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笑道,“可不就是这样,喜姐回来了,又到了家,咱们总该算算帐了。赵府的人都来过了?如今在哪里?”
“母亲,还是先调养身子吧。”见母亲到家就问起这个,元喜在一旁劝着。
房妈妈也劝着,“是啊,夫人有了身孕,还是先把身子调养好了,左右往后的日是子还长着呢。”
“你们不必劝我,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欠下的债总得还,我若不问问他们,还真当我们大房是好拿捏的,日后怕越发的得寸近尺了。”莫氏一脸的冷色,“他们做的一件件,哪一件是骨血亲情做得出来的?路上赶行程又要调养身子,我才先放下不管,现在到了府里了,这事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入画和初冬疑惑的看过去,到也没有劝着。
虽然不知道细节,可看老爷能那么生气,甚至老夫人的面子都不给,这可十多年亲人没有见面了,却还这般,可见一定做的很过份。
“母亲,我都累了,而且到家里了,总该让人给我做些好吃的吧?有什么事迟点说也不迟。”元喜上前去去央求,莫氏这才放下这事,叫了入画去安排。
赵玉珩没有回来的时候,铜川里却传开了,将军夫人带着女儿回来了,这消息对众人来说可够震撼的了,外人传将军夫人是去京城里接女儿,可却没有赵府的人一起回来,这其间什么样的传言都有,甚至有流言说是赵府的人把将军府的姑娘给扔下独自跑了。
众人乱瞎,眼下见将军夫人和府里的姑娘好好的回来了,到不知道哪些流言是真的了。
赵府的二房里,冯氏听到这消息后,先是一惊,下一秒才道,“二丫头没事就好,看来是二丫头自己带人上路了,半路与大嫂那边遇到了。一个闺中的姑娘,一个人能走这么远,就是一般的男子也比不上啊。”
赵元绮心下有些不是滋味,“这样一来,大伯父那边也该没有话说了吧?二丫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明明是个没有规矩的丫头,以前处处不如自己,眼下却因为有个当官的父亲,到是压到自己头上去了,在赵府里的这些个姑娘,引以为傲的一直是她,现在却被一个坏名声在外面的赵元喜压到头上,怎么能甘心。
只恨遇到了这样的世道,若不然赵元喜算什么。
冯氏的心却真的安了,二丫头好好的,大房对他们的恨意也就能少一些,说起来这了算是一件好事,想到这,冯氏才叫了身边的兰心过来,“到书房里告诉老爷一声,说二姑娘回来了。”
兰心应声下去。
赵元绮不以为意道,“父亲那里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为了二丫头辞官了,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整日里在那愧疚?”
“绮姐,不许乱说,你父亲那是正直,难不成让他向其他三房一样?那可是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扔的,若你父亲那般,你还能在府里被当成当家奶奶一样的养着?”
“左右我做的都不对,我也是嫁了人的,母亲说我的时候总该为我留些面子。”赵元绮接二连三的被母亲训,心里越发的不愿意。
冯氏摇摇头,“儿大不由娘,算了,你的走总要自己走,我能管你多久,管你你还不愿意,那日后我便不说了。”
赵元绮见母亲不高兴,也没有上前哄着,低着摆弄着手里的帕子,冯氏心下免不得难受几分,原以为母女之间是最亲蜜的,现在看来到是她也想错了。
四房那里,赵元婉却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去找了母亲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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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归来(二)
赵元婉拉着程氏说话,把一屋的人都清了出去。
“怎么办?赵元婉一定告诉大伯母我看到她了还没有告诉赵府的人,大伯母若是找咱们茬来,外人看到咱们与大房相处的不好,岂不是也会落井下石?”
程氏正为儿子的婚事发愁,见女儿担心,忍不住埋怨道,“早知道现在,当初你又何必瞒下,在瞒下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现在担心又有何用?”
在铜川安顿下来也有半个月了,程氏想趁着机会在年前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文家那边却迟迟没有给回信,程氏的心里有些不踏实,她就想着趁还没有把大房与四房的事情闹开前,把人娶进来,到时也省着文家反悔。
眼下赵府分了家,谁也靠不住,娘家那边的力也借不上,程氏心正烦着,哪里有心情理会女儿的担心。
赵元婉心下不免难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有什么在乎的,不过是徒劳操心罢了,既然母亲不在意,那我也不必在劳那个心。”
程氏见女儿生气,这才放下心里的事,劝道,“我这里为你大哥的婚事愁得头疼,你父亲那边现在都懒得见我,你们两个是我亲生的,我若不为你们打算,还指望谁为你们的事情费心?你大伯说与咱们四房断了关系,这事还没有传出去落实,趁着这个时候把你大哥的婚事办了,也给你寻个婆家,若等消息传出来,到时哪里还有什么好的亲事。”
说起儿子的婚事,程氏就恨得直咬牙,“要不是五房插了一脚。这门亲事早就定下来了,偏偏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文家大房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按理说这姑侄两个嫁同一家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就是五房这事做的不地道。在路上两人私会传开了,让文家没了面子,最后又把鼎哥扔了,好在鼎哥找到了,不然文家这辈子别想抬起头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才敢向文家提亲,有了这么一件事情。别的不说他家的姑娘也不好嫁了。偏文家还拿起娇来了,现在连个信也没有。”
赵元婉心里正不舒服,也懒得多说,也不开口。
母女两个坐在那里相对无言,心情却都不好。
将军府那边,赵元珩是快马回到了府里,一路还没有进屋就笑声就传了进来,“喜丫头在哪呢?”
坐在屋里的莫氏一行人抿着嘴笑,元喜却再也没有上一世见到父亲的时候的那种欢快,犹记得上一世她每次都会冲回去扑到父亲的怀里。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现在却不同了,明明告诉自己要迎出去。身子却像被钉到了榻上,一动也动不了。
莫氏在一旁看了心里忍不住难受,又怕惹得女儿难受,脸上强挂起微笑来,赵玉珩这时也大步的走了进来,看到起身站在榻边的女儿,微微怒起眉头,“这丫头,才走几个月。连父亲也不认得了?”
入画几个都明白老爷最好做样子吓人,低下头偷偷的抿嘴笑。
元喜也扭开脸。“可不认得了。”
她这样的态度,赵玉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出声,“那就得新认得一下,看看我们喜丫头可变成大姑娘了,父亲也认不出来了。”
元喜看着父亲的笑脸,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扭开脸抹了抹眼角的泪,才笑着回道,“父亲好生讨厌,回来只知道欺负女儿。”
莫氏看到女儿抹泪,也不忍心丈夫在逗女儿,“好了,我们娘俩刚回来,浑身像散了一样,可没有时间理你。”
赵玉珩自然也看到了女儿伤心的样子,“好好好,我错了,这不是听到喜丫头回来,我高兴,晚上让厨房多做几个菜,多喝几口。”
赵玉珩说着话却拉着女儿不松手,带着女儿坐到榻上,拍拍女儿的手,“喜丫,回到家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离开家了。”
元喜靠在父亲的肩膀上,轻轻的点点头,“不走了,父亲赶我我也不走。”
赵主珩朗声大笑。
莫氏也知道女儿累了,让入画带着人回自己的院子去梳洗休息,晚饭的时候再过来,元喜也确实累了,带着房妈妈和绿竹回了自己的沙园。
叫沙园这还是元喜自己取的,在铜川这个地方,四季的风沙都很大,院子里种的花多被沙埋到一半,总要不时的整理,元喜一来兴趣,直接把院子改成了沙园。
沙园里一点变化也没有,重活一世,元喜直到走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才觉得真正的重新的活了过来,摸着长廊,回想着时常在这里嬉戏玩耍,身子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来,往正房里走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屋子里的摆设一点也没有变,入画在一旁笑道,“姑娘走之后,夫人每天都让人打扫,有时还带着少爷过来坐会儿,时常念叨着姑娘在家里时的事情。”
元喜看到自己走的时候绣了一半的帕子,上面的绣工还是上一辈子那入不得眼的绣工,与她现在的绣工比起来,就像是两个人的手艺。
“姑娘,奴婢让人烧了热水,姑娘先洗洗吧,奴婢看看厨房里炖的肘子怎么样了?姑娘最好吃了,晚上可得多吃些,奴婢这厨艺打姑娘走了之后就没有动过,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入画姐姐做的,一定是好的。”元喜像以前一样,亲爱的搂过她的胳膊,“晚上不要忘记做抻面,我也最爱吃。”
入画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姑娘放心吧,奴婢让人把面都揉好了,现在就去给姑娘抻面。”
两人又说了几句,入画这才去了厨房。
绿竹则让小丫头抬了浴桶进来,泡在热水里,元喜舒服的吁了口气出来,果然还是家里好啊,她万没有料到回家会这么容易,还真要感谢京城里发生暴乱,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家人见面呢。
刚擦洗干净,坐在梳妆台由着绿竹梳头,就见一道身子风一样的冲了进来,直接撞到了元喜的怀里,元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笑意的抚着怀里的头,“渊哥,可想阿姐?”
“阿姐,你可回来了,听说你被人欺负了?你放心,到时我帮你报仇。”赵渊抬起头来,却不离开元喜的怀里。
“是啊,有我们渊哥,谁也不敢欺负我了。”元喜欣喜的看着弟弟。
恍然隔世,才见到这个早早就夭折的弟弟,重活一世,她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渊哥,你可听阿姐的话?”
“自然。”赵渊长的与赵玉珩有七八分像,五官生硬带着男子的硬朗,双眼炯炯有神,里面一片干净。
元喜摸着弟弟的脸,认真道,“那好,既然听阿姐的话,那咱们来个约定好不好?年前到年后的三个月之内,你不许出府。”
赵渊很听话,也没有问为什么,爽快的应下。
元喜点点他的鼻子,“那可说好了。”
她只记得上一世弟弟是感了风寒,人突然就没了。
不去外面,在府里只要照看好了,弟弟自然会没事,何况这一世母亲与上一世不同,又有了身孕,她相信一切都变好,正如上一世她全家惨死,而这一世全家人都团聚在一起。
梳完头,元喜和弟弟一起去了正院,一家人叫着身边的下人一起吃在晚饭,莫氏有了身孕又一家人团聚,赵玉珩很开心,晚上也多喝了几杯。
晚上休息的时候,赵玉珩才忍不住埋怨妻子,“既然喜丫找到了,也不让人给我送个信,害我这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恨不能亲自回京城去找人。”
莫氏哼了哼,“喜姐受这个罪怪谁?再说做亏心的事的又不是你,那些做亏心事的人可睡的好着呢。”
赵玉珩知道她在说自己的家人,面上也无光,上前哄着妻子,“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赵府做的不对,你放心,我早就把话和他们说清楚了,以后各房过各房的,没事不要来往,至于四房那里,既然断了关系,日后更不要联系了。他们若是厚着脸皮到府上来,你只管拿出你将军夫人的派头来,谁敢说你什么,还有我。”
看丈夫拍胸口发誓的样子,莫氏的心里舒服了,“也不是我无情,可是想想他们对喜姐做的那一件件的事情,我这心里就像刀在割,那哪里人干得出来的?咱们这样的世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不要说脸面,下三代都抬不起头来,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这些呢?在说这些年咱们赵府也算是春风得意,在败落还能差到哪里去?他们却被眼前的利益给迷了眼睛,做出这种事情,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
赵玉珩也觉得心寒,“好在喜丫没有事,此一次长了孝训,日后防着他们便行了。”
莫氏冷笑,“防?我就担心他们不到府上来呢,来了我也好好和他们清算一下,到底用我们喜姐换了多少的好处,既然是喜姐换来的好处,咱们这些当父母的也该分一些是不是?看他们怎么说。”
赵玉珩看她生气,忙把话引开,两人说了半宿的话才睡下。
次日,赵玉珩还没有走,易府的女眷到府上来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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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结交(一)
莫氏正带着儿女坐在屋里说话,听到易家的女眷来了,挺诧异的,寻问的看向女儿,“可是那个出了才女的易家?”
元喜点点头,“从京城里往铜川这边来的路上,正好遇到流落在外的易家姐妹,在京城里也见过两次,不过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元喜微微一想,有些明白易家女眷来府上的意图。
莫氏听了女儿的话,心里隐隐也猜到了,吩咐入画,“你出去把人迎进来吧,只说我身子不妥当,就不亲自出去了。”
元喜站起来,“我也去吧,到底是到府上来做客,这主人一个也不出去,若是他们还是以前的官宦人家,咱们到也不怕人说,就怕他们现在不是,咱们在这般,让人说咱们拿大。”
莫氏冷哼,“说拿大又何妨?咱们现在可是官,他们不过是平民,就是高他们一层。”
不过也没有拦着女儿,让忍冬拿了披风过来给女儿亲自披上,“既然你觉得该出去,那就去吧,娘是个不在乎规矩的,可你还没有出嫁。”
元喜抿嘴一笑,由着母亲给自己披皮披风,“我到不是想别的,只是该守的礼咱们守,让他们想挑都挑不出毛病来,不然凭什么咱们没有做错,还由得他们乱说?母亲快回床上躺着,我去把人迎进来。”
这才带着入画出去,不过到二院的时候,易家的人已经走进来了,前面是易夫人,身后跟随着易揽霜和易揽月两人,元喜笑着前见礼。
易夫人拉过元喜的手,像极了亲近的长辈,“你这孩子。可算是命大,人好好的就行,这一路上我家的两个丫头可多亏你照顾了。”
元喜笑道。“伯母客气了。”
一边漫不经心的将手抽了回来,“母亲有了身子。又一路颠簸,大夫诊过脉说要养着,咱们现在过去吧。”
“到是我唐突了。”易夫人笑的亲切,跟着元喜一起进了正院。
到了正屋里,莫氏由着丫头扶起来,众人见了礼各坐下之后,易夫人才说起两个女儿被救的事情,“当时在镇里到底我是觉得她们做的不妥。想着去给你送个信,不过后来听说二姑娘已经找到你了,我才放下心来。可到底一路上要没有二姑娘照顾,我这两个女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一听说你们回来,我这就忍不住上门来了。”
又叫了易揽霜和易揽月上前来重新给元喜道谢。
元喜哪敢接受她们的礼,侧过身子避开,“两位姐姐客气了,不要说是我,换成任何人都会这样做。”
莫氏也笑道。“可不是,再这样谢来谢去的,那可就失了味道。难得府上有人来做客,只当成自己家,都坐吧,我这人向来不注重规矩,你们只顾怎么随意怎么来。”
莫氏虽这样说,可易氏也不可能真的就随意像在自己家一样,笑道,“什么规不规矩,不过是闲着无事弄出来的虚礼。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图个洒脱。我到是羡慕妹妹这样活的自在,如今到了铜川到是可以放开自己。按着这里的风俗习惯来,到也多了一份自在。”
易夫人很会说话,莫氏对易夫人到生出一抹喜感来,虽然知道对方不是真心这样想,可人家面子上做的好,说的也好听,岂码让莫氏的心里很舒服。
“西北这边虽然气侯不好,不过呆久了你就会发现这里的人很朴实,民风也好,我是性子随意的人,到觉得比在京城里要自在,不过说起来怕是你们这些可能不会习惯,到底会觉得生活上有些粗俗,人也会多无理。”元喜一看就知道母亲这是对易夫人有了好感,不过想想这里是铜川,就是易家想做什么,也伤不到母亲,元喜也就放下心来,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这时听到易夫人笑道,“说起来开始的几天确实有些不习惯,让妹妹也说对了,不过等那几天一过,我这还真觉得像重新活过来一样,浑身透着自在,在京城里可没有这种感觉,要说京城里不暴乱我们也不会逃到这里来,原本这一路上心里一直没有底,活了大半辈子,只想着要老死在京城,谁能想到老了老了又折腾这么远出来,连家也没有了。那种心情还真是失落,可等这几天却发觉,这次一来到也不错,到底像重生了一般,有了不一样的生活,这份自在就是老了在京城里也享受不到。”
这话说的让人觉得亲近,莫氏脸上的笑又沉了两分,“这话我爱听,可不正是这个理,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图个痛痛快快自由自在吗?”
两人说的投机,莫氏干脆让女儿带着易家的两位姑娘到元喜的院子里游玩,元喜带着渊哥领着易家的姐妹到了沙院,看到院子里四下里堆着的沙子,易揽月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元喜看了没有解释,只是淡淡一笑,在京城这些闺中女子的眼里,怕是觉得她这个将军女儿住的宅子一定很华丽吧?现在亲眼见到怕是连他们住的院子还不如吧?
到了正房里,看到里面像极了男孩子一样的闺房,易揽霜的脸上都闪过惊呀之色,绿竹到是很是得意,一旁自顾的解释起来。
“我家姑娘可有一手好的骑技,鞭子打的也好,就是箭射的也好,书房里这个绣花的架子还是我们夫人让人送进来的,说女子的闺房总不能像男孩子一样太肃穆了,在铜川这里哪个姑娘能比得过我家的姑娘,都羡慕着呢,偏京城里的姑娘以这个不耻。”
说到最后没有一点的生气,反而很高兴,其他大家心里都明白,以前大家都以这个不耻,可是现在不同了,到了西北这边,可不是像京城里那样了,元喜看她那得意扬扬的样子,不由得摇头淡笑,却没有一点责怪之意,易揽月看了,眼里闪过鄙夷之色。
她自然是看不起赵府的,一个下人连这点东西都显摆,而且当着客人的面,下人就这样站出来说话,当主子的一点也不拦着,以前只知道赵元喜是个没有礼数的,却全然不相信,现在亲眼见到了却觉得值得相信了。
元喜带着易家姐妹坐在屋里,让下人上了茶和点心,西北的零嘴也不过是些杮饼和松子,元喜自顾吃的咯咯直响,易家姐妹心下略有些羡慕却不敢这样做,只吃了点杮饼,虽然对着口味却又不好多吃,只吃了一个便净了手。
元喜到是吃的欢,自己吃了半盘的杮饼,才净了手,与易家姐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西北的天气和习俗来,易家姐妹对这个没有兴趣,到是易揽月问起了铜川有哪些世家的话题来。
元喜眸子闪了闪,也没有瞒着,“我虽然在西北出生长大,可对这些却不了解,平日里到是与父亲在大营里呆的时候多,只知道钟家和亲王府,钟家世代武将出身,与我外婆家是一样的,两家来往的也多,其他的我与女子走不到一起,到是不怎么了解,不过这边多是武将世家,书香世家到是不多。”
易揽月眼里闪过失落,还有些不信,“那平日里没有赏花宴之类的宴会让妹妹与各府的姑娘接触吗?”
不用元喜回答,绿竹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边的女孩子多爱习武,哪里会弄赏花宴,那种事情就是有人家送贴子,也不会有人去的,若是弄个比试射箭的到是还能聚一下。”
易揽月错愕不已,“那…那都是这样?”
易揽霜也压下心底的惊呀,到是没有像易揽月那样把失落表现在脸上,可也免不得失望,原想着借宴会慢慢融入铜川的生活,现在发现想融入并不容易。
“不过每年有武试比塞的时候,各世家都会到城外的大营里观塞,那个时候聚在一起的人到是很多,算算日子也就在年后了,到时两位姑娘若是喜欢,也可以去参加,那时还有烤全羊,一直玩到深夜,大家围在篝火那里喝酒吃肉。”
“那和蛮族很像啊。”易揽月惊问出声。
绿竹点点头,“是啊,可不就是从那边学来的。”
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
易揽月连连被这两个消息给惊到,已经不知道再问什么了,以剩下的时间里,都是易揽霜与元喜在说话,直到最后易揽霜才问起包易和李习安两人。
“包易早上就跟着父亲去了大营,至于李习安,早在路上就分开了。”元喜摇摇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多问,人也是自己走的,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包易还在为这个气愤呢。”
易揽霜感叹的点点头,可看人的眼神却是在打量在确认,这一点让元喜有些不喜欢,先不说她有没有说慌,就是拿易揽霜与李习安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到了让易揽霜试探的的理由。
弄的好像元喜在故意瞒着什么事情一样,若是不相信可以不问,偏还要问,什么才女,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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