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渐渐的变暗,可是十四还是不见回来,馨馨有点着急的看着挂在西边的夕阳,忍不住叫来了小平子问道:“四爷是不是还没有走,这个时候他们都干什么呢?”小平子说:“四爷和爷在前边说话呢,看着四爷今天要留在咱那么这里了。福晋要不要叫人给两位爷准备饭?”看着小平子询问的眼神,馨馨想想说:“叫沙柳进来给我梳头,还有叫厨房准备一些清单的菜,留四爷在这里吃饭。”小平子答应一声就走了。
等着馨馨梳好头发,看看床上堆着的衣裳,想想还是换上一件淡绿色的旗装,带着沙柳先到厨房看看。看着厨房准备的好些蔬菜,还有一些西北的特产,像是鳇鱼,和羊肉什么的还有一些新鲜的兰州百合,馨馨指点着厨师做了西芹百合。馨馨又叫厨子拿着甘肃产的黄芪和当归人参果之类的药材细细的煮了鸡汤,看着准备齐全了,馨馨就叫小平子请十四和四阿哥吃饭了。
等着馨馨一身清爽的进屋的时候,十四看着一脸好气色的馨馨笑着说:“快点坐下来,今天下午你也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有忙着到厨房干什么?这一路上也是累的够呛了。”四阿哥自从馨馨一进门就目光灼灼的一直看着馨馨,等着馨馨给四阿哥行礼的时候,四阿哥才是清清嗓子说:“你一路上也是跟着十四辛苦了。皇阿玛知道你擅自跑出去找十四可是生气了好几天,等着见着皇阿玛好好的认错你可是知道了。还有以后办事情不能这样顾前不顾后的。这都是十四,一点也不管着你,倒是跟着你一起胡闹。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老师这样是不行的。”
十四听见了,有点不愿意的哼一声说:“四哥真是的,这一点芝麻大的事情也要这样当真。皇阿玛说不定早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多亏了四哥在皇阿玛耳边不断的提醒着。真是爱护我这个弟弟了,这就叫对着馨馨好了。”四阿哥被十四这话给气的不轻,眼看着两个兄弟就要锵锵上,馨馨拉拉十四的手说:“好了,你们谈了一下午的话,就是不饿也该是喝点水歇歇了。”
十四这才瞪了四阿哥一眼。放下不提这个事情了,板着脸但是请四阿哥入座的时候,十四还不忘不满意的瞪上四阿哥一眼,想着能够叫四阿哥知难而退。谁知四阿哥倒是没有客气,坦然自若的坐下开始吃饭。四阿哥胃口很好的享受了这些菜和鲜美的鸡汤。看着四阿哥的好胃口,馨馨暗自偷笑,要是后世那些说四阿哥整天食不下咽的人,看见这个吃饭吃的津津有味的四阿哥该是个什么震惊的表情。
看着四阿哥很不客气的将自己喜欢的最后一块茄子夹走,十四差点叫四阿哥把那一块放在自己嘴里的茄子吐出来!四阿哥也不算是一个迟钝的人,明显的感到了十四不满的眼神。“十四弟以前不是不喜欢吃茄子?这一回好像转向了。”四阿哥看着十四一脸风平浪静。
“这个是茄子里面装上肉馅蒸熟的,吃起来既不是很油腻也没有茄子本身的涩味,四爷要是喜欢叫厨子写下来方法,叫四爷带回去。”馨馨看着十四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暗笑,一边给十四很体贴的夹了一块苦瓜,看着十四很不情愿的吃进去。这个还是馨馨在西宁研究出来对付十四偏食的习惯的。看来四阿哥也不是很喜欢吃纯素。
四阿哥淡淡对着馨馨一笑,说一声多谢,看着十四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和十四紧紧地握着馨馨的手,四阿哥也没有再有什么表示,只是很快的吃了饭就告辞了。等着四阿哥走了十四一脸伤心的说:“真是在那里都有人蹭饭。在西宁是纳尔苏和延信,在咱们还没有回京城他就来了。以后爷一定要把来咱们府上蹭饭的人都赶出去!馨馨对不住,咱们不能在这里再呆下来了,皇阿玛要见我,咱们明天早上就要进京了。”
第二天进了高高的城门之后十四径自骑着慢进宫见康熙了,馨馨一个人回到了府里。看着馨馨回来了,孩子们都是很高兴的围上去,对着馨馨说这个,说那个。弘春有点腼腆的跟着馨馨请安之后便是躲在一边了,弘明这个孩子却是比馨馨离开以前长的好、更高了,也变得更像十四了。刚健着弘明的时候,那个跟十四小时候一样的神态还叫馨馨大大了吃惊了。弘暄和弘映都是黏着馨馨要礼物,一边的慧芝可不是一个温柔的美人,慧芝很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哥哥和弟弟推到一边跟着馨馨撒娇,一点没有在德妃面前那个温柔淑女的样子。润芝和敏芝都是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因为现在已经被康熙定下来人家了,都是很矜持在在一边给馨馨问好。
等着春纤和夏芙给馨馨请安之后一边魏管家和冯全进来西安市给馨馨请按之后变说了这一段时间府里的事情了。馨馨叫孩子们都看自己带来的礼物,这些孩子都是很高兴的一哄而散了,春纤和夏芙看着馨馨要处理事情了,都是找着借口也离开了。看来这一段府里还算是平静,孩子们也还是都长的很好。
等着事情都处理好了,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弘春有点不确定的站在馨馨房间门进口,看着正靠在椅子上休息的馨馨说:“额娘能不能跟你说一点事情。”看着一向是虽然是温和但是跟着自己一直是有话直说很亲密的弘春,今天忽然有点腼腆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馨馨想来康熙已经给了弘春指婚了,这个弘春肯定是对康熙的指婚有点意见了。馨馨一笑对着弘春温和的说:“进啦吧,看着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着额娘说?”
弘春低着头进来,脸上带着一阵害羞的红晕对着馨馨说:“那个,是,”半天弘春也是没有开口,馨馨接嘴说:“是不是有点不满意皇上指婚?还是你喜欢上了别的姑娘?不要着急,慢慢地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姑娘了?”
“那个,不是,儿子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昨天听着弘明说那个女孩子是个长的很丑的,而且一点也不温柔。跟额娘一点也不一样。儿子不喜欢那样的女人。”弘春半天才憋出来这样一句话,脸上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那个女孩子性格如何馨馨不知道,但是样子一定是不难看的。要是难看就是那个女孩子出身再高也进不了选秀这几关,一定是弘明这个促狭鬼闹得玩笑了,可怜的弘春再给个时候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肯定是被自己的弟弟这些瞎话给吓得不轻。馨馨安慰着弘春说:“你知道弘明的性子的,他的话你能信?不顾额娘也是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个什么样子,额娘只是希望你的婚姻能够哦幸福。这样好了,额娘那天带着你进宫给太太请安,叫你见上那个姑娘一面,要是你们彼此看着中意就好,要是不中意再慢慢地想办法。”接着馨馨又安慰了弘春这个敏感的少年心,看着弘春的焦虑缓和了。馨馨才叫人松了弘春回去了。
等着十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馨馨已经睡着了,感到身边床被压得沉下去一块,馨馨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十四闪闪的眼睛。十四一边伸手解着馨馨身上的衣裳,热热的气息喷在馨馨的耳朵上,十四呢喃着:“馨馨,宝贝叫我抱抱你。”
馨馨现在的心思全是睡觉,被十四这样骚扰着有点不满的推着十四壮实的胸膛,呻吟着:“不要,累了。”十四却是对着馨馨这些话充耳不闻,三下五除二将馨馨身上的丝绸睡衣扔出被子,看着馨馨身上的蕾丝吊带裙子,十四沙哑着声音:“你穿成这个样子叫我能睡的着?”一边隔着光洁的丝绸含住一颗鲜红的果实,吸吮挑逗着。睡意渐渐被热情赶走,馨馨感到自己内心深处被十四撩拨的燃起火焰,情不自禁的如同水藻一样温柔的纠缠上十四健壮的身躯,两个人很快的全都沉浸在热情的厮磨里面了。
等着激情退去了,馨馨才是找回一点理智问:“今天年皇上没有说你吧。”馨馨听着十四稳重有力的心跳声,感到十四有点跟平时不一样。十四亲亲馨馨的脸颊说:“没事,皇阿玛夸奖我。说那个分而治之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既可以安抚当地民心,又能节省兵力,还能树立朝廷的威信。皇阿玛还跟着我说了好些话。明天你给额娘请安吧,还有今天看见十三了,这些年十三变得好像更洒脱了。”
听着十四强压抑着兴奋和得意的声调,馨馨安下心来,闭上眼睛安心的睡去了。
112 海上风雨至
第二天馨馨进宫给德妃请安,一段时间不见,德妃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看见馨馨进来德妃的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一把拉起给自己行礼的馨馨,在自己身边坐下说:“可是回来了,你一路上真是叫额娘担心。看看,好像变瘦了。昨天见着十四了,看着精神倒是很好的。在西宁那样的地方,一个女人本来就是不容易,还要顾着十四真是辛苦你了。待会带上那些上好的燕窝什么的回去,好好的补养一下身体。”馨馨被德妃拉着说了一会话,这个时候只见弘晓跑进来,先是眨巴着眼睛看了馨馨一会,然后高兴的叫着“十四婶!你回来了!”一头扑进馨馨的怀里。
德妃看着弘晓说:“现在十三也被他皇阿玛放出来了,刚开始的时候十三把弘晓接走了。本来我是舍不得,但是十三的媳妇也是想孩子,不能叫人家母子不见面是不是。这个孩子真是听话,在身边带着也能消磨时间。如今弘历和弘明都是没有时间来这里了,我老了,经常把弘晓接来,跟在我身边也能解解闷。”
看来十三是被康熙叫回来了,这些年大家都是以为十三被康熙关起来了,其实只有很少的一些人知道十三是出去游山玩水了,固然要身后跟着康熙派去的侍卫什么的,但是这也要比被关起来圈禁要好得多。馨馨一边叫丫头将一些西北带来的小玩意给弘晓,一边抱着哄着他玩。
这一年是康熙六十年了,也算是一件可以值得庆祝的事情,有很多的宴会和庆祝活动,加上十四现在风头很盛,很多人都是把十四当成未来的接班人,见面都是满嘴的称颂,九阿哥和八阿哥现在简直要把十四当成太子一样吹捧着,到处宣扬着十四的事迹。不过十四倒是没有什么志得意满的样子,还是一个谦虚谨慎的好同志。整天不是跟着康熙汇报工作,讨论着战场上一步的行动方针,要不就是回来陪着馨馨和孩子。
馨馨本想着能够轻松一点,谁知先是弘春的婚事,弘春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是这是十四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又是皇帝亲自指婚,一切都是要隆重一点。馨馨带着春纤忙碌了一阵子总算是一个院子布置好,接着又是聘礼和嫁妆什么的,两家商量着办事。等着闹清楚的时候,馨馨已经累的想躺下去睡上好几天。弘春这个院子既跟着十四的府邸连成一片,又是个分开独立出去的园子。这样两个新婚的小夫妻既可以很方便的来看望长辈,给长辈请安,又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省的夫妻之间的小亲密被别人看见了,感到不好意思。这样的安排叫弘春很感激馨馨的细心。
馨馨现在手头上也很宽裕,犯不着节省,于是弘春的婚礼办的很体面,春纤很是感激馨馨的大方。其实春纤在弘春的婚事提出来的时候就是有点担心馨馨和十四回不来,这样谁也不能做主,弘春的婚礼也就要按着一般的皇孙的规格办了。等着馨馨和十四回来了,看着十四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对弘春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又有担心馨馨会亏待自己的儿子。看着馨馨这个样子重视弘春,春纤感到自己还算是很幸运的了,心里更加感激馨馨对弘春的疼爱和平等。
为了安抚被弘明给吓得不轻的弘春,找了一个机会,馨馨将弘春带着给德妃请安。两个孩子没有一点意外的见了面。弘春对那个叫做瓜尔佳韵梅的女孩子倒也是满意的,这叫馨馨松了一口气,看着弘春能够得到一个比较满意的婚姻馨馨也是高兴。这件婚事没有什么周折的进行下来。弘春的婚事很顺利的操办完了,可惜十四一点也没有娶儿媳妇的自觉性,整天都是 忙着自己的事情。等着弘春新婚第二天来给十四和馨馨请安敬茶的时候,十四还是跟以往一样催着小平子赶紧收拾出来,自己要出门去。
馨馨瞪着十四说:“今天你那里也不要想去了,哪有你这样当阿玛的?昨天你不是喝了弘春的喜酒了,今天一早上你连弘春他们两个孩子的面都不见你要干什么?”
谁知十四拍拍自己的脑袋对着馨馨不正经的说:“昨天我喝的是弘春那个臭小子的喜酒吗?我正奇怪呢,咱们成亲好久了,还要喝喜酒真是奇怪?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可是怎么觉得昨天好像是咱们成亲啊?什么时候这个小子就要娶媳妇了?真是老了!”十四唉声叹气的坐下来,一个年纪三十刚过的人忽然之间自己的儿子就要娶媳妇了,真是叫十四有点消化不良,不住的感叹着时光无情。
十四看着馨馨在镜子前一会是嫌弃这件衣裳太鲜艳,不能穿的比新娘子还要鲜艳;一会是又嫌弃那件衣裳老气横秋,把自己弄成老太婆了。看来有了这个年龄恐惧症的也不止十四一个人,十四看着馨馨在那里变得无比挑剔的拿不准主意,是打扮的跟儿媳妇一样年轻的见她,还是要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恶婆婆的样子更有气势,叫本来对当婆婆信心不足的馨馨有点底气不足了。
看着馨馨这样百无聊赖的折腾着,十四走过来抱着馨馨的腰说:“好了,就穿着那一件红的,很好看。反正你就是穿上那些灰暗的衣裳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个。昨天你那个样子真是跟当年嫁给我的时候一个样子。不过昨天晚上爷的表现可是不老。要是真的老了,能叫你哭喊着求饶吗?”十四在馨馨耳边低声说着暧昧的话,叫馨馨一阵脸红,忘掉刚才要见媳妇的紧张心情。屋子里伺候的人看见这个样子,都是见怪不怪的出去了,将屋子里的清净 留给这两个人。
等着弘春和自己的新婚妻子韵梅还有春纤和弘明这些孩子都是到齐了好一会,十四才是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身后跟着脸上带着残存红晕的馨馨。两个人接受了弘春和韵梅的行礼,接过来韵梅递上的茶杯,馨馨真是有点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能喝上媳妇茶了,真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十四摆着架子对着弘春和韵梅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弘春的媳妇低着头带着一点羞涩和安静的站着,跟一株刚刚开放的鲜花一样。一边的弘春脸上也带着幸福的神采。一家人互相见礼之后,春纤对着韵梅表示了自己的心意,一边的夏芙也给了韵梅一个红包。等着弘春的弟弟妹妹表示了对新的家庭成员的欢迎,就各自散开了。十四先走了,接下来弘春和韵梅也告退了。看着两个小夫妻走远的身影,馨馨叹息一声。一边的弘明转转眼睛说:“额娘又叹气了,想来是想着大哥都娶媳妇了,自己也要变成老太婆了。”说着一边的弘暄和弘映都是笑起来,慧芝和两个姐姐都是白了一眼这三个笑得没有一点形象的三个男孩子说:“额娘一点都不老,要是额娘变老了,也都是你们这些小子给气的。”
馨馨笑着拉着润芝和敏芝说:“还是女孩子好,是额娘的小棉袄。不理那些臭小子。还有敏芝,昨天叫人给你们送来的东西看着可好?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赶紧说,额娘找人给你们改。”一边的慧芝有点不高兴的说:“额娘是什么啊?我怎么没有!”一边的敏芝和润芝都是有点不自在红着脸不说话。看着慧芝还要锲而不舍的追根究底。弘明赶紧上前拉着慧芝就出去了,嘴里说着:“这个是大姐和二姐的嫁妆啊,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嫁人了?还是跟着我出去走走好了,好久没有见着弘历了。咱们…”弘明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了,留下两个女孩子红着脸。馨馨安慰了她们一会,跟着她们商量了嫁妆的事情。
这一天就是这样忙忙乱乱的过去了,等着十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着十四带着一点疲惫的神气,回来之后换了衣裳就是躺在那里,看起来好像兴致不高。馨馨过来看着十四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西宁那一边出事了,还是皇上骂你了?”
十四将自己的头枕在馨馨的腿上,闷声说:“今天皇阿玛跟我说,目前虽然已经出兵了,但是西北之战打得就是消耗。不希望拿着武力解决了,叫我回去还是安抚为上。我跟着皇阿玛说了好久,现在罗布藏丹曾野心勃勃的,还有那个敦多卜还是逍遥法外。不能放松,叫藏丹增有了喘息修整的机会。但是皇阿玛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我也不好跟着皇阿玛唱对台戏。明天皇阿玛叫你也进宫。还叫了好些的兄弟带着家眷,一块在园子里赏花。我可能又要上前线了,反正到时候那些小人闹起来皇阿玛就是想着不用兵怕是也不能了。”
原来是这样回事,十四开始跟康熙的战略思想有了分歧。不过现在就算是康熙不要十四带兵,目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立刻代替十四的人了。馨馨沉默半天说:“十四,这一回我还要跟着你去的。好不好。”十四哼一声,说:“再看看好了。今天听着皇阿玛的意思好像知道你在西宁的事情了。到时候见了皇阿玛你要小心应对着。不要直接提出来跟着我走的事情。就算是皇阿玛不同意,到时候爷还是带着你去!还有放心一切有爷在,皇阿玛不会为难你的。”十四信心慢慢的对着馨馨说。
馨馨的心里听着十四这些话有点忐忑不安,但是有想不出来是那里不对劲,只好是叫十四起来吃饭。一晚上忙碌的事情将馨馨心里的不安冲淡下去了。
第二天带着孩子们一起进了畅春园,这一次真是齐全,十三也出现了。看着好久不见的十三,真是好久不见了。十三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青春洋溢的少年了,也不是那个很颓废的在自己家里尽力掩饰着自己情绪,就要崩溃的十三了。眼前的十三看起来比以前更结实一些,脸上因为经常在外面行走的原因,变得有点黝黑了。但是眼睛里的神情,既不是以前那个得宠的神采飞扬的十三阿哥,也不是那个失意对着生活近乎绝望的十三了。看见馨馨来了,十三对着馨馨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眼角带着看穿世事的清澈,这是一种经历沧桑,看透世事的顿悟,叫人觉得这个十三已经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十三了。变得更纯粹了,变得能看风轻云淡的对应一切的变化的十三。
“真是好些年不见了,看起来你倒是不错,可见一直都是十四被你欺负了!”十三看见馨馨,笑着说道。
“哼,看起来十三爷倒是很有点走遍天下,看透世事的样子了。真是好叫人羡慕啊!”馨馨对着十三很不客气的反击着,十三一笑,忽然很诚恳的看着馨馨的眼睛说:“多谢你和十四的帮助,还有你和十四在皇阿玛帮我说话,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今天我是个什么样子。以后要是——”看着十三又要许愿了,馨馨赶紧摆摆手说:“停!都是应该的事情,就对你的了解,我和十四肯定不会看着你不管的。还有以后有什么事情多想想那些你身边关心你的人,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十三爷不知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带给我?叫我这个坐井观天的青蛙也好见识见识。”
说着馨馨俏皮的对着十三伸出手,要起礼物来了。十三看着馨馨这个样子,忽然对着馨馨身后无奈的说:“你看看,馨馨还是跟那个赖皮的样子,这一回跟着我要起东西来了。都是你这个丈夫不教的缘故。”
“十三哥真是小气,别的不说,就是馨馨看着你家的弘晓,这没有功劳也该是有苦劳的。一点东西就把十三哥心疼成这个样子了?”原来十四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馨馨身后了。十四跟着馨馨站在一起跟着十三要东西。
“要朕看还是算了。十四福晋不是也出去一趟,不知有什么礼物要给朕看看
还有,朕将弘晓交给你,你可好,扔下孩子自己一个人擅自出京,跑到西北前线!一个女子真是成何体统?十四就这样一声不吭,看来十四福晋还是很厉害的吗!”康熙带着一点不满的声音响起来,叫馨馨和十四都是紧张起来。眼看着康熙这是要跟着馨馨算账了,想到这里馨馨担心的看着十四,投去求救的目光。
康熙早就看见馨馨和十四的样子,板着脸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十四是你的丈夫,要想着十四出面帮你了?十四福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接着康熙很有气势的哼一声,吓得馨馨和十四赶紧跪在地上对着康熙讨饶了。
十三知道馨馨和十四的事情,本想着也跟着跪下来给馨馨和十四求情,但是十三看见了康熙眼睛里带着一点看笑话的神情,就知道康熙虽然是生气,但是主要还是想逗逗这两个人罢了,就站在一边找机会给十四垫话了。
“皇阿玛,那个是,是儿臣叫馨馨来西宁的。这个不怪馨馨的。”十四真是好同志,站出来背黑锅。康熙瞪了十四一眼,看着低着头的馨馨说:“难道十四福晋就看着十四这样给你背黑锅?”
这明显是红果果的威胁,叫馨馨自己认罪!馨馨在心里高声喊着:“你这个老康真是不厚道!这是被认罪,我才不要!”但是没有办法,馨馨想想对着康熙说:“皇上,我满洲先民在关外的时候,男子女子都是能够上马打仗的,虽然现在入主中原,固然要顾及那些汉家的体统。但是谁都是知道,那些汉人的女子养在深闺,竟然还要把自己的脚裹成三寸金莲,那样的脚,暂且不要说美观与否,就是出门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来明朝的皇帝失掉了江山,虽然是那个皇帝自身的原因,但是女子皆是柔弱,养出来的孩子被这样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女人抚养,整个国家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能有什么好结果?臣媳关心十四,惦记着十四的安危。还有就是臣媳不愿意跟那些汉人的小脚女人一样,只能是关在家里叹息,一点事情也帮不上忙,这才是到了西宁的。皇阿玛每年在木兰秋狝为的不就是不忘骑射。臣媳谨尊祖训不忘骑射,到西虽然不能亲自上阵杀敌,但是也能给十四洗衣做饭啊!”馨馨很理直气壮的对着康熙陈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