习惯。好啦,时候不早了,上车出发!”
孟夏急着去迎三皇兄,说罢倒也没再耽误。
一旁的禾苗快步上车挑到了帘子,小心的扶着孟夏上车坐好。
“我又不是陶瓷做的,你今日怎么这般小心翼翼的,怕我碎了吗?”
孟夏夏坐下,不由得笑话着禾苗。
外头已经上马的顾展在马车帘子放下的瞬间正好听到这话,一时间倒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九公主,您马上要见着定王爷了,这心情不知激动成什么样,我要是不小心些侍候着,回头您别磕到碰到都不知道。”
禾苗依就是两年前在孟夏面前想到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不过在彩衣的影响下,心却是越来越细。
她边说边给孟夏边上又铺了个垫子,这会马车已经驶动,如此会更加舒服些。
“行啦,我有你说的激动成那样吗?”
孟夏敲了敲禾革的脑袋,看上去挺吓人,不过动作却是极轻。
“有呀,九公主你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禾苗笑着缩回脑袋道,见九公主心情如此之好,倒是难得放肆一回。
听着马车内传来的并不清楚的笑闹声,紧紧跟在马车边上同行的顾展却是笑得愈发灿烂。
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在上书房呆了,但身为禁军,还是成天出入于宫中,特别是九公主经意会在皇上身旁陪驾,所以面还是时常能见。
就是说话什么的不能再如从前一般方便,大多数时候也只能是远远的看着。
不过,对于顾展而言,可以一直这般远远看着、保护着九公主便十分之好。瞧着九公主开心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马车一路往北,出了城门,驶向十里亭的方向。
越是离那儿近,孟夏反倒越是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更不再与禾苗戏闹。
她拔开了车窗帘子,默默地望向外头不停移动的风景,目光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脑海中,三皇兄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但却仅仅停留在两年之前。
她时常想象着三皇兄现在的模样会是如何,那经历过风吹雨打日晒的身躯是否刻下了特有的英姿。
由于漠辽距离京城太远,所以这两年以来,她与三皇兄之间的信函并不多,却每一封都被她珍藏着,不知读过多少遍。
而如今,她终于可以不再只看那纸上的一字一句,终于可以见到三皇兄本人,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紧张。
她竟然会担心三皇兄第一眼会认不出自己来,或者担心自己会一下子认不出三皇兄。那些最为可笑之事如今竟然都成了她纠结之处。
然后就是,见到三皇兄后,她第一句应该说什么?或者应该做什么?
再然后,她会不会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当着三皇兄的面哭起鼻子来?
…
一点一点细碎之事却占据了孟夏此刻所有的心思,直到马车终于到达十里亭,慢慢停了下来。
“九公主到了,下车吧!”
顾展已然在车前侯着,同时吩咐将十里亭附近检查了一通。
孟夏下了车,第一件事便是下意识地伸着脖子往前方看去。
“九公主,时辰还早,王爷还没这么快到,咱们先进亭子里休息,边坐边等吧。”
禾苗在一旁出声建议着。
见状,孟夏微微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径直朝着亭子处走去。
亭子这边的位置相对要高上一些,站得高自然便看得更远。
“九公主,要不我再派个人去前头探一下?”
顾展自然看得出孟夏此刻有些急迫的心情,因而主动提议着。
虽然这一次他总共只带了四名禁卫,但有他在,足够保护九公主。
他知道九公主从小到大都与定王兄妹情深,因此这会那种急迫的心情完全能够理解与体会。
“不用了,我想三皇兄应该快到了。”
孟夏摇了摇头,倒是没再特意让顾展打发人往前去查看。
她相信三皇兄肯定不会让她久等,这会说不定马上就要到了。
“那我陪九公主说说话,这样时间过得快一些。”
顾展见状,站在边上朝孟夏笑着。
“你那么高站在那,我每跟你说句话都得昂着头太累人,坐吧。”
孟夏见状,示意顾展坐下说话。
“是!”
这次,顾展倒是没再客套,依言在对面坐了下来,同时问道:“对了九公主,我听说这个月后,您日后也不再去上书房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呀?”孟夏反问着,看着顾展邓并没有马上回答。
这件事顾展说得没错,但她并没有跟谁提及过,照理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才对。(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信服!
此事倒也并非秘密,孟夏的确有所打算。
因为几名年纪小不少的皇弟很快也要升到唐太傅主教的这一级来,再加上二皇兄他们前些个月准备开始上朝事宜,所以近期都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上书房。
如今上书房里头的教学也需要做出调整,而这两年孟夏的学习能力惊人,在唐太傅看来,继续留在上书房并没什么必要。
相反,单独详聊之后,孟夏也觉得如今她更加适合自由宽泛些的学习方式,反正有什么需要请教之处,唐太傅也明确表示随时可以去找他。
与前几年的完全不同,上书房的太傅们对孟夏的态度算是彻底的转变。
这倒并不是因为孟夏越来越深得圣心,更主要的是她的学识与能力得到了这些太傅们的真正认可。
但这事孟夏还只是跟唐太傅提过,依唐太傅的性格,应该不可能随意外传甚至主动告之顾展。
听到孟夏的问题,顾展立马解释道:“其实也不是听说的,我是自己猜的。前些天我当值,正好听到皇上跟刘公公问起上书房的事,后来皇上随口道了一句,说是得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日后可单独教授九公主。”
“父皇?”
孟夏一听,倒是明白了过来。
唐太傅虽不会无故将她的事情随意与其他人说道,但皇上那边禀明倒是再正常不过。
而她倒是没想到父皇也没问她,便开始为她安排单独的授业之师。
“是呀,就是皇上,依我看,皇上是真的特别宠爱九公主,这可是完完全全将你当成皇子一般教导!”
顾展开心地笑着,好像得此殊荣的是他似的,同时又道:“不过,我觉得九公主本来就不会比任何皇子逊色,凭你的才学理当如此!”
莫说是顾展这种一心一意希望孟夏好的人,就连宫里其他泛泛之众也早就已经习惯了九公主凌驾于其他公主之上,享受着跟皇子一般的权利与待遇。
甚至于,比着一般的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啦,这种话今日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以后记得别再提了。”孟夏笑着提醒顾展,有些事情虽然就是如此,但说出来便容易成为麻烦。
她当然知道展展绝不会有害她之心,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加得谨慎才行。
见状,顾展顿时知道自己一时高兴又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九公主提醒得对,刚才是我失言了。”
顾展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无心之言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话,绝对只会给九公主带来麻烦。
想想自己也真是,平日里明明都不会这样,怎么一到九公主面前就变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不是这里便是那里,总得出点失误呢?
难怪连唐归一都笑话他,看到九公主脑子便有些犯抽,他真不希望被九公主误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我知道你是总盼着我好的,但这宫里的日子向来如此,站得越高就得越谨慎小心,不然便容易摔得更惨。”
孟夏简单道了句,也算是宽慰顾展。
而后直接转了话题道:“好啦,不说这个了,等三皇兄回来安顿好后,找个时间再叫上唐师兄,我跟三皇兄请你们喝酒好好叙旧!”
“好呀,我肯定没问题,归一也一样,就是怕王爷太忙抽不出空来,毕竟他现在与从前身份更是不同了。”
听到孟夏的提议,顾展很是兴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三皇兄当了王爷那也是三皇兄,也是咱们上书房的同窗,也是你们的好朋友。他这人最看重的就是朋友,又怎么可能有你所担心的那种人?”
孟夏打着包票,三皇兄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
“九公主,我不是那意思,我…”
顾展见自己似乎又没说对话,自是连忙解释道:“你看我,又说错话了,我就是真怕王爷太忙,绝不是认为王爷是那种人!”
其实,这两年来,顾展对三皇子的印像当真是越来越好,甚至于是打心底里头敬佩、服气。
说实话,以往他与孟夏虽也算是同窗,但关系比较平常,远不像唐归一那般了解。
最先是因为九公主的关系,他是有意无意的与三皇子走得近了些,毕竟三皇子是九公主最亲近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