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姐姐,你倒是会认识这个人吧。”梅妃见到婉妃明显全身微微颤抖一下,心中盘算,这次倒是如何你也无法抵赖了吧。
狠下心来,玩儿才不会做第二个皇后,那么傻轻易就承认了,立刻仰起头,婉妃坚定的眼神看着大家:“我不认识他,梅妃妹妹,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话一出,下面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虽然梅妃说得头头是道,却也是婉妃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这其中的恩怨,叫人一时间竟也是分得不清楚。
“好吧,就让他自己说说,是怎么认识你的。”梅妃冷哼一声,都是到了这个地步,不但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还是这般的嘴硬,一会看你又是如何的说辞。
“你认识婉妃?”席斯侬冷眼看着下面的人,严肃的口吻询问过去,叫那人忍不住害怕的全身颤抖了一下。
“是。。。似的,小人认识眼前这位婉妃娘娘的。小人本是江湖上的一名郎中,有一次,被官兵们找到了我,把我偷偷的带入了皇宫,随后,小人就见到了这位娘娘,她告诉小人,给她开一副能打胎的药,当时小人就觉得奇怪,可是刀就架在脖子上,小人。。。小人怎么敢不答应,随后我马上为娘娘开了一副打胎的药,娘娘这才派人将我送出宫去。”那人开始颤颤巍巍的说了起来,头一直是低着的,不敢抬起半下,心中当然知道,皇上要比娘娘大得多,自己为娘娘开了一副那样的药,现在被皇上知道了,恐怕小命要保不住了。
“梅妃妹妹,你是从哪里寻来这样一个人,然后在这里信口雌黄的?我几时认得他了,又是几时叫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单凭一人说辞,怎么能轻易相信呢?”婉儿还是狡辩,并且表现出非常气愤的样子,不过,这一切似乎都被席斯侬所相信,握紧了拳头,眯着眼睛走到婉儿面前。
“若是你现在能认罪,朕可饶你全家性命,若是你现在还不承认,一旦被朕查出来,你们全家,必遭全诛!”席斯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坚定,眼神中,也如死神一般的看着婉儿,牙齿上下咬动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婉儿的眼神变得犹豫,又是看了一眼那郎中,狠下心来:“皇上,我没有说谎,我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他说的也是一派胡言,我根本就没有叫什么人准备打胎药,我的孩子就是没有出世便被害死了,我怎么可能去害别人的孩子。”
“皇上,我。。。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我。。。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啊。”郎中一听婉儿居然全然的不承认了,马上急了,如果婉妃不承认,那么就是说,自己说的话就假了的,欺骗皇上,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急忙大声的喊着,并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
王公公自郎中的手中接过盒子,送到了席斯侬的面前,席斯侬慢慢打开,一阵香气扑鼻,原来是一株香草,这香草不是一般的香草,而是南国的特产,皇宫之中,并没有人有得这样的东西,这郎中拿它又是想证明些什么?
“皇上,那日我来的婉妃娘娘的宫中正要离开时,闻到一股奇香,便是好奇的凑了过去,小人从小便是行医长大,对得这样的气息尤为的敏感,只记得书中讲过,南国香草,奇香无比,堪称是天下第一,可安神定惊,小人的夫人那几日正好是整夜的失眠睡不着觉,小人便是想讨了一棵,回去晾干,送与夫人治病的。便是凑了过去,寻丫鬟要了一棵,那丫鬟叫我心意诚恳,便是将剪切下去的香草残枝送与小人一棵,今日才特意拿了出来,证明小人说的是对的。”郎中马上为自己解释着说,语气中充满了急切,额头上也已经全然的汗水。
夜倾城握紧了拳头,心中一疼,微微闭了一下眼睛,竟真的是婉儿。。。
婉儿一听郎中居然有她宫中的香草,顿时傻了眼,脚下一软,扶住墙边,再没有任何说辞,她宫中有香草之事,没有人知道,那道是南国进贡的时候,他们送与父亲的,父亲便是送给了自己,为的房中清香,又怕被别人寻了去,便是藏在宫中,现在,自己又是如何狡辩。。。
难道,是天意如此吗?
“郎中,你可看好,这个就是那日好心送你香草的丫鬟吗?”梅妃一声冷哼,两位士兵又是拉出来一个人站与郎中的面前,郎中微微抬头,看到了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孔,马上连连点头。
“是是是,就是她,当日她还说,不要叫娘娘发现,不然她是怕要挨打的。”
“你可认识这位郎中?”梅妃又是看向了刚才的丫鬟,低声询问过去。
“是的,我认识他,那日他来到娘娘宫中,与娘娘对话之后便是向我讨了一根香草,我见他心意诚恳,反正也是修剪下来的残枝,便是送了他一棵的。”丫鬟也是承认道,这个时候,谁又会向着婉妃说话,都是清楚,皇上在此,若是说了谎话,便是欺君,是要株连九族的。
“婉妃姐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啊?不会是说,这又是我的信口雌黄了吧,这么多人证物证,你还怎样抵赖,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才花了这么长时间收集了你的证据,你害死了皇后,又害得夜倾城流产并逃奔别的国家,就是为了铲除异己,现在皇后与夜倾城都是死了,唯有我是你的眼中钉了,你便是想了办法害我,先是试图引起我与夜王甚至是皇家的恩怨,没有成功便是又寻人给我下毒,婉妃,你可真是狠毒。”梅妃说着,气愤得一张脸都是通红,这样的女人,定是到了哪里都是一个祸害,生得美丽,却是在那美丽的容颜之下,长的一颗黑色的心。
“婉妃,你竟是如此的狠毒!”席斯侬大声呵斥一番,婉儿一下跌坐在地上,一缕头发自耳边掉落,风吹过,头发打自己姣好的面容,只是,她突然一阵狂笑,笑得下面大臣之中皆是诧异,只知道她是一位美丽贤慧倾国倾城的女人,今日才知,原来她做的那样多的蠢事,也是突然这样猖狂之笑。
“我是狠毒,忙了这么久,便是为了今日能当上皇后,不曾想,还是失败了,不错,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害死的皇后,又是故意害了夜倾城腹中的孩子,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她,跳崖之事与我无关,我做的也是没有错,在这幽怨的皇宫之中,若是我不害人,必是人先害我,哼!我失败了,那便是死路一条罢了,我是死了,但是活着的也别想太好过,哈哈!。。。”随后又是一阵猖獗的大笑,夜倾城心中一黑,莫名的预感侵袭周围,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不好的预感,那样的强烈,强烈得甚至叫夜倾城心中发慌。
所有的人都看着婉妃,似乎也是被这样不安的感觉笼罩着。
“来人,将婉妃押入大牢,隔日问斩!”席斯侬对手下施令道。
“是!”两个人马上应道,随后走到了婉妃的身边。
“不用了!”只听见婉妃一声大喊,手在空中举起,拦住了本打算向她走过来的两个人,看着席斯侬,一抹得意的笑容,笑得那样阴毒,好似她不是输家,而是赢家一般。
“我可以死,但是,我一定要带上你与我一起死,你已经在无意间被我下了毒,此毒葵花,是从葵花中提炼出来的毒素,无药可解。为了逼你给我做皇后,没想到,到了最后,皇后没有做成,却拉上了一个与我同死的人,哈哈!”婉儿继续猖狂大笑着,随后从腰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大地,匕首发出一道寒光,晃了大家的眼。席斯侬见到,便是知道了婉儿的意思,刚想一个箭步上前拦住,若是就这样容她死了,倒是便宜了她,害了那么多的人,只是,若是没有她,便是倾城也不会离开北爵,更是不会死掉。
但是,她的动作太快,席斯侬动手时,已经来不及了,只闻得一声响,一道红光自她的腹部划开,喷到了前面的地面上,婉儿身上一疼,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倒是竟然狂笑了起来,伏在地面,努力让自己抬头去看席斯侬。
嘴唇微微一动,夜倾城看得清楚,那嘴型分明是在说:“我等你。”
倒在地上,血慢慢自腹部划开,染红了雪白的地面,更是染红了一身的紫色衣服,那样看去,一身的紫色便成了浅浅的黑色,人的心都是美丽的,只是一步走错,却是变了样子,宛如这一身美丽的紫衣,她以为她穿上紫色的衣服便是夜倾城,却不知道,那紫色最终也是变成了全然的黑色,黑得那样彻底。。。
全场的安静,所有的人都看着倒在地上的婉儿,这样的事情,在皇宫之中必然不少,至少当朝的大臣也是见了几次了,后宫之中佳丽三千,每个人都想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却是一步走错,就会遭到这样的悲惨命运,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是不觉得奇怪了,只是,心中悲凉,皇宫,到底是好还是坏。。。
“将她的尸体收送回宰相府吧。”席斯侬一声令下,转身上了自己的马。
“皇兄,等等,我们今日的启程看来是要改一改了。”冥王马上喊住了席斯侬,刚才婉儿已经说过了,席斯侬现在身体中中了剧毒,而且她刚才说的,此毒无药可医,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为皇兄解毒了,打仗的事情,他便是可以亲自前往。
“为何要改?前方战况如此激烈!”席斯侬见到冥王拦在自己的马前,不解问道,显然已经将刚才的婉儿的话忘记了,只怕是现在心中只有那前方的战况,并没有在意婉儿的话语。
“皇兄,前方的战况虽然激烈,却也是你身体中的毒也是厉害,皇兄,不知道婉妃为你下了什么毒,皇兄,您还是留下来解毒,我便是独自前往,支持大战,请皇兄相信本王的能力。”冥王双手摆在身前,恳求对席斯侬说,见到席斯侬受伤,他的心中当然存有愧疚,想皇兄当年是为了自己,才将婉儿抢到了自己的身边,才引发了现在的所有事情,且自己还是没有一丝的理解,反倒做出了许多过分的事情来。
“不碍事,现在战况紧张,等打完仗回来再也说也是不迟。”席斯侬并不在意,脚下一用力,倒也先跑了出去,夜倾城看看冥王,也跟随上马,自己这个时候便是不必多言,刚才,婉儿亲自承认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便是她害死的,那一刻,她真的想抽出自己的剑,猛然向她刺去,只是自己不方便,若是动手,必是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倒是她自尽身亡,自己帮忙破了她的阴谋,将婉儿定罪,也算是为孩子报了仇吧。
冥王见此,当然知道皇兄的性格倔强,便是很难能劝得了,既然这样,只能将御医戴上,路上也好以防万一。
宫中有专门解毒的御医,是全国都有名的解毒专家,便是带上他吧,反正行军打仗也是要带上御医的,以防有了伤残,只能看着其痛苦渐渐死去,便是一起多上一个,也不必费多大的力气。
路上开始了辛苦的路程,夜倾城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一起同行中,并没有夜王的身影,想必是忙于南遥国与北爵国的大小事情,国家之中不可无君,既然席斯侬亲自前往迎战,宫中必是要留一个亲信在的。
冥王与席斯侬走在行军的最前面,平日中,皇上便是大多都会在部队之中,防止前后有人攻击,扰了皇上的休息,也好方便逃脱,只是,这次行军,并没有什么皇上特别做的马车,只有一匹匹的马,和成千上万的士兵,走过之处,飞扬着尘土,淹没了天边的红霞。。。
冥王偶尔会回头看一眼夜倾城,总是会皱起眉头,随后思量一番才转过头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且听说是大哥派来的人,想必便是从前在大哥的王府中见过才对,也是没有多想,继续甘露去了。
一同随行的还有几名大将,看上去都是一些爱国之士,不想席斯侬的身边,也是不缺乏这样的爱将,只是,他的心中如此不在意自己的毒,若是真的如婉儿说的,过了几天发作起来,那么席斯侬。。。
心中思量,却是没有表露出来,因为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身为女儿身,骑于马上赶了一天的路,竟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却也是不能说出来,一直强忍着,咬住自己的嘴唇,还好,夜王为自己安排好了,自己骑的便是跟随自己有了感情的雪儿,它乖巧听话,从不颠簸,尽量走得平稳,夜倾城也是死死的拉住马缰,保证自己不掉路下来。
眼看着天边的太阳一点点的落下,最后那一点余晖也是慢慢的消失了,冥王终于回头对大家说:“我们便是再赶一个时辰的路就会到了,大家坚持一下。”
将士马上转身转达了冥王的意思,还有最后一个时辰,大家听得,马上振奋起来,便是兴致勃勃起来,本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会到,听的快要到了,定是来了精神才对的。
夜倾城将手按在了雪儿的后背上,勉强支撑着自己,腰间一个小瓶来回的晃荡着,里面最后三颗药丸在瓶中也是来回的颠簸着,心中只有着一个信念,便是坚持。。。
94北爵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九章
夜间的山中,偶尔有乌鸦凄惨的叫声,经过之处,会惊起一片躁动,小松鼠或者一切其他的小动物许是正在休息,久久不来人的山路中偶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人,这些正在熟睡的小动物必是会有些惊慌的。
席斯侬一直皱紧眉头赶路,只听见后面的人说得一声:“夜空真美!”
也是抬起头来,自去了东阎之后便是再也没有去看过星星,不知为何,这夜,天空之中只有星星,一闪一闪,美得安详,叫这军中烦乱的心情也是变得安静许多,不由得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到天空之中,银河边,一颗璀璨的星光,竟是想起了倾城美丽闪动的双眸,就如这夜的星星,美丽也是动人,叫人心中怀念。
倾城!你还好吗?将敌人打退之后,我便是有可能去见你了,千万要等着我,来世,我便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求还清今世的愧疚。。。
但,人生真的有来世吗?
一个时辰对于席斯侬来说,真的很快,看着星空,没一会的功夫,便是已经到了,但对于夜倾城来说,可是漫长得很,一路咬牙坚持,看着席斯侬落寞孤寂的背影,心生安慰。
终于冥王对着大家将手轻轻一摆,大军这才停了下来。
下马,都是靠在了树边开始休息,夜倾城苦于自己是个奴才,不得与皇上同坐休息,只好站在席斯侬的身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双腿发软。
“你也一同坐下来吧。”席斯侬好似看出了自己的疲劳,闭紧双眼对夜倾城说道,头轻轻依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从那淡然却是帅气的脸上,夜倾城看到无尽的悲凉,他该是又在思念自己吧。
鼻子一酸,夜倾城马上离开了席斯侬身边,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终于得到休息,夜倾城缓慢的闭上了双眼,其余的大将与一些士兵开始搭建军中使用的帐篷,听得到远处的喧闹。
终于松了一口气,双腿慢慢的充血,今日是在太累,只觉得全身开始肿胀,怕是又快到了吃药的日子,每次临近吃药的日子,身体都是会这般的虚弱,只是,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来得厉害,一年中,夜倾城也是早已经习惯了。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渐渐的靠近,微微睁开双眼,夜倾城见到冥王,身后还是带着一个人,看那衣服便是清楚,这便是宫中的御医,许是冥王寻来为席斯侬看病解毒的。
“皇兄!”走进席斯侬,冥王轻轻的呼唤着。
席斯侬这才睁开双眼,那一层雾色渐渐淡去,看了清楚,无奈的将头歪向一边,心中已经恒定若是发病,也要坚持着将仗打完,将北疆击退,自己便可以将皇位让出,然后安心的去寻夜倾城,所有见到冥王找来的御医,更加的不耐烦起来。
“皇兄,便是叫贾御医为皇兄看看身体中的葵花之毒,也好寻了药来为皇兄医治。”冥王走过去,轻声对席斯侬说道,这一年不见,冥王的变化倒是很大,许是这一年中的变化叫他明白了什么,又许是他心中想得明白,从前的狂妄不羁似乎越来越少,有的只是那刚毅的眼神和坚定不改的面容。
“不必麻烦了,葵花之毒,又不是没有听说过,世界上无药可解,全当我命中该有的如此一劫,许是为倾城的死赎罪吧,也好,到了天上,便是去请求她的原谅了。”席斯侬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眼睛看着对面的大树,心中的失落无人能感受到。
夜倾城抿动一下嘴唇,终是没有睁开双眼,手中不禁握紧,微微的风吹拂着她的睫毛,蠕动的睫毛下面,微微的湿润,因没有睁开双眼,倒是不仔细去看,也是很难看得清楚的。
“皇兄,你倒是让御医为你检查一下,葵花之毒还分多种,有的葵花之毒有可解的办法才是,且这山中,想必会有一些名贵的山草之药,若是真的有办法解毒,便是我寻人去为皇兄寻去。”冥王见到席斯侬这般模样,心中也是跟着着急,自从夜倾城死后,他的整个人便是变了样子,好像恍惚,又好像镇定,叫他不由得会想起从前的二哥,小的时候,二哥没有被送到东阎之前那段时间里,他是那么的温和,笑起来是那么的灿烂,只是,去了东阎之后,一切都已经变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却是那日之后便全都已经知道了,在心中便是默默的原谅了这个饱受心中创伤的二哥,之后知道了席斯侬抢了自己的新娘的真正原因后,则是更加在心中感激这位皇兄,如今见他身体与精神上都是这样的被折磨,心中着实不忍,毕竟小的时候一起欢乐过,纵使他有再多的不对,都是他的哥哥。
见席斯侬微闭着双眼,没有言语,冥王便是对御医略微点了一下头,御医这才俯身跪在了席斯侬的面前,手指轻轻放在了席斯侬的手臂上,开始为席斯侬医治起来。
夜倾城心中绷紧,自己还没有死,却是等来了席斯侬中毒的消息,葵花之毒,她并不了解,却是知道是世界上无药可解的剧毒,心中暗自恨起自己,竟是一时糊涂,只看得婉儿那双如水般与樱朵一样的双眸,自己也是被欺骗了,若是自己平日能提防,怕是一切都是另当别论了吧。
“嘶!”一声长吁短叹,御医松开了自己的手臂,然后转头看向了冥王,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看得冥王心中甚是不安,会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吗?
“怎样?”迫不及待的冥王拧着眉毛马上询问过去,一边的席斯侬倒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脸上不做任何表情,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明日的到来,明日,便是大军交战的时刻了,此刻心中全然的如何将西疆击退,倒是死了,也会心安一些了。
“皇上中的毒,倒是白色葵花之毒,此毒是有法可解的。”御医淡淡然说道,看似一个好的消息却是被他说得如此悲伤。
夜倾城心中也是蒙上了一层不好的预感,却是释然,只要有法可解,自己必是会尽全力,最后为他做一点事情,造化弄人,夜倾城啊夜倾城,最终,你还捞得悲惨的结局,苦笑过后,夜倾城才睁开双眼,向席斯侬的方向看去。
只见,御医轻轻将席斯侬的手臂放回去,便是依旧跪在那里,这是自然的君臣之礼。
“有法可解?怎样解?”听得有办法可解,冥王随后便是询问过去,心中也是一层的疑云,见到御医的表情,心中沉闷,想必这个办法不那么容易实现吧。
“这白色葵花之毒,本是南国娘娘所制,目的便是为了报复与其丈夫偷腥女子的毒药,将白色葵花放入丈夫食饭之中,毒素便是侵蚀着她丈夫的身体,若是哪个女子与她的丈夫偷腥,便是会将毒素全部过继给那名女子,一旦过继,无药可医,此药倒是有解药的配方,只是南国娘娘死了,解药的配方也随着她的死而消失了。”御医慢慢讲起了他对白色葵花之毒的了解,一边说,一边低垂着头,他的心中清楚,解决皇上的唯一办法便是与一女子交合,可大军之中全然的都是男子,没有一名女子,这倒是如没有办法解救是一个样子的。
“御医的意思便是,唯有与一女子交合之后才可解了此毒,并且与皇兄交合之人必死无疑是吗?”冥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询问过去。
御医马上颤抖着点点头,已然感觉到了来自冥王身体中的愤怒,刚才给了冥王希望,便又是在无形中希望自己破灭,叫人心中沉闷倍增,冥王的暴脾气,便是被众人所知,现在面对的则是当朝皇上的性命,御医心中更加害怕,以前若是看死一个皇上,便是所有的御医都要一同陪葬才可。。。
“你的意思便是,若是出发前我们发现了此毒便是白色葵花之毒,还有得医治,现在军中并没有一个女子,也就是说,皇兄的毒,虽然能解,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是吗?”冥王语气中带着愤怒,正盯着御医不停的发问着,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若是真的无药可解,便也是认了,可却是有法可解,只是因为错过了时机,倒是变得无法可解了,只叫人心中愤恨不已,若是能早些与皇兄看病,若是不那么急着出发,若是。。。
只是,现在想着什么也是白费一场,这战场之上,大山之中,去得哪里寻一女子,即便是寻得,想必皇兄也不会因为保护自己,而害了无辜的女子,看他样子,好似铁了心去寻得夜倾城一般,心中倒是被这份爱感动,只是,不忍心见得皇兄就是这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