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妈妈一听,一边将包裹打开,一边跪了下来,对老将军说道:“老太爷,您如果不信,可以看看这些衣服和饰物。二夫人根据大夫人要求,把公中衣服首饰这部分的银子,全部分给了大房。老太爷您请看看大夫人给大小姐做的这些衣服和饰物,您再看看大小姐自己定做的衣裙和饰品”
老将军尽管不太懂得时尚和流行趋势为何物,可一看王怡萍给紫幽定做的那些衣裙和饰物,再看看紫幽自己定做的,也知道两下相比,其美观和品味,相差的太远。
不能说王怡萍定做的衣服布料和饰物的成色不好,甚至衣服和饰物的做工还很精致,但是那花色、式样,连老将军看了,都觉得俗不可耐。
老将军拿起包裹扔到慕英睿脸上,气恼的骂道:“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就连这样的机会也不放过。想让幽儿变的丑陋低俗,被人耻笑?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又是她撺掇着你闹出来的?”
“不,不是。”慕英睿的回答,一听就很心虚。老将军不是傻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由冷笑连连:“她不把这个家搅黄了,是不会罢休的。我为了你的仕途,为了整个大将军府的声誉,对她是一忍再忍。看来,她是把我的隐忍,当做软弱了。给你两条路,一是休妻;二是滚出大将军府。你自己选择吧!”
慕英睿闻言,再次傻掉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刘氏走了进来。跪在了老将军面前,显然是哭过了,连眼睛都是红肿的,“爹,把府里中馈交给大嫂吧!儿媳不想再管,也无法再管。”
老将军本来就很生气,再见刘氏如此,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怒骂道:“这明天就是年三十,一个个的闹腾什么?不把这个家拆散了,心里难受是吧!”
老将军对刘氏从没这样厉声厉色过,今天两次责斥于她,一次还是当着奴才的面,刘氏真是觉得委屈极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慕英毅又呵斥道:“你还嫌府里乱的不够?还嫌父亲伤心的不够?你还跟着瞎闹,还不跟父亲道歉?”
刘氏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爹,不是儿媳要闹腾,是大哥大嫂不满儿媳当家,一心想把管家权要过去。竟然让他们大房的奴才,撺掇着全府的奴才不干活,跑去打探主子们的隐私,议论编排主子们的事情。儿媳刚刚召集管事们到议事厅质问:‘你们不但不好好管教约束手下,怎么还跟手下的奴才一起去看热闹?’结果,那些管事的告诉儿媳,说是大哥大嫂身边的人过去通知他们,大伯要他们去依萍居候着,看看他一府老爷,被欺负到了什么境地。管事们起先不让奴才们去,可是。。。。。。可是大伯身边的杨管事,竟然告诉他们,不管是谁,只要到场,就有一两银子可领。大伯,你倒是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谁欺负您了?还是您要从我这把管家权要过去给大嫂,诚心让那些奴才,给弟媳上眼药?”
刘氏说道最后,一抹眼泪,气的瞪着慕英睿,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真是不要脸,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听信女人的挑唆,插手内院的事情。也不嫌丢人!慕英睿听到这,才明白自己又被王怡萍当枪使了。他压根就没让杨庆军叫奴才过来。只是在他苏醒后,王怡萍哭哭咧咧,说了下面一番话:“老爷,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附身一说?您八成又被您那个宝贝女儿耍了。她现在可是会武功的,要想打您一顿,不被您发现,可是太容易了。天啊!竟然忤逆不孝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依仗的无非是老太爷对她的骄纵。老爷您看着好了,老太爷回来肯定会责罚您,而不会说她一句。为今之计,只有利用yu论的力量,才能迫使老太爷对您网开一面。”
他听了没表态,等于默许了。可是他不清楚,所谓的yu论力量,就是召集全府的奴才过来围观啊!要是知道,他也不会同意,难道让阖府的奴才,看到他被老爹又打又骂,是件什么光彩的事么?
“爹,我不知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慕英睿反应过来,连忙推脱责任。
紫幽此时却明白了,这是王怡萍阴谋的第二个目的,夺权。利用奴才不守规矩,让二婶被爷爷责斥,羞恼之下,让出管理中馈的权利。
即使二婶不让出管家权,她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是慕英睿。就是爷爷和自己,都要被人议论,“虎毒不食子”,爷爷一旦在大年夜的前一天,打骂了儿子,并把他赶出去,这狠毒无情的名声就座实了。奴才们可不会追究慕英睿到底做了什么,特别是王怡萍的那些心腹奴才。
估计过完年,等各府开始宴请,马上就会传出大将军府今天的丑闻。就算她和爷爷再无辜,也会被人说上两句,不孝、无情。
人多口杂,又有金钱的驱使,大将军府的奴才足有二百多人,一人一句传了出去,就足够在帝都引起轰动的了。
王怡萍利用了人们爱打探八卦,贪财的心理,又选在年前让慕英睿闹事,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紫幽想到这,马上对刘氏说道:“二婶,你赶紧召集府里所有的奴才,严令不准将今天的事传出去。节日期间,奴才们一律不准外出,非要出府不可的,必须登记,出去干了何事,见了何人,回来一定要向您汇报。多奖给奴才们二两银子吧!要他们不要再议论这件事,希望把影响缩到最小。”
。。。。。。。。。。。。。。。。。。
第一百五十章 责打刁奴 紫幽立威(一)
2013-7-9 0:16:483401
紫幽说完,看着大将军,再次说道:“爷爷,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有什么事,等过完节再说吧!既然有人想看大将军府的笑话,盼着咱们这个年过不好,想让我们父女相残,父子争斗,那咱们就偏不如她的心愿,好好把这个节过好。”
老将军听孙女这么说,也明白了王怡萍的恶毒心思。气的瞪住慕英睿骂道:“你个蠢货,真不知你这个父母官是怎么当的?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被一个女人当猴耍,就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脸红。”
紫幽过去拦住爷爷,看着渣爹沮丧的模样,恨不能上去亲手捣上两拳。深吸一口气,才压下了心口翻涌的那口恶气,故作痛心的看着他说道:“父亲,谁对您好,对您不好,您要用心去品,不要听信别人嘴上说的好听。母亲怀孕不怀孕,女儿没有必要费尽心思那么做。何况,真要想破坏,也不会派刘艳红出面。无论是忠心还是才貌,诗韵和海韵都在她之上。那个刘艳红,既然已经是您的人了,女儿就把她送给您了。就当是女儿送给父亲的春节礼物吧!”这节日之礼很特别,相信您会牢牢地记住的。
慕英睿一听,果然老脸通红,刚刚被打肿的脸蛋,又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他曾经调戏过诗韵,还以为这件事瞒得挺好,现在想来,女儿显然是知道了峥。
紫幽嘲讽的一笑,随即去了议事厅,看见刘氏端坐在椅子上,扫视着下面的奴才,只是喝茶,却一声不放,就知道她在立威,也是在等某些人忍不住,跳出来闹事。
于是走过去施礼,然后也坐在了刘氏的身边,朝着大房奴才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一看没有王怡萍的心腹奶娘魏妈妈和大丫鬟柳绿,马上靠在刘氏耳边说了几句。
刘氏闻言,眸光一沉,转眼就对自己身边的婆子孙妈妈吩咐了几句客。
孙妈妈去了依萍居,给王怡萍行礼以后,也没跟她啰嗦。
而是单刀直入的说道:“大夫人,二夫人召集所有的奴才训话,全府的奴才基本到齐,就连老太爷的贴身随从都去了,可唯独没见您身边的魏妈妈和柳绿姑娘,二夫人差老奴过来催一声。让魏妈妈和柳绿姑娘快些过去,听候二夫人训话。
王怡萍缩在乌龟壳里,想不露头,紫幽就偏不让她如意,非逼得她露头,再给她一刀。
可是王怡萍这回真的很精明,竟然不上当,孙妈妈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会发怒,谁知她温婉的一笑,对魏妈妈和柳绿说道:“你两个过去听听吧!看看二夫人都说些什么,回来也学给我听听,好让我也受受教。”
虽然语带嘲讽,可是却让孙妈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孙妈妈不动声色,施了一礼,转身朝外走去。
到了议事厅,柳绿和魏妈妈两人给刘氏行礼,刘氏冷冷笑道:“大嫂身边的人,谱摆的就是大。就能让全府的仆人们等着你俩。”
说完,把茶碗朝茶几上重重的一放,不怒而威的扫视了一下众人,朗声说道:“本夫人三令五申,不准你们聚堆打探议论主子们的事情,看来你们是没把本夫人的指令听进去。说说看,今天谁让你们到大夫人的院子里,聚在一起,探听议论主子的事情的?各位管事上来回话。”
大将军府的管事站了出来,紫幽一看,足有十几位。第一位回话的是管理大将军府整个修缮工作的姜管事。
“是大夫人身边的魏妈妈过来跟我说,大老爷叫所有的奴才都去依萍居,要奖赏奴才们银子。结果,奴才们去了,没拿到银子,倒是看见大老爷昏迷不醒,被人从书房送了回来。”
厨房负责采买的管事这时站出来附和道:“没有错,不过咱们起先因为忙,没去。后来是大老爷身边的杨管事,过来催促,奴才们没办法,才去了的。”
“。。。。。。”
各位管事的回答基本一致,全都证实是大老爷身边的杨管事和大夫人身边的魏妈妈,及柳绿将他们叫到依萍居的。
刘氏一听,看了魏妈妈和柳绿一眼,然后大声对德江叔说道:“你去请大老爷身边的杨管事过来。”
杨庆军被“请”了过来,刘氏故作不明的问道:“杨管事,大老爷叫你传唤奴才,什么时候去依萍居赏赐银子给他们的?”
杨庆军故意沉吟了一下,抖抖衣袍,倨傲的回道:“不管大老爷怎么发话,叫奴才何时过去传唤仆人们,二夫人都没权过问吧?别忘了,大老爷和二老爷才是老太爷的儿子,是这个大将军府真正的主人,难不成大老爷要干什么事,还要经过二夫人同意吗?”
杨庆军吃定了刘氏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毫不畏惧的看着刘氏,露出了轻视的笑容。
刘氏被气得肝疼,却无法回答他的话。因为他说的也对,慕英睿是老将军的儿子,又是她的大伯,做什么事还真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紫幽一看他这么狂傲,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暗忖:这个王怡萍还真是厉害,只用一个晚上,就用自己的肉体,将杨庆军收买了。
是的,除了她没人知道,昨晚慕英睿和刘艳红在书房行云雨之时,王怡萍也悄悄的来到了书房门前。
看见杨庆军趴在书房窗边,偷听偷看,马上计上心来。走到他身边,幽幽的长叹了一声:“唉。。。。。。”
杨庆军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大夫人,又羞又急刚要解释,王怡萍却赶紧伸出一只玉手,捂住了他的嘴。
杨庆军此时因为偷听偷看了书房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正值火烧火燎之际,嘴上突然多了一只香喷喷、软绵绵女人的小手,全身的血液就蹿得更快了。
一看王怡萍披了一件大红绣牡丹镶白狐毛的斗篷,一张妖娆娇媚、含着哀怨轻愁的小脸,包裹在风雪貌里,楚楚可怜、动人的小模样,一颗心狂跳了一会,随即就软瘫了下去。伸手握住王怡萍的手,整个人就傻了。
王怡萍见状,娇羞且嗔的斜了他一眼,转脸朝着书房旁边的那间小屋看了一眼。
只一眼,杨庆军这位跟着慕英睿,没少出入风月场所只能看不能行动的正常壮男,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啥意思。
激动地两步并这一步,推开了书房旁边那间堆满慕英睿以前所做旧字画的小厢房,然后一下子就把王怡萍拉进去楼入了怀里。一边大嘴啃咬个不停,一边喃喃地低声唤道:“夫人。。。。。。夫人。。。。。。”
王怡萍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此刻就着屋檐下,昏暗的灯光一看,杨庆军那方方正正的大脸,虽没有慕英睿的俊秀儒雅,可是身材威猛高大,孔武有力,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又是个练家子,想都不用想,那方面肯定比慕英睿还有她那个银样镴枪头的五哥,以及那个年过半百的陈太医要强。
心潮涌动,嘤咛一声,半推半就,立马瘫在了杨庆军的怀里,任由男人动作起来。。。。。。
打死慕英睿也不可能想到,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小屋里,他的宝贝夫人,和他最信任的心腹一起背叛了他,给他戴了一顶华丽丽的绿帽子。这份年礼,可是又大又出奇。
杨庆军本来已经对王怡萍心仪很久,此刻又尝到了她那风***的滋味,哪还有不对她言听计从的?
所以,当王怡萍云雨过后,躺在他的怀里,哀怨无助的一番哭诉以后,杨庆军马上恨不能事事为她出头了。
王怡萍是这么说的:“早知道还不如嫁给你。你知道吗?老爷不但花心,还是个无用的,每次最多三二下就软了。我想要个孩子,可这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好人,给我个孩子好不好?要是个儿子,我一定想办法,把这大将军府的一切,都给他弄到手。你一定要帮我,听说皇上赐给大将军府好几千亩的功劳田,还有无数的铺子,这些都抓在那个二房的刘氏手里,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长子长媳,要受这样的委屈?”
于是,第二天王怡萍跟他说:“你帮我把奴才们叫到依萍居院里来,这次我要让刘氏乖乖地交出手中的管家权。”
他闻言,二话没说,就去为王怡萍跑腿忙活去了。
紫幽看着这个爷爷派去保护慕英睿的侍卫,说不气愤是假的。竟然如此经不住诱惑,难怪前一世她被赵宏祥母子和于兰萱欺辱,托人送信回府,交到他手中,都如石沉大海一样呢,原来如此。他早就成了王怡萍的人,自己还傻乎乎地认为他是爷爷派给父亲的,肯定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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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要着急,耐心跟文,马上上官灵罗和王怡萍就要一起被收拾了。吼吼。。。。。。。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责打刁奴 紫幽立威(二)
2013-7-9 0:16:483336
想到前世,紫幽的双眸一暗,银牙一咬,厉声呵道:“你撒谎!父亲刚刚在书房,己经向爷爷纯清了误会,他根本没有叫你召集奴才,赏赐银子给他们。你竟敢假冒父亲之命,挑唆父亲和叔叔之间的兄弟感情,是谁给了你这样的熊心豹胆?今天不教训你一顿,你当这大将军府,是任由你胡作非为的地方不成?来人,给本小姐将他拖出去,重打六十军棍!”
“你敢?我是你父亲的心腹待卫,你无权动我!”
杨庆军万万没想到紫幽敢当作阖府奴才上的面,就开销他,急的狂叫了起来。
紫幽不屑的冷笑,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玉白的面容上宛若罩上了一层浮冰,散发这无尽的寒气。
依然是她那特有的温软嗓音,依然是好听的通言,却如同在三月的桃花中夹杂了烈烈的火焰,掺杂着雪山的浮冰,冰与火的交融在一片铿锵有力的话语声里,一字一句如玉撞冰,在正厅里回响:“你,不过是父亲身边的一条狗,而我却是他的女儿,我倒要看看,父亲为了你这条狗,会不会为难我。给我拉下去打!珑”
紫幽彻底的愤怒了,浮在她儒裙上的阳光,仿若一下变成了火红色的火焰,将她整个人浸在了一种相当极端的氛围之中,她的双眸沉如暗夜无尽的黑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她艳丽绝色的脸上,绽开了一朵令人无法逼视的花朵。
她哗的一声,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把亮如银缎的软剑,银色的剑光在明亮的正厅里,从每个人的眼底都划开了一道残酷的冷光。
指着杨庆军、魏妈妈和柳绿喝道:“今日,我就替父母管教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犯上作乱的贱奴。父母良善,可以任你们胡闹,我绝不容许有污损抹黑大将军府的事情发生。把这三个胡乱揣摩主子心思,想引起我大将军府内乱的奴才,一起给我拉下去,各打六十军棍和四十大板!父母怪责,我一力承担。狰”
少女的脸被剑光笼罩,如同鬼魅一般,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柔弱。
整个议事厅里的奴才,包括刘氏,全部看着她,被震惊的成了石化状态。
这一刻,所有的人,仿佛看到了慕老将军身上那特有的、军人的威仪;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只有十二岁,尚未成年的少女。
在看到紫幽手中淬亮的剑锋时,杨庆军、魏妈妈和柳翠,就已经感到后悔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宛若牡丹一般娇贵的花儿,能有这样铮铮的铁骨,以白玉雕琢的纤手,执起了冰冷的武器。
杨庆军刚想说软话,可是已经晚了。紫幽一摆首,老将军派到她身边的四位侍卫中的二位,已经如狼似虎地扑向他,把他拖了出去。
魏妈妈和柳绿一看傻眼。二人实在没想到紫幽敢对她们动手,等反应过来也被几位膀大腰圆的婆子拖了出去。
还没等发出呼救声,就被按在凳子上,结结实实的板子已经打了下来。
三人一起叫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过来,紫幽一听,脸上浮起了凌厉的冷笑:“把他们的嘴,给本小姐堵上。”
说完,慵懒地走到椅子边坐下,扫视了厅里的奴才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名合格的奴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最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你们说给我听听?”
奴才们看着坐在上方,尚未成人的少女,不知不觉生出了敬畏之心,七嘴八舌地回答道:“听话”。
“勤快,不能偷懒。”
“。。。。。。”
“错!”紫幽深紫色的剪水秋瞳,如刀锋扫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是忠心,对主子的忠心。你们不要忘记谁是你们的主子,谁是这个大将军府真正的顶天柱。没错,是我爷爷,是慕老将军,没有他,想想你们的下场吧。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将军府要是有了什么变数,你们将怎么样?我想,以后你们该做什么,以前你们不清楚,可是从这一刻起,我希望你们记牢了:大将军在,你们在;否则,等待你们的,则是毁灭!今天你们敢于揭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阴谋诡计,这很好。爷爷说了,要多奖赏你们二两银子。刚刚有没有没到依萍居围观的?如果有,奖赏加倍。以后再有谁,胆敢见利忘义,背叛主子,外面那三个人,就是这些人的下场!”
紫幽说完,手里把玩的软剑,轻轻一划,众奴才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案桌上的两根蜡烛从中间一分为二,劈了开来,落在了案桌上。
紫幽温柔如水,却让所有人感到胆寒的声音,再次响彻在议事厅上空:“我这把吟霄剑还没见血,我可不希望用你们的血来开刃。”
王怡萍匆匆忙忙赶到议事厅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满大厅的奴才,像敬畏神灵一样的看着慵懒坐在椅子上的紫幽。她的奶娘和大丫鬟,还有刚刚勾搭上的姘夫,被绑在凳子上,嘴里塞上破抹布,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魏妈妈和柳绿依然昏了过去,杨庆军则深深呜鸣,快要支撑不住了。
王怡萍冲进议事厅,气的全身哆嗦,看着紫幽和刘氏,如同看着***了她亲娘的罪犯,目呲俱裂地指责道:“你。。。。。。你们竟敢打我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你终于忍不住,伸出脑袋来了。
“女儿见过母亲。”紫幽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福了福,故作安慰地挽着她,一边朝外走,一边大声解释道:“母亲,我知道你心善,不忍责罚奴才们。可是你看看她们被娇纵成了什么样子?这次能瞒着你,假传消息,下次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不能再姑息了,你不忍下手,我代您下手处置她们,她们要怨恨就怨恨我吧。。。。。。”
王怡萍拼命挣脱,怎奈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出紫幽的桎梏,硬是被她拖着出了议事厅。人是出去了,可是宛如天籁一般的甜糯声音,却传了回来:“母亲,女儿这是为您好。您想想,这事虽然是您的奴才做的,可是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以为是您唆使的,而说您阴狠毒辣,为了争夺管家权,为了挑拨我和父亲之间的父女关系,无所不用其极,这名声传出去,对您没有好处。难道您真想被休弃了?真想父亲被逐出家族?女儿怎么忍心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您和父亲对女儿多番误会,可是女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大房被逐出大将军府啊!真要是那样,您和父亲还要做人么?您如果有气,您就把气出在女儿身上,女儿任您打骂,只求您别在过节期间闹腾好么?爷爷他承受不起啊。。。。。。”
声音渐渐小了,可是王怡萍恶毒的咒骂声,却清晰地传进了议事厅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个阴险毒辣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和你娘一样,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全议事大厅的人,全部惊呆了!先是惊恐万分地看着刘氏,随即就赶紧低下了头。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大小姐的继母恶毒,以前对大小姐的种种慈爱,都是伪装的。难怪今天会发生所谓的大小姐装神弄鬼、毒打亲身父亲一事。看这样事出有因,也许大小姐并非装神弄鬼,而是亡故的大夫人看不过去继母和夫君,一起欺负遗留下的孤女,真的教训了大老爷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