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无地自容,只觉手中之物越发炽热,竟似也涨大起来,她被景正卿搂在胸前,本是闭着双眸,此刻睁开眼扫了过去,却见自己手中捏着一根极丑陋的粗大东西,竟像是得双手才能握的过,通体粗壮发黑,顶端却红通通地,不知是肿或者如何,竟更为狰狞。
明媚惊呼了声,景正卿于欲~仙欲死中半睁双眸,看到她满面惊恐地看着自己那物,景正卿便笑了笑,躬身起来,脸颊贴着明媚的脸,亲昵地蹭了蹭,道:“以后多见一见……就喜欢它了……”
明媚羞愤之极,却不知如何接这些下流的话:“我、我才不喜……”话说半截,忽然想到手还身不由己地在上面抚摸过,忍不住又看一眼那丑东西,一看之下,吓得又闭了眼睛,只觉得越看越是难看,身子也跟着微微发抖,只盼他快点消停。
景正卿瞧着她纤纤玉指在那炽热上缓缓滑过,其乐无比,垂眸看着明媚通红的脸色,以及那泛着一点水光的唇,越发心动,心火升腾,却也深知有些事明媚是不肯的,少不得以后慢慢地来……他足有月余不曾泻火,又因抱着的是心心念念的人物,格外受用,片刻功夫,急转身把明媚压下,尽力把自个儿往她手里送去,粗喘数声,才自丢了。
明媚只觉得那物在手中弹了数下,隐隐地有些抽搐,正在发呆,却觉得手上竟有些微微湿了,低头看去,手上竟沾染许多浊白,把五指都浸没其中。
明媚吃了一惊,急忙挣开,情知不是好东西,便在景正卿身上擦:“弄得是什么!你、你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人之坏。
景正卿半睁眼睛,微微一笑,心满意足之余,忽然促狭,把明媚扯到身上,趁着那手指还沾着残余,便握住她的手腕,故意在她唇上一抹。
明媚呆了呆,抬手擦了去,看一看,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便扑上去:“你要死!我跟你拼了!”在景正卿身上打了两下,却被他又按住手。
景正卿在她唇上一吻:“妹妹,把自个儿给我吧,不会像上次……”
明媚瞪着他,朦朦胧胧想到上回端王酒后所为倒有些类似此回,便低低道:“你这不是已经……还要什么?快放我走!”
景正卿身下耸了耸:“这点儿哪里能够?”
明媚又怕又气:“你说什么!”
景正卿许久不曾行事,一次哪里能足?动作之间,底下那物又有抬头势头,明媚察觉不妥,低头一看,顿时又紧紧闭了眼睛:“我不要看着丑东西,你再来,我……我就真死了!”
景正卿笑着,说:“以后你尝了它的滋味,自会离不开……不解风情的妹妹。”他一边说着,只在她身上厮磨。
明媚吓得不敢动,察觉景正卿只往自己腿间里撞去,不免便又想到那些不堪记忆,少不得忍着恼意道:“你方才已经……已经……为什么还要为难我?我都许了你以后还有好些日子,你非要逼我?你也不过是像太子一样的人罢了,只想要借故欺负人。”
景正卿听她又提及太子,眉头一皱,便放慢动作:“我又怎会跟他……”话到嘴边,忽地停下,目光变幻片刻,道:“我先前本已不像为难你,只是恨你总是用些言语糊弄我,实则并没想跟我天长地久。”
明媚闻言便睁开眼睛,望着景正卿,问道:“你心里、真的想跟我……长相厮守?”最后四个字,咬的轻轻地。
景正卿听着这数字,忍不住点头:“我知道你恨我之前轻薄,然而此刻我已经非是先前那样,我是真心想和你好……我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难道你还不信我?我一生没对个人如此算计,如此上心,你可还记得我被刑部的人带走之时让峰儿捎给你的话?”
明媚怔怔听着。
景正卿说道:“我本以为我这一去,是有去无回的……凶多吉少,我不愿你因此被连累,故而才让峰儿告诉你别想其他的,只要你也如我一般保住那个秘密不说,端王喜欢你,你仍可以好端端地当王妃……这是我为你所想的一条路,你难道不明白?”
明媚不言语,景正卿又道:“我本以为我扛不过他们那些折磨了,没想到你竟去王爷面前替我求了情,我阴差阳错得了这条命出来……此番是无论如何不肯放手了,必然缠定了你!而我也知道,以你的性子,要你装作无事一般入端王府,恐怕也有些为难,是不是?倒不如嫁了我。”
明媚转开头去,心里难受。
景正卿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我自然不贪恋这一时片刻,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三心二意,就只瞧着我便是了,我自有法子把你弄到我身边来。”
明媚双眉微蹙,说不出话来,只心里想:“可能吗?就算他真的能,那么我心里……竟会甘愿如此?”
景正卿说完了,便将她抱入怀中:“我知道你或许会恨我,但这些事,转来转去,仍旧注定了你在我怀里,所以……好妹妹,你就应了我吧。”
明媚听他说到最后,便睁开眼睛:“我若应了你以后跟着你,你却也答应我,这会儿别再折腾我了。”
景正卿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细看她双眸,却见她眼睛红红地,带着一抹哀求之色。
景正卿叹了声:“只要以后咱们长相厮守,我何必急在一时?平白也更吓坏了你,总要你欢欢喜喜心甘情愿地跟我行事,只要你真心对我,这宗事做起来才更有趣味……”
明媚见他说的好好地,最后却又下流起来,忍着羞,便道:“你答应了的,别再反悔。”
景正卿道:“你也答应了我的,万不能悔改,不然……我同你说过,我自有千百种法子跟你讨回来呢。”
明媚看他一眼,并不反驳,只说:“我自然知道。”
次日,景老夫人携带内眷,启程往城外家庙拜佛,祈福还愿,明媚自也随行其中,景正卿因为还要养伤,便未曾前往。
景家因前段时间卷入太子之事,元气大伤,此番出行,府内上下人等都不敢怠慢,务必要弄得风风光光,令人刮目相看才好。内眷们乘坐的车辆自有十几辆不说,随行所带的箱笼匣子,以及拜佛需要的一干物品,跟随的小厮仆人车马等,大张旗鼓,也迤逦排出去二里开外。
先是端王府派了人来问询,而后便也有几位先前交往的还不错的臣子递了帖子,令人意外的是,其中竟还有廉国公所派的亲随,这位廉国公在朝中只任着清闲职位,惯常也不怎么管事,其实倒也没什么要紧,除了有一点,廉国公姓李,论出身,正是太后族里的一位亲眷。
景良的夫人同也姓李,出身也是太后一族,论起来算是个偏亲,但这位廉国公,却是正统的太后子侄,因太后一族向来不干朝政,从来便袭着国公的爵位,宁宁静静,悠闲度日,可虽如此不管事,朝中却无人敢小觑半分。
景家的家庙位于城郊二十里开外的太基山脚下,从寺庙落成距今也足有百年,早就听闻景老夫人要来烧香拜佛,祈福还愿,寺里几十个僧人也早早地半月前便开始忙碌,清理打扫,安排众人落脚歇息的地方,纹丝不敢怠慢。
景老夫人同李夫人苏夫人等内眷在家庙里住了三日,做了两天两夜的法事,因山脚寒冷,不比在家里,本来依照老夫人的意思是多留两天,可又怕身子受不住,在小辈们规劝之下,只好在第三天上启程返回。
只是去的时候人马整齐,回来之时,队伍之中却少了一人。
而在这几日里,景正卿过得百无聊赖地,闲暇时候,便苦思冥想,究竟该用什么法子让端王跟明媚的这婚约断了才好。
他在家歇息之时,三郎时常来探望,同他说些新近的趣闻,倒不怎地寂寞。
这一日,三郎前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景正卿觉得三郎的脸色有些奇怪,便问缘故,三郎看他几次,迟疑了会儿,忽地笑道:“我倒是要跟你道歉的。”
景正卿同他玩笑惯了,便只笑:“你又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了?”
云三郎说道:“不是我,是我二哥。”
“哦?”景正卿挑眉,又是诧异,又有些不信:三郎的二哥云飞在宫内行走,性子是再稳衬不过的,上回也多亏他拦着云三郎,不管是出自私心还是大局,却都是最稳妥的法子,如此的人,又怎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景正卿便看三郎,三郎笑道:“这事儿你过两天也就知道了……也不差这么半日:可还记得先前那个对你家很有意思的皇商欧家?有位欧玉娇小姐吗?”
景正卿点头:“怎会不记得?上次……出事的时候,也多亏你去同她疏通,她搭配着演了一出戏,才把那件事遮掩过去……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办呢?怎么你二哥跟她牵扯上什么不成?”
这一句却歪打正着,三郎笑着说:“可不是?前日欧家到我家提亲来了,瞧他们意思,要把玉娇小姐许给我哥哥。”
景正卿大为意外,反应过来后却很是欢喜,道:“这可是大大地一件好事呀,你们应下了?”
云三郎看着他,端详他的意思,嘴里说:“欧小姐性子缜密谨慎,跟我哥哥倒是颇为相衬……看我哥哥那意思,也是有七八分肯了,只不过若是如此,岂不是抢了你的人了?”
景正卿笑道:“你又来,你还不知道我?我巴不得……”
景正卿欲言又止,本是因他心中有了人,想要说“巴不得不要那些啰嗦”,只是欧玉娇若定了云二哥,倒是不好如此说笑了,于是只说:“总之我恭喜你们云府啦,将要填了一位能干的当家夫人。”
三郎哈哈笑笑,却又说道:“对了,你的伤也养的差不多好了,接下来怎么打算?”
景正卿想了想,缓缓说道:“我想先去一趟端王府。”
100、发毛
景正卿说罢,三郎思忖道:“去王府?是了,你也该去王府拜会,毕竟这一次多亏了端王,于情于理,很该就亲自去一趟。”
景正卿微微一笑,云三郎瞧着他眼底仿佛藏着什么,正待要问,却听得外头有人说道:“听说老太太已经启程往回了,这会子快到家门了。”
景正卿听了,才有几分眉飞色舞起来,笑道:“走,咱们出去看看热闹去。”
三郎见状,便也不问了。
两人出来,就远远地站在那廊下,可以看到前头进来的廊口,一目了然。
景正卿远远地站了会儿,翘首以盼。三郎自然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陪站着,片刻,果真见景老夫人进了里堂,一干女眷也随之入内。
景正卿暗中诧异,忍不住对云三郎说道:“你可看到明媚了?”
三郎扫他一眼,摇头:“没见着,她也去了?”
景正卿点头,兀自往那处张望,一边心不在焉说道:“照老太太的意思是她身子弱,那外头又格外冷,不让她去了,她自己央着要去。”
三郎道:“二爷却又怎么知道这些?”
“我当然……”景正卿随口要说,忽地反应过来,便笑道:“好啊你,敢给二爷设套儿了。”
两人说了这几句,三郎目光一动,道:“那个,是你家表妹的丫鬟吧,她在那,你那表妹又能跑到哪里去?”
景正卿一看,果真正是五福呢,瞧着五福也不跟着众人进厅内,是个要转身回内院的样子,景正卿便急忙走前几步,叫道:“五福,五福!”
五福猛地一抬头,望见景正卿,便忙跑过来,行礼问道:“二爷叫我干什么?”
景正卿道:“你怎么一个人?你们姑娘呢?”
五福道:“回二爷,姑娘没回来呢。”
景正卿一惊非同小可:“什么叫没回来?”旁边的三郎也忍不住挑了挑眉,甚为意外。
五福回道:“是这样的,原本是要回来的,只是姑娘说,过两天就是姑奶奶的祭日了,她想留在庙里,给姑奶奶多念些经。”
景正卿目瞪口呆,本能地觉得哪里有些儿不对,眨了眨眼,问道:“老太太竟准了?”
五福说道:“老太太原本自然是不依的,只是姑娘求的紧,都哭了好些呢,老太太疼惜姑娘,又念在她一片孝心,就准了她……暂时安置在距离家庙不远的无尘庵里,姑娘还说不用我照料,就只留下小葫姐姐了。”
景正卿呆呆地,竟说不出话来。还是三郎道:“行了,二爷知道了,你去吧。”五福才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景正卿站了片刻,三郎问道:“你怎么了?这幅脸色?”
景正卿回头看他:“我……”皱眉想了想,便道:“我只是觉得……好似是有些……”
云三郎道:“有些不对劲儿么?”
“你也察觉了?”景正卿越发呆怔。
云三郎沉思说道:“我只是觉得,娇滴滴地一个姑娘家,哪里肯留在尼姑庵那种清冷的地方?何况又是大冬日的……平白受苦,不过,你那表妹天性孝顺,若是为了她娘亲的忌辰尽孝,倒也是说得通的。”
景正卿听了这几句,思来想去,叹了口气:“总觉得心里头……”
三郎一笑道:“行了你,这是六神无主关心即乱了吗?快省省,倒是想想你去端王府的正经事罢了。”
景正卿听了云三郎的话,才暂时压下心中不解。偏生他曾经跟明媚有过“吵闹”,此事老太太跟苏夫人都是知道的,因此竟也不好直接去问两人,只好私底下旁敲侧击地问玉婉。
玉婉也不是个好瞒的人,自也伶俐,问得深了,反而也不妙。因此景正卿只得了几句模棱两可的:知道明媚很好,也知道她因一片孝心留下,据说三日后过了景如雪的忌辰,明媚便也就回来了。
景正卿只好按捺,盼着这三天赶紧快些过去。
如此过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景正卿收拾了一番,先去跟景睿说声,景睿交代了几句,景正卿出门,便前往端王府。
上回他进端王府,是被人抬着出入的,全无印象,此刻来到府前,抬头看一眼那肃穆威严的门头,忽然想到明媚曾在这里为了他当众跪地……心中百感交集。
明媚自不会说那些事了,只是云三郎消息灵通,这端王府也颇多他认得的侍卫,底下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便散布开来。
景正卿最是明白明媚性情了,看来温柔娇嫩的人,倔强起来则无人可及,是个外柔内刚的,景正卿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促使明媚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跪在王府。
将心比心,再细想,那可是……比杀了她更难受的举止罢。她竟做得出。
景正卿递了名刺,端王府的门房传了进去,顷刻间,里头自有一位端王的亲随迎了出来。
景正卿见他十分恭敬,便也客客气气,随着入内,到了内堂。
内堂里头和暖如春,景正卿刚进内,就瞧见上头坐着一人,四目相对,景正卿脑中一晃神,竟想起在刑部大牢,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就是此人,忽然之间出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那时候他昏昏沉沉,不知是梦是幻,唯独记得很清楚的就是眼前这双眼睛,如此明亮,满满地都是如假包换的关切神色。
景正卿之前同端王赵纯佑也不过是泛泛之交,酒场府第之中虽然偶然相遇,并不十分熟络,毕竟身份有别。
那一次护送明媚回京,月夜湖上船上相见,却也是头一遭的单独相处,当时只觉得这位王爷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实在令人钦羡。
等后来回京,忽然间端王竟看中了明媚,景正卿虽然不敢说什么,可心中却着实恼了几分,觉得端王也不似之前那样超凡脱俗了,本质上不过也是个色迷心窍的男人罢了。
却没有想到,起伏跌宕命途回旋之中,竟也是此人,于生死关头救了他。
景正卿依稀还记得,当时他脱了狐裘大氅,裹住自己……
一直到此刻再度相见,景正卿的心底,才忽然生出一种类似于愧对端王的感觉来:毕竟,他知道,端王对明媚不管是好色也好爱明媚的人也罢,十分里头,总有六七分是真心喜爱她的,何况于他私心来说,明媚又着实可爱。
然而他却不想接受端王对明媚的爱跟占有,现如今前来府上,心里头还千方百计地转着主意,想要从端王身边儿把明媚抢走呢。
景正卿上前见礼,端王略一点头,表情和蔼,望着景正卿道:“二郎不必客套,且坐了说话。”
景正卿道:“多谢王爷赐座。”果真后退一步,落了座。
端王此刻,便上下打量景正卿,见他脸上的红痕褪了好些,便问道:“二郎身子如何?本王本欲亲自往景府探望,怎奈这段时间杂事缠身,竟j□j不暇。”
“正卿怎么敢劳烦王爷亲去探望,多亏王爷救我于水火之中,正卿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景正卿不敢同端王对视,目光略垂,是个恭敬之态。
端王凝望着他,微微点头:“那些客套话,不必多说,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景正卿道:“王爷放心,已经是大好了,今日特地登门,相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端王一笑,道:“说了不必提这件事,其实说起来……是本王出手晚了些,才让二郎吃了更多苦头。”说到这里,脸色不由凝重起来,可见是真心难过。
景正卿听出端王话语之中的叹息之意,心中略微动容,却肃然恳切道:“这也是正卿平日里行为不端才招致的祸患……都是个人造化罢了,王爷不必替我难过。”
端王听了他这句话,双眸望着景正卿,有些出神,心中默默地想:“个人……造化么……”
景正卿听端王不做声,便抬起头看他,只见端王神情恍惚,竟是不知在想什么。
景正卿近距离望着端王,才觉端王果真是个美男子,面容白皙,眉目清秀,且又一身地儒雅贵气,这样的男子,若是手段再温柔一些,世间极少有女子能够逃脱手底。
景正卿默默心想:“怪道明媚不过是见了他几次,便对他死心塌地地,想必端王手段也是不错的。”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无语。
片刻,景正卿正欲打起精神来再说几句,却听端王先开口说道:“那些冤枉二郎滥用刑罚逼供之徒,本王已经将他们尽数料理,以后,应该不至于会再出现类似事情了。”
景正卿见他如此说,只以为端王是要让他承情,顿时便顺势说:“多谢王爷秉公处置,总之,正卿这条命是王爷所救,以后王爷若有吩咐,就算刀山火海,正卿也愿意为王爷前往。”
端王听了这几句话,略微愕然,心中一想,便也明白景正卿的意思,不由地露出笑容:“二郎乃是一片赤子之心,难得,难得。”
景正卿见他笑容和蔼,他心里却在想:“我总要想个法子,最好就投靠在王爷麾下,若是能立下大功的话……或许王爷会开恩……总之要先跟王爷把关系搞好才好行事。”
景正卿心怀着一丝侥幸,同端王又说了会儿话。也无非是些家常的闲话。端王便问他在司武衙门的事,以及带兵之事……连前些日子雀屏山的战役都细细问了一遍,景正卿表面精神抖擞说的眉飞色舞,实则心中惊讶又纳闷:这些过程端王怎会如此感兴趣?何况都是过去之事,雀屏山一战,公文上更也记载的明白清楚。
然而看着端王很感兴趣且又听得入神的模样,景正卿倒是不好拂逆王爷的兴致,于是便捡着有趣的惊险的经历,一一跟端王说了。
端王听到最后,连连点头,却又问道:“听闻在雀屏山一战,二郎也受了伤?不知伤在何处?可痊愈了?”
景正卿道:“正在肩头,早已经大好了。”
端王便问道:“已经好了?”
这话问的古怪。
景正卿张了张口,只好仍做泰然自若状,微笑回答:“正是好了,王爷放心。”
端王却不表态,只是打量他身上,看的景正卿莫名其妙,隔了会儿,端王终于说道:“本王仍是有些不放心的,先前你从刑部回来的时候,身上之伤……唉!是了,二郎你……可愿给本王瞧瞧你的伤处?若是有不妙,本王最近又认得几个有名的大夫……”
景正卿听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觉得这王爷未免有些……只是他一心想跟端王搞好关系,既然王爷都提出来了,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景正卿略一迟疑,终于说道:“只是怕伤处龌龊,污了王爷的眼……”
端王摇头道:“哪里的话?不是说都已经好了?”
景正卿无奈,当下便站起身来,解开腰带,外裳,心想端王只想看雀屏山上的伤,便只去掉肩头的衣裳:“王爷请看,此处的伤已经是痊愈了。”
端王起身,便走到他身后,往下一看,果真看到在肩头上有一块通红疤痕,愈合的着实一般,上面的肉芽都拧着,端王身子一颤,目光移开,却又见周遭有些大大小小地斑痕,显然是新伤,多半都已经愈合了,有的却还结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