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卑鄙,还下流,无耻,追女孩无比拙劣!啊!”
结果她被苏灿一激,一时激动想要从这横木穿过,追着苏灿指责,却发现不是她身体不够柔软,而是她今天穿的小礼服根本就不适合这种钻洞插缝的行为。
腰间的蝴蝶结金属扣竟然一下子扣进了横木的罅隙之中,用力前进,会发现连身裙将她的胸脯朝下拉,濒临走光边缘,后退,没准腰间就会被撕裂,因为已经传出“裂!”得一声了。
这下进退两难,张可眼看苏灿要走掉,她在这里可就尴尬了,连忙喊道,“喂,你还不快来帮帮我,我被卡住了!”
苏灿慢条斯理的转悠回来,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可急道,“我很好笑吗,你还不快点帮忙!”
“你求人帮忙用这种态度?”苏灿不忙。
张可嚼着舌在下面嘀咕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灿烂一笑,“请你帮帮我,好吗?谢谢你!”心里面已经把苏灿诅咒个遍了,想要自己如果脱身,就非得好好收拾他,谁让他看到自己这个窘样还从旁嘲笑!
“嗯,算是有诚意。”苏灿微笑着踱步来到横木的另外一头,看着张可就像是一个古时牢笼里想要越狱的人却发现木头间缝不够宽而被卡住屁股在外滑稽的模样。
“你快点啊…”张可有些急了,现在还没人,要是有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可不知道有多丢脸了。
苏灿看着她墨绿连身裙撅起的屁股,手挥起来,五指来回捏了捏,就着她看上去弹性浑圆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打下去。啪!
张可浑身一抖,屁股传来一阵酥麻痛,又惊又羞又急,“你!”
“认识我很没面子吗?还打小报告,你还在读初中啊!真该替你爸好好教训你一下啊。”手掌的阵麻传来,苏灿觉得这手感还不错,又是一巴掌打上去。
“我很卑鄙吗!”啪!
“说我下流无耻!”啪!
“追女孩无比拙劣!”啪!
张可咬着牙,一手扶着木桩,眼泪水都含着快掉下来了,“死周星驰,你敢打我!哎呀!你还敢打!周星驰你要死了!周星驰我和你不共戴天!”
二百二十七
张可裙摆的蝴蝶结轻轻的抖动。觉得造成的惩戒力度也差不多了,苏灿就收了手,对还在对他苏灿进行扫荡性攻击的张可皱了皱眉,“还骂?”
张可咬咬牙,倒是挺配合的停了口,苏灿拍打的位置在她后裙摆蝴蝶结处,腰和臀部连接的部分,不过分朝下,这对她的屈辱感远没有被卡在这里任人拍打来的严重,她此刻只想快点脱离,然后找这家伙算账。
看到成功的将张可镇住,现在他说什么,她也应该听得进去了,苏灿才道,“学校里的那些,不是你们猜测那样的,哪来那么多含沙射影的胡思乱想,好好的学习吧,我看你爸对你的期望挺大的。”
张可不哼声,扭开头去,只是觉得这家伙太无耻了。他本身还没自己大,刚才可以算是对自己揩油了,但是偏偏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自己道行不高有看不出他哪里作伪,只得一肚子闷气憋着在胸腹乱窜,像是走了火的真气。
苏灿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张可被卡住的地方,“不太好办啊,我去叫人来帮你。”
“喂!你!”看到苏灿施施然转身就走,张可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过无耻了,自己让他帮助就是一时情急,不敢让人看到她此番丢脸的姿态,谁知道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原处了,还平白的挨了一顿,在她即将年满的十八岁。
不一会就有女服务生匆匆赶到,前后帮助张可仔细的在腰间摸索,取出卡住的金属扣,张可这才知道如果苏灿刚才有心吃自己豆腐的话,他大可趁着这个机会大肆行动,看来他是真的借机修理自己。
虽然无法用“色狼”,“流氓”这样的词语来衡量他,但是心里面一想,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脚却无法打回来的憋闷,导致她忿忿的丢下了句“谢谢!”,憋足了气的冲入大厅,正看到苏灿正在对自己父亲敬酒。
张平收了苏灿送到的红包,捏了捏。自然感觉到分量十足,心情大好,对这苏理成越加觉得他有进有退,不卑不亢,坚持原则,但是却又知道做事的分寸,倒是一个人才。这李玉河在大榕建工树立这么一个强敌,究竟是智呢,还是不智。
冲到张平和苏灿的面前,张可目光里满是怨恨,看到他给自己父亲递上的红包,虽然这都是必经程序,但是说不出来她对苏灿就更是小看了一头,刚才做出一副老练沉稳的模样,结果现在还不是要靠着自己父亲拉关系,极度鄙夷。
张平倒是呵呵一笑,“可儿,你和苏灿好好交流一下,都是二十七中的同学,要相互帮忙,共同努力提高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自己生日宴,张可总不可能说刚才被苏灿修理了,打了屁股吧。
现在只能怔怔的看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苏灿的平静面容,万恶的是他还对自己举起了杯子,道,“生日快乐。”
回到家,张平自然和妻子在卧室里开始整理起今天的礼金来了,张母就埋怨道,“这里可没他的礼金,你还和那个叫苏理成的喝,今天可儿生日,你喝了那么多酒,但是人家可不买你的帐…”
张平手朝着衣内一探,不动声色的将鼓鼓的红包取了出来,张母心头一喜的拆开,竟然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两倍,这下心头的不快也就略过不提了,“这个苏家,头次见面,倒是挺厚道的。”
张平心情大好,看着红包上的题词,喃喃念叨,“只有一个十八岁…我们的女儿,一眨眼,就十八啰…”
…
青瓦红砖,那些在有电线杆子矗立的老式旧屋巷道之间,那些堆叠着废锈自行车车架和圈胎的拐角,开始看得到红泛的桃花,攀垣出埂。迎向春风,将一片古旧的环境,塞入蓬勃纯净的生机,清冽得宛如被雨水洗礼了一般。
在这些旧建筑区旁的二十七中里面,有关朝花杂志的征文消息不胫而走,没有很多人议论中的一些得过全国青少年作文大赛奖的学生,也没有学校善于此方面的“大牌”,反倒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学生。
朝花特地辟出了一块栏目,进行了作者简介,正面倒是大致介绍了苏灿是夏海一中转学生的身份,又传他从前在学校作文十分不错,还曾经在一中当着全校演讲,朝花向他特约稿件是希望一睹外校到此转学生的风采,显出二十七中大家庭花枝招展的氛围。
苏灿倒是极为佩服李清扬乃至于他们朝花社的那些情报人员,竟然把自己的老底挖的这么清晰,就连曾经在夏海一中演讲都曝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足为奇,二十七中就读的都是全省各个地级县市重点高校过渡转过来的人,夏海市一中作为国家级重点中学之一,和二十七中之间的学生交换倒也很频繁,有些学生转过来了,或者和夏海市一中从前的同学有联系的,只要一问有没有苏灿这个人。干过什么,很容易就知道他许多信息。
不过想来经过双方信息的这么一交换,很快夏海一中也会知道他在二十七中这边所做的事情。看来下一波收到原同学朋友的来信,恐怕不是一个小数目,那边想来也很劲爆吧。
当然亦有可能,每个离去的人,都会很快的在他们的视野里,慢慢淡忘。
朝花的重头征文栏目瑶台要向苏灿约稿的消息放出来过后,引起一大片学生之间的热议,很多人都表示,“瑶台不应该是反应我们二十七中学生风貌思想的窗口吗。怎么让一个转学生来代稿,希望朝花社的那些人别晕了头了,一个转学生是根本不可能代表我们学校的!”
“我还听说了,这就是上了一周曝光台的那个转学生嘛,就是为了在孙蔓面前出风头嘛,现在瑶台竟然要他的稿子,学生会的在干什么?朝花社头脑发热了,他们跟着失心疯不成?”
也有一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学生很镇定,“别急别急,既然瑶台要他的稿子,那我们就坐等这个转学生的东西是如何让人叹为观止,拍案惊奇,地动山摇,排山倒海吧…”
…
众女正在讨论着苏灿在校园一周曝光台的行为,是否和吸引孙蔓注意力有关,孙蔓被众星拱卫,眼角却落在唐妩的身上,看似慢条斯理似有似无的应着周围的会话,心神却飘在了她的身上。
尽管众人都在唧唧咋咋的说道苏灿用那样的方式上曝光台,就是为了更近距离的拉近和她孙蔓的关系,不论她是生气,讨厌他也好,还是鄙视他也罢,也总比起那些对她有意思,但是她却连正面一眼都不会看上的人幸运太多。
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来着,如果不能爱,那就恨,总能够在她心里面留下一些印记。
但是孙蔓却觉得并不是那样。
如果将思维换一下,延伸一下下,如果他那样看似批判的做法,却另有目的呢!?
本来如果没有唐妩反常的举动,孙蔓绝对不可能想到这方面去,毕竟大家都是学生,就算是再有心计,也都仅限于一些小不愉快方面。但是如果苏灿,敢公然挑衅校园曝光台,这样的方式露面。其中的目的之一是通过这种方式最快引起某人的注意呢?
这个某人,该不会就是唐妩…
想到这里,孙蔓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能言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很微妙,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从很苍远的地方命中自己的心脏。
“小可,你平时不是挺旗帜鲜明的吗,今天怎么了,说一下啊?”人群看孙蔓不参与讨论,就问道张可。
张可从走神中回复过来,知道众人已经站成了两派,一派是对苏灿进行彻底的批判,认为他这次如果入选瑶台,就如同上次的采访一样只可能是一场闹剧。
另一派倒是觉得大家要宽容的对待这个转学生,毕竟他能当着镜头说出那翻话勇气十足,在当今不论是学校内还是学校外都是很难得的,要发扬。
当然后者一派的人数较少,人微言轻,倒是让大多站在孙蔓角度觉得苏灿另有用心的人很是不以为意,就要借张可的嘴彻底的给他们重重一击,让他们打消对苏灿这种“新生代人士”的期盼。
这种讨论是常有的事,毕竟在学校里,若没有这样的议论,也太无聊了。
张可想起苏灿的可恶,就道,“校刊找不到好的稿子了,胡乱抽了个人上去想要引起一点波澜,找点噱头,你们就真的如池塘的青蛙,静谧久了,被一块投入的石头,全惊上岸了?”这句话摆明了根本就没把苏灿当回事,也正好掩饰了她之前和苏灿之间的小矛盾,她此刻轻描淡写才是没事,如果咬牙切齿,不免会让人觉得她和新转学生有大矛盾了,又不是孙蔓。
这下唯一比较站在苏灿这边的派系,也都适时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张可才道,“我倒想看看他究竟给《瑶台》写点什么。”
一直处于敷衍众人另有所思的孙蔓这才朝着张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下课的时候李清扬出现在门口,对孙蔓晃了晃手中的诗集,孙蔓出去,对李清扬借给自己的《永恒的普罗旺斯》,连忙道声“谢谢”,和他沿着操场走了走,又笑问道,“哦,对了,那个转学生苏灿,他有投稿了吗,最近朝花对他不是有简介吗,如果能够先看看他写的是什么,到时候真正付印了,我也能好歹有点免疫力吧。”
李清扬笑了笑,“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截止今天,他还没向我交过稿。大家别给他这么大压力嘛,他要是不交稿子,我免不了还要另辟版面,为他说个情…”
二百二十八
苏灿来到校刊编辑部的时候。朝花社的指导教师林光栋正在和几个男生女生分析这一期的排版问题,策划室在走廊的嘴里面,打着白炽灯,林光栋正在给几个社团干部在小黑板上比划着版面,苏灿出现的时候都转头把他盯着,女生中不乏两个文静的美女,看了苏灿一眼,又转开头去,就算知道他是最近的焦点,也引不起这干朝花社社员男女讨论的兴趣。
林光栋让大家在考虑磋商一下,走出来,推了推眼镜,“你是…?”
听闻苏灿的来意,林光栋笑笑让苏灿来他的办公室,林光栋是朝花社的指导教师,大多也只管杂志刊物的策划,稿子这些他大致是不太管的,学生间的东西他会看一下,有时候觉得三十多岁回过头来看看这些青春少男少女写的东西,倒是很清新。
既然是李清扬推荐约稿的人,马上就要付印了。李清扬又不在,他还是做得主的。
林光栋将苏灿稿子接过来,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桌子,“坐吧。”随后就翘着二郎腿,在灯光下翻开阅览一下。毕竟《瑶台》代表着朝花社投稿的最高规格,他有了点兴趣。
一看标题是《回忆森林》。
再看下面的行文,先是准备大致一扫而过,谁知道两排过后就正容起来,然后逐字观看,俨然已经沉浸了进去。
最后似乎忘记了苏灿还在,从右兜摸了一把,发现空空如也,于是朝着左兜再摸一把,掏出一包被揣得焉趴趴的烟,抽出一支,点上,将稿子搁在大腿上看着,似乎自己被代入到了这娓娓道来没有过多花巧的叙事风文之中。
文章所叙述的很简单,不过是一个中年男子来到故乡,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偶然对过去的回望,充分表达了希望时光倒流,昨日重现的心境,但是在林光栋眼睛里面,俨然已经让他心里面有股说不出的激动,没有学生浮华的词藻,但是却有经过岁月凝练般语句的剔透。
林光栋出身省内比较著名的书法世家。如果不是一笔一划的钢笔字略显笔力的生涩,他几乎不敢相信这篇文章出自于一个不过是高二学生的手笔,无论是思想的成熟度乃至于对世事的洞悉,对过去的珍重,都充分的能够让林光栋融入进去。
最后一段诗句,让林光栋的心情为之起伏,他很难相信眼前高中生的这篇文章,竟然能够带给他这样久违的感觉,他想起自己的初恋,不久前同学聚会大家见了面,现在俨然是风韵少妇,她的丈夫是交通厅一个干部,但是似乎婚姻并不怎么幸福,精神不是很好。林光栋当时想起过去对她的爱慕,写过的情诗,只觉得心里面隐隐作痛,但是现在又如何,人家是有妇之夫,而他到现在还不过是一个穷教师,要钱没有,要权也没有。当初给不了人家什么,现在同样如此,以后说不定也必将如此。
苏灿的文章,勾起了他心中的遗憾,不免欷歔。
回过神来,林光栋对苏灿晃了晃手中的烟盒,“抽?”
苏灿摇摇头,林光栋这才恍然自己到底怎么了,竟然问一个学生抽不抽烟,就跟哥们似的,不过很明显,他再不能将能够写出这篇文章的苏灿看作是普通学生。
“这篇文章当真是你写的?”
“百分百保证。”苏灿笑了笑,“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我走了,稿子交上来了,就看你们登不登了。”
林光栋起身,刚想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登!”,不过觉得这句话说出来自己这个指导教师的身份威严又何在,才道,“我保证这一期的朝花瑶台,应该比往期更有突破。”
苏灿对林光栋一笑,“林老师,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更进一步的合作。”
看着苏灿的背影,林光栋愣是对苏灿的最后一席话有些不解,觉得似乎有更深层次的意义,不过随即自己就笑,竟然揣摩一个普通高二学生的话语含义,自己这怎么回事。又把目光放在苏灿的稿子上面,轻轻的念着最后的“诗句”:“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很安静…”
结合上文,难以释怀。
…
《朝花》新一期的“瑶台”栏目刊登了来自转学生苏灿的文章《回忆森林》,无论是怀疑者,张望者,敌视者,无视者,在带着极为惊异的心情看完整篇文章过后,都会用一种类似于小学生清晨朗读课文般的窸窸窣窣声,念叨文章最后的句子,也是将整个文章画龙点睛般的一笔。
“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很安静
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
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
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
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
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
真的痛,总是来得很轻盈。没声音
你和我还有很多的地方还没去
为何留我荒唐的坐在这里
想重来,行不行
再一次我就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谁把我放回去
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
对不起,独自回荡在空气,没人听
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
即便有人看不全文章,但是对于这最后一首“诗句”,读着都会或多或少产生共鸣,这种共鸣不同于少男少女伤冬悲秋强说愁的杂志,却又不脱离青春的范畴,恰到好处的以一种高度,契合进在这个学校里学生的心境之中。
有自忖作文优秀的尖子生暗中拿出了笔记本,将一个班仅有五本传阅的杂志用短暂逗留在手中的时间将其抄写在摘录本上。
旁边有人看见,出于某种不明的竞争心理。就道,“等等,我去找本子,也抄一下!”
所以倒是看得到在一张桌子上面,爬了五六个人,手中奋笔疾书的情形,乍一看,还大致以为抄着一道关键题的参考答案…
几个年级办公室教师也在看着,但是他们的焦点却不是最后的“诗”上面,而是整个文章,觉得这样估计在高考作文上甚至可以感染到麻木阅卷老师的文章是由一个高二年级的学生写出来的极为不可思议。
不过最高的评语也就是“有趣”,当然要保持几分教师的威严,如果追捧一篇文章,未免显得他们有些失据了。
苏灿的三班在这一刻不免就有些像是升温的开水,热度不断的朝上冒涌,如果说在一周曝光台上的他本会引来千夫所指,或者少数派对他的推崇,那么在这篇文章于瑶台发布之后,这种和以往瑶台文章截然不同的文风立刻引发了一阵潮动。
肖云云下课坐在苏灿旁边,轻撅着嘴巴问道,“唐妩呢,不来找你吗?”
苏灿笑笑,“她说她要整理笔记,下课就不来了。”
“看来感情很好啊。”肖云云促狭道,不过目光里有一阵失落,如果苏灿说“没事找我干什么”,或者说“没有啊”,都能够听上去让人安稳一些,但是偏偏说出这样两人似乎联系很紧密,就连下课聚不聚在一起都有商量的情况,不免可以看出两人间自如的关系。
不过肖云云却是感觉到了一种新鲜刺激,就在苏灿还默默无闻的一周前,她坐在他的身边,全班几乎不会有刻意关注他们的目光,因为她肖云云别说在学校里,就算在班上,叫不全她名字的人也很多。
但是现在。她和苏灿的这张桌子这边,已经收拢了全班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目光。
女生是有虚荣心的,肖云云也不例外,特别是从前那些看她都带着几分傲气的班上蓉城本地富家女,现在却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坐在苏灿桌子的对面的时候。
她刻意因为提及苏灿几个在一中的糗事而掩嘴轻笑,在微笑着的苏灿对面摆出一副甜蜜淑女的表情,直接让那几个女生圈子瞪大了眼睛,嘴里面嘀咕的多半也是不利于她的小碎话,这变相暴露了她们内心累积叠加的酸意。
而她则十分惬意。
…
放学,斜阳铺照,苏灿心情愉快的下楼,上课的这些时间他一半听课,一半理清楚了接下来如何发展校园消费杂志的思路,想要见到唐妩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必说的。
在蓉城不比夏海小城,唐妩一个人住,如果苏灿猜测不错的话估计唐妩家里面是一家三口,每天其乐融融,强人的母亲,手腕很宽泛的父亲,现在他苏灿想要插入进去,目前估计会被用扫帚打出来吧。
所以夏海市那和唐妩单独同室同床相处相勉的美好时光,暂时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所幸还可以放了学迎着夕阳走一段路,美人相陪,伊人留香,这对苏灿来说是多么极为洒逸欢快的日子。
所以看到唐妩身边站着孙蔓,以及几个看到他就议论纷纷,而他压根不认识女生的时候,苏灿是有点挠头的。噢,错了,这里面至少有一个他还认识,就是张可,这个女孩的目光此刻依然充塞着毫不掩饰的鄙弃。
“知道你和唐妩有约的,我们就先不客气的将唐妩占为己有啦!”孙蔓果然不愧是校电视台当家花旦,只要确立了结交对象,就连唐妩也可以把她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拉近距离,且说得还让人不反感。
众女这才再度引起一番议论,什么,唐妩竟然和他认识?张可倒是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苏灿。
唐妩对苏灿笑了笑,显然对身边有这么一群女生跟来有些无奈。
这一刻李清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和众人打了招呼。
张可目露崇敬,嘻然一笑,“李社长,这一期的瑶台很有看头啊,你很有眼光呢!”
李清扬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快,伸出手来和苏灿一握,“合作愉快,写得的确非常好。”他事实上受到的打击不小,精心策划想要让苏灿出丑,没想到反倒变相让苏灿出了一把风头,再看唐妩望向苏灿柔和的神态,他心里面始终梗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