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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琴玥淡淡的笑,“真想再见他一面。他也是,昭宁也是。”
“嚯,说到昭宁,这丫头更缠人。”宇文护这次真是笑出声来,“她年前怀了孩子,现在孩子应该出生了吧。我没走之前,她倒是偶尔来皇陵看我。云飞可是被她整惨了…不,应该说是整个云府都被她整惨了。估计有了孩子,她更是翻了天的,只恨不能把上京搅得昏天黑地。我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会和昭宁还有五弟玩到一起的?”
琴玥轻声道:“她们虽然爱玩爱闹,不过却是直来直往的真性子。在宫里,有人能对你坦诚相待,真的很难得。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所以就更珍惜他们的友情。”
“真性情么…”宇文护喃喃道。现在想想,他这二十年来,似乎真的没有遇到什么真性情的人。他太过于聪明,身份也高贵。这些造成了他从小到大都高高在上,没什么朋友。曾经他倒是有个形影不离的跟班黑鹰,不过那也只是他的保镖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交心的朋友。
两个人又不说话,不过现在两人心里倒不是难堪的尴尬,反而会多多思量一些东西。许久,宇文护忽然轻视说了一句:“对不起。”
琴玥听见,以为是还在说今天的事,也淡淡道:“真是难得,你也会说这些话。你说今天么?你一贯说话没个正行,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而后又加了一句:“反正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语气虽然一贯的刁钻,不过她的话语里已经透出了一些原谅的意思。
“还有…以前,我…”宇文护断断续续的道,“我也许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不过,还是希望…对不起。”
琴玥自然是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顿了一会儿,又道:“太久了,你不提的话我都忘记了,算了吧。”
“真的么?你原谅我了?”宇文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琴玥淡淡的到:“只要你以后再也不用什么合欢酒啊、和合散之类的东西就行,找个时间回去好好对待你的妻子们,她们真的很不容易。”
“她们么?”宇文护知道,他跟琴玥之间有一段无法逾越的鸿沟,就是他的九十九位侍妾。“说起来真可笑,当时的我是地狱红莲,在晟国风光无二,那些女人飞蛾扑火一般飞过来。但是当我没落之后,只是用了一笔银子,她们就乖乖离开了。真是退的快啊,连我都感叹她们的速度。”
“你这人怎么这样?”琴玥怒了,“她们好歹是你的侍妾,也陪你过了那么久了,你只给了她们一笔钱,就打发她们走了?女人的青春是可以用钱来还的么!”
十八、将她扑倒
“啊…”宇文护有些吃惊她的反应,“那个时候我已经被皇兄软禁了,而曲家也受到打压,她们拿到钱,又听说我乐意放她们走,真的开心的不得了,哪里看得出一点不乐意的?”
“你这种人!…我懒得跟你说!”琴玥一扭头要下去,宇文护连忙拉住她的胳膊。琴玥一甩手道:“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变得还真快!”宇文护还在感叹,琴玥早就忍不住要走了,宇文护死死拉住,还嬉皮笑脸的。琴玥真的怒了,沉声道:“放手!”
“好了好了,”宇文护道,“跟你也这么熟了,我就告诉你个小秘密吧。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有动过。”
“啊?”琴玥这下倒是呆住了。怎么可能?宇文护风流的举世皆知,府内的九十九位侍妾更是被爆称美艳如云,赛过后宫。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宇文护道:“哼,那时我刚刚被皇兄从冲云关召回来,风光无限。有些朝中大臣为了讨好我,不惜花重金到各处寻觅美女送给我;更有甚者,居然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我也不傻,这些人表面上是讨好我,但是目的是为了利用我,当然其中还有宇文朗为了监视我而特意派出的女人。不过这些女人身后的背景也是纷繁复杂,得罪不起。当初我收下她们的时候可是说好了,我的正妻,就是从侍妾中则其优者。如果他们把女儿或者是义女送给我的事情曝光,没的说,一概送回。当然也有触犯者,所以,我按原则行事,把那些捣乱的女人退了回去,以后不论是那些女人,还是他们的家人都变乖了。”
“也就是说,你实际上…”琴玥显然不敢相信。
宇文护故作可怜,一摊手道:“我相当无辜。”
“去,你无不无辜与我无关。”
“所以…原谅我好么?不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我所做的对不起你的事。我保证一定会改地!”宇文护又一改轻佻的表情,显得很认真。
琴玥头一撇:“我都说了,我早就忘了。不过,口头上说说你要改变,还是太单薄了一点。”
“当然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宇文护显得非常兴奋。从身后抽出一根长长地圆柱状的东西来,是一根笛子。
“这是我在宁绥县城买来地…早就想送给你,一直没有机会。我知道你喜欢弹琴,也会吹笛子,不过这里买不到琴,这个就作为代替好了。”
“无功不受禄。”不论在什么时候,琴玥面对宇文护总是淡淡地。
“你虽无功,但是我有过,我说过了吧,这是赔罪礼。”宇文护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你收下的这支笛子,就算是原谅我了;如果不收,我会再接再厉买更多的礼物给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你!----你这哪是求我原谅啊?你这分明是强给强送!”没见过这么霸道地请求原谅地方式。一般人不都是跪下来可怜兮兮地祈求么?琴玥一看到宇文护那张胜券在握的脸。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我一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宇文护摇头摆尾地笑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说要抓你回去当本皇子地第一百位侍妾。你还以为我是什么人?像四弟一样温文尔雅欲言又止么?我可做不出来!”
“我果然很讨厌你!”琴玥又想跳下去,被宇文护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宇文护一改沉声道:“虽然话说地很轻佻,但是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地。如果你当时肯嫁给我,我一定会娶你做正妻的。”
风轻轻吹过,蝉虫轻鸣。不过彼时两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尤其是琴玥,在一般情况之下被男人,特别是宇文护抓住了手,肯定会强烈反抗再赏给他一巴掌。不过,显然那句话给了她太多的震撼。毕竟这还是古代,男女之间一般是在结婚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刻才开始认识彼此。更有甚至,几乎一生都没有与丈夫亲密接触,比方说她和宇文朗。
而她和宇文潇,虽然上次被宇文护的“乾坤和合散”设计,差点发生了关系。但是正常情况下的两人,却是说半句留半句,就算是表白,也是琴玥先表白。琴玥貌似是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说“我想娶你”这种话,虽然她与宇文潇也算心意相通,彼此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乍一听到表白,而且是平常玩世不恭的宇文护一本正经表白的她,还是有些震撼的。
琴玥的脸色由黄转红,由红转白,再又白转青,最后铁青着脸,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我可不是你无聊时消遣的玩具!我说了,我要回去,请你放开我的手!”
这个女人,滴水不进油盐不吃。你对她好,她不仅不领情,而且还会觉得你别有用心;你对她不好,她冷笑一声,收拾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和他硬碰硬;你漠视她,这更好,她根本就不希的你去重视她。难道自己在她心里真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不过若是她收到礼物的那一刻就对自己眉开眼笑然后一脸媚态,他估计会对这样的女人不屑一顾吧?如果她这么快的接受自己的心意,将四弟和她的情意忘得一干二净,那他也不会再继续爱她吧?
她的视钱财如粪土,她的清高自傲,她的长情,都是自己喜欢她的因素。可惜…她永远讨厌的是自己,她喜欢的人却是四弟。
该怎么办?放手让她走还是…宇文护四下一望,此处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的好地方。要不要生米煮成熟饭来个一次性解决呢?
琴玥看到宇文护眼里隐隐闪着点异样的幽光,怎么看怎么意思不善。她眼中怒气一闪,用力甩开了宇文护的手,跳下了树。宇文护微微一愣,还是决定跟上她一起跑。
“等等我!”宇文护一面跑,一面在后面大声嚷道。
“哼,是我傻,我根本就不应该相信你会改变。”琴玥头也不回的跑了。
密林里,两人一前一后,一点一点缩小差距的追着。琴玥会轻功,跳跳腾腾的,在树林里穿梭前进。宇文护在后面紧紧的追赶,由于有琴玥在前方开道,扫去了不少石头和树枝,宇文护也省去了不少被绊倒的可能。他倒是追的快,不一会儿就跑到与琴玥平齐的位置,两人齐头并进。宇文护一直喊道:“喂,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天黑路险,小心摔着!”
“你是要去救火么?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喂,你要去嫁人么?这么急!”
琴玥根本不理,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快速奔跑着。跑到一处树林枝桠密集处,宇文护忽然瞪大眼睛,大喝一声:“小心!”
哼,又搞些什么玩意?想用这个逼我停下来么?做梦!琴玥冷笑一声,并不理会宇文护的提醒,依然猛力向前冲。
而宇文护狠见琴玥依然不理他的话,狠踩着一棵大树,借力高高跳起,从上将琴玥扑倒在地。琴玥大惊,一瞬间天旋地转,只觉得后面力一压,急速奔跑中的她来不及收身,整个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急速滑行在地的她的手和脚,擦破了不少皮,衣服也破了不少。
“宇文护你…”琴玥大怒,好个宇文护!居然这么来这么一招!以后我是永远也不会…
就在这时,琴玥忽然看见眼前一道东西急速跃起,是蛇!
琴玥大惊,想也没想抓起手边几颗石头就甩了过去,有颗正好打中了蛇的右眼。蛇被激怒了,昂首举颈,项部膨扁;身体呈“S”形弯曲,天哪!这难道是…
那种传说中的毒蛇?!
就在这时,她感觉身上一空,似乎是宇文护弹起来,离开了她。去,这个没义气的,刚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还不是见着危险就跑?
激怒了的蛇猛地向琴玥冲过来,琴玥猝不及防,眼看着那条蛇就要咬到自己。面对死亡的恐惧感让她紧紧闭上了眼,将两手挡在身前,毫无办法。
然而,等了一会儿,想象中被蛇咬死的疼痛并没有降临,而是…
她睁开眼,眼前哪有什么毒蛇?只有宇文护挡在她的面前!
“宇文护,你!----”
还没说完话,她就看见眼前的宇文护像是雕像一般直直倒了下来。
“可恶!”看着那条肇事者想要溜之大吉,琴玥抓起一根树枝就戳了过去。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琴玥看准了它的致命处,将树枝尖利的一方狠狠朝蛇戳了过去。小蛇中招,被钉在地上,不断扭捏着身躯,更是发出“丝丝”的声音。
琴玥连忙跑上去看看宇文护。他的左手的小臂上有一个伤口,伤口局部有两排浅牙痕,此外伤口并没有肿胀。
十九、笛声悠扬
琴玥心里蓦地一松,看看这牙痕,似乎不是什么毒蛇。而宇文护本人倒是并不怎么痛,还会淡淡的笑,只是脸色有一点发白,而眼睛也有点失神了。
救人如救火。琴玥明白当务之急是给宇文护解毒,先撕下衣服下摆,在他的肘部关节缠上。一面缠还一面道:“别担心,不是什么毒蛇,我马上就帮你解毒,你不要乱动,以免毒气扩散。”
琴玥说着,去看了看那条被她钉在地上的蛇。黑色与红色斑纹仿佛预示着死亡与毒药,枕部两侧有一对粗大的黑色“八”形斑分外吓人。虽然看上去和剧毒之王“蝙蝠蛇”(眼镜王蛇的俗称)有些相似,但是却并非同种。这种蛇被人叫做“竹竿清”,并没什么毒素。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下。
琴玥做了几年大夫,自然帮人处理过蛇伤。遇到毒蛇,她知道最好是猎杀那条毒蛇,取其鲜血,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处理伤口,把咬伤的地方冲洗干净后将毒素吸允出来。这条蛇是无毒蛇,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好好处理一下。
琴玥没有带水袋,也没有什么水可以清洗伤口。她从腰间抽出白涟剑,用手帕擦干净,拿剑尖轻轻划开伤口,鲜血流出,还是红色的。琴玥出了口气,又吩咐宇文护道:“别动,小心毒气扩散。”
宇文护点点头,依言一动不动,琴玥顺着血脉从上而下地向伤口挤压一刻钟,使毒液排出;还剩余的毒素,她便上前用嘴吸出,边吸边吐,不多久就把宇文护的身体里的毒素处理了个干净。
琴玥吸完毒,连吐了几口水,将口里的残留的毒血吐光。然后,琴玥又去处理那条被钉在地上的小蛇。白涟剑落,小蛇被一分为二,然而身体依然扭曲挣扎。
琴玥拿起那条蛇的后半段,将蛇血挤出,一部分淋在了伤口上;而剩下的则递给宇文护:“吸掉它的血,要快。”
宇文护脸上露出为难地神情:“能不能…免了啊?”
琴玥眼睛一瞪:“你想死么?赶紧喝掉!”说着,把那段还在她手里挣扎的蛇尾递给宇文护。
宇文护躲闪着蛇身:“你不是说这条是无毒蛇么?既然无毒就没有关系吧,我不想喝。”
“喝下去。”琴玥倒是执拗地厉害。“你要是喝下去。以后我一定不会朝你发脾气,也不会随意跑掉。我…”
话还没说完,宇文护一把将蛇抢了过去。抬起手,将断面举起,血便淋淋沥沥地滴了下来,然后宇文护仰起脖子。一闭眼将滴落地蛇血都喝了下去。等蛇血不再流了,宇文护才扔去了死蛇:“这下你满意了吧?”
琴玥微笑着点点头:“嗯。”宇文护松开了左手肘部地布条。刚想拿这个来擦去脸上脖子上的血迹。琴玥却抢先一步,掏出手帕,细细地将他的脸上、脖子上,还有落在衣服上的蛇血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宇文护愣住了,这好像还是生平第一次,琴玥主动照顾自己。刚才处理伤口不算,她现在竟然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手帕拂过他的脸庞,带着她微微地指压,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香气钻入身体,在浓重的血腥味当中分外清爽。
擦完了血迹,琴玥收回了帕子。看着那条满是血污的帕子,宇文护道:“对不起,弄脏了你地手帕。”
这人,到了这个时候居然关心我这条手帕。琴玥心里划过一道暖流。不过表面上还是一脸平静:“不值什么。我等会儿洗洗就行。”
宇文护受伤,而且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移动,琴玥把他扶到一棵大树下,靠着树坐着,自己则坐到他旁边。想到两个人转移阵地,从山崖边那种视野开阔的地方沦落到这里,而且一个还负了伤,琴玥便小小的叹了口气:事情又回到原点去了。
清风拂来,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筛下点点光斑,有一些正好洒在她的身上。树影婆娑,地上被绿草和青苔覆盖,坐起来软软地。也罢,虽然此处风景没有那么美,不过倒也不错。
宇文护也不敢再说话。方才他有话没话地说,激怒了琴玥,差点就和自己翻脸。言多必失,就这么静静坐在她旁边,也挺好的。他虽然靠在树上,但是身体却不断向琴玥靠近。终于肩膀相挨地那一刻,他的心里一阵窃喜,接下来,便是小小地满足。
琴玥没有感觉到宇文护的小小野心,她想坐地更舒服一点,以手撑地。就在这时,琴玥摸到了一根细长圆柱体的东西。光溜溜的,感觉有点像树枝,她拿起来一看,是刚才宇文护送给自己的笛子。
百无聊赖的,至少也要吹支曲子缓解一下吧。琴玥于是问:“你想听什么曲子?”
“《梅花落》。”宇文护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这个名字。因为第二次在宫里的夕颜堂,就是听到琴玥吹奏了这支曲子。
琴玥点点头,虽然对宇文护的不加思索有点疑惑,不过还是依言拿起了笛子。但是,当她试着吹出第一个音的时候,有有些怪异了。声音尖啸且涩,完全没有笛子应有的音色。琴玥放下笛子,皱皱眉道:“这笛子怎么回事?声音这么怪。”再试了几次,还是怪怪的。看来是宇文护不会挑选笛子,随便买了一把给她。
“真的很不好用么?”宇文护有些讪讪的笑。琴玥意识到这毕竟是宇文护的一点心意,连忙笑道:“不是,是我太久没有吹笛子,忘记怎么正音了。”实际上她在金帐汗国期间,没有了凤曌,经常吹笛消遣。
“你别骗我,我知道…”宇文护自然听的出琴玥话语里的安慰他的意思,然后他有些黯然的低头,“不好意思啊,我骗了你。”
“啊?”琴玥反应过来以后,心里又是憋着一股气。不过刚刚她向宇文护保证过以后一定不会朝他发脾气,也不会随意跑掉。琴玥只好很生涩的笑笑,头一歪,懒得看他。
“这支笛子并不是我前天买来的…”宇文护解释道,“这把笛子是我自己做的,早就做好了。放笛膜费了我不少功夫,我不会吹笛子,所以只是试试它能不能吹响,五音是否齐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宇文护早就做好了笛子?他又不会吹,难道真的是为了专门送给我的?琴玥一阵感动,而宇文护还在自嘲的笑道:“看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地狱红莲也有办不到的事,我就做不好笛子。”
“谁说你做的不好啦?明明就很不错,”琴玥眉毛一挑,神采飞扬的笑道:“想听《梅花落》是吧?我来吹!”
横着笛子,琴玥又试了几下音,不断调整了一下姿势。接着,她似乎把握好了一个姿势,手指一扬,优美的笛声便缓缓从她嘴边流淌出来…
第二天早上,宇文护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之后,他开了房门去大厅吃早饭。一出门就看到琴玥也从隔壁出来了,宇文护心情愉悦的打招呼:“早上好啊。”
琴玥点点头,也笑着回话道:“好。”
“昨晚睡得怎样?”宇文护见她不再排斥自己,也是心情大乐。
“一点都不好,”琴玥摇摇头,“帮你洗衣服换药真是累死我了,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宇文护的衣服上可是沾着不少蛇血的,这衣服穿出来还怎么见人?而且当初两人走得急,根本就没拿换洗的衣服。
宇文护嘿嘿一笑:“真是辛苦你了,这样,你说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当做报答。”
琴玥一翻白眼:“这钱又不是你挣的,不是你从许卓然那里抢来的么?”
宇文护干笑一声:“嘿嘿,我这也算是凭双手挣钱,劳动致富。想吃什么尽管说,大爷我有钱!”
“…”琴玥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宇文护吵架成功,乐呵呵的和她一起走去大厅。不过,昨晚给宇文护“支招”的几个年老食客看到两人“甜甜蜜蜜”一起吃饭,不断给宇文护使眼色加油鼓劲。琴玥自然也是发觉了,不过看他们和宇文护打招呼,想必是他认识的什么人吧。
两人坐定,报上菜名,一个老者晃荡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碰碰宇文护的肩膀,又看了一眼琴玥,笑道:“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搞定了。”
琴玥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宇文护乐了一下,回头道:“感谢前辈支招,很是受用。”
那老者坏笑着又看了一眼如沐春风的宇文护和一脸奇怪的琴玥,和他碰杯之后就走了。琴玥忍不住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他们是我昨天认识的,说了一点关于怎么处理人际关系的事,我觉得受益匪浅。”宇文护在旁边打马虎眼。
菜上来了,琴玥也不好多说,动了筷子开始吃早饭。待会儿还得去大同一趟,她才没有什么闲功夫管这些小事呢。
二十、困在大同
大同城。
大同是九边重镇,历来防守严密,城中号称有精兵五万,日夜不停的把守边疆。现在镇守大同的守将是王子腾,也就是当年琴玥远嫁晟国的迎亲大使,他的儿子王赫和云飞是铁杆的交情,当年一起泡凤仪楼的。而大同城的府丞则是李玉堂,丞相李敬之孙。当年在凤仪楼,这小子为了见凤媛一面,闹出了不少事。三年前被外放到此,这些年大同一直没有敌军进犯,李玉堂也乐的逍遥无事。反正带病打仗主要是王赫的事,他管不着。
大同离宁绥大约有五个时辰的山路,日出开城,日落闭城,城外有护城河环绕,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大同再往东大约一天半的路程,就到了冲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