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赵师兄眉头折得更厉害,“为什么要你去?”“我也不知道。”钟静竹摇头,目光有些茫然,她很不安。
“不行,如果绑匪指定要你去,那他的目标很可能是你,这样太危险了。”赵师兄一口否决,“小师妹,这件事情不能莽撞。”
“是,目标一定是你!对方指明要你去,说明他认识你,是你,一定是你的仇人。都是因为你静文才会被抓的!”方茜忽然从会议室跑出来,揪住钟静竹的手腕,激动得语无伦次,面目扭曲得有几分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喂...快写完了啊喂~加油...就是勤奋不起来...容北的文叫口口口口口...(⊙v⊙)嗯,这个名字怎么样?
☆、58哎哟,面对面
赵师兄好不容易将方茜拉开,钟静竹握着几乎要被捏断的手腕,上头一圈红紫。“钟静竹,如果静文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那边方茜兀自愤怒。
“赶紧给总局打电话,这种案子不能拖。”赵师兄冲钟静竹使眼色,钟静竹也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往外走。
总局果然立刻成立了专项小组,钟静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被总局留下的,人质的姐姐?还是第一个接警的警察?
后母尽管不愿,可既然已经报警了,又有专案组专门跟进这起绑架案,她也只能尽力配合,以便能最快地救出钟静文。
“小钟,绑匪指明要你去,说明他和你有一定的渊源,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同她说话的是临时成立的专案组组长,也是重案一组的组长马警官,是个面相和善的人。
钟静竹并没有说话,如今她心里烦乱,几乎每个人都说绑匪是冲着她来的,可是她生平根本就没有什么仇人,更何况是干得出绑架这样十恶不赦事情的亡命之徒。
“你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马警官表面上是劝说,连语调都是极温柔的,可是字里行间却是难以违抗的命令式。
“马队,既然我们知道犯罪分子的藏匿地点,就不需要带着小…钟警官一起去了吧?如果真的是针对小钟,反而会有危险。”巧的很,肖师兄也在专案组之列。
“如果真的和钟警官有关,那当事人在场的话案件进展可能会比较顺利。”马队自由他的一番理论,“你说呢小钟?我想你也不喜欢自己的妹妹出事吧?”
“我跟你们一起。”钟静竹到底是妥协了,毕竟是名义上的妹妹,如果强硬地拒绝也显得不近人情,更何况后母方茜在一边虎视眈眈。
“小师妹…”临出发前,肖师兄拦住了她,面上是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的。“肖师兄,有什么事?”钟静竹与他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当心一点。”肖师兄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语,却是让她更加紧张,只默默点头以作回应。
根据方茜提供的地址,寻到的是一处郊区的废弃橡胶厂,厂区很大,原本以为警力充足,可是如今各个角落一均摊,主力军也就没有剩下多少人。
钟静竹跟着马警官一行,说巧也不巧,方茜的手机响了,在安静且凝重的氛围下显得突兀。
方茜显然很慌乱,一看上头的电话,面孔变得苍白,众人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马警官颇为镇定,示意她接起来。
“喂…”明显在颤抖的声音。“你报警了?”对方的声音咬牙切齿。“我…不是的…没有,我没有!”方茜更加慌不择言。
“不想要你女儿活命了是不是?”男人阴沉至极的声音吓得方茜险些晕过去,只一个劲求饶:“别伤害静文,不要伤害她。”
“钟静竹呢,她来了吗?”男人语调一转,猛然提起了钟静竹。“她来了,就在我身边!”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方茜用力地点头。
“让她到第一车间来!”终于带了一点得意,“一个人过来!”方茜终于又见视线瞟向钟静竹:“可是她…”
“有任何要求都答应他。”马警官小声地提示方茜,方茜喘了口气:“好的。”“别耍花样,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见!”电话啪地被挂断,只留下冗长的嘟嘟声。
“对方怎么说?”马警官立即开口询问。“他让钟静竹去第一车间。”又马上强调似的追加一句,“一个人去。”
几乎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钟静竹,瞧得她无路可逃。似乎在暗示她这个光荣的时刻,就应该是她挺身而出。
“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更何况对方是男的,小师妹一个人去绝对会吃亏。”唯有肖师兄站出来反对。
“这个时候,必须要以人质的安全为主,除了绑匪主动提出要见面的小钟,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接近绑匪。”马警官分析得头头是道,“与其派人偷偷接近被他发现,倒不如让小钟从正面与绑匪交涉,这样分散开绑匪的注意力,也有助我们部警。”
钟静竹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也没有任何充当英雄的意愿,只是如今她觉得自己是被逼上梁山了。
“小钟你放心,我会派人跟着你,第一车间周围也会部署一批狙击手,绝对不会让你有危险。”马警官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
“小师妹,注意安全,我会在暗中跟着你。”肖师兄皱着眉头,似乎对钟静竹的安全极为担忧,“不管对方是谁,必要的时候就对他开枪。”说着将腰侧的枪塞到她手上。
这是她第一次配枪,虽然在警校有射击课程,可是他们那个小所,因为处理的案件多为小事,并不是每一位警察都配枪的。其实这枪在她手里,大概只是壮胆用的,射击课她从来只是勉强及格。
第一车间的位置并不远,可每一步对于钟静竹来说都异常艰难,她脑子里还反复地思考着到底是对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见她。
车间的铁门锈迹斑斑,她回头望了一眼,左右两处其他的房子里都已经躲进了警察,咬了咬牙,钟静竹轻轻推开其中一扇门。
伴随着轻响,空旷的房子里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中间的柱子边上一站一坐着两个人,坐在地上的钟静文好像被绑住了,看见钟静竹的瞬间便迫不及待地求救。
“钟静竹,救我!”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耳光,男人重重地扇了她一下,恶狠狠道:“闭嘴!”
无论是样貌还是声音,钟静竹都再熟悉不过,竟然…是张斯玮。“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我应该在牢里?”他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对着钟静文。
“张斯玮,你让我来换钟静文,现在我来了,你可以放人了。”钟静竹大口大口地默默换着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静一点,只是对面是张斯玮,这个男人即使是在平时遇上她都会极不安,更别提是当下这样的情况。
“你这是在和我谈判?”张斯玮嗤笑,枪口用力地指向钟静文的太阳穴,吓得钟静文尖叫着哭出声来,“我可没有逼她来,是她自己答应要引你来的。”
钟静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泣不成声的钟静文,只听见张斯玮用枪头拍拍她的脸:“你说是不是啊钟静文?”
“你只说骗钟静竹来教训一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她一面哭一面辩解,“钟静竹,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他骗了我!”
说不上来心里这种快要超越恐惧的烦闷感是从何而来,或是因为她以身涉险来救的竟然是一个想要算计她结果害人害己的人。
“过来!”张斯玮大喊一声,钟静竹有些犹豫,两人之间大约十五米的距离,他的枪要是没有准头,未必射的中自己,可是走进的话…
“我让你过来!”他抬高了嗓门,面目狰狞,钟静竹到底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往前走了几步,可张斯玮仍旧不满,几次三番,两人之间竟然只剩下两三米,再不准也一定能打中的距离。
“钟静竹,你要出庭指证我?”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不过以张家的本事,这点风声总是有的。
“是,我要指证你,我要替姐姐讨一个公道。”钟静竹狠狠地呛回去。“公道?钟宁兰是自己送上门的!况且我们只是玩儿她,是她自己想不开跳楼自杀的。”张斯玮有些激动地挥着手上的抢,吓得钟静文尖叫,钟静竹也闭上眼侧开头,唯恐走火。
“张斯玮,如果你不想判更重的刑,现在就收手,不然谁都救不了你。”钟静竹开口,且引得张斯玮大笑:“更重的判罚?我在监狱里杀过人,他们已经拿到证据了,左右都是死,我今天就要你陪葬。”哎哟,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迟了一天...状态什么的彻底死了...停太久了,不开新文没动力...最近迷上同人了...哈利路亚~
☆、59哎哟,中枪了
张斯玮枪口瞬间指向钟静竹的胸口,出于平时的训练,即使是本能地去抢夺他手里的抢,两就这样扭了一起,窗外布置完毕的狙击手无法对准不停变换位置的两个,就怕射伤了钟静竹。
砰砰两声枪响,钟静文的尖叫几乎掀翻了仓库的屋顶,张斯玮看着手里的枪,枪头滚烫,证明已有子弹出膛,而枪头的方向,赫然是钟静竹。
他吓得连连后退,他并不是第一次杀,可是面前的是钟静竹,与上一次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害怕而后悔。
外头也是听到了枪声,做了最坏的打算,强行破门而入,钟静竹捂着胸口坐地上,面上是极为痛苦的表情。
“盼盼,盼盼!”厉苏辽几乎是肖骏给他去了电话的第一时间就飞车赶来了现场。他知道对方是谁,他甚至比官方更早知晓张斯玮运送过程中逃跑的事情,张家功不可没。
张家原本是想将张斯玮弄出来后悄悄送往国外,谁知张斯玮脑子一热竟然顾不上逃跑,直接冲着钟静竹来了。
厉苏辽的大掌抚向钟静竹的胸口,没有粘稠湿润的感觉,就好像子弹并没有嵌入身体。“别动手动脚的。”钟静竹龇着牙,似乎还缓解疼痛,吃力地抬手扯开警服外套,小手胸前拍了拍,“穿着防弹衣呢!”里头赫然是一条蓝黑色的防弹衣。
周围所有都松了口气,钟静竹冲肖骏笑了笑:“肖师兄,多亏了的防弹衣。”“那还这幅表情。”肖师兄是唯一知道内情的,见钟静竹一脸的痛不欲生还真以为防弹衣都被打穿了呢。
“穿着防弹衣也很疼啊,来一枪试试!”子弹还镶防弹衣上,深深地印进去,感觉到有揉她的胸口,低头发现是厉苏辽的手,刚刚还苍白无比的面孔瞬间就红透了,慌忙拍掉他的手。
厉苏辽有点无辜:“不是说疼么?”“自己来。”女的胸口是什么地方,那是说揉就能揉的!
“没事?”张斯玮被用手铐将双手靠了背后,瞧见钟静竹还有说有笑的,很有点意外,忽然面孔狰狞起来,挣扎着要向钟静竹扑过去,“骗!又骗!”
左右好不容易架住有点失控的张斯玮,忙不迭将他往外拖,钟静竹抬头瞟了眼只剩下轮廓的张斯玮,总觉得他身上是不止愤怒这一种情绪,却也只是一瞬,便转回了目光。
“们走吧。”厉苏辽扶着钟静竹的手臂,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钟静竹却叫了一声:“站不起来,叫好像扭了。”方才同张斯玮扭打可是动真格的,平时格斗姿势那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靠蛮力,结果一脚踢到了墙上…
厉苏辽黑漆漆的眸子就那么直愣愣地望进钟静竹的眼底,厉苏辽的深沉和钟静竹的惭愧一撞,到底是厉苏辽先败下阵,连叹息的力气都没了,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哎哟,轻点轻点,晃得疼!”钟静竹讨饶道。“叫这么逞能。”厉苏辽看了一眼馒头附身的脚腕,又是好气又是心疼,“看着不止是扭伤了,现知道疼了?这样危险的情况,下次还来不来了。”
“是真的不想来的,可是总局的…盛情难却么。”钟静竹嘟着嘴,“况且钟静文怎么说还是妹妹,要是不来,别肯定有话说。”
“连同外算计,这也算是妹妹?”厉苏辽的声音微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一翘,回头望向正扶钟静文站起来的肖骏,“肖警官,好好问一问这位质,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怎么知道她是同伙?”钟静竹有点好奇,这可是没有第四场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就赶来的时候,她给打了电话,说张斯玮要对付,不过后来被张斯玮打断了,大概被发现了,才会被绑起来。”厉苏辽不怎么意地解释。
“绑架案同伙可是要坐牢的。”钟静竹有点犹豫,毕竟钟静文前途还算光明。“她二十岁了,早就到了需要自己负责的年纪了。”厉苏辽一副绝不会松开的态度,她也觉得没什么好钟静文是自讨苦吃,就是担心日后方茜会来闹。
“小钟,伤要不要紧?”马警官直到案发现场清理完毕了才有空来关注一下钟静竹的情况,不知为什么,钟静竹对他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勉强笑了笑:“就是扭了脚,别的没什么。”
“那最好不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队长也是有责任的。”马警官眸子晶亮,闪着光芒。
“看马队倒是成竹胸的,这么危险的情况,就让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这就是总局的能力?”厉苏辽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是极不悦的。
“是小钟肯为案子付出,这种献身精神很难得。”马队就好像听不到厉苏辽的挑衅,依旧是满满的对钟静竹的夸奖。
“都说马队行事雷霆,为破案不择手段,今天看起来倒是名不虚传。”厉苏辽鼻子里微微发出轻哼,钟静竹意外地抬头看他,这样讽刺的表情可是很少出现厉苏辽脸上。
马队当然知道厉苏辽的身份,也不敢和他有什么冲撞,干脆转身投入到员清点的事宜中。
“和马警官有矛盾?”钟静竹八卦道。“盼盼,总局早就知道张斯玮逃跑的事情,尤其是马晨这一组,因为是负责张斯玮案子的,所以就是旁不知道,他们却是一定知道的。”厉苏辽表情严肃。
钟静竹发现自己僵硬了不止一两秒,难怪肖师兄欲言又止,还十分未卜先知地非要让她穿上紧身又难看的防弹衣,之前她还直笑他杞忧天,就算是上一秒,她还觉得是肖师兄的第六感救了她,原来…他是早就有迹可循的。
他们当然知道张斯玮和钟静竹的渊源,这样说来,马队之前看似大义凛然的态度不过是要用她做饵。既能破了绑架案又能抓到张斯玮,不过牺牲一个自愿献身的小警察,真是太赚了…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就这样踏进了一个为她量身打造的陷阱,他差点还要感激。
“盼盼,总局太复杂,还是少接触一些的好。”厉苏辽的话倒不像是警告,更似温和的叮嘱,钟静竹讷讷地点头,她果然还是太嫩了。
不得不说厉苏辽这乌鸦嘴,她真的不止是扭伤了脚,后跟骨裂严重,好大一条口子,医生都感叹得多大的力才能裂成这样,钟静竹完全是将女么,要对自己狠一点进行到底。
她这可是工伤,新来的上司是个好说话的,因为这一次最大的功臣和英雄就是钟静竹,上司很满意她为本所长了脸,大方地给了一个月的假,并且可随时延期。以前她可是生病了都只有半天假,这果然是英雄和狗熊的区别。
“钟静竹,别太过分了!要什么一次说完!”方峻觉得自己又水生火热了,因为钟静竹行动不便,他就成了跑堂的,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厉苏辽这贯来是重色轻长辈的,竟然不阻止她不尊敬长辈的行为,放任她变本加厉。
“不方便么。”钟静竹无耻地冲他眨眨眼,方峻哼哼一声将报纸塞进钟静竹的手里,讽刺道:“不然往后厕所也帮上掉算了。”
“也好。”那边还厚颜地点头,法律版赫然是对张斯玮的宣判?!钟静竹诧异:“怎么就判了?还没出庭作证呢!”
“厉苏辽说夜长梦多,速战速决。”方峻歪着头,忽然问道,“成语是不是越用越好了?”钟静竹才没有理他,心里独自愤懑,她可是为了出庭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的!包括煽情的话语,正义的指证,那么多个晚上没睡好就这么个结果!厉苏辽!
忽然门铃响起来,方峻刚坐下打算玩儿一会儿数独,气愤地念念碎诅咒门口的,却开门的瞬间表情变化快得诡异,已经是乖巧的笑容了:“姐…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干嘛吐槽我呐...上次是口口口口口完全是因为被晋江和谐了嘛~这次看到了吧...(喂,狼来了一次就够了!)有人让我取容易,真是笑死人了!╭(╯^╰)╮!也太简单了吧!一点都没有文艺小清新的忧桑都没有...上次和一个妹子说很快开新坑,喂妹子,我骗你了,原谅我吧~
最近百好像有点脱线,大概是三观不正的动漫看多了...
☆、60哎哟,见家长
“阿俊家呢。”门口传来的是个女声,弯下腰似乎抚摸了方峻的脑壳。“厉苏辽不。”方峻站门口,似乎不想让门口的进来。
“不找他。”那似乎笑了,轻柔的声音颇为愉悦,“阿峻是不想让进去?”方峻小脑袋一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冲钟静竹打信号,可怜钟静竹刚从电视上回过神,一脸的茫然。
不争取地哼了一声,方峻乖巧地从鞋柜上拿了拖鞋,让门口的进屋。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钟静竹愣住了。这个女有几分面熟,好像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模样恭敬,手上提着不少东西,像是营养品之类的。将东西放一遍,男子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
女脚步优雅地走钟静竹对面坐下。方峻左右瞧着形式不对,赶紧背过身去,偷偷摸出电话给厉苏辽发起了短信。
不一会儿,男子捧着一壶茶走出来,姿势熟练地将两只瓷杯倒上茶,一杯推给了钟静竹,顺势抬头打量了钟静竹一眼,另一杯则是摆了女的面前。
“夫,楼下等您。”女点了点头,男子转身出了门,大门轻轻合上,静谧的空气里只飘荡着阵阵茶香。
“是钟静竹?”女见对面的小姑娘愣愣地看着自己,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是钟静竹,您是…”就凭着同厉苏辽相似的五官便能判断出来的身份,却又不敢随意揣测。
“姓陈,是厉苏辽的母亲。”对方也丝毫没有兜圈子的意思,直截了当道。“伯母,您好。”真正确定了身份,钟静竹开始变得惶恐,简直要拐着跛脚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方便,坐着就行。”厉母摆摆手,看似很随意,面上依旧挂着笑容,这样和气的态度,倒是和厉苏辽更像了,“腿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厉母的态度简直和蔼得让心慌,钟静竹受宠若惊:“没事没事,就是骨裂,休养几天就好了。”
“们陈家历代是从医,苏辽他舅舅骨科也算是有些建树,之前让苏辽把接家里照顾,谁知他藏着掖着就是不肯。”厉母轻笑,钟静竹这样厚的脸皮竟然都被说得面色微红。
“其实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希望能帮帮忙。”厉母面上的笑容微微淡去,语调忽的变了严肃,钟静竹微愕,心跳都乱了。
“有什么事能帮得上的您尽管说吧。”她的语调小心翼翼。“张斯玮的案子也略有耳闻。”女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一眼钟静竹的神色,“光凭张家的本事,张斯玮根本没有办法从警察手里逃脱,这其中乔家出力不少。”
钟静竹面色微变,光乔家两个字,就有了不好的联想,乔家…“乔家的小女儿乔乔也参与了张斯玮的这一起绑架案。”见钟静竹果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厉苏辽大概没有告诉吧?从张斯玮逃跑到绑架,都是乔乔一手策划的。”
“乔乔?怎么可能是她…”那张秀气美丽的脸庞,温柔而善良的乔乔,竟然会做出这样恐怖的事情,她大概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乔乔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是乔家正统的血液,是生养外面的孩子,原本是因为她母亲去世才将她接回来了乔家,所以乔家并不太欢迎她,但是苏辽却好像挺喜欢她,从小愿意带着她玩儿。乔乔原本是会说话的,就是因为苏辽的失误才让她成了今天这样,她原本应该是一个完美的小姑娘,却有了这么大的遗憾,所以们家都觉得亏欠她,尤其是苏辽,对她很照顾,也因为厉家的关系,乔家开始对乔乔重视起来。
或许是哑巴这个缺陷,又或许是从小乔家的受多了冷眼,乔乔的性格很内向,她很依赖厉苏辽,出现之前,她和苏辽很亲近,们原本还打算让她和苏辽订婚的。可是自从出现,苏辽就开始渐渐和她疏远了,她大概接收不了。”
瞄一眼呆滞中的钟静竹,厉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倒是真的渴了。”
“您是让…退出?”钟静竹觉得厉母的字里行间充斥着对乔乔的爱怜,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耻的抢夺者。
“这丫头,想哪儿去了,只是想让劝劝苏辽,让他对乔乔手下留情。”厉母一副就知道会猜错的表情,“这次恐怕连乔乔都没有想到厉苏辽会查到底,把她给挖了出来,到底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次虽然乔乔做得过分了,苏辽下手也狠了。”
“…尽量劝劝他。”钟静竹讷讷地回答,咬着嘴唇,这样算计她她却还要给嫌犯求情?要不是对面坐着厉苏辽的母亲,她一定大声驳斥了。
“苏辽说单纯得很,原本还不信,这么看来何止是单纯,根本是个傻丫头。”厉母嗤的笑出来,撇撇嘴道,“是被乔家伯母磨得没有办法才来装装样子,走走过场,寻个机会见见而已。自己家的孩子没有教好做了坏事,还好意思跟小辈讨饶。”
“那…您的意思到底是要不要和厉苏辽求情?”钟静竹见她忽然变了态度,有点不知所措了。
“当然不能去求情!这种烂好可做不得。厉苏辽不告诉,就是不想让插手,告诉呢,只是让知道这些厉苏辽不会告诉的事情。”厉母慢条斯理地解释,“苏辽说小名叫盼盼?”
“哦,是的,您可以这么叫。”钟静竹忙不迭地点头,完全暴露了急着套近乎的意图,惹得厉母笑起来:“盼盼,倒是真和国宝盼盼有点像。”钟静竹挠着脸颊,不知道厉母这话是褒是贬。
“也不打扰休息了。”厉母站起来,对门口罚站似的方峻招招手,“阿峻,过来。”方峻不知为什么,总有些怕这个最小的姐姐,磨磨蹭蹭地走到跟前。
“阿峻,这些东西记得盯着盼盼吃下去知道吗?如果她不吃那就只能吃了。”厉母像是哄孩子的轻柔声音,“有不少是二哥研制的珍品。”方峻打了个颤,他二哥制的药苦得让失去味觉。
“知道了,一定会监督钟静竹的,是长辈嘛!”方峻忙不迭地点头,前所未有的乖巧模样。
“对了盼盼,等伤好了,让苏辽带回家来,苏辽越是不肯,家里越是对好奇。”厉母出门前忽然转身,吓得方峻和钟静竹手里草莓掉了地上,才优雅离开。
“夫,您好像挺高兴?”楼下等候的男子下车替厉母拉开了车门。“老陈,觉得这丫头怎么样?”厉母不答反问。
“看着倒是很单纯,也挺讨喜,不过,或许不够聪明。”老陈想了想,很中肯地评价。“苏辽已经够聪明了,也没有必要找个一样多聪明的,像乔乔那样的,反而不好。”厉母摇头。
“您挺喜欢她?”老陈询问。“警察世家的孩子,坏不了。”厉母并没有正面说写什么,只是一句带过的夸奖,“回家吧,他们还等着的消息呢。”
车子缓缓驶出小区,迎面便遇上了飞驰而过的白色轿车:“老陈看看,这就火急火燎地回来了。”厉母看了一眼驶远的车,笑着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点害怕,我一定是患上了富坚病...虽然我不是大小神,但是我就是得了这病啊!有孩子说要看容北,但是我好像写外星人...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外星人!肿么办,还是先养病消失呢?
☆、61哎哟,大结局
“来晚一步,姐姐已经走了。”方峻瞧出了厉苏辽面上的紧张,幸灾乐祸道。厉苏辽没来得及搭理他,径自总到钟静竹面前。
“妈她…有没有为难你?”见钟静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厉苏辽心下忐忑,虽然他对母亲多少是了解的,但就钟静竹的模样,到底有些担心。
“厉苏辽,我特别怕苦,你知道的。”钟静竹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成分在。厉苏辽不明所以,瞧着她的表情是真的很苦恼,越加奇怪,望了方峻一眼,试图寻找答案。
“姐姐送了不少补药过来,你知道的,表哥配的药效果是好,但是特别苦,我只是说了实话,绝对没有吓唬她。”方峻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姐姐还交代,让你盯着钟静竹,要统统吃光。”小家伙脑袋很灵光,将自己的任务推个干净。
原以为钟静竹是被母亲震慑了,原来是被眼前这一堆补品吓住了。厉苏辽有些无奈,果然是他想得太多了。
“放心吧,其实…也没那么苦。”说得很是勉强,钟静竹投来怀疑的目光,厉苏辽顿了顿,“良药苦口,你也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的。”
厉苏辽绝对是行动派,钟静竹在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手里俨然已捧着一碗浓稠的药汁。“厉苏辽,乔乔她被抓了?”她试着转移厉苏辽的注意力。“是妈告诉你的?”厉苏辽点了点头,眉头微微拢起,“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们俩是青梅竹马,从小感情就很好。”钟静竹眼珠子转了转,厉苏辽张了张口,看模样是想要反驳,可是大概又觉得没有漏洞。
“你怎么忍心让她关进去。”见他真不反驳,钟静竹撅了嘴,语气就有点酸溜溜了。敏锐如厉苏辽哪里还能听不出钟静竹的怪腔怪调,挪了挪位置,做得更家靠近钟静竹,将她的小腿架在自己腿上,不轻不重地捏着,因为长期不用动,肌肉有些松弛了。
“从前我和乔乔感情很好,可是魏甘宁他们和乔乔的关系也很好。”钟静竹心里微嗤,男人果然是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况且既然她选择这么做,就应该考虑到后果。”
这么官方的说辞很显然不得钟静竹的心,她撇撇嘴,依旧一脸不痛快的表情,厉苏辽忽然伸手拦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笑脸按在胸口,难得的霸道姿态:“盼盼,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是乔乔也不行。这样的答案满意了吗?”他笑起来,胸腔震动。
钟静竹小手拼命地推着厉苏辽,厉苏辽只觉得胸口一热,就算是眼泪也不可能湿了这么大片,松开手一瞧,是钟静竹手里的那碗药洒了个精光。
“你看看,药渍可难洗了!”钟静竹小手指着厉苏辽胸口那一团棕褐色的药渍,语气颇为埋怨,可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钟静竹得了吧,又不是你洗衣服,抱怨什么呀。”方峻实在看不下去,就他刚刚的角度,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家里有孩子在知道吗?别老是这么儿童不宜好不好?”
钟静竹还真被他说得羞愧了,小声说:“药都洒了怎么办?”“我再去热一袋。”厉苏辽轻笑。
“还热?”果然,钟静竹失声叫出来,见厉苏辽目光莫名,立刻讪讪的,“我刚刚都喝了一半了。”
“可是剩下的一半洒了。”厉苏辽表示很遗憾,端着碗起身往厨房走,徒留原地哼哼唧唧恨不得扇自己两下的钟静竹。
“钟静竹,这叫什么来着,偷米不成蚀把鸡?”方峻高兴地一拍手,得意洋洋,“你看我不仅会说成语,现在连谚语都会了。”
“蚀把鸡?哈哈…”钟静竹笑着瞥他一眼,眉梢到眼角具是不屑的,方峻火了,颠颠跑进厨房向厉苏辽讨教。
“厉苏辽说了,就是偷米不成蚀把鸡!偷米不成蚀把鸡!你是瞧不得我进步是不是!”方峻哼哼回来,还十分喜感地反复念了两遍,跑进房间向他远在大洋彼岸的方爸爸炫耀中国文化的进步。
“你怎么这么教他?”瞧方峻那小样,钟静竹大笑不止,果然在方峻眼里厉苏辽的神圣地位是无法撼动的,即使在无数次被骗之后。“你不是很高兴么。”为了让她高兴,厉苏辽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就在钟静竹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大喊无聊的时候,梁池来了电话。彼时钟静竹正在和一碗补药作斗争,电话响时欢呼有人给了她喘息的时间,却不料是梁池。
“盼盼…”梁池的声音不大,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钟静竹瞟了一眼坐在身侧盯着她吃药的厉苏辽。
“我出院了。”他似乎在笑。“那就好。”钟静竹觉得自己找不到什么可聊的,握着手机的手绷紧。
“明天我要回美国了。”他似乎是在叹气,“你…要不要来送送我?”那么淡的口气,可为什么钟静竹竟然听出来恳求。
“我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她依旧忍不住去打量厉苏辽,见他翘着嘴角在笑,忍不住撅嘴以示不满。
“那你让厉苏辽来吧,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他似乎已经料到了,多少觉得遗憾,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厉苏辽?”她诧异,捂住话筒小声询问,“梁池让你去送他,你…去不去?”原本以为厉苏辽铁定会摇头回绝,却不料他竟然点点头:“我去。”
梁父梁母对厉苏辽总有一种莫名的忌惮,两人远远地同厉苏辽点头示意,梁池面色依旧不太好,毕竟是受了重伤的,即使恢复了依旧需要好好疗养。
“我就知道你会来。”梁池面无表情,眼里依旧是敌意,他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平静地面对厉苏辽的。
“应该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厉苏辽也不客气,微微一笑,“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
“宁兰是因为你才会死,盼盼并不知道吧?”梁池幽幽开口,言语间带着恶意。“你这么认为?”厉苏辽表情不变,“可我并不这么想,她喜欢我,追逐我,但是我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你想就这样推卸掉责任?”梁池激动起来,双手想要去揪厉苏辽的领口,被他轻易架开:“钟宁兰那天去锦瑟,并不是去寻找钟静竹,而是想参加我的生日会,你不会是想要把这些话告诉盼盼吧?我以为你并不想要撕掉钟宁兰这个好姐姐的外皮。”
梁池身子一震,只那么死死地等着厉苏辽,对方仍旧风轻云淡:“我从没有接受甚至喜欢过钟宁兰,从来是她一厢情愿,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的话才像是谎言。不要再伤害盼盼了,只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是我输了,无论是宁兰还是盼盼,都是我输了。”梁池不怒反笑,轻轻地低下头,片刻才又抬起,脸色愈加苍白,“好好照顾盼盼,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回来的。”厉苏辽只尖锐了那么一瞬,又是一张谦和的笑脸,“一路顺风。”就这样转身离开。
钟宁兰,这个名字甚至这个人从来没有给他留下过多少印象。他只记得接新生的时候恰巧遇到过一位长得漂亮的学妹,旁人都说那是曾经舞蹈界的新星,他并不关心这些,甚至钟宁兰那些刻意地接近他也并不在意,他不关心的人,即使天天在眼皮底下转,他人就不会关心。
魏甘宁曾经对他说,钟宁兰不错,样貌美丽,脑子聪明,身材玲珑,性格温顺,虽然比不上乔乔的绝色,可至少是健全的,如果他不愿意和乔乔订婚,完全可以拿钟宁兰做挡箭牌。可他拒绝了,他并不喜欢心思复杂的人,乔乔如是,钟宁兰亦然,只可惜及不上乔乔。
就在昨天,他去看守所探望乔乔,乔乔告诉他,其实当年钟宁兰的事她也有参与,是她联合了张斯玮,张斯玮是真的喜欢钟静竹,所以不愿意旁人碰她,这么多兄弟一起,显然是钟宁兰更加合适,而要给厉苏辽一个惊喜的钟宁兰显然是自作多情了,因为厉苏辽根本不知道她要来,更不知道她为此丧了命。
那个时候,乔乔也小,浮躁得很,任何企图靠近厉苏辽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钟宁兰便是其中一个,也是最有威胁的一个,其实她不知道,钟宁兰对于厉苏辽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学妹,仅此而已。她的死,一点也不值。
钟宁兰是个比过客还要薄弱的存在,他觉得并没有必要告诉盼盼,那会让彼此都有隔阂,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又何必呢?
“梁池走了?”钟静竹果然乖乖地待在家里。“恩,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厉苏辽脱掉外套,轻轻揽住她,“盼盼,我爱你。”
“干嘛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钟静竹假意揉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脸上却是得意的笑。“对了,肖骏结婚,邀请我们去。”厉苏辽话题一转。钟静竹很少以为,毕竟上次才说他和潘蜜准备订婚,怎么现在就要结婚了?
结婚宴不算很高调,宾客却是云集,钟静竹盯着花篮上男女主角的名字发呆,男的是肖骏没错,可女的却并不是潘蜜,而是厉芸儿。
“三堂哥。”新娘殷勤地走上来打招呼,生得不如潘蜜漂亮,气质却是胜出不少。“恭喜。”厉苏辽先是言简意赅地向新娘表达了祝福,说着又转向新郎,“肖骏,恭喜。”
“谢谢。”肖骏今天看上去不是太高兴,即便这应该是他人生中少数几次需要表现得特别高兴的时候。
“师兄,恭喜你。”钟静竹原本就因为换了新娘而表示疑惑,甚至想着要不要道喜。“谢谢。”肖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
“你们忙吧,不用招呼我们。”厉苏辽颇为善解人意,心里也乐得他开口,拉着肖骏离开。
“她是你妹妹?”钟静竹忍不住开口问道。“厉家旁支,不算很近的堂妹。”厉苏辽点头,“你以为应该是潘蜜?”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你还说肖师兄要和潘蜜订婚的。”钟静竹实在困惑。“潘家依附张家,如今张家到了,潘家自然也不会独好。”厉苏辽十分厚道地解惑,“肖家害怕肖骏对潘蜜余情未了,就仓促地安排了这一场婚礼。”
钟静竹心跳忽然停了一拍,只觉得凉意从四肢袭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联姻,看中的从来不是感情,即使从前潘家和肖家那样紧密,即使潘蜜那样喜欢肖骏,倒了,没用了,就会一脚踹开。
“怎么了?”见她脸色变了,厉苏辽低声询问。“我觉得…有点残忍。”她摇头,手依旧是冰凉的。
“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看到这些。”厉苏辽微微收敛起笑意,“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人,他们为了利益而结合,感情对于他们来说一文不值。”
他能感觉到钟静竹握着他的手更紧了:“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感情,所以我们注定比他们幸福。”
钟静竹抬头望着他,眼里还有一丝不确定的迷茫,厉苏辽温柔地替她捋了一下刘海:“相信我。”
“对了,我爸妈都来了,过去见一面吧。”厉苏辽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着钟静竹一笑,却如同预谋已久。
“我…那个…”一切来得太突然,钟静竹想要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拽到了二老面前。确切地说并不止二老,因为是一群颇有微言的长辈。
厉苏辽十分有礼貌地打了一圈招呼,接着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钟静竹脸上,她面孔涨得绯红,刚刚厉苏辽说得太快,她根本没记住哪位伯伯姓什么…
“脚伤好全了?”厉母和厉苏辽的感觉很像,温柔淡雅,还带着笑。“好全了,能蹦能跳。”说着还没控制住自己一般跳了一个。
“恩,小姑娘还是活泼一点好。”一旁看着很威严的厉父开口便是这样一句,钟静竹却不知为什么脸红了。
“虽然厉家来了不少亲戚,不过这样的场合不够正式,下次到家里来,我好一个一个地介绍。”厉母笑眯眯的,钟静竹却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了,一个一个地介绍…
“爸妈好像都很喜欢你。”厉苏辽心情不错,钟静竹还没缓过神,忽然感觉耳边一阵风,接着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在了脑袋上,虽然重,却不怎么疼。低头发现竟然是新娘的捧花。
新娘笑眯眯地冲她的方向招招手。厉苏辽将捧花从地上捡起来,弯腰附在钟静竹耳边:“嫁给我。”声音很轻,接着便是他单膝跪下的动作。
几乎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这里,新娘更是不遗余力地起哄:“接啊!”周围便开始此起彼伏地喊着接啊!接啊!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个捧花,可只有钟静竹能看见套在一种一朵玫瑰上的戒指。
厉苏辽微微侧头,似乎想再说:“接吧,这是民意。”钟静竹一闭眼,将捧花夺过来,又引来旁人一阵揶揄的笑闹。
两天桌子下交缠的双手,厉苏辽正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进钟静竹的无名指,这一段甜蜜进行得悄无声息,只有他们彼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