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要打要杀中着我来。跟他们几个又没有关系,还是这大半夜的你就要赶了我们出去?”赵老太太见儿子眼下就帮着莫氏和二丫头出头,心下就不快起来,“这大半夜的你不让睡觉,还想让我们都跟你认错怎么的?二丫头是自己不想出京城,那时兵慌马乱的,派去的人又没有回来,只顾着逃命,她又犯倔犟,谁能注意到她。她没有逃出来。只能怨她自己,你养出来的女儿脾气可大着呢,连我这个当祖母的都管教不了。”
不理会大儿子。赵老太太对四个儿子道,“都带着你们媳妇孩子去休息,我就不信我在这里,他还能拿你们怎么样。”
程氏一听到老太太的话,忙带着女儿和儿子去了赵玉尉的身边,她这么一带头,除了单身的赵玉樊,其他三房都凑到了一起,只是没有下人带路。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一时之间又尴尬的站在了那里。
“怎么的?我说话没用?非得你们老爷开口?”赵老太太看向入画和诗语两人。
两人不敢多说。看向赵玉珩,赵玉珩冷哼一声。“带着人下去休息吧,人不能做亏心事,躲得过今天可躲不过明天。”
一甩衣袖自己先走了。
赵老太太大骂了两句,这才气乎乎的被丫头带着住处去,待看到住的地方,又发了一顿脾气,只是到底年岁大了,躺下后便早早的睡了。
其他四房除了赵玉樊,那三房根本就没有睡意。
赵玉舒坐在床上哀声叹气,“早知道我就该回去找元喜。”
这辈子在朝中为官,直到后来辞官,到也没有被人像训孙子一样的训着,不得志更不得势,这窝囊的活着,让赵玉舒只觉得脖子被恰着,死不了又活的不痛快。
冯氏也一脸的愁容,“这又怨得了谁呢?是咱们自己送上门来让人羞辱的,今日亲王府摆宴,我便想寻了借口带着家人回去安顿,这样老爷也可以回自己的宅子,偏母亲拉着不让,说让我与王妃好好认识一下,她也不想想咱们家现在这样,今日王妃许是能因为大房高看咱们一眼,可是过不了几日知道咱们赵府做的那些事情,就远了咱们,与其让人笑话,到不如现在远着点。”
“你说的也对,和硕亲王现在这样拉拢各世家,我看也是有称帝之心,咱们这些世家虽然败落了,可是门生还有一些,若真拥护和硕亲王,他也能名正言顺一些。”想到当官,赵玉舒平静的心也蠢蠢欲动起来,“若和硕亲王真有这样的打算,左右如今也落得这般,我到不如也博一博。”
冯氏一惊,“老爷是真当?”
对于冯氏来说,这样自然是好的,她也高兴这样。
赵玉舒笑得有些意气风发,“当初怎么说我也是侍郎,当朝的一品大员,下面的门生自不用说,和硕亲王想称帝,自然是助力越多越好,大哥已经跟和硕亲王是一条线上的了,咱们家的这几房对王爷来说也是近臣,有机会能冲出一片天地来,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大哥手握重兵,得了大哥的助力,也相当于得了一半的江山,站在这边定没有错。”
先前赵玉舒还有些犹豫,可是这一刻,他也被自己劝服了,大哥在边关这些年来,不图荣华富贵,此时却能站在和硕亲王的这一边,显然是有把握的事情。
冯氏也激动不已,“太好了,老爷起复,那咱们家就再也没有谁敢看不起了。”
虽然只过了几个月不当官太太的日子,可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冯氏自己的心里最明白,只以为下半辈子就要这样过了,却又看到了光明,心下怎么能不高兴。
“轩哥在江南那边,咱们归顺了王爷,那么轩哥也就是这边的人,到时那边有什么消息自然可以送到王爷这里来,如此一来,咱们二房对王爷来说也更有利一些。”
冯氏说的也正是赵玉舒心里想的,“若明日王爷还邀我们这些人过去,那我今日猜的便没有错了。”
“天色不早了,咱们也歇了吧,明日先回府安顿好,只要老爷有了官职,大哥这边总不能不给你留面子。”冯氏也觉得底气足了,先前的忧郁一扫而光。
三房没有做什么事,就是高氏做的那件事情,不过与赵家人做起来的相比,也不算是事了,所以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回到客房早早的就睡下了,到是四房里,赵玉尉恼怒被大哥羞辱,把这气撒到了程氏的身上。
“你看看,这一件件的,哪一个不是你惹出来的,今儿爷被当众落了脸面,你可高兴了?心里舒服了吧?”
程氏心下腹非,又不是羞辱的你一个人,面上却不敢顶嘴,只由得赵玉尉骂着,直到赵玉尉火发完了,两人这才歇下。
至于赵玉樊一进府眼睛落到入画的身上便移不开了,明明是个丫头,可却一副大家小姐的气派,举指间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来,所以到了客房歇下后,就寻了借口让小丫头叫了入画过来。
“奴婢见过五老爷。”入画上不卑不亢,让赵玉樊看了心里越发的喜欢,就听那声音又娓娓道,“不知五老爷叫奴婢过来有什么吩咐?”
“大嫂就是这样教你们待客的?我是五老爷可不是外人,弄个小丫头来服侍我,哪里知道轻重。”赵玉樊身子靠在软榻里,“过来给爷捶捶腿。”
入画站在那里不动,恭敬道,“回五老爷,奴婢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平日里只服侍夫人,眼下夫人去京城寻大小姐,奴婢不过是奉命把持着府里的事情,也不过是内宅之事,就连大老爷也不是近身服侍的,五老爷既然想让人捶腿,奴婢这就叫小丫头过来。”
“爷就让你捶呢?”赵玉珩冷下脸,“不过是个下人,还拿上娇了,我就是和大嫂要了你,大嫂也不会驳了我,下作的东西,别人看不起爷,你也看不起爷,当你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可惜丫头的身子小姐的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入画面不改色,“五老爷若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不多看榻上的赵玉樊一眼,入画转身出了屋子。
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叫骂声,依然不动的转身大步离开。
可赵玉樊调戏大嫂身边丫头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传开了,赵老太太刚梳洗完就听到了,气得把手里茶杯都摔了,“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传出来的话?五爷也是她们能编排的?入画是哪个?叫来我看看。”
身边服侍的丫头不敢出声。
采清忙叫人收拾茶杯,一边上前劝道,“老太太刚第一天到府里,就发落了大夫人身边的丫头,怕人传出来老太太再打大夫人的脸,下人不敢事有大夫人在,老太太只管享清福便是,何苦让自己烦心。”
赵老太太冷冷一笑,“就怕我什么也不做,这下人才不把我当成老太太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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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拿势(一)
采清见屋里的丫头皆规矩的侍立在一旁,没有偷偷抬头的,也没有身子微动的,心下苦笑,这样的规矩规矩不是他们在赵府里也比不上,明明是五爷惦记上大夫人身边的丫头,老太太却拿这个说事,她心里明白老太太是想在府里立住脚,可是总得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您是这府里的老太太,在爷都要尊您一声母亲,下人哪敢不敬着,真有不敬着的,只管叫了管事的婆子过来把人发卖了,何苦劳了您。”采荷轻轻的给老太太捶着身子,“咱们刚到府中,赶了这么久的路,老太太先把身子调养好了才是大事,奴婢看着让人熬些燕窝过来给老太太用吧,再找高太医给老太太把把脉,这西北的气侯干燥,再问些调理身子的方子来。”
赵老太太知道采清这是不想让她往下追究这事,面色不郁,不过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等屋里的下人都退下去之后,不等她发问,采清就跪了下来。
赵老太太只用眼睛看着采清,便听到采清道,“老太太,奴婢打进府就一直在您身边服侍,心里也自是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出了采荷的事,奴婢心里难受,只有自己一个人,处处仔细着,就怕有一处盯不到就又让别人算计了老太太。原本今日之事奴婢本不该开口,可是出了二姑娘的事情,刚到府里老太太就拿着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发落,传出去那些人定不会有好话说老太太,京城里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眼下要在这边先安顿下来,老太太与大老爷闹翻了,到底对老太太不好。”
赵老太太心下清楚。可眼下她就得趁着莫氏没有回来,先下手为强,在儿子那里闹起来。以孝压住儿子,让儿子在下人面前表态。给她力威,这样一来,等莫氏回来她这个当家老太太的位置也坐稳了。
采清说的虽处处为她,可赵老太太听了一点也不感动,反而脸上一片冰冷,“采清,你想错了,你眼下是觉得不在京城了。我不是府里的那个老太太了,所以到这边就得要忍气吞声是吗?我也告诉你,就是到这里,赵府落迫了,不管在谁的府里,我说什么还是什么?由不得看儿女的脸色,这次你也是一心为我,我也不责怪你,切记不可再有下次,你是我身边的人。出去一言一行代表着我,你和别人低三下四的,会让别人误以为那是我的态度。”
采清听得浑身冷了个彻底。心也算是死了,面上却忙认错,“是奴婢没有想到这些,奴婢知罪。”
却想着要怎么尽快的离开老太太的身边,以老太太这样的想法,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老太太受了委屈,到时受罪的还不是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
想到采荷,采清的心又是一冷。
赵老太太淡淡的叫了人起来。“我身边只你一个信得过的,我把心里想的和你说。你也不要有旁的想法,日后只管做好本分的事便可。到是你的年岁也不小了。你也放心,前阵子我和你说过,等安顿好了,我就和碧珠说,让老二把你抬为姨娘,日后你也是我们赵家的人了。”
采清低下的头正好将脸上的冷意遮掩过去,赵老太太只当她害羞了,也笑了,才又道,“去把那个入画叫来吧。”
采清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找到入画的时候,正看到小丫头跟她禀报府里的事情,入画很客气的让采清稍等一下,等那边把事情处置完了,才进了抱夏和采清说话。
“让姐姐久等了,夫人不在府里,这内宅的事都由我们几个大丫头一起商量着来,府里原本也是有姨娘的,只是姨娘向来不过问府里的事情,到不如我们这些常跟在夫人身边的丫头知道的多。”入画说的是府里的事,却也向采清表明她们在府里的地位,那可是压过姨娘半个主子的,这才问起采清来,“姐姐过来找我可是有事?可是老太太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姐姐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到是其他三房正在收拾东西,说要回自己的宅子去,不知道老太太是呆在府里还是随了其中的一房过去?”
说完这些,入画微微一笑,“姐姐可不要多想,我也是个下人,主子不在府里,就怕一个服侍不好,我可就有罪了,到不如随了哪房过去,待夫人回来了,再接老太太回来。”
采清听了一身的冷汗,这些话要是当老太太的面说起来,老太太得当场气晕,这哪里是商量,根本就是在直接的赶人,再想到老太太还要叫入画过去拿着她发落在府里立威,都不敢想后面是什么样的下场。
入画说完并不觉得说了什么不妥的话,笑着抿了抿唇,才又道,“姐姐还没说过来有什么事呢,到是我说这些话,别耽误了姐姐的事。”
入画自然知道采清是来做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
采清想到老太太对自己的警告,心下的犹豫已平静下来,笑道,“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老太太叫妹妹过去问话,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妹妹先把手里的事放一放,随我去先见了老太太吧。”
然后会怎么样,也不是她个下人能操心的。
采清现在也看出来了,打赵府败落之后,老太太是真的脸面都不顾了,她一个当下人的,倒的还有老太太撑着,有什么怕的?
入画甜甜一笑,从椅子站起身来,“既然是老太太有事,那咱们就快点过去吧,可不能让老太太等久了。”
两人也不多说,往后面的客房去。
赵老太太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人来,也不说别的,直接对一旁的小丫头下令道,“掌嘴。”
采清的身子顿了顿,那边入画已恭敬的上前见礼,似没有听到老太太的话,“奴婢给老太太请安,采清姐姐过去的时候,奴婢正在安排府里的婆子做事,直到后来才听采清姐姐说是老太太叫奴婢过来,让老太太久等了。”
赵老太太却瞪着两边不动的小丫头,“我说的话你们听不到是不是?还是等着我亲自动手?好啊,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当我是外来的,当不得这个家是不是?采清,去把大老爷叫来,我到要问问他是不是要让下人骑到我这个当娘的头上来。”
采清也不多说,转身就退了出去。
屋里入画也不解释,更没有求饶,静静的待立在那里。
赵老太太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到要看看一会儿她们怎么求饶,等那边赵玉珩跟着采清来的时候,又过了半个时辰,各房都聚到了赵老太太这里。
在路上遇到的,所以直到到了赵老太太这里,才知道老太太发脾气,兄弟几个除了老五赵玉樊,还有一脸肃然的老太赵玉珩,其他人都恨不得没有来这里,怎么就偏赶到这个时候过来了,晚一刻或早一刻都好,都可以找借口走,偏现在是走不能走,只能尴尬的坐在一旁,恨不得让自己变成空气,让人看不到才行。
“人都来了正好,老大,你说这府里的事情我做不做得主?”赵老太太看向大儿子。
赵玉珩也不犹豫,“自然是做得主。”
赵老太太满意了,脸上的冷色也淡了一些,“那好,这府里的下人欺主该怎么发落?”
“母亲,宅内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都是怡巧在管。”赵玉珩可没有心情管这些,到是看向坐老四赵玉尉,看得赵玉尉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目光才在其他三个兄弟身上扫一眼,“既然都休息好了,也醒酒了,都跟我到书房来。”
几个人的脸色变了,求救的看向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脸上闪过怒色,“玉珩,你们兄弟几个又不是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眼下莫氏不在府里,那内宅的下人没有规矩,那我就帮你先管管吧。”
原以为还会像先前一样儿子会满口应下,可却没有料到儿子没有同意,“母亲,府内的事情怡巧已经安排妥当了,您的年岁也大了,就不要管这些了。”
看向入画,“怎么做事的?夫人把府里的事情交给你们,你们还拿来让老太太操心?”
入画得了说话的机会,就把先前的事说了,又是跟上面的赵老太太认错,“奴婢知错。”
众人都一听就明白了,下人根本没有错,这是老太太在无理取闹。
赵老太太的脸乍青乍红,“下作的东西,现在还在这里狡辩,昨天晚上你勾引五老爷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正好你家老爷也在,就把这件事情摊开了说,我到要看看你还怎么狡辩。”
赵玉樊听了脸一僵,偷偷的看了赵玉珩一眼,心下却有些怨母亲多事,这是在大哥的府里,事情真假大哥一查便知,母亲不说出来这事大哥也不知道,可现在被母亲扯出来,大哥知道了岂不会拨了自己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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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拿势(二)
赵玉珩的脸色一变,那边的入画也吓得跪到了地上。
“求老爷做主,奴婢万不敢有那样的心思,就是想也是不敢的。昨天晚上五老爷说小丫头伺候的不舒服,叫了奴婢过来,奴婢还要安排各房老爷和夫人,便拒绝了五老爷,这个时候还有其他人在,老爷可以叫了人过来与奴婢对质。”
除了赵玉珩,其他三房都知道赵玉樊是什么样的性子,当初在赵府的时候,五房院里的丫头有点姿色的都被赵玉樊给沾了边,这到了铜川还不收敛脾气,这才第一天就惹出祸来了,其他三房没有幸灾乐祸,却恨不得骂他几句,要惹祸也等他们都走了也不迟,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不是牵连他们吗?
二老爷赵玉舒到是没有什么反应,三房向来向空气一样不存在,到是四房的赵玉尉沉不住气了,可又惧怕赵玉珩,不敢说话,两只眼睛恨不得在赵玉樊的身上瞪出两只洞来。
赵玉樊原本就心虚,入画又清楚的把昨晚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他早就吓的不敢迎视赵玉珩的目光。
看他这幅样子,赵玉珩不用在多问也明白怎么回事,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下作的东西,嫂子身边的丫头你也敢惦记,平日里学的规矩都扔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告诉你,赵家祖辈书香世家,纵然不如现在得势,那也是正八经的世家,出来的子弟也是规规矩矩的,万没有你这样不知礼数,惦记嫂子身边丫头的,赵玉樊,我告诉你,以前你在京城里什么样我不管。可到了铜川你敢丢我的人,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转身又对上面的赵老太太道“母亲,如今咱们赵府是败落了。可规矩不能乱,小五被你宠的越发没有了规矩。这种事情穿出去,别人怎么看他我不管,可别人说到我的面前,我是要不能容下。要是他敢把这幅样子带到外面去,我现在就派人送他回京城。您要是舍不得就和他一起回去。慈母多败儿,他就是被你宠坏了。看看父亲被他气成什么样子?就这一项就能定他一个大不孝的罪名。”
赵老太太被儿子说的脸乍青乍红,身子也微微颤抖,“你这是在指责我这个当母亲的有错了?一个下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小五可是你的亲弟弟。还比不过一个下人?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先骂他。我也看出来了,你这是不高兴我们住到你这来,才看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今儿也告诉你,你就是不高兴不愿意你也得挺着,你是老大,照顾弟弟们是你理所当然该做的,孝敬父母也是你该做的。弟弟们有了事你也得管,谁让你是老大?这些年你躲在边关,没有在我和你父亲身边尽孝。可都是他们在尽孝,你劳累了弟弟们这些年,也是时候回报他们了。”
换了口气。她又指向跪在地上的入画,“这府里的事情都由她管着,下人自然是听他的,这会还不是她说什么是什么?就是我这个老太太叫她都要等上一个多时辰,就更不要说只是个秀才的小五了。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这般大的胆子,还不是有人诚心教的?别看我老了,可脑子还好使着。”
赵老太太说的义正言辞,就像受委屈的那个人是她,可其他四房却各个战战兢兢。老太太这样咄咄逼人也就算了,还把他们都拉了进来。这不是让大房把他们都恨上了吗?
坐在那里真可是强颜欢笑,额角的汗却打了下来。
赵玉珩脸色越发难看。“母亲,你是说这是怡巧教的?那你就冤枉怡巧了,她有着身孕去京城,根本不知道母亲回来,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入画虽是下人,可是我却了解,她不会说谎,至于母亲说府里的下人帮着入画,这一点母亲大可放心,怡巧管家向来注重规矩,万没有那些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下人,就是有这样心思的,一旦发现就发卖了。我虽不在京城,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这以为小五干的那些事我就都知道了,他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扔,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再看看躺在床上的父亲,母亲还打算宠他到什么时候?我到想帮着他,那也得他给自己挣脸才行。”
语罢,赵玉珩眼睛在几个兄弟之间扫了一遍,才又到,“我也不在母亲面前都说出来,你们想给自己留点颜面,就随我去书房,若脸面自己都不要,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入画,你起来吧。我赵府还不是拿下人不当人的人家。”赵玉珩又道,“夫人不在家,府里的事情你和忍冬就上心些。各房这边你们也不用忙,他们今天就回自己的宅子。”
这可是直接就打了众人的脸,冯氏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赵玉舒也被羞的抬不起头来,坐在那里头也不抬。
其他几房虽然没有二房那般在意这些,脸也发烧。
入画却已站了起来,“奴婢遵命。”
她一出声,才打破这一室的尴尬。
赵老太太也怒火中烧到,“老大,你是连亲情都不念了是吗?”
赵玉珩淡淡道,“亲情?母亲对喜姐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你的亲孙女?把她一个人扔在京城面对暴乱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你的亲人?眼下说这些亲情也未免太可笑了些。母亲派人过来让我帮着训宅子,我没有拒绝已经是看在亲情的面子上,想着怡巧为了去找喜姐眼下动了胎气,要在外面养胎继续去京城里找喜姐,我的心就像有刀在割,那是我的妻女,不是陌生人更不是外人。当年我被指派到铜川,这里偏远又穷困,和我吃苦的也是她们。”
赵玉珩红着眼睛指着兄弟几人,“我当年离开家,到这边来,也是不想与你们分家产,家里兄弟多,我总觉得自己是老大,该照顾你们,这些年虽然没有回过京城到父母身边尽孝,可每年都往家里送五千两银子,府上一年的花销也超不过五千两吧?算起来也是我一人养你们四房,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女儿的?不过是个孩子,你们怎么下的了手?我养的不是亲人,是一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