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叫人来把小莩和双玉绑了起来,呵呵呵,别管平时在后宫里怎么如鱼得水的,这会儿得罪了万福和香儿姑娘,那就没什么活路了,这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皇帝身边的一等太监,而香儿是珍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这是什么势力?
小莩和双玉脸色惨白,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她们都是宫里老人,知道…,有时候一步错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
“你给住手!”万福毕竟是男子,很快就抓住了香儿的手,结果香儿却像是疯了一样,见手背制住,一口咬在了万福的胸口,可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万福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瞧,竟然给咬出血了…
“疼疼疼!放开!啊…”万福疼的直冒冷汗,身子一虚,向后倒去,结果他根本就忘记了距离那小溪不过半步的距离,就这样噗通一声,两个人都掉进溪水里了。
其实溪水不深,站起来刚好到腰上。
可是香儿不知道啊,等着水冲进鼻子里,嘴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抱着万福就惊恐的哭了起来,有点傻兮兮的想着,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死一起?
万福这可怜,不仅自己要爬出来,还要带着个哭的死去活来的香儿…
不过溪水清凉,倒是让万福觉得浑身热气都被冲刷的干净了,等着两个人上岸之后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两个人就跟淋雨的落汤鸡似的。
万 福顾不得自己,帮香儿拧着她身上的衣服,说道,“你说说,你脾气那么大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说不清的?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是那种见个漂亮的女 人就找不到北的人吗?”唠唠叨叨的就跟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似的,香儿被凉水一冲,人也清醒了许多了,傻傻的坐着任由万福为她打理。
其 实这会儿万福很狼狈,衣服都贴在身上,头发上更是滴着水,可是在香儿的眼里就像是被镀了层金色一般,说不出来的好看,万福的肤色白净,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 一样的滑嫩,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沾着溪水,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弯曲着,像个小扇子一样的,墨色的眼睛好像世间最漂亮的琉璃珠,光彩而有神,至于流 线型的身材更是有种修竹一般的挺直,
香儿理智渐渐恢复,想起刚才的事情很是后悔,可是又一想到,自己以后跟这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嫁作他人为妻,和那个男人做肌肤相亲的事情,就如同陛下和娘娘一般…,为他生儿育女,给他做衣服鞋袜,而万福则会和小莩,小芸等等的大胸的美女,继续调 笑着过着他的日子,胸口就好疼,突然间就冲过去抱住万福说道,“那个小莩很坏,她明明瞧不起你,还跟你亲亲热热的,万哥哥,你别上她的当。”
万福了然的说道,“所以你跟她打不过是因为她说我的坏话?”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真是傻姑娘。”
香 儿自然感觉到了他的温柔,她下定决心一般说道,“万哥哥,我以后跟着你吧,与其嫁人之后看着婆婆和夫君的脸色过日子,还不如在娘娘身边伺候小皇子,帮衬着 娘娘…,最重要的是,我还能日日见到你。”香儿开始说的时候还是磕磕巴巴的,可是等着越说却越是顺溜,似乎这话就在心里想了无数遍一般。
万福的只觉得心头一震,像是被人猛烈的撞击,心酸和甜意同时在心头涌出,渐渐的流到了四肢百骸,手脚泛酸,身子不自觉地发颤。
看着万福迟迟没有说话,香儿忍不住把万福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羞涩的说道,“最难还是大了点的。”
万福愣了片刻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如同这耀眼的日光一样的,明媚灿烂,看的香儿越发带着几分痴迷,说道,“万哥哥,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一直以来,万福都觉得自己像是活在一个见不得人的臭水沟里,像个蟑螂一样的,猥琐,肮脏,但是这一刻,看着香儿清澈如泉的眼眸,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又重新见到了刺人眼球,但却可以让人感觉自己还实实在在活着的阳光…,重新站了起来。
万福叹息一般的说道,“傻姑娘,你知道我六根不全,是个废人,跟着我你一辈子都是…处子,不会有孩子,我还比你大十几岁,要是先走了,你还得自己守着…”
香儿靠着万福的肩膀,语气却是带着几分决裂,说道,“我还有娘娘,还有小皇子要照顾,不会一个人的…万哥哥,你不要不要我,要是你先比我走了,我就把埋在西山里,然后在旁边盖个茅草屋,守着你。”
万福震动,艰涩的说道,“傻丫头。”
炙热的日光下,万福和靠在石拱桥旁边的石头上,依偎在一起,溪水潺潺,如同流动的银河,波光粼粼的,绿树葱葱,像是一幅画一般漂亮。
仟夕瑶见到万福和香儿的时候,两个人齐齐的跪在院子里,手却是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又惊又怒…,简直是不能相信,两个人这就准备在一起了?
只是她能说什么呢?
就像是齐昭仪说的,没有这婚姻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有经历过,她又怎么就肯定两个人不会长久?
只要是香儿的选择,她愿意尊重她。
晚上皇帝回来,仟夕瑶就把事情给皇帝说了,叹气的说道,“陛下,你说香儿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万福呢?”
在皇帝看来,不过都是小事,宫里对食的事情多了,也不差万福和香儿两个人,更重要的是,在他看来,这种所谓的感情不过新鲜二三年而已,就像是他新得的美人那般…,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是多看几眼就不过如此,没有心灵上的共鸣,自然不会长久。
太监不能人道,和香儿虽然有了情愫,不过只要过了二三年的新鲜期,就一定会淡漠起来,等着那时候香儿要是愿意,还可以继续指婚,所以这些都不是事儿,至于万福,只要没有异心,忠心耿耿的,那还是他身边的太监,如此而已。
皇帝转了话题,说道,“二皇子呢?过几天我把事情忙完了,就陪着你去爬山,山上有座石壁,刻着许多文人墨客的字,很是壮观…”滔滔不绝的说起游玩的事情来。
仟夕瑶就开始跟皇帝讨论几天的安排,越说越是开心,可以划船游湖钓鱼,还可以爬山观景,打猎,比起后宫里的日子可是有趣多了。
既然皇帝没有异议仟夕瑶就没什么顾虑了,按照古代女子出嫁的习俗,送了一套名贵的红宝石头面给香儿,又在京都置了宅子和田地,算是她的嫁妆,又很是郑重的对万福说了托付的话,说道后面香儿和她都有是泪流满面的。
当仟夕瑶看到万福眼睛里的柔情蜜意,还有一脸甜蜜娇羞的香儿如同一对璧人一般的时候,忍不住想着,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
第123章
邓启全到西山别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不过等着见到伍泉却是后半夜。
这里不同于京都,虽然有禁卫军护卫,但还是需要格外小心安排皇帝的安危问题,伍泉忙到半夜这才抽空喘一口气,他走进院子里的时候,看到邓启全穿着大红色底洒金长袍,腰上佩着宝石弯刀正悠闲的坐在院子内的藤椅上喝着冰镇绿豆水。
伍泉忍不住大笑着走过去说道,“你怎了来了?“
邓启全管着拱卫司,这个部门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特务部门,很多大理寺不能出面做的,很多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事情,或者特大的案子都要他来处理,上次容王的案子是邓启全带着禁卫军去围剿的。
所以别看邓启全年纪轻轻的,不过二十出头,又是长的肤白颜俊,就跟一个普通的贵族年轻男子没什么区别,说话时候更是笑吟吟的,让人觉得很是可亲,可是谁都不敢轻瞧他,甚至还会觉得很是可怖,能离他远点就远点。
邓启全慵懒的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包袱递给伍泉,说道,”这是伯母让我给你带过来的药丸子和衣服。“
伍 泉看着包袱上的绣花样子就知道这是他母亲惯用的,一边扯开包袱,一边无奈的说道,“我娘就是爱操心,来之前已经给我整理了两个箱笼衣服,这会儿又要你捎过 来,我平日里都要穿着甲胄,哪里有空穿别的衣服?“伍泉把包袱里的衣服挪开,看到里面还有个药盒子,如临大敌的问道,”这又是什么药? “别看伍泉硬朗不凡,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却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非常不喜欢吃药。
邓启全翘着二郎腿,端着用琉璃碗装 的冰镇绿豆汤,像是品茶一样慢悠悠的喝着,听到这话,眼睛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伯母说你以前被箭射伤过,当时还养了大半年,平时没事,但是一到 下雨天就有些疼,这是伯母千辛万苦找了名医给你开的药丸子,让你一定要按时吃,一天一粒。“
伍泉皱着眉头,看着那药丸子就跟仇人一样的,弄得邓启全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伯母让我盯着你吃呢。“
“你这哪里是兄弟的做派?“伍泉皱着一张脸,咬牙说道。
邓启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口气就把绿豆汤给喝了个精光,笑吟吟的说道,“伯母这次可是认真的,威胁我说,要是不盯着你吃药,以后就不给我做衣裳了。”伍泉的母亲陈氏很是怜惜邓启全在继母跟前讨生活,做伍泉的衣服必然带着邓启全。
伍泉看到药丸子头都大了,冲着邓启全吼道,“你他娘的没手没脚,干嘛一定要让我娘给你做?”
“呵呵,我愿意。”邓启全颇为赖皮的说着,随即从盒子里拿了个药丸出来,目光里尽是兴味,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期待,说道,“快吃了吧,我也好交差。”
伍泉,“…”
屋檐下的灯光朦胧,桌上摆着酒菜,伍泉对着邓启全碰了酒杯就把手里的酒给干了,随即连着吃了好几口菜,这才觉得嘴里的药味消除了一些,抱怨的说道,“明天就你就走了,今天还逼着我吃药…”
邓启全就是想逗逗伍泉,见他这样,忍不住呵呵笑,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要不是今天陛下和娘娘去了五峰山观景,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伍泉听到这里神色一凛,目光端凝的看着邓启全说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回去。”伍泉看的很分明,如果仅仅是小事,那就根本不需要跑这么老远来亲自跟皇帝禀告。
邓 启全握着酒杯的手一停,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自如,举起来和伍泉的碰了碰,一口抿掉,又皱着眉头,说道,“这梨花白可真是烈性的很。”他迅速的夹了一筷子的 菜,吃了好几口,直到感觉嘴里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这才放下筷子,正色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你,也不想瞒着你,我没有直接去找陛下,不仅是因 为陛下不在,还有…,我拿不住这件事要怎么跟陛下说。“
伍泉也跟着放下筷子,他知道,能让邓启全犹豫不决的,必然是一件惊天要闻,说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邓启全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均匀的咚咚声,目光深沉,说道,“我们抓到了那个替卢中尧代考的假卢中尧。“
“等等,那个假卢中尧不是死了吗?还有…,你说我们?还有谁?“伍泉敏锐的察觉到了邓启全话里的用词。
当初卢中尧的案子闹的沸沸扬扬的,太后,燕王妃,许多人为长公主说情,结果却反而让皇帝更加的恼怒,雷厉风行,判了个斩立决,至于替卢中尧代考的假卢中尧的尸首却是在半个月后从护城河里捞了出来,也算是结了案,可是听邓启全的话,显然这里另有隐情。
“确切的说,抓住卢中尧的人不是我,是珍妃娘娘哥哥,仟召陵。“
“他?“
邓启全深吸了一口气,把身子往后靠,目光透过眼前的伍泉看向了不知名的方向,似乎正陷入某种回忆当中,“事情是这样的…“
片 刻之后,院子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伍泉沉思良久,露出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神色,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就是说,当初是仟召陵率先发现了考题被泄露的事情, 但是事关重大,仟召陵不敢轻举妄动,就去找你寻求合作…,你们两个人达成一致,只是那时候你在忙着另一件案子,没有空,只好让你的手下去协助,等着你从 外地回来的时候,仟召陵已经和周浅墨,还有他弟弟一起把潜伏在如意楼里,给当先生的假卢中尧给逼了出来。”
邓启全点头,挺直背,面色严峻,越发握紧了手背,似乎在谈一件让他十分头疼的事情。
“更让你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假卢中尧…”
邓启全赶过去的时候,假卢中尧被关在了如意楼里,而他供出来的消息,却是让仟召陵,甚至是协助他的弟弟仟丰城,还有周炳瑞的嫡孙,周浅墨都感到震惊不已。
原 来这十年来他不仅易容之后替人代考不说,还会在会试之前猜考题再卖出去,因为先帝时候发生一件舞弊案,那之后越来越严格,就算你买通了其中一个主考官,也 最多能知道一二道题目,这时候怎么办呢?这个假卢中尧就按照考官的喜好,平时的做的文章,又加上内部线人的协助,猜考题,结果这人也是十分了得,这十年来 所猜的考题,十分里竟然有有六分是对的。
伍泉脑子里想着假卢中尧的辉煌事迹,几乎是肯定一般的说道,“这样人,几乎是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人才,不可能出师无名,他真名是什么?”
邓启全就知道瞒不过伍泉,他的敏锐观察能力和总结能力,向来不亚于自己,说道,“对,这个人确实不是常人,你还记得先帝时候出了年纪很小的状元郎吗?他们家后来被先帝满门抄斩。“
伍泉豁然起身,眼睛闪烁着鄙夷所思的目光,说道,“你说的是方家?曾经在前朝的时候出过一位大儒的方家,先帝的时候他家里有个十一岁的子孙竟然中了状元郎。”
“就 是他家,方晋元,十一岁的状元郎,当时还被先帝夸为天纵奇才,结果谁能想到,转眼间如日中天的方家被抄,他一个天之骄子却是隐姓埋名的在乡下生活,之后为 了报答救命之恩,一直在揣摩考题,还给人代考,做着这种见不得光的暗地勾当。”邓启全显然觉得很是唏嘘,轻轻拍了拍桌面补充道,“更让人鄙夷所思的 是…,这个方晋元出现在这里,弄出真假卢中尧的案子,只不过是因为和他约定十年之约的人消失了,他想用这件事把人给勾出来。”
“十年之约?”
原来当初方晋元跟救他的恩人,就是教唆他猜考题的人做了十年约定,他替他们卖命十年,费尽心力去猜考题,或者为人代考,但是十年之期满了之后,那人就得为他们方家平反,方晋元一直强调…,他们方家当时是受了无妄之灾。
伍 泉背着手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他神色端凝,像是在思考很复杂的事情,“照你这么说,第一,这个方晋元不知道指使他泄题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很位高权重的 人,不然也不会在方家被抄的时候把他从里面调换出来,给了他新身份,也不会卖了十年的考题也没有被人发现…,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承诺可以为他们方家平反, 这可不是谁都说得出口的。”
伍泉和邓启全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卖考题赚银子?真的这么简单吗?
夏天的晚上知了在树上叫着,而吹在身上的夏风,更是带着出说不来的热意,可是这会儿伍泉和邓启全却是觉得浑身冰冷。
***
仟夕瑶从山下回来的时候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精神头很好,她和皇帝在山顶上待了一个晚上,凌晨的时候还一起看了日出,看着巨大的圆轮从天边悄然升起,霞光满天,这种壮丽的景色,让仟夕瑶很是惊愕欢喜。
回来的路上就跟皇帝谈起日出,说道,“都说泰山日出壮丽,峨眉山婀娜,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机会去看一看。”以前穿越之前,仟夕瑶一直都是努力当个好学生,别说去爬山了,就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逛街都没时间去,她当时脑子里只有学习两个字,结果就成了井底之蛙。
皇帝听了就笑,带着无奈说道,“你不就是想让朕带着你去看?“皇帝揽着仟夕瑶的肩膀,点了点仟夕瑶的鼻头,温声说道,“放心,朕会带着你去的。”
仟夕瑶很是高兴,眼睛里满是笑意,勾着皇帝的臂膀,说道,“多谢陛下。”
皇帝也跟着笑起来,很是纵容,龙辇的气氛显得很是融洽,就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甜蜜的气息,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龙辇摇摇晃晃的,不过一会儿仟夕瑶就睡了过去。
等着皇帝把她摇醒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她住的清风轩,仟夕瑶睁着一双因为熬夜而显得泛红的眼睛,被皇帝抱着来到了内室。
等着香儿撩开帐幔,皇帝把仟夕瑶安置在了拔步床上,她这才看到皇帝已经换了一件龙袍,腰上系着犀牛角做的玉带,在晨曦下显得越发的矜贵雍容,她知道这是要出去议事,眼底闪过几分心疼,拽着皇帝的衣袖说道,“陛下,不睡一觉吗?”
皇帝给仟夕瑶掖了掖被角,温声说道,“你先睡,朕去去就回。”
仟夕瑶知道这是皇帝有急事,不敢拦着,只叮嘱早点回来就放开了衣袖,皇帝见仟夕瑶露出恋恋不舍的目光,心底柔软,禁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越发温柔,说道,“快睡吧。”
等着皇帝走后,仟夕瑶却是睡不着了,她和皇帝在山上待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二皇子和大皇子怎么样了?
香儿没有跟过去,而是在清风轩照顾两位皇子,听到仟夕瑶问,就事无巨细的说道,“大皇子昨天晚上吃的是素鸭…大皇子早上去习武场射箭去了,要中午才能回来,二皇子这会儿还在睡觉呢。”皇帝和仟夕瑶回到别院的时候正是早上。
“娘娘,你还是先睡吧。“香儿笑着把仟夕瑶按回了床上,又给她盖上凉爽的蚕丝薄被,说道,”睡了一觉醒来,陛下和二位皇子就都在了。“
仟夕瑶虽然心急,想要马上见到二皇子,可是想到自己一个晚上没睡,只怕不补觉会头疼,只好忍住心中的思念闭上了眼睛,也或许是太疲惫了,在山上一直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很快就睡了过去。
另一边皇帝却是在书房内背手而立,紧皱着眉峰,目光冷冽如刀,让身旁的人都有些胆战心惊,他慢悠悠的敲了敲桌面,直到手指上传来痛感,这才停了下来,说道,“邓启全,你把手上的其他事情都放一放,给朕盯着这件事。“
邓启全见皇帝终于发了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说道,“臣遵旨。”
皇帝又从一个明黄色的匣子里拿出一枚龙形玉佩,目光锐利,说道,“你把这件东西交给…仟召陵,就按照他的想法去查,从十年前考卷开始,只要是方晋元曾经替别人做的文章就给朕一个不落的找出来,务必要把草包给朕纠出来,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兴风作良。“
邓启全心中一凛,想着当初仟召陵来找自己时候的模样…,皇帝是要重用他了,这龙形玉佩可不是谁都可以拿的,也只有皇帝最信任的心腹才能拿到。
“只是陛下…,太后那边的事情?“邓启全抬头看着皇帝,露出几分不安的神色来,太后频频做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恐怕最近她会更加不安分。
皇帝摆了摆手,坦然的说道,“这些人都在朕的眼皮底下,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124章
一个月前殿试结束,仟召陵在金銮殿上被皇帝钦点为状元郎,周浅墨为探花郎,周太傅在一旁很是装模作样,可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至于仟夕瑶和仟家人,自然也都是兴高采烈的,自己家里出了一个状元郎,那可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当然,也有人说仟召陵是得意于珍妃娘娘的缘故,是珍妃娘娘吹的枕头风,不过等着仟召陵的写的治国论被抄印出去,但凡有点眼界的人都不说什么了,这文章写的大胆创新,和总是中规中矩的论调不同,让人眼前一亮。
仟召陵直接入了翰林院任职编修,不过却是让一只都洋洋得意的仟秋红颇为不高兴,因为他在翰林院近二十年,也才是一个编修,结果儿子竟然…,父子竟然都是编修,你说可不可笑?
仟秋红总觉得那些同僚都们带着嘲笑到了目光看着他,弄的他老脸都不知道放哪里,很是不悦,不过仟召陵可没空安慰父亲,他还有事情要忙,那就是把前十年期的考卷都找出来,让方晋元辨认到底谁作弊。
这件事事关重大,还牵连了朝中许多人,仟召陵不敢大意,悄悄的喊上了周浅墨,还有仟丰城,这是偶找的帮手不是在于多么能干,而是能不能信任,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广,细想起来就很是恐怖,十年来…,到底有多少人买了考题,又有多少人用别人做的文章中了举人?
虽然心里很急,只恨不得就把事情给整理出来,但是仟召陵知道,这件事必须要稳,必须要保密,不然一旦泄露一分也必然会引起朝中的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