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穿过这片树丛。
再远处,竟然现出一片广阔的草地,草地起伏有致,曾圆为之惊讶,快跑两步,随即就愣住,前方的草坪之上,高低交错的分布着一些红砖墙的别墅,欧式的尖顶,每一个别墅建筑之间的间距都很宽阔,有栅栏分隔,高低分布,各种花束在那里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宛如世外桃源。
“哥…这是什么地方?”曾圆惊愕的望着苏灿,“还真有古堡…你的同学,难道住在这里面…?”
“跟我来吧。”苏灿循着一座外观极为奢侈的别墅栅栏行走,随即找到一个适合借力的地方,一个翻腾纵跃,刚好落在内部的花台上面,花种的是郁金香,紫色黄色相间,十分鲜艳。
曾圆瞪大了眼睛,自己没看错吧,翻墙而入?让他浑身都生出极为奋然的情绪,随即有样学样的爬上来,又在苏灿叮嘱别弄坏了别人的花的时候才越下来。
内里铺着地砖,不过看得出主人似乎好久没来了,地面上都有淡淡的一层灰,前方是一处水池,像是这里原本的一池水,给围进了别墅之中,触目所及之处装修十分不错,这里地势较低,抬头看上去,还有一个台阶和梯坎,通向上面别墅大楼的主体,主体接连一处栅栏正门的水泥路,延伸到别墅外的公路上去。
左侧是个车库。
门庭白玉,玻璃大门紧闭,从那些窗户之间里看得到内部的客厅,餐厅,和厨房,里面的家具,沙发,厨具都很为别致。二楼三楼自然去不了,看不到,但是那些露台,窗户,盆景,都具有十足雅致的格调。
偷偷的摸入栅栏内来,
足以让人生出一种极为刺激的心态。
苏灿来到池水的边上,悠闲的在地上一躺,翻转身来,对曾圆笑着眨了眨眼,“洗个澡吧。”
噗!曾圆下水,翻腾了一下,卷起水花,再爬到边上,“…我们这样,主人不会突然之间回来了吧?”
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哥哥带着自己,竟然跑别人别墅里游泳来了!当他从登山包掏出为自己准备好泳裤的时候,曾圆才真的有些呆住了,不过有的人说一辈子要做那么几件荒唐事,这算不算是一件只属于他们兄弟俩的荒唐事呢?
一百七十
“老哥,你真的不下来吗?”曾圆显然游得不亦乐乎。不忘对上面的苏灿招呼道。
暑气也似乎被这阵扑腾弄得消减了不少,日光在地上留下大片的亮斑,苏灿坐在台上,摆了摆手,环顾周围,这里的主人基本上一个月才会回来一次,而且也没有摄像头一类的物件,就算有防盗设施,他们在这个院子内,并不侵入别墅,亦是触发不了的。
曾圆就道,“那下次你提前说清楚行么,要真去游泳我们换个地方也成啊,这个地方静悄悄的,弄得这么华丽漂亮,倒是怪觉得让人寒森森的,我再游一会就起来了…爬了大半天山路就为了跑这地,我还以为你认识这别墅的主人呢,再不济他家女儿你该认识吧…嘿…”
这个曾圆,自己在他眼睛里面,敢情也就成了经常诱骗小女生的不良少年了。
苏灿环顾着四周。那些草坪和花台,这牧马山之上的别墅,这个富人的避暑胜地,冬天里可以看雪滑雪,吃点野味烧烤的地方,让他很有几分不真实的恍惚,就像是一个梦。
如果是一个梦的话,那么就让自己揭开这个美梦最外面的那层面纱吧。
苏灿喝了一口可乐,支撑起身体,这时才对曾圆说道,“脚踩得到底吗?”
曾圆在水上一起一伏,“踩得到,不太深,反正打到我胸口,下面是泥沙,很厚,踩上去软绵绵的…好像还有砖块什么的东西,反正很舒服,你下来不?”
苏灿一笑,平复了一下心情,“有砖么…那你搬一块上来给我瞧瞧。”
曾圆“哦”了一声,然后一埋头,溅起一阵水花,白胖的身子朝着水下钻去,他虽然身体微胖,但是水性可是不一般,耐寒耐冻能力都在苏灿之上。这点从上次在游泳馆跳水台大鹏展翅而下就看得出来,
过不了多久,曾圆噗!得探头浮了上来,“这砖块陷在淤泥里面,不太好挖,似乎卡住了,这一片区域这种砖块很多啊!这别墅该不会没砌完的砖头都朝着这里面丢的吧,那装修的工人也太缺德了!”
苏灿听到自己的心脏莫名的一收,然后一件一件的将衣服脱下来,又换了泳裤,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从登山包里掏出两幅潜水镜,掷了一副给曾圆,曾圆一把拍水里将其抓起来戴眼睛上面,“有这玩意儿不早说,刚才潜水的时候我就想睁眼了,又怕泥沙…嘿嘿,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你不早点下来,这游泳很舒服的!”
脱光了站在池塘边上,戴上潜水镜。苏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下入水中,一阵冰凉的感觉从皮肤处传至,刚才因为热气而流出的汗水,在这一刻都融入了浅蓝的池水之中,浑身一阵清爽。
苏灿憋了一口气,然后在曾圆所说的那个位置,一头潜了下去,透过潜水镜看到的是气泡和蓝色水幕,能见度不高,不过近了还是看得到曾圆所说的“砖块”,比普通的红砖大了五倍有余,陷在淤泥之中,似乎很有一些,苏灿抓着其中一块边角,用力朝后提了提,微微的动了动,就显出那些“砖块”上面捆扎的索线。
这个时候曾圆也从旁边潜了下来,硕大的头朝着自己一顶一顶的,苏灿就示意一人提着一根索线,把这东西提上来。
曾圆点点头,两人从两方面用力,“砖块”脱离了淤泥,被提上岸来。
啪!得丢在池塘边上,压出大片水渍,上面还有层层厚厚的淤泥褪下。
那不是什么用来修房子的砖块,而是用油纸包裹着的一捆东西,上面缠着绳索,将其严严实实的捆着。差不多十左右斤的样子,本来苏灿或者曾圆任何一个都提得动,只不过因为陷入泥中太久,他们潜在水底又不好使力,所以一个人提的话多少困难一点。
曾圆抹了一把淅沥从额前淌下来的水珠,瞪大了眼珠子,“这是…什么东西…?”
苏灿没有说话,又朝着水下潜去,曾圆也赶忙跟上,不多久,两兄弟又提了两包同样的东西上来。
看着三包这样的东西摞在池岸边上,这次曾圆是真有些诧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古代的时候有个望族大户的老爷,有天看上了他们家的丫环,晚上前去调戏,谁知道那个女孩刚烈,抵死不从,这个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老头就把这丫环让恶丁用乱棍活活打死,死人埋在了荒山野岭,但是她所住的那间屋子,却至此不得安宁,很多人都说曾目睹了她的鬼魂,于是这个老爷就干脆把她生前用过的首饰。珠宝,打了包,丢进了水塘里面,那之后再也没闹过鬼事…”
苏灿声音飘忽的说着。
曾圆不由自主的就上了岸,再环顾着别墅四周,清风雅静的,但是他的背心却发寒了起来。
“直到多年以后,有一天这个老爷要祝大寿,家丁就把水塘打整干净,没想到却捞上了这包物事。”苏灿顺手拍在那三包东西上面,曾圆的心情也随之跳了跳。“…在那个水塘旁边,家丁们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包物事。那一夜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大宅,那一夜原本应该灯红酒绿,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祝寿的笑容,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无比凄惨,本该七十寿辰的老爷坐在那太师椅上面,眼睛,鼻子,心脏,都成了血洞…”
苏灿也同时上了岸,又用带来的毛巾擦拭干净了身体,换了衣服,这才将那三包东西放在水塘子里涮了涮,将油纸外的淤泥彻底的清晰干净,随后再放入登山包之中,三包塞入,原本空空的登山包也就鼓胀了起来,重量也不轻。
曾圆对那三包物件此刻已经开始讳莫忌深,心里面又是恐惧,又是刺激,问道,“后来呢?”
苏灿将登山包背起来,现在登山包里的重量起码也有三十斤左右,拍了拍肩带和腰带,他又将和曾圆在这个水池边留下的痕迹仔细的清理了一番,包括刚才淤泥留下的印迹,乃至于每一个细节。
和曾圆离开这个别墅后,才续道,“后来,不断的改朝换代,但是在那个城市里面,经常发生类似的灭门惨案,起因,都是有人,从池塘里,莫名其妙的挖出了一些东西…”
苏灿旋即一笑,“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传说而已,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真的相信了吧?”
“哪,哪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曾圆心虚,而又要面子的说着,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苏灿背后的登山包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
上了公车,坐在回程的路上,坐苏灿旁边的曾圆,也是老大的不自在。
两个人临分开的时候,苏灿才低低的在他耳边说道,“曾圆…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嗯…千万不能。知道吗?”
听得苏灿那低沉的嗓音,曾圆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心里面想着今天所做过的事,连肠子都悔青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公车窗外大大的太阳,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身边阴恻恻的,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盯着他…
…
苏灿回到家来,父亲苏理成和曾珂都在店铺里,是以家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苏灿去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有几分书香的味道,飘舞着几缕白絮。
苏灿立刻将登山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中取出那三包东西,搁在地上,心情却从头到尾都难以平复。
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心情,今天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亦是完全的证实他先知先觉极大能量的时刻。
有些手抖着,苏灿拿过这一包东西,用剪刀剪开绑在上面的亚麻绳索,“啪!”得一声,绳索断开,油纸上有一条一条泛白的纹路。
将这些油纸层层的剥开,内里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而塑料袋之中…是黑蓝色,整整齐齐大叠的百元大钞!
乍一看到这种水墨风黑蓝的钞票苏灿还有些眼花,似乎红色系的第五套人民币就是在今年发行,习惯了后世看到红色百元钞票的苏灿,乍一看到这么多黑色而整齐的大钞,既陌生有熟悉,还很亲和,心情就像是海洋里的行舟,在这一刻波涛澎湃,海面上电柱密布,风云翻腾绞杀。
普通人在什么地方能够看到这么多的钞票?
一个是银行,从那些出纳钱箱子里看得到这种厚厚一叠一叠整齐堆叠的钞票。
还有一个大概就是假币销毁处,或者是专供点钞练习的那种点钞卷。
除此之外,就算是自己家的三家店铺,趁着这文具黄金时代的浪潮,天天像是印钞机一样的出钱,还要不出意外,起码也要在三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王玥每天对自己抱怨没钱没钱,这些摞在她面前,恐怕她立刻就会哑巴了吧。
饶是苏灿有两世重生经历,在这一刻也难以平复心情,拿块板砖拍人,恐怕别人早怒了,然而这么抽一叠砸人,恐怕对方还要裸奔跪求再来一下吧。
钱是一扎一扎摞着放的,每一包有五排,每一排放一扎,一扎应该是一万人民币,这么一包,就有五十万人民币。
苏灿从水塘里挖了三包,摆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百五十万元!
最早听到刘成这个名字,是在家庭宴会大舅的嘴里,当时他还觉得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随即通过一一的比对,从夏海走向省上,担任政法委副书记,后世过不了几年,他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黑社会的保护伞”,“巨贪”,这些字眼才会触目惊心的显现出来。
苏灿也是后世的新闻才知道,他在省内,包括省外,乃至于一些旅游城市,拥有十三处房产,而他正是将两千万的巨款,藏在夏海牧马山别墅的水池之中,他和其老婆平均一个月去住一两次,他又是刑警队员出身,将这些钱抛池塘里,只要他不交代,真是谁都不可能知道。
那栋别墅后来成为反贪腐景点,苏灿去参观过,这次前往,看到这几年前的场面,也算老马识途。
不同的是,刘成仍然可以在省上覆雨翻云,仍然可以施压让王薄动弹不得,仍然每年辗转来往于他的十几处房产之中,过着夏日避暑,冬日滑雪的生活,而他最能逍遥自在的底牌,正是将重大的财产置入水塘,神鬼不觉。
苏灿有些无力的靠在自己床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就是重生的能量!
一百七十一
苏灿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这些巨款。想着今天步行上牧马山,然后进入森林,闯入池水里面,还恍若隔世,宛如梦一样,家里电话响起,苏灿连忙接起,是门店打过来的,让苏灿下去吃饭。
将这些巨款暂时锁进书桌下一个万年不动的柜子里面,苏灿这才恍惚着出了门。
店铺处王玥也在,老爸在外有应酬,是赶不回来了,王玥和曾珂一起做了丰盛的饭菜,看到苏灿下来,王玥就把刚洗好的筷子和添满白饭的碗递给他,“呐,小少爷!”
曾珂就一直在笑,“人家王玥姐姐就比你能干很多,一中和三中那的店铺都是她去打理,管理得井井有条,给老妈减轻了不少的负担。结果人家下来给你做饭,还要帮忙伺候你,你安逸得很噢!”
向来在外人前会提到自己的好,当着面却要旁敲侧击的来打压自己是老妈曾珂的习惯了。
“哪有,苏灿要比我能干呢,要是让我返回去看高中的那些题,恐怕连及格分的一半都做不到,这些店铺经营的东西很简单的,如果换成苏灿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现在学的是比这些更有用的知识呢。”王玥连忙笑着说道,却不忘看向苏灿的表情,随后才喃喃的补充道,“何况,为他做这些…也没什么的。”
王玥说完脸还有些红红的,盯着苏灿,她的个头有一米六八,苏灿也有一米七四,虽说比苏灿大,但是和他站在一处,王玥还是显得有些小巧,想到一年前初遇苏灿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看上去也有些稚嫩的少年,没想到一年之后,他无论气质还是个头,都像是脱胎换骨,朝上飞涨,有时候。竟然让王玥都生出了几分依赖之心,也让人感叹男孩的成长速度惊人。
苏灿放下碗,环顾两人,笑道,“谢谢老妈这段时间的辛苦,也谢谢王玥姐姐尽心尽力的帮忙,人家说人的一生中将会出现很多人,但是有些人是擦身而过的,有些人是伴随着你成长成功无比重要的,你们就是我的重要人物。”
曾珂又是感动又是欣慰的揉乱了苏灿的头发,“你要是早知道这些,你老妈我都会多活几十年,不过现在也不晚…”
王玥心头却是甜滋滋的,被苏灿亲自承认自己是他的重要人物,这种心情还是难以言喻,意识到什么的王玥又在心里面暗啐自己,怎么会对可称之为自己弟弟的小男生产生这种窃喜的心情呢?
吃饭的时候王玥似乎想起什么,但是还是欲言又止,饭后王玥提着小挎包准备回家,苏灿也没有单独留下王玥,或者直接告诉她我们有钱可以再开分店了。虽说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陡然拿到这笔钱,苏灿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当然不可能立马拿到立马就大刀阔斧的花出去铺路,然后等着收钱万事大吉,他还要梳理一下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还有没有细节方面的问题自己没有处理好,要动那笔钱,也得把前后想清楚,弄妥善了再说。
省政法委书记,后世因一系列黑恶势力案件被查处的刘成,在夏海市的房产之中,窝藏了两千万的现金,后世只能够交代其中的八百万,尚有一千二百万说不出具体来源。
牧马山森林公园别墅区长年无人居住,苏灿潜入这里,从刘成别墅水池中掏出三包总重三十多斤的人民币,只是他带着曾圆,不过是想找个既可以保守秘密,又能够充当免费打捞工的助手,一路行至于此,他的心里面还不太确定,虽然外表平静,不过心情却是波澜起伏的,是以当曾圆确认水下有砖块状物体,而他又拖不上来的时候,本想躲懒的苏灿也再也克制不住,亲自脱了衣服下水。
带着小弟曾圆,一来苏灿是想找个不用自己下水的助手。另来他也坚信可以完全的将他控制住,小孩都比较害怕鬼故事,特别是小弟曾圆从小在自己的恐吓和熏陶下,对这些犹为敬畏,一般来说通过什么严命令行的方式很难让他做到听话,让他朝东走他偏向西,不过若是告诉他西边有贞子在等着他,那么不用说他也会乖乖的跟着自己,寸步不离了。
不过苏灿还是忍不住下水之后,探得水下这种“砖块”的分布稀稀落落,不下十几包,以一包五十万来算,此刻在刘成池塘下面的钱,恐怕亦有近七八百万,这个池塘,无形中成为了他存款处。
如果苏灿没记错的话,第五套人民币是在九九年国庆阅兵之后发行,刘成后世窝藏的现金被曝光之后,少部分是第四套,大部分是第五套的百元大钞,这说明了刘成后世还将继续朝里面投钱,一直到投放至两千万左右,他才会遭遇调查。
池塘里的钱之中。苏灿自然不可能将其全部转移的,这些钱部分将构成刘成重要证据,另外刘成说不出来源的钱,大概是可以进行利用的。
…
苏灿找了一个空闲的时间,从柜子里拿了一扎人民币出来,随即在农业银行的柜台,办了一张储蓄卡,在面对柜台小姐略带疑惑目光的时候,苏灿冲她很无邪的笑了笑。
存压岁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这个年代,大概像是苏灿这个年龄。一次性存上100张百元大钞,估计苏灿在这个农业银行分行里还是头一人,所幸苏灿还为了避免引起人疑惑,将三包钱里比较旧的钞票拿出来点作一堆,小部分用来办了一张卡,毕竟有时候需要急用的时候,也不可能随身都带着那么多钱。
他还需要花一笔钱,用来购置一些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赚钱是很困难的,钱生钱,用团队来为自己赚钱才是硬道理,即便他有重生的先知先觉,知道一些事物的大致脉络,然而还是有很多东西是他不知道的,股票的涨跌,彩票的号码,这些都是后世对此并不关心的他不知道的东西,就如同现在这样,即便他能预知文化用品售卖的黄金年代,凭他现在的身份乃至于底力,还有家庭资金的局限,这也是瓶颈。
即便他能够看到未来更美好的风光,他却还是没有抵达山顶的交通工具。
在这个年代,乃至于未来的经济社会,要做什么事情,手上必须要拥有一定的启动资本,这资本可以是钱,亦可以是名气,人脉,或者是某一种天赋,若是不具备这些资本,是极为困难的。
而现在,苏灿几乎就是变相的拥有了可以做很多事的启动资本了。现在的他当然不能直接出面去做许多事,但是如果委托王玥,就会简单许多。
看来也该找个时间,和王玥谈谈了。
…
这天下午是两节连堂的体育课,薛易阳鬼鬼祟祟的凑到苏灿耳边。“这下糟糕了,我们体育老师带着校队出去比赛去了,听说接管我们班的是原来七班的体育老师蒋泽中,那家伙跳得很,据说以前就是一中哪个领导教师的子女,出去读了体院,这毕业回来就当体育老师了,上课十分变态,心眼也小,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让你自由活动,但是要是失恋了,那么就全班跑步做操一个一个的抱着头练兔子跳,上次我们班因为踢球和他顶了两句,谁知道他会突然给我们代课啊,这下今天下午和三班约好的球赛恐怕要遭!”
一,三,七班属于同一节体育课,本身是最让人期待的,体育课本就比较宽松,有些老师集合做做操就自由活动的不在少数。
三个班聚集在一起,将近两百来号学生,在小操场上面排布,还比较新鲜,一些跨班级友谊的男女生更是兴奋莫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蒋泽中二十七八岁,脸上有着年轻时青春痘的痕迹,坑坑包包,三角眼,穿着一件背心,下身运动裤运动鞋,反背着手拿着个哨子,气势倒也足,不过那小眼睛朝着三个班人群扫来扫去,有意无意的看向一些漂亮女孩的白腿。
先集合众人做了操,又练原地高抬腿,没有要自由活动的觉悟,三个班就有些无精打采,怨声载道,一些女生更是私下里对他不近人情指指点点,蒋泽中看在眼里,心里面无名火起,大手一挥就让三个班出发绕着操场跑两圈半。
“靠,还真是顺口就来,两圈半都能说出来!”薛易阳极为不屑的哼道。
没想到这蒋泽中极为敏感,那三角眼一闭一扫,定格了薛易阳的位置,阴沉的道,“两圈半你跑着不爽是吧,那么你们班男生跑四圈。给我跑!”
众人立刻哗然上路,等到两个班和五班女生都跑完了两圈过后,薛易阳苏灿等五班男生还在绕着操场环绕跑着。很多人腹诽着,针对,这就是赤裸裸的针对!
再度集合,五班这边已然汗流浃背,其他两班都投来同情的神色。蒋泽中有些得意,他看着薛易阳几个,想起那天和他顶撞的样子,再看现在的狼狈,心里面竟然有种变态的舒爽,不信治不了你们!
又吹哨,做起另一套操,三个班跟着他示范的动作来,没做好的就太阳下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