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此时已经嫉妒到发狂,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任何女人觊觎陆擎苍,所以在说完之后,已经一把扑到苏姨娘身上,抡起巴掌,左右开攻,同时进行,对着苏姨娘就开始打了起来。
这时候,却没有婆子上前去拉,南宫昊天也十分冷漠的侧过脸,而且拉住赵氏的手,投给赵氏一个温柔的眼神。
那边上的陆医正在看到自己的夫人煽苏姨娘的耳光时,立即想上前拦住她,却被喜妈妈一把控制住,不让他帮忙。
“夫人,你住手,表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陆医正这下子又不敢承认和南宫枫的关系,生怕因为这件事,他被押入大牢,从此荣华富贵就成了云烟。
而被打的苏姨娘立即痛苦的看向陆擎苍,大声的道:“表哥,你快救救我,把她拉开,我好痛!”
“表哥?敢情你们还是表哥表妹,老娘怎么不知道,你还生了个野种,听说侯府的妾室又怀孕了,是不是你啊?你肚子里怀的这个恐怕也不是侯爷的种,而是我相公的贱种吧?”梅氏气急,抡起巴掌又是一顿猛打。
打得不解气,她还一拳拳的朝苏姨娘的肚子上打去,而听到梅氏话的南宫昊天,突然冷眯起眼睛,厉声道:“怪不得上次你突然要找本侯,难不成你已经怀了陆擎苍的野种,怕此事穿帮,就来勾引本侯?”
南宫昊天想到自己成为垫脚石的事实,更是气得想加入打苏姨娘的行列,而此进被打的苏姨娘,赶紧抱着自己的肚子,朝陆擎苍道:“表哥,你快救救我们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他流掉!”
这下子,已经确定她肚里的那块肉是陆擎苍的,接连有两个便宜孩子,南宫昊天气得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而边上的其他婆子们一个个都十分鄙夷的看向苏姨娘,有的人看不过去,还上前朝苏姨娘吐口水。
“打死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种与人偷情的女人,就是打死都不解恨。”笙妈妈朝梅氏鼓励的看过去,梅氏此时已经急火攻心,抡起拳头就往苏姨肚子上打。
而边上的陆医正吓得瞳孔泛白,想上前制止,人又动不了,只好朝梅氏厉声道:“你这个贱人,你放了绣月,你放了她!”
看到陆医正还算有点良心,南宫婳决定添一把柴,让苏姨娘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她慢慢走到陆医正面前,微微眯起眼睛,道:“陆医正,上次有个叫陆震威的刺杀过我,害我险些没命,那人,就是你吧?而陆震威,就是你的化名,这件事,也是苏姨娘指使的吧?你说,如果你与苏姨娘联合刺杀我的事让武穆王府的祁世子知道,你这个医正还当不当得下去,你的全家老小的项上人头还要不要?”
南宫婳冷笑着说完,已经吓得陆医正满头大汗,他之前不敢承认与苏姨娘的关系,就是怕一家老小都玩完,如今南宫婳的话说得他眼皮直跳,心里十分的纠结。
南宫昊天听到有人曾经刺杀过南宫婳,更是气得直啪边上的槐树,拍得那颗槐树上的树叶全落了下来,可见他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太可恨了,不仅枫儿是孽种,连她现在怀的孩子都是孽种,而且本侯竟不知道,她们偷情偷了十多年,还是表哥表妹,苏绣月啊苏绣月,这么多年来,你可对得起本侯?”南宫昊天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不过他仍旧阴沉着脸,侧脸看向南宫婳,看着这个将一切蛛丝马迹找出来的女儿,沉声道:“婳儿,她们还敢刺杀你,简直是罪大恶极,按苍祁律法,由你监督,派人给她俩施烙印之刑!”
一听到这个烙印之刑,连南宫婳都吓了一跳,这可是十分侮辱人的行为,犯了通奸罪的女人,男人们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们,而烙刑就是其中一种,是指用经烧的烙铁在罪妇脸上烙一个淫字,脸上被印上这样一个字,那她就别想活了,随即活着,也见不得人,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不过,以苏姨娘犯的罪行来看,烙刑还算便宜她的,有的还要施“晾臀”之刑,规定妇女犯了奸罪需要笞杖者,必须脱了裤子裸身受杖,有的还要把妇女的裤子脱掉游街示众,要不是苏姨娘关系到侯府的名声,估计父亲会给她施晾臀之刑。
不过无论哪种刑,都是苏姨娘自找的,这一切都是她犯错在先,有个疼她宠她的侯爷还不算,她还做出这种丧德败行的事,间接害得娘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所以,她要亲眼看着苏姨娘施刑,看着她痛不欲生!
听到自己要被施刑,陆医正吓得立即看向南宫昊天,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是荣华富贵战胜了苏姨娘和南宫枫,他万不能承认自己是奸夫,就让这一切都让苏姨娘承受,他绝不会放弃自己的一生来陪苏姨娘下地狱。
“侯爷,我没有,我没有和苏姨娘有染,一切都是她在胡说,你别听她的一面之词。”这下子,陆医正已经没男子汉气概的软了下来,像乌龟一样不敢承认自己是奸夫,企图推翻苏姨娘的证词,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陆医正的话说得南宫婳狠狠的眯起眼睛,恐怕这下子,苏姨娘要被气死,果然,正和梅氏扭打在一起的苏姨娘在听到心爱的男人背叛了自己时,她眼窝深陷,厮吼一声,朝陆医正厉声骂道:“陆擎苍,当初你为了学医,抛弃我娶了医学世家的女儿梅氏,后边诓我说你真爱的是我,我才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想到为了你自己,你竟说得出这种话,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啊!你这个负心汉,没良心的男人,枫儿可是你儿子!”
苏姨娘气得急火攻心,浑身颤抖,陆擎苍的话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打击,她难受的捂着胸口,眼泪啪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这下子,梅氏气得一咬牙,猛地跳起来,一脚踢到苏姨娘肚子上,只听苏姨娘惨叫一声,她下身立马淌下一滩鲜血,这时梅氏还不解气,她用力去抓苏姨娘的头发,又扯下苏姨娘头上的金钗,拿起金钗就往苏姨娘身上捅,苏姨娘这下被折磨得嗷嗷惨叫。
而陆医正只是沉痛的别过脸,不敢去看这一幕,南宫珏和南宫枫两人哭喊着要上前帮忙,可已经有人将她们拉住,不让她们上去。
南宫婳冷眼看着痛不欲生的苏姨娘,嘴角勾起抹冷笑,比起**的痛苦,陆医正对她心灵上的打击才是最令她痛苦的,此时,已经有人大叫着流产了之类的话,可根本没人理会苏姨娘,因为流掉的只是个野种而已,不关侯府的事。
如今没人同情苏姨娘,大家都觉得这是她自找的,南宫婳看着一直在撕咬婆子的南宫珏,慢慢走到她面前,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朝南宫珏小声的道:“珏妹妹,别闹太大声,惹得爹爹不高兴,连你一起处罚就不好了。你还算是幸运的,是爹爹的女儿,可枫儿就不一样了,他是别人的孩子,他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也不知道。只是,你要考虑清楚,是与苏姨娘划清界限,听爹爹的话不受处罚,还是与苏姨娘为虎,然后与她一起被施烙刑?”
南宫婳微笑着说完,可那话语却是十分的嗜血,听得南宫珏浑身颤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怔在原地,脑海中仔细思考南宫婳的话。
接着又看了眼满目阴沉的南宫昊天,越看众人的眼神,南宫珏越不敢上前,也不敢再闹,生怕自己也会遭受那样的下场,她可不要毁容,毁容比杀了她还痛苦,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美貌,她不愿意受刑。
想到这里,南宫珏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不敢上前去帮苏姨娘了,她怯弱的举动看得苏姨娘身痛心也痛,苏姨娘看着这白眼狼似的女儿,气得破口大骂道:“珏儿,我是你亲娘,你…你竟然不管我的死活,你还是不是人?”
苏姨娘接连被爱郎和女儿背叛,她只感觉天都要塌了,而且她这时候还流产,身上还在流血,她只觉得自己好惨好惨,却没有一人解救她。
“你少提珏儿,珏儿是侯府小姐,与你有什么干系?珏儿,站到你大姐后边去,别与这样的贱妇为伍。”南宫昊天气恼的瞪向南宫珏,对于南宫珏,他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不想失去这个女儿。
南宫珏听完后,不知道是哭是笑,只是麻木的走到南宫婳身后,默然低下头,满面羞愧的不敢去看苏姨娘。
这时候,南宫昊天则看向笙妈妈,沉声道:“去拿笔墨纸砚来,本侯今天要休了这个贱妇!”
这时,笙妈妈已经快步跑到里屋,没几下就将笔墨纸砚拿了出来,苏姨娘此刻瞪大眼睛,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正被梅氏掐头掐身子,而陆医正和南宫珏均低下头不敢看她,两人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彻底抛弃了她。
此时,南宫昊天已经郑重其事的捏紧毛笔,摊开信纸,就在上面哗哗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封大大的休书呈现在众人面前。
南宫昊天把名字落下后,便冷地起身,将手中的休书啪的一声打到苏姨娘脸上,苏姨娘则转过脸不去接那休书,忙朝南宫昊天求饶道:“老爷,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你留我一条生路,我不要休书,我不接受,我对你是真爱啊。”
她如今想的便是替自己报仇,她才不能那么容易死掉,她就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除掉南宫婳和赵氏,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想这些,她一颗心已经被南宫珏和陆医正刺激得碎成数半,如今她也是众叛亲离。
“本侯已经休了你,别叫本侯老爷,你这样是死不足惜!”南宫昊天说完,转眸看向赵氏,又道:“慧清,陆医正和董进都交由你处置,传令下去,董进私闯内宅,拖出去乱棍打死,陆医正…”
说到这里,南宫昊天忍着满腹怒气捏紧拳头,铁青着一张脸,继续咬牙道:“陆医正与苏氏通奸,生出孽子,与苏氏同施烙刑,施完行再将他与南宫枫送去官府,由刑部尚书秦琼亲自发落!”
☆、第123章 苏姨娘遭烙印之刑[手打VIP]
赵氏默然点了下头,本来老爷可以一刀杀了陆医正,不过陆医正好歹是官,事情已经闹大,梅氏定守不住此事,所以只有把他拉去官府,由官府来定罪。。
而听到处罚的梅氏当即慌了,她这下也不再打苏姨娘,忙走到陆医正面前,气恼的一把给陆医正推过去,厉声吼道:“都是你,只知道在外头偷腥,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你和你们陆家都活该。”
梅氏气得跳脚,推了陆医正后,又顺便给了他一巴掌,打得陆医正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立即将梅氏的嘴巴捂住,拖着她跪到南宫昊天面前,满面瑟索,但眼底却露出一缕阴沉:“请侯爷饶命,这事…都是苏姨娘勾引我的,她才是罪大恶极的淫妇,我一时忍不住,才会犯下大错,请侯爷看在我多年为侯府尽心尽力的份上,开恩啊!”
陆医正这样求饶,不仅不会浇灭南宫昊天的怒气,更会让他怒气大增,他现在一看到陆医正就想到自己头上的绿帽子,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而且这人竟胆子那么大,和苏姨娘联合刺杀婳儿,这一对贱人,就是被沉塘都便宜他们了。
这时候,梅氏也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和陆医正是夫妻,万一陆医正死了,或者连累到陆府抄家的话,她也跟着玩完,想到这里,她苍白着脸,立即抬眸看向南宫昊天,也求饶道:“侯爷,我家相公知错了,他不是故意的,完全是那贱人的错,她四处勾引男人,勾引了小厮又来勾引我相公,这样的女人活该千刀万剐,但与我家相公无关,一切全都是这贱人的错…”
“你闭嘴,来人,把这女人的嘴巴堵上,连同陆医正一起,暂时押到柴房关起来,明天一早就送去官府。”如今已经是大半夜,官府早就没人了,要是是白天,南宫昊天已经早就将他们扭送去官府,一群丑陋嘴脸的臭男女。
梅氏还想尖叫,已经有婆子过去押住她,顺便捂住她的嘴,接着,她和陆医正就被拖了下去,南宫婳冷冷看着这一幕,那陆医正真不是个东西,自私自利的阴险男人,能请人去刺杀她,想必也不是个软角色。
这样的人,一定不能轻饶,只有死路一条,这样才能免除一切后顾之忧。
“还有,把这个野种拉去柴房,别让本侯再看到他,也别让他接触陆擎苍!”南宫昊天痛心的看向南宫枫,突然觉得这样的处罚对苏姨娘和陆擎苍来说真是太过简单,想到这,他立即挥手,双眸如冰雪般浩淼的看向苏姨娘,一字一顿的咬牙道:“来人,去藕香院,收回本侯给南宫枫的一切东西,从今以后这个野种不姓南宫,与侯府没半点关系。把他带去喂有狼狗的柴房!”
南宫昊天说完,听得苏姨娘瞪大眼睛,她连忙爬向南宫昊天,一边爬一边心痛的道:“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枫儿,那狼狗很凶狠,会吓着枫儿的,我求求你,我愿意替枫儿去,你饶了枫儿,他还小。”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为你们的野种求情,可惜,你的奸夫连认都不敢认你,苏绣月,你也当真可怜。”南宫昊天斜睨的看了苏姨娘一眼,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大丈夫,但如果他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他是拼死也要保护对方,这么多年来,他宠爱过的女人,只要没犯过大错的,他哪次不是拼命保护?
他哪点比陆擎苍差了,就因为苏姨娘和他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所以就比他好?这一切都是苏姨娘自已造成的。
南宫婳始终冷冷环着手臂,十分淡定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幸灾乐祸,有的只有满满的忽视和冷恨,苏姨娘坏事做尽,今天终于遭到报应,真是苍天有眼。
那西院的柴房里关得有一条十分凶恶的大狼狗,以前是军犬,上过战场,撕咬过敌军,还经常咬死人,一嘴咬中喉咙,当场毙命,不过在侯府一直用绳子拴着,以前用来守过大门,后来被路过的百姓反应这狗太凶恶,会吓着人,父亲才将它一直关柴房,再没有放它出来过。
如今,父亲竟然把南宫枫关在那里,可见他恨极了南宫枫,恨极了这个他疼爱多年,却只是个野种的儿子。
这下子,一直在哭的南宫枫已经被下人拖住,要把他往柴房拖,这时候,南宫枫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他最怕的就是那条曾经追过他一条街的狼狗了,听到这里,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婆子,咚的一声跪在南宫昊天面前,朝他哇哇大叫道:“爹爹,枫儿知错了,求你原谅枫儿,枫儿不认什么陆擎苍,枫儿只认爹爹一人。”
“放手!”南宫昊天猛地把南宫枫推开,眼里没有丝毫怜悯,他一个阴冷的眼神朝婆子们射过去,婆子们已经害怕的把南宫枫拉了下去,生怕受到侯爷的处罚。
看着陆医正、南宫枫都被拉了下去,苏姨娘只觉得心中好像堵着一大块棉花似的,让她难受得话说不出来,浑身麻木,她感觉自己如今比死了还惨。
而这一切的始作捅者,就是正一直冷然盯着她的南宫婳,她冷冰冰的反瞪向南宫婳,像要把南宫婳看穿一般,用无比凄厉的声音怒吼道:“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我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对我如此的恨之入骨,恨不得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要了我的命!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南宫婳,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南宫婳这一次只是淡淡看向苏姨娘,并不像以前那样去安慰她,她嘴角讥诮的勾起,沉声道:“姨娘和我并没仇,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与任何人无关,如果你恪守本份,为人善良真诚,不耍这些害人的花招,也不会有这一天。”
如今,在已经彻底失势的苏姨娘面前,南宫婳连装都不想装了,只是讽刺的看着她,看得苏姨娘浑身血液全凝结起来。
“太可怕了,南宫婳,你太可怕了!”苏姨娘现在才知道,她之前的一切,都整斗不过南宫婳,南宫婳才是有心机有阴谋的高手,而她,在南宫婳面前,好像一个被玩弄的小孩子一般,被她打得痛不欲生。
她恨,她怨,她嫉妒赵氏和南宫婳如今的地位,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杀了她们,让她们残活下来,如今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南宫昊天看着死性不改的苏姨娘,气恼的怒喝一声,“婳儿要是不机灵一些,如今被欺负的就是她了,本侯从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明明自己犯了错,还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行烙刑!”
南宫昊天眼若寒潭,说完后,已经去扶身子僵硬的赵氏,赵氏是真的被这场面吓倒了,眼神有些惊恐,毕竟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又关系到侯府子嗣,她又差点被陷害,所以此刻她腿都有些软。
南宫昊天见赵氏面色惨白,立即上前将她扶住,慢慢朝里屋走去,眼里尽是关切,还一边道:“夫人,小心,我带你进去休息,别理这些闲杂人,我会处理好她们的。”
而此刻,跪在地上,下身乌红的一片的苏姨娘,在看到两个男人都背叛自己之后,她眼里带着无比穿心的嫉恨盯着两人的背影,茕茕的灯光下,南宫昊天扶着赵氏的样子,真的好幸福,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利箭击中,狠狠的被刺穿,她如今已经是行尸走肉一具。
南宫婳看了眼嘴唇哆嗦的南宫珏一眼,慢慢走到她面前,沉眸看向她,冷声道:“你和你娘能有今天,都是你弟弟害的,要是没有枫儿,父亲就无法滴血验亲,你也不会背上个那样的娘亲和弟弟。珏儿,我真替你觉得可怜,你是个好姑娘,没想到,有这样耻辱的娘亲,有那样血脉的弟弟。以后只要你孝顺爹爹和母亲,我们也会好好的待你,毕竟你是爹爹的骨肉,如果你要同情苏姨娘和枫儿,那我和娘亲就没办法保你了,谁让他们身上背负着浓浓的耻辱?反正,你要与我们站在同一条站线上,替侯府清除余孽和祸端,我们才能真正的拿你当一家人,说不定娘亲还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的年纪,也该到说亲的时候了。”
南宫婳眼里在笑,可说的话却好似鬼魅,听得南宫珏猛地抬眸,她沉着脸看向南宫婳,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嫁,谁都不嫁,别把我乱配给别人。”
她此生要嫁,只嫁袁逸升,因为她已经有袁逸升的骨肉,如果嫁给其他男人,她必死无疑,南宫婳这是要把她往火坑推?她绝不!
南宫婳何尝不知道南宫珏的想法,在转了转眸后,扫了她的肚子一眼,幽幽的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嫁给袁御史,但,有我在,他会娶你么?那天的情景你已经看到了,他有多么的在乎我,如果我说一句不让他娶你,他一定不会娶你。要是我让他杀了你,说不定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手刃你,珏儿,你想嫁给袁御史,只有经过我的同意。若想经过我的同意下嫁与他,你最好识相一些,别再与南宫枫和苏姨娘接触,收起你那虚伪的同情心,你想救苏姨娘,不过是因为想要她做你的后盾,其实你没那么孝顺。苏姨娘是淫妇,南宫枫是外人的野种,你给我记好了!”
南宫婳冷冷眯起眼睛,她要为母亲扫除一切障碍,为自己的前世报仇,如今她一步步艰难的走过来,终于要向赵氏和南宫珏复仇了,她其实并不痛快,只是觉得没了两个虎视眈眈的敌人,自己以后心里会踏实不少。
想起前世,她把南宫珏当亲妹妹,对她比玉萼她们还好,真心的孝顺苏姨娘,自己婚后又顾家,对袁逸升和袁母都十分体贴,如此懂事的她,竟然被她们合力害死。
她前世的善良换得惨死的下场,如今,她不过把这一切仇恨慢慢还给南宫珏,她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她也从不主动伤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定会十倍的奉还。
南宫珏冷冰冰的盯着南宫婳,听到她的话,她的话痛得要命,南宫婳说得对,袁逸升的确很喜欢她,上次他原本许了她平妻之位,没想到南宫婳掉两滴眼泪,他立马改变对她的承诺,如今连个妾都不愿意给她。
日子一久,她这肚子就渐渐大了,以后如何瞒得住,如今袁逸升对她忽冷忽热的,她要想嫁给他,只能靠南宫婳,因为袁逸升如今只听南宫婳的。
想到这里,南宫珏默然的抬眸,狠狠忍住眼里快要迸出的泪水,看到下人们已经将奄奄一息的苏姨娘往刑房拖,而她,步子却僵持在原地,没有勇气追上去,哪怕是安慰的眼神,关切的话语,她都没有勇气对苏姨娘说。
刑房十分的阴暗潮湿,里面灯光幽暗,四处透着阴深诡异的感觉,苏姨娘被婆子们拖进来后,便绑到一个十字架上,她的手和腿都被绑住,肚子上鲜红一片,样子萎靡不振,头发凌乱,奄奄一息。
她迷蒙的睁开双眼,想看南宫婳跟进来没有,却没发现她过来,等她再看的时候,发现身着一袭粉红对襟袍子的湘绣走了进来。
“是你!”苏姨娘咬着牙,没想到湘绣竟然进来了,她瞪大眼睛,冷冷盯着湘绣,她要进来做什么。
湘绣抚了抚自己扁平的肚子,看着苏姨娘如今的下场,满脸除了得意,便是阵阵凄苦,“苏姨娘,你也有今天,我特意向大小姐求了前来对你行刑的机会,你可要好生享受,否则对不起这烧红的烙铁。”
湘绣阴沉着脸说完后,走到那火炉子面前,慢慢拿起里边早就烧得通红的铁块,她举起铁块的柄部,看着那红艳艳的烙铁在半空中发出滋滋的声音,上边一个大大的淫字十分的显眼,此时的湘绣,眼里已经迸出阵阵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