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茜是初中部的,她又是劝架,最后也没有被说什么,让她回初中部了。
等一行人回到班级的时候,班级里的人虽然没有人上前来问什么,可也都远远的看着,经这件事情一闹,班级里也分了几个派别,女生以纪红和刘蕊为中心,还有一派是绍广丽和万丽她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为一群体,男孩子一派是站在司道臣那边,觉得赵国栋那是欺负农村人,而赵国栋这些大院里和城里的又各成一派,叶铃是独立的一个人,不管怎么说有了赵国栋打架这一件事情,叶铃的学习生活安静了,没有人来敢打扰叶铃,而又有传闻听说司道臣被打是因为背后说叶铃,连纪红和周海英虽然看不上叶铃,可背后也是偷偷的说,不会再面上指桑骂槐的说出来。
叶铃到很喜欢这样安静的学习生活,周末放假旁人出去上街,她就自己呆在宿舍里看书洗衣服,平时也一个人的时候多是看书或者做题,要么周末就是去书店里呆一天。把习题都背下来,回到学校之后自己在默写下来做,生活过的很充实,直到十一月底,天气冷了,叶铃想着自己的棉衣都没有拿出来,又不想回大院。就让张力宁帮着从家里拿出来。
不想下午放学的时候。一出教室就看到了身着军装的父亲站在外面,手里还提着个大包,叶铃扯开嘴角笑了。“爸,你出差回来了?”
“是啊,还穿这么薄,冷了吧?”宁愿冻着也不回家去取衣服。叶和平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可更多的是无奈。
叶铃笑道。,“学校离宿舍就几步远,也不冷。”
“走吧,先把衣服换上。爸带你出去吃饭。”叶和平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到女儿身上,这才往外走。
叶铃把大衣一裹就快步的追上去,叶和平进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几个人看到叶铃的父亲肩膀上的横,虽不知道是多大的官。可是一看就知道是个官,看向叶铃目光也满是羡慕。
叶铃扯着床帐把棉衣服上之后,人下了床看起来也臃肿了许多,不过因为瘦了也高了,这衣服穿在身上仍然显得很大。
叶和平想到女儿一分钱也没有拿,现在又这么瘦,定是在吃的上省着钱,看着女儿的眼神都忍不住露出新疼来,冬天的天黑的早,四点多就黑天,父女俩去了拉面馆,冬天这里的生意很好,面好吃又热乎,叶铃看到纪红和周海英也在,两个人自然身边也少不了王小红和张珍莲。
这四个人已经成长成一体了,走到哪里都是一起,不过众人私下里对王小红和张珍莲的评价并不好,说的好听点是巴结,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走狗,不过王小红和张珍莲不在乎,旁人又能拿她们怎么办。
到是张珍莲见到了叶和平起身打招呼,“叶叔叔。”
叶和平不认识张珍莲,就看向女儿,叶铃就笑着解释,“爸,村里赶马车的老张头。”
叶和平这才想起来,对着张珍莲笑了笑,“好孩子,也考上高中了?好好念书。”
张珍莲并没有因为刚刚没有被认出来尴尬,客套的回了两句,这才又坐下和周海英她们说话。
叶铃和父亲则坐在了她们隔壁的桌子,纪红不时的往叶和平的身上扫,又转身低声问张珍莲,“叶铃的爸爸官不小吧?”
平时叶铃那么低调,还以为父亲不怎么样,没有想到官职到是不小。
张珍莲点点头,“听说是部长,我也不太清楚。”
周海英都瞪大了眼睛,自己的父亲只是个生产队队长,再大的官也没有见过,没有想到叶铃的父亲竟然是部长,想到叶铃明明有个部长的父亲还那么低调,不知道是装装低,还是就看不起旁人,要是她有这样一个父亲,哪里会像叶铃过的那样憋屈。
叶和平没有注意旁的,关心起女儿学习的事情,听说女儿现在自己把高二的书都要看完了,心里高兴,又忍不住关心道,“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我看着你长高了些,可比夏天的时候又瘦了,是不是吃不饱?”
“爸,我吃的挺好。”叶铃独来独往,平时除了和张力宁还有几句话,和赵国栋这学期都没有说过话,吃的上面就更简单,除了馒头就是稀饭,菜都很沾一点。
这样不瘦才怪。
可想着这样坚持三年,把高中念完,叶铃也就不觉得苦了。
但是叶和平的心里却不好受,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小女儿气色红润,在那么暖和的屋子里还穿的那么厚,再看看大女儿,人长的蜡黄又瘦,看着就知道缺营养,再想到刚刚他站在宿舍里,宿舍里也没有炉子,那房子除了能挡风跟本就不能挡寒气。
“铃子,要不爸在外面给你租个房子吧。”起码能自己烧烧屋了,不会那么冷。
叶铃和父亲说话,隔壁桌的四个人虽然一直在说话,可耳朵也一直注意些这边,一直听下面的谣言说叶铃在家里不受宠,现在听到他父亲不接她回家反而租房子,到觉得叶铃挺可怜,也没有先前那样羡慕。
“爸,在学校挺好的,再说你看看这马上一个月就放寒假了,还花那个钱做什么。”叶铃身上穿着棉袄,也不像前阵子那么冷了,“爸,我想和你说说放寒假我回老家的事情,你也知道出来快一年了,我还没有给我奶烧过纸,我想回去看看我奶,直接在那边过年,等开学的时候再回来。”L
156:同路
叶和平听到女儿要回老家,想反对,可是女儿说是要给母亲烧纸,他想反对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却更明白女儿是给自己找理由,这样不回家过年,也不会受人指点议论。
叶和平的心里五味掺杂,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在这个时候老板把面端上来了,看到叶铃也很高兴,“这丫头有几个月没来了,看着瘦了。”
“大爷,这不是想你的面马上就来了。我现在贪长,就是天天让我吃肉我也胖不了。”叶铃笑着打趣。
老头笑了,这才又回去端面。
叶和平的心里听着越发的难受,“周末放假回家吧,我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又怕女儿拒绝,“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学校。”
只一顿饭,也不能出什么事。
叶铃还是摇头拒绝,“爸,我在学校里吃的挺好的,奶给我留下的钱还剩下不少,我想着我紧一紧,把高中上下来也够用了,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要真缺什么我一定和你说。”
又催道,“快吃吧,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自己先低头大口的吃了起来,和这几个月的馒头稀饭比,这面对叶铃来说绝对是美味,再散上辣椒油,吃完后额头上满是汗。
旁边纪红她们四个早就走了,叶铃是一边和父亲说话一边吃,把几个月在学校的事情学了一下,也问了一下父亲的事情,听说现在部队已经有要提干的预兆了。
叶铃就不由得想到了上辈子首长让母亲给做媒,母亲把自己介绍给沈斌的事情,不过那时候自己已经上班二年了。正好十八岁,现在算算离上辈子的事情还有两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让事情也提前了。
晚饭叶铃被父亲送回学校,看着父亲走远了,她才进了宿舍,见张珍莲也在宿舍内。和王小红坐在万丽的床上。看到叶铃进来,就起身的打招呼。
“叶铃,你今年冬天回老家。那咱们一起走吧。”张珍莲也没有觉得吃饭的时候偷听到叶铃父女谈话会尴尬。
叶铃却紧了紧眉,淡声道,“我的票是我爸给买,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一块去。这事也不好定。”
过年的时候火车票紧张,多是没有票。叶铃的父亲可以通过关系买到票,换成谁都能想得到,张珍莲偏说要一起走,叶铃可不相信她没有目地。
张珍莲不由失望。“是啊,我到是没有想到这个。”
王小红插过话,“叶铃。看你爸的官那么大,既然能给我买到票。不如你就给张珍莲和司道臣也一起把票买了好了,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们一个村里住着,能帮下忙不是挺好的吗?”
张珍莲就一脸期盼的看着叶铃。
见宿舍里的人都侧耳等着听,叶铃淡淡一笑,“王小红,我爸是个军人,他怎么可能徇私舞弊,我说我爸给我买票,又没有说是托人找关系买票,只是买普通的票,有座最好,没座也只能站着,不说旁的,就是我爸真要托人给我买票,我也不会同意,我不能让我爸做犯错误的事情。”
王小红一噎。
张珍莲怕事情王小红把气发到自己身上,忙道,“是啊,叶叔叔是个军人,哪里会做那样的事情,小红把话听差了,叶铃你别往心里去。”
“不相干人说的话,我要是往心里去,难受的还不是自己,也不值得。”叶铃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也不管王小红的脸色变了,直把把床帐拉上。
想做个扣让自己往里跳,真拿她当成傻子了。
至于在屋里装隐形人的绍广丽和万丽,叶铃虽然觉得没有必要怪她们,可看这副薄凉也让叶铃不喜,当初张珍莲被欺负,自己帮着出头,结果现在反过来张珍莲跟当初欺负她的人一起合伙欺负自己,叶铃自然也不会给张珍莲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留情面。
张珍莲满脸愧疚的跟小声和王小红认错,王小红摆手,“又不是你的错,是有些人太狂,我到要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说完,还往叶铃的床帐那里瞪。
叶铃可不惯着她,直接把床帐扯开,“你说谁呢?”
王小红一僵,她是没有料到叶铃会在乎这一句,现在被叶铃这么一瞪,本能的心虚道,“又没有说你。”
“最好没有说我,”叶铃冷笑道,“我今儿也把话放在这,我这人就是这样,我也不去惹事,别人也别过来惹我,真惹到我我就十倍奉还。”
王小红知道叶铃身后有张力宁他们给撑着,现在被叶铃明晃晃的打了脸,就是不甘也没敢再回一句话,直到叶铃把床帐拉上,才咬着唇拉着张珍莲出去,而绍广丽对万丽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在说看看吧,没有让你管闲事就对了吧?
万丽回到自己的床上低头不作声,每次看到叶铃被排挤她都想帮忙,可又不敢去怕把大家都得罪了,再加上绍广丽一直拉着自己,所以每次也就都冷眼旁观了,而万丽的心里也明白,这样一来,她们只会与叶铃走的越来越远,就看叶铃看她们的眼神就知道。
很快,就迎来了期末考试,叶铃在考试的前一天就接到了父亲送来的火车票,还是卧铺,叶铃原想多问两句,叶和平是坐着部队的车来的,有事就急忙的走了,考试安排了两天,第二天叶铃早早的答完卷就回宿舍去收拾东西,是晚上五点多的车,把床又归拢了一下,提着包就往车站赶,结果出了校门口,看到张力宁和赵国栋还有王平等在外面,叶铃勾了勾唇角,手里的东西也被王平接了过去。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走?”
“你爸送票的那天看到了。”张力宁双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
直到到了火车站,赵国栋却突然来了一句,“你自己在家老家可以吗?”
两人有一学期没有说过话了,叶铃看着他说完又紧绷起脸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一学期他对自己的照顾,人也沉默了许多,终是决定原谅他,“没事。”
不过至于两个人之间还是不是朋友,还要看后续赵国栋的表现,若是他还那般,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L
157:胡闹
叶铃的一句话虽然很短,赵国栋的嘴角却大大的裂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他这副样子,叶铃到觉得自己好像太小气了,也没有多说调开了视线。
张力宁淡笑着看着这一幕,到是王平似深深的松了口气,这两位总算是和解了,不然这半年来看着东子整日里沉着个脸,王平还真是浑身的不舒服,靠近了叶铃东子不高兴,说叶铃不好东子也不高兴,反正怎么做都是不对,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到了火车站之前,叶铃还去了粮店,把用钱从万丽手时换来的粮票买了三十斤的苞米面和十斤白面,张力宁三人眼神交换了一下也没有多说,把叶铃送上铺之后,叶铃也松了口气。
“这样就行了,你们也回去吧,一会儿火车就要开了。”叶铃觉得今天要是没有他们几个,这些东西自己还真搬不上火车。
苞米面和白面她是用来打算做了野花团子卖来挣钱的,要是不够的话回村里看看有没有人家愿意用苞米面换钱的,如果有自然也不用再去买粮票再去供销社换。
“走吧。”赵国栋到是第一个出声,拉着张力宁对他使了个眼睛往外走。
张力宁寻思了一下点点头,又交代叶铃小心点,这才跟了出去,王平到是最淘,对着叶铃咧嘴一笑,就差满口牙都露出来了,转身追了出去。
叶铃摇了摇头,人这才坐到铺上,是下铺,带来的东西也都放在了铺的下面,下车的时候也好拿。虽然早就做好了一个人回家的打算,可是想着半年多来没有生火的老房子,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出了卧铺车厢的赵国栋停了下来,在车厢接处确定叶铃看不到,才看向张力宁,“反正咱们在家过年也是去部队,不如和叶铃一起去乡下看看。我这么些年都没有回过乡下。”
“那没有票怎么办?”王平从后面挤过来。“三块钱一张票呢,卧铺还要提前找人才能买到,我听我爸说。叶铃的这张卧铺还是沈连长找人给买到的,咱们又没有钱也没有人。”
赵国栋瞪过去,“咱们可以逃票。”
说的理所当然,王平就没话了。
张力宁有些不赞同。“逃票不容易,再说家里那边看到咱们没有了。找人怎么办?”
赵国栋眼睛一眼看向王平,王平脖子一挺,“你别想把我甩了你们去逍遥,让我带信没门。”
赵国栋不快的收回目光。心一横,“叶铃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当初咱们被关禁闭她可是给咱们送过吃的。提着被抓到的危险,现在咱们怎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王平点点头。
见这两个人这么坚定。张力宁到也没有再反对,“那就先去吧,实在不行到叶铃那里再给家里发个电报。”
有了张力宁这一锤定音,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火车慢慢的开了,而躲在厕所里的三个人直到看着火车开了,才从里面走出来,这一出来就被乘务员给抓到了,三个人被到了警卫室,赵国栋原还想扯谎,到是张力宁先开口把事情原委给说了。
“叔叔,我们是大院的孩子,也是看她一个人回老家,总是不放心,我们都是军人子弟,总要站出来。”张力宁说的很有刚劲。
乘警看着三个半大小子,终是心软了,“既然是这样那也不能淘票,这样吧,你们的票我帮你们三个补了,看在你们是为了照顾同伙的份上,可不许有下次。”
赵国栋来了精神,“叔叔你放心,我们下次一定不敢了。”
给三个人补了票,又听说伙伴是在卧铺厢,送三个人过去之前还用火车上的电话给站台那边报了信,让人帮着往大院送个信,这才送三个人去了叶铃的卧铺厢。
叶铃看到三个人低头过来,愣愣的站起来,“你们怎么在车上?”
乘警走了过来,把事情学了一遍,“他们虽然淘票,可也是个好孩子,现在就知道照顾朋友,现在车上的人多,就让他们三个和你坐在铺上挤一挤吧。”
“谢谢叔叔。”叶铃道了谢,把乘警送走了,才回过头看着三个已经坐到铺上的人,心里想埋怨几句,可想到三人也是关心自己,竟怎么也埋怨不出来了,到底是败给了他们三个,“现在这样做决定,等过完年回家可少不得被收拾,你们可想好了。”
王平那是最不怕这个,“没事,反正总收拾。”
赵国栋瞪了他一眼,到是笑眯眯的没有说话,这也是半年来赵国栋头一次脾气这么好,张力宁到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你也知道是添麻烦?
叶铃笑了,不过却也真心道,“你们陪我回家也好,家里都空了半年,我一个人弄还真不轻松,正好我还想着卖点野菜团子,你们也能帮帮忙。”
“野菜团子?学校里传你在农村的时候做生意是真的?”王平大咧咧的直接问了出来。
这事在学校里传开,叶铃没有放在心上,大家对她指指点点她更是不在意,反正自己挣的是钱,现在看不起做生意的,等过几年大家都下海做生意,一家家富起来,到时就得是他们羡慕人家了。
叶铃大方的承认,“是啊,和我奶一起,可惜…不过我不觉得做生意丢人,我靠着自己的双手挣钱,又不偷又不偷,有什么丢人的,不是吗?”
“说的对,靠自己挣钱有什么丢人的,学校那些人都是没有见识。”赵国栋可一直想着挣钱呢,却一直也没有地方下手,眼下见叶铃放寒假回家都想着挣钱,心里越发的沉不住气,“可以合伙吗?”
不待叶铃张嘴,王平打断他的话,“你有本钱吗?”
别人觉得现在挣小钱丢人,王平心里也不那样认为,要是有钱花,谁管他丢不丢人的。
赵国栋脸一僵,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你们出体力,也可以分钱。”叶铃笑意的看着三人。
这一笑落在三个人眼里,却格外的耀眼,竟一时看呆了。L
158:心思各一
叶铃见三个人只看着自己,心下好笑,见上下铺的人也一脸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帮我干活,我就分你们一些,你们的本钱就是体力。”
“那怎么好,这样是我们沾便宜。”换成以前赵国栋一定会不客气。
自从惹了叶铃之后,如今两人也算是合好了,赵国栋却不敢再什么话都敢说,又觉得叶铃对他好也是应该的了。
“你们帮着我干活,弄的多卖的也就多,挣的钱也就多,算起来并不是我占你们便宜,就这样定了吧,不然让你们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呆着,出来帮我我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叶铃知道张力宁的话最好使,“现在还不知道能怎么样,如果好的话每个人手里有点钱,也总比和家里人要好一些,如果你们把我当成朋友,就不要再争这个事了,就这么定了。”
张力宁知道叶铃的脾气,也明白她并不是虚情假意的客套,点点头,“行,那就这么办,你七我们三个三。”
三七分,自己占七,也算是拿大了。
叶铃觉得张力宁就像个大人,什么都能想的很细,点点头,“那就这样。”
四个人在这里说着挣钱的事,四下里的众人听了只当是孩子们一时兴起,也就当了个笑话听,随后也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大院那里,门卫室那里接到电话之后,就分别给赵王张三家送了信,原本男人就不在家,现在男子也跑了,张赵两家到是没有什么反应。反正是个男孩子又是和叶铃在一起,也闯不出什么祸来,到是王平的母亲找到张力宁家,见张家没有当回事,到也觉得是自己太小惊大怪了,最后也没有再多说。
偏这事就在大院里传开了,大院里的人知道叶家的大女儿打上次走了之后没有回过家。如今过年也回了老家。甚至大院里的孩子也跟过去了,虽没有多说什么,可也觉得叶家这样做不对。不管怎么样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闹的这么生。
白雪刚把吴梦怡送走,一带上门脸色就沉了下来。
叶茜的期末试也考完了,吴阿姨来说的话她当时也在场,自然能理解母亲心情不好的原因。“妈,姐回老家一定是和爸说过了。不然她不会招呼也没有打就走。”
白雪冷笑,“我就是气这个,人都走了还是外人给我带来的信我才知道,如今还不知道你吴阿姨怎么笑话我呢?即使我提前就知道又怎么样?人家还不是一样的笑话。大过年的把亲生女儿赶走,背后都在戳脊梁骨呢。”
原来吴梦怡也是听到了大院里的人议论,这才找到叶家。来了也是劝白雪的意思,再和女儿有矛盾。大过年的也不能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家,连旁人家的孩子都看不过去陪着去了,这当父母的得多心凉啊,吴梦怡说这些话的时候,白雪只觉得自己是被当众甩了几个大耳光,臊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叶茜也很低沉,“妈,等爸回来问问爸吧,或许有旁的原因在这里,你也别因为这件事情怨姐,或许她也是有什么事吧。”
“你别帮着她说话了,她能有什么事。”白雪提起大女儿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过了半年的消停日子,现在好了,到临过年给了她一个‘大巴掌’,害得她在大院里抬不起头来。
这哪里是女儿,跟本就是仇家。
叶茜也没有心情劝,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就这么偏头叶铃,如今叶铃走了,不可能没有告诉父亲,那么也就是说是父亲同意的,可父亲有没有想过这样做让大院里的人怎么看母亲又怎么看她?
父亲在部队可以感受不到,难道就没有想过她和母亲在大院里会受人指点吗?
这一刻,叶茜不怨父亲是不可能的,更怨的还是叶铃。
打叶铃回来之后,这个家就没有一天好的时候,难不成叶铃非要闹得她们家成了大院里的笑柄,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她才高兴吗?
白雪生了一阵子的闷气,看到女儿也平往日里沉默,忍不住心疼,“茜茜,你也别多想,你爸不为你着想,还有妈呢,下学期就要中考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