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抿了抿嘴角,看着王昭仪的眼神隐隐有些不快。王昭仪再这么不识时务,只怕不能陷害了陈晨晨,反而弄得自己一身骚。
见薛贵妃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王昭仪又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两位萧婕妤,“你们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两位萧婕妤微微勾了勾嘴角,对王昭仪露出了一个“我们懂的”的微笑。
王昭仪心里顿时憋屈得紧,怒气冲冲地走到晨晨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说,是不是你把我推下水的?!”
晨晨似乎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埋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晨晨才小声地答道:“是、是我推你下水的…”
…
虽然陈晨晨承认了,但王昭仪总觉得好像起到了反效果。
有些急切地张了张嘴,王昭仪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薛贵妃打断了,“行了,王昭仪,你还是快点回玉宁殿换身衣服吧,小心着凉。”
“你们还是不相信对不对?!”王昭仪简直觉得要来场六月飞雪才能证明她的清白,“真的是她把我推下水的!”
这发自肺腑的呐喊,却只换来了薛贵妃和萧婕妤的一阵沉默。
薛贵妃缓了缓神,笑盈盈地走到晨晨跟前,“妹妹想必也受到了惊讶,还是早些回晨光殿里休息吧。”
“是、是…”晨晨对几人行了个礼,便带着兰心和三月离开了池塘。
看着晨晨走远,薛贵妃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好了,现在人都走了,不用再演戏了。”
王昭仪一听这话,就气得笑了出来,“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肯相信,真的是那个陈晨晨把我推下水的?”
萧婕妤一号轻笑了一声,走到王昭仪跟前,“姐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那陈晨晨是后宫里出了名的软蛋,你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推你下水;再者说这长廊上的护栏快到胸口了,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能将你推进池塘里?”
“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我怎么知道!”王昭仪心里憋着一团火无所发泄,说话便也是特别冲,“等哪天她把你们推下水你们就知道了!”
薛贵妃皱着眉头看了王昭仪一眼,才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在皇上那里抹黑她,不过你胆子也真大,明知道自己不会水还敢往池塘里跳,也不怕真的淹死?”
王昭仪:“…”
她真是欲哭无泪。
“呵呵。”轻笑了两声,王昭仪拨开了自己脸上的湿发,带着丫鬟往玉宁殿的方向走去,“话不投机半句多,等你们哪天吃了亏可别哭着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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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米粉引发的血案
晨晨带着兰心和三月离开池塘以后,径直往晨光殿去了。
三月看着走在前头的背影,忍了好久,还是没有忍住,“主子,到底是不是你把王昭仪推下水的?”她真的很在意!
“是啊。”晨晨的语调轻松愉快,就连脚步似乎都蹦跶了一下。
三月噎了噎,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之前听说这位陈宝林在宫外徒手杀死了刺客,本来她以为这是以讹传讹,有夸大的嫌疑,现在看来…说得实在是太中肯了。
兰心有些担忧地看了晨晨一眼,问道:“小姐,听说那王昭仪是骠骑大将军的女儿,今天你将她推下水,她日后会不会来报复啊?”虽然晨晨十分得皇上宠爱,但皇上毕竟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要真打起来,她可不觉得晨晨会占到什么便宜。
“放心吧,我力气比她大。”
兰心:“…”
这真是一个…值得炫耀的优势呢!
难得今天不用跟着嬷嬷们学习宫廷礼仪,晨晨回到晨光殿以后就舒舒服服地窝在软榻上,在寝殿里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晨晨梦到了一碗米粉,还是酸菜牛肉的。
梦里的那碗米粉太过真切,晨晨似乎还能闻到它诱人的香气。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晨晨彻底醒了过来。
从软榻上坐起,晨晨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张精致小几,上面摆了几碟宫廷点心,看上去就十分可口。晨晨抿了抿有些无味的嘴,果然还是比较想吃米粉——而且得是酸菜牛肉的。
耐不住想吃米粉的欲|望,晨晨兴冲冲地跑到厨房里,跟方御厨打听了一番,然后得知在古代果然是没办法做出和现代一样的米粉来的。
吃不了米粉的晨晨很忧伤,方御厨见她那副蔫蔫的样子,好心地提议道:“不然吃酸菜牛肉面吧。”面这种东西他还是能做出来的。
晨晨扫了一眼厨房里的食材,觉得一碗酸菜牛肉面还要方御厨亲自动手,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于是她决定自己动手。
好久没有下过厨房了,晨晨一边切着菜一边想着果然还是劳动最快乐!
方御厨一直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生怕晨晨一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那皇上说不定会剁了他的手的。几次三番上前想接过晨晨手里的菜刀代为效劳,都被正在兴头上的晨晨拒绝了。
于是方御厨只好继续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
直到晨晨将面条从煮着沸水的锅里捞了上来,方御厨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可是他这颗心还没放到两秒钟,又再次提了起来——因为晨晨做好了一碗面后,兴致高昂地决定将今天晚上的伙食也全全包了。
方御厨哭着想上前阻止,但败在了晨晨挥舞的菜刀下。更让方御厨欲哭无泪的事情还是,晨晨将刚才做好的那碗牛肉面赏给了他。连皇上都没有吃过陈宝林亲手下的牛肉面,他一个小小的御厨怎么敢吃呢!
于是他只能默默地看着那碗面变糊变凉。
最后这顿晚膳,方御厨从头到尾就是在旁边帮晨晨洗了洗盘子递了递碗。
淮景帝来的时候,晨晨刚好将锅里滚烫的油浇在水煮牛肉上,大碗里“滋滋”的冒着烟,顿时香气四溢。
晨晨深深地嗅了一口,被自己的厨艺感动了。
“兰心三月,进来端菜。”晨晨擦了擦手上的油,朝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喊道。
可是进来的却不是兰心和三月,而是一脸好奇的淮景帝。
看着厨房里卖相不怎么精致,但香气却很到位的菜色,淮景帝挑了挑眉,“你做的?”
晨晨骄傲地挺了挺胸,“是啊。”作为一个单身女性,还是一个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单身女性,晨晨向来都是能自己做饭就不下馆子的,做的菜虽说不上是什么人间美味,但也是能摆上桌招待客人的。
淮景帝的目光在几道菜上扫过,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等到菜都被兰心她们摆上桌子了以后,晨晨才突然想起淮景帝口味清淡,而自己做的这些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川菜,虽然宫里的辣椒没有她家乡的辣,但也绝对算不上清淡了。
“唔,要不让方御厨重新做些菜吧。”晨晨看着桌上几乎都是红彤彤的菜,在内心深深地反省着自己。
淮景帝倒是不以为意,拿着筷子便夹了一个番茄炒蛋——这是唯一一道虽然也是红彤彤,但是却不辣的菜。
有些紧张地注视着淮景帝,晨晨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将嘴里的番茄炒蛋咽下,淮景帝抿了抿唇道:“还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陈晨晨:“…”
你想象中到底有多糟啊。
淮景帝吃完了番茄炒蛋,又不紧不慢地试吃着别的菜。看着淮景帝将桌上的菜都尝了一遍,晨晨总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她知道淮景帝是一个十分挑剔的人,同一道菜换个人来做可能就不会吃了。可此时坐在她对面专心致志吃着饭的,也是那个挑剔的淮景帝。
“怎么了?”察觉到晨晨的目光,淮景帝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来看着晨晨。
晨晨抿了抿嘴角,对淮景帝道:“你不用勉强自己吃的。”本来做这些菜也只是晨晨的自娱自乐,就算淮景帝一口不吃她也不会觉得不高兴。
淮景帝看了晨晨一阵,微微垂了垂眸,“你做的菜我都吃。”
晨晨的心扑通一下,竟是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以前演电视剧的时候,看见剧本上男女主角那些肉麻的台词,晨晨总觉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可是现在从淮景帝的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异常动听。
看来编剧果然都是过来人,一直以来都是她误会编剧了。
看着晨晨微微泛红的脸颊,淮景帝失笑道:“晨晨,你还真是好哄。”
陈晨晨:“…”
编剧果然还是脑残!
淮景帝话虽这么说,但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李公公却很清楚,如果皇上这么做只是为了哄陈晨晨,那代价也太大了点。光是那盘水煮牛肉,皇上平时是光听到名字就不会吃的。
希望皇上明天不要闹肚子。
最终淮景帝只是吃了很少量的菜,那碗加了两个蛋的紫菜蛋花汤倒是喝了不少。估摸皇上一定没有吃饱,晨晨突然想起了那碗被自己遗忘了的面条——她记得方御厨当时没有吃掉它。
可是放了这么久,面也不能吃了吧?晨晨看了一眼对面用餐完毕的淮景帝,询问道:“不如我再去下碗面吧”
淮景帝摇了摇头,“不用了,朕吃饱了。”
“好吧…”晨晨想淮景帝大概再也不想吃她做的东西了。
似是看穿了晨晨的小心思,淮景帝笑了笑道:“不要乱想,我是真的吃饱了。”
“哦。”晨晨又应了声,心想皇上还真是斯文。丫鬟们将桌子收拾干净后,淮景帝也惯例去了书房办公,晨晨也惯例地…在屋里躺尸。
晨晨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包养的日子实在是挺滋润的。
不知是因为今日的奏折比较少,还是因为淮景帝看得比较快,等晨晨沐浴完出来的时候,淮景帝已经坐在寝殿里,斜倚在床头看着晨晨了。
养成了一个人睡觉的习惯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和自己一起睡,其实还是有些别扭的——特别是在那个人的目的还不仅仅是睡觉的情况下。
而晨晨正在努力地适应着这一切。
“过来。”淮景帝一边说着一边对晨晨伸出了手,晨晨眨巴眨巴眼睛,走了过去。
将晨晨抱进怀里,淮景帝在她的侧颈嗅了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晨晨,今日在池塘的事,朕都听说了。”
陈晨晨:“…”
她该说什么好呢,皇上果然消息灵通?
“听说薛贵妃和萧婕妤也刚好在那,她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淮景帝将头埋在晨晨的颈窝,嗡嗡的声音在晨晨的肩头响起。
晨晨微微别过头,有些不自在地拨了拨额上泛着水汽的刘海,“那倒没有。”
淮景帝轻笑一声,道:“朕也觉得没有。”
陈晨晨:“…”
“晨晨,是不是你把王昭仪推下水的?”淮景帝抬起头,将下巴搭在晨晨的肩上,说话时嘴里带出的轻微气流,挠得晨晨的脖子痒痒的。
“唔…”晨晨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辩解道,“是她先想把我推下水的,我这个最多算正当防卫。”虽然先前兰心提起这事的时候晨晨表现得毫不在意,可是现在被淮景帝问起,晨晨却下意识地想为自己开脱。
听了晨晨的解释,淮景帝又是一声轻笑,“看来在苏州的时候你一推推死刺客,并不是意外。”
陈晨晨:“…”
那绝对是意外!
从床上站起来,淮景帝将晨晨脸上的一指乱发拨到了耳后,“晨晨,王昭仪不会水,下次想欺负她的话不要把她往水里推,换个别的方式。”
陈晨晨:“…”
槽多无口。
“若是她真的淹死了,她爹可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晨晨愣了愣,所以归根结底,皇上这是在担心自己吗?
淮景帝说完便去沐浴了,晨晨没能等到他回来,就已经睡着了。看着睡得香甜的晨晨,淮景帝无奈地笑了笑,翻身在床上躺下,将晨晨轻轻揽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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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三位土豪小天使QAQ,么么哒(づ ̄3 ̄)づ╭?~
文里之所以会有米粉乱入,那是因为作者在码这章的时候突然好想吃米粉!QAQ
然后立马有热心小伙伴为作者百度了一堆米粉的图片,真是好感谢她呢!
_(:з」∠)_
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晨晨以前的睡相很不好,还很喜欢踢被子。但自从跟淮景帝一起睡后,这个多年的顽疾竟然不药而愈了。
晨晨想一定是淮景帝抱她抱得太紧的缘故,让她的动作没有空间可以施展。
在梦里又和一条蟒蛇搏斗了一整晚,晨晨在几缕暖黄色的阳光下醒了过来。
身边似乎还残留着淮景帝的温度,晨晨在枕头上蹭了蹭,便坐了起来。昨晚自己竟然睡着了,皇上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守在殿里的兰心和三月察觉到软帐内的动静,便走上去伺候穿衣洗漱。
说起被人伺候这一点,晨晨以前可是连个助理都没有的人,结果在古代生活了还不到一年,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人的惰性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四月和五月将早膳摆上桌的时候,晨晨刚好梳洗打扮好。
昨日淮景帝特意派人送来了一些鲜莲子,今日的早膳便也有了莲子羹。三月打趣道这是皇上希望晨晨能早点为皇室怀上龙种,惹得晨晨一阵尴尬。
但是皇上只宠幸过陈宝林这事,在宫中实在算不上什么秘密,若是有什么喜讯传出,那也只能是陈宝林。
想到这一点,三月顿觉晨晨责任重大,而负责照顾晨晨起居饮食的她们,责任更加重大。
于是她又给晨晨添了一大碗的莲子羹。
陈晨晨:“…”
她看着面前的那碗莲子羹很无语,孩子不是这样怀上的好吗。
#没文化果然很可怕#
在三月的目光逼迫下,晨晨硬是将这一碗莲子羹也喝了下去,结果撑得不行。好在皇上给她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课程,让她很快就能消化掉。
第一节便是贾夫子的绘画课。
晨晨走到书房的时候,贾夫子正在书桌前画着什么,见晨晨进来,也未停笔,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的那抹笑容似乎别有深意,“陈宝林,你来得正好。”
晨晨眨了眨眼,好奇地走了上去,“贾夫子,你在画什么?”
往桌上摊开的那张白纸上瞟了一眼,晨晨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贾夫子画的不是别的,正是昨日她将王昭仪推下水的那个池塘。
斜着眼睛瞥了贾夫子一眼,晨晨道:“贾夫子画这个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也想下去游游泳吧。
贾夫子将右手握着的毛笔轻轻放到砚台上,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为你的战功纪念一下。”
陈晨晨:“…”
她现在只想知道,宫里到底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她把王昭仪推进了水里。
贾夫子画上的那朵不合时宜的荷花,无疑就是在暗喻王昭仪。晨晨直起腰来,看着贾夫子道:“贾夫子,听说王昭仪的亲爹可是骠骑大将军,你们每日在朝堂上相见,也不怕他为自己的女儿出气教训你?”
王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像贾夫子这种文弱书生,怕是连王老将军的一拳也接不住。
听了这话的贾夫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劳陈宝林费心了,王将军那个大老粗,是欣赏不来我的画的。”言下之意就是哪怕他在画里再怎么讽刺王将军,王将军也看不懂。
陈晨晨:“…”
她之前听淮景帝提过,因为贾夫子的身份特殊,朝堂上有几个大臣十分看轻他,其中尤以武将为甚。在他们眼里,贾夫子就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小喵咪,要说他胸中有什么治国之策…怎么可能!
贾夫子将那副刚画好的池塘荷花图拿起来,认真地打量了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恩,不错,我明日便将这幅画送给王将军。”
陈晨晨:“…”
看来果然是贾夫子在朝堂上受了王将军的气,现在借着她将王昭仪推下水一事,故意想气一下王老将军呢。
“贾夫子,你想气王将军就算了,能别拉我当垫背吗?”晨晨的眼角忍不住直跳,要是贾夫子真的把王将军激怒了,王将军收拾了一个贾夫子不够,再跑来收拾自己怎么办?她虽然有自信能打过王昭仪,但不代表她有自信能打过王将军啊!
贾夫子看着晨晨担忧的脸色,笑道:“你不用担心,除了皇上,没有人相信王昭仪是你推下水的,就连她亲爹都不信。”
陈晨晨:“…”
这句话,真不知道该让她是喜是忧。
后宫的人不相信王昭仪是晨晨推下水的,主要是因为晨晨平时塑造的软柿子形象太成功,大家的潜意识里就不认为这样的一个晨晨能将向来强势的王昭仪推下水。而王将军虽然不了解晨晨,但他却了解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有多骄纵他再清楚不过,一个刚进宫的小小宝林,怎么可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总而言之,这记闷亏王昭仪是吃定了。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王昭仪平时做人有多失败,唉。
晨晨在心里默哀。
不过王昭仪这种坏得光明磊落的人,跟薛贵妃这种暗中耍小心机的人一对比,瞬间就变得可爱起来了。
贾夫子将那副池塘荷花收到一边,准备开始上课。
不过晨晨不乐意了。
刚刚贾夫子才拿池塘一事取笑了她,她不取笑回去,岂不是太不科学?
于是求知欲旺盛的晨晨问道:“贾夫子,你和嫣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贾夫子的脸色果然如晨晨所料那般起了变化,他看了晨晨一眼,才道:“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晨晨点了点头,赞同道:“恩,我是女子,你是小人。”
贾夫子:“…”
他做作地咳了两声,换了一张新的白纸摆在桌上,用砚台压好,“我们还是来上课吧。”
“好吧。”晨晨拿起桌上的笔,蘸了蘸墨汁,就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了起来。她画的是简笔画,所以画得非常快,但还是能看出大概的轮廓——那是一个女人,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金元宝,上面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字。
贾夫子:“…”
陈宝林还真是…学得快啊。
“怎么样?”晨晨得意洋洋的看了贾夫子一眼,“比起你刚才的那副池塘荷花图,我这幅又如何?”
贾夫子低下头笑了几声,才看着晨晨画的那副画道:“这种风格的画,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晨晨颇有几分自豪地扬了扬下巴,“这叫简笔画,是一种简约而又传神的绘画风格。”
贾夫子忍不住笑了两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看是懒人专用的绘画风格吧。”
晨晨撇了撇嘴角,也没有和他争辩。叫兰心沏了壶茶,晨晨便走到贾夫子的身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讲一个漫长而又潸然泪下的故事。
贾夫子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说实话,他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可是在晨晨看来,生命的真谛便在于八卦,这条定律从电视上当红的影视明星,到街边买菜的家庭主妇都同样适用。
贾夫子最终还是妥协在了晨晨热情如火的目光下,“嫣嫣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们两家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哦!”晨晨重重地点了点头,原来还是青梅竹马啊!可是根据她这么多年的演艺经验,青梅竹马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那个时候我们在同一个书院读书,嫣嫣虽是一名女子,却十分有才气,就连夫子都时常叹她不能生而为男子,否则将来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嫣嫣不仅有才学,人也长得十分漂亮,当时我们书院里的男孩子几乎都喜欢她。”
晨晨眨了眨眼睛,眼眸亮亮地看着贾夫子,“你也是吗?”
贾夫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了其他,“我们家在江南一带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算衣食无忧,我从小便没什么大志向,只喜欢呆在书房里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
晨晨有些复杂的抿了抿唇,这要是放到现代,一定会被父母说是不务正业,可是这个不务正业的贾夫子,后来不仅考上了状元,还成了盛宁富可敌国的悦来集团总裁。
“那是什么促使了你去考状元呢?”晨晨一秒化身娱记,对贾夫子进行了深入的采访。
贾夫子侧头看了晨晨一眼,凉淡的目光就像月光一样透明,“因为一个赌约。”
“赌约?”晨晨的口味完全被钓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什么赌约?”
贾夫子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再不上课天就黑了。”
陈晨晨:“…”
还有比这个更坑人的吗?必须没有!
她愤慨的从椅子上了站了起来,脸颊因为微微的怒气而有些泛红,“不带你这样玩的!敢情还要弄个连载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