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哦!大家传闻的事儿,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况又是什么?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可以不追究你刚刚说的谎话,否则…”
“我…”绿瑶的心狂跳不已,一想到自己要被剔除仙骨,逐出师门就慌乱的厉害,其实剔除仙骨她倒是不怕,她只怕会被逐出师门,到那时候,自己跟清邱唯一的关联便都没了。她已经没有了爹爹,没有了娘亲,没有了一切,不可以连清邱都失去!
思及此,绿瑶只能压住愧疚的心,缓缓道:“当日在临风殿的后崖上,绿瑶的确看到这二人在亲热。因为他们倒在草丛里,所以绿瑶并没有看的很清楚。但因为对邱泽木师叔很熟悉,因此还是认了出来。”
绿瑶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震惊,虽然说早就知道了,但是由绿瑶亲口说出来,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没想到向来正经低调的邱泽木居然会跟自己的弟子做那样的事情!一众女弟子芳心碎裂,直感叹自己瞎了眼睛,居然会看上这么变态的一个人!
“你胡说!我跟师父明明只是在探讨法术,怎么可能是在亲热!你血口喷人!”木兰再也忍不住地朝绿瑶扑了过去,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绿瑶的脸色,绿瑶的嘴角立刻渗出一丝血来。
“绿瑶!”清邱紧张地冲上前,狠狠将那名弟子甩开,怒吼:“不要太过分!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许别人说吗?!”
木兰不管不顾道:“笑话!谁不知道她绿瑶最会煽风点火,胡言乱语!我跟师父是清清白白的!不是她随便说两句就能歪曲事实的!”
绿瑶捂着脸颊,抽抽的疼,又听见木兰这么说,也不由生气起来:“我为什么要冤枉你!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做的事不承认便冤枉我胡说吗?!”
“你!”木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邱泽木拉住了。
只见他的脸色苍白,但是却没有丝毫表情,而是很淡然,他淡淡地冲着上方的月清流道:“师父,弟子承认,这件事是弟子做错了。”
“师父!”木兰仓皇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们明明就没有!你…”
邱泽木摇摇头:“木兰,不要再做最后的挣扎了,没用的,天机尊者来了,一切事实还是需要知晓的,到时候还不是躲不过?”
木兰闻言,整个人都怔了一下,不过仅仅也只有一秒,他便发了疯一样笑了起来:“师父,师父你一定是疯了!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会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我明明跟你没有什么的!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你想死么?你知不道这样我们会死的!若是你想死便去死,为什么要拉上我作陪!明明没有的事,明明没有的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说的跟真的似的!我不服,我不服!”话说完猛地一把推开了邱泽木,便向门外冲去。
月清流见状,几乎是在瞬间出手,一道绿光朝木兰射去,木兰还未走两步的身形便顿住,然后整个人便一动不动了。
众弟子纷纷被这样的变故震惊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木兰的尸体颓然倒地,才吓的回过神来。
阿浅着实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居然事情居然变得这么严重!不就是两个男人谈恋爱了么?怎么会搞成这样?!
“娘亲!”萌萌吓的赶紧往阿浅的怀里钻去。
阿浅立刻安抚地拍了拍萌萌的背,但自己的指尖也在微微发抖,看着依旧跪在殿前的绿瑶,不禁为她揪了一把心。貌似这件事不单纯啊!虽然说绿瑶这个人的确很爱说八卦,散播谣言,但那些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如今这件事闹的这么大,绝对不可能会是绿瑶说出去的!绿瑶若是如此没有分寸的一个人,怕是也不能在云罗呆到今天了。
绿瑶看着倒在自己面前已经断了气的木兰,吓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双手瑟瑟发抖地抓着清邱的衣摆,嘴唇都在颤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刚还能在她面前气贯长虹地打她骂她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不声不响地倒在了自己面前呢?是自己害死的吗?是她害死的吗?
“身为云罗弟子,对自己师父做出苟且之事,不仅不肯承认,还在戒律堂口出狂言,该杀。”月清流冷冷道。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看着木兰的尸体,心中冷笑:阿芍,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间接将你推向死亡之路的人我也替你除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杀鸡儆猴(下)
震天东虽然对月清流如此果断的动作表示不满,但想着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连邱泽木自己都承认了,以后免不了还是要被处死,所以也没有追究。
“阿木,这件事你可知错?”月清流对着邱泽木冷冷道。可是心里却是愧疚的,因为自己,却要讲他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想着邱泽木刚刚说的那些话,不由暗暗感慨碧水微澜的本事,那“摄魂七绝花”果然是个厉害东西!
邱泽木呆滞地点点头:“徒儿知错了,徒儿甘愿受罚!”
“上邢台!烈火焚身,若你能活着便得到重生,就可忘记这世的不堪,重新做云罗的弟子。若是不能,也休怪为师无情了。”月清流面色虽冷,但暗地里却想着法子待会儿该用什么方法让邱泽木活下来,否则,他将歉疚一辈子,毕竟,邱泽木是他的徒儿。
月清流冰冷的话让绿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向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将要赴邢台的邱泽木,手抖的厉害。
邱泽木似乎感受到了绿瑶的目光,亦回头看了绿瑶一眼,目光死寂,带着森森寒意:“为何要害我?为何要散播我们的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我说的…”绿瑶断断续续地解释,想上前去拉邱泽木,邱泽木却不再看她一眼,而是幽幽飘下一句:“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死,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绿瑶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整个人无力地摔倒在地,喃喃自语:“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月清流不屑地看了一眼绿瑶,嘴角的讥讽更大。哼,纵然不是你害死的阿芍。我也要你尝尝乱说话的下场!看看害死了别人会是怎样的感受!
整个人大厅都随着邱泽木的死寂而变得安静无比。都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任由几个弟子架着朝外走去。阿浅心里也是震惊大过同情。没有想到绿瑶无意间的发现居然害死了两个人!
“他真的会被处死么?”阿浅呆呆地问旁边的弟子。
萌萌闻言,也甚忧心地看向了那名弟子。
那弟子颇为同情道:“应该是吧!毕竟烈火焚身,能活着的概率太小了。”
又是火?!阿浅闻言,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因为他们同是男子便要判如此之重的刑罚吗?这也太不近人情了!”阿浅有些愤怒地说道。
“小狐狸,这可不是因为他们同是男子的缘故,而是因为他们师徒的身份。你可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你说说如此禁断乱伦,败德丧伦的事儿怎么能被大家容忍?更何况云罗向来不耻这样的事。”
回答阿浅的并不是之前的那位弟子,而是走到阿浅近前的月清流。
月清流很满意地看着阿浅的脸色瞬间突变,很同情地拍了拍阿浅的背。道:“这件事我也不想这么绝情的,毕竟邱泽木是我的徒儿,做师父的哪有不护短的道理?可是云罗的规矩在这儿。仙界的规矩在这儿,不是因为你是谁而能被打破的。想要平安无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去做。爱上自己的师父能有什么好下场呢?”话说完,根本无需去看阿浅的表情也知道她此刻必定面无血色。呵呵,碧水。这便是你说的杀鸡儆猴吗?我很是期待效果呢!鸡是杀了,但是猴子,能不能从中吸取教训呢?
阿浅自从月清流说完话之后整个人就僵立了原地,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的甚至有些吓人。抱着萌萌的手开始瑟瑟发抖。
“娘亲,你怎么了?你不要怕。”萌萌私以为阿浅是因为邱泽木要被火烧死这件事而感到害怕感到同情,但是这两个人一定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否则云罗山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阿浅被萌萌说的一抖,回过神来,看着早已经消失不见的月清流跟邱泽木,想都没想地就把萌萌往清邱怀里一塞,说了句:“我去求情,我要救他!”就要往外冲去。
本来在软声软语安慰绿瑶的清邱见状,顿时一阵头疼,顺手接过萌萌,就上前一把把阿浅拽了回来。
“你们能不能给我省点事?!”这些一个个都是在干什么啊?!尽给他惹事!绿瑶向来大嘴巴惯了,他也懒得理,结果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间接害死了同门,心里怕是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吧?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谁还能去改变不成?阿浅却偏偏不信邪,还要跑去求情跑去救人?!
“不行,我不能让他死!为什么他要死?!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被处死?就因为和自己的徒弟在一起了么?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师徒不能在一起,谁规定的?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人性了?!为什么?!”歇斯底里地吼出的这番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家皆是不可思议又目瞪口呆的看着阿浅,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疯狂。
“阿浅,你怎么了?冷静一点。”清邱抓着阿浅的双肩,迫使她冷静下来。
可谁知阿浅根本就不听清邱的话,她在听到月清流那番话的时候就变的再也不能冷静了!狠狠一把推开了清邱,甚至不顾萌萌的劝慰,在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跑了出去。不行,她得救他,她得救他!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师徒在一起就要被处死?!她不要死,她不要死!
面对言子墨,之前或许只是爱上,自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以为自己想要收回这份感情就可以收回,自以为她能可以毫无所谓地陪在师父身边做他的徒弟。可现如今,那惊天一吻和师父无意识的表白带给她的强烈震撼,让她不得不清醒地面对现实,她做不到,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她要师父,不单单只是做他的徒儿,她要他,完完整整地让他只属于她一个人,而不是属于大家的师父,大家的掌门。
可是在她好不容易以为一切都得到转机,一切都会变得很好的时候为什么会要她面对这样的事实?!为什么?!难道她跟师父在一起的下场就是死吗?这叫她怎么能接受?怎么能够接受?!
绿瑶见阿浅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竟然也推开了清邱的搀扶,跟着阿浅跑了出去,这件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有责任,有很大的责任!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邱泽木因为自己而死!木兰已经因为自己死了,她不能再让邱泽木也死,否则她的良心将永远不得安宁!
清邱顿时被这两个人气得不行,真是恨不得上前把这两个人都打昏了,再也别给他出什么岔子!前几日师父说要闭关,让他好生看管着风落殿,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能做好,让师父放心闭关的。结果这才几天啊?居然就给他闹出这么大的事!到时候师父闭关出来,还不得对他失望透顶啊!而且,而且绿瑶…唉,真的是让他头疼,这个丫头就没有让他省事的时候!
无奈地直叹气,抱起身边一脸焦急地看着他的萌萌,也跟着冲出了戒律堂。
阿浅跟绿瑶冲到邢台上的时候,邱泽木就已经被缚到了邢台上,脸色惨白着,双手双脚被粗黑的链条绑着,动弹不得分毫。整个人如筛糠般抖个不停,不过纵使如此,他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而是表情平静,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住手!”阿浅率先叫出了声,便想要冲上前去救邱泽木,然而还未走动分毫,便被一旁的弟子架住了胳膊,让她不能再前进分毫。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为什么要把他处死?!为什么?!”阿浅不管不顾的挣扎,拼命想要摆脱那两个人的钳制。
两个弟子十分的无奈,表情极其的为难,不敢弄疼阿浅,却也更加不敢让她擅闯进去破坏行刑,只能开口解释:“阿浅师叔你不要闹了,这邱泽木可是犯了背德丧伦的死罪,不是你说两句就能替他脱罪的!”
“放屁!他怎么背德丧伦了?!喜欢自己的徒弟就叫背德丧伦,就要被处死么?!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么?!那徒弟木兰已经被你们处死了,你们还要怎么样?!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一些,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两个弟子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跟阿浅说明,见阿浅依旧拼了命地想法子冲进去,无奈之下只好求助地看向高台上端坐着的两位尊上。
震天东对于阿浅突然的疯狂有些不解,见她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皱着眉头,想下去训斥一二,还没起身,就被一旁的月清流拦住了。
“师兄,小狐狸同情心泛滥了,不用理会。随她闹去吧!反正不管她怎么闹,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云罗山的规矩,仙界的规矩是不会因为她这么一闹就改变的,倘若真让她救下了邱泽木,那云罗的威信何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大闹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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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东不满地皱了下眉头:“这邱泽木可是你的徒儿,你不护短便罢了,怎么能如此冷漠无情?想当年那芍药花精你都如此重视,如今你自己的弟子你倒变的这般无谓了。”话语里多多少少含了些讥讽的含义。不是对月清流不满,而是对他反复无常的态度感到不满。这个师弟,他从来就没有懂过他。
当年因着那芍药花精的事,对自己这个师兄可是怨恨到了现在。他当初还以为是因为那芍药花精一向与他亲近的缘故。可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要论亲近,谁还能比师徒更亲近?!
月清流听到芍药花精的时候脸色就突的变得极其难看,也不看震天东,而是眼睛直视前方,冷冷道:“她有名字,她叫阿芍。师兄大可不必一直称呼她为芍药花精。我也是芍药花精,师兄这样会让清流觉得是在唤我。纵使师兄再怎么讨厌妖魔精怪,他们,也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
“你!”震天东知道月清流这是故意气他,可是当年的确是他不顾月清流的求情而执意将那芍药花精处死的。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徒弟与只妖怪勾搭在了一起!
他的确是讨厌妖魔精怪,但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却是从来没有半分歧视讨厌的意思的。
“你还要怪我到何时?当年那件事。的确是我偏激了,师兄并不是要针对你的意思,你…”
“我知道,师兄不必解释,也不必为我的徒弟操心。我自己的徒弟。我自有解救的办法。”
震天东闻言一震:“你是说…”
月清流点点头:“他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只是烈火焚身却不一定会是死罪。”
震天东点点头。知道了月清流的意思,看来他还是做不到那样冷血无情的,他还是在为自己的徒弟做考虑的。其实邱泽木所犯的错误也并不是不可饶恕,如今那徒弟已死,而他烈火焚身之后也能够得到重生。那样的关系不在了,也就没什么好置他于死地的了。
阿浅被那两个弟子拦住,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顿时急的团团转。而身边的绿瑶也没有丝毫办法,目光死死地盯着邢台上的邱泽木。心中的愧疚感越来越大,见邱泽木一副求死的表情,心里更是惊的不行。
月清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闹剧。对于阿浅的反应十分的不屑一顾。见阿浅依旧不依不饶地想要去救邱泽木,只觉得可笑的厉害,心里也越发不屑了起来。站起身,对着震天东道:“师兄。我下去与那狐狸说说其中的厉害,也省的她浪费精力,她叫着不累,我看着都累。”
“不知所谓的东西!真搞不懂子墨平时是怎么教她的!现在是容得了她大呼小叫的时候吗?!”如果不是碍于答应了言子墨要好好照顾阿浅的缘故,震天东早就想上前将阿浅打昏,扔回无妄殿好好反省了!
月清流轻轻一笑,转瞬便来到了阿浅的身边。
“元尊。”拉住阿浅的两个弟子见到月清流,立刻俯身恭敬的问候。
“清流师叔!”阿浅看见来人,心头一喜,忙道:“邱泽木是你的徒儿啊!你刚刚说他不该跟自己的徒弟在一起,在一起便是死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难道你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么?若是你喜欢的人,大家不让你们在一起,还要把你们处死你会怎样?!现如今那木兰已经死了,不能再错了,不能让邱泽木也死!这样是不对的!”阿浅想起上次在岭南殿听到的事情,知道月清流有一个相互钦慕的女弟子,想着自己从这个角度出发,或许可以打动月清流,让他放了邱泽木。
可谁知月清流却一脸无所谓的说:“不对的人是你。公然无视法纪,在二尊面前大呼小叫,你可知这也是死罪?”
阿浅闻言一抖,却依旧死死地看着月清流,毫不畏缩道:“无论如何,邱泽木没有错,爱一个人没有错!他不应该死!”
月清流呵呵一笑,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他忽然凑上前,对着阿浅的耳朵低语:“你确定你是为了救他?”
阿浅往后退了半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看着月清流,嘴唇颤抖。
月清流此刻不再上前,而是传音给阿浅道:“刚刚在戒律堂你不知这二人为何原因而被处死的时候,反应可没有这么激烈。你确定你真是单纯的同情他,想要救他?若是如此,为何木兰死的时候不见你求情?好,我暂且可以当做你没有时间求情,他就已经被本尊处死了。那为何邱泽木要押赴邢台之前你不求情?本尊记得,你当初只是感到同情和怜惜而已,可是自从本尊跟你说明了他二人为何会被处死之后,你就变得这般疯狂了!依我看来,你要救得,可不是本尊的徒弟这么简单的。”
阿浅整个人顿时僵立在了原地,脸色刷的变得比纸还要惨白,看着月清流,神色满是惊恐,嘴唇颤了颤,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想解释,她要解释,可是不知道怎么做,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月清流说的对,就是这样的!她不是想要救邱泽木,她想要救得其实是自己,她私以为只要救下了邱泽木,自己跟师父便能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她不是真的好心,她不是这么伟大,她自私,她很自私!她只是想要跟师父在一起!
“狐狸,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做成的,回去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月清流转身离去的时候亦看了一眼绿瑶,唇边浮现着笑意,淡淡道:“绿瑶,你也是来求情的么?是不是觉得自己间接害死了同门觉得很愧疚?”
绿瑶立刻吓的直摇头:“不是我,元尊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说的,我从来没有说过。”
“那为何大家都这么说?”
“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说的,元尊你相信我,不是我害死他们的,不是我,不是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显然被这样的事吓到了。
月清流压根不理会绿瑶的解释,而是淡淡道:“有些话说出来会造成什么后果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当你逞一时口舌之快时,却不知道这样的话会给你今后带来多大的影响,要知道,元尊我早就同你说过,话,是不能乱说的。”说完,再也不管阿浅与绿瑶的反应,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转眼便重新回到了高台上。
挥挥手,示意可以开始行刑。
戒律堂的弟子在一旁将邱泽木的罪行重述了一遍,然后宣布行刑。
不知从哪儿降来了一团火焰,触目惊心的红,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度直向邢台上落去。
“不要!”阿浅条件反射般的大叫,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邢台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或者是施了什么法术,那团火焰一落到邢台上,原本细小的一团火焰竟然“腾”地燃烧了起来,火势大的吓人,把整个邢台都包裹在其中,再也看不分明被困在其中的邱泽木。
只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伴着火焰烧着的“噼啪”声,以令人色变的尖叫传入云霄,传入了阿浅与绿瑶的耳中。
两人皆是浑身一阵,全是惊惶不安地看向邢台处,脸色俱是雪白如纸,浑身都在颤抖。
阿浅感觉那被烧的仿佛是她自己,整个人乃至魂魄都痛了起来,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穿越前做的那个梦,那样彻肤入骨的痛,没有经历过又怎么能够体会?!痛,真的很痛!
清邱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这样的一幕,一蓝一白两道纤细的身影,在烈火熊光中瑟瑟而立,看样子似乎随时都要昏倒。
匆忙敢上前,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回去吧!不要看了,已成事实,看了只会徒增伤感而已。”
“师父!”绿瑶猛地扑入清邱的怀中,大声地哭了出来:“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害死的他,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真的从来没有说过,师父你相信我,我没有,为什么大家都要以为是我说的,我没有害死他们,他们不是我害死的。”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其中心思想却只是要表达一个:我没有散播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