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人都慌了,可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昊天的剑已经刺进老太太身体里,不过却刺偏了,不在心脏上,只是此时的老太太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无声的指着南宫昊天。
南宫婳在后边一抬眸,立即上前朝南宫昊天道:“爹,你快停手,为了她这样的人脏你的手,值得吗?”
南宫婳说完,立即把南宫昊天推开,自己则命人把老太太扶住,迅速移到里屋的床上去,老太太千万不能死,她如果死了,爹爹的仕途会受到影响,娘亲好不容易才崛起,可不能就这样跟爹爹回乡丁忧。
老太太再该死,可也不能这么死,到时候几个姐妹的婚嫁都得暂停,她倒不担心这个,担心的是三年之后,爹爹能否再入朝入官,要是其中有了什么变故,两个弟弟以后又怎么办?
老太太这种人是不能死的,所以她一定要救活她,让她生不如死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而这时的南宫昊天,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朝身后的众人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今天我侯府,又让各位看笑话了,各位宗亲,请暂时离开侯府,我不想这污浊之地污染了你们的眼睛,侯府的事我自会处理,也请大家替我保守一下这件事,等老太太醒来之后,再说。”
各位族亲一个个忙站起身,朝南宫昊天拱了拱手,在心里唾骂一记老太太后,一个个就离开了侯府。
这么大的事,不传出去是不可能的,南宫昊天已经不怕人家怎么传了,只是,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活老太太,老太太不能那么轻易的死了,她应该受到更重的惩罚。
等南宫婳将老太太的衣裳撕开之后,发现那只是个小小的伤口,因为是冬天,老太太穿是太厚,里面还有一件护甲,所以父亲的剑只给她刺了点皮外伤,所以她只给老太太擦了点金创药,就把她扶着靠在床栏上。
见只是小伤,南宫昊天这才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刚才没用全力,而保住老太太命的,就是她穿在里面的护甲。
南宫婳命人将老太太的护甲脱下来后,发现这护甲竟是用铜丝做成的,十分的坚韧,想来,老太太早做好了准备,怕人刺杀,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件护甲在里头。
这倒是个好东西,她可以把护甲改良一下,平时上街的时候可以穿穿,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老太太的伤口太浅,她这时候想装昏倒都不可能,南宫家其他几房的人都陆续离开,只剩大姑姑和南宫乔这两房,大姑姑和李铭浩一直守在老太太身侧,而大姑姑并未有想象中的愤怒,她反而有些羞愧的看向南宫昊天。
毕竟,自己的娘亲做了那么多恶事,她根本没资格怪南宫昊天,一切都是娘亲的错,连她都觉得实在没脸。
李铭浩始终关心的看着南宫婳,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移动,而老太太只伤着皮外伤的事,南宫昊天也派人去传达各位宗亲,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侯府倒台,对他们也有太大的影响,他们也不希望侯爷倒掉。
老太太此时倚靠在床头,看到南宫乔跪在地上,其他人都一脸鄙夷的盯着她,尤其是林雪柔已经像看猴儿一样的盯着她,眼里全是恨意,她便冷笑一声,道:“你少得意!你也不是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人参哪里来的,那是你相好在山上挖的,你却从他那里偷来了,你小心一踏出侯府,就被你相好一刀砍死,那可是人家大战黑瞎子得来的,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这话说得林雪柔脸红心跳,而南宫昊天见老太太说话中气十足,哪像中了剑的样子,便看向身侧的南宫婳,道:“婳儿,派人把老太太送回兴安堂,再派人守住兴安堂,让她一辈子都不得出来,吊着她一口命,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活得太高兴。以后侯府的一切都与老太太无关,她不再是侯府主母,一切侯府事务由夫人与婳儿一齐管理!”
南宫昊天的话,意味着老太太的彻底倒台,老太太犯了那么多的错,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但她不能死,南宫昊天便将她软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第118章 婳儿胎记气死珏儿【手打VIP】
南宫昊天说完,满脸愠怒的看向老太太,那波澜无惊的眼神透着无比森寒的戾色,仿佛要将老太太看穿一般,他情愿老太太是因为偏心,而不是因为其他,没想到,却真的如他猜想一般。。
老太太听到南宫昊天的命令,仍旧看不清目前的形势,一双眼睛颐气指使的看向南宫昊天,冷冰冰的道:“我是侯府老夫人,你凭什么软禁我?你就不怕传出去外人说你不孝,你就不怕搭上你的官声?”
南宫昊天则满目阴冷的睨向老太太,嘴角勾起一缕讽刺的冷笑,“本侯倒真不怕传出去,毕竟本侯是受害者,要是让外人知道,你与南宫乔都只有死路一条,对了,从今以后南宫乔与不是我们南宫家族的人,他姓林,是你和别人的私生子,你好自为之,切莫做出让本侯为难的事,本侯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还真别装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怕我死,怕我死掉你就要回乡丁忧三年,到时候你的儿女婚事就得暂缓,南宫婳也要十七岁才能出嫁,呵,你要敢伤害乔儿,我就死给你看!”老太太猛地站起身与南宫昊天对视,嚣张气焰不减,只是,如今所有人都鄙夷的看着她,让她觉得脸上无光,根本不想看任何人。
南宫昊天不愤怒,只是满目阴沉的盯着老太太,然后朝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南宫婳便领着众人暂时退了出去,估计爹爹有话要对老太太说。
等众人退了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南宫昊天和老太太,他冷冷看向老太太,眼里却是一抹无比心痛的神色,“从小我就十分尊重你,在侯府尊你为老太太,所有人对你毕恭毕敬,你过得逍遥自在,有权利有金钱,还有一个愚蠢儿子的尊敬。我对你并不差,你为什么始终要偏向二房?难道你认为二房经商比我从政还要好?难道就因为他是你亲生儿子,所以你就置我的付出于不顾?我曾经三番五次的思考,我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竟得不到母亲的喜欢。所以我努力的考科举,谨慎为官,处处孝顺你,为的就是得到你一句赞赏,没想到,我的付出,还是比不过你的亲儿子,哪怕他是个窝囊废!你得到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已造成的。婳儿原先对你孝顺无比,你为了和慧清争权夺利,为了贴补南宫蕊儿,处处想着钻营我儿的东西,你怎么就那么贪心?你吃的是素、念的是经,做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儿,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我南宫昊天的耻辱。从此,我没有你这个母亲,待我彻底查清楚后,你就没资格做侯府的老夫人,我的生母是王雪,她才应该享受你曾经享受的,你才应该去受她的苦!”
听到南宫昊天掏心掏肺的话,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觉得一颗心抖得厉害,可还是板着一张脸,嘴硬的道:“你可真正对你弟弟好?我多次要你给他官做,你有没有允他?你就压着他不让他进入官场,让他永远被人瞧不起,你没有拿真心对你弟弟,日防夜防,我为什么要拿真心对你?你别忘了,我虽不是你生母,却是把你抚养长大的人,生恩不如养恩,我养育你成材,你如今就这样对我?就算我杀了王雪,我也没错。要不是我杀了她,如今你和你弟弟一样,是个不成器的庶子,你的嫡长子和侯爷之位,都多亏了我。你心里恐怕也是庆幸的吧?庆幸我杀了你的娘亲,这样你才能坐上今天的高位。我是你的恩人,你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困着我,你若是有点良心,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好母子!”
南宫昊天则冷笑的勾起唇角,不可否认,老太太后面的话对他产生了些波动,的确,如果没有老太太,他不可能成为侯爷,但是,杀母之仇岂会因为高位而放弃?
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会怎么选,是选择做这个侯爷,还是拥有母亲做个普通的庶子?看着老太太疼爱南宫乔的样子,南宫昊天这才发现,他这一生从未拥有过真正的母爱,只是这是一道极为难的选择题,他登时不知道如何选了。
“当这事没发生过?你当本侯是傻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抹杀你残害别人性命的事实?如今你的事迹已经传了出去,你认为你还有脸见人?如果本侯是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母亲,你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本侯和你根本没共同语言,你就安心的呆在兴安堂,如果觉得那里住着不合适,本侯不介意把你送去家庙,那里更为清净,人烟也更稀少,你好自为之!”
南宫婳森寒着一张脸,在寒测测的说完之后,怒地拂袖,转身大步踏出了主屋,出了主屋,南宫昊天已经看到满屋子跪着的婆子嬷嬷。
此时,朱嬷嬷、孙嬷嬷、林雪柔等人全都跪在地上,一个个惊恐的看向南宫昊天,生怕他会用剑杀了她们,孙嬷嬷已经手脚冰凉、朱嬷嬷则是眉毛在跳动,林雪柔紧紧护着俊哥儿,脸色也十分的苍白。
南宫昊天嫌恶的扫了几人一眼,目光最终停到林雪柔身上,一脸寒澈的道:“有些话本侯不想点明了说,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本侯的表妹,本侯也不认识你,你在江西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本侯不喜欢脏东西,收拾好你的包袱,去帐房支五百两银子,自己离开侯府,别让本侯为难!”
南宫昊天已经算仁至义尽的了,面对奸夫的女儿,他没有惩罚她,反而给了她银子,听得林雪柔尴尬的惭在原地。
这么说,她在江西和男人苟且的事,都被南宫昊天知道了?他到底知道多少?在表哥心中,她曾经是那么的冰清玉洁,没想到如今,竟成了这种局面。
“从此断绝关系,永远不得相见,来人,带林姑娘去收拾东西,别说本侯认识她!”南宫昊天已经冷冰冰的再次出声。
这一次,林雪柔已经幽幽的站起身,神情呆滞的看向前方,轻声喃道:“从此断绝关系,永远不得相见,表哥,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是我爹犯了大错,如今,该由我替他还的时候到了。怪不得我的命运会这么多舛,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哈哈…表哥,以后和表嫂好好的过吧,我这就走。”
林雪柔无声无自息的说完,领着俊哥儿跟在婆子的后边,深埋着头,好像十分羞愧的样子,毕竟她一直欺骗南宫昊天自己十分清白,没想到她与野男人媾和的事竟让表哥知道了。
如今,她哪里还有面目见人,能有银子领,已经够她满足的过许多年了。
在婆子们领着林雪柔走后,南宫婳特意嘱咐了一下何然,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再给林雪柔一千两银子,并警告林雪柔,从此都不得踏进南宫府半步!
如果不是自己阻止,恐怕林雪柔已经默认老太太杀她的孩子,然后来侯府做妾,争夺母亲的宠爱,更要闹得家宅不宁了,她如今给她一千两银子,也不过是兑现自己说的承诺,林雪柔指使了老太太,她就会实现承诺,不会做食言的人。
处置掉林雪柔后,南宫昊天冷地抬眸,再看向浑身发抖的朱嬷嬷和孙嬷嬷,突然大喝一声,厉声道:“你们两个,竟为老太太做帮凶这么多年,敢残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来人,把她俩带给陈伢子,由他运去边疆做苦力!”
“啊,老爷,不要啊!”到边疆做苦力,又是两个老婆子,朱嬷嬷和孙嬷嬷都吓得赶紧伏下身子给南宫昊天磕头,要知道,去做苦力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死得早与晚的问题,而且,那些大多数是男人,在看到她们两个老婆子后,会饥不择食的扑上去奸淫她们,哪怕她们是老人也不会放过。
“老爷,求您开恩,我们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个苦,求您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大小姐,你不是说会帮我们的么,麻烦你给老爷求求情,我们不想去边疆,我不想死!”这时,孙嬷嬷像逮到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南宫婳的裙角,可站直了的南宫婳却一动也不动的垂下眼眸,一双眼睛冷然的看向孙嬷嬷。
这记眼神,看得孙嬷嬷浑身发抖,这么说,大小姐食言,根本不想救她们?
南宫婳岂不知道,她们今天能背叛老太太,明天就能背叛自己,而且父亲是怎么都要惩罚她们的,她们如果仍留在京城,只要没死,就会心怀怨恨,到时候,后患无穷。
“孙嬷嬷,我也无能为力,实在是你们作的孽太深,谁让你们给我娘亲下催产药,又企图掐死我弟弟的?以前你们为老太太除掉的姨娘和孩子不少吧,这一天,都是你们罪有应得,怪不着旁人!”南宫婳冷冰冰的出声,她可不打算放过这两个残害自己弟弟的老货,她们认罪不过是因为中了她的计,如果她不设计,她们恐怕难得认罪。
“大小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食言啊,这样以后还有人替你办事么?你承诺过,如果我们指证老太太,你会放过我们的,难道你真的那么狠心?”此时,孙嬷嬷已经抬手指着南宫婳,南宫婳都饶林雪柔了,却为何不饶她们?
南宫婳则微微眯起眼睛,眼里透着一股令人看不清的光亮,在听完孙嬷嬷的话后,微微勾起唇角,便道:“既然你拿承诺来压我,那好,我就帮你们一次,以后我们各不相欠。爹爹,婳儿觉得,送去边疆实在太残酷了,要不,把孙嬷嬷和朱嬷嬷安排去兴安堂,由她们贴身伺侍老太太?”
南宫昊天不知道南宫婳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看到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只是短暂想了下,便点头应下此事。
此时,孙嬷嬷和朱嬷嬷两人都不知道是喜是忧,虽然捡回一条命,可她们才背叛老太太,如今大小姐又让她们伺侯老太太,那她们又如何面对老太太,以后兴安堂还不闹得疯起来,老太太肯定会借此机会找她们发难。
“你们不用担心,老太太的人我全会调走,重新安排人守着兴安堂,以后你们两,就安心的伺侯老太太,切记,不能让她死掉,但也不能活得太开心。”南宫婳凑近孙嬷嬷,一字一顿将话说了出来。
听了南宫婳的话,孙嬷嬷算是明白一些,南宫婳要她们去折磨老太太,只是折磨,却不让老太太死。
如今,事情都到这个份上,她们哪还有选择的余地,只好畏畏缩缩的跟在南宫婳身边。
处理好林雪柔几人后,南宫昊天便赶去凤莛轩,去看儿子了。南宫婳则领着人,押起老太太直往兴安堂而去。
在几个时辰之前,老太太还意气风发的坐在兴安堂,朝她颐气指使,还想贪墨她的聘礼,如今,当她再回来时,却是被人押进来的,而押她的人,竟是孙嬷嬷和朱嬷嬷,想来真讽刺!
“祖母,对婳儿的处理还满意么?”南宫婳微笑的看向老太太,该是她与老太太深谈的时候了。
老太太冷笑着瞪了南宫婳一眼,一把挣脱朱、孙两人的钳制,眼神无比阴冷的看向南宫婳,“这一切都是你设的计,对不对?”
南宫婳朝喜妈妈使了个眼色,喜妈妈立即把众闲杂人等谴了出去,此时,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南宫婳、老太太与随时守在老太太身边的喜妈妈。
南宫婳无声无息的端坐到老太太对面的椅子上,淡淡笑道:“祖母何须明知故问,只是,你高估了孙嬷嬷忠诚度,是她们自己要选择背叛你的,可见你有多么的不得人心,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哼,小蹄子,你别得意,我总有出去的那一天,而你,将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老太太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南宫婳,绷着一张脸,极其难看。
南宫婳岂会受老太太的威胁,当即朝喜妈妈看过去,道:“妈妈,人换好了吗?”
“回大小姐,正在清理,老太太兴安堂以前的人手全部清理出府,该发卖的发卖,该处置的处置,该送官的送官,一个不落,就留下孙嬷嬷和朱嬷嬷。何然已经从凤莛轩调了丫鬟婆子过来伺侯老太太,他也派了护院特别守护着兴安堂,相信这里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当然,也飞不出去!”喜妈妈一向讨厌老太太,所以这话说得也阴阳怪气的,听得老太太脸色发青,恨不得吃了喜妈妈。
南宫婳赞赏的看了喜妈妈一眼,道:“做得好,该有的打赏可别少了,他们替我办事,我可不能刻薄他们。”
南宫婳这是在讽刺老太太,老太太平时对下人呼喝惯了,要人家办事,不仅给的打赏少,而且还经常克扣下人的银钱,老太太这辈子就是太抠门又贪财,才败得那么快。
南宫婳说完之后,命喜妈妈将门打开,此时,孙嬷嬷已经提着晚饭走了进来,而老太太在看到孙嬷嬷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撕了咬了,一双眼睛就那么仇恨的盯着孙嬷嬷。
孙嬷嬷看到朝自己咬牙切齿的老太太,神情有些羞愧,然后战战兢兢的走到老太太身旁,将食盒放下,这时,一脸阴冷的朱嬷嬷则走了进来。
“晚饭时间到了,你们服侍祖母用膳,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南宫婳说完,领着人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外,透过窗户,她看到老太太一脸阴鸷的盯着自己。
老太太看到门外眼里带笑的南宫婳,只觉得这就是个恶魔,才十四岁的年纪,心智竟然比中年人还成熟,行事手段都带有心机,这样的女人,若是成了世子妃,将来能混到何种程度,她不敢想象。
“老太太,还在看什么?过来,吃饭了!”朱嬷嬷这时揭开那食盒,冷冰冰的睨向老太太。
老太太见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朱嬷嬷竟然对自己大呼小叫,当即一掌拍在桌上,朝她冷声道:“朱嬷嬷,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活腻了?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老太太喊完,门外却并无一人进来,如果是以前,早有人冲进来打朱嬷嬷了,可此时,门外只有两名阴沉着脸的老婆子侯在那里,她们是凤莛轩的人,哪里会听老太太的话,两人眼里都有着浓浓的鄙夷。
而南宫婳仍站在窗外,就那么冷冷的盯着老太太,盯得老太太背脊发凉,恨不得南宫婳快点离开。
见没有人冲进来,朱嬷嬷开始还有些忌惮,这一看,老太太是彻底失势,大小姐彻底起来了,她当即捂着嘴哈哈大笑,一脸嘲弄的看向老太太,阴测测的道:“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侯府主母?老太太,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如今你自己的地位?你连一个奴才都不如,快,来吃点饭,咱们可不能让你死,要让你好好的活着。大小姐可说了,你若敢自杀,你的儿子南宫乔、孙子孙女会立刻没命,你想用死来威胁咱们,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南宫婳,小贱人,算你狠!”老太太本想用绝食来抗议,好让南宫昊天放她出去,谁料南宫婳竟拿二房的人来威胁她,她气得猛抽了口气,直直的朝那食盒走去。
当她凑近食盒时,立即闻到一股子馊味,当即盛怒的看向朱嬷嬷,“你们…竟然给我吃馊饭馊菜?你们还是不是人,我是侯爷的亲娘,你们竟然这么对我,拿出去,我不吃,给我重做新的来。”
老太太说完,哗啦一下子将桌上的食物挥到地上,她则恨恨的指着外头的南宫婳,扯开嗓子就大骂起来,“南宫婳,你这个不孝孙,你竟然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南宫婳不怒不愠,只是淡然的看着老太太,这时,外面已经响起南宫蕊儿的声音,南宫蕊儿知道老太太有难,立即力破众人想要闯进来,护院们全都拦着南宫蕊儿,不让她进来。
“祖母,我是蕊儿,你怎么样了?”南宫蕊儿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祖母有难,竟迅速赶了过来,想救老太太。
老太太在看到孝顺的南宫蕊儿后,心里终于得到一些安慰,看向南宫婳就讽刺道:“果然,亲生的跟别人的种就是不一样。”
这时,南宫婳则扫向南宫蕊儿,见她满目愤怒,便道:“放她进来!”
南宫婳一声令下,何然的人便将南宫蕊儿放开,南宫蕊儿得到解放,立即冲到老太太房门口,此时,两名婆子已经将她拦住,不让她进去,急得她直跺脚,“你们放开我,我要救我祖母,祖母,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才是侯府最大的,这是你的地方,她们凭什么敢!”
南宫蕊儿说完,狠厉的看向南宫婳,指着她就骂道:“小贱人,一定是你,你心肠真是狠毒,竟然这样对祖母,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快放祖母出来,这是她的地盘,你们都得给我滚!”
听南宫蕊儿的口气,这里仿佛成了她的家,她才是侯府的大小姐,南宫婳星眸冷抬,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冷声道:“你叫我滚?你确定?”
“是的,我就是叫你滚,南宫婳,你快带着你的人滚出兴安堂,这不是你的地盘,你少在这嚣张,我才是祖母的孙女,这是我和祖母的地方,你赶紧滚远点!你和你那贱娘都给我滚,你们才是侯府的外人,贱人贱人,你和你娘,还有你两个该早死的弟弟都是贱人,我诅咒他们长不大!”南宫蕊儿双手叉腰,竖着眼睛,朝着南宫婳就噼里啪啦赶了起来。
听到南宫蕊儿对自己母亲及弟弟恶毒的诅咒,南宫婳此时十分阴沉的看了下自己洁白的手指,红唇浸着缕缕寒冰,看向身后的喜妈妈,沉声道:“竟敢诅咒我弟弟,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种拉过来,给我狠狠的掌嘴!”
说完,喜妈妈身后的两婆子已经迅速上前,把还在嘴硬的南宫蕊儿一把拖到南宫婳面前,喜妈妈一脚踢过去,南宫蕊儿便跪到地上,这时,春、夏两婆子已经勾起南宫蕊儿的下巴,一人往手心吐了记口水,轮起巴掌就朝南宫蕊儿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