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只当是大哥恭维了。”
沈君安摇了摇头,“诚然,若非为了阿曼,你想要我入君也不会那么轻松,但你的确值得我入军相助一份心力,这点,你当得起这分自信。”
萧子墨只是听了沈君安的话却不答话,许久后,“也不知道衍儿现在能开口说话了没,只怕等我回去,衍儿更是认不得我了。”
沈君安摇了摇头,“我走之前,一次去看阿曼,听见阿曼跟衍儿在提你,衍儿是你儿子,你吃什么醋?”
阿曼会跟衍儿提自己?嘴角的笑意再也收不住,看得沈君安有些不舒服,这个男人,只要是阿曼稍稍对他好上那么一星半点,他就能知足成这样,还真是爱惨了阿曼呢。
“咳咳,呵呵,是吗?”
沈君安决定难得空上这么一会儿,伤兵也不要他去处理了,还是回营帐里睡睡,休养生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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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江山,风雨飘摇,他与她坚守最初的信念,开始了新的征程,而那一片盛世江山,离不开一个女人的名字,后世称其——至尊皇后。
而这一切,却是萧子墨最不想她牵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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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起兵
因为是年关,所以军营里面也有自己的喜庆活动,萧子墨他们回不去云城,便与军同乐,让伙房做了上好的伙食送给将士,晚上闹了闹,斗了摔跤之类的便算是过新年了。:
虽不至于酩酊大醉,但多多少少喝得有些酒酣耳热,沾了枕头便是困得厉害,谁都不曾想,这个时候一味遁逃的握木儿人竟然反过头来,攻其不备。
好在萧家军平日里训练有素,在惊讶之后便自动组成列阵,等萧老爷下令回击之后,两方人便开始交战起来,握木儿人倒是派来得不多,五千人,目标就是烧了萧家军的营帐与粮草,等对仗结束,萧老爷派人清点将士与财务损失之后,粮草仅被烧了五车,算是大幸了。
萧子墨站在萧老爷身后看着因为突袭而受伤的兵将,脸色不郁,萧家军行军打仗一来,这还是头一回着了对手的道,竟还是这么不入流,谁会想到一路打了占了抢了跟着就丢了的握木儿人竟然会反过来咬他们一口,这一点倒是提醒了萧子墨,人永不可以小看来着。
其实这一路收复下来的失地,萧家并没有拿到多少好处,相反萧家是不能派人驻扎里面的,原本的城镇在受了握木儿洗劫之后本就气息奄奄,撑着等萧家军解放之后,跟着就落入了奸佞野心之辈手中,用不着多久都打出了自立为王,勤政之后的口号,名义上或许是为了抗击握木儿人,不齿大司马的所作所为,但其实几分真心几分野心,明眼人倒是一目了然极了。
但是萧子墨不愿意,打下来的城池拱手让人,这哪里还有这样的道理?他是打算拖着占据,等握木儿像条疯狗,好的坏的都乱咬一通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将大块煮熟的肉,炖烂的骨头吃进去,但是现在看来,是需要改变战略了。
“爹,此等乱世,贼人作恶,外敌践踏,儿恳请爹爹首肯,扫乱世,平天下!”
后世子孙书云:“栾凤皇朝元贞32年新春,云城萧氏悲愤皇朝微弱,奸臣当道,蛮夷践踏我大好山河,关中平原之上,斩黄旗,自此,萧氏拓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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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家军打出了擒贼口号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帝国,真的危唉,各方人表情不一。
首先说云城。
沈曼后来想,依着萧子墨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年夜上粗心大意,只怕是早就知道了握木儿人的打算,便是故意放松了大军的警戒,否则起事的借口便是难找了。
这事沈曼后来也没问过萧子墨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毕竟很多时候人们只看结果,至于中间曾经历过什么,很少有人会关心。
但是萧家军一路节节高胜,叫原本还抱着观望态度,只怕一个不慎就会受到牵连的临边数城池纷纷派人发来书函,甚至供应物资布匹药材之后,这态度依然明了,萧子衿将一切都打点得细致妥当,叫沈曼不得不另眼相看不少,只是苦了季氏,东想西想,人反而愈发清瘦下去。
沈曼也宽慰不得几句,有喜的人本就是多愁善感来着,只是吩咐了管家多注意着季氏那边的吃穿用度,以大哥萧子衿那样的品性,倒不至于怎样,但是秋心已经跟自己说过几回,说是不少人家都将女儿眼巴巴地送进萧府里来了。
就算不是她二房里留着,只要进了萧府,就好比真的登了龙门一般,沈曼哑然,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二哥这次败了,只怕这些个娇滴滴的女儿怕是要被家人舍弃掉了。
临近来的巴结讨好,沈曼都也全数收下,眼下这个时候,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何况这些钱财物资二哥那边也用得着,秦氏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过来看了看,等看到沈曼将一切处置地妥妥当当之后,萧家算是彻底交给了沈曼与萧子衿了,她自己则是祠堂里诵经祷告。
沈曼后来想了想,跟秦氏提了提,便让季氏也跟到秦氏身边去,或许能得到心境安宁,也不用听那些个闲言碎语来着,这已是沈曼能够想到更好的法子。
别人家的事情,她无权出谋划策,毕竟要看他们自己心目中的底线如何,她只关心自己的二哥,只是这样一来,沈曼忽然想起,二哥若是要再娶的话,她要如何?
云城这边西陲之境基本全都投靠了萧家,而风城叶家与青城周家按兵不动,却也算是默认了,至于龙城卫皓然,倒只是保了龙城一城安康,不出兵,皇朝四城,果然同气连枝。
而皇朝帝都之内,一个中年男子却是气得脸色阴郁,摆设之用的朝堂上,连着摔了几本折子,目光根本不看金椅上新皇的疑惑神色。
他是算计着萧家军出征在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便是用谋逆的罪名便能占据先机,却没想到这萧家军反过来竟成了忠军,非但以横扫之姿将握木儿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将收复回来的失地收为己有,这一点十足出乎大司马的意料。
传来的捷报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大司马却没想到自己亲手放了一匹野兽出笼,他要这片江山,也知道萧家是一大阻力,却没想到萧家的野心比自己更大,非但要这江山也要这名声,好,真好啊!!
脸色阴沉的大司马让整个朝堂都笼在一片阴天里,只除了一个人,便是龙座上明黄龙袍在身却依然衬着整张脸谪仙人一般飘逸的睿帝独孤奕,非但不受大司马的影响,睿帝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眼眸懒懒地阖着,却更叫大司马嘴角的笑冰冷下来。
(我在杭州,哈哈,这个是送上的一更,不知道能不能有二更,但是请看到的美女们撒花撒花吧,嗷嗷嗷,月末最后一天冲榜中。)
正文 夺权
这样一个傻子,江山社稷到了他手中指不定成什么个混账样子,倒不如能者居之。景帝在世时候大司马手中的权势才刚开始有点势头,却绝对抵不过左丞相手中的权势,等景帝死的时候,他倒是暗地里将一切都备至妥当了,就等着将左丞相一门给打压下去,他不是什么善人,也做不来什么善心的事,虽然手段血腥了,那段时日,便是不出家门都能闻见城里的血腥味道,但他却觉得高兴,一种从骨子头阴蛰而出的兴奋,他想要吞噬这一切,而左丞相死了之后,他更是肆无忌惮地袒露自己对权势的*****,他要将整个栾凤皇朝掌控在手心里面,他要做皇帝,做最尊贵的人!
但是现在,这一切却被云城萧家给扰了步伐,原先想要拖住萧家的意愿反而被他们借力使力,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竟是将自己逼到了思路。
擒贼,擒什么贼?是他们握木儿的蛮夷还是将自己这个贼给擒了去?真是讽刺,一个傻子万事不懂,只那一张脸还有几分姿色,但男儿家生那样出众做什么?可偏偏这样的人做皇帝就是名正言顺,而自己呢?满手血腥,明明满朝文武都在他掌控之下,但若想要做这个皇帝偏偏就差了那么一步。而现在,却又是他的手将萧家推前了一步,成了自己的敌手!
这样的局面,怎叫他不觉得难看?而偏偏这个傻子皇子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竟然掐着姿色困顿?在他为了大事烦恼的时候,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在金銮殿上打盹?
大司马阴毒的眼神直直地瞪到了独孤奕的身上,这个傻子,早晚将他给收拾掉!
“皇上,萧家军日益做大,下臣担心到时恐制不住他们。”大司马在殿前是除了皇上独孤奕之外唯一能够坐着上朝,坐着商议国事,根本连大臣进殿朝拜向睿帝朝拜时下跪,他也是端坐在高椅之上受之,俨然这个皇朝的又一位皇者。
而事实上,依着目前的局势来看,他的确是最靠近皇权的人,只要他自己觉得时机对了,那么整个京都的人都掌控在他手心里面,要做皇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他也想占个好听的名声,不是吗?
不如挑动独孤奕下旨定萧家军为叛军,进而名正言顺地绞杀他们,反扑之下,独孤奕也会不得民心而下台,两败俱伤的时候,他的出现犹如神主,不是吗?
只是大司马忘记了,他在算计的两个人里,一个是傻子,一个又是那么骄傲与聪明的人,怎可能如了他的愿?
再者说了,老天,总是那样出其不意来着,不是吗?
大司马也算是梁朝元老了,少小年纪入仕朝堂,谁都曾匍匐在一些人的脚下,但有些人或许便习惯了一辈子的仰望,只是大司马不是,他也曾想过励精图治,让这片大地更加和乐富强起来,但是这样的朝堂根本不可能容纳得下污浊。
他为了上位,不被人踩在脚下,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自己的青梅竹马,所以他一定要上位,要做人上人,他是一个书生,但是因为野心,他成了朝堂里的刽子手,原本利用他成为棋子的人,反过来却被他给屠杀掉了,能有今时今日的他,注定了沾满了鲜血与枯骨。
只差了最后一步,他怎么可能放弃?萧家军的主心骨不是萧老爷,他老了,就算曾经有野心与*****,现在的他也只是个被年岁打磨的人,在萧家里真正正军心的人是萧家二公子萧子墨,这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要打败萧家军,不用动别的手脚,只需要让萧家二公子出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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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上的独孤奕虽然是傀儡皇帝,但却每日还是要被卢公公请上朝,只是朝堂实在无趣,所有的事情都由大司马决定就好了,哪里还用自己每日早起?
他也问过卢公公,抱怨过,每日都睡不饱,实在是太累了,反正都是大司马决定的,倒不如他也不去了,但是那次卢公公第一回冲着自己板起脸,独孤奕吓得整个人脸色刷白,但等卢公公软化了神色,他只能乖乖地上朝去。
就像今天,他正睡得觉得有些累的时候,这边大司马忽然又将话问到自己头上,眼睛里面迷蒙上一层水水的睡意,朝堂下的大臣虽这些日子见惯了独孤奕,但却依然还是呆了呆,实在是太美了。
“啊,大司马说了什么?”独孤奕稍稍晃了晃头,头上戴着的金黄粒米碎串子发憷悉悉索索的声音,红唇轻轻咬了下,似乎想要更清醒些才行,卢公公搭着拂尘一言不发,面色沉静。
大司马眼底含着冷笑,这样一个傻子,丢大姐上供人亵玩还差不多,若说要坐镇朝堂,就是连景帝那装模作样的功夫都没有,当真是污了这金殿威仪!
“皇上昨个儿没睡好?”
独孤奕眼底一亮,才要点头称是,希望能将这早朝的时间改改的时候,卢公公站在御座一边轻声咳嗽了两下,独孤奕抿了抿红尘,硬是将话收住,只用委屈的眼神看着独孤奕。
独孤奕倒是连嘴角的冷都肆无忌惮地发散出来,“既然这样,那明日起,皇上就留在内廷好生休息,这前朝的事情,交给下臣来处置妥当,皇上觉得意下如何?”
栾凤皇朝元贞32年春,睿帝被软禁,皇朝诸事彻底交由大司马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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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抓周
再过两天,衍儿便周岁了。
沈曼想起,去年今日自己差点死去,但是现在,自己跟衍儿都过得好好的,她实在该感念上苍对自己的厚爱,若是二哥还在的话,那便最好了。
秦氏问过沈曼关于周岁宴的事情,沈曼不想弄得怎么隆重,稍稍办过就好,至于抓周倒是马虎不得,毕竟这时的人家都注重这个仪式,毕竟三岁看老不是么?
对于沈曼,秦氏现在是真的满意了,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与自己当初嫁进萧家时候一样,这么一个大家子,内外焦虑,她同样打点得妥当,甚至连着周边城镇的关系都处置得妥妥当当,而且,秦氏知道,华府,撑不住多久了,只等着某人给个痛快死法了。
“对了,上次子墨不是派人送回来了给衍儿的彩头么,他怎么说?”
沈曼点了点头,“二哥送了一副小头盔回来,上面别了个绿宝石,倒是好看极了。”
秦氏笑了笑,“恩,对了,衍儿…开口说话了嚒?”
衍儿开口说话了吗?沈曼身子僵了一下,但是眼底却依然柔柔的暖暖的,“还不曾,娘,咱不急,我信衍儿。”
秦氏不说话,抬起手中的茶盏抿了口茶,“你下去忙吧。”
等沈曼告退之后,张嬷嬷看了眼陷入沉思中秦氏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倒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放轻了手脚走了出去,留秦氏一个人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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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宴沈曼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操心,她就是有点费心思准备抓周的东西。
其实有碧玺她们四个丫鬟在,沈曼倒是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所有的流程她们都备妥当了,虽然拜帖想上门的人很多,但是这一回沈曼都给拒掉了,只是请了一些宗亲过来,而沈家大宗主若是不请,也实在过意不去,但也只限于沈家与萧家的人,旁的人,沈曼谁都没给答应下来,毕竟这个时候,低调行事才是上策。
“夫人,您看,这些都是抓周时候的物件,您瞅瞅,还有需要变动的吗?”碧玺将张单子给列了出来,摊到沈曼面前,沈曼抱着衍儿逗着,抬头看了看那单子里面的物件,“别弄那什么胭脂之类的就成,我的衍儿可是小儿郎呢。”
说到这个胭脂,碧玺就忍不住憋笑,上次盈盈小姐来,就是拽着一盒胭脂,说是送给衍儿弟弟的礼物,惹得沈曼实在是哭笑不得。
到了衍儿抓周的时候,一家子能到的都聚在沈园里倒也算是热闹,只是缺了一些喜庆的味道,等圈圈咬着那玄铁令凑上数也要算在抓周的物件里的时,沈曼很清楚地看见大宗主眼底闪闪发光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衍儿倒是真的长肉了不少,比起一般大小的孩子,衍儿显得要瘦长一些。当初衍儿是自个儿靠着墙给坐了起来,结果没两下子身子就吧嗒一下子给倒到被褥里面,沈曼那个时候在看账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等沈曼都了床榻边上,就看见衍儿自己折腾着靠着床想要坐起来,小小肉肉的身子才靠着墙稍稍坐正一点,看见沈曼来了,咧开嘴乐呵起来,伸出来想要沈曼抱抱,结果身子就吧嗒一下子又给摔到被褥里面去了。
沈曼看着小家伙扭着屁股自个儿折腾着又坐起来的时候,伸出手,拿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子衍儿的肩,结果小家伙咕咚一下子就又给摔到了被褥上面,只是小家伙还不知道自个儿娘亲的恶趣,非但乐呵呵地把口水图到了被褥上面,反而乐此不疲地又自个儿要坐起来,沈曼看小家伙坐得差不多了,就又拿手给戳一下,小家伙又扑通给摔了下去,这样来回好几次之后,沈曼只觉得自己养了一个不倒翁,可爱死了。
碧玺与扣儿在一边看着自家夫人这么欺负小少爷,心疼得不行,“夫人,小少爷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沈曼却指着傻乐的孩子笑弯了眉眼,“瞧,我儿子都没闹呢,你们倒是先急了,你们不觉得衍儿这样子好可爱么。”
碧玺与扣儿看着不死心又坐起来的小少爷,真知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对视一眼之后,两个人决定眼不见为净才是,将东西收拾收拾就连忙退了出去,留下沈曼一个人瞪着儿子耍宝,只是等人都空下来之后,沈曼眼底添了一丝苦涩与落寞,而衍儿似乎懂了自家娘亲,再跌倒的时候,小手小脚并用爬到沈曼身上来,沈曼接过小小的身子,那颗晶莹落到小家伙脸上,凉凉的,小家伙张了张嘴,呵出的气带着奶香,沈曼笑了。
“衍儿,我的衍儿…”
而今天抱着周岁的衍儿,沈曼却觉得心满意足了,有些事情不能求得圆满,舍得舍得,不是吗?他们心疼自己,那么假装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将小家伙放到了大红的桌面上,因为天气还不算很热,所以沈曼给小家伙穿了件棉布的单袄,里面添了一层云缎,穿着倒是一定不会磨到小家伙嫩嫩的身子。
若说才出生时的衍儿就让人惊艳了,那么现在的衍儿就是无敌了,露出两颗小小的乳牙,眼珠子就只看着沈曼,沈曼示意小家伙拿件什么东西起来,结果大伙儿在一边怂恿了半天,小家伙就是对着自家娘亲咧嘴,细米大小的小牙咧着,身子就是自个儿坐着一动不动。
沈曼倒是没想到衍儿架子这么大,便拿了萧子墨让人专程送过来的那顶小头盔逗了逗衍儿,总算是肯动了动,挪了挪肉肉的屁股,将小头盔给揽在自己怀里,跟抱着一个球似的,就在大伙儿以为他选了这个,准备说什么吉祥话的时候,小家伙开始卷着头盔爬了起来,大大的八仙桌上见到啥都往头盔里面丢,一屋子的人,谁都没说话,就看着小家伙动着。
(热腾腾二更来了鸟,我抽打你们不留言的孩子,嗷嗷嗷嗷,我没动力了鸟。)
正文 受伤
衍儿在周岁宴上的表现叫所有人都惊呆了,小家伙带着那个小头盔到了后来实在是抱不动了,竟然一屁股蹲坐在八仙桌的中间不动了,瘪了瘪嘴角,看着桌边上的东西,小家伙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东西,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家伙一个使劲,将怀里帽兜里的东西全给撒了出去,看得所有人都傻了眼,沈曼自己也都愣住了。
倒是大宗主先抚着自己的胡子乐呵呵地出了声,这边秦氏眼底一深,然后才轻轻抿了唇角笑了笑,笑怀天下,拦不住全的便是撒手一切,这番气度神韵,丝毫不输给子墨,只怕这孩子将来也是要睥睨天下的呢。
来的都是两家的人,但也不知道是谁散了话出来,云城的人就都知道了萧家二公子的小公子除了不会说话,长得天仙一样好看,而且这抓周时候也是聪慧无比呢…
只是谁都没想到,离衍儿抓周才不过几日,沈曼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那一张信笺,身子晃了晃,眼底甚至一黑,几乎站不住了。
目光死死转过头瞪着随风,“什么时候的事情!”
随风顿了顿身子,“三日前。”
信笺轻飘飘地落下,床帐内躺着的衍儿腾出双手抓了抓,但是什么都没抓住,沈曼没去管床上的衍儿,衍儿得不到沈曼注意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了扭脖子,乖巧无比。
信笺会晚上两到三日,沈曼这是知道的,但是以往从来都只晚上两日的,为何今天会晚上三日?
沈曼声音轻轻的,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信,“停下的那一日,是不是大宗主做主的!”
现在的这个情报网,沈曼倒是驾驭得得心应手了,唯一能跟自己拼的还是大宗主,从前线到自己手上的消息,从未超过两日,可这一回偏偏就是三日,肯定中间有人做了手脚。
随风跪着身子,“是属下怕…所以找了大宗主,还请夫人见谅。”
沈曼的眼神冷冷地落到随风身上,粉唇有些白,但是声音却愈发的清冷,“随风,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玄铁令在我手上,你们就只听我一人的,他是我夫君,我最有资格第一个知道,你,记住了没有?!”
随风垂下头,“是。”
只有第一次,没有下一次!
信笺上,笔墨刺眼,“副将萧子墨攻城时为救四弟萧子琛,以身挡箭,伤心入肺,箭上带毒,情势甚危。”
沈曼知道,自从萧家军开春起事之后,这边就兵分两路,一路由公公领着,一路由二哥领着,两面夹击,而且占领的城池也都收归自己管辖,倒是得了不少地方,这一路来,不是都好好的吗?明明战报上说了,握木儿只是强弩之末,只需要在柴郡将其一网打尽便可,毕竟握木儿人是北方牧民,过不惯这关内的气候水土,也是一定的,但明明都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出事了??!!
“哪边动的手?!”
萧子墨年少时便上阵杀敌,身手武艺绝非一般人可以比的,怎么就会被流箭给伤得这么重?而且偏生箭上还带了毒,这就绝不会只是巧合了!
随风倒是收起心神,“朝廷里派的人。”
果然是!萧家军起事,最该坐不住的就是朝廷里那想自立为帝都快要想到发疯的大司马了,“借着睿帝的手,是不是?”
随风没应声,但绝对**不离十了,沈曼掐着自己的手心,这一次不止是上回传话闹了笑话那么简单,沈家的情报网从未出过错,情势甚危,到底到了什么的程度!!
沈曼想到临走前,那个高坐在骏马上,唇角飞扬,一口索了自己的等待,要等到他回来的男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