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刻的样子,才叫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紫幽本来没打算唤出金灵;她在等,等苏庶妃和魏王的表演,达到高/潮以后,再将他们打回原形。
可是看见王妃被气得伤心欲绝,心疼之下再也忍不住了,马上呼唤了金灵。
其实,就在宣武帝让人去传唤魏王的时候,金灵已经查清楚当年安王所看见的王妃和魏王私游昆明湖的真相了。
所以,紫幽发出灵力,金灵马上带着魏王身边最信任的幕僚出现了。
魏王和苏庶妃一看见这个叫王子斋的男人,明显就慌了。这可是魏王最信任的幕僚,他的所有计策,几乎都是他出谋划策的,其中包括苏梅和安王的邂逅,也包括安王在昆明湖,偶遇王妃和他幽会业。
紫幽一看魏王和苏庶妃露出了惊慌的神情,脸色变得煞白,马上嘲讽地笑了。走到王子斋面前,冷冽地看着他说道:“把你是谁,知道什么事情,通通告诉皇上,我会求皇上留你一命。”
王子斋被金灵喂了逍遥散,控制得死死的,就算紫幽不这么说,他也是要交代的,他现在根本离不开逍遥散,更对金灵死心塌地。
所以,对着宣武帝就跪了下去,极为清晰地说道:“草民乃是魏王的心腹幕僚王子斋。魏王所有的事情,都有草民的参与并策划,其中包括让他的女细作施展美人计,和安王邂逅,包括让人伪装成安王妃和魏王在昆明湖划船幽会,让女细作引安王发现,离间安王夫妻之间的关系,让女细作成为安王妃,再让女细作怀了魏王的儿子,继承安王的爵位,掌握军权,以图东山再起。”
“什么?!”宣武帝和安王一起惊叫出声。
但是安王不相信的成分居多,宣武帝则震惊的成分居多。
安王看了一眼苏梅,想从她脸上,看出丝破绽来。饶是他再糊涂,也明白王子斋所说的女细作是谁了。
宣武帝则阴沉着脸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是魏王的心腹幕僚?”
王子斋不慌不忙地说道:“魏王在帝都城郊的蟒山藏了一大笔金银财宝,那地方和藏财宝的宝库机关,都是由草民设计的。皇上如果不信,草民可以带人去找到,并献给皇上。那么大一笔财宝,草民是不可能拥有的。皇上可还记得前朝太仓银库被偷盗的一千多万两银子吗?那就是魏王监守自盗,然后诬赖到了当时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身上。”
“哇呀呀!”宣武帝又气的大叫了起来。这件事他当然记得,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太仓银库丢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可谓是震惊朝野。后来竟然在当时的户部尚书罗天浩,和户部侍郎马维翰的库里,搜到了一部分太仓银库的银子。
可是两人都大喊冤枉,拒不交代其它银子的下落,最后两人被他老爹先帝砍了脑袋,全府查抄,成年男丁全部问斩,年小的和女眷,被发卖为奴。
原来两人是冤枉的!因为魏王,一百多条人命枉死,二百多人的命运,变得凄惨而悲催。
罗蔚成当即就软瘫在地!他正是罗尚书的孙子,听说爷爷和父亲,是被冤枉之死,哪里还能承受得了?
紫幽一边叫容云鹤扶起罗蔚成,一边问王子斋:“那名派到安王爷身边的女细作是谁?她现在可在这大殿之上?”
苏梅无法淡定了,魏王当时搜罗了几位低级官员的女儿,进行训练,她是其中成绩最优秀的。而王子斋是她们的棋艺师傅,她那一手不俗的棋艺,都是王子斋教授的。
王子斋指着苏梅说道:“就是苏庶妃苏梅。当时魏王培训了七名低级官员的女儿,苏梅是其中最出众的一位。还有六名,分别是。。。。。。”
“我不相信!”安王彻底懵了。冲到王子斋面前,目呲俱裂地喊道:“你说谎,你在说谎!”
“我说没说谎,王爷很快就会明白的。”王子斋有点嘲讽的看了安王一眼。
心想,你也就命好,从太后娘娘的肚子里生了出来,要是我的主子,也是从太后娘娘肚子里生出来,如今坐上将皇位的,不会是你,也不会是你的亲哥,肯定是我的主子。、
说真的,论韧劲、忍劲,还有谋略,你们两兄弟,都不及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差就差在,没有个好母妃为他架势,再就是运气差了些。
良妃娘娘虽然貌美,虽然得宠,可是论起势力和心机,还是较刘太后差了不少。
唉!没办法,这就是命啊。。。。。。
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命。本来以为会跟随主子,一步步谋划,最后夺得江山,弄个丞相当当。
可是偏偏遇到了金灵。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自己稀里糊涂就坠入了她的圈套中。
王子斋都现在都不知道金灵是个黑曼陀罗精灵,还以为她是慕紫幽培养的部下。
看到慕紫幽,暗自感叹:自己被国师的部下魅惑,倒也不冤枉,国师是谁?女神的后裔啊!
王子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接着说道:“苏庶妃每年的腊月十八,是不是都要去庙里一趟?那是因为,她服下了魏王给她的毒药,这毒药叫‘醉红颜’,必须在每年的腊月十八服食解药,每年的这一天,草民都会给她把解药送到,并向她下达王爷新的指令。”
“我问你。”紫幽看到安王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心里一阵畅快,毫不留情地问道:“上官离染到底是谁的儿子,那年在昆明湖和魏王划船的女人又是谁?”
王子斋闻言犹豫了。坦白说,魏王对他很好,他从没想过背叛魏王;可是,金灵对他来说,是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他深爱着这个女人,真心真意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王子斋看向金灵,金灵的气质很冷艳,见他看过来,很快妖媚的一笑。
王子斋马上就下了决心,竹筒倒豆子一样,痛快地回道:“上官离染是魏王的儿子,苏庶妃是怀孕一个多月以后,才嫁到了裴城。为了不暴露自己孕期的不正常,苏庶妃谎称被王妃所害早产,其实王妃是冤枉的,苏庶妃是足月产下的上官离染,只不过接生的稳婆,都被我收买了,谎称上官离染生下时只有七个多月。”
紫幽闻言,心里又气又恨,故意又问:“你撒谎!安王爷难道瞎了眼?足月的孩子和早产儿能一样么?”
这件事,王妃对她说道:“苏侧妃本来应该十月二十七日生产,非说我的丫鬟红翘在花园里故意撞了她,害得她早产,于八月九日生下了上官离染。为此,王爷非说是我唆使红翘故意使坏,活生生打死了红翘,将我禁足了半年。连凌儿的替身回来,都没让我见他。”
王子斋听紫幽这么问,讥讽地看了安王一眼摇摇头,“男人么,被所爱的女人花言巧语这么一骗,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哪里还能分辨出真伪?上官离染生下时,足有六斤二两,哪里像个早产儿?可是苏庶妃告诉他,是因为王爷心疼她,给她吃得好,所以孩子才长得那么大,要不是早产,怕就是个大胖儿子,最少也得八斤多重,王爷也就相信了。其实,苏庶妃当时怕胎儿过大,不好欺骗王爷,一直都控制饮食,吃得很少。”
安王本来还有点不敢相信王子斋说的话,认为他是慕紫幽找来欺骗他的,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因为苏庶妃当时跟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说真的,当时他对于苏庶妃生下七个多月,体重却相当于正常婴儿的早产儿,不是没感到奇怪,当时他确实提出了疑问:“梅儿,这孩子早产二个多月,却还和正常婴孩一样,我可真庆幸!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那也是托了王爷的福。”苏庶妃当时这么回答他的:“要不是王爷对妾身多番关照,离儿哪能有这么健康?这都是服用了王爷给梅儿补品的功劳,咱们的儿子,才能长得这么健康。这也就是早产了,要不然等到足月,咱们儿子肯定是个机灵活泼的大胖小子,最少不得八斤多重?都怪王妃身边那个死丫头!就这么直直地对着梅儿撞了过来。”
两个人说的话,王子斋怎么会知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苏梅告诉了王子斋。
安王此刻都要抓狂了!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宠爱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和儿子,原来是别人派到自己身边的奸细,而且,女人被人家睡过了,儿子也是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那个男人的。这让他如何接受?怎么能接受?
安王五脏六腑都要被大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他冲过去一把抓住王子斋的衣领问道:“当时和魏王在昆明湖上的女人,是不是杨云裳,是不是本王的王妃?!”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搞不好他是被骗了,但是他还想从王子斋嘴里得到证实。
王子斋马上又嘲笑地看着安王说道:“训练一两个人,模仿谁岂不太容易了?魏王爷就是摸准了安爷您心高气傲的脾气,知道您发现安王妃和魏王爷在一起,绝不会当众过来仔细盘问查看,所以才选择了人多热闹的昆明湖。果然,安王爷您上当了,当天晚上就趁着酒后那股劲,和苏梅滚到了一起,连苏梅不是处/女,都没发现。床单上的所谓处子之血,是苏梅戳破指尖滴上去的。您意乱情迷之下,也不仔细查看,你可怨不得别人。”
苏庶妃看见王子斋就已经吓懵了,到了这一刻,知道自己再不喊冤,估计就没活路了,所以,马上大声嚎叫了起来:“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不认识什么魏王,离儿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要相信这个男人胡说八道,他是慕紫幽找来诬陷臣妾的。”
“父王,父王!”上官离染也连滚带爬地爬过来,抱住了安王的腿,“父王,您别听这个男人胡说八道,他肯定是慕紫幽这个贱。。。。。。找来陷害我和母妃的。。。。。。”
王子斋马上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看着苏庶妃说道:“徒儿,你不要怪我心狠,把你交代了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能为了你们所谓的大计,搭上了我的一身。你否认也没用的,到了腊月十八,你没有解药,一样会死的,你又何苦为了那个一心想篡位,把你送到别的男人身边的魏王,死扛着不说?难道你和安王假戏真做了?”
紫幽走到了苏庶妃面前,猛地抬起她的下颌,朝她嘴里扔了一颗药丸。然后冲着安王冷笑道:“应该让王爷您,好好听听您爱妃的心里话。”
“你给我吃了什么?”苏梅吓得连忙用手指压住咽喉,想把药丸吐出来。
可是干呕了几声,根本就没有能够成功。
大约一刻钟过后,紫幽看着已经眼神涣散的苏庶妃问道:“苏梅,还不把魏王如何派你到安王身边的真相交代出来?”
苏庶妃就像被催眠一样,只不过眼睛是睁着的,可是人却很听话。
。。。。。。。。。。。。。。。。。。。。。。。。。。。。。。。。。。。。。。。。。。。。。。。。。
王妃要翻身,安王要倒霉,后面大虐开始。吼吼。。。。。。亲们如果喜欢小冰的文文,就去看看小冰以前的文文,都很爽哦!看的满意,就打赏小冰一二。
第三百四十七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 (八)(必看8000+)
2013-9-26 0:52:528843
大伙看着她,有条不紊,清清楚楚地回答道:“是。我是十三岁起,被嫡母送进魏王府的。魏王找了七名和我身世差不多的小姑娘进行训练,就是为了等我们长大以后,送到各位执掌权利的王公大臣身边,而我是这七名小姑娘当中最出众的。魏王一直很重视我,我年纪大了以后,也喜欢上了这位原本应该是皇上,现在却被逼的不得不韬光用晦、卧薪尝胆的落魄王爷;所以,我是发自内心地想帮他完成大业,主动自愿到安王身边的。那天把安王约到昆明湖,我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见魏王和安王妃的奸情。其实,那个女子也是魏王培养的女细作,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安王妃,安王当时被我在一边刺激的,根本就没去细看,然后就跑走了。接下来,我根据我们侍卫提供的情况找到他,劝慰他,王爷喝醉了酒,感情又是最脆弱的时候,根本没用我怎么勾/引,他就上钩了。安王就在那酒楼里要了我,他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知道我早就被魏王破了身子。后来安王得知皇上要派眼线去他身边,就安排我进了宫,顺利地封为了他的侧妃。临去裴城之前,我还和魏王在一起了,到了裴城不久,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有了身孕。为了掩盖我怀孕的事实,我收买了王府的太医。后来为了遮掩离儿是足月生产的事实,更为了夺取王妃之位,让我的儿子顺利地成为世子,我就在花园里故意撞上了王妃的大丫鬟红翘,来了个早产。那次事情发生后,让安王彻底对王妃生厌,也对我更加宠爱,对离儿也是更加怜。。。。。。”
“我杀了你这个毒妇!”这一声暴乱的狂叫,是安王发出来的。他越听越怒,听到最后,终于听不下去,冲到苏庶妃面前,抓住她的衣领,巴掌对着她那张原本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左右开弓,足足扇了有十几下,听了苏庶妃的话,愣怔住的上官离染,终于反应过来了,扑过来抱住安王的小腿,涕泪横流地嚎道:“父王,您不要相信母妃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儿子呢?这肯定是慕紫幽对母妃做了手脚。”
安王这回没有相信上官离染的撺掇,对着他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你放屁!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每年腊月十八,都要到裴城静安寺祭奠她的什么姨娘,难道是假的不成?你一生下来,就和足月的孩子一般大,难道是假的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TND欺骗本王?真是和你娘一样卑鄙无耻!”
苏庶妃被安王一顿毒打,神智也清明了。她显然知道自己刚刚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可是她控制不住,脑子像是被人左右了,迫使她不得不说出了实情。
此刻一看安王一副恨不能撕了她的凶狠模样,连忙装出无辜至极,可怜至极、无奈至极的柔弱模样,凄厉的哭喊道:“王爷,您忘了您第一次要了梅儿之时发的誓言了?您说:‘此生如若负我,天打雷劈!’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去***誓言!你这个无耻的贱人、骗子!”安王狠狠地又是一拳,捣在了苏庶妃的脸上。。。。。。、
苏庶妃当即就喷出一口鲜血来,里面还夹杂着三颗牙齿,接着就厥了过去伊。
“啊。。。。。。”上官离染抱着脑袋,状如疯狂地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紫幽懒得看他们父子、夫妻狗咬狗,冷冷地看着安王。原来早就背叛了王妃!还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呸!
忍不住冷笑出声,说不尽的鄙视:“还真是讽刺!不但眼睛瞎,耳朵也是聋的,心智更是被狐狸精迷住了,连判断真假都不会了。好好的贤妻,当做糟粕;淫/娃荡/妇,却当做了宝贝。自己先背叛了妻子,反过来还要指责妻子的不是。就您这样的将帅,也能带兵?臣严重表示怀疑。皇上,这漠北边境,您还是早作部署为好。
而老丞相听到这,确实不让呛了。你安王也TND太过分了吧!你和别的女人去游湖,然后看见人家演了一场戏,你都不调查一下,就这么判了我女儿的死刑,这么多年,一直虐待我女儿和我的外孙,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冤枉死个人么!
我女儿和外孙,莫名其妙被你虐待了这么多年,我岂能不讨还公道?
老丞相马上出列跪在了宣武帝面前,哭的是老泪纵横,“皇上,求皇上准许老臣女儿和离。臣女儿可怜啊!王爷听信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挑拨,就凭这么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莫名其妙地定了臣女儿的罪行。可怜臣的女儿,被虐待了快二十年啊!敢问皇上,人有多少个二十年,经得起如此蹉跎?又有哪位父亲,忍心女儿被女婿嫌弃,任由女婿的小妾、庶子欺负到女儿和外孙头上来?臣心疼啊!臣以前就让女儿和离,可是臣女儿不愿让皇室蒙羞,让安王爷丢脸,臣也以为,安王爷终有被臣女儿感动的一天;却原来,王爷早就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这让臣女儿情何以堪啊!”
“王爷!”上官凌然这才知道自己老爹为什么会如此对待母亲和自己,气的俊脸如同笼了一层冰霜,瞪视着安王的目光,像是利剑,“您知不知道,我是您的儿子?”
安王愣住了!上官凌然问的问题,他现在真的很难回答。如果他说:“我怀疑过,你不是我的儿子。”
那么紫幽肯定要说:“呵呵。。。。。。你这个父亲,还真是狠毒,再没证实世子不是你儿子的情况下,你就如此对他,你还有人性吗?”
所以,这句话,他不能说,说了他有可能永远失去上官凌然这个真正的儿子,和杨云裳这个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妻子。
如果他说:“我知道上官凌然他是我的儿子。”那就更不行了,那不仅是丞相府、荣国公府,会支持王妃和他和离,怕就是御使们,也会对他进行口诛笔伐:“哪怕就是王妃真的对不起你,可是你在知道世子是你亲儿子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纵容庶子和庶妃屡次害他?”
显然,他也不能这么能说,竟管他知道,上官凌然真的是他的儿子。因为杨云裳怀孕那段时间,根本就没出过裴城的安王府。
所以,安王琢磨了好一会,才艰难地、不自然地说道:“我以为你是魏王的儿子。”
“你撒谎!”可是,他话音刚落,紫幽就毫不犹豫地嗤之以鼻,“如果你以为世子是魏王的儿子,依着你的无情,你一定会对太后娘娘说出你的怀疑,绝不会让他当世子。你明明就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为了折磨母妃,却一次次对他无情。你太自私刻薄、冷血无情了!因为遇到苏梅,你开始动情,可是,你觉得违背了对丞相大人的承诺,恰好这个时候你发现了所谓母妃和魏王爷的私情,给你的感情出轨,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但是,你又无法忍受母妃喜欢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就想尽办法折磨母妃,并为你宠妾灭妻的行为开脱。你真让人恶心!为了满足你讨得小妾的欢心,竟然在明知道世子是你儿子的情况下,一次次地容忍他们谋害算计相公,欺负母妃,后来又纵容他们来谋害我。今天的事情也是,你明明是知情的,可是你不但不阻拦,却还要推波助澜;没有谋害到我,却害的你的小妾被小厮玷污,你还来指责我们。就你这样的人渣吗,怎么配为人父亲?为人丈夫?”
紫幽说到这,对着宣武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铿锵有力地说道:“皇上,请准许母妃和安王爷和离!请剥夺安王的爵位,这样一个无情、昏聩的人,不配封王!”
紫幽的话,如天雷滚过,把大殿里的人,轰的是七荤八素,瞠目结舌!就连宣武帝都感叹她的大胆,更为她的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暗自拍掌。
这丫头为了婆母,可以不跪,却对朕跪了下来。宁愿得罪有军权的公爹,也要为婆母伸张正义啊!
血浓于水,宁王此时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替安王求情了:“皇上,大燕建国至今,剥夺爵位除非是犯了谋反一类的大罪。六弟虽然在处理家事上糊涂,可是这些年守在裴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千万不能剥夺了六弟的爵位,别忘了,匈奴现在可是蠢蠢欲动,马上新单于又要来帝都议和,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啊!”
其实紫幽心里明知道,宣武帝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剥夺了安王的爵位,就像宁王说的一样,现在时机不对,宣武帝根本就没有可以派往北边阻挡匈奴的将领。
而她这么说,是为上官凌然名正言顺夺取军政大权,迈出第一步。
所以,紫幽义正言辞地回复道:“皇上,‘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皇上,您觉得安王爷,是心思端正,品性修养的很好?还是把家庭家族管理好了?臣女斗胆敢问,像这样连家庭家族都管理不好的人,又如何能治理好军队,治理好国家?他明明知道上官离染品的恶劣,还把他带进军中,妄图让他立功,好助他夺取世子之位。皇上,臣请问,安王之位,真的落到上官离染头上,不就等于将大燕的北方,送到了魏王手中?皇上,您难道就不担心?”
“皇上,国师说得对,安王任人唯亲,这么自私昏聩,北面不能交到他一人手中。”水灵此时连忙小声提醒宣武帝。
宣武帝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答道,“朕当然担心!”
随即怒不可遏地看着向了魏王,连声冷笑,“上官瑾轩,朕还以为你真的安分守已,不再妄想夺取皇位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欺骗朕。来人,拟旨,魏王有谋反之心,即日起,废除魏王爵位,打入大牢,魏王府查抄。明王贪墨受贿,废除明王爵位,打入大牢,明王府查抄。”
紫幽一听,马上接着启奏:“皇上,臣觉得明王爵位就该由明王世子上官蔚然继承。明王既然对您不忠心,明王世子深受其害,感谢皇上为他报了谋害母亲之仇,必会对皇上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