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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不了这个小白脸,真是憋屈!
“换!”
傅灵佩脚踏七星,蝶步而移,直接换到了沈清畴的位置。
三才之意,在于锋锐和稳固,沈清畴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全部攻势,看似惊人,但是所耗极大,加之实力差距,虽然一时逼退了人群,但也只是一时而已。
此时,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等候丁一阵法完成!
此际,为傅灵佩为主。
她也不再吝惜灵力,火灵飞舞,灵宝现世!
七剑,剑泓若水,合成一柄大剑,执在一只如玉剔透的手中,来人看不清面庞,身姿曼妙,却另有千磨万击还坚韧的风骨,一剑出!
火凤鸾鸣,凤舞九天!
熊熊的火势朝外喷薄而出,来人不由自主地往后极退,身上的灵力罩似乎被瞬间爆破!
“好一对双生火!”程无趋不由抚了抚掌,只觉今日大开眼界,不虚此行。不过是小小的建团令,便见识到了这般人物,个个精英,假以时日,比之自己也丝毫不差。
一剑出,再退避三千里!
可惜此处没有三千里,另外的八支金丹小队退到相对的另一处角落,面面相觑,未料到这参差不齐的小队,竟然是这般硬的点子!
观众席上几乎是疯了一般的鼓掌呐喊,这一日,实在大开眼界!
两件灵宝!
不过是两招,居然便逼退了那般多的同修为修士!
“是谁?!谁抢了老子的犀角?!”
一声怒吼,似是油泼入水,混在一处排外的金丹队顿时乱了起来。
犀角在取得后,不得归入储物袋,只能执在手中,这便是主持的趣味性了。
在此前的混乱中,有人浑水摸鱼,把原本旁的队伍手中的犀角摸了过来。原本合抱的团体顿时便乱了起来!
傅灵佩此时的灵力已经告罄,退了下来,仍然有沈清畴抵上。
秦蝶衣的幻术在团体战中很有用,可惜,攻势并不凌厉,不适用在此处,只能在旁策应。
“阵成!”
一道金光迭出,与上顶琉璃罩交相辉映,反射着东侧一角,耀目以极。
观众一席上几乎同时闭了闭眼睛。
“四象归元阵!”
“妙极!妙极!”
“用在此处,可真是铜墙铁壁,无处下嘴啊!”
傅灵佩忍不住笑了笑,心内泛起一股连自己都辨不明的得意。
这下,便是十拿九稳了。
沈清畴再次掸了掸袖口,拂尘上的灰也似被一阵清风,吹走了。
“看,另一支犀角!”
却是秦蝶衣,娇俏地歪着脑袋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犀角。
她却是凭着幻术,偷偷地摸了一支。
此际,便是定了。
第101章 16.5.6.12
琉璃罩。
傅灵佩一行人优哉游哉地躲在乌龟铁壳一般的阵内,看着远处的混战。
四象归元,同气连枝,以四人为阵基,生发不息,除非是元婴修士来攻,才可破阵。
而场内的金丹修士便是别想了。
显然他们也明白了此间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便也识趣地放弃了,各自加入了那帮混战的人群,以期能多获得一支犀角。
“走吧。”傅灵韵轻声道,卷起一侧的大袍,披在身上,信步走了出去。
没有悬念了。
“你觉得此女,比起我,如何?”
暗影无声。
“也是,问你,能问出什么呢?”她自嘲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暗处的影子,抬了抬头,默默地看了看前方挺直的背影,跟了上去。
“真巧。”
“是巧。”
程无趋笑眯眯地摇了摇手中的白玉扇:“今日的比赛,真精彩。”
“是精彩。”傅灵韵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程无趋,难得地歪了歪嘴角:“也不知是何人与你通风报信。”
“自然是我的心。”程无趋眨眨眼睛,眸中似盛载着一弯桃花,满得要扑出来:“傅真人莫非不知?”
“心?!”傅灵韵暗暗嗤了一声,只装没有听到,信步往外走出。
程无趋敲了敲玉扇,也跟了上去。
一炷香过。
只听一声磬响,场中还在混战的人似是被按了停止键一般,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玉汀兰再次出现在了场中,此次却换了一身火红的长裙,唯独后背一块挖空,连臀沟都若隐若现。
她躬了躬身,灿笑道:“诸位,今日的比赛精不精彩?”
“精彩!”
观众席上人头攒动,不待玉汀兰发言,激动地对着场内大喊:“熹光!熹光!”声声汇成一股洪流,带热了整个气氛。
玉汀兰按了按手,场外才渐渐稀了下来。
“看来熹光小队此次要声名鹊起了!”她笑眯眯地来到傅灵佩一行前,眨了眨眼,挑逗之意甚浓。行动间长裙如水一般贴在身上,腹谷沟臀皆曼妙无比。
玉汀兰轻佻地再次朝着沈清畴眨了眨眼,待看到沈清畴的脸色由白渐粉,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台前,挥了挥手中玉笺:“好了!今次宣布最后夺得建团令的名次。冠军:熹光小队!四千六百四十九分!”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伴随着不歇的呐喊:“熹光!熹光!”
傅灵佩有些傻眼。
此界慕强风如此盛行,便是她身处其中,也不免飘飘然。
“亚军:旭日小队!积分:两千五百分!”
掌声弱了许多。
依照惯例,前三名的积分最多不差一百分,此次却是差了两千多分!实是开创先河!何况此次获胜之人,修为参差不齐,却硬是凭着强悍的意志,不惧地先夺了两支犀角,所谋甚大!
一剑一拂尘,更是惊艳无数!
更兼之能当场布阵!
众所周知,布阵所需计算量极大,要依据当时当地的情况,重新设置变量,差一毫一厘都会失败。而对方却能在极短的时间计算好一切,成功布出四阶四象归元阵,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何等的天资卓绝!
轮到第二名,便是不那么起眼了。
连欢呼声都稀稀拉拉的。
旭日小队的队长却仍然风度翩翩,嘴角一抹笑挂着,唯独一双眸子垂着,看不出情绪。
“季军:天无队!积分:两千四百八十分!”
更稀拉的掌声。
冠军,亚军,季军?
傅灵佩百思不得其解,轻轻摇了摇头,虽理解其间意思,这名词却是第一回见。只觉此地界处处怪异,时时不同。
抬头却碰见了丁一的双眸,不由一愣。他眼中极难得地出现了欢快的影子,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意。比之此前的不进心里,这笑却轻松真实了许多。
“领令!”
玉汀兰手一招,三面建团令便出现在了她手中。
地面隆起一块奇特的小坡,中间最高,左边稍矮,右边最低。
亚军和季军已经分别站到了一左一右的高台,只剩下中间的位置。
——这不耍猴么?
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半天不动。
“有请冠军!”玉汀兰鼓掌再请。
还是不动。
玉汀兰不由尴尬地一笑,款摆腰肢,来到四人面前,眉眼之间带出些媚意来。
“不如,这位道友前去?”视线落在了沈清畴身上。
看来这世道,不论到了何处,对女修而言,仍然皮相美最吃香。
沈清畴一愣,难得地出现了懵懂的模样,嘴巴张得圆圆的,傻愣愣的模样更是激起在场女修士的满腔怜爱之情。
丁一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双手背负,万事不理,银色的面具在琉璃色下闪着微光,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秦蝶衣眼睫低垂,眼观鼻鼻观心。
傅灵佩更是转头,假作不知。
沈清畴无奈地一笑,宠溺的眼神几乎让玉汀兰当场酥了,他轻身一跃,便直接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一阵爆破般的掌声响起,简直突破天际,伴随着整齐的:“熹光!熹光!”
领令仪式很快便结束了。
沈清畴擦了擦手掌,只觉那恶心的滑腻感挥之不去。
想到玉汀兰发令之时,两眼放光,特意伸出小指搔了搔他的掌心,便恨不得立刻回到住舍大洗特洗一番,清尘涤灰,去除浑身的痒腻感。
不过,显然还不成。
“且与我来。”
一个白胡子老道穿着褐色短打,两截瘦瘦的小腿还露在外面,对他们三团招了招手。
“拿着建团令。”
一行人乖乖地跟着这个精瘦的老头来到了联盟大厅的总部。
不愧是总部,比之分部要大上不知多少,建筑群和商铺更是绵延不断,一眼看不到头。排队之人更是多不胜数。
老头指了指一个空窗口,让其去排队。
沈清畴似是握着一个烫手山芋,直接把建团令交到了傅灵佩手中。
“我?”傅灵佩指指自己。
“自然是你。”
“团长非你莫属。”
“……”
“为何?”
看着眼前具是一副懒洋洋不愿意动弹的人群,傅灵佩不由无力地垂肩,顿时理解了穆亭云的苦处。
既是自己提议,那便一肩挑了吧。
“建团。”傅灵佩轻轻递过建团令。
“名字。”
“熹光。”
“团徽。”
“……”傅灵佩有些莫名。
团徽是什么?
丁一磁性的嗓音从后响起,似低沉的鸣钟:“这个,可否?”他递了一物出来,一个大五芒星,围绕着四颗小的五芒星,红色做底,方方正正。
既不算美,也不算特别,在修真界,真是极为平凡的了。
未料那窗口处立刻跳了起来,“你,你”了半天,又坐了回去。
“这五星团徽已经被注册了。若是故意捣乱,便自回吧。”那人气咻咻地道。
丁一施施然收回手中之物,眼中带了丝笃定,“这五星应是联盟老祖所创吧?”
“是。老祖威名不可亵渎。”那人语中带冰:“尔等若继续如此不敬,便自回吧。”
“实在对不住。”
丁一拱了拱手,看了眼傅灵佩,轻声道:“你随意想个图案吧。”
图案?
傅灵佩略想了想,回头对沈清畴道:“借羊毫一用。”
沈清畴愣了愣,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羊毫,精致细巧,笔杆上一朵白玉莲,雅致秀美。
她如何得知他有羊毫?
傅灵佩不以为意地取出一张白纸,随意几笔,便勾出一座青山,光秃秃一片,唯唯几颗小草露出了一点草尖。几颗星子当空,一轮红日堪堪露出小半边。
“这便是熹光。”
不过一会,一个铁灰制的牌子便被丢了过来。“徽章。”
傅灵佩取了过来,发现不过一会这徽章便与她所绘一般无二,甚至色彩也与她设想无差。
“多谢。”
“此后凭徽章来发布或者接取任务,团员信息也都录在徽章中。”那人看了看傅灵佩装饰,又介绍道:“任务失败会扣分,团队等级下滑,所以接任务前无比三思。”
“好了,这边去吧。”
此前的精瘦老头又不知从何处出现,他恭敬地揖道:“每日成功建团,联盟总厅可提供一日住宿。诸位,可随小老儿同行?”
“自然。”傅灵佩听罢,只觉正如及时雨一般,正愁当日住舍,连忙颔首同意。
另外两队也是同样模样。
一路穿梭,经过无数袒胸露背之人,不论男女,傅灵佩已可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视若无睹。
“此处便是了。”
一处小建筑群落,一座一座前后分得极开。
傅灵佩选了一座小建筑,白石为墙,红砖做顶,圆弧翘檐,异域风情极浓。一座大厅连着四座小屋,可分可合。将老头所与的洞府令一抛,一阵光晕便似从内而开,一道隐隐的光门往两处而开。
才踏入此间,便觉一股浓郁的灵气升腾而上,比之她在玄东界的金丹洞府竟要浓上三倍不止。不由深吸了口气,连毛孔都觉舒畅无比。
“不知,此处平日可住人?”她叫住老头。
老头狡黠一笑,这才露出点奸商的模样来,眼角的细纹几乎可以夹死飞虫:“道友有所不知,此处要住,一日需要仙团点一百点。”
“如若需要,尽可通知小老儿。”
“是,去吧。”傅灵佩无奈地挥挥手,仙团点现如今她还摸不着看不见,如何能得知这兑换比例是多少?
不过想来应该不低,这联盟的宣传方式倒也是极妙。
住过一日这般浓郁的灵气,有实力的便会想长租。
“既如此,我们便散吧。”
傅灵佩朝着杵着不动的三人,挑了挑眉。
径自选了个正对面的房间,挥了挥手,便进入了。
自从参与傅府喜宴以来,今日还是第一回得到休息。
傅灵佩取出五行阵,刚刚想将房内掩护起来——毕竟是人家地盘,不敢随意掉以轻心。
一阵扣门声规律地响起。
她挥了挥袖子,门便应声而开。
“是你?”
第102章 16.5.6.121.1
墙壁透出一股白玉般的质感。
一股植物的清香袭来,充溢着整个室内。
傅灵佩坐在玉制长桌旁,银色面具随意地抛在桌上,一双眸光若水,静静地向他看来。
丁一滞了滞,才涩声道:“是我。”
拂袖一挥,门又应声关上,倾泻的流光被阻隔在外,只留室内一盏辉灯幽幽地亮着。
一个阵盘抛了出去,将整个洞府防护地严严实实。
九环宫锁阵?
“你?!”傅灵佩忍不怒道,怒气蔓延,薄薄的一层肌肤透出微微的粉色。
在他人洞府摆出这般阵势,实在挑衅之至!
不过她又忍了忍,唇抿得极紧,几乎呈一条线:“你意欲为何?”
“不为何。”
丁一神色冰冷,身上的深青长袍换成了一袭雪白,一双凤眸似有情若无情,略过桌上玉白的指尖,跳到姝色的容颜,闲闲地转了一圈。
“这番作态来我洞府,打量我好气性么?”傅灵佩气得胸脯起伏,手指死命地攥了攥,才忍住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
“傅真人气量不小。”丁一冷笑道,“道友也更不少。”
“比不得丁道友四处窥探。”
此言一出,傅灵佩有些后悔,看了看丁一刷白的脸,却仍倔得撇过头去。
“窥探?”
丁一冷冷道,巨大的威压从前方压了过来,傅灵佩一时居然似感受到了元婴的威势,动弹不得。
他靠近桌前的女修,两指捏住那细冷冷的下巴,滑得几乎脱不开手。
“你认为是窥探?”他凉凉道,一双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傅灵佩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股气性,撇头躲开,继续道:“若非火漓剑毁,想必我至死都不会知道丁道友居然有这么一手。蹀躞阵用得这般熟练,也不知究竟在几个姑娘身上试验过了。”
丁一气急,眼前的姑娘既不肯受他的真心,还要把他的真心往地上碾两脚。
见她双唇一张,还要说出气死人的话,嘴便忍不住凑了过去,含住了柔软馥郁的唇珠。
既软又香,他轻轻舔了舔,便含住狠狠地吸了住,不带丝毫的怜惜,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揉碎了塞入身体,揣着带走。
傅灵佩今世哪里受过这个,直恨得一张嘴,便想咬下去。檀口一张,一抹灵活的舌尖便趁势探了进去。
丁一掐住眼前之人的下巴,迫其张开不许合上,唇舌便似捕食的恶兽,粗鲁地探进探出。一手覆上柔弱无骨的腰间,紧紧地抱住,紧得几乎要嵌入自己的骨肉里,不肯让其离开一分一毫。
傅灵佩强势的反抗慢慢地融入眼前之人的执着里,软化了下来。
罢了!
她闭上眼,执拗的推卸松了下来,手轻轻搭在眼前人的颈上,细细地摩挲。柔软的黑发搔着她细白的脖子,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轻轻抖了抖。
丁一感受到眼前之人的软化,攻势渐渐温和了下来,舌尖轻轻一触,又分了开来。
过一会,便又啄了上去。
轻缓的吻,似春风柔柔滑过眼前之人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尖,又落到了红红的唇间。男子大约总有无师自通的本事,越来越纯熟,舌尖流连不去。
良久。
丁一才肯放开,微微喘息着,一层绯色漫上了眉间,上挑的丹凤眼似是氤氲得能掐出水来,秋水泠泠地往她看来,带着一抹媚色。
只看得傅灵佩心神一荡,几乎把不住。
她半晌才回过神来,忙不迭推开眼前宽阔的臂膀。
腰间却被紧紧握了住,一勒,狠狠地贴住一块炙铁磨了磨。一跳一跳的,几乎像她要跳出胸口的心。
一阵低哑的几乎要挑起人深处最深层欲望的低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别动。不然我可不保证——”
语间透出一股威胁,震动的胸口,起伏间磨着她的柔软。
傅灵佩顿时愣了住,松垮的衣襟似是兜不住,硬硬的像是亟待抚摸。
罢了。这般也不知是谁吃亏。
她不敢动了,只静静地被抱在怀间。
过了好半晌。
颈间细微的喘息才渐渐静了下来。
丁一深深地看着傅灵佩,微哑的声音从喉间鼓出,“没有旁人,只有你。”
傅灵佩半晌才明白,这话是回她之前所提。
“可是,为何——”傅灵佩有些不解。
“为何是你?”丁一冷不丁笑了笑,微歪的眉眼带着一丝得偿所愿的得意,怀内坐着袅娜风韵的身体,握着眼前柔弱无骨的手:“只是明白了一些事罢了。”
“以后,待我们真正能在一起之时,我便告知你一切。”丁一唇间泛起一丝暖意:“所有的,一切。”
“那时,你便会明白,为何是你。”
“蹀躞阵所刻之时,我还未曾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丁一似是回忆到什么,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拜直觉所赐,便是心意未明,仍不愿失了你的行踪。”
傅灵佩忍不住发怒,任何一个修士都不愿被人掌控行踪。嘴才张,便被贴住了。
丁一轻轻含了含,看眼前的唇重新透满了红润的七色,才满意地道:“别急着否定我。起码,这一举,也避免了许多不幸。”
“可是——”傅灵佩嘴张了一张,又合上了。
确实之后她也为其所救了一次,何况之后这蹀躞阵又被毁了,她冷哼了一声,头一撇,便打算放下此事不理了。
丁一看了看,便明白她不再起意追究了。
吊起的心不由放松了下来。
手覆在眼前之人的腰间,略抚了抚,另一手撑着脑袋,犹带天真,歪着问她:“我这样,好看么?”
傅灵佩还有些下不来台,瞥了瞥,也不能唯心说不好看,便瘪着嘴不肯张。
“比之沈清畴,何如?”
——难怪要穿一身白色。
“怎么样?”丁一不肯罢休。
“各有千秋。”
“……”
丁一不由瞪了这不解风情的女修一眼。
傅灵佩有些好笑,怎的不论多成熟的男修一到这般情况便孩子气了。
她这才正色推开身后的大掌,站了起来。
面对面看着眼前之人,神情轻缓,眼间却透出一丝危险:“今日为何这般气冲冲而来?”
“还一来,便设了这九环宫锁阵?”
——要问罪了。
丁一也顺势站起身,一身谪仙般的白袍硬是被穿出一股子风流气来。袖袍摆着,踱步过来,丹凤眼蒙上了一层雾,侬煞煞地看过来。
“怎地?”
傅灵佩一瞪。
“只是气不过罢了。”丁一一哂,摇摇头,趁势从背后抱住了傅灵佩的腰,头轻轻地蹭了蹭,似是撒娇又似是不安:“为何你会与他一同冒险,为何……”
他顿了顿,语声中带出一股别扭来:“为何,你会知道他有羊毫?”
——为何,举手投足间的熟悉和掩不住的默契?
丁一抿了抿唇,一瞬间也不说话了。
傅灵佩张了张口,哑口难言。
难道要告诉他,她曾经与沈清畴是一世的夫妻,所以熟悉默契?
难道要告诉他,她是重生的?
嘴一瞬间涩住了,张了半天说不出话。
丁一等了半晌,也未等到回答。头慢慢得直起来,掰过眼前瘦削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
见她表情,冷不丁地放下手来,自嘲地一笑。
“我亦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你放心。”摆摆手,便欲走。
傅灵佩伸出一指,扯住了雪白的衣角,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与他并无瓜葛,以后也不会。”
对,今世既无瓜葛,许有仇怨。
她此时不愿放开眼前之人,心内有一丝柔软。那么便当做前世已逝,瞒下来,也无旁人知晓。
虽然心内惴惴,但仍然坚定地看去,似出云破月,心内亮堂。
丁一这才转身,眉眼舒展,辉光下,目光柔软得要命。。
——傻姑娘,便是你与他有什么,只要不成事实,他抢也要抢过来!
傅灵佩暗自叹息了一番,这百年之约,这般行事,莫不是破了?
“百年之约——”她轻声提到。
丁一愣了愣,语声幽幽:“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若非还想抵赖?”颇有些无赖。
话锋一转,又道:“沧澜界,我们便放下这约定,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