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摇弋生姿,一步步走进,蓝色的裙摆,犹如波浪在她脚下生出一层层涟漪。她的身上似乎聚集了无数光华,整个人如天上的明月,姣姣如白玉珠,美的清雅脱俗,整个大殿千人,无数美女宫娥,一瞬间便齐齐的比了下去。
宣武帝嘴里喊着老将军,龙眼却看着紫幽,笑得意味深长,“老将军快快请起!真是辛苦爱卿了,得知爱卿生病,朕心里真是难过极了。这是幽儿吗?抬起头来叫朕瞧瞧。”
色狼!上官凌然腹诽:刚刚明明已经看见了幽幽的容貌,现在竟然还要看,怎么不把你眼睛看瞎了!
心里一想,身体从轮椅上微微一侧,将紫幽的身体,挡住了一半,这样就是紫幽抬头,风流皇帝也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可就是侧面,也是完美的一点瑕疵都挑不出来。宣武帝色迷迷地笑着,连声音都不知不觉地放柔,并充满了感激,“丫头,朕真的该好好地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朕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爷爷、二叔,还有那些去南疆参加平叛的将士了。那个达戎佧,真是没想到他竟会是个奸细。害朕的将士伤亡如此惨重,朕饶不了他!”
最后一句话,带着无尽的愤慨和仇恨,如果不是慕英毅事先知道了一切,可能就要被他骗了。
可是此刻,无论是从没相信过他的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是慕英毅,都在心里鄙视他,鄙视他的虚伪奸诈。
紫幽更是冷笑着说道:“皇上息怒,您怎么会知道天底下有如此卑鄙狡诈之徒?他缺德、卑鄙、奸诈,又不是您,所以,您根本用不着觉得愧疚。只是可怜了那些将士,没能死在刀剑下,却死在了坏人的阴谋中。真是让人扼腕叹息!不过,那个达戎佧也没能得好,臣女见到他时,他虽然已经死了,可是臣女还是命人将他点了天灯,以慰我将士在天之灵。”
“咳咳…”宣武帝被紫幽“缺德、卑鄙、奸诈、阴谋、坏人、点天灯。”骂的一阵心虚、尴尬、气恼,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好以咳嗽掩饰:“死了好!死了好,这样的奸诈之徒,死不足惜!竟敢欺君,混蛋!把朕骗的好苦,朕真是心中愧疚。”
骂完,老脸都有点发热,怎么的,都觉得是自己在骂自己。
老将军则哽咽出声:“皇上,这又怎么能怪得了皇上。都是那奸诈之徒该死!臣只是痛心啊!要是臣能识破他的阴谋诡计,是不是那些将士就不会…皇上,臣请求皇上责罚,都是臣犯了失察之罪,才害得我军损失惨重。”
皇上当然无法怪罪,人是他推荐的,他都没认清,老将军又怎么能看破奸细的真面目?可是偏偏有人犯贱,要挑此事给老将军上眼药。谁呀?王怡萍的老爹英国公。
他爱妾所生的爱女,被老将军打折一双腿,要不是达戎佧拼力救治,就瘫痪了。
给爱女讨还公道,他是不敢,那天上官灵罗出事,皇上把他找去一顿狠训,他那还敢找老将军生事?
后来是太子找到他。对他说:“听说你的爱女瘫了,孤心里真是不好受,本来是奴才犯的错,却牵连的主子遭殃,怎么说,都是有些…”
话虽没说完,可是意思他也明白了。他本来就对老将军有恨,把他爱女打成这样,这不是等于扇他的老脸吗?如今被太子这么有目的得一撺掇,英国公的怨恨,马上化为怒火熊熊烧起来,“可不就是。太子殿下,你是不知道,臣的女儿太可怜了。一个弱质女流,竟然用上了军棍,活生生把一双腿打断,不能行走了…唔…”
说到最后,英国公是老泪纵横、涕泪交流。
太子马上故作同情地揉了揉自己没有流泪的眼睛,叹了口气:“唉…本殿下听说以后也是心里发酸。这样吧,本殿下认得一名医术很高的大夫,哪天让他给令爱看看吧?不过…就怕老将军不允,要不你想办法把令爱接到你的府上好了。”
英国公一听,千恩万谢地走了,不长的时间,想了个借口,去了大将军府,对老将军说道:“我想接女儿回英国公府住上几天。她姨娘自从听说她的腿断了,就病倒了,想让她回去陪她姨娘几天。”
老将军一听就火了,“英国公你昏头了吧?你的小妾病了,该我儿媳妇何事?合不成你想让本大将军的儿媳妇,回去侍候你的小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宠妾灭妻那是你的事,你不要到我大将军府来显摆。给我滚出去!”
tnnd!慕老头竟然毫不留情地把他赶了出来。
最后害得达戎佧为了给王怡萍治腿,不得不像个贼似的翻墙而过。
虽然只治好了一条腿,另一腿还有点跛,可也比瘫在椅子上要强多了。他感激太子,却恨死了慕老将军!
现在有了报复老将军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站出来故作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臣觉得慕老将军和慕大小姐应该受到责罚。首先慕大小姐伤好以后,没有回到帝都,得到皇上的容许,就私自去了南疆,这是违背圣谕。”
第二百零七章 御使之争 行动击破谣言
2013-8-2 15:06:214449
说到这,还得意地看了慕老将军一眼,接着继续攻击:“再有慕老将军,身为一军主帅,军中混入了奸细,他都没有察觉,致使大军损失如此惨重,应该。。。。。。”
“闭嘴!”英国公话没说完,皇上就怒气冲冲打断了他的话。差不点骂出声:“这个老匹夫!这不等于变相地骂朕认人不清?达戎佧可是朕举荐给慕俊远的向导。”
“是。”老将军(上官凌然)故作惭愧地摇头,“臣确实有责任,臣想着这名向导是皇上举荐给臣的,以皇上的英明,臣当然丝毫不会怀疑达戎佧别有用心。即使有,英明的皇帝陛下,也会识破的,臣确实没想到会。。。。。。唉。。。。。。”
这回所有的大臣都低下了头,除了傻子一样的英国公。
你想,达戎佧是皇上推荐的,皇上都没能认请他的真面目,难道老将军能识破?那说明什么?岂不说明老将军比皇上英明柃?
再说老将军真敢怀疑达戎佧,那不是不信任皇上?
真要为这事处置老将军,皇上等于自己打自己耳光。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偏偏英国公被爱女挨打致残的仇恨迷住了心窍,要跳出来给皇上上眼药。
皇上正一肚子憋屈,没处发泄,得,你跳出来,就找你下手得了缜。
“来人啊!”皇上一声怒吼,吓得所有大臣打了个哆嗦,“英国公用心歹毒,诋毁功臣,撤去公爵封号,回去闭门思过。“
这会舒服了,爵位彻底丢了!
“臣冤枉啊。。。。。。”英国公被侍卫拖出去老远,喊冤的嚎叫声,还能传进来。
朝中大臣鬼精鬼精的。太子那边的党羽,见太子没表示,也不敢说什么。
二皇子见状,马上看了自己的外祖——吕御使一眼。
吕御使知道,自己外孙之所以能站起来,成为正常人,是紫幽的功劳。
就连他仍然装瘫,韬光用晦,却在暗中蓄积力量,都是听从了慕大小姐的劝告。
如今二皇子不顾太子等人怀疑,要他站出来声援老将军,肯定是为了报答慕大小姐。
报恩是必要的,但是不能让皇上怀疑到二皇子的心思。
言官之首,到底不是白给的。吕御使马上出列启奏道:“皇上,臣以为,慕大将军。慕家军、慕统领,以及平叛的将士们,都应该受到奖赏。首先,慕大将军父子,以及慕统领,对君对国的赤胆忠心,就令人感动。慕老将军父子和慕统领能在绝境中脱困,并攻克南疆平叛成功,说明慕老将军父子及慕统领,不愧为大燕国最勇敢、最有智慧,最忠诚的军人。皇上慧眼识珠,派慕老将军父子去南疆平叛,真是太英明了!而那个达戎佧所施行的阴谋,只能说明南疆人狡诈,皇上和老将军是光明磊落之人,也说明老将军对皇上的赤胆忠心。而慕统领伤好之后,直奔南疆救人,没能及时请示皇上,也实属情有可原;毕竟要是再回到帝都,得到皇上的准许,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一耽搁,我军伤亡肯定更加惨重。慕统领拼着被皇上怪罪,没有先回帝都,而是急中生智,先去南疆救人臣以为智慧过人不说,忠心更是可嘉,应该受到封赏。”
“可是臣有一事不明。”督察院右督御史大人是吕御使的对头,也是皇后的人,马上出列问道:“慕大小姐受的什么伤,治了两年,都未治好?可是等到慕老将军身陷沼泽了,就恰好痊愈了?还有,慕俊远没有接到圣旨,就私自下令攻打南疆,并把军队留守在南疆,这分明是抗旨,不但不降罪,反而要奖赏与他,吕御使这是何意思?难道提倡大臣们都抗旨不遵?”
“史御史断章取义了吧?”吕御使马上反驳道:“老将军身处南疆,那里的情况,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就是书信一来回,都要两三个月。战场上瞬息万变,都要等皇上下旨,能来得及吗?什么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史大人此刻,也远离皇上身边?至于慕统领的伤,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更何况全身经脉尽断?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紫幽面带清冷的微笑,没有回答史御使的问话,却看向了皇上。暗自嘲讽,你算什么东西?你问什么,我就得答什么?
皇上一看,故意笑着问道:“看看,朕看见老将军回来,高兴的都忘了问。幽儿,你的伤全部养好了?”
紫幽这才不慌不忙地答道:“那么大的山洪冲过来,皇上您应该能想到那力量有多大对吧?臣女全身筋脉全断,虽然师傅为臣女接上了,可是臣女乃习武之人,要想恢复武功,又岂是一年半载能够做到的?臣女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回帝都;如果不是师傅她老人家算到爷爷有难,师傅怎么可能会出山,和臣女一起赶赴南疆救人?师傅本是方外修炼之人,从不过问凡尘之事,却为了臣女,一再出山,臣女真是羞愧!”
这个师傅本不存在,紫幽要不这样解释,宣武帝要是跟她要人怎么办?先封了他的口。
可显然皇后的人,并不想放过她。那位史大人马上接着问道:“既然是方外修炼之人,不问凡尘之事,又怎么会为了慕大小姐破例?”
紫幽依然不作回答,看着皇上。你的大臣,一次次越俎代庖,我看你有没有感觉。
果然,皇上不满地瞪了史御史一眼。随即再次笑着对紫幽说道:“是啊,朕也好奇,那天在云梦山,你是怎么被山洪冲走的?你师傅是如何得知的?”
紫幽故作懊恼地摇摇头,“那天在云梦山,臣女正在为伤兵处置伤口,就看见山洪冲了下来,臣女来不及考虑,把伤兵推到一边,自己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被山洪冲走了。师傅算到了臣女有此一劫,就赶来把臣女救走了。后来臣女也问过师傅,她老人家是怎么得知徒儿遇险的,可是师傅的回答是‘天机不可泄露。’只告诉臣女一句话,救了你,是因为你将来还可以救很多的人。所以臣女就猜想,可能是因为臣女学了医术,将来是要治病救人的,所以师傅她老人家才会收臣女为徒,救治臣女,教导臣女吧?”
宣武帝没有怀疑,毕竟紫幽确实救了不少人。不用说这次,就是之前在惠民署,她也救了不少病人。老百姓到惠民署就医,可是没少打听过紫幽和女医队的情况。
皇上刚要再说什么,“老将军”却抑制不住地一阵猛咳,咳得脸都憋紫了,手捂着嘴,难过的坐立不安。
皇上一瞧,马上喊道:“还不赶紧宣太医?都在那楞着干嘛?”
紫幽闻言,施礼感谢,然后叹息道:“没用的,皇上。爷爷本就感染了风热,又被困在沼泽里,缺水少药,病程拖得时间太长,加上没有吃的,又被达戎佧下了蛊,怕是一半时难以恢复。臣女想跟皇上求个恩典,太医诊脉以后,能不能让爷爷下去歇着?由臣女和叔叔回答皇上的问题?”
“父皇。”二皇子一看紫幽满脸担忧地看着“慕老将军”,马上坐在轮椅上施礼,“父皇,慕老将军、慕家军和慕统领,车马劳顿,想必已经很疲乏了。要不先让他们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问的,晚宴上再问?”
这个二皇子!紫幽眉头一皱。今天他屡屡帮自己,而且为了这样自己完全可以化解的事情,真的不值得。要是被皇上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二皇子以后有好多事情做起来,会非常棘手。
想到这,紫幽用传音入密告诉二皇子,“从现在开始,低调行事,还是装着和之前一样。”
二皇子闻言,心里一闷,低下头不说话了。但着实非常焦急,他早已在一年半以前,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不但可以如同正常人行走,就连男人那方面也彻底好了。
而且,他现在武功比之前还要高出许多;就连外祖都按他的吩咐,在朝中开始布置。
他要站起来,站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对付敌手;他还想告诉她,慕老将军会深陷沼泽,是太子和皇后的阴谋,因为那个达戎佧,是太子的人。
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没来得及将通知老将军小心达戎佧的信件送出,南疆就传回了老将军和少将军身陷沼泽的消息。害的老将军如今竟然落下了病根,把身体弄坏了。
二皇子又是焦急,又是内疚,恨不能马上和紫幽单独见面,把一切都告诉她。
而皇上对二皇子也有了怀疑。今天老二表现的异常活跃,这么积极地帮助慕紫幽,难道也在打她的主意?还真是。。。。。。都已经是废人了,还敢肖想朕看上的女人。哼!
皇上嘲讽地看了二皇子一眼,随即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既然如此,老将军、少将军和幽儿就先下去休息一会。晚上朕设宴,为你们庆功并接风洗尘。”
“启禀皇上。”紫幽施礼,故作思念地说道:“臣女先回府一趟可以吗?臣女离家两年多,甚是想念亲人,想回去见见他们问声安。”
说完,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氤氲袅绕地,越发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跟在她身后的容绮嫣,和另一名女医队员秦玉瑶,都不敢把她和那个在南疆杀伐果断的统领大人当成一个人。
听她这么说,各位臣公想起前一阵子南疆频传噩耗,帝都上流社会马上流传出来的谣言,不禁开始怀疑其真实性了。
说什么“王怡萍作为慕紫幽的继室母亲,在大将军府的生活,那叫一个水深火热!不是被慕紫幽逼得走投无路,王怡萍的奶娘,也不会生出害她之心,给上官灵罗送信。结果,老将军已经得知不是大儿媳妇的错了,还听信孙女的挑唆,愣是把王怡萍的腿打断了。”
还说:“慕紫幽忤逆不孝,装神弄鬼,把自己父亲都给打了,其恶毒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真要如谣言传说的那样,慕紫幽还能如此急着回府看望“亲人”?那神情可不像装出来的,和一个想家想亲人,很久才回到家,迫不及待想看见家人的游子一模一样。
其实,紫幽确实记挂家人,但却不是王怡萍和慕英睿,而是刘氏和两个弟弟。
虽然大燕guo军人的妻子恪守妇道,在夫君回来后,很少亲自出迎到人前,但是二婶刘氏,却总要带着她和两位弟弟,亲自到城门外的山坡上,看着亲人归来。
可是今天,她特意看了那片山坡,没有看到他们。
就算二婶和二叔还在闹矛盾,可是她已经两年多没回来了,二婶不应该不来迎接她,除非二婶病了,或是发生了其它严重的事情。
爷爷和二叔离开府里近半年,中间又传来身陷沼泽的凶险消息,王怡萍又是皇后的人,要说这个打不死的蟑螂,能老老实实不闹出一点幺蛾子来,打死她都不相信。
所以,她归心似箭。她必须回去看看,大将军府现在的状况。决不能让王怡萍和慕英睿这两个人渣的诡计得逞。
别人尚且还好,就连上官灵罗、达戎佧,她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毕竟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把他们当做亲人。
可是王怡萍、慕英睿、赵宏祥、于兰萱、陈氏这些人则不同,因为她曾经真心地待过他们,数年如一日地将他们当做最亲近的人,所以被他们背叛欺骗的时候,才会刻骨地疼,刻骨地恨…
恨到…干脆利落地让他们死亡,都觉得太过便宜他们。
。。。。。。。。。。。。。。。。。。。。。。。。。。。
第二百零八章 急救清远 惺惺作态的渣爹毒妇
现在这些人当中,又加了皇上、皇后和太子,因为他们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 如果不能为那些含冤而死的将士们复仇,那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慕英毅也是心急如焚!因为他出征前,刘氏还在和他赌气,虽然带着孩子送他了,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他回来,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城门外的上坡上远远地看着他。他真是又愧疚,又后悔,心里非常不安,总觉得府里出了什么事。
所以,慕英毅和紫幽一样,也是归心似箭。
两人和易容成老将军的上官凌然,快速回府,一看,王怡萍、慕英睿已经带人迎了出来。
紫幽一看,于兰萱竟然站在王怡萍旁边;可是人群中,有一大半她不认识的,其中却没有二婶刘氏和两位弟弟琬。
肯定是二婶和两位弟弟出事了,不然不可能连爷爷都回府了,二婶还不带着弟弟们出迎。
紫幽心里焦急,面子上却不动声色,走过去欲给渣爹、毒妇两人行礼。
可是还没等到她行动,慕英睿和挺着大肚子的王怡萍,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抢先迎了上来。
王怡萍故作激动地擦着眼泪,不等她躬身,便抓着她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幽儿,你没事可是太好了!听说你受伤了,还不知能不能好,我担心的寝食难安。这回可好了,你没事就好。”
说完,故意看看紫幽的身后,诧异地问道:“你师傅呢?我要好好谢谢他。什么样的得道高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边说,吊稍丹凤眼边闪烁着毒蛇一样阴森的光芒,不停地打探着紫幽。
慕英睿见状,一双桃花眼的眼珠,也是叽里咕噜地乱转。跟着连连表示感激:“是啊,你母亲说了,要好好谢谢你师傅,救命之恩,可是不能忘。”
王怡萍对紫幽的师傅,如此感兴趣,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为了谢谢人家,而是想往紫幽头上泼污水。
只要紫幽说出她师傅是男的,这污水,他们可就泼定了。
“大小姐,”就在这时,紫幽听见了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随着声音,冲过来一位中年健妇。
紫幽一看,正是蓝婶。只听她嘶声喊道:“大小姐,快去救人啊!二少爷不行了…”
“什么?”紫幽脑子“嗡”地一声,再也顾不得应付任何人,推开王怡萍、慕英睿,纵身几个飞跃,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看的王怡萍和慕英睿心惊肉跳!这死丫头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而此时,刘氏和慕英毅的大儿子——慕清恒,正哭得撕心裂肺。
刘氏怀里紧紧抱着小儿子慕清远,仅仅七岁的小清远,脸色灰暗,毫无声息地躺在母亲的怀里,已然气绝了。
“二婶!”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夜莺一般动听的声音。随着声音,一位清丽绝俗,如同月宫嫦娥的女子,已经到了她身边。
刘氏仿佛已经傻了一样,看着紫幽,呆呆地任由泪水肆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紫幽一看她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痛,刘氏面容憔悴,脸色蜡黄,瘦得几乎脱像。
再看看她怀里的小清远,紫幽暗叫:“不好!”
顾不得刘氏,一把从她怀里夺过小清远,放在床上,对着随后赶来的蓝婶喊道:“将所有奴才和大少爷带出去,关门。”
“是,大小姐。”蓝婶带着慕清恒,毫不客气地把奴才们全部赶了出去:“大小姐有令,你们全部出去。 ”
紫幽眼睛毒辣,一进来就看见了两个陌生的、眼睛含着敌意的丫鬟。所以,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出令。
两位丫鬟颇为不服气地抗议道:“我们是大老爷、大夫人特意派来侍候二少爷的,大老爷和大夫人说了,要我们寸步不离哎哟…”
两人话没说完,就一人挨了蓝婶一个大耳刮子。蓝婶心里好像有团火,这些日子憋在她的胸腔里,都快把她的五脏六腑烧着了;今天总算可以把这团火放出来,当然不会惯那两个丫头毛病。
紫幽运用灵力,通过筋脉到达眼睛,一看小清远的肺部纹理增深,有的地方已经发黑,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显然刚刚是死于肺部重度感染引发的呼吸衰竭。
便再也没有了片刻犹豫,运气于双掌,朝向小清远,两掌下方,马上生出一蓝一紫两团光束,很快蔓延成光波,覆盖住了小清远的身体。
大约过了一刻钟,紫幽见证着小清远肺部发黑的地方,恢复到了和正长人一样的肉红色,纹理清晰,又有了呼吸和心跳。
又过了约一刻钟,小清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声音无异于天籁,把已经被儿子死亡所击倒,处于崩溃状态的刘氏,和在门外,已经听了德江叔和刘氏丫鬟禀告,知道小清远病故,紫幽正在里面抢救,而焦急等待在外面的慕英毅,顿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