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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之后就是开科取仕,时间还有两个月,进京赶考的学子已经来了大部分,京城各客栈都人满为患,就连最便宜的那种小客栈都挂出了客满的牌子,书局和文墨店生意兴隆,这一段时间里,京城不但床贵同样的还纸墨贵。
左相忙得焦头烂额,他是今年的主考官,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他的身上,为防试题泄漏,所有相关人员连同他自己都被关在翰林院不得回家,一直要等开试之后才准回家。
被世人尊为文坛大家的右相是天下学子文人墨客的偶像,这些进京的学子谁不想能与右相攀谈几句好得到他的垂青,于是乎右相府门前呈现出一派车水马龙之势,不少学子天天守在右相府门前就为了能一偿夙愿,结果右相上朝时都不走大门而改走小门进出。
也幸好左相躲到翰林院去了,否则左相府也不得安生,作为主考官的左相也是学子们围追堵截的重要对象。
既然两位主要人士都避不露面,那么两位相爷家的下人就成了学子们第二目标,口袋里有些财力的就天天请相府里的高级干部们吃茶饮酒打听些小道消息,那些没钱的要么说些酸话要么自负自己有些真才实学的也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更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是如熙都成了这些人追堵的对象,也不知道被谁认出来了,在街上走得好好的如熙就突然听到一句“她是逸王的婢女”,然后身边的一众学子们的热烈目光几乎就要将她给烧穿。
面对这样的情况,傻子才会站在原地呢,亏得白虎现在不离如熙左右,趁着竖起了背毛摆出了攻击姿势的白虎拉住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如熙立马转身躲进了一家胭脂店里避难。
反正为了让自己最后能出人头地,那些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求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知道如熙遭遇了这样的一次事件之后,岳夜鸣让如熙不要再出门以免再度发生意外,于是如熙再不上街,耐心等待最后的时刻。
早朝上接连有人上奏曝出好几起官员受贿案,而且数额也是罕见的大,引起皇上震怒,要求严查,所有相关人员一个都不准放过,一时间人人自危,就怕牵连到自己,想找同僚商量对策又怕引起别人误会,于是更加急得犹如热窝上的蚂蚁。
相府看上去依然平静,可是右相的心里也开始不安,凭借多年为官的经验,总觉得皇上在这个时间大规模的清查官员受贿并不寻常,眼看着马上就要开科,京城学子云集,要是有什么消息经人以讹传讹引起学子暴动那就麻烦了,作为统治者这应该是要极力避免的,就算要查现阶段也不宜如此大张旗鼓的查。
难道皇上是另有用意?
可是不等右相想清楚中间关节,接下来发生事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想什么来什么”。
京城开始流传起了各种版本的以讹传讹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引得不少年轻热血的学子们群情愤慨,天天有人扎推讨论,京城各个茶馆成了学子们的据点,每天都有新的消息,每天都能听到各种论点的评论,由于不同见解而大打出手的暴力事件也层出不穷。
府尹手下的捕快天天累得半死维持京城治安,却收效甚微,最后实在忙不过来同时也没辙了,府尹同彭老将军商量了一下,调了几支城防军小队来协助维持京城治安,再这么闹下去今年的科举可以不要开了。
被彭廉辞老将军当孙子一样操练了几个月的城防军的气势明显和以前就是两样的,往街上一站,百姓统统绕着走。
于是京城的治安总算又开始恢复正常。
可是就在科举的准备工作进入最后阶段,京城治安也恢复到以往水平的时候,突然又曝出一道惊天消息,右相被卷入了一桩受贿案当中,有人供认给了右相很大一笔的贿赂。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当这消息开始在外面流传开来的时候,右相刚下朝回到相府正吃茶休息,当管家急匆匆跑进来告诉这一消息的时候右相差点把茶杯扔到管家身上去。
顾不上别的,右相急忙更衣再度入宫,这消息要是传到皇上耳里可是大大的不妙,多少身家性命都将化为浮云。
9-8-1
“桂公公,皇上现在可有空?”
“回右相,皇上正忙于国事,不能召见右相,皇上请右相先去休息,待到有空了自会召右相。”桂公公先进了御书房请求了一下又出来答复。
“有劳公公了,皇上召见的话,请去签注室通传一声。”
“右相客气了,请。”
皇上暂时不能召见,右相就不敢离开,他可不敢想像万一要是有人赶在他前头向皇上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皇上会有怎样的反应。
哪知这一等就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中午只草草吃了一些点心垫了垫饥,当终于等到皇上召见的消息时,那些点心也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右相一进御书房就先跪下赔罪,“皇上,臣有罪。”
皇上一头雾水,“陆卿,你这是为何?陆卿何罪之有?”
“启禀皇上,今日坊间传言臣收受巨额贿赂。”
“哦?那陆卿有没有此事呢?”
“臣自然没有,还请皇上明查。”
“呵呵,朕当然是相信陆卿是清白的,卿不必挂怀,既是流言,就有停止的时候,卿是我大齐的中流砥柱,大齐不能没有卿,所以卿不必紧张。”
“臣谢皇上。”皇上既然都这么说了,右相也暂时放松下来,先打了预防,后面就算发生什么事也好处理了。
“好了,卿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臣不打扰皇上了。臣告退。”说罢,右相就跪安了。
刚要转身,御书房的门突然开了。桂公公眼色紧张地进来,看到右相面上表情一松。像是放下了心中重负似的,却让右相重新紧张起来。
“出了什么事了?”
“禀皇上,刚收到的消息。右相府被学子们团团包围,现在右相府周围局势极其糟糕。城防军已经赶过去驱赶人潮恢复秩序。“
“怎么回事?右相府好好地怎么会被学子包围?”
“据说是因为那个说右相收受贿赂的流言。”
“胡闹。此事明明是子虚乌有,谁这么大胆敢造谣毁谤?”皇上生气地大力一拍书桌,桂公公和右相急急跪了下来,嘴里说着“皇上息怒”。
“现在那边具体情况怎样?那些学子们都有什么反应?”不愧是皇上。情绪恢复的很快。
“回皇上,那些学子们有无条件支持右相的。也有持怀疑态度地,甚至还有落井下石奚落的,总之已经是一团混乱了。”
“啊?那…寻我不是回不了家了?”右相皱起眉,回不了家那他今晚睡哪?
“这样吧,为了安全着想,陆卿就暂时不要回去了,以免发生意外,那些学子要是闹起来很难收拾,还是等相府周围秩序稳定下来再说,既然城防军已经赶去,相信局势很快就能够控制住。”
“谢皇上。”右相能说什么呢?
“带右相下去休息,好生伺候着。”
“是,皇上。”
“臣告退。”右相跪安随桂公公离去。
当御书房地门再度关上,坐在书桌后面地皇上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
鸟已入笼,不要想再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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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周围已经被学子们围得水泄不通,可是这些学子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所以军队不能用强硬手段驱赶他们,以免激起更大的民愤,因此只得将他们驱离相府百米远地距离,然后城防军筑起一道人体围墙,将相府团团保护起来。
学子们不肯散去,继续聚拢在附近抗议,而且人数还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影响到周围邻居们的正常生活。
于是来了更多地城防军,将整条街都围了起来,同一条街上的将军府、王府、公主府、驸马府、其他大臣的府邸等等朱门大宅的人正常的进出全部受到影响和限制,又引起这些人的极大不满。
被驱赶的学子们的愤怒引来了更大的人潮,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潮牢牢堵在了街头和街尾,把进出筷子街的通道都给堵死,搞得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又来了一批支援的城防军,这批人数最多,他们将围堵在筷子街两头的学子和百姓全部驱散,并且控制了筷子街方圆两里的范围,宣布紧急戒严,任何不得擅自进出。
明面上看着是为了维持秩序,但实际上筷子街就这样顺利的与外界隔离开来,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事,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事,只能看到手持武器的士兵在来来去去。
如此一直耗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将近周边秩序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人群散了大半,见天将黑,再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剩下的所谓的右相的铁杆支持者们也都在天黑之前各自散了。
筷子街总算恢复原有秩序,但军队并没有撤离,谁知道明天天亮后今天的事是不是还会重演,所以要继续呆在这里寸步不离,直到秩序真正的稳定下来为止。
“王爷,晚饭准备好了。”如熙站在书房门口。
“哦。”王爷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出来,“哟,怎么都是素菜?”
“今天事情紧急,厨子没买着肉,赶明儿等皇上杀头大肥猪,王爷就有肉吃了。”如熙为王爷斟满酒。
“嗯,那可是大齐有史以来最肥的一头肥猪,杀了它,能让很多人吃饱肚子呢。”王爷嘬了一口酒,“如熙,今晚上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哪也别去,明白?”
“是,如熙明白。”王爷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今晚上恐怕就要动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安全第一。
晚饭后,岳夜鸣也过来逍遥居,与王爷一起下棋打发时间,真没想到岳夜鸣竟然有一手好棋艺,两人棋逢对手,小小的棋盘上你来我往厮杀得不亦乐乎。
如熙也旁边烧水煮茶伺候,郎孜则一如既往的守在逍遥居门外。
9-9-1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只除了各个大宅门上挂着的气死风灯以及在街上来回巡逻的士兵手上的火把还亮着,两边的宅子里早已漆黑一片,所有人已都步入梦乡之中。
突然,漆黑的街头出现一团火光,等火光走的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条火龙,再近一点才知道是一支人数众多的军队,火龙是士兵们手上的火把。
队伍最前面的领头者身着甲胄,胯下骑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在周围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看得很清楚,正是城防军目前的最高长官镇北将军彭廉辞。
这大半夜的他不在自己的将军府里好生休息怎么会领着队伍从外面进来呢?
“将军。”一个军官打扮的人走到马前抱拳。
“都准备好了吗?”
“回将军,一切准备好,一只苍蝇也飞不出。”
“好,动作利落些,不要误了天亮的上朝。”
“是,将军。”
那名军官冲将军身后一挥手,“通通跟我来。”
彭老将军带来的那些士兵立刻出列,转而跟着那名军官投入茫茫夜色之中。
片刻之后,整条筷子街由远及近的醒了过来,男人的怒骂声、女人的叫声、孩子的哭声、还有动物的吠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筷子街差不多有一半的宅子被士兵强行冲开了大门,冲进后院,极其利落的将男主人直接从温暖地被窝里提出来捆绑上。直到带走,对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
直到自己的男人都出了房门了,同床的女人才发出嘶力竭地尖叫声。于是整个屋子就都醒了,有忠心的仆从过来责问。被士兵一脚踹,或者直接一刀劈翻。
阻挡军队者,杀无赦。
在这些宅子中。甚至有一部分是附马府和王府。
这些宅子都有侍卫保护,可是哪里是城防军地对手。何况这些士兵又刚刚经历了几个月最残酷严格的操练。那些大宅子的侍卫与这些士兵相比,那就像是猫与老虎一样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级别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王爷或附马衣衫凌乱地被一群凶神恶煞地士兵五花大绑起来带走。
王爷和岳夜鸣的棋局还在继续,如熙早就支持不住的伏在一把椅子上打起了盹。睡得好好的突然间猛地惊醒过来,桌边的蜡烛也正好“滋拉”一声爆出一个火花。
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点,仔细听了听外面地声音,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哭声,听着怪吓人的。
“醒了?加水。”岳夜鸣推过杯子,指了指。
如熙拿起小壶走到棋盘前给那两个激战正酣的人的茶杯中加满水,放下水壶又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极远处的天边有丝微亮。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三更。”
“清明了呀,是个好日子。”
五更是朝臣们从家里出发准备上朝的时间,那个时候军队早已完成今夜的任务,带着俘虏们成功撤退,而那些宅子里的哭声顺风传出去很远。
未被军队在半夜冲入家中的朝臣们战战兢兢的坐着轿子从家中出来,从轿子里往外看,与昨天没有什么两样,街上的士兵尽职尽责的保护着筷子街上每家住户的安全,可是经历了半夜惊魂的住户们心里都很清楚,今天与昨天已经不一样。
进了宫,大臣们一碰头,左右再看,心里顿时拔凉一片,少了很多人,而且还都是重臣,就连右相都没凶人影,大臣们的心里犹如坠了一个万斤秤砣。
早朝刚一开始,皇上和下面的大臣都还没开始讲话,就听大殿外面哭号声一片,哭声凄厉,叫人心酸。
桂公公立刻派人出去询问,然后回禀,外面的人都是各王妃和公主,另外还有重臣的夫人们。
皇上于是让她们都进来说话。
于是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互相搀扶着进到大殿,给皇上请安后就又哭开了,而且矛头直指彭廉辞,说他有负皇恩,是要造反,请皇上下旨缉拿。
皇上没有直接答复,而是让她们暂且站到一边去哭,不要耽误了早朝的时间。
可现在谁还有早朝的心思,除了极少数几人心中有数之外,其他人都是惴惴不安,不知道半夜抓走的那些同僚会被皇上如何发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会在半夜三更被人带走,如此种种,以至于这天的早朝效率无比的低下。
好不容易捱到早朝结束,皇上却仍然高坐在龙椅上,下面的人也谁都不敢先行离开,然后那些女眷们又扑到前面撕心裂肺的哭着,有的哭的激动的还频频拿额头去撞大殿的地面。
消息终于来了,被女女眷们赌咒了一早上的彭廉辞老将军穿着他的那一身铠甲,双手捧着一摞厚厚的纸进入大殿,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桂公公。这都是用一晚上时间紧急整理出来的文件,先呈给皇上过目。
看到彭老将军站在殿上,那些女人们扑上去对他又打又咬,又不好还手,她们现在都还是王妃、公主和诰命夫人,所以彭老将军只好站着让她们发泄。
皇上草草浏览了一下彭老将军呈上来的文件,猛的一拍桌子,“唰”的一声将那些文件通通天女散花般的扔到了下面。
“来人啊,送各位公主、王妃和夫人们回去,严加看管起来,禁止家中任何人进出。”
说完,皇个终于拂袖离去。
见皇上走了,殿前的人立刻去捡地上的纸张来看,看完后,个个也都一阵晕眩,而那些女人们早就瘫软在地上,没了刚才的神气。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冤案,冤案啊皇上,皇上您要明查啊!”几个公主捶地喊冤,额头猛烈撞击地面,撞得鲜血淋漓也不停下。
殿前侍卫上前将那些女眷一一搀扶下去,然后由宫里的禁军将她们押回各自的家中,等待发落。
别看她们在殿前喊得大声,到底冤与不冤,她们心里也是明白的。
所以当天下午就在三家宅子的大门前挂上了白灯笼…
皇上下旨,循例制安葬,家小仍然关在家中听候发落。
第九卷第十章
葬礼一办,筷子街发生的事就瞒不住了,朝廷重臣纷纷落马引起了全国的震动,因为皇上紧接着就根据事前掌握到的证据顺藤摸瓜将相关人员悉数缉拿,眼看全国各地一大批的官员尽数落马,说不人心惶惶那是假的。
在京城等待考试的学子们也都个个傻了眼,无法接受心中的偶像是大齐史上最大的贪官这一事实,天天有人坐在府尹门口痛哭喊冤,求皇上明查。
宫里终于下了一旨,追查官员受贿案不影响今年的科举考试,科举照常进行,让考生们回去好好温习金榜题名。
说是这样说,但右相毕竟是天下文人学习的对象,如今他都因受贿而被打入天牢,这让天下的文人情何以堪?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道德观念,甚至对他们的人生观都带来无比巨大的冲击。
因此整个京城的赶考学子们的情绪都降到了低谷,很多人都受到严重影响,甚至有的人在心灰意冷之下打包袱回家,不再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
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拔出右相,带出一串利益关系人,越往外拽越让经办案子的人感到惊心,可皇上的意思是要一查到底,所以他们也只好继续往深处挖,那名单拉出来都能有一人高。
当然,现在关在天牢里的那些人的家里的财产都已被抄没,刑部正在逐一清点,只是光是清点右相家的财产就足足派了一百多号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清点清楚。除了不少珍贵古玩和金银珠宝之外,还有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其中发现不少以往送上来的贡品,另外名下地产就更加让人吃惊。
身为一个丞相,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财产,就这一点,被关在天牢中的右相就无法自圆其说,认罪。
刑部又将刑部档案里那些积了多少年老灰的案件全部翻了出来,一一清查,最后又罗列右相108条罪状。那个暗中刺杀欧阳海一家的罪行也只是这108条中的之一。
结果既出,皇上颁下圣旨,念在他是先帝宠臣,而且早年间的确立过功劳,赐鸠酒一杯。
如此。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当右相被赐死后,如熙和岳夜鸣终于恢复了真实身份。皇上将岳夜鸣和温如熙的身份郑重其事的昭告天下,岳夜鸣恢复本名欧阳冶鸣,同时将如熙的姓也给改成了欧阳,成了欧阳如熙,与温家再无半点瓜葛。
彭老将军交回了城防军地兵符,向皇上告了假,将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孙女还有白虎一道从王府接回了自己的将军府住,祖孙三人各自讲述这十几年来的生活,将到伤感处,又是一阵唏嘘。
当问到两个孩子未来打算时,欧阳冶鸣的想法是带如熙南下,寻一处地方定居,经来也许可以给如熙寻一门好亲事。
老将军不以为然,要说到适宜男子,他手下有的是好男儿,哪个都配得上如熙,还用得着特意去南方找?南方的男子能和他手下出入沙场的将士比吗?
欧阳冶鸣又说了,南方也有不少品行良好的世家子弟,配如熙也挺合适,再说了,军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谁知道北方什么时候又打下来,总不能让如熙将来做寡妇吧?
老将军又不乐意了,马革裹尸是身为一个士兵最好的结局,再说了,他会让如熙嫁普通的小兵吗?当然是从高级军官里面找,军官要是殉职,国家会付一笔丰厚的抚恤金,根本不用担心日后的生活问题。
欧阳冶鸣说什么也不同于让如熙嫁给一个随时都可能战死沙场的男人,而老将军又偏要让如熙成为一个光荣的军属,于是他们两人就天天争论个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完全忽略了当事人的意见。
如熙为此也很苦恼,嫁人?太可怕了…
就在如熙天天动脑筋想着要怎么说服那两位长辈放弃将她嫁人的念头时,宫里一道圣旨将她给召进了宫。
原来是皇上召见她。
“如熙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御书房里,如熙叩拜高高在上的皇上。
“免礼,起来说话。”
“谢皇上。”如熙站起身规规矩矩的站着。
“如熙,没有外人,你可以不必如此拘束。”
“如熙不敢逾矩。”
“呵,你外公欧阳海是朕的老师,你舅舅欧阳冶鸣就是朕的师兄弟,那么你该叫朕什么呢?”皇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比较的和颜悦色。
“皇…师叔。”如熙自己都觉得别扭,皇上就皇上呗,干嘛非要让她喊他师叔?无缘无故突然套近乎,非奸即盗,如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提防着。
“那么,如熙,既然你叫朕师叔,那么朕就是你的长辈。”
“是,师叔,师叔有事尽管吩咐。”
“是这样,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也该满17了,该找个婆家了。”
如熙心里不好的预感成了真,想着这年头是怎么了,怎么男人开始热衷于做媒婆的行当了?
“回师叔,舅公和舅舅已经在为如熙操心了。”
“哎,他们能有什么好的人选,不要理会他们。”皇上大手一挥,将彭老将军和欧阳冶鸣的努力一巴掌给拍飞了。
“那师叔您…”如熙根本不敢想象皇上会给她安排个怎样的人选。
“过几天就是殿试了,从今年考试的结果来看,其中有不少人属于上佳之才,也许状元就会在他们之间产生,如熙,可有兴趣做个状元夫人?”