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她对这方面有着太多的了解。一个出众的女主人的的确确是一府这主最大的臂力,正因为如此,所以宁尘逍的做法反倒是正常不过的了。
“我知道了。王爷请放心,到时绝对不会托您后腿坏什么事,至少也得对得住我们母女在宁王府生活起居所得到的这份照顾。”符夏微微一笑,做一个合格的女主人算得上是她的强项,前提只是她情愿与否。
“你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真随随便便找个女子就让皇上赐婚的。”
宁尘逍丝毫没有去拆符夏的台,同样笑着说道:“你这个人吧。只要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够做得好,日后宁王府的兴荣也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操劳。咱们坐在一条船上,唯有同心协力才能够坐得稳坐得牢,顺顺利利的一并到达目的地,不是吗?”
“…呃,王爷的话极为有理…”符夏表示了赞同,不过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只是,王爷今日貌似好谦虚呀,您这般跟我说话,我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宁尘逍在她面前如此谦逊的态度,符夏当真是头一回见到,虽然宁尘逍所说的这些话的确没错,她也当真担得起这一份信任与肯定,不过这么没有攻击性而富于赞美的话从宁尘逍的嘴里说出来,当真让她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有些犯贱非得受人气才觉得正常呢,还是宁尘逍当真莫名得有些不太正常。
比及十来天前那一回,宁尘逍对自己的态度更是诡异,弄得她都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措词是否正常了。
看到符夏的反应,宁尘逍这一回倒是不再像上次一般恼火不悦,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不习惯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我自己也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这样的感觉倒是挺好的,虽然偶尔还显得有那么一丝刻意或者不太自在。”
见状,符夏倒是有些担心地年着宁尘逍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没生病吗,没发烧吧?没发生什么意外之事吧?
符夏当真觉得宁尘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这样的宁尘逍要显得比从前正常正经得多,不过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别扭呢?
“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夸你两句你就觉得别扭了?”宁尘逍还是不生气,微笑挂在脸上,显得客气得很。
“嗯,的确是有些别扭,其实,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的话,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成了,那样子看着自然些。”
符夏见宁尘逍一副并不生气的模样,准备的说应该是她说什么都没打算生气的模样,因而才建议道:“现在您这样当真让人觉得别扭得很,反正咱们算熟了,知根知底的倒是没必要弄那些虚的,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挺好的吗?”
听到符夏这番话,宁尘逍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看着符夏直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搞了半天,你竟然说我现在这般才叫别扭,合着以前我对你来说压根就不算别扭了?”好半天,宁尘逍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符夏倒也坦白,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是,以前你的确也别扭,说话做事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过我反正都已经习惯了呀,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别扭不别扭的了,反正你本来就是那样的吗。可现在,你这特意一改,反倒是让人觉得怪怪的,别扭之感就特别明显了。”
她停了停,而后笑着说道:“其实王爷你并不需要刻意改变什么呀,只要别成天坑我整我就很好了,没必要弄得连说话做事的方式都非得与以前不一样呀,那样的话就不是你了,旁人看着也觉得累,您自个不更是累吗?”
“累呀,是累呀,这二哥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呀!”
很快,宁尘逍长长的吐了口气,倒也果真不再像之前那般正儿八经的装正经,果断的甩了甩脑袋道:“不干了了不干了,我宁面丢些面子都好,那般一本正经的揣着我不真是受不了。”
与此同时,宁尘逍当下便调整了自己的策略,果断朝符夏说道:“臭丫头听好了,我现在正式的告诉你,日后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再去坑你、整你玩了,所以你可以放放心心的,不用再怀疑我的用心与目的之类的了。”
“还有,咱们可是长期合作者,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对你好对娘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你也得替我做事,咱们可是互惠互利的,不是吗?请以后不会再随随便便质疑什么,总之你得信任我才行,不要成天疑神疑鬼的,当然,我也会信任你,彼此信任这才是咱们一起共进退最基本的要求,不然的话怎么做事?明白了吗?”
宁尘逍似还有不少话想说,但说到这却没有再往下去,生生的停了下来,摇了摇头道:“算了,反正一时间跟你说太多也没用,以后慢慢再说吧,日子久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现在,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做为你今日的成人礼,上马车吧,东西不方便带在身上,我这带你过去看!”
说轩以,宁尘逍早就恢复了往日的那副尊容,直接拉着符夏就往马车方向而去,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而符夏此刻竟没有挣扎,也没有多问什么,反倒是一改先前的不自在,就这般由着他拉着直接往马车那这走去。
宁尘逍不由得露出笑容,心中暗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能随便乱改乱变呀。
人呀,永远都是做自己最好,装一时也装不了一辈子,更别说符夏这丫头压根还不吃这一套。
啧啧,他回头一定得好生将二哥给揍一顿才行,这都什么破主意,险些害得他成傻子了,想想都觉得先前的自己有些太过可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人好不好那还真是不能再别扭什么的。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符夏心中颇为复杂,不过面上并无任何多言,就这般老老实实跟着宁尘逍上了马车。
从别扭到更加别扭再到此时当真不怎么再别扭,符夏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对于宁尘逍渐渐所有的一种莫名而微妙的特殊情绪!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就那般静静的坐着,并不曾多问任何,而宁尘逍仿佛也一下子没了话,好久都不再吱声,只是嘴角露着少见的微笑,偶尔朝着马车内与已同乘的符夏。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处清静的小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宁尘逍自然而然的伸了把手,准备牵符夏下车。
“什么样的大礼,竟然得单独放到此处?”符夏自行下了车,自是没有让宁尘逍去牵,说话的功夫还刻意避开了宁尘逍的目光。
“进去就知道了。”宁尘逍倒也没不高兴,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不知不觉间在符夏面前似乎也懒得再计较什么自尊心或者脸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宅,宁尘逍直接将符夏引到了后院一处厢房里头。
进去一看,符夏当下便愣了愣,当真是意外不已。
“这就是你所说的大礼?”她看了看屋子里头被绑得跟个大粽子似的,连嘴巴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是呀。这女人太阴毒了,上一回劫杀你们母女的姚家杀手就是她派的,事情败露竟然还一点都不死心。今日又派了死士想在你的成人礼上越乱暗杀你。”宁尘逍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全然来加理会姚玉莹那又恨又怕,气得快要冒烟的目光。
“不过很可惜,这点手段也敢拿出来现丑,实在太不自量力。”他边说边示意符夏也坐,直接将权利交给了符夏:“那些人还没混进相府便被我的人给一锅端了,至于这个幕后主使。索性也一并让人给抓了过来交给你处罚,你想怎么样都行。首尾早就已经扫干净,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找得到你的麻烦。”
听到这话,符夏坐了下来,也没再看姚玉莹。神色倒也很快恢复如常。
“看来王爷又救了我一命,这的确是一份大礼!”
没有再说什么谢谢,符夏却是实实在在的领了宁尘逍这一份人情,不曾想险些又被人给算计了去。
而后,她也不再跟宁尘逍多说什么,目光一挑,扫向了已为鱼肉的姚玉莹。
“何苦呢,咱们其实本一点仇都没有,你非得这般不留余力的将我往绝路上逼做什么呢?这对你当真没有一点好处呀。你说你这脑子怎么就这般缺东西呢?”
符夏语带笑意,这会功夫一点都不是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反倒像是在教训一个不争气的晚辈似的。
姚玉莹无法言语。只是“嗯嗯”地挤着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这个臭女人,真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吗,最后还不是靠别人?不然的话早就没命在这里嚣张了!
“别哼哼了,白费力气,原本我还不想这么快向你讨要咱们之间的这笔帐的,可既然你自己如此急不可耐。那么择日倒也不如撞日了。”
符夏当真也不想跟姚玉莹这种人说道太多,所以连拔下那女人嘴里的布的打算都没有:“你先走吧。日后会有其他姚家人下去与你作伴的。不必这般怨毒地看着我,你落到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不仅是你自己,还有其他不少姚家人都是一样!”
说罢,符夏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姚玉莹,而是平静地看向了宁尘逍。
“有劳王爷了,我不是多残暴之人,让她痛痛快快离开这个世界就行了。”
她不是太过残暴之人,但更加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一个接二连三想害死她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世上。
宁尘逍倒也没想到符夏竟然如此果断,这般利索干脆便做出了决定,原本还以为这丫头至少会费一些功夫,但现在看来倒是不必那般麻烦。
“拾一,把人带下去,按二小姐吩咐去做便是。”
他也没耽误,很快便交代拾一。
姚玉莹此刻完全傻了,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怎么也没想到符夏竟然这般干脆便要让人了结掉自己的性命,连一点犹豫与迟疑都不曾有。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之际,却是什么都来不及,什么都做不了,一切已然尘埃落定,自己的性命就此在这个被她视为贱人的手中烂泥一般中断。
姚玉莹被带了出去,屋子里头很快便只剩下了宁尘逍与符夏两人。
“本还以为有些戏可看的,没想到这一回你倒是干脆利落得紧。”宁尘逍笑道:“之前这么久都不曾见你对这女人做出任何反应,我还以为你打算网开一面放过她呢,若不是今日她又自做孽,倒也不至于被我当成送给你的礼物了。”
“网开一面那也得有能够网开一面的理由吧。她满心都想杀我,就算我脑子糊了想放她那也得她自个先放了她那些愚蠢的念头才行呀。”
符夏这会出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慢慢说道:“之所以没有急着动手,不过是时候没到,也没必要单独去取她这么一条性命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动手的对象不仅仅是她,还包括其他的姚家人?”
听到这话,宁尘逍倒是兴趣高涨,调侃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追求,如此有眼界,倒是我显得有些鼠目寸光了。”
“王爷过谦了,那本就是姚家与我之间的恩怨,不关王爷什么事,王爷又何必跟我一般去想那么多呢?”
符夏如实而道:“姚玉莹在姚家的地位份量根本不值一提,刺客也好死士也罢,虽然看上去都是她指使,但没有姚家的首肯,她又哪里有那样的能耐调动得这些资源。前前后后这么久,姚家不少人都早就视我为眼中盯,想要加害于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光是一个小小的姚玉莹又怎么可能平息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
“说得极为在理,那你打算怎么做?”宁尘逍见状,自是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你说那是你跟姚家的恩怨,看上去的确与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咱们之间的关系倒也不算浅,日后等你进了宁王府,明面也好暗面也罢,我的敌人便是你的敌人,同理,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这些天,我给姚家布了一些雷,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那些雷便会一颗颗引爆,王爷可以拭目以待,若是还有什么其他地方需要帮忙的话,日后我自然也不会跟王爷客气的。”
符夏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早就说过,害她的人她都会让那些人百倍偿还。
沈靖如此、符仲景如此、符瑶如此、姚氏如此、姚家人亦如此…只不过时间早晚不太一样罢了!
“啧啧,原来你已经行动了,这一回我倒真是看走眼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等着看吧,本王最喜欢看戏了,越大越精彩越好!”
时辰过得很快,在外头呆了这么久,也是差不多要回相府了。
符夏回到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
宁尘逍将她送到了大门口,而后径直朝着相府大门外的那些下人说道:“替本王转告你们家相爷,这些日子务必好生照顾好你们家二小姐,好生替二小姐准备嫁妆,不得委屈她半分,否则的话,本王直接让人一把火点了这相府!”
说罢,宁尘逍根本就不理会那一个个被他给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相府下人,当众又朝着符夏说道:“赶紧进去早些休息,过些天我再来看你!”
符夏知道这是宁尘逍故意在给她撑场面,虽然觉得这样的做法当真不太符合宁尘逍一向以来的行事做风,不过倒也渐渐习惯起来。
她没有吱声,只是略微点了点头,那一刻心中都有些恍惚,分不清到底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配合宁尘逍,还是下意识的就这般点了下来。
一直到宁尘逍一行人离开不见,她这才转身进府。
晚上,符仲景没有来找她,但派蒋氏来了。
听蒋氏说,符仲景这会根本就不在府中,傍晚的时候也就是在符夏回来的前一小会突然出了门。
不过出门之前却是交代了蒋氏,把负责符夏嫁妆等事都一并交给了蒋氏。
“阿夏,姚氏这会也不在府中,白天宾客散了后便直接出了府去了姚家,听人说似乎跟老爷又发生了什么争执,这一回去姚家怕是会小住一些日子,不会这般快回来。还有大少爷,这会也不在府中,去了哪里就不太清楚,总之即不是跟老爷出门的,也不没同姚氏去国公府。”
蒋氏将府里头的事情大概说道了一下后,迟疑了片刻这才又道:“阿夏,我觉得宁王爷对你颇为不错,看上去倒真是挺上心,还有,宁王喜男不喜女这一点估计…不太可信。”

  第一百七十五章

蒋氏的话顿时让符夏心中一怔,但面色上却并无多大的改变。
片刻后,符夏只装无所谓,并没有顺着蒋氏的话继续这个有些敏感而特殊的话题。
这真真假假的说实话她也早有些怀疑,只不过倒是更情愿相信宁尘逍就是个只好男风的家伙。如此一来,她日后嫁入宁王府也能够心安理得自在一些。
蒋氏是个聪明人,见符夏似乎并不愿意谈论自是很快收住了声,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多,稍微点到便可,而她如今最应该做好的便是符夏大婚的准备。
相府现在的气氛当真是包罗万象,她这个临时暂借打理府中事物的姨娘,日子并不好过,稍微哪里做得不太好都有可能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
自己倒也罢了,关键蒋氏还是为着女儿着想,不希望因为她而连累到女儿,同时还得好生替女儿尽可能的铺就一条顺畅些的路。
是以,蒋氏虽然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艰辛,但一想到唯一的女儿,却也一切都值得。
次日一早,国公府那边有消息传出,那倍受国公府最受疼爱的嫡小姐姚玉莹失踪了。姚家发动了不少的人力,但整整一天一夜都不曾找到。
这事,符夏还是从蒋氏那边首次听到,毕竟关系到嫡小姐的名誉,所以姚家肯定不会大肆对外宣传,据说国公府十分震怒,责令这会更是加派了人手四处追查。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人要护城河的某一处发现了姚玉莹的尸体,一时间整个姚家都震惊,当下便找来京城最厉害的破案高手。势必要找出真凶。
如此一来,国公府嫡小姐失踪死亡一事自然也就无法再做隐瞒,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连宫里的人都惊动了。
奈何姚玉莹的死亡虽然离奇古怪,但仵作却硬是没有检查出半点被害的迹象,最后查来查去竟是得出了非他杀、意外溺水死亡的结论。
对于这样的结果,姚家人自然不认同。一则姚玉莹出事当天根本没有主动外出,反倒像是被人从府中掳走。二则这么大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掉入护城河。三则姚玉莹也压根没有任何想不通的事情,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是自尽。
综合这些,姚家人一律咬定姚玉莹之死绝非自尽或者意外,而必定是他杀。被人给害死的,只不过凶手十分狡猾,伪造成这个样子罢了。
当然,姚家人之所以如此肯定,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原因,只不过并不好当众说道出来罢了。
姚玉莹出事当都做了些什么,姚家人自然一清二楚,说得更确定一些,没有姚家一些人的支持的话。姚玉莹哪里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调动得姚家所养的杀手、死士。
只可惜,他们再一次的低估了符夏,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天不但所派出的死士一个都没有回来,而且连玉莹竟然都突然在自个府中莫名失了踪,最后就那般不可思议的死在护城河里。
所以,姚家人心中再清楚不过,姚玉莹的死绝对与符夏脱离不了干系,就算不是符夏亲自所为却也必定是这个贱人所指使。
若非手中没有实际的证据。再加上事情的真正缘由无法见得光,姚家人早就去相府拿人了。
“父亲。难道就这般放过那个贱人,让她白白的害死妹妹吗?”姚玉莹的二哥满脸的不愤,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符夏给弄死替玉莹报仇才好。
“是呀老爷,玉莹还这孩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符夏那贱人害实在是罪不可恕,老爷一定得替玉莹那苦命的孩子报仇血恨呀!”
姚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儿子的话实在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想到那可怜的孩子就这般死了,当真是伤心得要命,只想立刻结束了符夏的性命才好,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够了,你们两母子这会还有脸在我跟前说这些!”
姚父本来心中就不好过,这会又听夫人儿子不时的追问,当下黑着脸朝两人训斥道:“玉儿的死你们也有责任,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不要总是自作聪明总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中,你们就是不听,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跟相府一个小小庶女争个什么高低。这下好了,不仅没把人怎么着,反倒是一次次被人家给踩面,这一回更是直接连玉莹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父亲,那符夏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她一次次挑衅咱们姚家,打咱们姚家的脸面,无缘无故的谁会去找她的麻烦?”
姚家老二自是不服,当下说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庶女都敢这般欺辱姚家而不得半点教训的话,那么姚家的脸面何在?咱们姚家人还要不要在这京城之中立足了?更何况,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父亲也是知情默许的,妹妹的死全都是那阴毒的符夏所为,父亲心中有火就应该直接拿符夏出气给妹妹报仇,让妹妹安息才行,怎么能够怪到我们头上来?”
姚夫人倒是不敢这般跟自己夫君顶撞,但她却是极为赞同老二的话,连声说道:“老爷,不论如何玉莹可是咱们的女儿,如今她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让那孩子如何能够瞑目呀!”
说着,姚夫人又是泣不成声,只不过不再似先前一般喋喋不休,而姚家老二也是一脸的悲伤,放软了声音求父亲给死去的妹妹做主。
姚父长叹一声,虽然明白此次的祸端也算是府里这些人自找的,但那死去的孩子毕竟是他的女儿,不论什么原因也的确不可能不了了之。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他神色隐晦不明,终究没有再去训斥妻儿:“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也跟你们一样心疼玉儿,这个仇我自会替玉儿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害死玉儿的人!”
“不仅仅是玉儿,还有姑姑跟瑶儿表妹,她们都被符夏那个小贱人害得不浅!”姚家老二听到父亲的话,当下便连声表示赞同:“若不尽快把那小贱人除去,还不知道她要祸害多少人!”
姚父皱了皱眉头,有心想劝说一下自己这个儿子,但最终还是做罢了。
自己好妹妹跟外外甥女的事他也一清二楚,这会姚氏还在国公府中呆着没有回相府,瑶儿被送去了符家乡下祖宅软禁,也全都是拜那符夏所赐。
那符夏不死当真是不足以平息姚家人的怒火,否则姚家人还真是没法在京城抬头做人了。
而且,听说三个月后那女人即将嫁入宁王府,如此一来更是不能久留。
宁尘逍对这未来来王妃有没有真情,这种事情当真是半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尘逍是个极为护短之人,若是等符夏进了宁王府,再想动这个女人难度可得翻上好些番,看来也只得趁现在还没正式成为宁王妃前除去后患。
“为父心中有数,总之以后你们不得再擅自行动,一切我自有安排!”说罢,姚父脸上阴沉之色愈发明显,堂堂国公府的确容不得一个小小庶女兴风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