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的两相比较之下,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或许她心中喜欢的不单单是上官凌然这个人,还有他显赫的世子身份。
只是今日屋中的这几个人里,苏庶妃和上官离染都失策了,唯一得益的就只有徐雅莞。她本意肯定是想要设计上官凌然娶她做个侧妃的,借以来打击自己,现在机缘巧合,做了上官离染的正妃,相比较下来,虽然睡错了人,但是徐雅莞并没有损失。
但是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她之前对嫁给安王做侧妃,明显是很愿意的,怎么过了一晚,就改变了主意?
紫幽看了看端坐在那里,虽然已经降为庶妃,可架子依然比王妃还要大的苏庶妃,显出了一丝了然的嘲笑。
也是,苏庶妃怎么可能会容得徐雅莞那么一位比自己年轻美丽,且有才华的女子,嫁给王爷压她一头?搞不好徐雅莞也是迫不得已。
这件事看来王爷心里也是有点明白的,所以,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苏庶妃和上官离染的做法,还是引起了她的愤怒。
紫幽微微一笑,眼眸里如同噙了两枚冰珠。这些人心思太恶毒了!昨夜可是她的大之夜,这些人都要陷害算计,新婚的第一天,睁开眼迎接她的就是这么一出好戏,真当她嫁到王府里就只能任人欺负吗?!
她看着正被人扶着出去的徐雅莞,淡淡的一笑,冷声道:“王爷,母妃,儿媳从刚才进来后便发现有一事不大妥当,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何事,你说!”王妃马上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儿媳一边。
安王的脸色并不大好,只想去处理了此事,莫对疼爱的二儿子传出什么不利的影响。大婚第一日就让慕紫幽面临这样的场面,他真的很担心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叫他猜对了。
紫幽淡淡的说道:“据我听庶妃身边的丫鬟翠琴所言,徐小姐在屋中不见,则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事情。一个未婚女子一夜未归,作为她院中的丫鬟,难道是第二日早晨才发现去禀报的吗?夜里就没有发现一点异常,还是丫鬟们不管主子死活,自顾自己仰头大睡?这不是奴大欺主吗?”
苏庶妃闻言转眸望着紫幽,她的脸上还带着隐忍的怒气,一张肿胖胖的脸,显得格外的肃穆,擦了太多粉的肌肤透出青色,更显得白的可怕,狠狠地瞪了紫幽一眼,马上又给了安王一个眼色。
心里恨得要死!偏偏她还不能正面和慕紫幽对抗,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庶妃,她没有资格。
王爷接到爱妃的暗示,马上厉声低喝道:“慕大小姐,本王已经说了此事不要再追究了,你还没完没了地想做什么!”
紫幽微微一笑,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王爷,我只是觉得,徐小姐一夜未见,若是她身边的丫鬟早一点发现,马上禀告,让人分头去找,也许今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找?找什么找?苏庶妃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将门的后代,绝不是那些好对付的女子,比性情直爽的王妃,难摆弄多了。
她刚才站在一旁,一语不出,看起来像是遵守新妇不妄言的规矩,给人留下十分温和懂事的形象,实则一直在思索着这其中的漏洞。
安王阴森森的看了徐雅莞一眼,又在紫幽身上停留,那双看起来和上官凌然有些相像的凤眸带着一种威慑,肃声道:“也许丫鬟忙累了,睡过去也是有的。”
“这可不是理由。”紫幽毫不畏惧地迎着安王的视线,从容不迫地说道:“要是每个做奴才的,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疏忽对主子的照顾,那还要那些奴才干嘛?今天是徐小姐失贞,明天也可能是世子殿下和本世子妃被人算计,堂堂王府便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王爷被堵得胸口发闷,只好看着徐雅莞的丫鬟问道:“昨夜,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小姐不在屋中了吗?”香草是徐雅莞的贴身丫鬟,闻言双膝一跪,她一跪下,其他伺候徐雅莞的丫鬟也都跪了下来,香草垂头道,结结巴巴地回道:“启禀。。。。。。王爷,奴婢发。。。。。。发现了!”
“你们既然发现了,难道没有想到去寻找或者通知苏庶妃吗?”紫幽清冷的眸子似漩涡,好像要把几个丫鬟吞没,“这可是任何一个丫鬟都应该尽到的责任,否则,要你们干嘛?”
紫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香草心猛然的缩了起来,她是受了徐雅莞的吩咐,当然不会到处叫人,去打搅了徐雅莞的好事,但是此时安王追究了起来,她这个做丫鬟的让主子出了这样大的丑事,追究起来的话,她们也只有都被打死或发卖出去的份。
但是苏庶妃…想到苏庶妃的手段,香草心里不停地思虑开了。自己若是招出来了,没有及时通报的罪名也洗脱不掉,事后肯定还会被苏庶妃除掉,还不如直接认了这份罪,保得家里人周全,
想到这,她压下全身的哆嗦,磕磕巴巴地回道:“回王爷。。。。。。的话,是奴婢疏。。。。。。疏忽了,奴婢当时陪着。。。。。。陪着小姐进了院子,奴婢因为贪。。。。。。嘴多喝了几杯,便有些头。。。。。。。头晕,没有好。。。。。。好好的照看小姐,待等到天光大。。。。。。大亮,再到小姐的。。。。。。屋子里,才发现她。。。。。。她不在了,于是急忙去。。。。。。去通知了苏庶妃。是奴婢擅离了。。。。。。了职守。”
苏庶妃并不担心香草会将她供出来,她所在意的是紫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以为一个奴婢将自己招供出来,自己就无法反驳了吗?那也太小看她了。
紫幽却依然清冷的一笑,“香草是因为贪杯,难道徐小姐的院子里只有香草一个丫鬟吗?还是所有的奴才都贪杯睡死过去了?连你们主子出去后有没有回来,你们都不知道?”
紫幽的语气里含着无尽的冷意,目光更是冷冽的让人发寒。今日她要不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畏惧安王和苏庶妃,而把她当做另外一位王妃,不放在眼里。
后宅的事情上官凌然纵使能给她支持,但是男人也不好好时时刻刻的插手女人之间的矛盾,她今日的表现,意味着以后王府里面的人会怎么看待她,她必须为自己和王妃撑起一片天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紫幽震怒反击(二)
2013-8-25 14:35:473309
苏庶妃有着王爷撑腰又怎样?她连宣武帝都不怕,难道会怕一个王爷?
如果说香草一个人没发现徐雅莞出去没回来也就罢了,若是整个院子的丫鬟都看不到自家小姐进进出出的身影,这件事没有猫腻才怪。
在书房中发现的、上官凌然的喜袍,徐雅莞无故的失踪而全院子的丫鬟都视而不见,让安王想到了一个可能,当时的徐雅莞想要设计的人明明就是上官凌然,而他的苏庶妃很有可能在这里也参了一脚。
因为她肯定不愿意看着徐雅莞成为自己的侧妃。而且,这么做,不但可以让上官凌然担负了儿子新婚之夜抢夺了老子女人的臭名,还可以让慕紫幽和上官凌然生出矛盾,报了慕紫幽一而再再而三让苏庶妃受责罚的仇恨。
这就是一大早为何苏庶妃把自己惊动起来,并喊了这么多下人围在此处得目的,本来她是要让人看看上官凌然做的丑事,可最后却没想到出事的是上官离染,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榻。
只是,大婚之夜要将上官凌然拉着和徐雅莞一起,让上官凌然以后没脸见人的同时,将宣武帝和太后娘娘的赐婚又置于何地?这娘们想没想过,老太后和皇上会如何对待自己?
再说了,徐雅莞好歹已经被赐给了自己,她这不是硬生生让儿子给老子戴了顶绿帽子?
想到这里,安王气不打一处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一片丫鬟,怒喝道:“你们这么多人就侍候不好一个小姐?让她夜里跑出去,就没有想过要找她回来?你们若是这么玩忽职守,那王府要你们何用?都拖出去打死算了!憋”
那些丫鬟吓得个个都低着头,但是神情却各不相同,有的一脸惊慌,有一些级别不高的小丫鬟,却是满腹冤屈,不关她们的事啊!她们是看见小姐出去没回来,也想去找来着,可是香草愣说不用管,她们哪里还敢管?香草可是徐小姐的心腹大丫鬟。
苏庶妃此时终于明白了紫幽的意思,原来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责罚这些丫鬟,而是要让安王看清楚,昨晚事情的真相。能操纵王府这么多人的,自然是她这个管着王府中馈的人。
她倒是不担心王爷就能马上夺了她的管家权,但是王爷心里一旦对她生疑,就等于埋下了一根刺,时间长了,肯定会对她好不容易在王爷面前树立的灵巧慧黠,善解人意,贤淑大度的形象有影响。
想到这里,她眼眸里反射出冰冷的光泽,朝着一侧的婆子身上扫过。
“王爷,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苏庶妃院子里的王妈妈啪的一声跪了下来,一脸悔恨地磕头道:“昨晚是老奴值夜,因为整个府中喜气洋洋的,庶妃因为脸上肿痛不适,早早的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老奴喝了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小丫鬟过来禀报,说是什么小姐不见了,说是要通知庶妃,老奴那时想,这王府里守的严实,还会丢了人不成?恰好当时人又困的紧,就一巴掌扇了那丫鬟,让她滚开…如今想来,只怕那时候就是报的徐小姐不见了…”
让下人出来顶罪,确实是个好方法,看来苏庶妃治下很严,不出声就能让丫鬟认罪,一个眼神就让身边的嬷嬷出来顶缸。
这个王妈妈,看她一身装扮不俗,应该是苏庶妃身边得力的人儿。
紫幽星眸幽深,清冷地扫了王妈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王妈妈就觉得冷风嗖嗖,全身都打了个寒颤。吓得赶紧低下头,一副服罪的样子。
苏庶妃此时故作不好意思地慢声说道:“昨日府中事情也实在是太多太忙,世子的婚事,想喜庆一下,我就许了她们吃些酒席,谁知道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雅莞和离染情到浓处,太情不自禁了。”
这会子,反又承认两人是情不自禁了。
可紫幽压根没打算让她在这里嘚吧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把今日的事情轻轻揭过去。不让她和王爷受点教训,可不是她的处事原则。
紫幽惊讶地叫了起来:“啊!这。。。。。。这,这岂不是欺君吗?昨日王爷还说徐小姐为了嫁给世子殿下还要死要活,今天就和二弟情到浓处,情不自禁,那他们干吗不早说?早说皇伯伯和皇祖母是不是就把徐小姐赐给二弟为妻了,而不是赐给王爷为侧妃了。你们把皇上的圣旨和太后娘娘的懿旨,当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无视皇家的尊严?还有庶妃,你怎么对得起王爷的信任?王爷不放心王妃,把管家权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玩忽职守的?是,昨日客人众多,府中也确实是最忙碌的时候,有人趁着乱哄哄的时候,偷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你这个管理中馈的是怎么管理下人的?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更加谨慎,更加仔细吗?明明知道人多手乱,最容易出现意外,你还让下人吃酒?这不是变相不想让人管好事情,希望越乱越好吗?你这是对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赐婚不满?想借此事生生打皇上和太后娘娘两个大耳刮子?御使知道了弹劾王爷怎么办?影响了皇上的圣明怎么办?气的太后娘娘在这大节气病了怎么办?”
每一句问话,都充满了指责,让苏庶妃和王爷难以招架。
苏庶妃望着安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终于知道什么是越说越错。她的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故作镇定地理理头发,“这的确我的疏忽,没有管束好院子里的下人,让她们太过松散,造成了此事。好在王爷觉得离染和雅莞适合,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王爷觉得适合?”紫幽再次冷笑出声:“你是想让王爷进宫告诉皇上和太后娘娘:‘你们的赐婚臣觉得很不适合,所以,臣做主,让臣的二儿子,娶了徐雅莞小姐做正妻。’还是告诉皇上:‘您错点了鸳鸯谱,臣的二儿子,早就和徐雅莞两情相悦了。’王爷,您进宫去试试看,去考验一下皇上的气性有多大,臣也很想知道。”
安王闻言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紫幽说的还真不错,不管他怎么说,估计皇上都会震怒。这不是拿他耍着玩嘛?
可是,慕紫幽这是赤luoluo地在威胁他呀!今天他要是不做任何处置,他完全相信这死丫头马上就能把这事给告诉皇上。皇上虽是他的亲哥哥,可是这些年,对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他可是门清。
安王想到这,凤眸闪过一道幽光,落到了王妈妈的身上,用一种只有久经沙场才能熏陶出来的杀伐果断,干净利落地喊道:“来人啊,将王妈妈和香草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雅莞院子里的所有丫鬟责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庶妃,您救救老奴啊!老奴年纪大了,受不起啊。。。。。。”王妈妈本以为不过就是十到二十板子的事,哪知道是五十大板,这么打下去,能生生要了她一条老命的呀!
苏庶妃的脸色瞬间也变得煞白,王妈妈是她是她从苏家出嫁时,就跟在身边的老人儿,一直是她的心腹,这打王妈妈就如同打了她的脸一般。但是她也知道王爷这么处理没有错,是在维护她和离儿,不然慕紫幽这个死贱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和离儿。
她咬着牙,狠狠地瞪了王妈妈一眼,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用手拨开王妈妈的抓住她的手,冷眼望着紫幽,眸光中透出一丝恨意,一字字地说道:“既然世子妃都这样说了,王爷自然是要处置你的,王妈妈,昨夜之事是你做的不对,怨不得别人。等你回来后,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是啊。王妈妈,这可不是小事,好在庶妃仁慈,也只要打你五十大板。”紫幽声音和熙,面容上的笑容像是梨花般纯洁,丝毫不在意苏庶妃话里话外的挑拨之意,心中却是腹黑个不停:哼!想让下人们怨恨我,打量我是傻子呢?
帮谁做事才挨打,这些下人自然是要明明白白知晓的。
王妈妈和香草闻言眸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抬眼望着苏庶妃,但见她双目远望,压根就没有打算为她们求情的模样,也知道这顿打是逃不过的了,一时间,心里拔凉,浑身颤抖着被人拖着拉到了院子里,开始执刑。
“啪啪啪…”厚木板打在肉上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胆颤,紫幽眼底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第二百七十章 紫幽震怒反击(三)
安王行刑,自然是他身边的人去做,那些板子打的掺不惨杂水分她是不会在意的,反正五十大板,就是不用劲,也会打的二人卧床十几天。听听那惨叫声,可是不小呢。
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紫幽觉得一下子又回到了大将军府,惩罚毒妇的时候,
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淡定,落在了周围奴仆的眼中,是那样的害怕,这个世子妃,可不是个善茬子啊!
苏庶妃被安王宠了多年,和安王之间很默契,她很快就明白了王爷的意图,低下头不做声了。
可是上官离染却不干了。他在裴城几曾受过这委屈?来到这帝都可好,先是被扇耳光,后是算计人不成,反而被人算计,此时还要看着自己母亲身边的心腹被处罚榱。
这个上官凌然和他娶的那个女人一样,都可恶到了极点!他们时时刻刻都想要让母妃和自己难堪!
他完全忘了是他和母亲先要害人了,全部把账算到了紫幽和上官凌然身上。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目光里迸射出浓浓的怨愤,抻着脖子喊道:“父王,你不能打母妃身边的老人,这让母妃以后还有何脸面管理王府?”
他的话是为了维护苏庶妃,却让苏庶妃的眉头一下子打成了结肥。
就在这时,紫幽再次冷讽出声:“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能力,就不要去揽下别人的职责。二弟,你还说什么?要不是因为你和徐小姐肆意妄为,王妈妈和徐小姐院子里的奴才也不会挨打。王爷这么做,可是为了你母妃好。此事已经不是一个小错,不给下人一个警告,以后再如此疏忽,若酿成大祸,可不比今日能私下解决,传到外人的口中就为时晚了!”
上官凌然挑起眉头,长长的眉毛斜飞入鬓,带起一抹不悦之色,“真是倒霉!今天可是我新婚第二天,一大早弄这么多的破事给我添堵!”
上官离染眉心攒动,一腔怒意喷薄而出,对上苏庶妃不赞同的眼神,也没压住,刻薄的言辞一句连着一句:“有什么呀?你不就是一个草包纨绔吗?结婚吓人啊?娶个外邦杂种了不起啊?你穷嘚瑟个什么?瞧你那狗肉上不得宴席的德行!”
很好!紫幽一听上官离染咒骂出声,马上兴奋了起来。 一双清泉似的双眸,越发幽深。
沉声命令谢云峰和容云鹤:“大胆狂徒!竟然敢辱骂世子殿下和本国师,你两上去给本国师掌嘴!”
谢云峰,还有另外三名侍卫,被老将军派到了紫幽身边。加上容云鹤和罗蔚成(谢昌盛和孙新胜被留在了南疆),紫幽身边一共有六名侍卫,这六名侍卫可是连上官凌然都支使不动,就听紫幽的话。
此刻紫幽一声令下,谢云峰和容云鹤二话不说,扑到上官离染面前,抓住他就是一顿左右开弓的大耳刮子。
苏庶妃一见马上鬼哭狼嚎起来,“反了、反了,你们竟然敢打王爷的爱子。王爷,妾身和离儿被人如此欺负,您要为妾身和离儿做主啊…”
安王也没想到,紫幽一句话没说,就敢动手,等反应过来,儿子已经被人打上了。
听见爱妃这般惨叫,马上厉声喊道:“放肆!本王在此,你就敢如此放肆!来人,给本王上去教训…”
“我看谁敢!”安王话没说完,上官凌然对着冲上来的安王侍卫,就是一脚,只一脚,那名侍卫就爬不起来了。
紫幽走到上官凌然身边,毫不畏惧地昂起头,冲着安王冷笑道:“怎么?王爷心疼了?要知道,我这可是在替您出气,为您解决难题呢。您的爱子,偷了您的侧妃,给您带了绿帽子不说,还敢辱骂世子和我这个皇上亲封的当朝一品国师,您不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对不对?吴嬷嬷,你告诉王爷,一个无品无级的白衣,辱骂王府世子和朝中一品大员,和王爷未来的侧妃通奸,该怎么处罚。”
吴嬷嬷,正是宣武帝派来看守王怡萍生孩子的尚宫。紫幽观察了她一阶段,知道她是太后娘娘的人,就请求太后娘娘,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紫幽对下人宽厚和蔼,很快,吴嬷嬷就一心一意归顺了她。此刻听她问自己,马上向前一步,给安王行礼:“启禀王爷,平民辱骂世子和当朝一品国师,据情节严重,罪当判处十年监禁到处斩不等;和王爷的侧妃通奸,应该浸猪笼、沉塘。”
紫幽挥挥手,吴嬷嬷退下;紫幽嘲讽地看着安王,笑眯眯地问道:“王爷可听见了?难道您想让您的爱子进监狱,或被处斩,或被浸猪笼、沉塘?”
安王爷气的脸都紫了,全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完全没想到,紫幽会不按常理出牌,嫁进王府第一天,就敢跟他死磕。
关键他还不能反击,因为她师出有名,对上官离染的每一项指控,都是事实。
见状不好,安王赶紧给苏庶妃一个眼色。只能服软,先安抚住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不要进宫告状,不然倒霉的还是上官离染。
苏庶妃一见王爷给她使眼色,就知道了王爷的意思。今日这步棋,算是走的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她咬着牙,不甘不愿地走到紫幽面前跪了下去。
在这一刻,苏庶妃没有了以往的盛气临人。更没有了那种不可一世的跋扈,像一朵无害的小白花,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国师,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二弟这一次。他是气糊涂了,才口不择…”
“哎哟!”紫幽故意大叫出声,示意吴嬷嬷扶起了苏庶妃,“庶妃这是干什么?你虽然只是一个三品的庶妃,可你好歹也是王爷的妾氏,怎么能给我一个晚辈下跪?你不用求我,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二弟好,就是看在他是二弟的份上,我才关起门来,在府里教训他,还不是希望他不要在外面闯祸?要是在外面这样,可不就是掌嘴能解决的了。我说的对吗?王爷?”
说完,才吩咐谢云峰和容云鹤:“住手吧,想必二弟已经接受教训了,以后不敢再犯了。”安王气的胸口一阵阵发堵!在吩咐了处置下人之后,目光便移到了紫幽的面上。
这是他第三次见她,第一次在《景阳宫》,她送了自己一份大礼——徐雅莞;昨晚拜堂时她盖了头巾,后来还是和太后娘娘去看新娘子,他匆匆看了这个女子一眼,差不点被她娇羞的小模样给骗了。
今日一早他因为找不到徐雅莞,也没有来得及细看这个儿媳妇,此时望去,觉得她就像一株玫瑰花,艳丽夺目,却全身是刺。
看来这个儿媳除了美貌之外,并非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样,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将门之后。进门第一天就给了自己和苏庶妃,还有儿子一个下马威。
自己从入了帝都,就一直在她手下吃瘪,看来,这个女人,自己是要小心了。
虽然今天这件事,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引起的,可是这两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