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还是那么美。”邀月怔怔的盯着她,“不过,心,却变了。”
“你的心不是早已变了?”馨儿反问道,月儿呢?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宫邀月没有再回答,只是用一双渴求的眼睛盯着馨儿,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眼神炽烈而疯狂,这么多日的思念,终于化为关切的眼神。
而祤霖玉泪,却只是冷然看着他俩,他的心好痛,原来,馨儿还爱着宫邀月,他看得出,明眼人都看得出,虽然她对自己微笑,对他冷淡,这种刻意的冷淡,却更增添了她对他的爱。
馨儿觉得邀月看她的眼神,如此的热烈,快使她窒息,她不想再想起从前,她怕自己会再次爱上他,她现在爱的是祤霖玉泪,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祤霖玉泪。
“泪。”馨儿朝玉泪轻唤,“我不想见到他,叫他走吧。”说完,无声的掩起轿帘。
宫邀月气急,她竟然唤他名泪,多么亲切的称呼,她们的感情好到何种程度,她已经不爱自己,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他漠然的看着垂下的纱帘,这个女人变了,不过更加的挑起了他的兴致。
发誓,一定夺回她。
祤霖玉泪也策马过来,“你走吧,她不想见到你。”
宫邀月眉一扬,往他的军队驶过去,祤霖玉泪知道这场战役即将开始,遂吩咐道:“保护夫人。”
宫邀月拔出手中的赤霄剑,举过头顶,朝将士大喊,“今日,一定要大胜回朝。切记,不准伤害皇后娘娘和祤霖玉泪,朕要活捉他。”
“冲啊!”欧阳承景接到宫邀月的指令,带领大部分将士冲了过去。
而这边的祤霖玉泪,赶紧将馨儿的轿子护住,其他将士拼命的挡在前面。
在这危急关头,馨儿不想离开玉泪,她不顾危险,毅然下轿,她推开绿儿,“绿儿,可能这一生,我们就此便会拜别。所以,你一定要珍惜,你去伙夫那,他正过来。”
“不要,小姐,绿儿不要离开您。”绿儿哭说朝馨儿喊道,这时,她的伙夫哥哥已经走过来,在馨儿的示意下,抱起她就朝后面奔去。
“绿儿,再见。”这是馨儿早就与伙夫商量好了的,她不想绿儿把命断送于此,她派伙夫把绿儿抱在将士的最末,即使要逃命,她们也可以先逃,万事先逃命。
她深知将士不可逃兵,而那伙夫,一定能照顾好绿儿,并且带着她逃出去的。
待绿儿流着眼泪,被伙夫强行抱走之后,馨儿取出怀中的匕首,走到玉泪身边。
此时,玉泪正指挥着士兵与敌将战斗,而宫邀月,也在那边指挥。两方的人就这样兵戎相见,刀光剑影,厮杀在一起。
玉泪已经快撑不住,由于他的大势奔波,本来可以多撑几日的他,却活不了多久了。他看到馨儿过来,就朝她吼道:“李副将,扶夫人去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死,也与你同死。”馨儿态度坚定,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快撑不住了的男人。
玉泪没再阻止她,用力一抱,便把她拉上了马背。馨儿从背后抱着他,感觉好温暖,“如果不能撑了,我们就逃,好吗?”
“不行,大丈夫,要死得其所,馨儿,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归隐山林了。”祤霖玉泪深知自己的身子,已经越来越糟糕,他喊的每一道命令,都是用尽了全力,而将士,此时已经传遍了将军中剧毒的消息,所以为了庄主,他们都十分拼命。
“我不要你死。”馨儿哭着抱向他,她轻轻的伏在他背上,用力的抱紧他,她不想失去他。
而宫邀月那边,“弑烈三军”早就训练有素,是打仗的能手、人数众多,再加上宫邀月丰厚的赏银和官位赏赐,个个也都拼了命的厮杀。
不一会儿,整个战场便血流成河,成堆的尸体,都可以筑起一道城墙,或是堆起一座小山。
祤霖玉泪这边的武林高手,使用下毒、暗器很手段,开始还略占上风,可是不一会儿,宫邀月的大批人马就紧跟上来,纵使他们再能以一敌百,可是宫邀月的将士个个有铁甲盾牌,再加上人数众多,不一会儿,那些武林高手就撑不住了。
这时,暗中保护宫邀月的那小队精干侍卫突然出现,他们排列整齐,手持三角弓箭。待宫邀月一声令下,乱箭齐发,只听得敌军“啊”的声音,随即便是敌军的倒地声。
这时,宫邀月的弓箭手越来越多,个个都拉长弦,等待皇上一声令下。
祤霖玉泪低估了宫邀月的力量,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被射杀,他心如刀割。但是他却不能飞檐走壁,因为他的头越来越晕,眼睛也开始模糊,觉得面前一片混沌。
“泪,你怎么了。”馨儿察觉出他的异样,“泪,不要撑,我们撤。”
“我不撤,我要与他决一死战。”祤霖玉泪甚是倔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撤退。馨儿只能紧抱着他,无声的流着泪,要不是救她,他也不会这样。
这时,宫邀月的弓箭手越来越多,祤霖军大多是武林高手,没有习惯用弓箭,射的暗器又只射中了挡在敌军面前的盾牌,根本伤不着人,随着万箭齐发,大批祤霖将士倒下。
没有多少人了,馨儿看着地上的尸体,“泪,再不走,我们就无法看到今日的夕阳,也无法完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
“他不会杀你的,我愿意死在你身边。”祤霖玉泪像料到这种结果般,很淡然的朝她轻笑了一下,“我只想与他一较高下,真正赢得你的芳心。”
“你已经赢了,我不爱他,不爱他。”馨儿摇着头,玉泪不要说傻话。
“我输了。从头至尾,你爱的都是他。”玉泪痛苦的说道,他看得出。
馨儿没有再与他争辩,她抱紧玉泪,拉紧马的僵绳,“驾。”在她双腿用力的一蹬之下,那匹马像通灵性一样,朝西月军反方向跑去,她要带他逃走。
“夫人…不要。”祤霖玉泪越来越虚弱,他俊美的眸子已经更显无力。
馨儿的心好痛,她们身后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宫邀月,你怎么这般残忍!你都胜利了,还杀这些俘虏做什么?
暴君,馨儿在心中怒骂道。
她们已逃至一山崖处,此处再也无路。
有几个将领掩护了上来,为首的李副将,看着将军虚弱的身子,“将军,属下该死,没有能保护好您。”
其余将领也围了上来,“誓死也要保护将军安然离开。”
祤霖玉泪沉重的抬起头,此时的他,更显得瘦削,脸上的妆容已经尽毁,容颜已经因为中毒至深,而变得浅黑,他不再俊美,不再潇洒,不再玉树临风…
可是馨儿仍然深深的拥着他,她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爱。
“李副将,你们听着。”他看着正在与敌军厮杀的红泪,“你们一定把红泪保护好,带回山庄,将来他就是…祤霖山庄的庄主,还有…青泪,你们放过他,那些妃子,全部放了。这里,就留下我跟夫人,我想与她多叙叙话。”他已经快撑不住。
“将军,我们不走,要走一起走。”副将们都不答应,都不会扔下他自己逃走。
“扶我…下马。”
众副将赶紧扶他下马。祤霖玉泪拔出手中的青霜剑,那剑寒冷生光,削铁如泥,他对准自己的脖子,“如果你们不照…做,我…立即死在…你们…面前。”
众将领一听,知道庄主不是开玩笑的,遂说:“将军一定要保重。”说完,都撤回去救红泪了。
这里荒草凄凄,只剩下馨儿和玉泪二人,后边,宫邀月的军队正进这里走来。
“我带你走,泪。”馨儿拖起他的身子,无奈她的力气太小,拖了很久,只移动了两步。
玉泪握着她的手,“不用了,夫人,此生有你与我一起,足矣!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馨儿已经泣不成声,“不,你走了,我也跟你一起走。”她要去夺那把青霜宝剑。
玉泪突然变得有力起来,一把抱紧她,“不准,你还要替我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心愿,如果你想我在地下不安心,不愿意去投胎做人,永远做阴魂的话,你就死给我看。”
馨儿怔住了,她擦干眼泪,“我不死,我答应你,可是你走了,我的心也没了。”
玉泪掷起那把青霜宝剑,轻轻的抚着它,“青霜,我说过,今日,可能是我们的忌日,让你洗尽这铅华,再也不做嗜血的厉剑。”说完,他把青霜朝山崖一抛,于霜顿时化为乌有。
馨儿紧紧的抱着玉泪,他安静的躺在她的怀中,“夫人,你说过,纳兰国有仙境,那里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如世外桃源,我们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馨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远方宫邀月的大军,正朝此处行进,沿路的祤霖山庄将士,皆亡。这时,有一小队精骑兵朝馨儿飞奔而来。
馨儿以为是宫邀月的人马,待走近一看,却是纳兰若尘。
“馨儿,你没事吧。”纳兰若尘一直在观望事态,并没有参与,他想坐山观虎斗,他成功了,祤霖军虽然快损伤完,不过宫邀月的军队也伤亡惨重。
当他看到朝思蓦想的馨儿朝他们这边逃来时,他便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他是聪明的,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大肆出兵,他只想不花一丝力气带走馨儿。
“是你。”馨儿根本无心在意眼前的男人,此时,她眼里只有祤霖玉泪和无尽的哀愁。
“你把朕忘记了?”纳兰若尘不可思议道。
朕?他已经做皇帝了,看他这么白净,想必日子过得很舒心,“你是高高在上的纳兰皇帝,我凌馨儿高攀不上,我从来就没有记得过你,何来忘记。”
她知道纳兰若尘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们,因为之前就有探子来报,纳兰国的小队骑兵也在此,而他,竟然冷眼看着自己逃亡,让馨儿备感寒心。
纳兰若尘太过冷静和理智,“馨儿,你跟我走,再晚了宫邀月就追上来了。”毕竟他的人数太少,无法与宫邀月的大军对抗。
“若尘,承蒙你不弃,救于西月国,但是,今生我只爱玉泪,你走吧,你我无缘。”馨儿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轻轻地滴在玉泪温热的脸上。
“我不走,我要等宫邀月来,我纳兰若尘岂是此等怕人之辈?”他吩咐好自己的骑兵布置在两边,自己则手持一把弯刀守于馨儿身前。
“馨儿,我们不要管他,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之人的身上。” 祤霖玉泪缓缓撑起身子。
“嗯,我听你的。”馨儿鼻子一吸,在玉泪快要离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爱上了他,什么纳兰若尘,什么宫邀月,都通通走开。
这时,宫邀月的军队已经赶到山崖,他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
“馨儿,他这是?”看到祤霖玉泪痛苦的躺在馨儿怀里,他之前就发现了玉泪的不对。
“没什么,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馨儿恨他,恨宫邀月。
她不会留给宫邀月一丝机会,她要让他后悔,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咳咳…”这时,玉泪咳得更加严重,又吐了一口鲜血。
“玉泪,我会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馨儿微笑地看着他,抬头看了看宫邀月,“邀月,再见,希望以后的你能懂得如何爱人,我已经找到值得深爱的人了。这一生,我只爱玉泪,请你放过纳兰若尘和祤霖山庄,谢谢。”
说完,馨儿抱起玉泪,纵身跳进了万丈山崖。
“馨儿…不要。”宫邀月和纳兰若尘齐声喊道。
“对不起,邀月,玉泪,若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馨儿微笑看向远方。
宫凌月番外
清晨,漫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宫凌月一行人行至纳兰国边境,此时,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李伯伯在马车外赶马,暖儿则跟宫凌月坐在马车里,暖儿和他都有些不自在,她娇羞的脸上时常显现出一抹红晕,两人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感觉心中的那根红线在静静的牵拢。
自从上次暖儿得了严重的感冒,宫凌月一直像一株守护神一样静静的照顾着她,她便渐渐的被他所感动。
在清楚暖儿的身世之后,他们把原本要去陀梭国的计划搁浅掉,转而商量去西方的纳兰国。纳兰国,那是一个令人心驰向往的地方,那是一个山花烂漫、碧波荡漾的仙境!那里有隐世遁空的世外桃源,有繁花似锦的广矛草原,还有甜美诱人的奇异热果…
而陀梭国,承载着暖儿太多的悲伤与阴霾,凌月懂她,所以提议去纳兰国,在行程中,两人极少交谈,但是彼此那颗互相靠近的心,却是怎么也阻挡不了。
他要改变暖儿,不要让她那么的冷漠,希望她能向馨儿一样活泼可爱、开朗简单,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思想包袱。
“传说中如仙境一样的纳兰国,真美。”宫凌月看着帘外的景色,不禁感慨道。
暖儿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三国之中,属纳兰国最美,简直是一个五彩之国”。看着四处奇异的景色,漫山的红霞。
到了下午,天空被太阳染成了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路旁的流水上,整个纳兰国变成了紫色,天边仿佛燃起大火。
是的,他们到了纳兰王城,他们下了马车,行走于大街之上,城内一派繁华景象,人们和善的朝她们微笑。
到了一间叫“云来客栈”的酒楼面前,李伯伯看到眉眼相交的两人,觉得他俩肯定有戏,便拉着马车,对宫凌月说,“公子,你跟小女在这美丽的城中多逛逛,老夫去酒馆为你们订好房间,再去喂喂这劳累的马。”
暖儿一听要和宫凌月单独相处,脸上霎时起了一团红晕。宫凌月早就希望这样了,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她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伯父,您先休息,我跟暖儿去了。”说完,他拉着暖儿就朝街上跑。
在宫凌月的带领下,暖儿被他拉到市集上。这里人好多,全都聚集在一起,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节日还是庙会?
宫凌月拦住一个正往前方赶的小女子,“请问姑娘,今日是何节日,为何城内众人云集。”
那女子本来正慌忙的朝前赶,可是回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俊俏到极至的男人盯着,而且他在同她讲话,她羞着脸,捏了捏手中的手绢,“公子,你一定是外地人吧,今日是我们纳兰国一年一度的‘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日子,月老会在庙堂里放很多姻缘红绳,然后由年青公子小姐们自己去牵绳,如果两个人能牵到同一根绳,就说明她俩很有缘,有机会成为夫妻。”说完,那女子一脸期待的样子,仿佛这样她就能遇到心上人。
宫凌月牵着暖儿,礼貌的对那位女子回答了声多谢,也跟着大家进了庙堂。
宫凌月闭上眼睛,选了一截红绳,而暖儿,也在绳堆中捡了一根,捏在手上。
“牵绳啊。”宫凌月牵着自己的绳子,示意暖儿不要愣在原地不动,暖儿随着他的节奏,慢慢的牵动着手中的绳子,绳子越扯越长,越扯越远,好多人在里面扯着,那绳子却没有因为人多而凌乱。
宫凌月希望牵到头他遇到的会是暖儿,而暖儿却害怕自己遇不到他,她怕她遇不到宫凌月。他是堂堂西月王朝的王子,而自己乃一介平民,她隐隐感觉到,她们不相配!
她和他在一起时,很少有内容交流,不像宫邀月跟馨儿,吵也能吵上一天,看似不和,其实她俩隐隐中已经透出了一股默契,可能她是不适合拥有爱情的女子。
宫凌月兴冲冲的牵着姻缘绳,过了好久,他终于感觉绳子那头紧紧的,这说明有人也在拉跟他同一根的绳子,他希望是暖儿,可是抬起头一看,却是一个翩翩公子。
他快气死了,以为牵到的会是暖儿,没想到是个男人。可是这男人又很怪,分明是青衫折扇,可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体带馨香,吐气如兰。就连女子都自愧不如。
分明是一个男子,却生了一身鹅蛋脸,身材纤细娇小,约摸十五六岁光景,一点男子汉气慨也没有。
而暖儿的红绳正牵到一半,却不知为何突然断裂,她惊呼一声,“凌月。”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这是她早就有的预感,他们真是有缘无份吗?
宫凌月急忙握住暖儿的手,“暖儿,没关系,这个不灵的。”
暖儿忖了一下,与凌月牵线的那折扇男子,也定定的望着她。
他“啪”地扯断红绳,后里拿着剩下的半截红绳朝宫凌月走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无理,跟我拿同一根绳,你变态!”说完,那小公子叉着腰,撅着嘴,嘴唇红艳而娇小,简直就是一小白脸。
在暖儿面前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欺负,宫凌月哪里能承受,“绳子挂在那里,我想拿哪根就拿哪根,须你管?”
“你把我的美人弄没了,你赔我。”那娇小公子怒地扔下手中的绳子,转头望向了暖儿,“啧啧啧…这位美人倒是国色天香。”边说,他那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就碰向了暖儿的脸。
这时,宫凌月阴冷的提起他的衣领,竟然敢碰暖儿。
“啊,放我下来。”那小公子双脚被修长的宫凌月轻轻地提在半空中,他双脚在空中胡乱的蹬着,“混蛋,放本公子下来。”
宫凌月看着他慌乱的样子,随即哈哈地大笑起来,“本公子…不放,跟我比,你还嫩了点。”
小公子空出来的双手使劲的在宫凌月身上抓,不一会儿,就朝他脸上抓去,这还得了,宫凌月一个反射性的朝他的胸揍去。
可是他的手一碰到小公子的胸,顿时吓了他一跳,小公子的胸口软软的,而且还大大的,胀胀的,难道他是女子?宫凌月一紧张,揭开了小公子的帽子,在看清她的容颜那一刻。他便手一松,小公子就会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连忙捂着自己的胸,指着宫凌月,“混蛋,你竟然吃本小姐的豆腐。”
暖儿这才看清楚小公子,原来她是位貌赛天仙的女子,听那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位官家大小姐,一副鬼机灵样。“小姐,多有得罪,抱歉。”她走上前,扶起她。
她却不理会暖儿,拉住宫凌月的衣角,“你吃我的豆腐,你要负责,你要娶我。”嘟着可爱的小嘴,她竟肆无忌惮的在众人面前说出要宫凌月娶她的话。
这时,众人议论纷纷,听到众人口中的话,宫凌月才知道,原来她是经常爱女扮男妆的纳兰郡主纳兰若醉,谁也不敢招惹,她的嚣张跋扈、古灵精怪在纳兰国是出了名的,瞧她粉面晶莹,娇小可人的样子,杏眼圆蹬,凶凶的模样竟让人看着很舒服,绝没有一般贵族女子那丝娇气,所以在纳兰若尘从太子到国王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嫁出去,没有敢娶这个鬼精灵,都怕惹祸上身,她已经从公主变成了老郡主,都二十岁了,还没有嫁出去。
“我已经有夫人了,谁要娶你这小屁孩。”宫凌月指着暖儿,表明暖儿是他的妻子,他对这不谙世事、调皮捣蛋的丫头没兴趣。
暖儿则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跟宫凌月之间永远是淡淡的感觉。
“你竟然敢不娶我?有你好受的。”纳兰若醉的落下的两缕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像羊角辫,甚是可爱。
这时,人群中挤进来几个护卫,为首的一个,快速的朝纳兰若醉掬了个躬,“郡主,谁欺负您了?”说完,拿出武器,围在纳兰若醉跟前。
“他。”小郡主装着可怜兮兮一副被欺负的模样指着宫凌月。
还没待宫凌月反驳,围观的老百姓就纷纷摇头,意思是郡主说假话了。
宫凌月抱着双臂,不跟她争辩,事实胜于雄辩,郡主又怎么样,自己还不一样是皇子。
她堂堂一个娇贵的郡主,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她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暖儿觉得,宫凌月和这位郡主之间,将会有故事发生,而根本插不上嘴的自己,完全像是多余的。
这时,那几个侍卫全部拿出武器,都围向宫凌月,带头的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上。宫凌月可是练家子,武功路数不输宫邀月,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见他轻轻几颗弹珠飞出,侍卫们就全部吃痛的倒地地上。
“你们这些烂地瓜,本郡主亲自上。”一看侍卫们都被打成了肉饼,纳兰若醉决意自己上去和这大块头打一番。
“呀…”她的喊声震耳欲聋,朝宫凌月撞去,可是当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撞在宫凌月肚子上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倒是她,头被撞得好疼。
她摸了摸自己可爱的小脑袋瓜,这个人武功路数太高了,长得也好看,弄得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
硬的不成,来软的。
“这位公子,小女子名纳兰若醉,你可以称我为醉儿,刚才多有冒犯,请别介意。”嘿嘿,我就不信你不心软,她一脸奸笑的表情。
宫凌月没有理会她,拉起暖儿就朝客栈方向走,他不想惹上这个精怪,以免暖儿误会什么。
暖儿的小手被他宠溺的包裹在手心,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可是她真的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可能是少了情人这间的默契,抑或是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